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浪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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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对纤足的缓缓移动,她绕到塔后,在一块毫不起眼的浮雕前停下来。
静默了一会,她拿出由“无念楼主”弈玄处取回的黄色包裹,轻轻打开,里面竟是一块石质的雁尾,与面前浮雕上缺失的部分完全吻合。
在装上雁尾后,寂灵雨取下发间的木钗,刺入雁尾所指的石隙中,强大无匹的“犀灵圣气”透过毫无花巧的木钗,源源不绝地注入石隙之中。
一块巨大的塔石悄无声息地缓缓推出,就在它要掉落的一瞬间,寂灵雨飞速取出内中匿藏的白布包缠的物事,又将巨石推进塔身,拔出插在石隙间的木钗,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般柔和顺畅,没有时间上本应有的一点停顿。
静静除去白纱,寂灵雨没有一丝瑕庛的手中呈现出一柄古纂斑然的剑,流畅,轻灵,更有着月一般柔和而神秘的韵味。
寂灵雨轻抚上剑身,没有凡铁的冰凉,只有慈母般的温馨。
来自……另一个次元的触感悄悄爬上她雪柔的双手,顺着经络侵进她点尘不染的道心里。
若在平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道异流驱逐出境。
但这次不同,远远不同。
只因它没有一点杂质,甚至比她的心境还要纯净、超然。那种感觉,就好像师父平和、慈爱的眼神,一点一点抚慰着自己的心灵。
寂灵雨刚才微略伤感的心刹那间被平复下来,踏进剑中藏蕴着无上真理的精神世界里。
一个女子正在广袤无垠的天地间演绎着连绵的剑招,她使什么招式在寂灵雨看来完全无关紧要,只是她眼中那种恬淡、超然的神韵,便使她所有的举止与周围的一切亲密无间,就像飞鸟在枝头上停驻,就像鲤鱼在水下欢畅,每一步都毫无疑问,在默合的契机下进行着。
她浑融于无限的自然,演绎着春来秋往的生灭变换,联系着它们最完美的本源。
寂灵雨以无限孺慕的心情感受着这虚幻的空间。
寂月古剑正在向她展示着“寂耘谷”最深邃的神化,而出演这一切的正是它上一代的主人——菁澜萦。她仿佛最慈祥的母亲一般,引导着她最杰出的孩子,加入她所创造的深层境界里,共同在辽广的天地探寻那掩盖在人类自主思想下的自然真理。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寂灵雨就似脱茧蝴蝶般,从又一个自己加诸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完成了更深层次的意态升华,“犀灵圣气”瞬间达到最终级的形态,只要再往前一小步,就会蜕变成弈玄级数的“无想圣气”,那是仅次于“绝尘圣气”至高境界。
※※※※※
风云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城守放他这“乞丐”进来。
吁了一口气,风云涌开始在他曾梦游过的扬州城里寻找能填饱肚子的宝物来。
凭他现在的身手,不到一刻钟,他就“寻来”一只肥鸡和一壶美酒。摸了摸涨鼓鼓的怀中之物,想到那意态高傲的大肚商突然发现不仅鸡酒不知去向,十几只大银锭也不翼而飞时暴跳如雷的样子,风云涌一边着鸡腿,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两个脸色微黄的锦衣公子向这边走来。
穿蓝衫的道:“就当帮小弟一个忙,借个三五百两,小弟已经为她三天不休不眠了。”
另一个面露难色道:“不是小兄我不讲义气,实在是囊中羞涩,欠‘大龙庄’的四百两赌债还没着落呢,哪有银子借你。唉,若真有三、两个钱,雪牡丹是想也不敢想,能搂着碧环姑娘睡两晚,我就知足了。”
先前那求人的那个闻言,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风云幽中一动:“天天听赵老大一伙也念叨着这些,如今好容易手头阔绰一点,不去这些非常之地‘见识见识’怎么行。”
去成衣店换了件稍微体面点的衣服,风云涌在青楼林立的淮阳街闲逛起来。
淮阳街位于扬州城的南面,濒临天下闻名的瘦西湖,每当黄昏降临的时候,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各个青楼开始挂起灯笼,大开门户,在门旁摆几个活招牌,吸引前来寻欢作乐的骚人侠客。
在这之中,要以街尾的“霓裳浣”最为有名。它既不是淮阳街最大的楼院,也不处在最繁华的地段,只因为它有全扬州城最令人梦萦魂牵的名妓雪牡丹。而她的价码也高得惊人,即便只是见上一面,便要花费数百两银子。若得能在其阁中小憩片刻,听其弹奏一曲天籁琴音,则不仅要有上千两的身家,还要看她的心情、意愿。以此推断,若真有人能得雪牡丹留宿一宿,必将立马成为全扬州城花花大少嫉妒和艳羡交集的对象。
风云涌正走到街尾,便看见数十“风流才子”在“霓裳浣”的大门前晃悠,一见衣着不俗的人经过便上前“筹银”。此刻发现正接近的风云涌,鄙薄其一身发白旧衣,都露出不屑一顾的高傲姿态。
大大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个他们眼中的穷鬼竟径直大摇大摆地向“霓裳浣”的门前走去。
刚踏上门前的台阶,立在门旁的两个剽悍男子立即朝一身庶民打扮的风云涌挥拳嚷道:“快滚,快滚,别扰了这的生意。”
