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解疑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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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再说下去,他又得用嘴呼吸了。
莫一群看着他,蓦然将手里的刀掷出,插在陈仁圣跟前,笑着道:“就是济南知府亲自带兵来,我也不怕。”
陈仁圣两眼死死盯着他,突从地上抓了把雪覆在脸上,咬着牙道:“好…好极了!”
他冲附近那些东倒西歪的属下喝了声“走”,慢慢地转过身去。
可他还未完全转罢,人又猛地一个翻身,手中剑倐然飞出,朝后边的赵欢欢狠狠刺过去!
他显然使出了全身气力,剑也来得很快很突然,莫一群本就不在剑的路径上,想伸手去抓却已来不及。
“噗”的一声,剑已刺入肌肤。
却不是赵欢欢的。
她站在那里,吃惊地看着易有荣挡在自己身前,慢慢地倒下。
陈仁圣张大了嘴,谔然道:“你…”
易有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血已流了出来,道:“不要再轻易杀人了,已经够了…”
陈仁圣跺了跺脚,恨声道:“你简直疯了!”
他说话的时候,人已翻转着朝后窜起。
可他马上感到脑后一阵犀利的劲风,随后便“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一群慢慢收回他的手指,道:“我本不想杀你,但你自己寻死,我也没有办法。”
他忽又冲着那些蓝衣人冷冷道:“抬着他快滚!要是我回头时你们还未在我视线里消失,我就用那些树干给你们做棺材!”
他转过身走向赵欢欢那里,周围的人“呼啦”一下上窜下跳东奔西跑,等到莫一群回头望时,竟真的连同陈仁圣的尸体一起都不见了。
莫一群停下脚步蹲下身,道:“怎么样?”
赵欢欢摇了摇头,黯然道:“我用针锁住了他孔最穴,但只怕还是不行了。”
剑身深深没入易有荣胸腹之间,他靠在赵欢欢身上,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勉强道:“你说…我是你朋友…我很高兴…真的高兴…”
莫一群紧紧握住他的手,动容道:“易兄…对不起…”
易有荣缓缓摇了摇头,道:“看样子…我的确不适合当细作,我…我只能做个花匠…”
他突然挣扎着起了起身,用另一只手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两包东西,颤抖着递过来道:“这两包药…你藏好…以后会有用的…”
他目光已变得越来越游离,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他仿佛看见花丛中正有个美丽的少女拿着五彩缤纷的鲜花,痴痴地等着自己…
莫一群接过药,又想去握他那只手,那只手却无力的垂了下去。
易有荣的双眼也终于缓缓合上了。
他的痛苦与矛盾,也在这一刻结束。
赵欢欢早已泣不成声,身子不停的颤动。
莫一群黯然神伤,默默道:“我从未想到朝廷之中还会有这样的人…我从未想到世上还会有这样的人…”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背起易有荣的尸身,道:“走吧,去找个有花的地方做他的归宿。”
赵欢欢点了点头,抹了抹眼泪慢慢站起来,慢慢地跟在莫一群后面向林子外走去。
林子里只剩下那两个曾经挟持过她的壮汉,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也不知要站到几时。
他们的眼里,好像也有泪光在闪动。
第十三章 风春度
莫一群和赵欢欢回到客栈时,天色又快黑了。
莫一群呆呆地坐在床头,一句话也不说。
赵欢欢从没看到过他这样,即使在黄家坳铁哮死的时候,莫一群也没有如此悲伤。
而他认识易有荣才不过两天而已。
是不是因为像易有荣这样的人世上已太少?
赵欢欢忽然坐到莫一群身边,使劲捶他的胸脯,愠声道:“你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要是我脖子上留下痕迹,我也一定会在你脖子上咬出两道疤来!你听见没有?”
她的生气当然是装出来的,她也只不过想调动一下莫一群的情绪而已。
可她还没看到莫一群笑,自己的眼泪先流了下来。
其实那一剑她完全有把握躲过去,但易有荣的死,却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她认识易有荣还不到一天。
“让一个养花的去做卧底,他们简直是疯了…”她喃喃自语着。
莫一群霍然站了起来,走过去推开窗。
正对面那扇窗却是关着的,也不知那张脸是不是还隐藏在窗后。
莫一群眉宇间的不安更浓,他明白事情还远未结束。
那封神秘的信到底是什么人写的?
那个脸上有长疤的跛子究竟是谁?
对面那个老盯着自己的人又是谁?
他只觉脑子又开始胀起来,赵欢欢已悄悄走过来,伏在他肩上柔声道:“你是何时在晚上开窗睡觉的?”
