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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风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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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一定相当宏伟气派,一定是庭院深深,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院子里野草老高,瓦砾遍地,狐鼠出没,透着凄凉,望之心酸。

可不,现在就有两个人站在这座废宅前,望着那股子凄凉而心酸,一个泪光闪动,一个热泪两行呢。

这两个人,一个是李豪,一个则是那位恩叔——中年黑衣人。

□□□□□□

中年黑衣人感受最深,所以他热泪两行,李豪当年毕竟还小,一个小孩子,还能指望他有多强烈的感受?

只听中年黑衣人道:“少主,这就是你的家了,当年,就在这儿,莫贼等烧杀劫掠,除了咱们四个之外,只怕是无一幸免……”

李豪没说话。

中年黑衣人道:“当年家的情景,少主应该还记得,如今回来了,面对的是这一付情景,叫人怎么受得了……”

他哭出了声。

李豪的眼泪也滚了下来。

中年黑衣人道:“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了进去,到了院子里,踏着瓦砾,野草没膝。

李豪道:“我爹我娘跟家人们,应该还在这儿。”

中年黑衣人痛哭:“没有人给他们收尸啊!”

他砰然一声跪了下去。

李豪心里一痛,也跟着跪下……。

李豪刚跪下,一丝轻微声响起自废墟的后院方向,声响轻微得几乎听不见,但没能瞒过他敏锐的听觉,他一凝神,道:

“恩叔,后头有人。”

宅院虽然成了一座废墟,但房舍只是破损,断壁危垣,再加上野草长得很高,所以后院方向还是被重重挡住,没有办法一眼打到底。

中年黑衣人听李豪这么一说。他忙一凝神,也听见了,急道:“不知道是什么样人,咱们避一避。”

他跟李豪都站了起来,两个人刚要躲,迟了,从后院方向走过一个人来,两个人不好再躲了,停住没动。

事实上,入目这个人,也使得两个人心里起了一阵不小的震动。

那是个年轻人,说年轻,恐怕也有卅上下了,绝对比李豪年长,真说起来,应该称他为中年人。

这个人穿着相当讲究,海青长袍,团花黑马褂儿,混身上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身普通人家。

这个人长得不算俊,但看着很顺眼,他很白净,带点读书人的柔弱,也带点士人怀才不遇的淡淡忧郁,但是他却又有着一种自然流露的雍容气度。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出身大豪,怀才不遇的读书人?

这儿怎么会来这么个人。

李豪跟中年黑衣人看见了这个中年人,当然这个中年人也看见了他们两个,他一怔停步:“没想到这儿还有别人!”

中年黑衣人道:“我也有同感,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别人。”

中年人那似能看透人的目光,凝视了李豪一下,然后又从李豪脸上移转到中年黑衣人脸上,道:

“这个地方,不是有心人不会到这儿来。”

中年黑衣人的神情微微震动了一下:“我们也有同感,敢问阁下是——”

中年人道:“我是来凭吊这座宅第的主人的。”

中年黑衣人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李豪双目之中也飞闪奇光。

中年黑衣人“呃!”地一声道:“凭吊这座宅第的主人,阁下敢情认识这座宅第的主人,看阁下的年纪,不像……”

中年人道:“我生得晚,没能得识这座宅第的主人,但是我很仰慕他,而且仰慕已久。”

中年黑衣人道:“听阁下这么说,阁下对这座宅第的主人,一定知之甚详。”

中年人微一点头道:“那是当然,李逸尘先生,前明一代大儒,高风亮节,风骨嶙峋:我不事贼,竟遭李自成那个土匪派人杀害了满门。”

中年黑衣人道:“高风亮节,风骨嶙峋,我不事贼,从这十二个字来看,阁下可以说是深知李逸尘先生了。”

中年人道:“听你阁下这么说,你阁下应该也是深知李逸尘先生。

难道两位也是来凭吊李逸尘先生的。”

中年黑衣人点头道:“不错。”

中年人微喜道:“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同道。”

中年黑衣人道:“我们也没想到,李先生是先朝大儒,以我不事贼,遭李自成派人杀害满门,当时就有人批评李先生太不知通权达变,以至因固执招祸,曾几何时,本朝入关,改朝换代,人人谋求自保。早把这位李先生忘得一干二净,阁下还会来凭吊,诚属难能可贵。”

中年人道:“彼此彼此,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本朝入关以后,人人谋求自保,根本把李先生忘得一干二净一事,并没有直接关系。

因为本朝并没有禁止凭吊李先生,反之,对这位一代大儒,还很崇敬,要不然我今天也来不了。”

中年黑衣人探询口气的“呃!”了一声。

中年人道:“我在旗,是个旗人。”

中年黑衣人道:“那就更让我们这些以先朝遗民自居的汉人惭愧了,只是……

本朝既然对李先生相当崇敬,为什么不派人修复他的宅第,供人凭吊,并宣扬他的道德文章呢?”

