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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情天炼狱-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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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汉大惊,骇然止步,为首的人警觉地问:“纪家堡的?亮万!”

“纪志刚。”

“老天!是纪少堡主,在下刚刚多有得罪。”大汉脸色泛灰地说,火速收了刀,上前行礼陪罪。

“你们是些什么人?亮万。”

“在下出山虎袁远。”

“在下没听过你这号人物。”

“咱们兄弟在混世魔王项楚手下当差。”

“哦!原来是绿林朋友。”

“项大哥目下在秦王村与朋友约会,要咱们在附近等候,不知少堡主驾到,多有得罪,少堡主海涵。”

“好说好说,在下需要坐骑,诸位有办法么?”

“如要坐骑,须到秦王村。”

“秦王村不是已毁了么?”

“是的,但仍有几栋尚算完好的房屋。项大哥与人在那儿约会,来人可能有坐骑。”

“好,谢谢指引,告辞。”

别了众贼,他扑奔秦王村,半途将心兰捆在一处浓林中,绕道重返茅屋。

他不能留下行踪,必须杀了众贼灭口,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不能留下祸根,先前他怕贼人围攻,伤了背上的心兰,因此不得不离开。

五贼在茅屋中替老化子里伤,未料到他去而复回,被他从屋后掩入,三把飞刀便出其不意射倒了三个人,等发觉偷袭的人是他,已一切都嫌晚了,剑光如匹练,另两人连逃避的机会也未抓住,便倒在血泊中进了枉死城,老化子先前幸免一死,这次却在数难逃,眼睁睁被他一剑贯入心坎,呜呼哀哉。

迅急宰了六贼,他重回浓林,背起了心兰,很小心地奔向秦王村,因此一来,耽搁了不少工夫。

冈上的秦王村确已成了废墟,一片焦土中,错落地散布了不少残壁颓垣,仅北面外围有三栋略为完整的土瓦屋,看外表尚可略蔽风雨。

一栋瓦屋外面的枯树下,拴了三匹坐骑,鞍辔齐全,妙极了。

他大踏步到了屋外,正想取了坐骑就走,但心中一动,忖道:“既然来了,何不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人?”

屋内突传出一声狂笑,声如洪钟,笑声落语音起:“诸位,天下第一堡有了困难,咱们是否隔岸观火,全在诸位一念之间,这些年来,咱们确也在八方风雨的照顾下,得了不少好处,咱们也替他挡了不少灾,多年来,纪家堡雄峙江湖,雄霸天下尊称为天下第一堡,八方风雨纪堡主传柬求援,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如不是碰上棘手的难题,岂肯出此下策?咱们江湖人以道义为先诸位该不该为朋友两肋插刀,请即决定,以定行止。”

另一位操山西口音的人说:“要去就去,穷叫唤徒乱人意,朋友有急难,而隔岸观火,算哪门子朋友?”

纪少堡主心中嘀咕,心中作难,听口气这些人全是乃父的朋友,正商量是否至纪家堡赴援,假使他出面,势必随众人一同返堡,如不出面,偷走坐骑岂不悖理?万一被他们追上认出他的身份,岂不丢人现眼?

正迟疑不决,突听到后面传来急骤的蹄声,扭头一看,发现在渡头追踪他的中年人,一人一骑已到了半里外,正飞骑驰来。

他已别无抉择,心中一转,突然推开木门抢入。

里面有八名老少,七男一女,为首的花甲老人一怔,跳起来叫:“咦!原来是纪贤侄到了。”

他火速登堂上前行礼,谦恭地说:“唐老伯好,小侄……”

“贤侄是来催请老朽上道的?”

“不,小侄被人追得上天无路……”

“哎呀!对方是什么人?”

“不知道,仅知是个中年人,听蹄声急骤,他追来了。”

唐老伯抓起身旁的剑,挥手叫道:“贤侄到里面去躲一躲,咱们去送那小子归天,朋友们,走啊!”