风云涌毫不介意,从怀中掏出两锭十两重的大元宝丢向那两个大汉,在两大汉瞠目结舌的当儿,他已经晃进了大门。
大厅内的众人见进来一个粗布衣裳的男子,均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正常,继续他们的“工作”。
风云涌没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只是认真地看着挂在巨大屏风上的数十片名牌。
这些名牌按由右至左,由上到下的顺序排列着。每片牌上都刻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由它们的大小和材质可以看出它们所刻女子的地位。有些牌已被人取走,【炫|书|网】显然是被在场的哪位客人约走了。
此时,风云涌正将目光深深地停注在刻着“雪牡丹”三个字的巨大玉牌上。
突然间,他走上前,将那片玉牌取下,朝一个妖媚的鸨妇道:“这位雪小姐在么,我风少买她一晚。”
周围骤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有狂言要买雪牡丹一夜的人。所有人都仔细打量地起这位大言不惭之人。
面对无数对诧异的目光,风云涌刹时感到豪气大发,体内的魔血汹涌澎湃起来,顿时震天大笑道:“各位不都是来寻欢作乐的么,风某也是热衷之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时候,阁上的一扇窗悄无声息地打了开来。
像时光慢景,一双纤尘不染的手,一个无限柔和唯美的身影,最后是一副清丽得难以形容的面容。
她遥望着那个扬言要她陪宿的魁伟男子,霎时间感受到了来自……那男子身上极具掠夺性的邪异魅力。
风云涌如泰山一般屹立着,充满烈天邪魔力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来自……菁澜萦的平和温柔,在侵略般的气势中显得无比动人。他清楚地感觉到眼前清丽绝世的女子的心情波动,察觉出对方难以掩饰的一阵心绪不宁。
撇开众人的目光,风云涌漫步向前,轻轻一跃,纵到小阁上,用双手扒着二楼的窗台,把脸贴向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庞,大口呼吸着令人通体舒爽的幽雅香气,顽皮地道:“雪小姐不请风某进去么?”
雪牡丹想不到这个刚才还豪气十足的男子骤然间耍起无赖来,雪样的脸颊微微一红,嘟嘴嗔道:“谁要请你这无赖进来。”说着呼的一声就要关上窗。风云涌眼疾手快,连忙一翻身,在窗就要关上的当儿投进阁去。
一到屋内,风云涌看也不看一下,就跳上屋子中间的一张床,仰面躺着翘起右腿,抚摸着有些发涨的肚皮,打了个饱嗝,一副十分舒坦、逍遥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声不响就躺到人家床上去。”雪牡丹立在床边,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
雪牡丹静态的时候固然莫可比拟地清丽,而她生气的样子却更娇俏可人。
风云涌一面欣赏着她独一无二的美态,一面大力嗅着锦被中散发出来的女子淡淡体香,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突然间,风云涌感到大腿处一阵剧痛,忍不住跳了起来。仔细一看,那处红肿起来,显然出自那雪小姐的纤手一拧。
“看你还敢不敢乱来。”雪牡丹在一旁一脸得色地道。
风云涌疼得龇牙咧嘴,轻轻揉着伤处,雪牡丹见了,愈发笑得开心,如万里雪原上盛放的一朵牡丹,灿烂夺目。
风云涌体内的魔血骤然间又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一把搂起雪牡丹,在她的一声尖叫中,跳上了身后的圆床。
风云涌丝毫感觉不到那最名贵丝绸的柔软,压在身体下的火热躯体让他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至高无上的享受。
风云涌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雪牡丹美到极致的红唇上,那完美的轮廓令他体内的欲念更加狂热。雪牡丹显然察觉到他的不轨意图,用柔荑撑着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尽量不让他接近自己。
风云涌敏锐的直觉早就洞察了眼前这美女的思想。即使她真的拒绝,此时的风云涌也控制不了来自……魔血的欲念冲动,更何况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她欲拒还迎的无力动作。
他终于接触到她比任何东西都要柔软的唇上,他以前从没有过类似的经历,而身体里无穷无尽的力量却在指导他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一股莫可名喻的感觉从双唇的接触点冲向雪牡丹的大脑深处,令她不堪刺激,娇躯不住地抖颤着。
风云涌更放肆地将自己的舌头侵略过去,雪牡丹唯一可办到的就是咬紧银牙,不让他轻易得逞。
风云涌突然用手略为强暴地握住了她茁壮的山峰,使她再也抵挡不住风云涌强大的攻势,一下子全线崩溃。在一声动听的娇吟后,银牙造就的森严壁垒终于被他使坏的舌头攻破,她深藏的丁香小舌亦被吸啜过去。
源源的甘露在两人交缠的舌端来回流淌着,可以把人熔化掉的强烈快感亦在不断升级。
唇分,风云涌在她可爱的鼻尖上轻吻一下,用可以令人意乱情迷的眼神牢牢抓着她的迷离的眼神,低声缓缓地道:“我的亲亲雪儿,要不要继续下去呢?”