中年人显然没想到中年黑衣人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怔,道:

“那就不知道了,或许,不管怎么说,这位李先生是前明的读书人吧。”

这句话恐怕是一针见血了。

前朝的读书人,只要是高风亮节,风骨嶙峋,既然我不事贼,当然也会激烈的反抗入关的异族。

事实上确也有不少实例,如果清廷宣扬他的道德文章,那不是找自己的面子不好看么。

中年黑衣人道:“要是能像钱牧斋,大概就好了。”

中年人又微微一怔,旋即微笑:“阁下当着我这个旗人,骂变节降清的钱牧斋,总是不太好吧。”

中年黑衣人淡然道:“阁下虽是旗人,可是能来凭吊李逸尘先生,所以我才愿意,也才敢掏心相向,否则我还不愿意,也不敢说呢。”

中年人道:“多谢看重,我沾了李先生的光了,得能相逢便是缘,我姓金,请教两位……”

中年黑衣人道:“我姓楚,这位姓李。”

中年人看了李豪一眼,“呃!”的一声道:“这位也姓李。”

中年黑衣人道:“不错,跟李逸尘先生同宗。”

中年人没再多说什么,道:“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一步了,失陪。”

他微一拱手,迈步往外去了。

李豪跟中年黑衣人一起抱了抱拳,望着中年人走出废墟不见。

李豪道:“年纪不对,不然我还以为他是书儿呢。”

中年黑衣人道:“他自己说了,旗人,姓金,地处京畿,什么样人都可能碰上,这个人气宇不凡,定然出身大家。

不过却是个怀才不遇,有志难伸的文弱读书人罢了,这种人,在武属骠悍的八旗子弟里,是吃不开的。”

李豪没说话。

中年黑衣人道:“少主想什么?”

李豪道:“我在想,这么多年不见了,书儿会是个什么样?”

中年黑衣人道:“应该跟少主一样,也是个俊逸英武,奋而有为的年少英豪了。”

李豪忽然转望后院方向:“爹、娘,我跟恩叔回来了,你们两位老人家也请保佑书儿跟恩姨。”

中年黑衣人两眼又现泪光:“会的,少主,一定会。”

李豪迟疑了一下:“恩叔看,爹娘跟家人,他们还会在这儿么?”

当然他指的是骸骨。

中年黑衣人道:“咱们不能在这儿翻找,仇人有所提防,一定耳目扩布,只要咱们在这儿一翻找,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咱们回来了,咱们不怕他们严加提防,可是一旦他们躲往别处,再想找到他们,那可就费时日了。”

李豪道:“难道说就任由两位老人家跟家人,埋在这废墟瓦砾,杂草之下。”

中年黑衣人道:“少主,跟我找一个人去。”

他转身往外走了。

李豪跟了出去。

第十一章

   “北京城”前门大街有家“骡马行”。

这家“骡马行”招牌挂的是“白记”。

据说店东白掌柜是个回回,五十上下年纪,白白胖胖的,个子挺大,脸上留着小胡子,头上长年扣顶白帽子。

为人和气,讲义气,做起事来很四海,所以他交游广阔,朋友多。

“北京城”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他的朋友干什么的都有,因为他“骡马行”的生意硬是比别家好,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就算是贵重东西,交给他的“骡马行”就行了,不必到镖局去托镖。

刚吃过晌午饭,大伙儿都歇息了,干这一行的起早睡晚,很辛苦,吃过晌午饭这工夫,小睡一会儿比什么都要紧,知道规矩的也绝不会在这时候上门,除非事情要紧,十万火急。

可偏就这时候,“白记骡马行”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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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是中年黑衣人跟李豪。

两人—进门,中年黑衣人三不管,冲趴在柜台上的伙计便道:“我找你们白掌柜。”

伙计刚睡着,一下被吵醒了,还会痛快么!可是伙计还和气,抬起头,睁睡眼:“掌柜的歇息了,麻烦你过会儿再来吧!”

