情天炼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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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喳!”纪少堡主砍下他的左腿。
“卸下脑袋……”
殿门外人影再现,有人喊叫:“进去!”
柏青山被五花大绑推入,“砰”一声跌倒在地。
押他进来的人向上行礼道:“禀庄主,又捉了一个,他伤了咱们两个人。”
柏青山挺身站起,向费姑娘叫道:“咦,你……你受了刑?”
姑娘凄然点头,凄然地道:“柏大哥,我……我连累你了,我……”
“哈哈!谁都不要说连累的话,生有时,死有地,怕什么?”
吸血无常狼狈地坐下,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纪少堡主接口道:“他叫柏青山,是费小贱妇的情夫。”
隆中鬼母说:“这人功力奇高,昨晚硬承受下老身的五鬼阴风神功一击而无恙。”
紫衣女郎突然叫道:“厉爷爷,可以收他为奴,将是得力的助手。”
“丫头,你间他肯不肯投降?”吸血无常居然同意。
紫衣女郎走近,向柏青山笑问:“姓柏的,你愿不愿意替我们效力?”
柏青山咧嘴一笑,反问:“费姑娘能不能活命?”
吸血无常厉叫道:“免谈,你答不答应?”
“你想在下会答应么?”
“不答应就得被分尸,你人才一表,多可惜?”紫衣女郎装腔作势地道。
“只要费姑娘能不死,在下或可商量。”他微笑着说。
身历绝境,他竟然在笑,只笑得费姑娘心中发冷,心中叫苦道:“他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不消三言两语,他便要投降了。”
紫衣女郎格格发笑,道:“我相信你不是糊涂虫,不会为了这小丫头枉送性命。”
“那是当然,在下与费姑娘只是朋友而已。”他泰然地答。
“不是她的情夫?”
“废话!咦!你这位姑娘胆子真人,说出这种话来居然脸不变红,大概你……”
“不许废话!你答不答应?”紫衣女郎娇叱,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羞态。
“哦!答应什么?”
“答应投效我们。”
“这件事在下委实左右为难……”
吸血无常不耐地叫道:“把他拖出去砍了,准备启程。丫头,你没看出他是在拖延时间么?”
纪少堡主欠身道:“晚辈可以告退了么?杀这小辈,晚辈愿为代劳。”
“你可以走了,但须在发誓之后。”吸血无常高声说。
纪少堡主急于离开,多留片刻便多片刻的危险,万一有人表示要杀他灭口,谁敢保证吸血无常不变卦?
纪少堡主跪在菩萨前发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紫衣女郎乘机走近柏青山,低声道:“傻瓜,只要你答应一声,留得命在,以后的事谁管得着你?”
柏青山摇摇头,道:“大丈夫千金一诺,你以为答应很容易么?”
“你难道真想与这姓费的小女人同死?”
“那又不然,谁又不想活?人如不想活,必定有不想活的理由……”
“只要你答应一声,我保证你活得如意。”
“如果在下不答应……”
“哼!你不答应,我要亲手杀你。”
“哦!你的心肠这么狠?”
“不要说废话。”
“好,不说废话,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不管是否答应你们,反正总是死路一条,在下宁可与这位费姑娘同死,岂不死得快乐些?”
紫云庄主听得真切,大声道:“你这厮岂有此理,咱们只要你答应之后,歃血发誓,你便是咱们自己人。目下咱们正在用人之际,旭老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要你的命。真要杀掉你,何用多费唇舌呢?你又不是什么名人高手的,杀你如同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你以为你是什么高人么?”
柏青山摇摇头,道:“在下并不认为你们会食言而胡说八道,而是实话实说。老实说,除了白痴,谁都会为自己的利益打算。”
“你到底要说什么?”紫云庄主问。
“在下要说的是,你们都要死。”柏青山无可奈何地说,又加上一句道:“当然在下也在必死之列。”
这时,纪少堡主已发完誓,大踏步地出了殿门。
吸血无常听清了柏青山的话,勃然大怒问道:“你说咱们这些人都要死?是不是指纪家堡的人日后要报复?”
柏青山的目光,落在殿门外扭头回顾的纪少堡主身上,淡淡一笑。
纪少堡主沉下脸,怒叫道:“姓柏的,你想恶意挑拨煽火么?”
“那可是你说的,在下并未存心挑拨呢。”柏青山怪声怪气地说。
紫云庄主桀桀地笑道:“他两人都是姓费的小贱妇忠实的裙下不二之臣,眼看情敌能活着离开,所以要挑起旭老的怒火,宁可同归于尽。人在生死关头,自私是人之常情。”
纪少堡主转向吸血无常道:“厉老前辈,这姓柏的城府甚深,奸诈狡猾不可信任,如不杀他必定后患无穷。擒虎容易纵虎难,不杀他灭口,后果堪虑。”说完,仓皇走了。
“把他宰了!”吸血无常沉声叫。
“等在下说完,再宰好不好?”柏青山高叫。
“老夫不听你的鬼话。”
“你要听的生死大事,你们的生死也与在下有关。”
“鬼话!”
