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侠之慕仙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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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猜忌,所有受到的惩罚,所有人的不屑,她都不在乎。
像飞蛾扑火一般爱着他,什么也顾不得,宁愿浑身淌血,也只想他能够相信自己,能用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即使是淡漠的目光,她也照样贪恋,依旧不舍。
心中疯长的藤蔓好似大网时时刻刻想要将那人捆绑,无数次枯萎后又倔强地长出枝桠,处处寻找着他,同时却将自己越缠越紧。
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不敢确定他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总之他定是对自己不满了。如今他说的那句话,明显就是不信,是……不信她吧?
只是一句话,她便心如死灰。
……
两天过去了,仙界大会。
审堂高大肃穆,白云缭绕。
满堂的仙家,连有些威望的修真者都来了,几乎所有跟仙界扯得上边的人全都到了,坐了满满一堂,仙云缭绕,紫气弥漫,好不热闹。
被抓到的妖魔全都被押上审堂,浑身捆着束妖锁。狼狈的站在审堂之外,等待审讯。
在场的仙家个个脸上严肃非常,双眼紧盯着他们,想到先前受到的侮辱,心里说不出的憎恨和快意。
仙界大会开始,这次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判刑。
众仙家此刻显得异常活跃,往日的稳重矜持通通不见,几乎快从蒲团上跳起来,声声控诉着这个妖魔如何残忍,那个妖魔又是怎样残暴,应当如何处置,是炮烙,还是抽骨,是打入无间地狱,还是灰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真真是热闹非凡,好似竞价拍卖,而地上缩成一团的妖魔就是他们的商书。
有的妖魔被判灰飞烟灭,有的被剥魂,有的被判斩神识……
半朵看着妖魔一个个被拖下去施刑,闭上眼睛,耳边一声声惨叫声响起,渐渐弱下去,最后悄无声息……顿时心惊胆寒,看着在场的神仙脸上露出喜色,更是浑身生出一股寒意,自己到时候会被判何种刑法?
找了一圈,时随风不在这里,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是妖魔界的噬魅王,受的刑罚一定会比其他妖魔更重,隐隐为他担忧起来,一定会最后处置他吧。
抬头看向上席的云子暮。他静坐在那里,目光冷漠,似是看着堂上的众妖魔,但却又好似在神游中,目光微微闪烁,飘移不定。不知他在想着什么,目光似乎穿过众仙众妖魔,定在她的身上,但一眨眼又好似是她自己的幻觉。
那瘦脸审判仙官翻了下眼前的本子,眼中精光一闪,尖着嗓子高呼一声:“噬魅王之妻,花半朵——!”
审堂顿时安静下来,神仙们不再争论。
众仙的目光全都齐齐转向她,眼中精光闪闪,看的她浑身一抖,那些仙人的目光好似锃光锋利的飞刀,割开重重浮云,将她浑身上下剜的尸骨不剩,鲜血淋淋。
她禁不住哆嗦一下,这众人瞩目的感觉,真是不太好受,慢慢地挪动到审堂上。
“跪下!”一向少言的天帝此时突然发话了,语调阴森骇人,众仙心中纷纷窃喜。
她一怔,看向天帝下首的云子暮,他垂着眼眸,没有表态。
身旁一道仙光飞来击在她膝下,她脚下一软直直跪倒在堂下,膝盖重重磕了下去。
云子暮眉梢一抖。
一旁玉灵上仙突然站出来,看着她讽笑道:“花半朵,落仙?哈,噬魅王竟然如此宠爱你这个臭丫头,你可是我们仙界一等一的叛徒啊!”
转头对上位道:“天帝,这妖女伎俩颇多,之前看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如今,哼,可真是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了,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你闭嘴,这事轮的到你来说吗?”晏卿气愤地瞪她一眼,“你可和那花仙一向亲密无间,她可是妖魔界派来的奸细,这样说的话,我看你也很有可能是妖魔界的奸细!”
“你少血口喷人,我堂堂正正,要说起来,那茶青清可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在这之前谁知道她就是陌月上仙?呵,怪不得总是一股妖气迷绕,果真是天生不要脸的狐媚子!出卖了仙界,你是他师兄,你才更可疑!”