雪牡丹避开他可以熔化掉任何东西的灼热眼神,正要严词拒绝,却冷不防被风云涌扯下了外衣绣鞋,既而一对细小的纤足被他拿在手中。霎时间,雪牡丹浑身发软,比火还要红热的俏脸愈发显得娇艳无伦。
风云涌趁势掀起她的裙摆,一对晶莹雪亮的修长美腿一下子暴露在他眼前。
雪牡丹忍不住低骂一声:“好色淫贼。”
“为了可爱的雪儿,我风云涌就当一回淫贼吧。”风云涌一手在她浑圆优美的双腿上轻抚着,一手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解下,抛地满地都是。
终于,雪牡丹羊脂白玉般的躯体上再也找不到一件多余的物品。只剩下一具使人惊心动魄的上天完美的杰作。
“造物主究竟是怎样选择他诠释的对象呢?为什么有的是不屑般的涂鸦,而雪儿你却是精雕细刻的玉然美物呢?”
雪牡丹被他突然出现思索表情深深吸引着。
人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多面?刚才他展示的完全是风流浪子的无赖手段,而这时他又像一个最前端的哲者。
世事永远是那么难测。
最静中往往隐藏着最活跃的生命火花。
雪牡丹做梦也想不到,他最狂野的动作就隐蔽在他最深沉的思索之后。
暴风雨前是抑人的宁静。
大自然永远是真理的最佳创造者。即使是人类长流不息的生命之源的接替也不例外。
卷一(风起云涌) 第三章 风云际会
一柄样式奇古的巨形厚剑深深嵌进坚硬的石地里,霸气凛然。
神兵之所以千古来让无数侠隐青睐,为万千红颜钟情,便是他们生命一般耀眼的内涵。
轩辕剑身化金龙,取蚩尤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豪气万丈,生死沙场。留给后人的灼灼烙印甚至超越了他的主人——黄帝。
情感是神兵最真髓的本质。
锋利由铸剑师创造,灵魂却只有兵主给予。
最伟大的不是神兵的得主,而是付与他真神的第一代主人。
这柄重剑在一天前还仅仅是一块冰冷的玄铁,而现在,他是当仁不让的剑中霸神。
这一切来自……于与他心灵相通的豪情浪子,他一世忠诚的主人。
无锋但破胆,迟滞却寒心。
无华的巨石上,年青的剑主曲着一条腿潇洒地坐着。他的嘴里满无心计地嚼着一根草梗,注意力集中在右手指尖撮揉的一片狭长树叶上。
玩世不恭的态度,毫不在乎的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一点轻视他,除非那是千百寻死终不成的潦倒之人。
蓦然,他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缓缓抬起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蕴深意的淡淡微笑。
久候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
风云涌终于进入雪牡丹最圣洁的躯体里,他的眼神随着那粒颤动的泪珠,刹那间变得无比温柔。如果说刚才的一切只是欲望的冲动,那么,这一刻,风云涌的心中则充满了不含任何杂质的纯粹的爱。
一股令人产生无限好感的气流从他的身体里缓缓倾入面前娇娆的躯体中,在经过她刻骨铭心爱恋的升华后,又如泉水般流回来。
两人的身心就在这一刻达至水乳交融般的亲密无间。此时,他们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般,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心跳,甚至每一根发梢的触感。
风云涌缓缓移动着火热的双唇,轻柔地吻着她脸颊上露水流逝的痕迹,开放出自己最真挚的心灵,让她如受伤小鹿般的心情得到无处不周的抚慰。
雪牡丹比白云还要柔软的纤手在风云涌壮健的后背和脖子上轻缓地抚弄着,像在告诉她的情郎她愿意毫无保留奉献的万种柔情。
风云幽中涌动着对眼前美女恣怜意爱的无限激情。
毕竟,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雪儿,我不敢承诺能给你一生的幸福,却不会让今后的你有丝毫后悔这一刻的青春。”
他一字一顿的磁性声音潜进她娇嫩的耳膜,如一道蜜流般融化了她本已十分迷乱的芳心。
极致就像喝一杯最浓郁的香茶,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悄然发生。
雪牡丹只剩下一曲媚惑人心的炽爱呢喃。
风云涌却达到了截然不同的顶峰。
极乐在刹那间变生为极静,如由狂作的暴风雨中突掉进抑人的风眼里般不可思议。
眉心里的泥丸宫剧烈震颤着。如天降下的圣气和似地扬起的魔血在同一系的经脉里奔腾着,似战不战,正如目前的天下大局般,一触即发却又一时相安无事。
魔子毕竟不同于凡人,蕴藏着太多未解的谜团,拥有着太多变幻莫测的前程秘景。
※※※※※
寂灵雨平静地注视着巨剑旁显得放荡不羁的黑衣男子,只是她接近的一瞬间,便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那剑身上的独异杀气。
那是一种强大的魔性剑魂。
“灵雨小姐来晚了两个时辰,早知如此,我云谲真应该先去‘霓裳浣’享受一下雪牡丹的温柔,不会傻得像呆头鸟一样杵在这鬼地方,挨了半夜的西北风。”自称“云谲”的男子说着耸了耸肩,做了个滑稽的表情。
寂灵雨依旧是那副悠闲恬静的样子,澄澈宁远的目光轻轻停留在云谲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庞上,令人神清气爽的甜美语音平静地道:“灵雨好像和阁下没有什么预约吧?”
