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仙侠之慕仙传-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下的人身体一僵,有些恹恹道:“没碰上合适的。”
“什么人才算是合适的?”不动声色,继续追问。
“温润公子,嗯……”不觉眯起眼睛,有些迷茫,“就像是……白面书生,年轻道士……”
曲别意手背青筋暴起,强压着忍耐。
“最好是……有紫色眼睛,嗯,银白色头发……”牵出去一定很拉风。喝口茶,无聊的看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怎么就不见那样的人呢。
很好!曲别意生生咽下一口恶气,又轻声询问道:“你心中有人了?”
一僵,缓缓摇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杯沿。
曲别意不动声色道:“他是何人?什么身份?家中可有妻室?叫什么名字?何时提亲?”
半朵瞬间呆住,眼神有些怔怔地,嘴角僵着,一言不发。
真是,非常好!真他母亲的太好了!曲别意不仅手爆青筋,额角也隐隐抽搐。牙咬的“咯嘣”直响。转身离开,她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
半朵脑袋搭在窗沿上,心情说不出来的郁郁。
他为什么离开这么久,而且毫无音讯,难道真的是不要她了?之前说的一切只是骗她么?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哪里去找?
街上人山人海,却依旧没有那人的身影,胸口堵堵的,感觉有些委屈。
……
一股浓郁的花香袭来。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细细的,虽然好听,但……她一惊,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
转过身子,眼前站着一个极为好看的女子,明眸流眄。此刻,这女子正盯着她看,似乎在她的脸上探究什么,突然女子明了似的一笑,冷笑。
有些茫然,她是谁?怎会悄无声息地进来,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
“你……是谁?”半朵看着她,她眼神透着光,有些诡异。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想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如此久都不和你有联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目光直射而来,紧紧地锁着半朵飘忽的眼神。
那目光好似两把利剑,闪着锋芒,一下下无情刺来,喉间生疼。
她不堪所迫,低低地垂下头,不由自主地想着,这女子模样甚好,光是自己一个都有些抵挡不住,更何况那些男人?
想到此,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酸意。
突然火起,冲她大声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外人说三道四!”
“呦?这句话你可就说的不对了,外人?我怎么算得上是外人呢?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他的……内人。”附在半朵耳边,吐气如兰地说出这句话,嘴角勾起,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残忍和悲哀。
脑子炸了一般,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冒火的双眼盯着她,若是此刻手中有把尖刀,她绝对会立刻冲上去斩下这女人的脑袋!
“你不知道吗?他竟没告诉你我跟他成过亲了?他的一切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笑着看她,笑意刺眼。
面前女子的双目中似乎瞬间长出了尖刀,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抬眼看向窗外。
云雾遮了斜阳,不透一丝光亮,千丈红尘翻涌霎时凝滞,只留下浅浅的银灰,一地尘埃。
“我不信。”半朵抖着嘴,双唇扇风一般透出这三个字来,显得苍白无力。
“我为何要骗你?不信?呵呵,难道……他给过你什么承诺?”她眼光微黯,却是一脸的讽笑。
承诺……咬紧牙,耳边只剩下那一句,“等我回来,相伴相随。”
那算是承诺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口中那个名叫“半朵”的女子,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了解他,为何会对他这样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情愫?有些不敢确定了。
“看来是没有了。”身边那女子低低地笑着,“就算是有,他真能做得到吗?哈哈,他不会的,不会回头,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爱情!”
