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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剑网尘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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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以“女主人”的身份,却要偷偷摸摸的“回家”。

这件事情,说起来可真是有点“荒唐”可笑。

前几天她被大红花轿抬入徐家,满堂宾客,挤着来看新娘。

现在她则是跟着另一个男子自己走来,唯恐给人发现。

世事变化之奇,令得姜雪君也不禁有着滑稽的感觉。

但她却是笑不出来。

上一次她被大红花轿抬入徐家,好像是一个失掉灵魂的木偶,任人摆布。

这次她重人徐家,是她自己作主的,但心头的感觉,却是更加沉重了!

日间,她曾经和卫天元去找过那个替她父亲治病的大夫。

事情如出一辙,结果和她去找三叔一样,他门又是来迟了一步。

他们发现的只是那个大夫的尸体。死状和她的三叔相同。天灵盖并没碎裂,顶门已经凹陷,是给人用掌力震毙的。

她的母亲在临死之前,曾经说出凶手的名字,这个凶手不但是杀死她三叔的凶手,也是杀死她母亲的凶手。

她母亲说出来的是在武林中响当当的名字,令得他们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的剪大先生。

那种兼具大摔碑手和绵掌功夫的掌力,是剪大先生的独门武功。

剪大先生杀人的证据接二连三给他们发现,他们是再也没有怀疑了。

徐中岳是否卫天元的杀父仇人之一,他们还未敢十分肯定;剪大先生是姜雪君的杀母仇人,也是主谋用四川唐家的毒药死她父亲的仇人,则已是铁证如山。不过主谋是一个还是两个(加上徐中岳)则还有待查究。

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如今他们已经发现了疑凶。

花园里树荫深处,有一间精舒,隐隐透出灯光,纱窗上现出两个人影。

不是别人,正是徐中岳和剪大先生。

只听得徐中岳说道:“我有恩于梅清风,谅他不敢不听我的吩咐,但要是你不放心,杀了他也未尝不可。”

剪大先生道:“我知道他是你的人,而且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要是他死在你的家中,恐怕多少会给你带来一点麻烦。”

徐中岳道:“我倒不怕什么麻烦。不过正如你所说的,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对我也还有点用处。不过假如你……”

剪大先生笑道:“我也不怕他说出去,反正他说的也不是我。”

徐中岳哈哈笑道:“不错,万一他不听我的吩咐,我就索性将计就计,来个移花接木,说不定对咱们还有好处。你不怪找说得坦率吧?”

剪大先生笑道:“你我利害相关,你是为我打算,我怎会怪你。你说得对,咱们何须将他杀了灭口?”

他们的说话,卫天元和姜雪君都是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从他们的谈话,却证实了剪大先生和徐中岳的关系大不寻常,卫大元心里想道:“以往我只道剪次先生是受徐中岳的蒙蔽,看不清楚他的为人,才受他的利用,现在始知,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姜雪君的想法亦是一样,她想:“原来剪大先生比徐中岳还更善于作伪,他平日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完全是装出来骗人的!”如此一想,更加认定剪大先生是她的杀母仇人了。

只听得徐中岳继续说道:“梅清风要走就让他走吧,只可惜……”

剪大先生笑道:“只可惜走了你那位如花似玉的新娘,是吧?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想个法儿。”

徐中岳道:“她已经跟飞天神龙跑了,还有法子好想。”

剪大先生道:“只要除掉飞天神龙,我想也还是有办法可以把她骗回的。到时让我做恶人,让你做好人便是,你可以完全推在我的头上。”

徐中岳道:“飞天神龙武功这样高强,又有谁能够除他?”

剪大先生道:“不错,我和他也只能打成平手,要除他实是不易。不过,我除不了他,也并非就是没有人能够除他?”

姜雪君心中冷笑:“你能够和元哥打成平手了当真是大言不惭!”要知她是和剪大先生交过手的,那不过是前两天晚上的事情。剪大先生不过是比她略胜一筹而已,卫天元一来,立即就点了他的穴道了。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剪大先生会绵掌功夫,那天晚上未使出来,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剪大先生能是她的元哥对手。

“不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比元哥更高的人不会没有。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今晚我就要取你的性命,哪还容得你们从容去请什么高人?”姜雪君心里想道。她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卫天元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再等会儿,反正他们逃不出咱们掌心的。”他是希望从剪大先生和徐中岳谈话中多听到一些秘密。

姜雪君想到的徐中岳似乎也想到了,只听得他继续说道:“不错,我也相信一定有人能够胜过飞天神龙,不过,胜得过他的未必肯帮我的忙,肯帮我的忙而又能胜得过他的,一时间恐怕也未必就能请到。”

剪大先生说道:“其实是用不着这样害怕飞天神龙的,不过谨慎一些也好。你不如暂且离开洛阳,上京去吧。”

徐中岳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投靠穆统领吗?”

