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炼狱-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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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佛在厅外转身,不死心地问:“王场主,别无商量了么?”
王场主断然地摇头,一字一吐地说:“别无商量,请吧!”
“好,老衲这就走。”
无尘居士淡淡一笑道:“咱们的人暂住在龙坑口,二十里路不算远。”
王场主也淡淡一笑道:“龙坑口距本牧场东屯子,仅只七八里地,那一带禁止外人乱闯,诸位最好留些神。”
“多承关照。”
两人到了庄口,取回坐骑,仍由三名牧工相送,向东驰向东屯子。
集益牧场开会召集首脑人物,自有一番周详的安排。
晚膳罢,二小姐带了一位侍女,悄然从后庄院绕出,飞骑驰向东屯子。
十里路驰马要不了多久,接近东屯便可感到气氛迫人,老远地,便看到高悬在屯中心旗杆上的警号灯,迎风摇曳明灭不定。
天色已尽黑,沿途似乎不见人影。
路两侧栽的有两种树,一种是柳,一种是槐,高度皆有三丈以上。
蹄声急骤,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前面路旁的树影中,突传出一声呼哨。
二小姐缓下坐绮,回了一声短啸,徐徐小驰而进。
“月!”路旁有人低叫。
“黑。”二小姐也低叫答。
一条黑影从沟中窜起,奔近讶然道:“咦!原来是二小姐,小的东屯子陈全。”
“场主来了么?”侍女问。
“来了,副场主也在。”
“有何动静?”二小姐问。
“没有。龙坑口传来的消息说,中州双奇那群人毫无动静,好像没有前来踩探的准备。”
“那就好。本庄派来的巡场队,目下派在何处?”
“哦!场主来时,已命他们撤回本庄去了。来人不来便罢,来了必是艺臻化境的高手名宿,巡场队不但派不上用场,反而碍事,因此场主把他们遣回。”
“走了多久了?”
“刚走不久,是从北小径走的。”
她吩咐侍女自行返回,独自绕走北小径急追。追了两三里,一无动静。
蓦地,马蹶前蹄,只感到马头一沉,重重地向前冲倒,人便在千钧一发间脱离鞍桥,向左飞坠。
由于事出仓促,如换了旁人,绝难逃过厄运,她竟然逃出危境,飘落丈外,落在沟旁身躯一晃,几乎摔倒。
这瞬间,沟中黑影暴起,一把便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向沟中栽,喝声震耳:“捉住了!”
她骤不及防,毫无反抗的机会,而且抱她的人力大无穷,抱得她浑身发软,被压在沟中转动困难,压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这一生当中,她第一次,被人迫得如此狼狈,而且,是被一个大男人压在沟底,令她几乎发疯。
她的手仍可活动,猛地勒住对方的咽喉。
可是,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手指一松,散去真力抱住对方的颈脖娇嗔道:“又是你,你这冒失鬼。”
沟上有人叫:“下去两个人帮忙,要活口。”
沟深六七尺,夜黑如墨,因此上面的人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形。
抱住她的人是周三,向上大叫道:“不要下来,是二小姐。”
接着,他站起歉然地说:“二小姐,小的该死,咱们五个人听到后面蹄声急骤,以为是贼人因此布下绊马索……”
二小姐在他的扶持下站起,笑骂道:“你呀!真是个笨虫,也不先问问,摔坏了我,看你怎办?”
上面一名大汉期期艾艾地说:“回小姐的话,这件事是小的出的主意,不能怪周三。本来今晚不许单骑乱走……”
“你少给我废话。”二小姐跳上沟说。
“是,小的不说。”
“你们先走吧!”
