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龙蛇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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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客凝重地道:“大师,可否把胡中玉请来这里一谈!”
白眉老僧摇头道:“这不可能,胡中玉言明要血洗少林,以替胡中奇报仇,若是我们将他请来这里,他一定会一路杀来,这几日他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处处都在找麻烦,好在本寺的弟子都经过叮嘱,宁愿受辱挨打也不和他正面冲突!”
血影人嘿嘿一声道:“嘿,大哥,咱们便斗斗胡中玉!”
碎心客瞪了血影人一眼,道:“二弟这是说哪里话,少林寺千百年基业,高手辈出,代代都有大贤,你我只是江湖中一粒沙子,有何能力独当大任,岂不是给掌门笑话!”
白眉老僧急得直摆手,道:“碎心兄太客气,本寺上下虽然不下数百人,却没有一个能习得本寺全部武功绝艺,与那胡中玉相较,真是差之千里!”
碎心客突然问道:“大师,胡中玉到底会哪几种武功?”
白眉老僧沉思道:“胡中玉和老僧动手之时,曾施过百步神拳,金刚拳,回空斩,罗汉掌,大般若弥勒功,及无花拳,此人才智之高,当属天下之最,任何武功只要看一眼,他便能依样的抡将出来,最难能可贵的是分毫不差!”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眼看少林数百弟子,没有一个能连修三种以上神功,与这胡中玉相比,当真是差之千里,因此本寺上下没有一个是他对手!”
血影人问道:“贵寺的罗汉阵难道也抵挡不了他!”
白眉老僧尴尬的道:“本寺的罗汉阵是武林中公认的最高阵法,若将来人困住,敢说无人能闯得出去,可是那胡中玉却不知怎的居然对罗汉阵的变化相当有研究,不论阵式变化如何,他都能化险为夷,轻松而俐落地闯了出来,唉,本寺数百年来没遇过这样高的身手,由此贫僧拿胡中玉一点办法都没有。”
血影人呆呆地道:“贵寺享誉武林的大罗汉阵,竟无法困得住胡中玉,如此看来,我们弟子,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白眉老僧苦叹道:“若论武功诸位未必真是那胡中玉的敌手,但胡中玉是碎心兄的旧相识,论此交情,这又当别论!”
碎心客忧心忡忡地道:“那孩子是否肯赏我的面子,实在很成问题!”
这问题不但碎心客无法立刻答覆,连白眉禅师也是忐忑不安,要知碎心客虽然早年便认识这胡氏兄弟,但事隔这许多年,那胡氏兄弟由小孩一变而为青年,他们是否会还认识他,实在尚不可证实,更何况胡中奇纯为少林而死,这段恩恩怨怨,断非三言两语所能解决,而胡中玉心存报仇,也极不可能轻易的罢手!
白眉老僧长叹道:“这要看上苍待我少林的厚薄了!”
突然——
那雄伟庄严的少林寺钟顶大楼里,响起一连串急促而密集的钟声,这一连串钟声一起,少林寺中立时引起一阵不安的骚动,原因是这阵钟声太不平常,若非发生重大的事故,钟楼断不会轻易的一连敲起二十多响!
白眉老僧神情陡变,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轻轻站身而起,道:“各位稍坐一会,待老僧前去看看!”
他那健硕的身子还没跨出门槛,一个满面惶恐的小和尚已焦急的奔了进来,他双掌合什,道:“掌门,解剑湖上出了事!”
第九章力挽狂澜
白眉老僧吃惊问道:“什么事?”
那小和尚颤声道:“那胡中玉突然跑到解剑湖,把金施主的碧血剑夺去,他轻弹长剑,口发狂言,要掌门出去答话!”
金雷变色道:“他居然敢夺我的剑!”
这个青年人视那柄碧血剑有若自己的生命,闻言之后面上立刻变得一片苍白,他身子一飘便欲前去。
白眉老僧苦涩的道:“金施主请勿焦虑,解剑湖上失剑事,本寺将不惜一切牺牲,定将那柄闻名天下的长剑夺回来!”
他匆匆地奔了出去,恍如十分震怒似的!
金雷怒道:“我去斗斗那个姓胡的!”
他们紧随着白眉老僧的身后,直往解剑湖行去,远远的解剑湖畔,围绕着许许多多的少林僧人,他们虽然各个那么愤怒和悲伤,却无一个人敢上前动手。
而在这群人的当中巍然的凝立着一个面容冷肃的青年,这青年一身青色长袍,眉宇间罩着一片杀机,嘴角上自然的含着一丝冷笑,那么满不在乎地冷视着那许多僧人,丰里轻轻的握着那柄碧血长剑!
突然,群僧中有人长呼道:“掌门来了,掌门来了!”