八男女冲出门外,他从后门溜,不敢走小径,钻入树林越野而走,让那些傻瓜去替他挡灾,他必须及早脱身扔脱追踪的人,远走高飞。

后面叫啸声刺耳,他已远出视线外了。

不久,前面林尽屋现,是一间孤零零的茅屋,经过长途跋涉,他感到口干舌燥,要找地方讨水喝,不然便难以支撑啦!

柴门虚掩,他不顾一切推门而入,厅内鬼影俱无,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屋。

他解下心兰,放在墙角下说:“你给我乖乖地安静些,我到里面找水喝。”

心兰哼了一声说:“我还不想离开你,我要亲眼看到你受报。”

“哼!在下即使要受报,你也没好处。”

“你吓不倒我的。”

“咱们走着瞧。”他冷冷地说,向屋后走。

门帘一掀,里面踱出一个干瘦老人,叱道:“小子无礼,为何乱闯?”

他眼中一亮,行礼欣然地说:“欧阳老前辈,还认得晚辈纪志刚么?”

老人怒意全消,笑道:“哦!原来是纪少堡主,稀客稀客,请坐。”

“晚辈口渴的紧……”

“老朽替你取水解渴。”

“不敢当,晚辈自去井中打水……”

“屋后不洁,你也不熟,别客气,坐啦。”

“晚辈甚感不安。”

“好说好说,老朽去去就来。”

欧阳老人入内去了,他向心兰笑问:“小宝贝,认得这位老前辈么?”

心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谁认识你那些猪朋狗友?”

“你说话小心了。”他吃惊地说。

“哼!我怕什么?”

“他是宇内大名鼎鼎的槁木老人欧阳雄,你触怒了他,小心他活剥了你。”

“原来是这凶暴残忍的人性已失的老魔。”心兰惶然地说,脸色大变。

“他是家父的贵宾,三年前,曾在舍下小住月余,现有他老人家在,在下可不怕任何人追来了。”

槁木头人恰好提水出厅,问道:“少堡主,什么人追来了?”

“晚辈不知道,只知他是要追杀晚辈的人。”

“好,叫他来好了,一切有老夫作主,咦!这女娃娃是……”

“是晚辈相好的。”纪少堡主奸笑着说。

“呵呵!你小子的毛病改不了。”

“老前辈笑话了,后面追来的人,与这丫头有关。”

“来救她的。”

“是的。”

“哼!他们不来便罢,来了就别想走了,你先进里面安顿,老夫有几位朋友要来,你在此地有些不便。”

“晚辈遵命。”

“来人是老夫的好友,涂山双邪巫家兄弟,他俩与令尊并无交情,因此你不必见他们。”

“晚辈告退。”

“到最后一间小室安顿,外面的事不要你管。”

“是的,”他应喏着,抱起心兰向里走。

后房窄小,仅一榻一桌一椅,四壁萧条,但倒还清爽,窗开得不小,光线充足,与一般的住宅完全不同,毫无阴暗局促之感,他将心兰放上床,先看看四周的出路,喝足了水,他将水壶递给心兰说:“在下不想走了,住在欧阳老前辈的屋中,阎王爷也拉我不走啦!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他脸上涌起淫笑,捧着她的脸蛋,狂吻着她的粉颊,心兰全力挣扎,但毫无力道,急得上天无路。

纪少堡主放了他,狂笑道:“小宝贝,你真不知道我笑什么?我打算将此地作为洞房……”

“呸!你这……”

“哈哈!别骂别骂,我等了这么久,再也等不及了,你的病算不了什么,我保证让你快乐,保证你欲死欲仙,保证我比那姓柏的小畜生强一万倍……”

“你这畜生!你……”