“在下不肯立即答应你们,原因是你们也要死……”
“胡说!”
“真的,在下是从北面找来的,曾经发现八名行踪诡秘的人,其中有四名是曾在石门镇搜查的校尉。在下已听到他们所定的计策,所以知道你们也难逃大劫。”
“你这小辈信口开河,该死!”紫云庄主怒叱。
柏青山呵呵大笑,笑完说:“所有的人中,对死最看得开的人,该是在下柏青山,明知今天死定了,因此在下什么也不在乎啦!据他们说,已捉住了另一批人,对什么逃到此地来的人,要一网打尽全部格杀,不留活口。所以你们即使不杀我,我也活不成,要杀你们就动手啦!”
吸血无常举手一挥,沉声道:“准备用刑,要他招出所见的事。”
柏青山嘿嘿笑道:“不劳用刑,在下说就是了。”
“是些什么人?”紫云庄主紧张地问。
“不知道,只知四名是校尉,另两人互称呼为太叔兄与仇兄,另两人不知姓甚名谁……”
“是伏龙太岁与大漠瘟神两个匹夫。”吸血无常脱口叫。
柏青山不管对方的反应,往下又道:“他们说已抓住了和尚与什么双雄,又说往这一带逃的人不知为何事先逃走了,而且知道是逃来这一带荒野潜伏。”
“他们要怎样?”紫云庄主问。
“他们说已在荒野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和埋伏的人手,有三批人进入搜寻,据说只留一个叫什么庄主的主谋,其他的人一一格杀。我想,即使你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在荒野中出现的武林人,大概谁也活不成。”
“你知道老夫是谁?”紫云庄主问。
“在下陌生得紧。”
“老夫紫云山庄庄主范紫云。”
“哎呀!你……你是四庄之一的第一庄范庄主?”
“正是老夫。”
“对,他们所说留活口的人就是你范庄主,你是最幸运的人。”
“他们目下在何处?”
“在北面两里地,正在搜那一带的树林,不久便可搜到这里了。”
“只有八个人?”
“是的,只有八个人,且分为两拨分头搜,说是要与从斗门镇到达南面的人会合,再大举穷搜。”
紫云庄主向吸血无常送过一道询问的眼色,吸血无常道:“咱们大事已了,撤走!”
“哼!你们走得了?荒野外围皆有埋伏与眼线,除非你们会变,会飞。”
紫云庄主道:“旭老,唯一可行的是……”
“范兄有何妙策?”
“擒住那八个人……”
“咱们恐怕力不从心,我已经受了伤……”
“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咱们也来设伏,先用暗器袭击,只要一下子便能放翻他们三两个人,便稳站上风了。擒几个活的,不但可做人质,更可平安撤离。”
吸血无常倏然站起,说:“好,就在此地设伏,他们看到了此庵,必定会进来查问的。”
“这两个小辈……”
“把他们捆在神案上,那些人如果进来,必定走近神案察看这两个小辈,咱们便可八方暗器齐袭了,两小辈如果不被暗器误杀,事成后再活剥了他们,快准备。”
立即上来了两个人,将柏青山与费心兰绑在神案上,一切香案法器全都扫落在地,以便引起进入的人注意。
只片刻间,殿中鬼影俱无。
地上,血腥触鼻,师爷郑秋的六块碎尸,惨不忍睹。任何人进入大殿,除非不是武林人,不然便会上前察看究竟的。
人皆隐伏在四周,庵外自然也放了伏桩传递警讯。
柏青山与费心兰并排躺在神案上,他低声问:“费姑娘,伤得重不重?”
费心兰心中难受已极,低声道:“柏大哥,我害了你了!”
“废话!我问你伤得重不重。”
“我……我担心你……”
“我不要紧。”
“我真怕你和纪少堡主一般……”
“你真傻,凭他们这几块料,能擒得住我?”
“你……”
“我是故意让他们抓来的,希望能找到你被囚禁的地方。”
费心兰喜极欲狂,也芳心焦急,低声问道:“老天!你现在怎样脱身?你……你太冒险了,你……”
“绳索我一挣便断,我只担心你,你走得动么?”
“不行,软穴被制,我被他们打得好惨,内腑也受了伤,老鬼婆狠狠地打了我三记五鬼阴风掌,我这时还感到冷呢。”
“不要紧,我会用两仪真气的柔功替你迫出阴风奇毒。”
“你说有人要来……”
“不错,我碰上了两位朋友,他去召集同伴,我是故意拖延时间,引这些恶贼坐以待毙的。你的雷琴呢?”