半朵身子早已僵住,眼皮沉重,根本无法抬起,更没有勇气看她,只觉得自己瞬间变得十分胆小,不想再听下去,十分需要一个壳将自己塞进去,再堵上耳朵,与世隔绝。
“他叫云子暮。以前曾经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他是仙界的神仙,是天机子。”面前的人陷入回忆,眼睛不再看她,语气透露着一丝惨淡,“他们曾经是师徒相称,相伴相随,亲密非常。那女子一心爱慕他,他明明知晓却毫不回应,但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陷其中。直到……两人有了误会,那女子终于心如死灰,散了魂魄,他后悔不已,终是肯面对自己的心,却早已无法挽回,终是陷入魔障,成了魔神。他的心中,一直都只有那个女子。”
手抖风一样颤着,腿发软,只听耳边又生生刺入一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那个女子,名叫花半朵,与你长得很是相似呢。他找了她一万年……终是,遇上你这么一个替身。”
她喉间哽住,想说什么,刚张开嘴,所有的寒风瞬间涌了进去,干涩疼痛。眼睛像是钻入灰尘,阵阵酸痒,一片迷蒙,看不清楚。
僵着身子终于转了过去,背对着她。
不知在静静地看着什么,窗外,已经夜了。
没有月光,没有星辰,也没有行人。冷风飕飕的涌了进来,屋子里一寸寸凉下,浑身像是打了一层冷霜,一块块肌肉都冻僵了。
窗纸上,只留下一棵树在疯狂的摇摆,妖魔一样,张牙舞爪似的。
好久,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插嘴。”
声音哑哑的,却强装着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身边的女子轻声一笑,冷冷的气息肆意窜动,寂静的屋内,笑声一点点沉寂下来,散在空气中。
那女子抖了抖衣袖,半朵转头,却无意中看到她手臂上好像……有无数长长的黑色伤疤,像是……蜈蚣爬过,恐怖之极。
再仔细一看,那不是伤疤,竟真的是活着的蜈蚣!一条条在她身上爬过,发出细碎的声音,虫子身下,她的皮肉被灼烧成黑色。
半朵看着,有些发寒,真不知是何人如此狠心竟将蜈蚣养在她身上!那养虫之人真是……够变态的!
不由心口一抖。
女子见此,面上一僵,很是苍白,急忙将衣袖重新抖了抖,遮掩了去。
“你自己的事?呵呵,如此最好,同是……伤心人。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万不可与那无情的魔神有什么牵扯,那样的人,你陷了进去,最终伤的,不过是自己。”她声音明显僵硬,唇色发白。神情迷惘不知在想着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又露出寄养在身上的蜈蚣,皮肤焦黑,苦笑一声,“他可真狠啊,真狠……这样的报复……真狠……直到我灰飞烟灭才肯罢手吗……”声音渐渐消去。
不知何时,那女子已经离开,无声无息。
没有月色,夜空沉沉的,只剩下死寂。
无情吗?魔神……找了一万年……
她强撑着身体,不再多想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只剩下那几个刺目的字眼,周身没来由的酸疼,好像是辛辛苦苦跋山涉水后,却发现最终的结果不过是一场虚幻。
只是一遍一遍想着他对自己的好,想着他对自己曾经的执着,不由嘴角痴笑,又突然有些无味,意兴阑珊。
眼神突然定在窗外一朵花上,娇艳鲜红得有些刺目。
就在下一刻,所有的心思竟然全被那个陌生女子的名字占满,花半朵……竟连他的面容也快被遮盖了去,模糊不清。
原来,一直与他相随相伴的人,不是她。一直与他相知相惜的人,也不是她。即使,如今那女子已经消失,可他的心中不会忘记吧,毕竟是那般刻骨铭心的思念和执着。
手抚上自己的脸,长得像么,只是因为自己这张脸与那个女子相像?才会对自己有所不同?
嘴角浅笑,自己是有点傻了,竟会相信他了,只不过是一句毫无边际的话而已。
她傻傻执着的,不过是他对另一个女子的心意。那双眼睛,只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人。他爱了上万年的女子,是另一个人。
是啊,与他相随相伴的人,终不是自己。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痴傻,明明她本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对任何事都不甚热衷,却在对他,竟是这般执着。
不禁有些后怕,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一人在世,不是终要有一切期盼的么,但她为何突然想要退缩,只想缩回自己坚硬的壳内,只要这样,无论什么都无法伤害她了吧,他也不能。
……
之前踏遍千山万水都一心想找到的,如今却是这般后怕起来。手中紧紧抓住的,最终却发现自己都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些什么。只是无味的笑,麻木了的情愫。
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生出的情,如今发现更是不知所谓,最终发觉还是本本分分的好,何必生出那么多事端。
如果这是最终曲,这也太迟了,等的她早已没了耐心,清减了心性。
结局在此
“你来了。”半朵坐在椅子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人影。她稳坐在椅子上,手指却不由攥在一起,垂下眼帘,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淡淡青衣,那人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尽是无人知晓的隐忍,好不容易办完了所有杂事,却得来这样的消息!让他怎么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他沉声道,衣袖下双手紧攥着,“那个人……是谁?”