云谲微微一笑,道:“全扬州城的人若是知道遗世仙子寂灵雨驾临,怕早就蜂拥而来了,云某不过是其中唯一有幸知道的那个罢了。”
寂灵雨的表情没有因云谲的话而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道:“若阁下为的只是这些无聊的事,那么人你已经见到了,灵雨可以走了么?”
云谲有些尴尬的一笑,道:“当然,云某和灵雨小姐的那些疯狂追求者是有些许……不,是本质上的不同。在下想代云某的剑向灵雨小姐请教一个问题……”
寂灵雨古井不波的心突然微微一动,对方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无比凌厉,那是一种揉合了自信、霸道和无边杀气的精神产物,正如他那柄不必出鞘的“至尊”大剑。
精神短兵相接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雾般深邃迷离的神韵来自……入世仙子寂灵雨的美眸,神似处与寂月古剑中菁澜萦超然脱俗的气质别无二致。
云谲灌注了全部精神魔力的意剑毫无怀疑地刺在一片虚无缥缈之处,令云谲的心沉沉一震。
没有任何人会真正明白他现在的感受。
那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大画家灵感突至,毫笔大挥中,无比潇洒中自以为创就了千古不出的神话。那知定睛一看,纸上有的只是自己最不齿的涂鸦败笔。
被轻易打破了最自信的精神攻势的云谲此刻正是如此。
他锐利的眼神逐渐散去,最后一丝敌意化作了钦佩,却也带着点莫名的忧伤。
寂灵雨知道他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不仅仅是因为云谲的眼神变得柔和,更由于自一开始便一直窥视在侧的凝重杀气也在此时渐渐消散。
外表缓和,实际却紧张万分的气氛自此才真的轻松起来。
“阁下想问灵雨什么呢?”
云谲闻言,自见面起第一次低头沉默了片刻,继而拔起插在地上的厚剑,不失潇洒地笑道:“我已经知道那个答案了。”
对寂灵雨做了个浪子式的道别手势,云谲扛起巨剑转身迈步离开。
寂灵雨不带一点世俗之气的语声传来道:“阁下想挑战‘无念楼主’吧?”
云谲正在移动的躯体猛地一顿,沉默良久,坚定地道:“不错,也许现在的我还与他相距甚远,但是总有一天,我会作为他最强大的对手和他站在同一个擂台上。”
云谲真正想击败的人是弈玄,而寂灵雨就是他确认自己是否有挑战弈玄资格的最佳人选。很显然,他没有通过这场他自己设下的面试。
连寂灵雨都胜不了的他自然不会再蠢得跑到弈玄面前去送死。
云谲扛着因他而成名的灵剑“至尊”若无其事地走了,但寂灵雨却知道在他本豪情万丈的内心中突然多出了许多难解的烦躁与失意……
※※※※※
雪牡丹像一只世界上最温顺的绵羊一样蜷伏在风云涌宽阔的胸前,任这个刚夺去自己宝贵贞操的男子恣意抚摸着自己比瀑布还要绚丽流畅的乌黑秀发。她心中充斥着无限的甜蜜,这柔美、平静的时刻是否会无限期地延长,直至生命长河的尽头呢?
“在想什么?”雪牡丹两弘秋水在风云涌严峻的脸面上波转着,柔情似水地问道。
风云涌像乍然清醒过来,呆了一呆,随即望向这一脸期待的美人儿,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