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新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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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盛隆愕然道:“你是说——你是……”
黄脸道人接过话说道:“不错,道兄我从前正是尖刀帮的人,可惜到现在存世之人,只剩下你我两个了。”
刘盛隆听了这话,他“腾”地跳起来质问道:“你——你……你这话又是何意?”
黄脸道人摆了摆手,示意刘盛隆坐下,然后他慢慢说道:“你本姓习,乃是我同帮大哥习人寿之子,你叫习正春。”
刘盛隆心头火起,他从背上抽出宝剑向前一逼怒道:“胡说!我父乃是堂堂当朝一品卿刘昭文,我乃是刘门之后刘盛隆。看你是同道师兄的份上,饶你不死,不然非一剑将你劈作两半!”
黄脸道人向后退了退叹道:“二十年前,我大哥习人寿他死得不明不白,这倒也罢了,可谁料到如今却有人活得糊涂,父仇不报,反而认贼作父!”
刘盛隆一探身将宝剑架在了黄脸道人的肩头,逼问道:“你此话从何说起?”
黄脸道人面无惧色,他仍是一脸蜡黄,冷冷地说道:“本道人之言你可以不信,可这肩上的黑鹰却是铮铮的铁证。这本是你满月之日,你父习人寿为你亲手所刺,当时你父他以酒消毒,纹刺之时,你痛啼不止,当时就连道兄我也是替你揪心不已!”
刘盛隆听到这,他手中的宝剑渐渐放了下来。
这时,黄脸道人乘机添油加醋,编造了一套刘昭文为了向朝廷请功,故而派人清剿尖刀帮的谎言。
刘盛隆将信将疑,他不解地问道:“那么——我又如何成了刘昭文的养子?”
其实这个黄脸道人已经跟踪刘盛隆很长时间,他就是在寻找像今天这样的机会,故而他对刘盛隆有此一问是早有准备。这老小子阴险至极,他就是想借刘盛隆之手,替自己报仇,因此上他不择手段地编造谎言。
就见黄脸道人露出一副悲伤的神情说道:“当时你母亲因为她生得貌若桃花,刘昭文欲霸其为妾,故而你才侥幸落入刘府。”
刘盛隆一听母亲尚在,赶紧问道:“那么,我母亲又是何人?她如今身在哪里?”
黄脸道人阴冷地一笑说道:“你养父刘昭文是何等人物你岂是不知?只过了两年,刘昭文因见你母她黄花渐瘦,已非往日容颜,便将她投入井中溺死。”
刘盛隆听到这,牙咬得咯咯直响,他提着宝剑,向外就走。
黄脸道人忙拦住问道:“习师弟,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刘盛隆一跺脚说道:“我这就回去杀了那衣冠禽兽刘昭文,替我父母和尖刀帮报仇!”
黄脸道人拉过刘盛隆推回到座位上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如何能为你父母和尖刀帮报得了仇?若以勇行事的话,为兄与你敌忾同仇,自然愿与你拼死一搏,可刘昭文身边又有多少禁军护卫?你杀得过、斩得来么?只恐你我大仇未报,反成众矢之的,为兄我死不足惜,可师弟你正值英年,正可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如卧薪尝胆,以图远谋。”
刘盛隆伏在桌上,双手抱着头,只是在无奈地叹息。
黄脸道人借机说道:“为兄在江湖比你涉足较深,我有个道上的老友,他乃是黑龙教的人,这黑龙教在江湖可是声威显赫,你若投身过去,以你的才识,将来就不愁无叱咤山河之日,到时候你羽翼丰满、牙爪尖利,若想摘刘昭文这颗人头,岂不如王二捕风——信手拈来?”