“什么为什么啊?”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他。
一身的凤冠霞帔将她原本惨白的脸色映的红润,淡淡地看向他,压低的睫毛遮掩住所有的情绪,轻声道:“我只不过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罢了,你真的还不清楚吗,云、子、暮。”
声音不高不低,但他听得清清楚楚,脸色煞白,受到重创一般猛地踉跄,紫眸中的微光瞬时黯淡,闪过惊恸。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深吸一口气,嘴唇有些发抖。
半朵伸手将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扔给他,云子暮伸手接住,看了一眼,手猛地抖了起来。
牵情。
喝了它便能想起所有前尘往事,无一例外,就连他也逃不过。
一万年前心灰意冷之时,无意中喝下牵情,前世今生所有的事深深印在他脑海之中,再也无法抹去。
她也喝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早在一万年前你我就已经不必再多做纠缠,早已两不相欠,毕竟,”她看着他手中的酒瓶,“你我早已经错过了。”柔润的唇一张一合,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云子暮垂下手,手中酒瓶冰凉,连着空气也冰冷了下来,顺势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之中。双腿无力,像是被灌了铅,默默的谁也无法再开口,只剩下沉寂。
半朵抬眼看他,一寸寸看去,突然发现他比一万年前要颓废多了,发丝惨白像是一团干枯的杂草,眼窝深陷,他的眼角竟也长出细细的纹路,尽显疲态。
整个人好似干枯的落叶一般站在她面前,温润的模样被消磨去了,身形消瘦,就像是被衣服层层包裹着,衣服下空荡荡的。
她盯着在空中翻飞的衣角,此时却已经无法牵动她的心绪,嘴角一丝淡笑。
转而看向他的眼眸,只见他也怔怔地盯着她,眼中的绝望漫延周身。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什么都不需要再多说,她如今只需上花轿,做好她新娘的本分,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好。
低头看着他的手指,苍白的指尖却泛出了血丝,细细长长地漫延着,像是他们之间永无穷尽的牵绊。酒瓶被捏碎,透着寒光的碎瓷片划开了他的皮肤,斩断了血丝,涌出血来,染红了青衣。
云子暮手中淌血,却好似没有发现,只是盯着半朵,眼底的澄澈渐渐散去。
半朵退后一步,不再看他,转身要离开房间。
一步,两步。
身后突然闪过厉风,他拽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指颤抖着击打她的手腕,如同失了节奏狂乱的鼓槌。
“别走。”喉间干涩疼痛,却硬是生生憋出两个字来,寒风窜了进去,在喉梢处肆虐。
“你还要说什么?!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之前只是一时被情迷惑,而如今我看清楚了,没有了心也不再会爱了,唔……”嘴突然被堵上,是他干燥的唇,冰凉颤抖。
顾不得心痛,云子暮满头大汗地紧咬着她的嘴唇,却不知怎么动才好。只能死死地咬住,不想她再多说一句伤人的话。
唇生疼,被他狠狠咬住,真是不知怜惜。感到他的牙齿打着颤,快把那两片肥肉咬穿,几乎要活生生啃下来。
他伸手抱住她,毫不松动。
两人的鼻息相互纠缠在一起,他的鼻息在她脸上横扫,好似千军万马席卷而来,半朵只感到浑身气血疯狂上涌,所有的气息全都盘踞在相接的唇间。
真想一剑砍了他!
