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仙传-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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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下觉得不对,闪身遁出幻境,顷刻间只觉一道无形的威压铺天盖地般往她压来。
她心神一紧,脑里犹如被雷劈过一般轰然炸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仰望着乌云中不枉窜的电弧,心中万千悲愤露于面上。
想她突破到分神中期不过百余年,虽然因为浮世牢笼的原因侥幸躲过第二次雷劫,可是,像这样闷不坑声连个提示都没有就形成了真正的劫云,让她怎么渡?
她现在有些明白当初轩澈现是他自己招来的劫云时那种郁闷的心情了。
上神,不会是专门整她的吧?少字
想她之前硬接了那道金雷,已是受了重伤,灵力也几乎耗去了一半,在如此条件下渡劫,就算她的本体经过淬炼,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安全渡过。
她边想边从指环里掏出一枚疗伤的灵丹吞下,也来不及运功消化,神识放开,确定周围无人烟,刷刷数下拍出两套法阵布下:一套是幻阵,可将此地暂时隐藏起来;另一套则是防御法阵,用来以防万一。
幻阵直接就启动了,而防御法阵则要看情况。她将一切做好后,才深吸了口气,盘膝坐于法阵中央,掏出一枚上品灵石补充灵力,将那些纷纷扰扰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待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这才开始(。kanshuba。org)看书吧这一切生的原因。
先,她确实是因为浮世牢笼的缘故避过了一次雷劫,可那都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天道没有反应,应该是认可了她的。
只是,为什么现在又招来了劫云呢?
她感应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因为两次顿悟,她这百年余的修炼已是抵过了寻常三四百年,可离突破到分神后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那么这次雷劫是补她之前避过的那次?
想到此,她忧伤地看着上空中那越积越大的金色劫雷,泪流满面。
她估计,很可能是之前那位血煞使者驱出的秘术,引起了天道的注意,刚好现了她这个Bug,顺势就将那乌云转换成了真正的劫云,以修正之前的失误?
果然,欠了的总是要还的,所以她杯具了。
赤水抹了抹脸,目光扫向周围,此处人迹罕至,作为渡劫之地再好不过,附近的强者大都去了极魔渊,她一小小的分神期修士渡劫应该不会引来什么注意,她只要能挺过三道劫雷,再成功开启防御法阵,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想到自己所凝炼的防御法阵,她心里有了点底气,能破除她法阵的强者绝看不上她这点东西,而觊觎她东西的修士也破不了她的法阵。
她想罢,略微安心,幸好有轩澈的前车之鉴,她早已准备好了渡劫的灵丹等物。
她苦笑了下,似乎天道对她的存在极为不满,之前毫无提示不说,劫雷的形成度也比她第一次渡劫时快了数倍,此时,那道金雷已快有桶粗,眼看就要降下。
天威难测,她再一次深有体会,这第一道劫雷就有这般粗壮,那第二道和第三道呢?得是怎样大的威能,她真的能成功渡过吗?
她开始有些不确定了,面色微微白。
正想着,第一道淬金劫雷已是成形,如桶粗的电弧蜿蜒而下,直直劈在赤水身上。
赤水全身一震,闷哼出声。
就见那道劫雷很快没入赤水体内,强横地窜进了她的脉络,东奔西撞,肆意破坏,阵阵剧痛袭进脑海。
她那帮了她无数次忙的敏锐五感此时却成为了加重她痛苦的帮凶,将她逼至所能承受的极限。
赤水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次掏出一枚普通的疗伤灵丹服下。木系的生之灵力迅在她体内漫延,修复受创的脉络。
她感觉稍好一点,连忙凝神,专心致志,试图引导那些劫雷按着功法运行的方向行进,可惜收效甚微。