“在后殿的神龛上,藏在佛像的金身后,有人看守。”
“我必须得到雷琴,因为我那两位朋友不可能多来几个人。这些恶贼们为了擒你泄恨,从石门镇临时变计赶来此地下手事出意外,我那两位朋友因此而失去他们的下落,行踪,所以大部分散在各地侦查,不可能在短期间召集前来,必须靠雷琴制伏这些要犯主凶。”
“雷琴恐怕不能用来制敌了。”姑娘绝望地说。
“什么?”
“琴上的六根蚕丝线主弦,已被隆中鬼母取走了。”
“糟!我必须凭真才实学和他们决生死了……唔!来啦!准备把你身躯转过,我先替你解手腕上的绑。”
庵门外,传来了一声鸡鸣,暗桩的警讯传到。
不久,远远地传来了叫声:“那边有一座寺庙,去搜搜看。”
不久,庵门口又有另一个人用京师口音道:“且慢!先搜四周。杨大人守住庵门,先不要进去。”
好半天不见动静,外面的人就是不进来送死。
吸血无常躲在神幔后,一名紫云山庄的爪牙从偏殿掠入,伏在神龛下向上道:“只有四个人,其中有两名校尉,他们并不打算进来,请老前辈定夺。”
“等一等,退去!”吸血无常低叫。
庵门外,传来清晰的语音,是两人在说笑:“杨大人,四周鬼影俱无,是一座废弃庙。”
“进去看看。”
“不要进去了,只有傻瓜才会往屋子里躲藏,等人瓮中捉鳖。”
“那就走吧。”
“不!且在此地进食,等候陆大人带人前来会合。”
“好吧,咱们就在此地,酒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一壶,我算定这些冤崽子躲得牢。不易找到,所以带了些食物来充饥。”
这一来,庵内埋伏的人就沉不住气了,等另一批人搜到就麻烦啦!
柏青山已解了费心兰手上的捆索,低声道:“他们在等我的信号,准备了。”
吸血无常心中焦躁,闪出急趋左面的神龛,向藏在龛内的范庄主道:“他们不进来送死,咱们不能再等了。”
“旭老之意……”
“出去,他们只来了四个人。”
“他们后面……”
“等后面的人到了,咱们的处境更恶劣。”
“好,出去毙了他们。”
“要活的做人质,走!分三面抄出,看是否有用暗器愉袭的机会。”
十余名高手分为三拨,两拨从偏殿绕走,紫云庄主带了四名手下从殿门闪出,留下紫衣女郎看守神案上的俘虏。
紫衣女郎等众人走后,闪在案侧向柏青山摇头道:“你这人外表聪明,为何如此愚蠢?我看你定是被这小贱人迷昏了头……”
话未完,柏青山双手一挣,五花大绑的牛筋索,断成百十段,他手一伸,便挟住了紫衣女郎的头,发出了一阵震天长笑。
后殿奔出三名和尚,但笑声已止,一名和尚大叫道:“咦!神案上的人呢?”
人不见了,紫衣女郎昏倒在案下。
紫云庄主一听笑声便知不妙,火速向前急掠,冲出了庵门。
距庵门六七丈左右,四个人早已严阵已待。门口的台阶上,酒菜包仍在,显然是听到笑声之后,及时离开的。
庵门外是一块六七亩大小的广场,只生了些及踝短草。
四位不速之客一字排开,中间两人是校尉,两侧是伏龙太岁与大漠瘟神。四人双手叉腰而立似有所待。
从庵两侧的人到得太晚,无法形成包围,用暗器偷袭的机会未能抓住。
伏龙太岁虬须戟立,狂笑道:“哈哈哈哈……紫云庄主,真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下以为你们已经见机逃掉了呢,哈哈哈哈……”
吸血无常大踏步前行,似乎伤势毫无影响。第一个跟上的是范庄主,第二个跟上的是一位花甲老人,老人身后跟了一个小后生,年约十三四岁。
双方列阵,面面相对,相距三丈余,像两排待斗的羔羊。
后门口传来一声佛号,两名大和尚连袂而来。
走在前面的和尚年约四十左右,肥头大耳,点着禅杖,亮声道:“厉施主,本住持也算一份呢。”
“谢谢大师支持,请在一旁观战,希望不要劳动大师的法驾。”吸血无常道。
“贫僧是主人,必须先尽地主之宜,施主请让开。”
吸血无常求之不得,让在一旁。
和尚在越过时低声道:“你们的两个死囚不见了,范姑娘被人所击昏。”
左侧的范庄主听得真切,吃了一惊,回头便走。