死憋着气,不肯和他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可面前的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呆子,只是咬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别的什么都顾不上,鼻子里直喘粗气。
那热气将她来来回回涮了个通透,脸烫的可以烧水。
实在是憋得太久了,她猛地吸气,却被口水呛到,大声咳嗽起来。
动作太大,云子暮被一下子震开,原本牙齿就用力过猛,这下子,再看她的唇上,已经留下了个血淋淋的牙印。
他有些呆滞,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刚才还是空荡荡的心里突然被塞满,胸口胀胀的。
半朵一边咳嗽,一边几乎悲愤地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凿一个洞,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慌忙地倒好茶水递给她,半朵咳了好久才觉得好受些。低头看他的手,有些苍白,她突然鬼使神差地接过茶杯。
杯中绿茶轻涌翻滚,飘然若舞。淡淡地映着她的面容,映着往世不被珍惜的一切。
那个时候,他也曾是这般给自己递过茶水……
回过神来,屋内尽是淡淡的茶香,她突觉有些莫名烦躁。垂下眼帘,顺手将茶杯搁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抬头看着云子暮,眼中没有一丝留恋,自己并不是像孩子一样和他闹什么别扭,而是,真的已经不爱他了。
他为自己陷入魔障,成了魔神,没有人能够超越他,如今统治仙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找了她一万年,这样的他,只是为了曾经那个固执的自己,如今,她不想再爱。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屋内却异常清晰,好似一记重锤砸向云子暮。
半朵咬着牙,嘴角硬是扯出笑意,何必贪恋一人,为情所困?她的人生还很长很长,足够她挥霍的,没有了他,依旧可以过的精彩。
移目看向窗外,什么都没有变,日光依旧明媚,透过朱户照了进来。她最初的执着早已消磨殆尽,她不再会爱。她已经不是她了,他们也不再是他们。
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愈发响亮,可以想象的来那喜庆的场面。
屋内气息冷嗖嗖的,六月天竟觉得寒风阵阵。她不禁退后一步,他却死死拉住她的手,根本不让她再挪动一分。
突然心口一窒,周身像是投入到寒冰之中,浑身哆嗦,再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只感到一人冲过来将她抱起,那人手臂颤抖,似乎还在她耳边轻声叹息:“……怎么还是那般固执……”你的心,在我这里,你无法离开我的,会在一起,永远。我就是你的心。
你本是仙身,此番回来到了这个年龄,身体也不会再有改变了。
只不过,你的心,只能永远在我这里,你离不开我的,就像我,离不开你……
……
半朵再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间陌生的渔家人屋内。唯一的依据就是窗外传来大海波涛的声音。
她强撑着坐起来,可眼前却不见那个人,一个人也没有。她愣愣地看了一圈。简陋的屋子,桌椅板凳倒是齐全,墙上渔网,捞网,鱼叉……这是哪里。
门被推开,云子暮走了进来。
她抓紧被子,手臂一寒,慌忙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了去,只剩下肚兜,心中一跳,再看向他。
只见他脸色苍白,见她醒来,急忙上前道:“你感觉怎么样?”神色有些忐忑,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一边。
温和如水般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安,不易察觉。
她稍怔,又迅速恢复平静的神色,淡淡开口道:“我问你,我的衣服……是谁脱的?”说完,看看了门口,再没人了,难不成真是……
他抖抖嘴唇,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咳嗽一声没有回答,又急忙将汤药端起,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上面还滚滚冒着热气。
分明是掩饰!
一把推开他的手,怒声道:“云子暮,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能说清楚吗?!”
滚烫的汤药洒在他的手上,烫起一串水泡。
“你还是爱我的。”他紧攥起手,上面湿润的水泡愈发显得通红,看起来恐怖异常。
心口有些发紧,有些怒意,道:“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谁会爱你?!”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听着她的怒骂,却不知想起什么,眼中隐约有一丝笑意。
愈发恼怒,谁能把眼前这人一巴掌拍死!抖着手指他,大喊道:“云子暮!你还要脸吗?!”
“看了你又摸了你,我一定要负责的。”眉宇若朗月清风一般的他,却开口说出这种话。
这话别人说来其实倒真的是没什么,不过在半朵从他嘴里听来,就觉得十分可憎,他、他怎么会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真是无耻。
气得脸涨红,目光早已将他里里外外刮个通透。
谁知他放下药碗的下一刻,竟扑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
满面笑意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内容本来是单独的一章。但是在存稿箱里的时候已经被河蟹大军锁了,所以就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以免锁章,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