各位:这个黄脸道人是哪个?大家一定猜得出,对!就是当年被黑白阿汉捉了舌头的蜡黄脸猴二。若问这猴二如何在闵丞相和昭文布下的罗网中逃得此劫,这其中还有个小细节需要向大家交待。
话说当时习人寿在二月初二孩子满月之日摆下盛宴,以示庆贺,当时大家都暗地里怀疑这个孩子非是习人寿之亲子。别人不知道,可是这个猴二却知道不少内情,本来当时习人寿想来个金屋藏娇,所以这件事除了猴二,别人还真不知道。别看猴二这小子生得尖嘴猴腮、满脸蜡黄,可他善于察颜观色、投机钻营,所以深得习人寿的宠赖。在这件事上,习人寿对一干兄弟都是守口如瓶,可是私下里却向猴二透露屋中的娇娘是如何如何的貌美,自己又是如何如何地受用,听得猴二这小子心里直痒痒。所以说,刘盛隆到底是谁的亲子,别人不知道,猴二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么,猴二又是如何逃得一劫,又成了刘盛隆的旁门师兄的呢?这话,其实刚才就在嘴边上,只是我老瞎子没顾上说而已。
其实就在习人寿摆下生日庆宴的第二天一早,习人寿便派猴二带了几件贵重的礼物去元龙山尖刀帮的老巢拜望帮主。这一来是为了买上,以便日后能有升迁的机会,二来是自己喜得贵子,习人寿想邀请帮主下山,到平远镖局同贺。这说白了就是想请帮主过来吃顿喜酒,总之这也自然是拉关系的手段之一。
若问习人寿为什么单派猴二一人前去元龙山?这理由很简单,因为猴二乃是习人寿唯一的亲信。
话说猴二一路上风尘仆仆直奔元龙山,还没等进山口,猴二就发现走不了了,因为这一把山火已经将元龙山烧得面目全非,寸草不留,猴二一见,只得又返了回来。当他回到平远镖局,只见大门紧闭,猴二叫了半天无人应声,这时候他感觉不妙,忙翻墙入院这么一看,猴二不禁惊得后心发凉。这小子还算是聪明,他一下便想到了这可能是前堂主刘昭武在朝中的父兄暗派杀手前来复仇,这小子躲过了一劫,吓得他不敢停留,这才辗转入了道门,成了刘盛隆的旁门师兄。
一晃二十年过去,猴二在道门也没什么长进,虽然他亦曾行走江湖,不过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游侠而已,最终也不过混得个黄脸道人的称号。
尽管如此,猴二这小子仍念念不忘二十年前这场残忍的杀戮,时刻惦记着要为自己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可猴二也知道,就凭自己的这点能力,要想真正报仇那已是遥遥无期,就在他感觉有些沮丧和失望的时候,无意间听说旁门之中有个师弟今日出师,他便赶过来看热闹,不意之间,他发现了刘盛隆左肩上的这个秘密,这才被他揭穿了刘盛隆身世这个谜底。
到后来刘盛隆果然中了猴二的奸计,就在他做了黑龙会第二把交椅的当年,这个偏听偏信的无良君子便派人暗杀了养父刘昭文,这才引出江湖之中的又一场寒刀之争,在这一段的故事当中,庞虎和黑白阿汉还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最终,庞虎在黑白阿汉的协助下,终于擒获了元凶刘盛隆。这个当年在庞虎刀下留得苟命的习正春,最后还是被庞虎用钢的送回了西天。
正如古人所言:区区一念之差,世间多少恩仇?
因为这些都是天罡斗地煞的故事,本书就不再详解。
今天的故事说得比较散乱,主要是在以前的章回中欠账太多,我老瞎子也觉得实在对不起观众。前几天听到有这么首歌,叫做《喜唰唰》,那里边不是说“拿了兔回来,吃了送回来。”反正都是花钱儿谈的恋爱,欠账那是在所难免,总之,欠账都是要还的!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说到这儿,明天咱们重打鼓另开张,接续前面未完的故事,希望大家有所期待。
这正是:
浮云涌来聚惊雷
夕阳尽处有余晖
却看钱江天际浪
金沙盈掩又一回
二百一十二回
莲儿挥泪沁芳亭蔷薇负气出西厢
各位:这一回咱重打鼓另开篇,回过头来续前言。说的是刘重和蔷薇、梅姑娘在刘府中的故事。
话说刘重和蔷薇、梅姑娘被安置在西厢的上房,因为三人之中除刘重每日读书之外,其余都没什么事可做,所以蔷薇和梅姑娘只是日日照顾刘重起居,还真的就如同主仆一般。
大家都知道,刘通和昭文都是文官出身,所以刘重来在了昭文的府上,别的不用说,这藏书倒是多得数不胜数。这回刘重也算是真的大开了眼界,因此上他读起书来就更加地废寝忘食。
一转眼便进了六月间,正是盛夏的季节,阳光灼得屋瓦咔咔直响,简直就像是要爆开了一般,屋内更是闷得像蒸笼,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刘重正伏在桌前读书,不知不觉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背。
这时候蔷薇走过来,她掏出块手帕边轻轻拭去刘重额头上的汗边向梅姑娘说道:“梅妹妹,你没见刘公子汗流浃背?快把扇过来!”
梅姑娘应了一声,她从墙上取下羽扇,站在刘重的背后轻轻摇动起来。
刘重忙转过身说道:“蔷薇姑娘,你看我们动一动身上都会出汗,又怎忍心让梅妹妹辛苦?”
蔷薇接过话说道:“公子岂不知斗花会一是为决列名次,二是为分出尊卑,如今梅妹妹她次第在后,就当屈身为婢。”
刘重反驳道:“你们分明是一对要好的姐妹,就如同掌上的十指,虽千秋不一,可刺之皆痛也!”