“你这妖妇满口胡言简直是喷粪……”晏卿顿时气的满面通红嘴角抽搐。
“安静!”天帝喊道,堂上立刻静了下来,俩人不敢再吵,愤恨的瞪着对方。
天帝稍稍看了云子暮一眼,又移目看她,沉思一会,终于又道:
“花半朵,你本是我仙界落仙,却不思进取,遁入魔道,暗通妖魔,叛我仙界。这是第一条罪状。
再者,你暗中聚齐上古神器,噬魅王重新现世,带来灭天浩劫,这是第二条罪状。
第三,你竟砍去撑天树,天崩地裂,此举更是引得六界混乱,墨湖水全数流进人界,天下苍生颇受残害,消魂灭魄,往世轮回的秩序全被打乱。
这三条罪状可是众仙家亲眼所见,不由得你不承认!这一切都可以说是你引来的灾祸,如今就判你……”
“且慢!”云子暮突然开口截住了他的话。
众仙瞬间看着云子暮,猜想到刚才他们竟忘了这花半朵不正是他的徒弟吗,如今徒弟做出这般事情,师父的脸上确实挂不住,这天机子又该如何看她?对了!从妖魔口中可是知道这天机子似乎与那妖女有不少暧昧,众仙心中一凛,难不成是真的?!再看云子暮,可他这番当众打断了天帝的话,这不管怎么说真是有些不妥……非常不妥……
半朵低着头,紧咬住唇,嘴里血腥味愈发浓重,浑身却冷得发抖。
此刻的她软软的趴在地上,头发凌乱着,看不到表情,浑身紧缩成一团,好似风雨中碎落的叶子,只是一阵清风就可以将她吹走,甚至完全撕碎。
“花半朵虽然做了这些错事,但是……众仙有所不知,其实大家能重新回到这里,也是她暗中相助。”云子暮淡淡说着,看着手中的茶杯,眼神幽幽。
众仙惊诧,紧盯着他。
“哦?此话怎讲?”天帝催问道。
他放下茶杯,看向堂下跪着的半朵,只是淡淡一瞥,她似是感觉到,猛地浑身一抖,只听他接着又说:“其实半朵她早已反省过来,对所做的事懊悔不已,在众仙逃出来的前一天夜里,她找到我,并实言相告,愿救众仙逃出妖魔界,并与我一并商量,如此才救出众仙。”
他轻飘飘地说着,神态轻松自然,似乎是与这件事毫无牵连,并无一丝在意。
这若有似无的声音飘到半朵耳中,她脑子顿时懵了,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商量了?!他撒谎?!
呆呆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松动,还和往日一样,云淡风轻。呆愣愣的看着他,周围仙人的议论纷纷她再也听不到,脑子里一片嗡嗡声。
这哪里是那个谨言慎行的云子暮?那个仙衣飘飘的天人师父?
是她听错了吧?瞠圆双目瞪着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竟为了自己撒谎骗众仙?!
他难道是信自己的?天牢里说的话他都信了……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眼前的云子暮好似是装在易碎的玻璃球里,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碎掉,全都不在了。
原本以为自己早已被他遗弃在荒废之地,一切的希望渐渐消散化作乌有,就在快要变成绝望的时候,他一句话轻轻松松的将她拯救了出来。
自己紧紧抓住的缘,原来……并没有断过,还在不断延伸着,只是有些畸形了。
“她毕竟之前还是我的徒弟,徒弟犯错,哪有师父不担责任的道理,所以我想……将她带到天机山,永世囚困。”他淡淡垂眸,让人看不到他眸底深深的思量。
众仙愣住,这是保她?!天机子竟然亲自出面开口保这妖女?只是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徒弟?就这么简单?难不成两人之间的那点暧昧真的存在?!
“呃……这个办法甚好,寡人暂且相信天机子所言非虚,只不过……她毕竟做出了那些事情,确确实实害了六界,这是不可以抵赖掉的,再有她竟和那噬魅王成亲……”天帝颇是为难,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云子暮也在妖魔界被逼与那奸细花仙成了亲,脸上僵住,天帝一时语塞,看看他神色未变,还好还好……
“就是呀,这些事情可都是她惹出来的,那病歪歪的撑天树可是铁证啊!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众仙怒道,这可不行,就算是云子暮保她,可又怎能如此便宜了这妖孽。
云子暮抿了一口茶水,微皱眉头,又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给她一个惩罚,等各位解气了,我再带她入天机山里。”
众仙想了想,毕竟对方是天机子,说的话应是不假,等做了一番调查之后发现若真是这样的话,也算是真心悔改,的确也不好拒绝天机子,如今也只好作罢。
“既然天机子已经这么说了,我等也不再强求什么,不过,不知天机子要给她什么惩罚好呢?”一仙人站出来说道。
云子暮看着杯中水波微荡,静静不语。
沉寂了苍穹,天地肃杀,浩大空旷。
突然,他站了起来,向半朵走去。
众仙让开道路,她跪在那里,隐忍的卑微,只因她信他,很早的时候就相信了他,不仅是前世带来的,而是今生情不自禁。
还记得他从吸血鬼手下夺回自己的时候,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就成了梦中唯一的主角。
略过往世,只说今生,不为别的什么,她只是固执地信了他,虽看起来颇为傻气,但从此以往,便不再放手。抓住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哪怕是零星的碎片,想着若是没有他的相伴,岁月无声,岂不让人心生胆寒?
