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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情天炼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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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要你招,让这位冯大爷先招。”小琴移开香火冷笑着说。

大汉已惊出一身冷汗,浑身脱力。

冯大爷知道狡辩无益,好汉不吃眼前亏,为免皮肉受苦,乖乖招供,但他并未招出其他的事,仅承认谋产夺妇,起意于贪,罪不至死。他却忘了自己曾威胁过江怀忠,要将江怀忠丢入湖底喂王八。

他也没想到此举是否会闹出人命。心芝身怀匕首,已抱定了必死之念,如果柏青山与心兰迟来一步,心芝岂不是尸骨早寒了?

柏青山恨得直咬牙,这种人留在世间,委实对不起那些善良的人。

小剑个性刚强,她阴森森地向柏青山建议道:“这种人留在世间,将是一大祸害,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尸身绑上大石头丢下白龙潭算了。”

柏青山命小琴带走了两个粉头,命心兰将乃姐带离地窟回房歇息。

冯大爷开始魂飞天外了,狂叫道:“不要杀我!我……我愿以……以千金赎……赎罪。”

小剑抓起了尖刀,冷哼一声。

“饶命!”冯大爷魂飞魄散地叫。

柏青山冷笑道:“你这种人杀掉了,未免太便宜你了。小剑,把那十六个爪牙的双耳割下来,再挑断他们的右脚大筋,放他们走。”

“救命……”有人狂叫。

“你。”柏青山指着冯大爷说,哼了一声又道:“除了割耳鼻之后,在下震毁你的督脉,这辈子你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能活多久,看你的造化了。”

“饶命……”

“饶你不得,让你少害一些人,也是一大功德。”柏青山说,一手翻过他的身躯,在他的第十四节脊骨拍了一掌。

这地方是要害,两旁是肾门与命门,冯大爷浑身一震,全身一软,督脉毁损,脊骨亦折,立成瘫痪。

“你……你杀了我吧!”冯大爷厉叫,声如鬼哭狼嗥。

柏青山向小剑挥手,说:“晚上再来处置他们,这时让他们多安逸半天,以免惊动村邻。我先去租船,以便晚上接他们走。”

江怀忠吓得溜下地矮了半截,叩头如捣蒜,声嘶力竭地叫:“我该死,饶我一命,我……我该死……”

“我会慢慢治你的,你等着好了。小剑,拖他上去。”柏青山冷冷地说。

“拖你污我之手,你还不给我爬上去?”小剑指着上面的秘室门沉声叫。

次日一早,小桃红与簪玉两个粉头,带了行李登上了至杭州的客船,从此不敢返回嘉兴,到杭州另树艳帜去了。

放走了冯大爷,麻烦大了。

近午时分,有人送来一封书信,信上写着:“书致心园主人,午正一会。”

没有具名,但不用猜也知道是冯大爷的爪牙在捣鬼。

午正,三个彪形大汉昂然进入心园,柏青山独自在厅外立候,见来人踏入广场,方降阶相迎。三个来客皆未带兵刃,似乎不是寻衅而来的。

为首的虬须大汉是老大汤桂,在丈外止步抱拳一礼,大声道:“在下汤桂,来得鲁莽,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可是心园的主人?”

柏青山也未带剑,回了一礼客气地说:“区区姓柏,与心园的女主人有戚谊,费姑娘一介女流,不宜见客,汤兄有何见教,在下如果做不了主,必定代为转达,诸位请移玉客厅待茶。”

“柏兄请。”

“请。”

进厅后分宾主落坐,长工奉上香茗,双方都相当客气。

“汤兄,咱们素昧平生,但不知汤兄与敝表妹是否认识?”柏青山首先发问。

汤桂淡淡一笑,道:“柏兄对在下的来意,谅必有所了解。”

“不错,汤兄想必是冯大海的朋友。”

“冯大海是在下的拜弟。”

“失敬失敬。”

