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解疑踪-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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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群冷冷道:“我并不喜欢杀人,你们硬要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他说话的时候已拽过长枪,单手一划,枪尖换了个方向朝旁边扎过去,一枪刺了另一人个透心凉。
等到第八个人倒在他枪下时,莫一群才得空回头望去。
他发现陆长衣虽拉着小茜已走出很远,却依然行得很慢,仿佛非常欣赏眼前的一幕。
莫一群心里猛地感到一阵不妙,忽然放声大呼:“陆长衣,我让你走,你放了她!”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大声叫过,很久都没有事能使他如此紧张。
风春度却还是僵僵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长衣原本就如刀锯的目中霍然露出种异常残忍的眼神,停下脚步对小茜轻声道:“王爷虽要我将你活着带回去,但我却不这样想…”
小茜就好像遭到晴空霹雳般表情倐然僵住!惊恐着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陆长衣眼里酷意更浓,一字字道:“一个要做大事的男人是不能陷于儿女情长之中的,所以为了帮王爷免去困扰,我决定让你从这世上消失,尽管你是王爷的…”
他没有再讲下去,手腕却微微一翻,黄金短剑已划破了小茜细嫩的脖颈。
他割得很轻,鲜红的血由她雪白的肌肤下缓缓溢出。
风春度终于失声叫了出来:“不要——”
莫一群浑身上下顿时一片冰冷!等他恢复过来掠过去时,陆长衣已扔下小茜窜上了下山的路。
莫一群冲到小茜身旁小心翼翼扶起了她,血虽流得很慢,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既不能去追陆长衣,也没办法救小茜。
这当然正是陆长衣希望的。
小茜两手紧紧抠住莫一群似乎想说什么,可再也发不出声来。
她挣扎着用力抬起头,在莫一群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鲜血也立时像冲破堤岸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莫一群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滚落,和小茜带着体温的血混在一起,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等到他抹去泪血时,小茜的头已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的手也一样。
莫一群凄怆地仰天悲呼:“不——”
就在这一瞬间,他脑中划过一幕幕和她相处的时光,虽然短暂,但却难以忘怀。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整个山顶一下子暗淡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一群终于缓缓放下小茜的身体,他纵目四顾,发现风春度居然没有过来,还是立在那里呆呆地看着!
他只觉得怒火上冲,忽然暴跳起来猛冲过去,一把拎起风春度的衣领吼道:“混蛋!你刚才都在干什么,你难道真的是个木头人 ?'…'”
他使劲掴着风春度的脸庞,恨不得把这张木头脸敲碎:“你为什么不去追陆长衣,以你的轻功难道追不上他?你心爱的女人死了,你竟然无动于衷!你说,你究竟是不是个人…”
风春度摇晃着,嘴角早已破开流出了血,却根本不还手,只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你错了。”
莫一群蓦然停下,道:“你说什么?”
风春度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道:“她不是我的爱人,她叫风小茜,是我的妹妹。”
第四十三章 我向你宣战
“她叫风小茜,是我的妹妹”
小茜竟然是风春度的妹妹!
原来小茜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是她的哥哥!
莫一群这下真的愣住,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风春度的衣领。
风春度的眼中虽然充满悲伤,却是干的,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流泪。
他的泪是不是早就流干了?
莫一群凝视了他半晌,默默道:“你居然让自己的妹妹去做这种事…”
他忽然想起小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要是真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就好了。”
他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意。
他的心好似针扎一样痛,负疚感更加沉重,又低声道:“是我不好,我舍不得自己的手指。刚才那一下若点到底,陆长衣便不能呼吸了…我说过要保护她,却没做到…”
风春度漠漠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乌云逐渐远去,阳光又出现在山顶。莫一群抬头眺了眺,深深喘了口气,霍又伸手拍了拍风春度的肩膀,苦笑着道:“笑一笑吧,事已至此,再难过也没用了。”
风春度瞅着他许久,道:“自从我送妹妹进了承都王府,就再也不会笑了。”
他终于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小茜身旁,轻轻地抱起了她,又缓缓朝山路那边走去。
莫一群望着他无助的背影,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再流出来,突然问道:“你得不到宝藏,就这样回去?”
风春度没有回头,淡淡道:“你当我们要宝藏,真的是为了那些钱财?”
莫一群不禁又怔住,道:“那为了什么?”
