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无为难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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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灰头土脸,风尘仆仆,全无风采。过了好一会儿,吴苇才转头看向林宽,见林宽直钩钩地看着自己,也不在意,自从前天夜里他第三次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了,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吴苇不适应也得适应了。
“林宽,现在这样,你还想去万剑山庄吗?”吴苇认真地问。对于逃命,在这个世界来说吴苇已经历太多,实在不想再来。
林宽的眼神闪了闪,终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见吴苇失望又疑惑的脸,抿了抿嘴,阴郁的个性让他说不出抚慰的话来。
“咦?鱼汤闻、闻起来不、不错嘛~”金潜突然跳过来,喝了一口,快活大叫:“有、有福!苇苇手艺好啊!”
吴苇白他一眼,不理。当艄公那么长时间,午饭总在船上吃,鱼汤算什么?!就算搞个全鱼宴也不在话下。
“桀桀。”两声难吃的笑声突然从树林深处伟过来,苍老的男声道:“就是就是,老夫有福了。”话音未落,圆滚滚的身材已经到了为堆边。正是三天前在官道小饭馆所见的那一位――一身员外服的灵活的胖爷爷。只不过,此时的他全无当时在饭馆时的和蔼表情,与他干裂的声音相似,贪婪的眼神丑陋地血红着。
吴苇惊了一下,慌了一秒,吓得根本挪不动步子,但职场上的习惯让她迅速地镇定下来。虽然心还在怦怦狂跳,说出的话已经很平稳了。斜觑了胖老头一眼,带着明显的不屑道:“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话并不是无根无据。当时在饭馆时,胖老头还愿意装和蔼,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在忌讳什么。此时,自己一行人孱弱之态尽收他眼底,让他贪欲一起,得意忘形。吴苇此言是提醒他有对手的存在,为自己争取时间。最少,吴苇心里想,也得让自己的脚软过去吧?不然逃都逃不掉。
胖老头一愣,果然顿住了身形,虽然并没有转头,但耳朵明显动了一动。林宽此时不发一言突然发难。暴起,拔出吴苇腰间的剑,凌厉的一击。火光的映照下,剑光尤其扎眼。
吴苇在林宽拔出剑的一瞬,本能地就地滚到了一边。这些日子以来,吴苇虽然功夫还是三脚猫,但对剑法拳理方面也算有了些眼光。此时,见林宽出手虽然还有些稚气生涩,但剑法迅速刁钻,甚是邪气。完全不是自己为他补全的万剑山庄的剑法了。万剑山庄自诩大侠,无论是主攻还是付带的武功都是正气凛然,绝不会象现在的林宽这样,阴辣狠毒,不顾风度……不过,也很有效率。吴苇自顾自点了点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胖老头年轻时师承少林,后偶得奇书,自立门派。走的是刚猛一路,但下盘又远较武林中其它走刚猛一路的功夫灵活。与人交手,鲜有落败,自视甚高。近些年更是得了一笔横财,当起了员外郎,做起事来也开始学着沽名钓誉,走得是名利双收阳关道。
此次出手,碍着自己的身份与身手,准备抓活的,怎奈,事出所料,虽然功夫高于林宽,却被林宽击了个措手不及,且又对林宽的无赖打法很不适应,一时处于下风,很是被动。况且,胖老头还知道林宽是个病鬼,见自己被一个几天来一直病入膏肓的人压制,不由恼羞成怒。眼睛眯了起来,虚晃一招之后,逼得林宽退后防守,猛地暴发绝技――一招千佛千叶掌舞得是水泼不进,林宽只感觉漫天掌影,无处可躲,一咬牙,也不管自己是否受伤了,完全摒弃防御,飞起身,直刺而去。
“啊!”吴苇焦急地一声短呼,提步上前,下意识地一摸腰,才想起来剑在林宽手上。只能随手从地上拿出一枝还在燃的木头,就加入了战团。
在吴苇心里可没什么武林规矩。她的心里只有一条,保护她要保护的人。她的加入让胖老头的千叶千佛掌顿了顿。林宽此时显然已不是前两天充满大侠梦的孩童了,虽然喜欢胜利,却一样惜命。只是这一顿的霎那时间,林宽就顺势矮身寻着破绽飞出了掌影圈,脱离了危 3ǔωω。cōm险。
胖老头也是吃惊,竟然有人在他人比武期间,话都不放一句就冲进战团。说是偷袭吧,可她又是正面一击。就算吴苇现在的装束是一女子,显然胖老头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攻势猛地强硬起来,推掌而出,怒喝道:“无耻贱人!”
贱人?!吴苇听到胖老头骂人的话,不由怒气横生。无耻也就罢了,贱人?!自己哪里贱了?!XXOO的,明明是他先找上门来喊打喊杀的,还不许人还手么?!此时的吴苇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坏了武林规矩。大怒回嘴:“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
此言一出,就听到金潜发出哈哈的爽朗大笑:“对,打得他承、承认自己是贱人!”