伙计趴下去还要睡。

中年黑衣人道:

“我们不是来雇骡马的。”

不是来雇骡马的,那是来捣乱的。

伙计那不痛快之情,已经显露在脸上了:“那就更要请您过会儿再来了。”

中年黑衣人道:

“你告诉他,有个姓楚的找他,他会见的。”

伙计更不痛快了,不过还算好,来个不答理,趴下去不吭声了。

中年黑衣人道:“伙计,你真和气,我自己找你们的白掌柜,我找他说话。”

话落,他就要往里去。

伙计忍不住了,霍地站起来,一跃窜过柜台,他就要直奔中年黑衣人。

显然他忘了还有个李豪。

李豪冲着那位还没见面的白掌柜,也和气,伸手搭上了那位伙计肩头:“年轻轻的,别这么大火气。”

就这么轻轻一搭,伙计动不了,他还不服气,使尽吃奶力气想冲,白搭,肩上跟压了一座山,脚底下难动分毫。

想抬手拨开肩上那只手,不得了,手也抬不起来动不了,他不由大骇,额头上立即见了汗,可是喉咙里还嚷嚷得出来,他忙叫道:

“你们是哪儿来的,想干什么?”

是个忠心的伙计,到了这时候他还不愿意叫掌柜的。

可是这时候里头有人接了话:“小三儿,你嚷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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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话,垂着布帘儿一掀,从里头出来个人,一看就知道正是那位白掌柜.他看见了眼前情景,不由怔住。

伙计忙道:“掌柜的,这两位要找您,想硬闯。”

白掌柜定过了神,他什么没见过,够镇定:“两位……”

中年黑衣人道:“我曾经让你这个伙计通报,我姓楚,多年不见的朋友,不认识了。”

白掌柜的闻言微怔,凝目,深注,刹时间,他如遭电殛,脸色大变,伸手抓住了黑衣人的胳膊,颤声叫:

“您,您,您——”

突抬眼望伙计:“小三儿,上板儿,今儿个不做生意了。”

他没再说任何话,拉着中年黑衣人就往后走,中年黑衣人回手拉住李豪,三个人先后没入了那块布帘后。

伙计肩上的手没了,他定过了神,满脸惊异神色,回身就去上板儿。

垂着的这块布帘后是扇门,门里一条窄窄走道直通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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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走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个小院子,小小四合院,前头门面,后头住家,两边还有跨院,一边放骡马,一边堆杂物跟住人。

白掌柜把中年黑衣人拉进了堂屋,回身就叫:“天!楚爷——”

中年黑衣人道:“你还是这样,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

白掌柜两眼涕泪,混身哆嗦:“我早盼晚盼,没想到直到今天才见着您,可是,老实说,不瞒您,没见着您之前,我实在是没把握还能见着您。”

他话落,矮身就往下跪。

中年黑衣人忙道:“老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一把拉起了白掌柜。

白掌柜热泪直流,泪眼望李豪,道:“楚爷,这位是——”

中年黑衣人道:“他现在叫李豪,按说他应叫李诗,你说他是谁?”

白掌柜的直了眼,哆嗦得更厉害了,泪水落在胡子上,哆嗦得都溅了起来,他失声叫道:“天,大少爷——”

他又要往下跪。

李豪拦得更快:“老人家,我不敢当。”

白掌柜的没能跪下去,他突然号啕大哭:“大少爷,见了您就像又见着了李先生——”

中年黑衣人道:“好了,老哥哥,让人家听见不好。”

白掌柜的哭着道:“我上板儿,不做生意了,谁会听见,憋了这么多年了,您就让我放声哭了吧!”

真情流露,十分感人。

中年黑衣人陪着流泪,李豪虽然没流泪,可是他紧紧抓住白掌柜的一双手。

白掌柜哭得是够伤心的,可是这时候堂屋门外有人叫他,轻轻的,怯怯的:“掌柜的。”

听声音,是那个伙计。

白掌柜收泪住声,道:“进来吧!”

人进来了,可不正是那伙计。他端个茶盘儿,上头有三杯茶,他有点不自在,把三杯茶放下。

白掌柜边擦泪道:“大少爷,楚爷,这是自己人,叫石三儿,我叫他小三儿——”

一顿,道:“小三儿,见见,这两位就是我跟你们常说的,西郊李家的人,这位是李家的大少爷,这位李先生的至交楚云秋楚爷。”

石三怯怯叫道:“大少爷,楚爷。”

小伙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爬下磕头。

中年黑衣人楚云秋忙拦住了:“小三儿,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

白掌柜抬手让坐:“大少爷,楚爷,让您两位站了半天,快坐吧。”

都坐下了,只有石三拿着茶盘侍立一边。

白掌柜的道:“楚爷,这些年——”

楚云秋道:“说来话长,待会儿我再慢慢告诉你,我跟大少爷来找你,是来问问你,我那老主人跟主母,还有家人,他们的骸骨——”

他说到这儿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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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够了,白掌柜懂他的意思,道:

“大少爷跟楚爷到西郊去过没有。”

楚云秋道:“去过了,一抵京就去了。”