就算如此,她也没想过要放弃,她不能看着那些劫雷生生毁了她的脉络而什么都不做。
剧痛一阵阵地传进她的意识海,让她恨不得直接切断元神与本体之间的联系,可是她不能,她磨砺千年的意志不允许。
这是她的危机,也是她的机遇。
她不能退缩,只要她挺过这关,她的本体强度会再上一个台阶,而她的元神也将被凝炼得更加紧实,这正是考验她意志的时候。
随着灵丹的疗效得以挥,她的脉络得以修复,痛感也随之减缓。
她这才分出心感应外界,似乎在她与劫雷抗衡的时候,时间已是过去很久,空中第二道劫雷也快形成了。
她再看了下自身,浑身犹如被水泡过一般,肤色白得几近透明,那些未被本体吸收的劫雷在皮肤下流窜,青筋凸起,整个人看上去甚是可怖。
她心下微沉,看到第二道劫雷竟有之前那位使者驱出的金雷大,急急拍出数张金色符篆,等着那第二道劫雷落下时,迅将之驱出,幻化成数块金色的盾牌将之挡在半空中。
就见那道劫雷直冲那些金盾而去,去势汹汹,所过之处,金盾尽皆碎成数块再崩溃成灵金系光点,消散于空中。
火龙再度奔出,与第二道劫雷迎面撞上,“砰——”一声迸出的金赤灵光如烟花般散开,甚是绚烂。
火龙在之前与金雷对抗时就已是耗掉了一部分灵力,这一下相撞,它的整个身形竟是缩小了一大半。
赤水当即将之收回,身形一闪,避开劫雷一击。那劫雷没有劈中她,从地面一弹而起,再度往她追来。
她双手掐诀,开成一道淡黄色的屏障将之挡住,那道劫雷被屏障弹开,又转向再度撞来。
这一次,它一举突破了屏障,折间之至赤水面前。
乌丝凤羽袍灵光流溢,将那道劫雷稳稳接住。那道劫雷瞬间便附于羽袍之上,蔓延开来,将赤水整个人包裹,似一个金茧般,出耀眼的光芒。
赤水眼里现出一缕讶色,乌丝凤羽袍竟是将第二道劫雷完全挡住。
这就是一品衣隐藏的危急防御能力吗?
她本以为已经探索到了羽袍的防御极限,没想到现在的防御能力比起之前高了数倍,素和向紫当初将之赐予她时,可并未说起这点。
她来不及多想,立即驱出灵力与之对抗。
从外界看来,就见一个金茧不停地晃动,就似要破壳而出一般。
时间在不知觉间过去,当她的灵力濒临告竭时,第二道劫雷也不过才被削弱了三分之一≯看第三道劫雷也已经快要形成了,她大急,一咬牙,撤去羽袍的隔离,将第二道劫雷全部纳于体内。
她瞬间翻出那枚渡劫的灵丹,一口吞下。
就见她的体内两道劫雷相撞,生生将脉络撕出一道大口子,她倒抽了口冷气,弯腰倒在地上,犹如一个婴儿般紧紧蜷缩成一团。
时间过得极慢,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那枚灵丹怎么还没有挥作用呢?她似乎快要撑不住了……
似乎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灵丹庞大的木系灵力迅扩散至全身,修复那些被毁虐的经脉。
赤水稍稍回神,忙驱着体内剩余的药力紧跟在那四处冲撞的劫雷之后,阻止伤势的继续扩大。
等她将一切控制住后,才缓慢撑起身,抬眼望向那第三道劫雷。
她心里一股悲怆之感油然而升。
她不明白,天道为何偏偏不待见她一人,她现在的情况,与当初轩澈渡劫之时何其相似,可是为何她的劫雷强度竟是过了轩澈数倍不止。
天道公否?
她此刻灵力已快耗尽,灵丹已经服下,体内已是被两道劫雷破坏得千疮百孔,又如何能承接得下这最强大的第三道劫雷?
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当初在裕谷城外那位灰衣老者在被魔物吞噬之前的悲叹,时运不济,皆是命,皆是运。
她此时深有同感。
这最后一道劫雷,也是最粗的一道劫雷,凝成团状几乎可与她注入了灵力的混金钩珠相比,以她目前的状态,那劫雷就算是直接砸下,估计都能将她砸晕,更何况还要与之对抗。
她苦笑了下,目光从羽袍上扫过,凝神望向那道劫雷,在其降下的一瞬间,她调用最后一点灵力启动法阵。
防护屏障开启,直接挡住了那道劫雷。
法阵的防御等级高,可也奈不住这劫雷的强大,赤水心想,化虚期的劫雷也不过如此吧?少字
她忽地想到了小白,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向小白请教他封印第三道劫雷之法,现下,却是不可能了。
她看着法阵的屏障在劫雷的撞击下一点点变薄,不由紧了紧羽袍,如今她唯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它和自己的意志了,或灰飞烟灭,或实力更进一筹……
她眼中光芒一现,千余年来的经历极快从眼前掠过,若是止步于此,她怎能甘心?