“在下一介莽夫,说话开门见山,如果言词问有得罪的地方,休怪休怪。”

“好说好说,彼此彼此,武林朋友有话就说,言出肺腑,不怕说错只怕不说,汤兄快人快语有何指教尚请见示,在下洗耳恭听。”

“在下是讨公道来的。”

“请教。”

………………………………………………









第十七章 红粉人质

“冯兄弟向江怀忠夫妻以五千两银子赎下心园,正正当当有凭有据,贵主人竟然仗势行凶,由柏兄出面将冯兄弟十七人囚禁地窟,下毒手震毁督脉,致命冯兄弟成为残废,夺去契据……”

“且慢!”柏青山接口叫。

“柏兄何以教我?”

“汤兄知道冯大海设美人局胁迫江怀忠,谋产夺妻的经过详情吗?”

汤桂摇摇头,冷笑道:“双方各执一词,冯兄弟另有说法。”

柏青山脸一沉,也冷笑道:“这么说来,汤兄并不打算讲理,而是故意颠倒黑白,前来问罪的了。”

“柏兄未免太过武断。”

“请问,汤兄主持其事能得到多少好处?”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汤桂变色问。

“你知道在下的意思。”

“看来柏兄也不打算说理了。”

柏青山呵呵一笑,道:“在下如果是不讲理的人,便不会花一天一夜工夫去搜集证据,也不会废了冯大海纵虎归山,将他沉尸白龙潭岂不一了百了?本来任何江湖人碰上这种卑鄙恶毒的人绝不会让他活命的,目下柏某尚未查出唆使冯大海做此伤天害理勾当的人,因此并未有所举动,假使在下查出此事有汤兄一份,对不起,在下会找你讨公道的,汤兄,你与此事有关吗?”

汤桂哼了一声,冷笑道:“阁下,你在向汤某提出警告吗?”

“你认为在下向阁下提出警告吗?”

“不错。”

“那就对了。”

“咱们不能谈下去了。”

柏青山淡淡一笑,冷冷地说:“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谈的,是非曲直彼此心中有数,谈来谈去不但浪费唇舌,而且极为可笑?汤兄,这个事未曾了结,在下仍在查,不会轻易放手,绝不能便宜那些伤天害理的狐群狗党,当然汤兄也不会甘心,有何意见,何不开门见山说出来商量商量,岂不痛快些?”

汤桂离座而起,冷笑道:“好吧,反正这件事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有理说不清,看来,只好诉诸武力了,柏兄意下如何?”

“呵呵!汤兄真不够意思,口说快人快语开门见山,到头来绕了半天圈子,这时方将来意表明,一句话,柏某听汤兄吩咐。”

“一个时辰后,江怀忠的宅院前见面,不见不散,请柏兄偕同费二小姐前来。”

“费姑娘不会去,家中需人照料,柏某全权代表,一个时辰后准到。”

“好,一个时辰后见,在下告辞。”

“在下送客。”

“免了。”

“请。”

送走了汤桂,心兰从内堂转出,说:“大哥,你怎不答应我去?”

他呵呵笑,道:“傻丫头,你以为他们真要在那儿相决?我保证他们另派人前来此地,调虎离山要将令姐掳走……”

“你怎知道?”

“三个恶贼进园后,目光便在四周转,在厅中交谈,目光仍在里里外外瞟,你准备雷琴捉人,小琴小剑可助你行事。”

“你……”

“我认为他们可能布下高手,双管齐下。”

“那……你人孤势单……”

“呵呵!我一个人从北到南,游踪万里,从未感到孤单。”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

“不放心?你……”

“我知道你……你有些事瞒着我,我没忘记在了了庵前,用瑶台春草一曲度过生死边缘的可怖经历。”她颤声说,凤目中泪光闪闪,突然忘情地扑入他怀中,饮泣道:“大哥,我……我要在……在你的身边,大……青山哥,答应我。”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心兰,你……你得顾全大局……”

“什么大局?”