莫一群淡淡道:“就在救某个叫我笨蛋的人的前一天夜里。”
他忽又关上窗,回身凝视着赵欢欢。
他盯了许久,目光变得炽热起来,忽然一下抱住了她。
他抱得好紧!
赵欢欢迎合着,她明白他需要安慰。
她也需要。
于是他们很快倒在了床上。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
***
对过的那扇窗却突然又开了。
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是那双冷冷冰冰的眼睛。
他往这边看过来,看向这边的窗。
他的目光好像能穿透紧闭着的窗门。
他到底在看什么?
他到底是谁?
***
时间已过了很久,莫一群缓缓睁开双眼。
屋内没有点灯,黑暗中只有他自己的眸子在闪着光。
他的肉体非常疲倦,精神上却已完全松弛。
赵欢欢睡在身边依旧未醒,莫一群闻着她均匀的呼吸,慢慢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卷着她的秀发,眼睛却向上直直盯着天花板。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虽多,发生的原因却只有一个:人人都想知道那笔宝藏的下落。
莫一群不晓得明日他和赵欢欢是否应该抛掉这一切回赵家庄去。他们若回去,会不会被人跟踪?
这世上好像是有些人可以做到追踪不留痕迹的。
莫一群将手指收回来,披件衣服下了床,又不由自主走到窗前。
外面的雨早已停了,丝丝月光从窗缝透进来,照在他平静的脸庞上。
他忽然想起他们还没有用过晚饭,于是决定出去弄点吃的。
他整束完毕下了楼,径直来到客栈前厅的膳房。
夜已经很深,饭厅里却还有灯光,两三个夜不归宿的酒鬼,明明已摇摇晃晃醉眼朦胧,却仍在往嘴里不停地灌。
莫一群瞅了瞅他们,摇了摇头走到柜台前,叫醒正伏着酣睡的掌柜,要了点夜宵。
他本想上楼去,又怕吵醒赵欢欢,便决定先在下面吃好了再把她那份带上去。
他选了个光线较足的桌子坐下,刚夹了两片卤牛肉放进嘴里,抬头时倐然就发现对面黑暗的角落里,正有双冰冷的眼睛盯着他。
他不用看清楚对方的脸就知道这双眼睛属于谁。
“这人怎么像冤魂一样跟着我?”这是莫一群心里的想法,但他没有说出来。对方也可能只是碰巧来楼下吃点东西而已。
可莫一群的视线略略偏下,马上又发现那人的桌子上根本什么也没有。
他蓦然感觉一阵愤怒,恨不得冲过去给那人一指头,但他绝非是那种做事冲动的人,目光在对方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收回来,俯下头继续吃他的宵夜。
“你杀了朝廷的人,就不怕有麻烦?”那人终于开口扔了一句话过来。
莫一群几乎要跳起来!握着筷子的手已开始微微颤抖,他尽力让心跳平稳下来,再次抬起头,道:“阁下不打招呼就跟着别人,也不怕会有麻烦?”
他说着话的时候,那人已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莫一群桌前,坐下。
他的手里还提着个小小的麻袋,莫一群就从这个麻袋开始看,一直看到他的脸。
他终于可以近距离清晰地打量对方了。
这人的年纪看上去应该和莫一群差不多,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绸衣,轮廓分明的五官加上白白的皮肤,莫一群忽然觉得他如果笑起来应当不会难看。
莫一群一边瞧他一边又往嘴里塞了半个鸡蛋,等着对方的反应。
这人也盯着莫一群,缓缓道:“跟人并不犯法,杀人就不同了。”
他顿了顿又道:“杀人以后还留下目击者就更不好了,所以为弥补你的过失,我刚才出去了一下。”
他边说边将麻袋拎上来摆在桌上,立刻有一股血腥味传了过来。
“十七个人,三十四根拇指,都在这里”,麻袋已被打开,里边赫然是堆血淋淋的手指!
“我本想把他们的头带来,可装不下”,他说话的语气也平平淡淡,就像在讲一件普通的琐事。
莫一群几乎要将刚吃下的东西全吐出来,讶然道:“你把那些人都杀了?今天中午你在那片林子里?”
这人道:“我把那些人都杀了,今天中午我在那片林子里。”
莫一群放下筷子,看着他道:“为什么?”
这人道:“因为我不想让那些人去报官,不想看着你被通缉追杀,我需要你活着。”
莫一群还是那三个字:“为什么?”
这人一字字道:“因为你若死了,我到哪里去寻宝藏?”