吴苇从没觉得金潜这么可爱过,转过头来,对着他甜甜一笑。却不料,虽然林宽现在的功夫已经比吴苇强许多,但二人联手也一样远逊于对敌经验丰富的胖老头。老头一发威,后果很严重。吴苇这一分神,就感觉左肩受一重击,一个站不稳,踉跄几步,跌倒在旁。左胳膊一下就不能动了。
“哥……妹妹!”林宽见吴苇如此,剑都不要了,直接跳过来,抱住吴苇,焦急写在脸上。
胖老头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抬步上前,手提掌落。金潜见此也是大急,扑了过来,可是他离得尚远,哪里能救得急。吴苇被林宽抱得死紧,眼见着掌就在头顶,下意识地抬起能动的右手一挡。手上的火把正好挡在掌前。
吴苇知道自己的力量与胖老头相比如以卵击石,只是闭目等死。掌风刚触到头顶,吴苇还来不及多品味等死的滋味,就听到胖老头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
好奇地睁开眼。吴苇很诧异地看到了个景象。胖老头刚才准备打自己的那只手掌,从自己的火把挨到他的掌缘处一直到肩头,血肉淋漓,显然是被暴力击碎。此时胖老头正在地上打滚哀嚎。
吴苇纳闷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火把,这真的只是一只火把吗?!想着,一脸疑惑地抬起眼来,看着同样疑惑的其余两人。半晌才捂着肩,蓦然大叫起来:“啊~~~我也好痛啊~~”
第二卷 来历不明的“朋友”
虽然叫得凶,其实这点痛,吴苇并不放在心上。自此世以来,痛彻心扉的时候多,此时只是觉得左手已完全没了知觉,肩头不知是不是骨头碎了,有些钻心的痛。这种程度的痛,吴苇可以忍受。此时大叫,不过是想转移林宽的注意力。林宽此时的表情太……阴森了,让吴苇看着很难受。
果然,一听到吴苇喊痛,本来已经松开的手又急忙又收了起来,林宽把吴苇抱在怀里,就要扒衣服。
“停!”金潜本来正兴冲冲地搜胖老头的身,突然见到这情景赶紧冲过来,一把拉住林宽的手,不让他再继续。
林宽虽然这些日子神情褪了些孩子气,但行事还远不是成年之后的思虑周详。不然,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周围的情况地就要扒吴苇的衣服?毕竟吴苇现在还是女装呢!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金潜把一小一伤二人护在身后,转头肃了肃面容,才沉声对着黑暗中的树林,朗声道:“看、看戏的各位,戏结、结束了,还、还不出来吗?”
本来是很得意的场面话,被金潜结结巴巴的说出来立刻变成了可笑。吴苇一脸囧相,看着从林中慢慢走出的几人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知道为什么金潜以前被林宽视为哑巴神医了,他,实在是……太不适合说话了~~
看金潜也颇有尴尬之色,吴苇只是在心里笑笑,转过脸去,面对三人共同的敌人……呃,也可以说是敌友未明的人。
来人只有三个。也是吴苇三人在小饭馆见过面的。狠厉的娇俏娘子一身粉嫩地偎在扭捏的彪形大汉身边,另一位就是自许风流的病书生,只是他的笑……正是吴苇最后被吓走时看到的笑容。过于亲切,过于灿烂,与他那样姜黄色惨煞煞的脸完全不搭。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吴苇,其它人全看不见,看得吴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别开目光。
“见秋风爽秋月明,我等只是不忍良辰美景虚度,结伴出游罢了。”病书生似模似样地抬头看月,说出一番谁也不信的鬼话,摇了摇扇子,接着道:“神医不必在意,还是看看阁下的朋友才是,似乎伤得不轻?”
粉红衣衫的娇俏娘子在火光的映衬下甚是动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把在场的人都仔细打量了个遍,甜甜笑着点头不作声。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汉子只一味羞涩地看着怀里的娘子,娘子虽然依偎在他怀里,他却手指都不敢碰,死死拧着自己的衣角,又羞又爱的眼神幸福得都要滴出水来了,让人一阵阵地肉麻。
对于眼前的情景,吴苇有些囧兼不解。这三人虽然尾随自己一行,却好象真的没什么恶意,实在让人不解。对于古代人打机锋的事也早有耳闻,但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让人汗颜。
吴苇轻轻把林宽推开一点,笑道:“既如此,来者是客。不嫌简陋的话,我请大家喝鱼汤。”
“不胜荣幸。”病书生带头坐了下来。六人围着篝火坐成一圈,一人一碗鱼汤笑盈盈。
“这位小姐的伤最好还是先看一下比较好。朱员外的铁砂掌……”病书生见不但金潜没再管病号,甚至连病号本身也不太在意的样子,终于不满地放下碗来,道:“很麻烦。”
金潜首先点了点头,林宽也不再顾及吴苇的意见,抱着她进了马车,留金潜一人面对诡异的两男一女。
“滋啦~”林宽见吴苇半天没把衣服解开,急得直接暴力,瞬间,吴苇的左肩露了出来。肿得馒头大小,青紫色,看起来煞是吓人。
“啊~痛!”吴苇一把打开林宽的手,瞪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完全不会照顾人!抹个药下手那么狠!