“贼人志在相图,两面下手明攻暗击双管齐下,用意不但是志在必得,而且也在探测我们的实力,他们必定倾巢而至,我们如果不利用机会显示出实力,一举将他们击溃,日后将永无宁日,他们将像是附骨之蛆,冤魂不散驱之不去死缠不休。心兰,我不能永远在此与你们厮守,不能日防夜防永无了期……”

“青山哥……”

“心兰,不要多说了,该好好准备了,不要替我担心,我却担心你这里哪!”

她依偎着他坐下,不胜酸楚地问:“青山哥,能告诉我你不愿让我知道的事吗?”

“我能说些什么呢?”他幽幽地问,像在问他自己。

“那天了了庵前所发生的事,你接了紫云庄主一记阴风掌……”

他突然收敛了淡淡的哀愁,挺挺胸膛豪情骏发地说:“那天我接了紫云庄主阴风客的全力一击,他用上了毕生心血聚积的神功内劲,我也不得不以十余载修为的精力反击,以致出现脱力的现象,潜山紫云山庄名列四庄之首,阴风客威镇江湖,盛名岂能幸致?他的真才实学自非等闲,我之所以能击败他,并非修为比他精纯深厚,而是我年轻占了便宜而已。”

“青山哥,你……你言不由衷……”

“呵呵!你就会多心。”他大笑着说。

内堂中出来了小琴,捧着琴盒笑道:“表少爷,我家小姐兰心蕙质,心细如发,有事怎瞒得住小姐呢?”

他大笑而起,笑骂道:“小琴,你也会作怪,真是个精灵刁钻的小妖怪,小心我……我该准备了,也许得先一步去看看虚实。”

小剑佩剑出堂,将他的辟邪剑奉上,笑道:“这把剑叫辟邪,愿公子佩此剑百邪回避,为人间伸正义,为所爱的人……”

“呵呵!你们三张嘴,我甘拜下风。”

心兰粉脸酡红,说:“小剑,你跟柏大哥去一趟。”

“小姐,遵命。”小剑欣然地说。

“心兰,你这里……”

“青山哥,那么,我跟你去。”

柏青山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好吧,我先替你安排安排,把大姐安顿好,以免我担心。”

临行,他叮咛道:“大姐与小珂藏身在地窟中,谅无大碍,大厅四面皆可接近,不宜扼守,心兰,你可以登上妆楼,居高临下以琴音制敌,任何人也休想接近至百步内,十分安全,在我未曾返回前,切不可下楼,知道吗?”

“青山哥,我会小心的。”

“大姐以德报怨,仅将江怀忠驱出心园了事,这无耻匹夫脸呈忠厚,心怀奸诈,眼神不正,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为逞私欲,他什么坏事都可以做出来的,他可能认为大姐对他尚有些小温情,很可能厚颜无耻地前来哀求大姐收容他……”

“哼!他敢来?”

“他为何不敢来?当然他知道你冲大姐分上,不会要他的命,好汉怕赖汉,他跪在地上向你哀求,你能打他个半死吗?因此,须防他前来胡缠,你千万不可心软,这种人已无可救药了,心一软他便得其所哉啦!”

他在附近巡视一周,方带了小剑走了。

心园寂静如弃屋,长工与下人皆被遣走免被波及,近来天气晴朗,晚春的寒意已消,偏西的阳光晒在人身上,令人感到有点懒洋洋地。

江怀忠浑身污泥,胸前血迹斑斑,衣襟破裂,裤管裂开处,现出一条血迹触目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心园。