周三钻入路旁的矮树丛,牵出坐骑,将缰绳递过说:“二小姐骑小可的马走吧!那匹马前蹄已折,不行了。”
二小姐接缰上马,招手叫:“上来,坐在我后面。”
这大胆的召唤,把周三吓住了,退了两步说:“小的与吴二叔同乘……”
“叫你上来就上来。”二小姐泰然地说。
周三略一迟疑,四位同伴已经策马走了。
他不能再反对,手忙脚乱地扳鞍上马。
二小姐缰绳一抖,说:“抱紧我,咱们要赶回庄。”
暖玉温香抱满怀,这一双不算陌生的男女,内心起了剧烈的变化,奔出三四里,默默无言。
终于,二小姐打破了沉默,问道:“周三,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排行三,名也叫三。”他沉着地答。
那年头,平民百姓以排行为名,平常得很。
“你怎不问我?”二小姐问。
“小可……不……不敢。”
“我叫琼瑶。”
“小可……”
“你叫我琼瑶好了。周三,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五年前陈州大饿荒,族里的人都逃荒远走他乡,已没留下几个族人了,我家中没田没地,不然怎会落得做小贩讨口食?”
“大丈夫,何处不可谋口食?你在集益牧场,没有人敢亏待你。”
“那就仰仗二小姐照顾了。”
二小姐的纤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掌背。他只感到心中一跳,极感不安。
他同时感到二小姐的娇躯,起了轻微的痉挛。
远远地,传来了隐隐警锣声。接着北面天际红光烛天,逐渐明亮。
二小姐一惊,脱口叫:“北屯子失火,不好。”
马头一转,脱离小径越野而走。
等他们赶到北屯子,火势已成燎原,据牧工说有三个黑影入侵,伤了四个巡更的人,四面放火溜之大吉,来人以黑巾蒙面,无法分辨面貌,也无法看清身材,他们的身法快极了,飘忽如电火流光,谁也拦阻不住。
回程时,两人仍然同乘一骑。周三似乎受了惊,用不稳定的声音说:“牧场天天有人闹事,我……我感到害怕。”
“你怕什么?”二小姐问。
“小……小可是规规矩矩怕事的人,像这种刀里来枪里去杀人放火的事,小可害怕得很,还是回陈州吃碗太平饭吧,过清苦些小可不在乎。”
“咦!你……”
“明天小可去向少场主辞工,回陈州算了。”
二小姐哼了一声,说:“说来说去,都是纪少堡主惹出来的是非。”
“纪少堡主?是不是那几个杀入西屯子的人,所要找的纪少堡主?”
“是的。”
“人真在牧场?”
“这件事你不可多问。”
周三不肯放过机会,转变话锋问:“今午来的老和尚……”
“他们为了一个姓费的女人而来,也与纪少堡主有关,两件事其实是一个事。”
“那么姓费的女人也在牧场了。”
二小姐不再多说,加了一鞭,坐骑向前冲刺,可明显地察觉到她甚为此事烦恼。
周三不敢多问,再问便引起二小姐的疑心了。
回到后庄,后庄戒备森严,但表面仍然平静。
二小姐扳鞍下马,向已跳下马来的周三说:“周三,你不要胡思乱想,家兄不会让你辞工的,为了你的安全,你到后庄来掌理一些轻松的活计,外面的人绝对无法在后庄行凶。”
说完,将缰绳交给一名健仆,向健仆说:“王贵,你带周三到总管处报到,这几天不允许分派他干活,以后再说。”
“小的遵命。”王贵欠身答,牵着坐骑带周三走了。
不久,二小姐悄然扑奔乃姐的妆楼。
东屯子与北屯子有警,但前庄后庄仍然点尘不惊,仅不时传来一阵阵信差的急骤蹄声。
到了厅门,黑暗中闪出一名仆妇,欠身道:“二小姐好,这么晚还来么?”
“我不能来?不到三更天……”她怒声问。
“上禀二小姐,奴婢天胆,也不敢……”
“你的口气可恶。”
“不是奴婢放肆,而是大小姐吩咐下来,不让人进入绿凤楼……”
“你给我滚远些,连我都不能来?”