四处的僧人立时让出一条路来,白眉老僧步履沉重的一步步行去,他长眉直皱,单掌合什,凝重的直走到那青年的身前停下身子。
那青年嘿地一声道:“掌门,你请的人可曾来了!”
白眉老僧口喧佛号,道:“胡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过去的像是一场恶梦,梦醒便是成佛,无佛无世界,一花有一花的因果,一木有一木的生命,胡施主,眼前是岸,该回头了!”
虽然他那一套禅理有若珠玉般字字敲进胡中玉的心里,但那青年只当耳边风的哈哈一笑,道:“佛是什么?”
白眉老僧合掌道:“佛法无边,佛在心头,普渡众生!”
胡中玉大笑道:“佛法无边,怎么救不了你们少林寺!”
白眉老僧颤声道:“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身为佛门弟子,当要承受一切苦难,胡施主,顽石尚能点头,而施主……”胡中玉冷哼道:“我没见过佛,也不信佛,白眉贼秃,你不要再跟我谈佛理,数家珍,我胡中玉所要干的是杀遍少林寺!”
白眉老僧连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胡施主,解剑湖上碧血剑,请还给金施主!”
胡中玉冷冷地道:“金施主是哪一位?”
金雷身子轻轻跨出道:“在下金雷!”
胡中玉的目光陡地飘落在金雷的身上,他似乎对眼前这个金姓青年相当感兴趣,看了一眼摇头,道:“不像!”
金雷一愣,道:“什么不像?”
胡中玉淡淡笑道:“我看你不像是拥有此剑的主人!”
金雷大笑道:“阁下对这柄剑到相当有研究!”
胡中玉嗯了一声道:“不错,此剑名碧血,上碧含珠玑,下血沾杀伐,这柄剑本是不空禅师无意中夺来,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曾为此剑丧生,而你年纪轻轻,如何能拥有此剑!”
金雷面上一寒,道:“你认为谁有资格拥有这柄剑?”
胡中玉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我——”“哈——”金雷大笑道:“阁下真是自往脸上贴金,好不知耻,古来名剑利器惟有德者居之,你好大喜功,狂傲成性,论品德差太远,论道行还没入门,我真不知阁下怎会如此自负!”
胡中玉没有生气,冷笑道:“这道理并不难理解,一件兵器必须要有高深的武功保护它,所谓你保护它,它也保护了你,双方都须互相依赖而生存,如果你有高深的武功而没有一件好的兵器,有如一朵鲜花没有绿叶的衬托,一辈子也显不出花的美丽,像我武功方面虽然是无师自通,却敢放眼武林,无人是我敌人,欠缺者乃是兵器一事耳,如今碧血剑与我,正是红花绿叶的写照,阁下纵是拥有碧血剑,而武功方面一窍不通,恐怕会给阁下带来相当的不幸和痛苦!”
金雷怒声道:“这是自我解嘲!”
胡中玉摇头道:“非也,只是以事论事而已!”
金雷哼了一声道:“在下却认为你是在强辞夺理!”
胡中玉眉头一皱,道:“我不管你的观点如何,碧血剑我是要定了,如果你认为我是剥夺了你的神器,阁下尽可凭武功夺回去!”
金雷身子一挺道:“看来我们惟有武功解决一途了!”
胡中玉嗯了一声道:“你倒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一眼便能看透这个道理,碧血剑在我手中,你可凭功夫来取,只要你赢了,我会双手奉还!”
他将碧血剑往腰中一插,道:“我还不是个恶劣的人,断不会拿你的剑对付你,咱们是空手,掌对拳,拳对掌,各凭真才实学!”
白眉老僧上前道:“胡施主,碧血剑请交给老僧!”
胡中玉冷冷地道:“为什么?”
白眉老僧凝重的道:“解剑湖上解剑人,是看在少林的面子上而解下长剑,在这剑湖上立碑,本寺有保护的责任和义务,施主只要把长剑交给贫僧,再由贫僧交给金施主,那时你有本事再向金施主夺取,而少林的责任也算完了厂胡中玉淡淡的道:“假如我不呢——”白眉老僧坚决的道:“老僧便以双手和胡施主一拚!”
胡中玉大笑道:“你的生命微不足道,根本没放在我的眼里,白眉,你要挽救少林寺的命运,还是赶快去请几个高手,否则时间一过,便是贵寺大难之时!”
白眉黯然地道:“胡施主,你不要逼人太甚!”
胡中玉怒声道:“你们这群贼秃值得我逼吗?平日只会耀武扬威,打着佛门子弟的招牌,随处乱晃,骗骗那些凡夫俗子,而在我看来你们死有余辜!”
白眉老僧连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胡中玉瞪眼道:“凭你那几句佛号便能救得了少林吗?”
白眉老僧苦笑道:“少林历劫,此乃天意,老僧今日别无所求,只盼胡施主能将碧血剑还给金施主,然后!”
胡中玉大声道:“办不到,办不到!”