“哈哈!你发怒时另有一种超脱的美……”话未完,他发狂般抱住了心兰,发狂般吻她的粉颈敏感地带。

心兰不住咒骂,不住挣扎,不住拳打、脚踢、抓撕、推拒……

这一来,反而激起了纪少堡主的欲火,猛地按住她高耸的酥胸,一手替她宽衣解带。

“畜生!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她声泪俱下的咒骂,惊得魂不附体。

纪少堡主更为快意,呼吸急迫,眼中淫欲之火在燃烧,三把两把拉下她的罗裙,狂笑道:“好宝贝,看你还像个处子之身,我保证会怜香惜玉,但如果你仍然拒绝合作,那就……”

“嗤”她的外衣被撕下了,胸围子外露,酥胸半掩,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眼下。

她欲哭无泪,厉叫道:“畜生你纪家堡……”

“哈哈!纪家堡威震天下,你那姓柏的情人,动不了纪家堡一木一石,哈哈!你……我的好亲亲……”

□□□□□□

威震天下的纪家堡,目下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生死关头的地步,天下第一堡的声誉,受到了挑战。

三天前,柏青山便到了纪家堡。

柏青山追索纪少堡主,人孤势单,人生地不熟,想追踪一个地头熟的人,谈何容易。

他心中焦躁,失去了线索,愤怒得像头疯虎,一怒之下,放弃追索纪少堡主的希望,狂怒地奔向光州,一直南下,向纪家堡赶去。

光州隶属汝宁府,下辖三县,州城十分奇特,共有南北两座城,出南城南行五十余里,便是在江湖颇负盛名,但在一般平民百姓耳中并无多少印象的市镇天马集,只有百十户人家,是一处极为平常的市集,集期是一三五,平时冷冷清清,既不是大道所经的要地,也不是物产丰饶的鱼米之乡。

集南十余里,便是群峰拥抱,清流萦绕的车谷山。

纪家堡就在车谷山的北麓,距夭马集仅六七里,目视可及,地属天马集管辖。

那是一座寨高地深的赫赫大堡,楼阁连云,比寒酸的天马集,不知神气多少倍,堡四周连冈起伏,翠岭围绕,溪流襟带堡前,滴翠楼居高临下,雄视着堡四周五六里方圆的林野田畴。

堡中虽楼阁连云,但与天下各地的建筑一般,全是木造的楼房,并不怎么出色,是无法留存久远的。

纪家堡中已有所准备,从集益牧场逃回的人早已到了,这两天堡中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十万火急的求援信已经发出,召请友好前来助拳,以应付中州群雄的挑衅,同时,召回纪少堡主的信息也在次日传出了。

中州群雄尚未到达,柏青山却先到了。

年轻的柏青山不理会江湖成规,他有他的办事策略,心兰陷入情敌纪少堡主之手已经多日,一个女孩子落入色狼手中,其后果委实令人不寒而栗,要他冷静处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盛怒而来,像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

纪家堡风雨欲来,暗桩在堡四周一里以内布下了监视网,四人一组的巡哨在四周三里以内巡逻,堡内的四角碉楼有人不断监视四周的动静,各处不分昼夜皆有人负责巡查,堡内,更是戒备森严,严格管制出入,堡中的子弟如是受命外出,不许远离出巡逻圈外,夜间更是不许闲人走动。

申牌左右,一组巡哨从堡南回巡,距堡尚有两里地,但冈阜起伏,树林错落,仍看不见堡影。天色不早,远处的村落炊烟四起,倦鸟归林,外出办事的堡中子弟,必须及时回堡了。

四名巡哨皆是精壮结实的大汉,皆是堡中的精锐,已经在外围巡逻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见,因此回程时未免大意了些。

领先的大汉佩了一柄虎头钩,手中点着一根打狗棍,沿小径缓行,向同伴说:“依我看,中州双奇一群匹夫,无胆也不敢来咱们天下第一堡讨野火,在中州一带,他们算是人物,但在江湖道上,他们算哪一门子货色?就凭他们几个人,怎敢前来送死?哼!”