林宽有些尴尬也有些委屈,不敢再出手,护在一边偷偷看着吴苇自己艰难地涂药。药是金潜平时没事配下的,涂上之后立刻有清凉的感觉,连痛楚都少了几分。这种清凉的熟悉感觉让吴苇一愣,下意识地调动自己的内息往伤处去。不料,此伤处象是个大吸盘,不但内息至此完全被吸走,不留一点痕迹,而且还让内息不受控地向它涌去。吴苇大惊,想要收回的时候,却完全无能为力。
在林宽看来,吴苇是突然就晕了过去,栽倒在车厢内。林宽大惊,凑过去一看,发现吴苇只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烧了起来。
“金潜,快来!”林宽掀开车厢帘,大叫道。
金潜不知与三人聊些什么,三人俱都带着笑,似乎很投机的模样。听到林宽的惊叫,不由一愣,脚步轻点,就飞身进了车厢。一进车厢,见吴苇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铁砂掌虽然霸道,但有自己的药在,就算要疗养几天,也不至于让吴苇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手搭上吴苇的脉,只一霎那,金潜的表情就变了又变,先是惊讶,后是似有大悟的可笑,再然后却是深深地疑惑,眉头都锁了起来。
“他,怎么样?”病书生不知何时也挤进了小小的车厢,一下一下用肩子打着自己的掌心,见金潜的表情如此变化,不禁有些着急地问。林宽也期盼地望着金潜。
金潜收回神思,看向二人,轻轻一笑,道:“她无妨。不必忧心。”说着,低头看到吴苇的半边膀子还露在外面,眼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拉过毯子给她盖严实,才接着道:“只是恐、恐怕路上要搁、搁几天了。就不耽、耽误云先生与、与无常夫妇的行程了。”
病书生抿了抿嘴,还在笑着,看了眼娇俏娘子,自己却并没有应声。娇俏娘子抚了抚鬓边碎发,银铃般地笑了两声,道:“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哪儿有什么行程?难得遇见朋友,当然舍命相陪了~”说着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后彪形汉子的胸口,道:“你说是不是?”
“啊!”彪形汉短促地呼痛一声,一见娘子瞪向他的目光,连忙堆笑点头道:“正是正是。一定要舍命相陪。”
金潜低头看着吴苇,可惜她现在带着面具无法看清脸色,心下也是闷了闷,不太舒服。听了二人的话,才抬头笑道:“也、也好。金某在、在此谢过。”
商量了一番之后,一行六人向离此地最近的宋家集而去。金潜陪着另外三人骑马,无常夫妇同骑一乘,金潜骑的是彪形汉的坐骑。3ǔωω。cōm车厢内只有脸色阴沉的林宽与呼吸越发轻浅的吴苇。
盯着吴苇良久,林宽牙齿越咬越紧,突然坚定地向自己点了点头。转身从车厢边上的小抽屉中拿出药葫芦,一古脑把所有的药丸都灌进嘴里,一阵乱嚼之后艰难咽下。
第二卷 云来客栈
宋家集挺繁华,是官道的一个交汇处,来往客商不断。今天尤其热闹,不但多了许多武人,甚至还有一个非常排场的送丧队也进了镇子,不知死的是哪位,十几个孝子孝女披麻带孝,一路洒钱,把交通都堵了。
一行六人来到宋家集时已是中午,走的一路上都有纸钱,被秋风吹得漫天都是,煞是萧瑟。天也并没有放晴,乌云把太阳罩得就象个发光的银盘子,照下来的光,看在金潜眼里总觉得四处的灰色都有股莫明的杀气。
云来客栈很大。金潜等人到达时发现送丧队也在,正是之前在小饭馆遇到过的那一队。很意外,象云来客栈这样的大客栈一向嫌弃这样的队伍,嫌晦气。这一次竟然非常客气,掌柜的态度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讨好。只不过他们爱理不理,态度很也疏远。客栈里现在只有他们一队人,远不是想像中的喧闹,停了哭丧与锣鼓竟安静得象是军队,非常异常,连吃饭都没有交谈声。
金潜与书生狐疑地对视一眼,没多说话,要了房间,转身去叫吴苇与林宽。打开马车门,才看到让金潜大吃一惊又郁闷非常的画面。
站在云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里,金潜眉头紧皱,神色闪烁,犹豫地盯着盯着床上两个昏迷不醒的男女。
吴苇倒没什么呼吸轻浅,面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是一付睡着的模样。林宽看上去就要危 3ǔωω。cōm险得多,面色潮红,已经被绑在了床上还不停地扭来扭去,身上的衣物在扭动中已经凌乱不堪,嘴里还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语,象是着急又象是愤怒。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兴奋,很是扭曲,一眼看上去,几乎难以认出是林宽。
金潜想了又想,站在屋内一动不动。忽然听到门被轻轻叩响。
金潜慢慢转身,悄悄移到门边,听了听门外的呼吸,才问道:“哪位?”