金雷目睹这种情景,当真是愤怒达到极点,他在那金银岛上许多年,可说根本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今日一见胡中玉蛮横不讲理,登时大怒道:“胡中玉,你这种行径简直是强盗!”
胡中玉一怔道:“强者之劲——在于力,我有足够的力量击败我的敌人,阁下如果认为我这种行径有所不对,尽可凭你的武功和我解决!”
金雷全身运劲道:“在下正要试试!”
白眉老僧见这两个青年瞬间便要动手,面上不禁显得一片焦急忧悒,他转眼看了看碎心客,只见碎心客朝他摇摇头,仿佛是说暂时不要动声色。
而白眉心中却忖思道:“这姓金的青年会是胡中玉的敌手吗?”
金雷右掌一斜,瞬快地照着胡中玉的肩上拍过去,这招虚实兼俱,本是最普通的招式,此招一落,登时使场中的人一愣,不禁暗暗为这金姓青年担起心来。
要知道围绕在四边上的人,无一不是武林中的行家,寻常招式只要一落进他们眼中,立刻便可判断出武功的强弱,而金雷招式平淡无奇,根本只具三流身手,是故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失望,皆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胡中玉却显得并不轻松,他仿佛是看穿了这招的厉害之处,肩头一晃,身子随着飘将起来,右足在电光火石间照着金雷的小腹之处踢将过来。
金雷凝重地道:“这是少林寺的连环腿!”
胡中玉大笑道:“我这身武功无一不是少林寺七十二桩绝艺中的!”
他身子变化之快,简直非笔墨能叙,而金雷虽然看上去有守有攻,但实在说来却未能占到丝毫便宜。
当然胡中玉要想在数十招中将这金姓青年击败也是件不太可能的事,双方这动手,当真使场中的人惊诧不已,俱被眼前那些神幻招式所惊愣了。
血影人看得直皱眉头,道:“金雷,血影功!”
碎心客凝重的道:“雷儿的经验不足,与这胡中玉还差一截,如果胡中玉果然如白眉所说的那种厉害,金雷纵是施出血影神功也未必能够取胜!”
血影人哼了一声道:“江湖上谁不知道我血影功乃是武林一绝!”
金雷见胡中玉果然招式变化无穷,心中不禁一凛,他自那孤岛上踏进中土,可说是初次遇上这样高的身手,一切都显得有点手忙脚乱,长长的吸了口气,他的面上突然泛起一股红光,一件长袍刹那间簌簌抖了起来。
胡中玉凝重的问道:“这便是血影功吗?”
他的话声方落,一股猛劲的力道自他身前推了过来,胡中玉心中大寒,立时把劲道聚集在双掌之上,照着金雷拍来的掌招推去。
“啪——”地一声重响,双方身子同时退了开来。
金雷面上一片苍白,道:“你再接我一掌试试——”他瞬快的一掌抖出,一缕掌影当空劈了下去。
胡中玉气血浮动,忖道:“看不出这金雷还有力量发出第二掌!”
他刚才硬生生地接了一掌,一口真元几乎被金雷那一掌震散,此刻一见金雷接着又发出第二掌,不禁提一口气,也是一掌挥了过去。
“啪——”
像这种硬碰硬的打法在江湖上可说是绝无仅有,因为这种打法,只要有一方功力稍差,便会当场死亡。
两人身子微微一颤,四足齐踝没人土中,而金雷额上汗珠。。一落,面上立时苍白无比,但是双眸却依然有神的紧紧盯在胡中玉的身上。
胡中玉略喘道:“你也该接我两掌!”
金雷大声道:“好——”
他此刻双臂犹若散了开来,自知无法再接受那重大的冲击,但他个性倔强,纵然是当场吐血而死,他也要把对方那一掌接了下来。
胡中玉缓缓地举起手掌,道:“你是我所见到的高手中,最使我敬佩的一个,较那些秃子不知要高明多少!”
金雷双唇紧闭,却不发一言。
金雷自知无法再避过胡中玉那致命的一击,此刻更不敢开口说话,惟恐露了败象,要知他胸中翻涌着一口气血,只要一张嘴巴便会吐了出来,他的个性倔强可怕,虽然重伤如斯,也不愿轻易的表露出来。
胡中玉那一掌斜斜撩起,轻描淡写地就欲挥洒而出。
当然,这其中的隐伤除了金雷个人知道外,纵连白眉老僧那么高的功力也没有看将出来。
胡中玉突然将手掌一停,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金雷圆眸以瞪,依旧是一语不发。
胡中玉嘿嘿地道:“我知道你个性比我还强,击出两掌之后,身子上已负严重之伤,只是你惟恐我嘲笑你,而强自忍着,哈哈!”
金雷神情一变,颤道:“你!你!”