第二名大汉笑道:“我说二哥,你未免把他们看扁了,他们为何不敢来?前来找堡主探口风问消息,难道堡主能不许他们来么?没有这个规矩。”

二哥冷笑道:“明来有屁用,咱们纪家堡并未禁止朋友上门拜望,任何江湖朋友皆可前来拜会。”

“我倒希望他们能前来找场面,也好松松筋骨。”第三名大汉傲然地说。

第四名殿后的大汉接口道:“他们不会来的,谅他们也没有这份豪气,他们把少堡主的人几乎杀了个一干二净,还敢明来?怕咱们报复,我想他们已逃回中州隐姓埋名去了呢,哼!我倒是真想会会那姓柏的小子……”

话未完,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个穿着紧身,挂囊佩剑,皮护腰宽大的人,雄壮如狮,俊面生寒,劈面拦住去路,冷笑道:“在下柏青山,谁想会我?”

四大汉一惊,二哥沉声问:“阁下前来……”

柏青山突然急冲而上,伸手便抓。

二哥一声虎吼,身形侧闪,挫腰出棍,“拨草寻蛇”反击下盘,袭取胫骨。

柏青山突向前飞跃,避过取下盘的一棍,“猛虎扑羊”凶猛下搏,扑上了。

大汉临危自保,挫腰贴地飞退,棍向上脱手掷击,退动间伸手拔虎头钩。

但变化太快,已来不及自救了,柏青山已抓住了他的双肩,膝盖凶猛地顶在他的小腹上,手一松,他“嗯”了一声,仰面飞跌丈外。

另三名大汉发出了警哨,怒啸着前冲,三剑齐出,剑虹急剧吐出,声势惊人。

柏青山从容拔剑,人化狂风,剑似狂龙,身剑合一锲入重重剑网中,朗声道:“天马伏枥,风歇雨息。大劫已兴,在数难逃,着着着!”

最后一个“着”字声落,人影飘摇。

“砰!”一名大汉摔倒在丈外。

“啊……”另两人向两侧踉跄急退叫,嗥声震耳,两人的右手皆齐肩而折,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

柏青山抓起掩腹倒地,似乎即将痛昏的二哥,指着二哥的鼻尖,厉声道:“你竖起驴耳听清了,替我把话传到,明日午正,柏某在南城的鸿宾酒楼,等候贵堡主前往谈判,过时不候,尔后柏某将拆了你纪家堡龟窝。”

“砰”一声响,他将二哥推倒,扭头瞥了远处一眼,方扬长而去。

远处有另一组巡哨,正飞掠而来。

当晚,纪家堡如临大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次日午正,南城的鸿宾酒楼形势紧张,四周皆被纪家堡的高手封锁,酒楼中除了柏青山之外没有任何食客。

楼上留了两名酒保招呼,全酒楼的伙计皆躲得远远地。

鸿宾酒楼的东主是八方风雨纪人杰堡主,柏青山竟在此地约会八方风雨,就凭这份豪气已令纪家堡的人心惊胆跳,令八方风雨脸上无光。

柏青山踞案高坐,桌面上是整桌全席,一旁摆上两个,十斤的大酒罐,没有碗筷与酒杯,只放了两把尖刀代筷,用不惯的人只好用手抓。

他向窗外看了看日色,向店伙问:“伙计,该是午正了吧?”

一名伙计欠身道:“回爷台的话,确是午正了。”

他冷哼了一声问:“贵东主会不会来?”

“小的知道敝东也必定来。”

“但他并未前来。”

“这个……”

“准备撤席。”

“小的……”

话未完,梯响入耳。

首先出现的是鸿宾楼大掌柜白额虎史寿,巨大的身躯像个大猩猩,青面膛堆下笑意,抱拳行礼道:“柏老弟,敝东主驾到。”

他冷冷一笑,挥手道:“柏某有请。”

楼门口出现了八方风雨纪人杰,这位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堡堡主,中等身材,但精壮结实,脸色如古铜,剑眉虎目,留了三绺长髯,眼神极为锐利,神光似电可透人肺腑,不怒而威,未佩带兵刃,穿一袭紫色围花长袍,也未带随从,步履从容向桌旁走来。

柏青山离坐而起,抱拳施礼道:“在下柏青山。”

八方风雨极有风度地回礼,笑道:“区区纪人杰。”

“请坐。”

“请坐。”

双方对面落坐。

柏青山淡淡一笑道,说:“堡主信人,依约前来会晤,在下深感荣幸。”

“好说好说,老弟既然留下话,区区怎可不来?”