剪大先生说道:“不错,你的意思怎样?”

姜雪君悄悄问道:“元哥,他们说的这个穆统领是什么人?”

卫天元道:“是御林军统领穆志遥,蹑云剑穆家的传人。”

果然给他们听到了一个秘密了。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剪大先生,一向被人认为是侠义道首领之一的剪大先生,竟然和清廷的御林军统领有这么密切的关系?

卫天元听到这里,也不禁大吃一惊,暗自想道:“剪千崖作伪的本领比徐中岳还要可怕,要不是亲耳听见,做梦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哼,要不是他和穆志遥的交情非同泛泛,他怎会主张徐中岳去投靠穆志遥?”

他猜得不错,只听得徐中岳继续说道:“我和穆统领的交情虽然不错,但恐怕还未到可以投靠他的程度。”

剪大先生笑道:“我不敢说我和穆统领的交情比你更深,但这件事情,我倒是和他说过的。他早已答应帮忙咱们对付飞天神龙的。要是你还有什么顾虑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上京找他。”

剪大先生这番话,等于是亲口招供,他是徐中岳的同谋者。

卫天元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想道:“想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剪大先生,和徐中岳果然是一丘之貉!他不但在武功上作伪,做人上更加作伪。”

不过,他比姜雪君细心得多,虽然亲耳听见了剪大先生和徐中岳这番说话,却还是有怀疑。

疑点是:由于剪千崖德高望重,江湖上的朋友都是习惯尊称他为“剪大先生”而闻名的,徐中岳对他的礼数尤其周到,但在他们适才的谈话之中,徐中岳却未曾叫过他一声“剪大先生”,只是你我相称,说话的口气也似乎并不是怎么尊重他?

不过这个小小的疑点当然仍是未能改变卫天元对剪大先生的看法,他随即想到:“也许正因为他们已经是一丘之貉,所以在私下的谈话,徐中岳就用不着装得那么尊敬他了。”

正当他推敲疑点之际,忽听得好像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下。

姜雪君恐怕夜长梦多,说道:“元哥,动手吧!”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银虹,穿窗飞入。

卫天元后发行至,叫道:“你抓徐中岳,我来对付这位剪大先生!”要知他的武学见识自是比姜雪君高明得多,他与剪大先生两次较量,一次在明,一次在暗,明的那次,剪大先生给他一照面就点了穴道,暗的那次,他没有见着剪大先生的面,但他施展弹指神通飞出的石子,却给剪大先生打落,他对剪大先生的真实武功,自是不敢像姜雪君那样低估。

徐中岳犯的罪还未证实,比较起来,姜雪君还是恨剪大先生更多。

但卫天元已经抢在她的前头,她只好向徐中岳扑过去了。

几个人动作都炔,徐中岳吓得跳了起来,连忙退后。

剪大先生则是一跃而起,迎上前去。

“篷”的一掌,剪大先生和飞天神龙首先对了一掌!飞天神龙晃了一晃,剪大先生也只是退了一步。双掌相交,飞天神龙好像碰着一块烧红的铁。

剪大先生的掌力不但兼具绵掌和大摔碑手之长,似乎还练过西藏密宗的“雷神掌”,似邪非邪,似正非正,怪异之处,难以言宣。饶是飞天神龙,也不禁心头一凛:“这老贼的真实武功还在我估计之上。”

飞天神龙长袖挥出,衣袖本是柔软之物,在他一挥之下,竟然带着金刃劈风之声,他施展的正是齐燕然所传的武林绝学——铁袖拍穴功夫。

剪大先生以劈空掌力抵挡,把飞天神龙的衣袖荡开,冷笑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点穴功夫。”

他也挥动衣袖,遮蔽飞大神龙的视线,反手一指。但这一指却是指向姜雪君。

徐中岳尚差两步,就要逼到墙边。这堵墙壁是装有机关的,一按机关,就会现出暗门。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尚未摸着墙上的机关,姜雪君的剑尖已经触及他的后心。

徐中岳叫道:“雪君,咱们虽未拜堂,好歹亦已有了夫妻名份,你,你饶了我吧!”