果然又是宝藏,莫一群深深叹了口气,道:“你跟了我那么久我都没察觉,可见阁下的轻功是何等了得。”
这人道:“我的手指可能比不上你,但我的轻功足以排在当今世上的前三位,除了峨嵋飞云子和海南的如尘上人,我可以追上任何目标。”
飞云子和如尘上人,这两位据说是连风都追得上的。
莫一群点点头,道:“却不知可否请教这个追得上任何目标的人的尊姓大名?”
“风春度”
莫一群立即皱起了眉头,这个表情平淡得像滩死水的年轻人居然叫风春度!
他的脸上哪有春风?
莫一群道:“原来是风公子,不知阁下代表的又是哪方?”
风春度道:“自然是我那一方。”
莫一群当然明白他其实是不愿回答,并没有追问下去,却又道:“那么阁下又是如何盯上我的?”
风春度道:“自然有我的法子。”
莫一群只好又叹口气,他知道谈话已没法再继续下去,淡淡道:“那么风公子要跟就请接着跟,想我告诉你宝藏的下落,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风春度看着他,也淡淡道:“我会有办法的。”
他突然收好麻袋站起来,走出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你放心,我既不会派人来套你也没有绑架女人的习惯,晚安。”
莫一群望着他的背影,蓦地觉得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可不知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与自己之间,将会有许多事情发生。
第十四章 孤身当鱼饵
窗外已开始有些发白,莫一群终于发现天就要亮了。
他已经躺在床上沉思了许久。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赵欢欢已不在了。
昨天夜里他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勉强说服她先回赵家庄去,并不是说他不需要帮手,而是他必须让赵欢欢将那颗价值连城的传国玉玺安全地带回去。
他和赵欢欢约定,自己一个月内肯定会同她重逢,否则她便可以出来找他。
莫一群缓缓起身,走过去推开窗,一股混杂着泥土味的清新空气立刻扑鼻而来。
他一边享受着这空气一边朝对面看去。他并没看到风春度的脸,窗子关着,屋内也没有灯光。
他清楚只要自己还在这里,风春度就不会去管赵欢欢,除非他有一个轻功和自己一样骇人的同伙,那几乎不可能。
可赵欢欢昨晚出门后,莫一群还是透过窗缝盯了风春度很久,确定他一直坐在窗边没有离开才放心。
窗旁的桌子上,包袱已少了一个,兵刃也少了一把。他在黄家坳得到的万如龙的那把西域短刀,已让赵欢欢带在身边,现在桌上只留下万如龙的铁爪和肖玉环的佩剑。
那柄剑无疑是最好的盘缠,赵欢欢在劝说下已带走了大部分银两,莫一群打算今天就撬下剑上最大的那颗宝石去卖。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愉快。那个倒霉的肖玉环,如今在干什么?
莫一群边笑边又躺回到床上,现在他是世上唯一知道宝藏下落的人了,至少外面的人是这样相信的。
他已经准备好把自己当鱼饵,等着那些急不可耐的大鱼小鱼王八上钩。
这几天的遭遇使他隐隐感觉到,在打宝藏主意的远不止风春度一个。他只有把这一切都解决,才能不留后患地回赵家庄去。
他必须冒这个险。
***
黑暗如漆的屋内只燃着一盏孤灯,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背负着双手,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过来,缓缓道:“希望这次别再令我失望,你最好不要重蹈肖玉楚的覆辙。你需明白,做事要尽可能低调一些,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来回踱了两步,又道:“我高估了肖玉楚所以当有此败,我只希望没有看错你。”
黑暗中原来还有一个人,接着道:“您可以牺牲心爱的女人,在下又怎敢不倾尽全力?”
他的声音里充满着自信,就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看到了成功。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我们的目标现在到了哪里?”
“济南一带。”
“你确信可以对付那个人 ?'…'”
“据说他的指头很厉害,所以我很想看看自己的剑削掉他指头时是什么样子。”
“好极了,你何时能够给我捎来好消息?”
“一个月内。”
“一个月内若完不成呢?”
“我就用剑削掉自己的人头。”
“很好,记住这句话,你可以走了。”
于是黑暗中的声音如鬼魅般消失,中年人缓缓踱到孤灯旁,从怀里慢慢掏出一张已揉得发皱的纸在灯下细看。
那好像也是一封信。
***
今天天气总算不错,莫一群从珠饰行里出来时,钱袋中已多了一千两现银外加三张面值三千两的银票。
那颗硕大的宝石,竟为他换来了整整一万两白银!