推开院门踏上花径,他哀叫一声,突然摔倒在地,似已昏厥。

妆楼在第三进,比大厅要高,且位于东院稍后处,隔着珠帘,仍可看清园四周的动静,而下面却看不清楼上的景物。

窗户大开,心兰端坐于珠帘后,书案上搁已调好音的雷琴,香猊炉中升起一缕袅袅清香,她在凝神候敌,后窗下,小琴一身劲装,佩剑挂囊,监视着后园一带。

心兰也佩了剑,水湖绿的衫裙,显得生机活泼,日来养伤,花容虽略现清减,却平空增添了三分娇慵柔顺的神韵,不是叱咤风云的女英雌,而是娇嫩妩媚的可爱深闺佳丽,她完全恢复了女性的的风华。

也许,她认为自己已浴于爱河,芳心已有寄托,不但心情已有极大的改变,外貌上也起了显着的变化,变得更为女性化,更为动人,不像往昔那样不可亲近了。

她冷静地注视着远处狼狈而来的江怀忠,看了这位没心肝的人,无名火起,这个已经休妻而被逐出的无耻恶棍,没有丝毫骨气与自尊,竟然厚颜无耻地回来了。大概是回来摇尾乞怜吧?

但接着她看清了江怀忠的可怜狼狈相,不由在心中兴起了一丝怜悯的念头。

假使江怀忠衣冠楚楚登门,她的反应如何?

毕竟江怀忠曾经是她的姐夫,即使心中恨极,她也无可如何,当然,江怀忠已经写下了休书,写下了卖妻契,她可以插手过问了,但她抹不掉这无耻恶棍与乃姐的四年夫妻的事实,乃姐已原谅了这无情无义的薄幸人,她何必再落井下石徒增怨恨?

江怀忠的狼狈情景,一看便知是被人打了。

“小琴,去看看。”她无可奈何地说,徐徐离座。

小琴应声奔近向下望,咦了一声道:“是……是那无耻小人。”

“是的。”

“他像是被人打了。”

“看样子伤得不轻,我们去看看。”

“这种人死了活该。”小琴恨恨地说。

“但……算了吧,他已经受到报应了,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这……好吧,小婢去看看,小姐不可离开。”

心兰摇摇头,笑道:“小琴,你比我还要恨他,你还小,心肠硬嫉恶如仇……”

“唷!小姐,似乎小婢一向都受教于小姐,八载熏陶如师如母……”

“死丫头,你……你就会作怪。”

“嘻嘻!当然,柏公子为人洵洵温文,宅心仁厚,小姐已受到他的……”

“不许说!”她半真半假地娇叱,粉颊红潮涌现,红似一树石榴花,连粉颊都红得艳丽已极,羞态中泛现着喜悦的神色。

小琴向梯口奔去,笑声如银铃,道:“小姐平生不知情滋味,且把芳心付……”

“小妖怪,小心你的皮!”她叫,举步跟下。

主婢俩下了妆楼,忘了柏青山的叮咛,一念之慈,为自己带来了横祸飞灾。

江怀忠跌倒在花径上,寂然不动,双目半张脑袋歪在一旁,看到心兰主婢急步出了厅门,毫无戒心地向他走来,他心中狂喜,手抓住了袖口伸出的一条小绳。

脚步声入耳,香风入鼻。

他发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不胜痛苦地低唤:“心芝,快……快逃!快……逃……”

心兰在八尺外止步,向小琴道:“他说快逃,不知有何用意,去问问他。”

小琴上前蹲下,大声叫:“江怀忠,起来,你……”

江怀忠大叫一声,抬起头又突然向下一耷,似已昏厥。

心兰急步上前,说,“先把他抱入厅中再说,他被人打得差不多了。”

小琴依言抱起了江怀忠,举步向大厅走,心兰在后紧跟,不知大祸临头。

江怀忠的袖口,泄出了大量无色无臭的异烟。

距大厅的石阶十余步,“砰”一声响,走在后面的心兰突然倒地,未发出任何声音便昏迷不省人事。

小琴听到后面有异声,扭头一看,大吃一惊,三不管丢掉江怀忠,奔近心兰赶忙伸手急扶,骇然叫:“小姐,小姐……”