风春度道:“为了救一个人。”
莫一群忍不住又问:“救谁?”
风春度没有回答,只慢慢回首看了莫一群一眼。
他的眼里仍旧平淡,莫一群却已读懂了他的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
于是莫一群不再问下去,默默地目送着风春度步履沉重渐渐消失在远处。
他原本还想问问风春度的轻功是跟谁学的,现在这已不重要了。
如果早知晓这一切,他会不会将藏宝的地方告诉风春度?
如果告诉了他,是不是刚才的一幕幕就都不会发生?
莫一群感到心里空荡荡的,想找答案,却什么也找不到。
而且他发现自己依然不知道风春度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虽然这个结局并不是他设想的,但那帮人还是绝对得不到宝藏!
他忽然又走过去,光着脚套上两只靴子,先挪到邱月侯尸身旁瞄了瞄。
邱月侯的血早已干了,颜色就像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红得发黑。
莫一群长长叹息一声,喃喃道:“你让人家断嗣,这或许就是报应…”
他又用衣袖抹了抹脸颊,转身走回来,蓦地一脚踢在一具胖胖的躯体上。
那躯体倒没死,居然动了起来!
莫一群盯着他,冷冷道:“别装了,他们还没倒下的时候,你就先躺下了,不是么?”
躯体慢慢直了起来,赫然是那个矮胖子!
他眼中满是惊恐,一种生路被掐断了的惊恐。
莫一群一把将他拎起,一步步走到断崖边,道:“你那个猴子一样的同伙在何处?”
胖子紧张得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他今天好像…没来…”
莫一群臂膀前伸,把他的身躯吊在半空中,下面便是白雾浓浓的深渊。
胖子吓得几乎要尿裤子,颤着声道:“求…求你,别…”
莫一群的脸已冷得像块冰,道:“我不喜欢被人骗,你在归阳轩骗了我一次,一天后在同一地方又骗了我第二次,你让我怎么饶你?”
他的眼中突然露出罕见的杀意,一字字道:“希望你能和陆长衣一样踩得住下面的古松。”
“松”字出口,他的手指也松开,胖子的身躯立刻像块被切断的肉般直直坠了下去,惨嚎声回荡于整个山谷,久久不绝。
莫一群长长出了口气,仰望着天,忽将另一只手抬起,让手中那把短剑伸展在朝阳下,发出刺眼的金光。
他抚mo着剑锋,呐呐着道:“好妹妹放心,我一定用这把剑割断它原主人的脖子,为你报仇…”
***
一身锦袍的中年人手扶雕栏,欣赏着池中的金鱼。
最近他几乎每天都有一段时间会在这里,只有这里才能让他真的平静下来。
可当他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内心却又禁不住激起涟漪。
他知道这是他等待已久的时刻。
陆长衣步伐均匀稳稳走上廊桥,他看到的当然只是一个稳如泰山的王爷。
中年人没有转头,也没有问话。
陆长衣主动道:“属下复命。”
中年人慢慢道:“得到了么?”
陆长衣没有出声,只将两卷牛皮纸递了过去。
这显然是最好的回答。
中年人点点头,先接过一卷展开,上面画着两个三角,中间还有一个小圆圈。
他当然早就看过这张图,这正是他让肖玉楚带去黄家坳的那一张。
中年人又拿过另外一卷,这次展得很慢,就仿佛要多享受一些摘下果实前的喜悦。
他终于将图完全打开,表情却突然僵住!
陆长衣显然已感到不对,但却努力控制住自己。
过了片刻,中年人微叹一声,缓缓道:“来的路上你可曾看过?”
陆长衣摇了摇头,道:“未曾,不过属下相信纵使上边同样只是些符号,也一定有办法破解的。”
中年人没有回应,只默默将纸卷收起还给他。
陆长衣犹豫着,终于还是接过纸卷展开,他的表情也立刻僵硬!