这样的宝石在这样的镇子上并不常常能见到,莫一群回想起刚才店老板那激动的表情,那双颤抖的手。。,对自己的这次交易显然非常满意。
现在他已算个不小的富翁,正准备找家镇中心的大客栈要一间上房。
他沿着主街走,很快就看到了目标。
这家客栈的名字居然也叫归阳,归阳轩。
莫一群挑了间宽敞气派的顶楼厢房,这间房既不靠街,对面也没有窗,隔壁和楼下也住了人。莫一群很想看看这次风春度会怎样监视自己。
难不成他会一天十二个时辰趴在屋顶?
莫一群陡然发觉自己的心情的确比前两天好了许多,他瞅了瞅身上的旧衣服,马上又打定主意吃过午饭后去订做一套新装。
午餐极其丰盛,龙口粉丝、汤爆双脆、珍珠虾环、蜜汁刀鱼、青丝瘦腐、香油蒲菜、瓣切松花蛋、挂霜凤鸭丸,中间一盆刚端出来的三鲜鱼翅羹,旁边一盘点胃的滨州芝麻酥,外加一碟这个季节很少见的泰山小白梨。
仅这一桌东西,就花去莫一群足足一百八十两银子。
他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赵欢欢,似乎该留她吃完这顿才走。
可他让赵欢欢趁着夜色离开,就是为了使她尽量避开可能隐藏在周围的危险。
莫一群算了算,以赵欢欢的速度,现在应该已出了济南地界。
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一边品着上好的兰陵醇一边嚼着半只红烧锅肘,一边还瞥着外面街上人来人往。
街对过是家爆竹店,新年已过,店里的生意明显淡了下来。两个伙计趴在柜台上晒着太阳,一个眯着双目已快睡着,另一个却贼眼溜溜不时打量着街上花枝招展的小媳妇们。
他们显然都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隔壁就是间胭脂店,一年四季总有一群群扭来扭去的少妇聚在那里叽叽喳喳讨价还价。
再隔壁是家颇有规模的稠布庄,进进出出不是一般的热闹,莫一群决定过会儿就去那里弄他的新行头。
就在这时,他看见有顶花轿从远处被抬了过来,到了客栈门口就停下。
轿子一停下,客栈里就冲出个又矮又胖的秃子,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掀开轿门前的丝帘。
帘内伸出的却是一双嫩白玉洁春葱般的手,和一张清纯可人桃花般的脸。
这样一个美人,却被那样丑陋的一个秃子搀下了轿。
四周的人已纷纷将目光投过去,猜测着她与那个秃子之间的关系。
莫一群也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但没兴趣去管闲事,低下头继续品尝他的佳肴。
第十五章 英雄救美
莫一群走出绸布庄,浑身上下已是一片淡蓝。
这家店当然不只卖布,也订做服饰,还提供各种现成的新装。
莫一群看了半天,终于挑了这样一身浅蓝色的花领缎绣袍,左手里居然还多了把搭送的折扇。
天也是蓝的,他抬头望了望,感觉自己仿佛已融入晴空,就连易有荣的死带来的悲伤,也暂时变得淡了。
现在所有能让他心情放松的他都会做。心情越放松,头脑往往也越冷静。
可他又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如果右手再托个鸟笼,他看上去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赵欢欢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莫一群一边问自己,一边又垂首瞅了瞅脚上那双崭新的纹头牛腰皮靴,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他已很久没有这样奢侈过了。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就看到了风春度。
莫一群本就在街上,风春度却不是。
他坐在绸布庄斜对过的茶楼内,选的位子也靠窗,每个从绸布庄里出来的人只要眼睛扫一扫,都很容易注意到那里。
难道他是故意让莫一群看到的?
莫一群却装作没看见似地从茶楼前慢慢踱过,他忽然觉得这几天遇到的有趣的人实在太多。
仅凭轻功是不可能全天候跟踪一个人的,要想随时知道目标的动向,必须还要有其它办法。
风春度用的到底是什么法子?
他每次追踪都不露痕迹,可一旦得手,却又总是让自己看到他。
这难道仅是一种炫耀,告诉自己绝对逃不出他的视线,还是有别的原因?
莫一群想着想着,突然打开扇子,居然在大冬天里开始摇起来。
他一边扇一边侧目瞟过去,想看看风春度有没有反应。
周围已有几个人在奇怪地瞅着他,可风春度还是冷冰冰地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什么都没瞧见。
莫一群只好收起扇子摇了摇头,看样子除非自己告诉他宝藏在哪里,否则别想从他脸上看到任何变化。
但风春度得知宝藏的下落,是不是就一定会笑?
他究竟是如何获悉宝藏的事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
***
这间上房处在顶层,位置也恰好在楼的一角,因此莫一群只要打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