“在下约堡主前来,有事请教。”

“呵呵!光棍眼中不揉沙子,老弟有话请说,纪某力所能逮,愿尽棉薄。”

“堡主一代名宿,慨然允诺在下明说,在下受宠若惊,自当面陈所请,来,在下先以一罐水酒相敬。”柏青山仍笑容可掬地说,掂起一把尖刀,轻轻搭住一只酒罐的口子,若无其事地徐徐抬腕。

酒罐像被一只无形的魔手黏起来了,吸在刀尖上连成一体,十斤酒连罐该有十六七斤,竟然神奇地被吸起,轻如鸿毛。

他将酒罐向前送,脸上笑意盎然毫无异状。

八方风雨心中暗惊,但老江湖沉得住气,脸上神色丝毫不变,笑道:“不敢当,在下自己来啦。”

他不再多让,笑道:“那么,在下先干为敬。”

声落,若无其事地收腕,收回酒罐至面前,手腕上抬,酒罐随尖刀在升,且徐徐侧转,酒从罐中流出。他以口就罐,咕噜噜一阵响,片刻间便喝了个罐底朝天涓滴不剩,脸不红气不喘,徐徐放回酒罐又道:“堡主幸勿见笑。”

八方风雨不动声色,也掂了一把尖刀笑道:“老弟台海量,果然后生可畏,呵呵!”

笑声一落,刀尖插入罐底,向上抬,罐口一侧,酒似箭般激射入口,也在片刻间喝了一罐的酒。

同样的以刀子吸罐,仅部位不同,一搭罐口,一搭罐底,表面上看去并无不同,似乎功力悉敌。

但在行家看来,八方风雨在取巧,托罐底侧倒时,酒已逐渐减轻份量,而搭罐口侧倒,罐底上升重心前移,所费的功力比吸起酒罐要增加数倍之多。

八方风雨放下酒罐,刀尖伸入汤内,又道:“借花献佛,在下回敬老弟一口八宝汤。”

刀尖离开碗面,尖锋前端出现一个鸭卵大的汤球,稀薄的汤比水浓不了多少,竟然结成一团而不坠下。

柏青山的刀也插入汤内,笑道:“不敢当,在下也自己来。”

刀起处,尖锋前挂下一根尺长的汤柱,粗如拇指,久悬不散不坠。

一是点,一是线,内力吸点易,吸线难,柏青山抢先了一步。

八方风雨将汤球放入口中,笑道:“高明,高明,在下眼福不浅。”

双方心中有数,柏青山不再卖弄,脸上笑容未改,开门见山地说:“堡主如将费姑娘毛发不损地释放,在下与令郎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不知堡主意下如何?”

八主风雨淡淡一笑道:“犬子的事,在下还不知其详。”

“堡主尚不知令郎的事?”

“知道,但内情不明,他人尚未返堡。”

“在下不信。”

“信不信由你。”

“这么说来,堡主是不过问此事了?”

“那是当然。犬子未返堡之前,在下不能凭老弟一面之词以及一些江湖流言,便断定犬子掳劫费姑娘的罪状,据在下所知,犬子与费姑娘曾经是要好的朋友。”

“哦!请问,在下怎知令郎是否已经回堡了?”

“他回来后,老弟自会知道的。”

“恕在下无礼,能否偕朋友至贵堡内着看他是否回来了?”

“这个……恐怕办不到。让老弟入内找,在下并无意见。但人言可畏,日后江湖朋友如何想法?如何说法?纪家堡岂不声誉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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