纸上什么符号都没有,连一个点也没有。
纸上只写了五个字。
“我向你宣战”
(上卷完)
第四十四章 令人担心的大公子
大公子懒洋洋地走在大街上。
他已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很久,自从今早他爹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后,他就冲出来开始游荡。
大公子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也自以为很有修养,但为了一点小事就被人骂,他依然无法忍受。
他父亲也是个极有修养的人,最近却明显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就好像有条无形的皮鞭一直在身后抽打。
他只知道父亲有个非常庞大的计划,虽然从不让自己过问,可他看得出这计划显然并不顺利。
街旁的胭脂巷里已有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两个轻盈可爱花枝招展的少女正朝自己微笑。
只可惜大公子并不打算过去,他清楚这些女孩子是做什么的。
他虽然出身豪门,但并不轻浮,更不爱沾花惹草。可他明白许多穷苦人家为了生计只有把女儿送去那种地方。
因此大公子人虽没过去,手中却已有两锭银子抛了过去。
女孩子们虽然还在笑,看他的眼神却变了,已经由勾引化作了感激。
她们当然知道他是谁,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实在不多了。
日升杆头,晌午已过,大公子抬首遮目望了望天,他并没骑马也没带随从,孤零零地实在不知该干点什么好。
他原本最喜欢去为城里的名伶薛怜秀捧场,可惜薛怜秀不知为何不久前突然不再登台。
大公子只好垂下头叹了口气,最近好像真的太无聊。
等到他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街旁的一扇小门里有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正朝自己招手。
大公子一眼就认出了他,在自家的府第里已不止一次见过这个人。
他皱了皱眉慢慢走过去,慢慢抬起脚跨了进去。
他一进去,门就在身后关上,门一关上,迎面就有一股异香扑来。
然后大公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承都王站在厅堂的大门前,望着天边的夕阳一点点西下。
他只希望这残阳永远不要落下去,他最近对黑暗特别感到恐惧。每次一入睡,就有一个人在梦里伸出根犀利的手指朝他点过来。
像他这种身份这种地位的人,原本不该那么容易恐慌,但他却偏偏没法排除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老爷——”
承都王的思绪被打断,他俯下头,就看见一个人已毕恭毕敬立在台阶上。
这个人两鬓早已发白,穿着身已有些发灰的蓝褂衣,衣着质朴得完全不像是王府家里应有的人。
承都王道:“大公子还未回来么?”
老者脸上也显出焦虑,摇摇头道:“老奴已派人去城中各处寻找,至今仍未有消息。”
承都王半晌不语,忽又转身重重敲在门旁的雕凤庭柱上,恨恨道:“谨儿都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子脾气…”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立正身段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门下的老者还未回答,又有个家丁急匆匆冲上台阶,道:“王爷,赵先生又出事了!”
承都王一张脸立刻又紧绷起来:“带我去!”
他大踏步下台阶,霍又回头对老者道:“大少爷如果回来,叫他在这里等着!”
***
花园里弥漫着各种花香,原本应该是个很安静的地方。
可偏偏有个人口吐着白沫正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承都王赶到的时候,这人突然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从地上窜起!
他的人本来就干瘪,站起来也随时像要再倒下去,晃悠着冲上来,伸手想抓承都王的衣袖,一边嘶声道:“给我,快——”
他当然马上被身旁一个健壮的家丁挡住,却仍不放弃,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不断抽动着,脸上那道长疤仿佛随时要断成几截。
承都王紧皱眉头,显出副极为厌恶的样子,道:“最近你的药瘾越来越大了,我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你却…”
他话尚未说完,这人却神经质地暴怒起来“快给我”,边叫边摇晃着从地上抓起块石头发泄般朝旁边砸去。
他扔得虽随便,旁边却不是空的,花丛里有个老园丁正趁着最后一丝天色给最后几株山茶修剪。
石子从他额角旁堪堪划过,他这才抬起头,眼中立刻露出惊讶,就好像从未看到过小径上这位赵先生发这样的邪疯。
承都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根烟杆,又在头端放了点褐色的东西进去,旁边立即有人过来点上。
赵先生一把抢过烟杆,使出全身力气猛吸了几口,脸色竟又重新变得红润起来!
承都王眼中憎恶更浓,忽又向花丛里的老园丁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老园丁没有作声,只是躬着身子步履蹒跚地退了下去。
承都王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出声,这个又聋又哑的老花匠,已在他府里干了三十多年。
他转回头来,发现赵先生原本摇摇晃晃的身子已开始重新站正,嘴边的白沫也早已不知去向。
这烟管里散发出令人作呕气味的东西,竟有如此的魔力!
承都王一直耐心等到他吸完,才拿回烟杆,又叹了一声道:“所幸这东西尚不普及,若人人都吸,天下只怕真的要崩坏了。”
他边说边朝旁边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施礼离开。
这时天色已变暗,赵先生像换了个人似的,居然也长长呼出口气,慢悠悠道:“陆长衣真的和那个邱月侯一样,什么都没弄到,什么都没带回来?”
