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浪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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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小白骨精和她一个做乐器的丈夫的故事。她为了让她的丈夫能做出世界上最动听的乐器,情愿抽出她身体里最宝贵的骨头给她丈夫作为乐器的材料。她唯一的一次犹豫,只因为她抽出了她的锁骨后,就不能再戴着她丈夫当年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了。但她最后还是抵受不住他丈夫哀求的眼神,将她的锁骨交到了她丈夫的手里,那根项链就这样掉了下去,锐利的棱角划破了她脆弱的心。而她的丈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只为他即将完成的天下最美妙的乐器而兴奋着。当小白骨精流血的心终于结痂的时候,她身上只剩下三根骨头了。她早就算好了自己身上的骨头刚刚好够完成丈夫口中的那件世上最伟大的乐器。而她却在担心到那一天即使再在身上多盖十条棉被也不能阻止她像一根没有重量的鹅毛一样飘走。最终,她在趁她丈夫睡着的时候,用乐器上最锋利的那根骨头刺穿了她的心脏。而最后,她丈夫也没能完成他最完美的作品,因为那根沾上小白骨精心的血液的骨头的一端变得异常的黝黑,任凭他用世上最好的砂纸打磨也去不掉。她丈夫心灰意懒之余,只好把那根瘦弱的骨头做成了她的墓牌。在墓牌插在她小坟上的一刹那,一群美丽的小鸟聚集在骨头黝黑的那一端,奏出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花想容静静地听云谲用他平淡的语调将这个故事说完,沉默了一会,她轻声问道:“你认为你是那个小白骨精的丈夫?”
云谲直勾勾地盯着天上那完满的月盘,闻言垂下头,长叹了口气,失意地淡淡道:“不,我觉得我就只是那墓牌上的一只小鸟……”
花想容也跟着他叹了口起道:“你至少还可以选择逃避,而我们这些注定一辈子都要跟在她身边的人又该怎么办?”
看着云谲诧异的眼神,她提起精神,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只是在云谲眼中只觉的这个笑容有那么一点勉强。
“你不是来找你师父的吗?找到了没有?”
云谲想起了他来这的正事,终于将他消极的感情暂时抛在一边,摇了摇头道:“一点头绪都没有,你们公主又不可能亲口告诉我……”
花想容思索了一下道:“其实我大概知道你师父在哪里,却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跟你说。”
云谲转首看着她道:“你知道?”
花想容咬了咬嘴唇,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点点头道:“以前宫里也来过不少相貌堂堂且武功高强的男子,不是哪家的少主,就是某个大帮的未来继承人。他们在见过我们公主以后也跟你一样失魂落魄,整天倒在院子里,不是自怨自艾就是借酒销愁。而过了大概一个月,他们突然又会像吃错了什么药一样兴奋,疯狂地准备了一些东西就跑到水潭后的那座小山上去了,接着不是踪影全无就是被发现他们死在自己掌下。我开始没怎么在意,后来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悄悄跟着他们到了山脚下,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是公主无意中对他们说,她很想知道那座山的另外那面究竟是什么。那座山是第一代公主划定的神女宫禁区,只有每代公主培养出下一代继承人后才可以到那里去。而对外人却没有提到什么。”
“你猜我师父是到那里去了?”