姜雪君的剑尖只要向前一挺,纵然不取他的性命,也可令他重伤倒地,束手就擒。

刺穴的功夫她是会的,但并不擅长。

背心的风府大是人身死穴之一。要是她的力度用得稍有不当,徐中岳就会死在她的剑下。

一来是徐中岳的罪证尚未确实,需要留下活口审间,二来她也不愿下此辣手。

她没有把握刺他的死穴还能保全他的性命,只能找另外一个麻穴刺他。

不料就在她略一迟疑之际,忽觉虎口一麻,当的一声,手中的青钢剑跌落。

她着了剪大先生隔空点穴的暗算。

剪大先生出手如风,第一次点了她腕脉的关元穴,接着一指,隔空点着她膝盖的环跳穴。

非但长剑坠地,咕哆一声,她也摔倒了。

徐中岳大喜过望,转身立那抓她。

幸而她的内功颇有根底。剪大先生的隔空点穴功夫也还未到炉火纯青境界,她虽然给点着两处穴道,尚未幸于丝毫不能动弹。

她一个打滚,避开了徐中岳的一抓。就在此时,发生了双方都意想不到的变化。

飞天神龙也被剪大先生隔空点着他的一处穴道。不过飞天神龙的内功远在姜雪君之上,剪大先生的隔空点穴只能令他的穴道略感酸麻,不能将他穴道封闭。他一记劈空掌,趁着剪大先生未能化指为掌之际,将他震退。

徐中岳未能抓着姜雪君,先给他抓着了。

卫天元抓着了徐中岳,正自欢喜,忽听得剪大先生一声冷笑,冷冷说道:“飞天神龙,你是想要人家如花似王的妻子,还是想要他本人?”

原来正当卫天元出手擒拿徐中岳之时,剪大先生也把姜雪君抓住了。

卫天元喝道:“你敢动姜姑娘一根头发,我就要徐中岳的性命!”

剪大先生哈哈笑道:“如此说来,你还是宁愿要妻子不愿意要丈夫的。好,咱们做一宗交易,你放开除中岳,我交还你的姜姑娘。”

卫天元已经知道他们的打算,心里想道:“我若让徐中岳到京师去投靠御林军统领,以后再要抓他,可就难了!”

但姜雪君已经落在剪大先生的手中,他又岂能舍她而去。

他略一踌躇,突然撕破涂中岳的上衣。

这霎那间,他的心时也是乱成一片。假如证实了徐中岳就是那天晚上带领八名大内侍卫来杀害他父亲的那个蒙面人的话,他放他呢还是不放?

他必须找到这个谜底,但又怕这个谜底揭开。

谜底随着徐中岳的上衣被他撕破而揭开了。

徐中岳的肩头并无齿印,连伤痕都一点没有。

剪大先生喝道:“你干什么?”

徐中岳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也是“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剪大先生从徐中岳这声呼叫,知道他没有受到内伤,这才松了口气。

他哼了一声,说道:“劝你还能悬崖勒马。哼,你别忘了你也有人质在我手中,可千万不要胡来。你不伤害徐大侠,我也不会伤害姜姑娘。”

卫天元找到了“谜底”,心中却仍是一片茫然。他本来以为徐中岳一定是那个蒙面人的,谁知竟然不是。但虽然不是那个蒙面人,徐中岳还有另外许多嫌疑,他仍是不能相信徐中岳与他父亲受害之事完全无关。不过由于最有力的证据并未在徐中岳的身上找到,他倒是有了可以放开徐中岳的借口(虽然这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借口),而用不着对自己死去的父亲抱愧了。

剪大先生见他迟迟不答,只道他还在踌躇,倒是不禁有点着急。

“这宗交易你到底做是不做?”剪大先生喝道。

卫天元道:“你急什么?……”要知彼此都不能相信对方,怎样交换人质,也还需要说个清楚的。

他正在思量交换的办法,话犹未了,忽听得有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说道:“卫施主别来无恙,老袖在此恭候多时。”

卫天元听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容貌清瘦的老和尚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老和尚在武林中的名望比剪大先生更大,他不是别人!正是少林寺的监寺枯禅上人。

卫天元第一次和徐中岳在嵩山比武之时,就是请枯禅上人做他们的首席证人的。

在武林的成名人物之中,枯禅上人也是唯一知道他的来历的人。因为枯禅上人和他师祖齐燕然乃是莫逆之交。

嵩山与洛阳同在河南境内,相去不过数日路程,徐家出大事了,徐中岳立即将他请来,那也是意料中事。

不过他恰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卫天元却是不能不有一点戒俱于心了。“他与爷爷交情非浅,纵然他是徐中岳请来的,也不至于只相信徐中岳的片面之辞吧?”卫天元心想。

当下他还了一礼.说道:“上人原来是特地为了晚辈而来的吗?晚辈可真是受宠若惊了,不知上人有何指教?”

枯禅上人说道:“卫施主,你看清楚没有?请你老实告诉我,徐大侠到底是不是你所怀疑的那个人?”

卫天元呆了一呆说道:“上人,你都已知道了么?”