承都王看着他,道:“这句话你已问了不止一遍,你是不信我么?”
赵先生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道:“有时侯我真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信错了人,过了那么久,折了那么多人,到现在居然还是一无所获。”
承都王脸上像是挨了一鞭子,眼角抽动着,盯了赵先生许久,道:“你知不知道,凭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对你处以私刑?”
赵先生看上去竟然一点都不怕,霍地笑起来:“王爷说笑了,你不会,因为你有些小小的把柄在赵某手里。”
承都王目光蓦然转向别处,顷刻又转回来,脸上居然也露出了笑容,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屋里去休息吧,若还要享用,让人来唤本王便是。”
他不等对方回答,人已转过身来迈开步子。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都不见,袖子里的烟杆却几乎要被捏碎。
***
承都王回到大堂的时候,大公子居然真的在那里等着。
“程大叔让我在这里等你”
承都王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也不知是懊恼还是心疼,过了很久才道:“爹不问你这一整天去了哪里,只希望你以后别再让爹担心。身为王侯家的公子,就这样冒然一个人出去,若遇歹人当如何?”
大公子依旧白天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道:“爹怎么说孩儿就怎么做好了。”
他说完话也不管父亲愿不愿意,竟径自下台阶去了。
承都王望着他的背影,刚想叹气,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第四十五章 对手已到来
窗户高而狭小,屋里也没有点灯,显得说不出的黑暗。
陆长衣斜靠在卧榻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墙。
墙上只有一张小小的牛皮纸,上面已密密麻麻钉满了寸长的银针。
银针在黑暗中依旧隐隐闪光,牛皮纸上的字却已完全看不见。
陆长衣手指微微一弹,又一道银光闪了过去,就像连纸后的墙都要射穿。
这一针一出,他似乎总算发泄够,缓缓出了口气。
自上次那件事后,虽然承都王并没过多责备,但他心里一直无法平静。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桌上有个精致而小巧的酒壶,陆长衣目光回缩,伸手抓住了壶柄。
可酒壶还未离桌,外面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这地方本就很少有人来,来的每一个人敲门也都不同。
但这种敲门声陆长衣却是头一次听到。
他警觉地握剑下床,一溜身已到了门边。
门外已完全没有了动静,敲门的人竟好像已走了!
陆长衣皱了皱眉,用剑尖挑开了门。
门外果然空无一人,门前却多了一样东西。
一只发旧的牛腰皮靴,静静的放在台阶上。
陆长衣看到这只靴子,瞳孔就倐然收缩,人已轻烟般掠起。
四周草木寂寂,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身形一转落回原处,又用剑尖挑起了那只皮靴。
这正是那次在山顶莫一群从脚上脱下的靴子!
靴子在这里,当然意味着靴子的主人也在。
陆长衣凝视着皮靴许久,目光渐渐变得锋利,嘴角也露出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终于来了”
***
即使阳光照不进来,承都王的屋子也总是亮的。
十八盏大青铜灯,分布在房间的每个墙段,就好像这里永远也不会有日落。
承都王静静地坐在紫檀木椅上,似是已坐了很久。
他手里又拿着那封匿名人写的信,但里边已实在找不出新的东西。
信里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即便把信烧掉,他也能背出其中任何一段内容。
肖玉楚难道真就这么死了?这个被他重金收买寄予厚望的四品铁骑卫统领就这样消失了?
承都王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甚至不知道这个计划是否还执行得下去。但若不能实现,他死又怎能甘心?
其实他需要的,仅仅是另一张藏宝图而已,可却偏偏怎么也得不到。
那个莫一群为什么就是要和自己作对呢?
承都王跳出思绪,长长叹息了一声,由桌下的暗格里取出一卷牛皮纸。
他瞅着上边简单而又莫名其妙的符号,满嘴的苦笑。
他又想起当初得到这第一张藏宝图时的情景,也正是从那一刻起,他开始相信自己真的有机会实现一生的夙愿。
但他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不该大意之下让自己写给肖玉楚的那几封信落到赵先生手里。
一旦这些信让天子看到,自己和整个家族就难免遭受灭顶之灾!
一想起那个脸上带疤的跛子,承都王心里就又升起说不出的憎恶感。
但现在能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