愿就此生永世,无论何处,身边都会有淡淡竹叶香气萦绕。
云子暮一步步走向她,云海翻腾,好似往世他向自己走来,也是这般,每一次都是为救她,这次……也不例外吗?
走到她的面前,只相对一眼,世间繁华,高楼倾塌,不过如此。
“知错吗?”轻飘淡然的语调瞬间将她带回现世。
默默点头,看着他的脚尖,离自己如此的近,抽动鼻尖,他的气息,似是略显落寞,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伸出指尖,在她眉间轻点。
难以言表的感觉瞬间在她身上升腾,眼前一片错乱,无数的画面,一一闪过,涌入脑中,又一股脑儿涌了出来,好似流星散来,转眸即逝。
画面闪动着,她却无法看清,无法动弹,悲悲喜喜,只是捎带停留不再驻足。
浑身像是火烧一般疼痛,面色已然发紫,却死死咬住嘴唇撑死不吭一声,说不出原因,也许只是怕他担心……
额上的汗水如大雨而下,突然脑间一闪,白光闪过,身上像是被狠狠砍去了一半,好似只剩下半个身子,半个脑袋般,残缺不齐。
突然大声嚎叫起来,声音尖利,好似鬼魅嘶喊,惨烈不堪。
众仙浑身一震,声音刺穿耳膜,眼前尽是血染满地,魔怔!急忙就地盘膝而坐调息起来。
半朵还在不停的叫喊着,双眼发黑,阵阵剧痛闪电般的快速游走在四肢百骸,她止不住的叫喊着,声音格外凄厉,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众仙调息着,却也挡不住她惨烈的嚎叫声,气息一乱喷出血来。
那些画面从她身体里飞去,像是割去层层皮肉,脑子里像是缺了什么,她顾不得知道,只是剧痛着,好似野兽撕咬着她的身体,一片一片血淋淋的皮肉被咬了下来,再也受不住了,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面前淡淡的竹叶清香,那般熟悉,眼泪泉涌似的不停涌出来,猛地向前方一凑。
张口不知咬到什么,嫩嫩的,死死咬住不放,找到宣泄口一般,所有的疼痛全都转移到口中的东西上去。
只觉得那东西一颤,又稳住不动了,清清凉凉的,待在她的口中,很是温顺地等待她狠咬。
顿时觉得好受多了,不再那么气闷疼痛,真的转移了似的。
……
好久,她才重新睁开眼睛,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努力眨眨眼睛,眼前的人影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啊,她脑子一阵打结,眼前这人,是……师父?
此情,无法言说
头疼,她揉揉脑袋,呆看着凑近她的云子暮,气息缠绕,暧昧不清,脸蓦的烧了起来,自己怎么坐在地上?
急忙站起来,抬头,突然看到他手上血红一片,惊道:“师父你的手……”嘴里满是血腥,抹一把嘴,一看竟都是血,竟是自己咬伤了师父?
“为师没什么。”云子暮抖抖袖子将伤口遮住,神色平静。
半朵看看四周,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会无故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云子暮垂下眼眸,淡淡道:“半朵,我们该走了。”
她回过神来,点点头,看他的脸色淡漠,好奇不解却不再敢多问,跟在他身后朝众仙道别。
怎么这些神仙的眼神都怪怪的,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半朵缩缩脑袋,一时不解,突然瞅到玉灵上仙恨恨地瞥了她一眼,更是搞不清楚了,胸中怒火腾腾,回敬她一记白眼。
突然见云子暮低头看她,急忙站直身子不再多想。
“天机子不多留一会?这审讯还没进行完呢?”旁边一位仙人道,心中叹息着,原来这天机子竟真的是这般无情啊,对自己曾经的徒弟也下这般狠手,竟然亲手改变了花半朵的记忆。
这方法虽然看起来很是适合,但他还将这孽徒带回天机山看管,难免有一天这花半朵再想起来呢?这天机子啊……唉,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徒弟……这是有情还是无情呢,这师徒,唉……摇头叹息着。
“不了,我师徒二人……”他淡淡道。
“噬魅王带到——!”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他。
这一声好似一道激流,毫无阻拦地冲撞着她,声声巨响,不由后退一步,猛地趔趄。她突然莫名的感到一种悲伤,气势汹涌,冷冷的风忽然吹散发丝,灌入衣内。
随着那个浑身淌血的身影慢慢的挪过来,那身影渐渐清晰一些,悲伤竟如海浪般一潮又一潮直扑过来,渐渐变宽变高,浑身湿透。浑身上下竟莫名的酸痛。
云子暮身形一顿,站住了,眸底不知闪过一丝什么情绪,垂下眼眸遮掩住。
……
“等判了这噬魅王的刑法再走不迟啊。”
“是呀,你们看那噬魅王如今的模样,哪有一界霸主的样子?”