不,她不能放弃,她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她还有心愿未了,还有人未见,她…,还不想死……
她不要死
霎那间,法阵的屏障破碎,那道劫雷直往她冲去。
她全身无法动弹,只觉得金光铺天盖地而来,一记重创,剧痛直袭进脑海,就似绷至极限的某根弦终于断掉,一道白光划过意识,她瞬即陷入黑暗。
第八十五章劫后余生
……
黑,好黑,好安静。
这里是哪?
她已经死了吗?
她渡劫失败了吗?她有些茫然,她感应不到自己的本体,她的本体已经被劫雷毁减了吗?她想探出神识看一看,却发现她的神识似乎也受到了限制,她顿时恐慌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
她现在是灵魂状态吗?
不对,这不是。
她连灵魂都没有发现,仿佛她就仅余了一抹意识一般。
她这是连本体带元神都失去了吗?这里一片虚无,便是她意识的安息之地吗?
她想罢,心里有些苦涩,千余年来艰辛的努力和奋斗,抵不过一夕的灾祸,她就这样死去了吗?
她怎么甘心。
她心里一股恨意升腾而起,熊熊燃烧。
凭什么?那位神明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句交代没有就将她从熟悉的亲人和朋友身边带离,重生在这样一个世界。
她都已经认命了,为什么又给她消?这个世界的格局与她前世的所在是多么相似,在她一步一步走来,以为只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定会寻找到重生的答案,没想到却又被打入了这样一个虚无之地。
这里没有天地,没有日月,没有生命,也没有空气……
对于她来说,说是被打入了无间地狱也不为过。
为什么她不是被别人击杀,也不是被别人暗算,而是因为劫雷,那比别人强大了数倍的劫雷?
天道如此不公,难道真是容不下她?
她心下冷笑,她凭什么任对方随意摆布,她还没有死,她的意识还活着,就算是天道不容她,不给她路走,她也要自己辟出一条路来。
她想罢,开始回想《引仙正经》的法诀,她要修炼。
可是,她随即便发现,她没有本体,也没了元神,只有一抹意识,没有了承载灵力的载体,这虚无中也没有灵气,她如何修?
她试了试,根本无从修炼起。
她又试着冥想,可是她现在的状态与冥想何其相似?她成了一抹意识,没有了五感的干扰,已经达到冥想的最顶峰状态,她又如何再冥想呢?
她不知道她试了多久,心里的恨意渐渐消失,她开始绝望了。
她这样存在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止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这样的状态,还算是存在着吗?
她心神陡地一震,发现她的意识竟然渐渐涣散,不由急了,这怎么可以?她只有意识了。
她一愣,带着一丝恍然。
对,她还有意识,她还存在,就算只能存在于这片虚无之中,她也是存在着的,她不能放弃。
她连忙紧守心神,若是她连意识都愧了,可能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那就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开始回想千余年来的经历,越想越不甘心。
她再度回想《引仙正经》的法诀,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就算不能修炼又如何?她还有意识,她可以锻炼自己的意志。
穹目那厮叫她小杂草,她便要做那坚韧如蒲丝的小草……
……
不知过了多久,赤水缓缓睁开眼睛。
这又是哪里?
她看了看头顶上的刺绣纹帐,眼中茫然一闪而过,她只记得在被劫雷劈晕后,她陷入了一片虚无中,她不停地默念法诀,已是数不清楚究竟念了多少遍,她才得以醒来。
她检查了下自己,发现自己的修为已是突破到了分神后期,不由面露一丝喜色,又有些庆幸,她坚持过来了。
想到在虚空中的那些日子,她双眼微红,她也不记得有多少次她都想要放弃了,那样毫无消的日子太过漫长,太过难熬,让她都不太愿意想起。
幸好,她的坚持都是值得的。
她缓缓坐起,掐指一算,距离她当初渡劫之日,已是过了五年。
才五年吗?
她苦笑了下,在那片虚无中,她以为她已经过了千年,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她元神沉寂到最深处的一种状态,她若是意志薄弱一点,或许就真的神魂俱灭了。
想到此,她再一次庆幸她熬过来了。
她神识检查了下她的本体,微微皱了下眉,她的本体并没有什么不妥,或者可以说,她的本体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她那已被劫雷毁得糟糕至极的本体,就是那最后一道劫雷,都非她能承受的,那样毁灭性的伤害,区区五年,以她的恢复能力,怎么可能完全恢复?
有人救了她?