“金神医,在下常迁。我家娘子与书生在楼下等神医一起用餐。”说话的正是彪形汉――无常中的常,口气是他一贯地让人非常别扭地客气又温柔。
“客气了。”金潜打开门,笑得礼貌。指了指门内,道:“帮我谢、谢过书生与你、你家娘子,我这里有病、病人要照顾,不、不方便离开。抱、抱歉,不、不能下去了。”
被拒绝了。常迁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金潜,显然是与人交流的经验太少,除了呆愣,不知该怎么反应。搞得厚脸皮惯了的金潜也有些尴尬。
“我说吧,这样说肯定不行的。”随着一阵咯咯的笑声,粉色的娘子飘了过来,手搭在常迁肩上,半嗔半笑地白了他一眼,一下就把常迁白成一个大红脸低下了头。这才满意地转过视线来看着金潜,神情中多有埋怨,似是觉得金潜欺负了她老公。口气也硬了起来,道:“不愿下去也罢。喏,”说着,吴娘子递了个金色的小铃过来,道:“书生说,有事摇铃。”
等金潜接过金铃,连一句谢字都不等他说,就带着她害羞的常迁老公风情万种地飘下离开去。
本来还在犹豫地金潜掂了掂手中的金铃,不由苦笑了一下。摇头摇去了心思,把金铃贴心放好,认命地回屋熬药。
楼下,大厅。一张桌,三个人,几个小菜,一壶酒。
“大哥,这样可以吗?”吴娘子偎在常迁怀里,满脸的担忧,看着病书生笑眯眯地品酒。
病书生只是点点头,余光瞟了眼不远处的几个孝衣男子,对吴娘子摆摆手,道:“别想那么多,照计划行事。目的达到,过程不论。”
“主人会来吗?”吴娘子又问。
“多话。”病书生的笑象长在脸上一样,这样简洁严厉的口吻下,笑容的灿烂一丝未改。
吴娘子低头诺了一声,不再出声。由常迁一口一口喂着,大庭方众之下展示着甜蜜。吃着吃着,客栈又进来几人。屠夫与和尚都来了。吴娘子一动不动打量,等人都进了房间,才小小声音自语:“果真是一场好戏。怎么熊婆婆没来?”
见病书生没有理会的意思。常迁连忙回答娘子的话,柔声说道:“定是看到朱员外的伤臂,吓得回熊窝了。”
“可惜,只吓走了一只熊。”吴娘子撅撅嘴,无限惋惜。
“戏的话,龙套太多不好看。龙套不够也不好看。”常迁与吴娘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说两句就咯咯笑起来,引来侧目全不在意。
吴苇醒来已是半夜,一睁眼就看到黑暗中金潜坐在自己的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本来还迷糊的心智一下就清醒过来,要不是腿软手软差点就爬起来了。
“诶?!金潜!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床边干什么?!”吴苇定定神,终于问出口。
“好奇。”金潜的声音没有平仄地答了一句。
“什么?好奇什么?!”金潜的回答太莫名其妙,把吴苇说傻了。
“好奇,你到底,是男是女?!”这句话说得非常慢,非常用力,竟也没有结巴。却把吴苇差点震下床去。
吴苇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裤子,发现系得好好的,还是原来那条。金潜看到吴苇的这个动作,不由失笑,道:“我、我是大夫!把、把脉就知道!可、可、可、”可了半天,这句结巴得厉害,听得吴苇都急了,他才说出来:“你、你、你上半身和男、男孩一样!”
把脉?把脉!哦,对了。吴苇才想起来,中医是有这个功能的。只是自己之前虽然经常受伤,却从未看过大夫。刚来这世界时,掉到李老汉的船上几天都在船上,没有大夫,到了岸上时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根本没有想过看大夫。之后遇到林宽就没再受过苦,更别提什么大夫了。所以一直没有被戳穿。这一次……唉,吴苇叹气,原来自己的伪装如此不堪一击的。
想到这里,吴苇一惊,连忙抬头盯住金潜,森然问道:“林宽他……”知道吗三个字吴苇没说话出来,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