他那苍白的嘴唇一启,立时喷出两口鲜血,这变化相当出人意料,使白眉老僧吓得全身一颤,上前道:“金施主!”
金雷摇头道:“我没事!”
他嘴里虽然说得比什么都硬,可是那身子却无法再保持原状,而摇晃晃一交摔倒在地上。
胡中玉大笑道:“白眉,这便是你请来的高手吗?”
金雷闻言突然振作地站将起来,大声道:“咱们再斗斗!”
胡中玉断没料到金雷身受如此重伤,还能挣扎欲医,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敬佩之意,拱拱手道:“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斗不迟!”
碎心客突然一步跨出,道:“胡中玉——”胡中玉一个旋身道:“还有谁要较量!”
当他那双冷厉的目光接触到一个灰袍老人的身上时,全身不禁泛起一股令人寒噤的颤抖,只觉这一张脸是那么样的熟悉,幼时的种种情景有若浮现在眼前的影像,片断而不全的闪现出来!
他颤声道:“你是……”
满面严肃的碎心客,鼻子里轻轻地透出一声冷哼,那浓浓的双眉轻微的舒展了一下,然后冷冷地道:“你还认识我?”
胡中玉突然大声叫道:“碎心伯伯!”
但见这个倔强而武艺高强的青年相当激动,他满面欣喜讶异的望着碎心客,突然伸手抓着碎心客的手臂,道:“侄儿想得你好苦呀!”他继续道:“伯伯,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
碎心客面上一片黯然地道:“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伯伯。”
胡中玉一怔道:“为什么?”
碎心客长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们许多年没见了!”
胡中玉突然凝重地道:“我胡中玉在这世上惟一亲人便是伯伯,不要说伯伯对我兄弟恩同天造,纵然是平淡无情,我胡中玉也不会将你老人家忘掉!”
碎心客感动地道:“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再也没有更好的辞句来夸奖这个看似冷酷,实是相当注重情意的青年,一时使这个满目苍凉的老人激动的差点掉下泪来。
胡中玉苦涩地道:“传闻伯伯遭歹人惨害,又有的说伯伯为了一枝柄剑远去海外,侄儿本想将这边的事情了却之后,便去查明真相,以替伯伯申诉怨恨!”
碎心客拍拍胡中玉的肩头,道:“我没白疼你们兄弟一场!”
他斜睨了身受重伤的金雷一眼,道:“雷儿,觉得如何?”
金雷面上苍白,低声道:“我很好!”
胡中玉一颤道:“伯伯,他是你的什么人?”
碎心客淡淡的道:“是我的徒弟!”
胡中玉大惊失色,道:“伯伯,我实在不知道这位金兄弟是你的高足,否则我纵是拚了一死也不敢下这样的手!”
金雷冷冷地道:“技不如人,在下并不怪你!”
胡中玉眼中突然渗出泪水,跪倒在碎心客面前,道:“伯伯,请你处罚我!”
碎心客扶起胡中玉,道:“斗嘴无好言,出手无好拳,这怎能怪你!”
金雷也大声道:“胡兄既然是这样英雄,何需挂在心头!”
胡中玉大笑道:“好,金兄弟,咱们结个生死之交!”
他是个豪迈磊落之人,一经把话说开,立刻跑过去和金雷把手言和,碎心客见胡中玉尚极尊重道义,那颗忐忑的心不禁渐渐放下,以为少林寺的事情当可解决了。
碎心客上前拍着胡中玉的肩膀,道:“中玉,伯伯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胡中玉凛然地道:“伯伯教训就是!”
碎心客凝重地道:“少林寺乃为武林之佛门重地,素为各派所尊重,今日伯伯以私人身份,替你们双方调解这件事情!”
胡中玉面色陡变,颤声道:“伯伯——”碎心客一怔道:“你有话说——”胡中玉眸中一湿,隐隐的浮现出一丝泪影,道:“中奇惨死在少林寺,我兄弟自父母双亡后,相依为命,不幸是少林寺身为佛门弟子,却专作这种逼人致死之事,我胡中玉只要活着一天,便要给中奇报仇!”
碎心客长叹一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胡中玉怒声道:“此事伯伯不宜强人所难!”
白眉老僧口喧佛号道:“胡施主若能罢手言和!当是武林之幸!”
胡中玉大笑道:“白眉,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眉老僧苦笑道:“这是碍于历代祖师遗留之训!”
胡中玉怒声道:“好呀,咱们便算算这笔血债!”
碎心客大声道:“中玉,你难道不能听伯伯一句话!”
胡中玉惨声道:“我胡氏兄弟之命原是伯伯你救出来的,应当善加利用生命才是,如今中奇惨死岂不是大大辜负伯伯相救之情!”
碎心客苦笑道:“这是命运,不可太勉强!”
胡中玉突然跪到碎心客面前,道:“伯伯,中玉对你老人家的教训,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