“丧家之犬啊!这种半妖死不足惜!”
“他已经受了不少刑罚了吧?真是解恨!”
云子暮不言不语,直直的朝前走去,没有停留。
身边却是顿然一空,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身后。
半朵痴呆地盯着那个淌血的身影,心口猛缩,呆呆的看着,满眼鲜血。
“半朵!”云子暮沉着声音,远远的喊她,攥起的指尖毫无血色。
而远处那血红的身影似乎是听到了这一声呼喊,身形顿住,时间被突然按中定格,身影印入浩空。
他不顾身后天兵的抽打,猛然转头,直直地看向半朵。
只这一眼,当下,她便想自己再也不会忘记了。
那目光竟是喜悦,好似在红尘中经历过了大起大落,岁月沧桑不断的冲刷后的第一次重逢般的喜悦,失而复得的狂喜。
这一刻,那身穿血衣,身形有些颓靡的男子,越过苍穹云海,灼灼的看着她,双目焕发光彩,像是要将她锁入眸里。
他站在云雾之中远远地开口,说了什么,但相隔太远,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更看不清他的嘴形。
只是,隐隐听到了她的名字,恍如隔世。
只是这一霎,寂静而喧哗。
呆呆的看着,看着他一身的血迹,突觉仙界太狠。时光纷纷,往事如雪轻轻踏过,谁的生死,谁的誓言。
只有,泪如雨下。
那男子手脚都被束缚起来,只有脖子可以自由活动,他被身后的天兵催促着,鞭条不住地抽到在背上,离得这么远她都可以看清他的背上皮肉翻腾,鲜血迸溅。
红衣男子依旧只盯着她一个人,脸上表情依旧是喜悦的,眼中的温柔宣誓着他对她的所有权,带着倒刺的粗鞭条似乎是在给他挠痒,嘴角流出血来却不自知,满堂仙人黯然失色全都不在他眼中。
半朵与他远远相隔,站在天的这一边,看着那男子衣衫破损,身后一道道血痕随着他的移动而拉长,心口突然一揪。
看着他欲向自己走来,可身后天兵发狠地抽着他,束妖锁一拉,他脚步踉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她,却被狠心拖了回去。
身下血如泉涌,男子不住地回望着她,眼眸温柔,目若春水。
看着他被带上高台,看着他被吊在半空中,她手心一紧,顿觉身上冷汗连连,只听耳边一阵刀剑嘶哑,尖利的声音声声入耳,恍然前世。
仙界对他的判决毫无迟疑,千刀万剐,火浴万年。
她突觉自己有种不可名状的情愫在周身游移,慌忙追寻往日,却发现始终在记忆里无法找出与那男子相似的面容,就连一个相似的背影也无法找出,陌生的身影,可看着他却觉得熟悉心痛。
站在原地,不远处云子暮的声音她却恍若未闻,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人被无情的施以极刑。
而那男子脸上却毫无痛苦之意,那双晨星般的眼眸只是盯着一个方向,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好似莲花轻绽心间,春夏秋冬四季灿烂。
她的周身仿若鲜花满地,一瞬乍开。
喉间突然刺痛哽咽,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好似所有的心绪瞬间堵在了她的喉咙,生痛。
看着那男子被高高吊在空里,破损的身体已撑不住清风涌动,摇摇欲坠。
仙光纯净神圣,一道道无情向他抛去,金灿灿的飞刀泛着寒光割破空中的云雾,啸声不绝,半朵浑身一颤,突感脚底冰森,双腿发软。
只见他身上的皮肉被一刀刀剥去,片片掉落,好似飞鸿惊心。身上的血汩汩流出,洒到地上,血雨纷纷,血云团涌,涌向远处,好似无尽的河流。
而他却处之泰然,没有轻哼亦无惨叫,好似割去的并不是自己的血肉。
半朵眼角干涩,呼吸忽而沉重,仙光炫目,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