蔷薇白了刘重一眼,假意生气地说道:“噢!你们读书人常说‘人之初性本善’,这话真是不假!你见梅妹妹刚扇了几把扇子,便指头连着心,刺痛了起来……”
刘重忙打断蔷薇的话,笑着解释道:“蔷薇妹妹,我所言不是这等意思,我们也不必在此争论,前几日偶然见后花园有处荷塘,荷塘之中有座沁芳亭正与花园相接,不如我们去那里纳凉,顺便一观荷塘景色。”
第二百一十三章 蔷薇负气出西厢
第二百一十三章蔷薇负气出西厢
蔷薇闻听一悦,她马上拉住刘重的手说道:“公子好主意!赏风才是我们女儿家的最爱。”
见刘重和蔷薇两人相牵而去,梅姑娘只得放下羽扇,默默地随在其后。
三人一进沁芳亭,话语立刻就变得活跃起来。这若是平时刘重在读书的时候,这两姐妹走路都得轻手轻脚,更不敢高声,总是生怕惊扰到了刘重。
要说这年轻就是年轻,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还都很沉闷,谁都不愿意吭声,可这会儿他们就如同林间的鸟儿,此起彼伏的都是一阵阵悦耳的笑声。
此时的荷塘,荷叶并不茂盛,而是稀疏地飘在水面上,大的、小的,泛着嫩嫩的绿意,就如同西洋乐章中音符,荡漾在粼粼的微波之中。虽然是尚未到花开的季节,但仍偶尔可见一只只挺拔的花箭崭露出头角来,令人想起“初荷只是尖尖角,终有玉珠出蓬来”的诗句……
“快看!那里有金鲤在游。”蔷薇尖叫着,注视着不远处的水面。
“哪里,在哪里?”刘重和梅姑娘都挤到蔷薇身边不停地追问着。
蔷薇用手指了指,见刘重和梅姑娘仍在茫然地寻找着,便弯腰拾起一枚卵石,投向前面。
“你们是何人?敢向本公主的荷塘里乱扔杂物!”
刘重正倚着栏杆朝蔷薇投石的方向望去,被这突来的一声尖喝吓了一跳。他忙转身回望,只见一位满脸怒容的少女领着个身着青衣的丫鬟已经过了桥头,正朝这边走来。
刘重赶忙深施一礼说道:“小生刘重,在此沁芳亭纳凉,顺便观荷赏鱼,不知举止失度冒犯了公主,还望见谅!”
这位公主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三位,忽然疑道:“你们是哪里人?本公主怎么不认得?”
刘重向前迎了一步说道:“小生乃是云南进京赶考的举子,身边这两个是我的丫鬟,因为匆忙间得罪了官爷刘大人,故而被责令禁锢在西厢,悉心读书。”
这公主听了冷笑一声说道:“喝——原来是几个乡下的野人!我父他宽厚善良,又爱才惜命,故而才便宜了你们几个。你们不在西厢老实呆着,怎么竟敢跑到我的沁芳亭里来作祟?”
刘重忙又解释道:“小生只因屋中闷热,故而才……”
这公主打断刘重的话厉声道:“这沁芳亭又岂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快给我出去,本公主还要在这里赏风!”
这时,蔷薇上前一步接话道:“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怎么这沁芳亭你赏风赏得,我们连站都站不得么?”
这公主杏眼一瞪斥道:“哪来的野丫头,快给我闭嘴,若是得罪了本公主,会有你们好看的!”
哪知道蔷薇本是个花仙,又初临人凡,哪里懂得这些规矩?只见她面无惧色,挺身说道:“是公主又逞什么威风!我看你今天能将我怎样?”
照理说蔷薇本是仙,当然怀有异能,所以她不怕凡间的公主自然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可在这种场合,不用说是这位公主,就连刘重也都觉得,蔷薇这是以下犯上。
果然,这公主发起威来,她转脸冲身边的丫鬟命道:“这死丫头胆敢顶撞本公主,快过去给我掌嘴!”
“掌嘴”又是啥意思?拿土话来说就是抽耳光,咱们常说是打嘴巴子,这是过去古人教训人惯用的一种方式。
这青衣丫鬟得了主子的令,她抄起袖子,便奔蔷薇而去……
大家知道,这蔷薇若是还起手来,肯定会出大乱子,说不定还会惹下意想不到的祸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得一个声音高喊道:“莲儿公主!莲儿公主——”
大家不禁都扭头向桥上观望,只见老管家周全正从桥那端疾步跑了过来。
他一踏入沁芳亭,便向公主施礼道:“莲儿公主息怒!”