白掌柜道:“就是楚爷您不问,我也会告诉您跟大少爷,当年,李府遭了毒手,‘北京城’也遭贼攻破了,是阉贼曹化淳开城迎贼的,不然闯贼还不会那么快进城。

皇上吊死煤山殉国,整座‘北京城’沦落贼手,烧杀劫掠,城里光大火就烧了好几天,西郊也遭贼派人盘据,近都不能近,后来等到吴三桂借兵入关,赶走了闯贼,再去西郊看,已经什么也找不到了。”

也就是说,李逸尘夫妇跟他的家人,已经是骸骨无存,什么也没有了。

楚云秋隔着茶几一把抓住了白掌柜的胳膊,他满面悲痛,双目涕泪,心颤、手颤,身上的衣裳都抖得簌簌作响。

白掌柜不只悲痛,而且一脸愧色:“楚爷,我该死……”

李豪心里虽难过,但是表面上还能保持平静,道:“白掌柜,不怪你。”

楚云秋松了白掌柜,收回了手,道:“老主人,主母何等样人,先主人又是何等的德高望重,没想到到头来落得个这么悲惨——”

话说到这儿,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白掌柜也陪着流泪,道:

“楚爷,闯贼人马盘据西郊,我近也不能近,那时候我是既悲痛又急,恨不得不顾一切冲到西郊去。

可是有什么用,除了赔上我一条命之外,于事无补啊!”

这还真是实情。

李豪两眼也现泪光,可是他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他道:

“恩叔,白掌柜,闯贼作乱,荼毒生灵,多少人家破人亡,骨肉离散,连皇家都不能幸免,又何况寻常百姓家,这么想心里会好些。”

楚云秋一掌捣在自己大腿上,咬牙切齿,神色怕人。

“闯贼,你死得太早,死得太便宜。”

李豪道:“恩叔,闯贼死得太早,死得太便宜,他左右那几个杀手,可还活着啊。”

白掌柜忙道:“楚爷,找到几个了。”

楚云秋道:“莫奇躲在‘承德’‘金兰牧场’,少主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瘫了多少年了,只比死人多口气,生不如死,少主仁厚,放过了他。”

白掌柜呆了一呆,道:“大少爷真是太仁厚了,莫贼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楚云秋道:“莫奇侥幸不死,是因为他瘫了,剩下的几个贼,恐怕就没他那么幸运了。”

白掌柜道:“楚爷是说京里这几个。”

楚云秋道:“老哥哥,你也知道这几个在京里。”

白掌柜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吴三桂借清兵入关,闯贼仓皇逃窜,这几个根本就留下没走。”

楚云秋惊愕道:“闯贼的杀手,吴三桂怎么饶得了他们。”

白掌柜道:“不是他们,清兵还不会那么快进‘北京城’,原来他们是清兵的内应。”

楚云秋脸色一变,道:“这么说,他们岂不是都跟宫里有关连。”

白掌柜道:“谁说不是啊,尽管表面上看他们都是良善百姓,其实他们都是满虏对付汉人的爪牙,他们早就卖身投靠做了鹰犬,想动他们可是不容易啊!”

楚云秋咬牙切齿:“该死,他们跟莫奇不一样,倒知道托庇于满虏——”

李豪道:“恐怕莫奇要不是瘫了,他也会托庇于满虏,一个活死人,只剩一口气,毫无利用价值,满虏又岂会管他。”

白掌柜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对,大少爷说的真是一针见血。”

楚云秋道:“动他们就是再难也要动,不惜跟满虏为敌,满虏如果识相,就应该置身事外。”

白掌柜道;“楚爷,不容易啊,咱们又没有足以让满虏顾忌的势力,怎么可能让满虏放弃他们,置身事外。”

楚云秋两眼冷芒闪射,威态吓人:“那满虏就是至少又多两个强敌了。”

李豪道:“恩叔,办法是想出来的,敌明我暗,管教他们防不胜防,一个也不会让他们逃出去的。”

楚云秋神情一黯,道:“少主,我是不行了,全仗您了。”

李豪道:“恩叔不要这么说,我应该的。”

白掌柜忙道:“楚爷怎么了,楚爷一身好修为,怎么说不行了。”

楚云秋道:“当年护着少主杀出重围的时候,我受了伤,不是经过高人救治,我命都没了,如今命虽然保住了,功力却大打了折扣。”

白掌柜既惊又惋惜,“呃!”一声。

李豪不安,望着楚云秋的神情模样,也为之愧疚,道:“恩叔——”

楚云秋何等历练,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他脸上的阴沉神色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丝笑意:

“少主别这样,是我不该,以后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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