花想容点头道:“事实上,从你师父到这里来开始,我们见到他不过三天。之后他就像空气一样消息了。而他消失的前天晚上,我对他说的正是现在对你说的这番话。”
云谲突然脑子一亮,从树干上站起来道:“你的意思是他找你们上一代的公主镜纤柔去了?”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他还可以去什么地方。而就你所说,他根本就再没有出宫去过……”
云谲想了想,立即从树上跳下去,落地后向前跑了几步,突的停下来,转头对还坐在树上的花想容道了声“谢谢”,这才又绝尘而去。
花想容神色复杂地看着云谲消失的地方,喃喃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呢……”
卷三(光风霁月) 第二十九章 过门不入
雷切与雪风二女以及包括四个“狂龙”级头领在内的二十多名手下一脸阴沉地坐在小屋地下密室的台阶上,外头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稀少了,显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但雷切的脸色却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因为他知道为了保全他和他周围的这些人而在外头坚守“佯攻”的九十多名帮派精锐已经差不多都英勇就义了。
雷切一拳狠狠地砸在台阶上,花岗岩质料的石阶立即石块飞溅,碎裂了大半层。
他身旁一个身穿黑衣,并在胸口处绣有一条张牙舞爪的狂龙的头领道:“属下知道神将是不甘外间的兄弟白白牺牲,但是此刻朝廷的鹰犬恐怕还在四处搜查,所以还请神将制怒。”
雷切看了眼自己沾满石屑的右拳,叹了口气。
除开那次远远望见烈天无一式屠庄的所感受到的震撼和无助,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窝囊过。竟然要靠牺牲手下兄弟的性命来苟全自己几人。虽然他对风霁月提出的这个行动方案很不以为然,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避免全军覆灭的最可行的办法。
这次雷切带来的手下,其中有“狂龙”级大头领五名,“雄狮”级小头领六名,“猛虎”级头目四十八名,“猎豹”级队长三十名,“恶狼”级精英三十一名,总计一百二十人整。
而依据风霁月的方案,为了让朝廷方面造成“似海流”奋力抵抗,最后不敌,极个别头目逃离的假相,就必须牺牲大部分的手下“佯攻”,而他们这些派中精英则躲避进小屋的密室内,以便尽可能地保存实力。
像现在待在地牢里的,除雷切、雪风二女三人外,就是四名“狂龙”级大头领,四名“雄狮”级小头领和二十名“猛虎”头目。让一名“狂龙”级大头领和两名“雄狮”级小头领在外间作战实在是迫不得已。既然是做戏就必须做真来。如果待在外头的全是群龙无首的乌合之众,被朝廷军队一触即溃,被朝廷领军的怀疑还是小事,关键的是这样会士气猛降,大大削弱了这支“炮灰”部队的凝聚力,到时万一不战而降,再把他们的计划供出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似海流”暴徒终于在被晏诚一飞枪刺透前胸后,死在弓弩手的乱箭之下。令晏诚颇为钦佩的是浑身插满箭头的他硬是拔出贯穿他胸部的长枪,在鲜血飞溅中以枪支撑着半跪在地上,这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晏诚在两名带刀侍卫的保护下缓缓走到他身前,将自己的长枪从他握得死死的手中抽出来,他的尸身这才砰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环眼仍旧怒睁,只是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
晏诚又仔细看了他一眼后,这次缓缓离开。
“禀晏都指挥使,‘似海流’叛逆已经消灭完毕,目前正在清点伤亡人员。”
晏诚摆摆手,那名汇报的手下立即转身离去。
这次朝廷对打击“似海流”匪军可谓是不遗余力。不谈别的,就拿这次突击行动来说,竟然临时调集了北上守备宋辽边境的禁军的两个精锐军,共五千多人。以求将匪军彻底围困,避免池鱼漏网。
朝廷的军队由禁军、厢军、乡兵、蕃兵构成。
禁军即中央军,包括皇帝宿卫军和征战戊守部队,分别隶属三衙,战斗力最强。其任务是卫皇宫、守京师、备征战和屯戍边郡、要地。其编制为厢、军、营、都四级。厢辖十军,军辖五营,营辖五都。每都一百人。各级统兵官分别为:厢都指挥使;军都指挥使、军都虞候,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副部头。为防止武将叛乱,禁军在兵力部署上,大致一半守京畿,一半戊诸郡,京城与畿辅兵力亦大致平衡,以便内外相制。同时实行“更戊法”,畿辅与诸州禁军定期更换驻地,以使兵不识将,将无专兵。
厢军属地方军。名为常备军,实是各州府和某些中央机构的杂役兵。受州府和某些中央机关统管,总隶于侍卫马罕司、侍卫步车司。主要任务是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以及官员的侍卫、迎送等。一般无训练、作战任务。故战斗力比起禁军来说逊色很多。编制也分军、指挥、都三级,统兵官称呼与禁军相同。
乡兵也称民兵。是按户籍丁壮比例抽选或募集土人组成的地方民众武装。平时不脱离生产,农闲集结训练。担负修城、运粮、捕盗或协同禁军守边等任务。各地乡兵名目很多,编制并不统一。但战斗力无疑是很低的。
蕃兵则是朝廷用以守卫西被的边防军。由陕西、河东与西夏接壤地区的羌人熟户部族军组成。诸部族首领被封军职。率部族军戍守边境。其编制因族而异。
晏诚今年不过三十八岁,却已经做到了戍北禁军的厢都指挥使,单论军职,仅在大将军狄青及两位副帅之下。这在一切凭资历的部队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难怪有人怀疑这跟他在朝为相的父亲的晏殊有密切的关系。不过怀疑归怀疑,晏诚超凡的指挥天赋是不容置疑的。虽然没有指挥过什么特别大的战役,但是他屡屡用奇兵击溃数倍与己的敌军,拯救友军于危难之中,这让他在北戍军中建立下了极高的声望。他的政敌即使想针对他,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把柄。
晏诚一边思索,一边漫无目的地在山庄中走着,那两个侍卫一直板着一张冷峻的脸,紧跟在后。
“禀晏都指挥使,伤亡人员已经清点完毕。这次剿匪行动,我军共歼敌八十二人,没有俘虏。我军自身阵亡四十八人,受伤两百三十一人,其中重伤三十一名。而且……在清点时,在尸体中并没有线人口中的匪军一男两女核心人物。”
“继续搜查。”晏诚点点头道。
“是!”