“奴婢……”
二小姐左手倏出,出其不意一指头点在仆妇的七坎穴上,一把将人抓住冷笑道:“你给我安静些,不然我要废了你。”
她将人塞入墙角暗影下,用匕首撬开一扇明窗,钻入一灯如豆的大厅,幽灵似的登上楼梯,轻灵得脚下声息毫无。
费了不少工夫,她到了乃姐的香闺外,在花窗下拔下凤头钗,沾上口水轻轻在油纸窗上钻了一个小孔向里张望。
这一望,只看得她浑身发热,只看得她芳心怦怦跳,看得她气血翻腾。
房内共有三个人,纪少堡主、大小姐王绿凤、乃妹结拜义姐杨彩鸾。短几上摆了酒菜,已是酒残肴冷。而褥上的三个男女,在明亮的银灯映照下,身上未穿寸缕,春光不堪入目。
她一脚踢在墙壁上,哼了一声。
房内灯光倏熄,想必极为狼狈。
片刻,房门有了声息。
她退离窗下,叫道:“掌起灯,不要出来了。”
“咦!是二妹么?”窗内有人问。
房门倏开,窜现带了剑的扬彩鸾,衣裙不整,云鬓散乱。
明窗倏开,纪少堡主仅穿了亵衣裤仗剑飞跃而出。
两下里照面,走廊上没有灯光,只可看到模糊的人影。纪少堡主尚未听完王绿凤的话,本能地一剑刺向站在壁下的二小姐。
二小姐本来就心中有气,猛地一剑封出。“铮”一声震开刺来的剑尖,立还颜色招发“画龙点睛”回敬。
王绿凤随后一跃出窗,叱道:“住手!自己人。”
纪少堡主飞退避招,几乎挨了一剑。
二小姐不再追袭,收招冷笑道:“大姐,你还记得是自己人?”
“二妹,你这是什么话?”
“绿凤楼不许任何人进来,你还认自己人?”
“二妹,你……”
“我说话难听,是不是?你就不听好了。”
“二妹,你是怎么回事?是来与我吵架的?”
“吵架?做妹妹的不敢。”
“你……”
“我是来叫姓纪的滚蛋。”
“二妹……”
“爹在东屯子辛苦,提防中州双奇与穷神一群人蠢动。北屯子被人烧了,伤了咱们四个人。大姐,你知道为了什么?”
“你的意思……”
“姓纪的在我家一夭,集益牧场一天不得太平。大姐,趁伏祸未发,快将这祸胎赶走。”
王绿凤脸一沉,问道:“二妹,这是你的意思?”
“是全集益牧场四百多名男女老少的意思。”二小姐大声说。
纪少堡主将剑植在壁根下,上前施礼笑道:“原来是二小姐芳驾光临,时才多有得罪,在下这里专程道歉。”又转向王绿凤笑道:“绿凤,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一位天仙化人似的绝色美丽二妹,该打,你早该替在下引见的。”
二小姐杏眼一翻,哼了一声说:“你少在本姑娘面前油嘴滑舌,本姑娘不吃这一套,说吧,你准备何时离开?”
纪少堡主淫笑道:“二小姐,请进房内商量商量,可好?你只要说一声,在下敢不从命?说真的,二小姐别生气,在下……”
“我已经叫你走,你听见了没有?”
王绿凤抓往纪少堡主向后拖,沉声道:“这里是爹给我拨出的住处,我有权处理我自己的事。二妹,管你自己的事好了,少管我的闲事。”
“牵涉到集益牧场生死存亡的事,我怎能不管?”
“哼!你比爹还有权威哩!爹已答应我留纪少堡主住几天,你凭什么横加干涉胡乱作主?哼!你为何不向爹诉说?你去试试好了。”
“哼!你……”
“你再不走,休怪做姐姐的翻脸无情。”
“难道我怕你么?”二小姐怒叫,拔剑出鞘。
剑拔弩张,眼看姐妹俩要动手拼命,楼下匆匆奔上一名侍女,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小姐,大事不好。”
王绿凤一怔,大声问:“鬼叫什么?天坍下来不成?”