她立即想到了这个可能,神识放开,往四周探去。
这是灵台?她发现自己处于灵台的内圈,此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建得极是精致,又带有一种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底蕴。
她细眉微动,正思索间,忽地感应到一股神识往她的位置探来。
这是?
她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是暗惊,怎么是他?
那人发现她已经醒来,略微停顿,等赤水再探时,发现对方已至她房间门外,“赤仙友,你可还好?”
赤水满脸惊讶地打开门,看向对方,“容成仙友,怎么是你?”这里是卧室,她自然不可能请对方进去,便直接走出去,又问道:“是容成仙友救了在下吗?”。
容成越泽一如既往地穿着一身白色绵衣,上面的暗纹在阳光下时隐时没,衬得俊颜如玉,双目如漆,看向赤水的眼神极为专注。
赤水微微有些怔神,从对方眼中的倒影,让她产生一种天高地博对方眼中只有她一人的错觉。
她觉得有些荒谬,再细看时,发现对方眼角眉梢略有些上挑,似是能传情的一般,但举止却是斯文有礼,并不让人反感。
就见容成越泽侧身,将赤水带至一水榭落座。
赤水目光从那静静流淌的小河上扫过,弱柳依依,此处此景倒颇有几分春意,就不知对面那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容成越泽正襟硒,端正从容,挥手让侍婢退下,却是亲自接过茶具开始泡茶。
赤水目光闪了闪,千余年都过来了,她现在有的是耐心,也不差在这一刻。就见对方泡茶的动作优雅自然,一举一动间自有章程,尽显大家风范。
不久,茶香溢出,袅袅娜娜盈入赤水鼻间。
赤水双眼一亮,看向容成越泽递过来的那杯灵茶,就见花型白瓷杯中,片片细叶浮动,就似小鱼在内自在悠游一般。
“银鱼茶,请赤仙友一品。”容成越泽面容带笑道。
赤水闻言,收起讶色,掩袖举起茶杯轻抿了口,鲜香清醇,回味悠长,更为重要的是,茶香滑过心间,便真如小鱼极为活泼地往脉络涌去,使得体内的灵力也随之活跃起来。
“这银鱼茶,采用银杉灵木初春所发的第一抹嫩芽制成,其香清甜,其形若鱼,其味鲜醇,至于其力,赤仙友以为如何?”
“自也是极好的。”赤水接口,将白瓷杯放下,抬眼望向对方,客气道:“还要多谢容成仙友的盛情款待。”
容成越泽道:“小小银鱼茶,不足挂齿,就当是在下庆贺赤仙友成功突破到了分神后期。”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赤水,意味深长道:“在下想起初见赤仙友之时,离现在也才不过五百余年,赤仙友的成长,实在是让在下大为佩服。”
赤水睫羽轻颤了下,摇头苦笑道:“在下初到此界,行事艰难,几经生死,极为侥幸才突破到了分神后期,若是在下能选择,倒是消像他人那般平平顺顺的进级,至少能少受一些苦,容成仙友你说是也不是?”
容成越泽不以为然地道:“赤仙友客气了,仙友现今拜入素和向紫门下,已是否极泰来,又何来羡慕别人,就算有,也应该是别人来羡慕仙友才是。”
赤水也不与之辩驳,“各人造化不同,警醒自身的同时,免不了也要羡慕下别人,只是各中辛酸,大概也只是自己方可明白。”
“仙友说得有理。”容成越泽轻举起茶杯,品了一口。
赤水也举起茶杯敬向对方,“在下还要多谢仙友的帮助,若非仙友,在下恐怕早已暴尸荒野了。”
“非矣。”容成越泽道:“在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赤水眉梢微动,“不知仙友当时是……”
容成越泽知道赤水所问为何,便道:“说起来,一切还都是意外。三个月前,在下从极魔渊归来,途经那地,见得几位强者正在合力破除一个幻阵,在下一时好奇,便留下看了看。”
赤水面色微变,不用说那个幻阵就是当初她所布置的那一个,她本以为,她凝炼的幻阵是没有问题的,没想到还是被别人发现了。
“后来呢?”
容成越泽看了看赤水,才道:“在下这段时间对于法阵也有一些了解,便先对方一步入内,没想到却是遇见了晕迷的仙友,在下想到那里已不再安全,便自作主将仙友带了回来,仙友不会怪在下吧?少字”
赤水面露感激道:“怎么会?在下感激仙友的搭救之恩都来不及。”她举杯,再度谢道:“多谢仙友,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