没想到自己趁夜带禁军精锐突袭,而且占了“似海流”方面缺乏弓箭等有效远程攻击武器的情况下,仍然自身伤亡惨重。“似海流”真不是一般的拦道打劫的小角色啊,怪不得在长江水路要线肆虐了二十年,沿岸各部却始终拿他们没办法……
想到这,他突然双目一亮,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报告!搜查队在前方发现异常情况!”
晏诚跟着那名报告的小兵走到了小花园的小屋外。
此时,一名满脸于思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这个人晏诚记得,他是北戍军中一名颇有声望的刺侯,区别于他粗犷的相貌,他是一个在观察方面极其敏锐的人,对潜踪探秘很有一套,有好几个重要的情报都是来自……于他的打探。
这个中年汉子向晏诚一拱手道:“禀都指挥,属下刚才屋内石板时,发现地下有明显的回声,以属下以往的经验,此处地下必然有一个占地不小的密室。”
晏诚瞥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径直走进小屋。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然后他慢慢走到那个小木柜前,蹲下身子,眼中神光不住变幻着。
密室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而雷切就隔着柜子蹲在相距晏诚不出一丈的地方,力量已经在手中慢慢续集,只待柜子一被移开,就向对方施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晏诚的手缓缓在柜子上抚摸着,就在密室内的一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默默站了起来,走出了小屋,在跨出门槛的时候淡淡地道:“收队。”
那个于思大汉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晏诚头也没回地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明知道雷切就在下面,却故意放过了他们?”
于思大汉没有一点惊惶神态地淡淡道:“都指挥使既然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晏诚这才对他生起了些兴趣,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道:“如果我说,我是担心雷切狗急跳墙,对我方人员造成巨大损失,在考虑再三后,才决定放过这个将他们一网成擒的机会,你会相信吗?”
于思大汉抬起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的头,双目闪烁着无比坚定地道:“在军队中,长官说的话就是命令。部下只要执行就可以了,没有选择相信或不信的权力。”
晏诚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呵呵笑了一声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他早就已经知道。
果然,那大汉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感动之色,正容道:“属下荆胜,乃一军二营的前锋刺侯。”
晏诚拍拍他的肩膀,在转身离去时道:“回去后跟你们营指挥使说一声,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多谢晏都指挥使赏识!”
晏诚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这个荆胜现在就能将军中的关系洞察的如此透彻,他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这种人还是及早收在身边比较保险。
“我军深夜偷袭,全歼“似海流”叛逆一部。”(虽然事实不是这样)这个报告已经打发掉朝廷那些只知道四处掐油水的监察令了。
现在朝野局势已经演变到了一个很微妙的阶段。在这个骨子眼上,“似海流”还是不宜马上就动啊。
卷三(光风霁月) 第三十章 身份再露
当雷切一伙人还缩在地下密室里猜想晏诚是不是在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时,风云涌和南宫玉儿早就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山庄,刻意避开甘棠湖和安庆的方向北行,快马急行了快两天,经过无数山村野店,这天傍晚终于抵达了长江边上一座颇具规模的大城——铜陵。
风云涌从昨天到现在总共就吃了两个馒头,现在的神情整个就是一匹刚下山的饿狼。
把坐骑寄放到驿站后,他就迫不及待地一边双目发光高呼“好酒好菜,我来啦。”,一边就要朝酒馆飞奔而去。
南宫玉儿死死拽住他,如果不是在大街上,恐怕又要在他脖子上增加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
“你疯了,别忘了这里还是‘似海流’的地盘,像你这样大叫大嚷不被他们发现才有鬼!你这么想回去也别拉上本小姐我啊。”南宫玉儿一脸“恶狠狠”地在他耳边吼道,就差没上来扯他耳根了。
风云涌很想对她说“是你大小姐硬要缠着我的啊。”但瞥了南宫玉儿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在替她担心眼珠子会不会掉出来之余,只能强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风云涌还有点不服气的话,那么南宫玉儿下面这句话就彻底将他打奄了。
只见南宫玉儿又横了他一眼道:“而且,你有银子吗?”