“费姑娘被……被人掳……掳走了……”
“什么?”
“费姑娘不见了。”
“说清楚些。”
“小婢按时前往替换六婶子,发现六婶子倒在房门外,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房内不见了费姑娘。小婢救醒了六婶子,她说被一个白无常鬼吓昏了。”
“六婶子呢?”
“吓坏了,浑身发软走不动,仍在……”
杨彩鸾不再多听,急奔下楼。
纪少堡主也不约而同,与王绿凤随后便追。
二小姐心中一动,也跟下来了。
到了囚禁费心兰的秘室,果然不见了费心兰。六婶子惊吓过度,软倒在房中脸色灰白,余悸犹在。
六婶子口中,问不出所以然来,只知来了一个白无常鬼,身高丈余,血红的舌头伸下两尺长,一见面便把六婶子吓昏了,后来的事她已一无所知。
王绿凤在房中仔细察看线索,久久,她冷哼一声,向外走愤愤地说:“是哥哥在搞鬼,我去找他。”
杨彩鸾芳心焦急,费姑娘失踪,她已失去了羁绊纪少堡主的法宝,怎能不急?娃娃脸上痴憨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凤目带煞,脸色冷厉,向二小姐沉声问:“二妹,是不是你搞的鬼呢?”
二小姐哼了一声,说:“见你的大头鬼!我刚从北屯子回来,找我你是打错了主意,昏了头了。”
“哼!准是你这小浪货。”
“贱淫妇,你说话小心了。”二小姐恶毒地咒骂。
杨彩鸾大叫一声,一剑刺出,“寒梅吐蕊”突下杀手,剑虹疾吐,五道如虚似幻的淡淡剑影攻向二小姐的胸腹要害。
二小姐也一声娇叱,侧闪、切入、出招,“天外来鸿”回敬猛攻上盘。
“铮!”杨彩鸾封住了这记狠招,双剑相交火星飞溅,“划地为牢”反击下盘,剑气骤发声如龙吟。
二小姐毫无所惧,口中发出一声咒骂,晃身侧飘避招,再次扑上“飞星逐月”奋勇进搏,也用内力御剑进击。
两人拔剑拼命,棋逢敌手势均力敌,谁也休想在三十招内取得优势,展开了一场凶险惊人的恶斗。
纪少堡主为获得费心兰,不得不委屈自己,答应陪伴天涯双娇三天,反正对他并无损失,天涯双娇也具有七八分姿色,他并不感到太乏味,但他的一颗心,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美绝尘寰的心兰姑娘,这时一听心兰已被王飞虎弄走,他急得愤火中烧,好好一块眼看要到口的天鹅肉,却被癞蛤蟆所衔走,他怎受得了?
他不管二小姐与杨彩鸾的事,一拉王绿凤急道:“去,去找你哥哥要人。”
王绿凤奔出院门,向前庄狂奔。
可是,王飞虎不在庄中,据庄丁说,场主父子天未尽黑时,已在东屯子等候入侵的人,前庄目下主持大局的人是大总管。
两人大感奇怪,如果王飞虎在东屯子,掳走心兰的人又是谁?