江怀忠突然站起,撒腿便跑。

小琴刚扶起心兰的上身,突觉眼前一黑,蓦尔倒地昏厥。

江怀忠发狂般奔出园外,狂喜地大叫:“倒了倒了,泼妇中计了……”

远处小径旁的树林中,纵出一群青衣大汉,争奔而来。

柏青山偕小剑沿河岸小径东北行,不久便到了南湖,岔入湖南岸东行的小径,两人一面走一面闲谈。

小剑在费家长大,比心兰小两岁,是心兰的侍女,也是玩伴,名虽主婢,情同姐妹,主婢三人可说是一块儿长大的人,除了口头上的名分外,其他与亲姐妹毫无不同,主婢间无所不谈,休戚相关。

她跟在柏青山身后,一面走一面说:“这里就是鸳鸯湖,里外的茂林深处湖滨,便是江家老宅了。”

“很偏僻嘛!”他信口答。

“江家在王江泾是望族,迁至府城已有四代,富甲一方,老宅是江老太爷隐居的别墅,取其幽静远僻尘俗,也算是嘉兴的名宅哩。”

“出了一个败家子,名宅易主并不足奇,南湖何以称为鸳鸯湖?”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湖中港汊甚多,湖湾深处水草繁茂,鱼介甚多,盛产鸳鸯,也说东湖与南湖相连,形如鸳鸯,是与不是,已无可考证了。”

柏青山指指湖中往来的五彩画舫,笑道:“这些荡湖船,与杭州一带的江山船相差不远,只不过华丽些而已,与其说湖中产水禽鸳鸯,不是说湖中有这些鸳鸯船来得恰当些……唔!后面有人,我们已被跟踪,不必回头看打草惊蛇,让他们跟来。”

小剑不信身后有人跟踪,她一无所觉嘛,便徐徐用左手悄悄拔剑,拔出五寸余,利用剑身作镜察看,她这把剑经过精工打磨,亮晶晶比铜镜更平滑光亮,果然不错,剑上反映出两个细小的人影,远着呢,反影太小,看不真切,只概略看出是两个青衣男人,亦步亦趋紧跟不舍。

“小剑,你会水性吗?”他问。

“这……会些少,柏爷……”

“万一敌势过强,恐怕得从水中脱身。”

“哦!这……”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但愿……”

“但愿不至于这么糟。”

小剑颇为乐观地说:“一些地棍歹徒,柏爷足以应付裕如,这我倒不用担心,柏爷,对我家小姐的日后,柏爷是否有所安排了?”

柏青山一怔,道:“你们已经平安返家,而我必须万里迢迢返回山东故里……”

“柏爷,家小姐能独自支撑心园的大局吗?”

柏青山沉思良久,方审慎地说:“费老前辈隐居此地十余年,一直平安无事,安度余年得以善终,可知贵地民风淳厚治安良好,不易引起武林朋友的注意,假使雷琴的事不为世人所知……”

“但江湖上早就知道小姐的身分,也知道雷琴的底细了。”

“但他们并不知费姑娘的住处……哎呀!如果这次费姑娘用了雷琴。你赶快回去告诉小姐一声,如非生死关头,绝不可用雷琴制敌。”

小剑向前面一指,说:“柏爷,恐怕已来不及了,他们已在等候,这时撤走已不可能啦!”

前面已是江家的宅院,背林面水,附近两里内没有其他村落,前面的广场中,高高矮矮站了十余名青衣老少,全用凌厉的眼神向他们两人注视,为首的人不是汤桂,而是一名手长脚长鹰目暴牙的中年人。

汤桂站在外侧,地位不高,在一旁指指点点,向同伴说明来人是谁。

中年人直等到两人走近,方大刺刺地向汤桂招手。

汤桂会意,独自举步上前打招呼,扬声道:“柏兄果然是信人,准时前来赴约,佩服佩服。”

他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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