隆中鬼母也听到了,对头逃掉了,岂不糟透?也迫不及待向庵门狂奔。老虔婆活该倒霉,跑得比紫云庄主快得多。
一脚奔入庵门,远处殿门侧有一名和尚狂叫道:“小心门后……”
“噗”一声响,鬼母被门后飞出的一脚横扫击中,靴尖正中心坎。接着,人影就出现在门外了。
隆中鬼母倒飞出丈外,刚摔倒便被人抓起了。
踢飞隆中鬼母的人是柏青山,他背上背着费心兰。
柏青山从鬼母怀中掏出一只布包,里面盛着雷琴的六根主弦,先加察看不误,方纳入怀中,向奔到挺剑冲来的紫云庄主笑道:“别忙别忙,小心摔跤。”
说完,将昏迷不醒的隆中鬼母向对方的剑尖前一推,信手已经拔出鬼母的鸠首杖来,飞纵而上。
紫云庄主向左一闪,让过撞来的隆中鬼母,恰好迎住抢来的柏青山,百忙中大喝一声,一剑攻出,左手跟着一掌疾吐。
“叮”一声脆响,柏青山一杖震开刺来的一剑,大敌当前,他不得不用上了不可妄用的阴煞大真力。
两仪神功如用来进击,可发两种刚柔绝对不同的劲道,称为阳罡大真力与阴煞大真力,前者阳刚,后者阴柔。
但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收发由心极为神奇,威力奇大,不宜妄用行霆雷一击。
柏青山修为不够精纯,内力火候仍差,如不是紧要关头,他不敢妄用,以免真力不继,有损气机。
紫云庄主绰号阴风客,阴风掌威镇江湖,号称武林一绝,在三尺内掌风所及,可以将对方的经脉全部震断而肌肤不伤。
即使未被击实,彻骨阴风仍可令人发冷发僵。
柏青山面对强敌,事先已知道对方的绝技,岂敢大意?用上了阴煞大真力。
“匍嗤嗤……”异啸乍起,两种阴柔的掌力汇合。
冷气四荡,碎草飞射。
紫云庄主突然向侧后方飞退,在丈外落地,突然凶猛地摔倒,连滚三匝,脸色泛灰,踉跄爬起。
眼中光芒隐去,一步步往后退,手在发抖,退了四五步,突然扭头狂奔。
柏青山则连退五步,方稳下身形,脸上的血色迅速地消失,手在发抖。
“柏大哥!”费姑娘叫。
他上身不住晃动,突然向前一颠,但总算站稳了。
他的病又发了,雷霆一击引发了老毛病。
昏眩感凶猛地,像潮水般的袭来,眼前一阵黑,头重得像顶了一个千斤石磨,喉间逆恶,难受已极。
“柏大哥,你……”姑娘急叫。
“不要紧,我……我脱力。”他强按心神答。
“快放我下来,你好调息。”姑娘惶乱地叫。
“不,你不能走动。”
“恶贼们来了……”
“不怕,有我。”
“你已经脱力……”
“仍可一拼。”他咬牙说,身形摇摇欲倒,脑袋如被斧劈,他有点支持不住。
“天哪!你……”
“告诉我,他们的方位与进招的远近。”
“老天!你……你看不见了?你……”
“不要管我,你说就是。”
两名紫云庄的高手飞射而来,狂风似的掠到,剑化虹而至。
“左后方,两人,八尺……”姑娘叫。
“铮!”鸠首杖半分不差地崩开第一人的剑,杖立即挥入。
鸠首杖长仅二尺二寸,近身搏击十分凶险,“噗”一声响,敲破了第一人的脑袋。
“右前五尺刺中!”姑娘急叫,她的意思是说:右前方五尺有剑刺向中宫。
柏青山左闪,反手一杖疾挥,依然快速如电,挥出后人方向前冲倒,屈一膝着地,鸠首杖前伸,左手侧引,急忙调息。
第二名大汉的右腰胁挨了一击,鸠首杖硬将大汉的内脏勾出来了,死得好惨。
“右方有三个人奔来,五丈。”姑娘惨然地叫。
“他们呢?”他喘息着问。
“并无败象,贼人快死光了。”姑娘答,令他安心。
他挣扎着站起,说:“引我退入庵中。”
“左转,好,直行。”姑娘依言出声指示。
他一步步迈进,一步一顿,尽量保持身形的平衡,步履沉重。汗已湿透重衣,生死关头,他仍然强打精神一步步往庵门走。
“追的人快到了,最快的一人用刀,四丈、三丈、两丈、力劈华山……”姑娘急促地叫。
他大旋身。
“当!”鸠首杖崩开砍来的一刀,杖影再闪,一锲而入,“噗”一声击中了那人的脸部了,五官内陷。
他横杖而立,勉强站稳。
“嘭!”中杖人摔倒在地。
“另两人在两丈外止步,不敢再进了,在正前方,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