风云涌闻言立即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急剧萎缩。虽然凭他现在的身手,吃个霸王餐还是绝对有把握的,但他现在好歹在名义上也是“名门”之后,除非万不得已,不然这种丢面子的事还是尽量少做的好。
风云涌如一个小跟班一样,点头哈腰地随着南宫玉儿这个大财主走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在要了间独立的厢房后,风云涌迫不及待地随着南宫玉儿走了进去,并抢在她之前帮她拉出了桌下的小凳,颇有点谄媚的味道。
南宫玉儿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看了眼屁颠屁颠跟在她身旁的风云涌,嘲弄道:“你在欧阳世家里也是经常干这事的吗?看你做得比本小姐的贴身丫鬟还熟练啊。”
风云涌在心底把包括南宫晖在内的,无论知道名字或不知道名字的南宫世家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个遍,但表面上仍是那副“职业”般的微笑道:“哪里,哪里。鄙人因为是专门负责打探情报的,故而无论什么职业的习惯多多少少都要了解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了呢。”
南宫玉儿轻哼了一声后,就转首观察起窗外大街上熙攘的人群来。
风云涌乐得她不再问自己。他知道就凭他这个市井出身的小混混,在她这位世家大小姐面前,恐怕再多数几句话,就不可避免地要露出马脚了。而且他现在最关心的显然不是如何讨这位南宫大小姐的欢心,而是那些光听名字就把他馋得把这几天积蓄的口水都贡献出来的精致菜肴。
终于,在风云涌肚子的“咕咕”的抗议声第十八次响起的时候,门缝里飘进一股菜香,两个小二端着两个大盘子,鱼贯般走了进来,一边报菜名,一边将菜碟按次序放在圆桌上。风云涌才不管他什么狗屁菜名,他现在狠不得把他们盘子里得菜全抢下来,再一脚把他们踢出去,这就可以马上大快朵饴了。
在一声整齐的“请小姐慢用。”后,两名小二终于退了出去,并顺手拉上了房门。
风云涌也懒得计较他们在言语上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抓起筷子,就要往那盘红烧肉夹去。不经意间眼角瞥到了南宫玉儿那星星一样亮闪闪的大眼睛,他的动作骤然一滞,停在红烧肉上一动不动。
此时,他的筷尖离那块红烧肉只有零点零一寸,只要他在前进半点,就会留下可能终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只见他把筷头一转,双手持筷,将它们递到南宫玉儿面前,笑道:“请大小姐先用。”
南宫玉儿目光中透露出“你总算还记得本小姐在这里”的信息,也不接他递过来的筷子,径直拿起摆放在她面前的那副特制的仿象牙筷,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把他刚才妄图侵犯的那块红烧肉眼睁睁地从他面前夹走,她白腻的几乎与筷子上温润的玉色简直浑融在一起。
风云涌讪讪一笑,收回筷子坐下,待南宫玉儿缓缓把那块红烧肉塞进她小巧的樱口里后,他才猛地“暴起”,如狂风扫落叶般对桌上的菜肴开始了大清洗。
当风云涌终于满足地打着饱嗝靠在墙上,拍着肚皮的时候,圆桌上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只能勉强以风云惨淡来形容一二。
南宫玉儿从头到尾就只吃了不到五口,每当某盘菜遭受过风云涌的洗劫后,那里就成为她筷子的禁区,最后她更是放下筷子撇过脸,不忍心再看向桌面一样。
风云涌酒足饭饱之后总算有了点底气,斜眼看着她问道:“我实在搞不懂,你们女人的食量为什么常常比我家旁边那只癞皮猫还小呢?”
南宫玉儿秀眉一蹙,问道:“你们家旁边有一只癞皮猫?”
风云涌立觉失言,连忙咳了两声道:“是啊,是我们家慧颖大小姐背地里偷偷带回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小姐她……嗯,那个什么什么嘛。”
南宫玉儿仔细看着他道:“什么‘什么什么’,说不出来就别说,看你现在一副舌头打结的恶心样。”其实解决完生计问题,恢复他什么都不大在乎的本来面目的风云涌,非但不能让人生起一点厌恶之心,配上他俊伟非凡的脸容,更是有一种难言的特异魅力。但南宫玉儿却是显赫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她在下意识里,不愿意也不允许自己对这种身份不明的粗俗男子产生显然混杂有部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