原来,此时正值月末,昭文和老管家周全在账房整理账目,这时候昭文也觉得酷热难耐,便提出先到后花园找个凉爽的地方避避暑,于是两人便到了后花园的树荫下边走边聊。
正当他们走到离桥边不远的时候,昭文猛然听见沁芳亭好像是有争吵之声,便打发周全前去查看。
老管家周全刚上了桥头,便听得是莲儿公主的声音,周全听得真切,忙连跑带喊,这才制止了莲儿公主的暴行。
莲儿公主一见是老管家周全,她忙还了一礼说道:“周伯因何匆匆赶来?”
周全缓了口气说道:“莲儿公主莫要误会,这几位是刘公子和他的两个丫鬟。虽然老爷责他在西厢修学,可老爷亦曾吩咐,对刘公子要视若同宗。由此说来,公主理当尊为兄长才对!”
莲儿公主将眼珠一翻不悦道:“爹爹他可真糊涂!难道就因为这个书生也是刘姓,我便得认其为兄,那么,今后若是遇上姓刘的,我们就当视为本家?”
周全忙摆着手说道:“莲儿公主休要执拗,反正我们老爷对家人是这么吩咐的。至于莲儿公主认不认他为兄,全凭公主心愿!”
莲儿公主瞥了刘重一眼说道:“提起哥哥,本公主的大哥名叫刘昌盛,他现今正在泰州做巡抚;我还有一个二哥叫做刘昌隆,他现在青城山入道学艺。这个臭书生又算哪个?”
周全忙借机劝解道:“既然莲儿公主觉得与他素不相干,又缘何如此动怒?”
莲儿公主扬着眉,反向周全说道:“周伯来得正好,本公主要在这里纳凉,你快把他们轰出去,就算作罢!”
这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呵——好霸道的口气!难道我的宝贝女儿要在这里乘凉,连我这个当爹的都入不得么?”
莲儿公主回头一看,见父亲昭文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背后,忙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柔柔地叫了声:“爹爹!”
昭文哈哈大笑了一声问道:“刚才为父见你好像是在跟什么人过不去?”
莲儿公主努了努嘴道:“爹,都怪你不知从哪弄来个白面书生,又不懂规矩,真气死人了!”
昭文看了一眼刘重,微微一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娘从小便宠着她,故而免不了有几分刁蛮,刘公子不必介意。”
刘重忙进一步施礼道:“小生刘重拜见公主!”
莲儿公主不但不理睬,反而将身子转了过去。
昭文上前拍了拍莲儿的肩膀说道:“你和刘公子初次见面,有些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现在为父在这里,有什么不快就说出来好了。”
就听莲儿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我又不想认识他,理他何用?”
昭文站在莲儿的背后耐心地说道:“刘公子才貌双全,又怀有大志,用不了三年,他必是朝中的一品。”
莲儿不屑道:“即便得个状元又有什么稀罕?”
莲儿说到这自觉有些口误,忙转回身轻轻叫了声“爹——”
昭文转脸嗔怪道:“女儿家不谐体事,你看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能入朝为官者又能有几?”
莲儿扭回头绷着脸说道:“女儿是不晓事体,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反正女儿今儿要在这里纳凉,爹快请外人出去。”
昭文用手指了指树丛后高耸的楼阁说道:“你看这淑香阁因高而建,四面临风,远可瞻云隐霞出,近可睹花园景致,乃是我们府上最适居之处,莲儿不在淑香阁赏景听风,为何要偏偏跑到这里纳凉?”
莲儿公主头也不抬说道:“淑香阁有什么好看?又枯燥又乏味,天天都是老样子,不如在沁芳亭观鱼赏荷更有兴致。”
昭文移步转到莲儿公主的对面和声说道:“时才为父和你周伯在前院的账房议事,自觉酷热难忍才出来寻荫,西厢乃是个内宅的家院,虽然安静却风雨难侵,刘重他们主仆困于其中,自然也想找个凉爽的去处,我看你还是将这沁芳亭让予他也罢!”
莲儿公主一听不高兴地嘟着嘴说道:“爹爹因何不慰女儿甘苦,却只替外人着想?女儿偏不离开!”
昭文神色一正,道:“莲儿休得在此无礼,速回淑香阁去!”
莲儿公主气得一跺脚,掩面奔去,身后甩下一串熠熠闪亮的泪珠……
昭文转过身对刘重笑了笑释道:“我这女儿,秉性中有几分桀骜,这性格毫不承她父母之文质,倒有点像她二哥盛隆。好在盛隆他是个男儿,伯父我因他好动,故而才将他送到了青城山修道,但愿能砺去他一些锐气。”
昭文语重心长,不意之间竟对刘重自称伯父。
昭文察觉自己将话题扯远,便又转话说道:“哦——刚才莲儿她可能有些蛮横之处,姑娘大了,调教起来就不好施手,又油盐难进,望刘公子不要见怪!”
昭文这番话说得面和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