枯禅上人道:“不错,你要找寻什么证据,令师祖已经告诉我了。假如徐大侠当真是那疑凶,老袖不敢多事。”

剪大先生也不知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脸上的神色极为惊诧,愤然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徐大侠怎能是什么疑凶?”

枯禅上人说道:“这是他们两家的事情,剪大先生,请恕老衲不能说出来。”说罢回头再问卫天元:“看来你并没有在徐大侠的身上找到证据吧,对不对?”

卫天元道:“证据是没找到,不过……”

枯禅上人道:“不过什么?”

“不过什么”,卫天元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没有真凭实据在手,如何能够说得别人相信,说出来只怕也定会给当作节外生枝!

枯禅上人缓缓说道:“不过你的疑心尚未消除,是吧?咄,浮云蔽日,痴嗔蔽心。你与徐大侠彼此都曾有过误会,那也难怪是各有障蔽了。但既没找到证据,让老衲说句公道的话,你就不该与徐大侠为难了!”

言下之意,显然是指责卫天元对徐中岳怀有成见,而“浮云蔽日,痴嗔蔽心”这句佛偈,更是含有弦外之音。卫天元暗自想道:“他这痴嗔二字,不知是否指责我不该对雪妹还有私情,由对雪妹的‘痴’而生出对她丈夫的‘嗔’?若然这位高僧的本意真是如此,我可真是有口难言了!”

卫天元难以明言,只能暂时妥协。

本来即使没有枯禅上人出头,他也准备和剪大先生交换人质的。甚至,即使在徐中岳身上找到证据,他也决不能让姜雪君受辱的!事已如斯,还有什么好说呢?

“好!”卫天元一咬牙根,说道:“剪大先生,请你解开姜雪君的穴道,咱们同时放人!”

有枯禅上人在场,他自是无须提防剪大先生会使奸弄诈了。

剪大先生说道:“好,就照你划出的道儿,我数到一个三字,咱们同时放人。一、二、三,放!”

姜雪君又是尴尬,又是感激。尴尬的是自己的处境,是给这位少林寺的高僧误会。感激的是卫大元对她的一片爱心。她知道卫天元为了报仇,不知费了多少心力,而现在他却愿为了自己释放仇人!

她心情激动的叫了一声“元哥!”情知这么一叫,别人更要把她当作丧尽廉耻的女人,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掩着脸就向卫天元奔去。

剪大先生并没弄奸使诈,确实是解开了她的穴道。但意外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

徐中岳与她面对面的各自跑向一边,中途碰上。在他们的旁边是一座假山。

姜雪君忽地感觉假山洞里有一缕阴风射出,她侧身一边,突然膝盖一麻,一个踉跄,就跌在徐中岳怀中。

徐中岳顺手牵羊,立即将她抓住。补上一指,点了她的麻穴,令她顿时昏迷。

姜雪君“嘤”的一声,在他怀中晕了过去。徐中岳假意说道:“娘子,你愿意重回我的怀抱,我很欢喜。你也不必多说了,你过去的错误,我都可以原谅。”

卫天元这一惊非同小可,身形箭也似的射出去,喝道:“无耻之徒,快把她放下!”

说时迟,那时快,剪大先生亦已抢上前来,拦在徐中岳面前,和卫天元对了一掌。

他们功力悉敌,剪大先生虽然未能击退卫天元,却把他挡住了。

徐中岳冷笑道:“岂有此理。你抢我的新娘,居然反过来说我无耻!哼,你武功再好,也强不过一个理字。有枯禅上人和剪大先生在此,他们自会给我主持公道,我不屑与你这无耻之徒多说!”

他装作害怕卫天元的模样,抢回新娘,立即跑回那间密室,开动墙上机关,躲进复壁的暗室去了。

卫天元在外面听得见轧轧声响,看得见墙上开了暗门,就是无法闯得过剪大先生这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姜雪君被徐中岳挟持,在他眼前消失。

高手搏斗,哪容分神?卫天元一刀,被剪大先生的指锋划过他的左肩,火辣辣作痛。幸而他及时施展铁袖功夫,这才没有给他戳穿琵琶骨。

卫大元大怒,急攻三招,剪大先生见好即收,斜跃出去,退到枯禅上人身旁。

卫天元喝道:“剪千崖,你怎么如此不顾信义?”

剪大先生道:“我怎样不顾信义?”

卫天元怒道:“我不是依你划出的道儿,和你同时放人的吗?”

卫天元急怒之下,口不择言,喝道:“你好不要脸,你的人已经平安回去,我的人呢?”

剪大先生冷笑道:“姜雪君是你的人吗?你自己不要脸还敢说别人不要脸!

“不过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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