回到囚人的秘室,杨彩鸾已和二小姐打到屋外拼命,谁也不肯罢手。
王绿凤奔到,大叫道:“住手,我们到东屯子去找哥哥要人。”
杨彩鸾虚攻一剑,斜飘丈外脱出圈子,叫道:“那就走,延迟不得。”
二小姐却不理会,冷笑道:“姓纪的,如果你不知趣赖着不走,明天,你将后悔嫌迟。”
纪少堡主呵呵一笑,怪腔怪调地说:“好姑娘,你说得好绝,何必呢?”接着,语气一变,阴森森地说:“今晚上如果找不到费姑娘,或者费姑娘有了三长两短,哼……”
可是,二小姐已经走了,并未听到他后半段饱含威胁性的话。二小姐对费心兰的死活,毫不感兴趣,只希望罪魁祸首的纪少堡主,尽早离开集益牧场,免得牧场卷入江湖寻仇报复杀人放火的漩涡。
回到后庄,这位二小姐芳心甚乱,自有一番安排。
集益牧场占地周围数十里,而全牧场的人,男女老少全算上,也不足四百人,偌大的牧区,想处处设防阻止外人入侵,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扼守牧场的精华处所,以快速的马队相机策应以暗桩伏线监视各地,以音传讯严加防守,实力则放在前后庄步步设防,戒备森严。想进来的人很难突破庄外围以地道连成的交叉伏弩阵,百十条好汉来攻,庄中足以应付裕如。
天亮了,一夜中全庄未现敌踪。
巳牌初正之间,场主父子怒容满脸回到前庄。
不久,大厅首脑云集,气氛紧张。
主位上,坐着场主王环。右首是脸圆圆一脸福相的副场主谈三爷谈玉峰。左首,是大总管宣五爷。然后依次是少场主王飞虎,各屯子的屯长。
东廊门内,人影依稀。
堂后珠帘低垂,可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当然是女眷,女眷不与外客见面。
客人只有一个,纪少堡主。
王场主怒容满面,但语气仍然沉着,一字一吐地说,“纪少堡主,你说吧,你到底是何用意呢?”
纪少堡主一脸重霜,态度强硬地说:“很简单,在下要求将费姑娘毛发无损地交给在下带走。”
“你明知费姑娘已被人劫走了。”
“场主相信其事么?”
“这是事实。”王场主脸上忽红忽白地说。
“前后庄戒备森严,飞鸟难入,在下不信。”
“哼!”
“王场主,不要哼,这分明是内贼所为,令媛已经表明态度了。”
“拿证据来。”
纪少堡主冷冷一笑,阴恻恻地说:“王场主,在下一个人在贵庄作客,拿证据来这句话,未免有点强人所难,而且可笑已极。”
“纪少堡主,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你作客的规矩,我不相信你天马集天下第一堡的纪家堡不曾留过外客,易地而处,阁下何以教我?”大总管宣威怒声问。
纪少堡主虎目怒睁,倏然而起说:“天马集纪家堡接待外客,必定宾至如归,绝无这种不讲道义的混帐事发生,这点在下敢拍拍胸膛保证。大总管,在下是否欺人太甚,你该比在下更明白的。”
王场主冷笑道:“我警告你,姓纪的,你知道你的处境么?”
“哈哈哈哈……”纪少堡主仰天狂笑。
副场主谈三爷呵呵一笑,问道:“纪少堡主,你笑什么?”
纪少堡主脸色一沉,冷笑道:“笑你们坐井观天,贵庄的人自负而又短视。”
“凭什么你说这种话?”王场主厉声问。
“你以为在下一人在此,你们便自以为是刀俎,我是鱼肉么?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反正你该知道自己的处境。”
“不错,在下明白得很。在下来时,将手下留在砀山,这时该已到了左近,因此在下并不是孤身一人,如果在下不能平安离开贵牧场,后果不用在下多说了。”
谈副场主也哈哈大笑道:“纪家堡号称天下第一堡,贵堡主如不是自我陶醉,便是患了自大狂绝症。哈哈!你知道集益牧场的底细么?”
“当然在下并非一无所知。”
“说说看你知道多少?”
“在下并不傻。”
“那么,算你知道不少好了。”
“那又如何?”
谈副场主向王场主笑道:“场主认为如何?”
“副场主有何高见?”王场主笑问,笑得阴险万分,笑得纪少堡主心中发毛。
谈副场主捻着八字短须,笑道:“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