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太平裂碑记 >

第61章

太平裂碑记-第61章

小说: 太平裂碑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寄风专心一致地以自身功力为封秋华行气,真气在封秋华体内走了三遍,才收功而起,一旁的云萃和迦逻都关心地看着他,迦逻问道:

「陆大哥,你耗了这么多真气,你……还好吧?」

陆寄风道:「这没什么。」

他回头看封秋华的气色,青白的脸上果然有了一点点血气,令他大感欣慰。

他这样以自身真气传送到病人体内,得耗去一般人数年所修的内力,一直以来,看过封秋华的武林之人也不是没想过这种法子,但是谁肯牺牲内力救人 ?'…'因此封秋华竟不见起色。

云萃见了,更是感激涕零,道:「陆寄风,你这样救他,牺牲也太大了……」

陆寄风道:「云老爷,您不必为我担心,我修炼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牺牲几年的功力给封伯伯,很快就可以练回来的。封伯伯体内太虚弱,不能承受太多我的血气,明日我再给他行一遍功,几日下来,应该可以改善。」

云萃喜出望外,不停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兄长还有救,难怪若紫要我把他带来……唉!」

想起云若紫死得这么突然,而且还是在与陆寄风相逢后就死去,云萃又感到一阵悲痛。失去女儿之悲,与结义兄长重生之喜同时降临,一时之间倒令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了。

夜里,陆寄风与迦逻独处时,才问道:「你不是说你的名字不可以随便说出去吗?怎么今天你就说了?」

迦逻道:「我高兴说就说,要你管得?」

陆寄风道:「你以前说名字被知道了,你娘就保不住你,原来只是在骗我?」

迦逻望着陆寄风一会儿,眼中隐隐有一丝怨意,转过了脸道:「我是阴魄所生,不算是个完全的人,若是有法力高过我娘的妖或鬼,也会收魂大法,知道了我的本名,就能[WWW。3UWW。COM]将我的魂给摄去,甚至给化了。」

陆寄风一听,大吃一惊,道:「那……那你还说出去……?」

迦逻道:「反正我也不怕了。」

陆寄风道:「唉!你这么任性可不行。我会告诉云老爷,请他千万不要将你的名字说出去。」

迦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陆寄风又问道:「这有没有办法可解?你娘有没有教你修炼的法子?或许你也修炼法术自保,就可以了。」

迦逻低声道:「我有修了一点点,但是功力还太低,不济事。」

陆寄风道:「不要紧,我会保护着你。」

迦逻道:「真的?你肯保护我?」

陆寄风道:「当然,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

迦逻笑道:「我看天下间,能与你一争高下的,除了司空无之外,就是圣女老人家了,若是你保护我,我就高枕无忧了。」

陆寄风道:「你爹是个修道人,等你爹清醒之后,他或许可以教你些正派的道法武功,让你有自保的能力。」

迦逻轻垂眼睫,有些忧愁地说道:「可是……我有些怕他醒来。」

陆寄风问道:「为什么?」

迦逻道:「他当年不要我娘,也不要我,我怕他见了我之后,不愿相认……」

陆寄风道:「不会的,他是个仁善的好人,见到你不会不认的,你的模样又生得这么好。」

迦逻脸上一红,道:「真的吗?」

陆寄风笑道:「只不过太女儿态了些,你得改改。」

迦逻怔了怔,故意扬起拳头,朝陆寄风脸边虚挥了过去,道:「这样是不是男子气概些?」

陆寄风微微一笑,迦逻也笑了出来,脸上丽色如绽。

陆寄风虽然很想尽快前去平城见弱水道长所说的寇谦之,但是在医治好封秋华之前,也不便离去,便和迦逻暂且在云府住下,每日晨间按时为封秋华行气。

云萃办起云若紫的丧事,陆寄风插不上手,也不愿多问,刻意封闭心绪,以免动心伤悲。

但他还是时常无法完全地静心打坐,往往心烦意乱,不像从前那般能够专注。也许情感是真的无法以理智控制,就算陆寄风不去想,也总是毫无因由地在心底发出悲鸣。

那晚陆寄风勉强入定练功,他感到自己最近修养已不如前,退步甚速,他从未有这样不进反退的经验,自己感到有点可怕,因此便强逼自己专心重练上清含象功第八层,然而却依然心浮气躁,猛然间走岔了真气,登时血气乱窜,犹如毒蛇般逆冲而上。

陆寄风连忙止功,一拳用力地往自己的心口打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才令这股血气的奔势稍止,然后静心压制下冲势,才没有走火入魔,酿成大害。

陆寄风长叹了一声,不再强迫自己入定,起身信步踱至中庭,伸手一招,房内香炉的一缕白烟被他的真气拉了出来,化作一道烟剑,陆寄风一剑斜刺,使出游丝剑法中的起手式:「危危乎,千屻溪」,身随剑走,一路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将剑法流畅地演了一遍,他总算明白了什么是「气如游丝,绵绵不绝」,什么是「排山倒海,中心若摧」,什么是「形销魂荡,不知所之」。

直到剑法演毕,陆寄风独立中夜,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失魂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地走向紫风阁。紫风阁外的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却像是还有云若紫在其中一般。

他似乎听见了云若紫悦耳的声音,一声轻笑荡过水面。陆寄风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推开了她房间的大门。

门内空空荡荡,一室幽寂。

陆寄风愣愣地站了好久,才慢慢地走进去,伸手摸着她的屏风,她的几案,信手取起她用过的笔砚,低头看着,突然滚热的眼泪一颗颗落在手背上,溅散了开来。

※※※

经过陆寄风半个月以来的每日行功,封秋华的身体已经渐渐充盈,可以看出往日英俊的轮廓了,但却还是全无神智,只能呼吸,对于外界全无反应,依然是活死人一个。

陆寄风和云萃为此也讨论过了几天,都漫无头绪,陆寄风问道:

「封伯伯心神全失的原因出在哪里,看过他的大夫可有谁说过?」

云萃道:「原因说过了千百种,但是没一种有把握的,最后都说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

陆寄风想了想,道:「我知道一位老前辈,医术极精,只不过他的脾气暴躁古怪,所以隐居在深山里,难得露面……」

云萃道:「只要他肯出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人在何处?」

陆寄风道:「我若是透露他的所在之处,那就算您把天上的太阳月亮都摘给了他,只怕他也不肯救人。」

「这……」

陆寄风道:「此外,他又最讨厌通明宫的人,只沾上边也不成。」

云萃愣了一下,道:「那……兄长已与通明宫断绝关系了,应该是不要紧的。」

陆寄风道:「就算如此,他也是个讨厌管闲事之人,如果劝他出山救人,他出山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

云萃听陆寄风话里的意思,似乎又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结论,不禁有些怅然,但陆寄风接着却微微一笑,道:

「要他医人,不能用请的,只能用骗的。」

「用骗的?」云萃望着他。

陆寄风道:「他的弱点就是好医成痴,让他看入眼的绝症,他就算再讨厌这个人,都会技痒而忍不住去救,若是把封伯伯放在他面前,略一煽惑,只怕不让他医都不行。」

云萃喜道:「妙哉!不过……他住在深山,要带兄长这病体前去,不会太勉强吧?」

陆寄风道:「我已想了几日,只有带封伯伯上山一途,前辈不欲让人知其云隐之地,因此也不能有闲杂人等护送,我亲自带封伯伯上山就成了。」

云萃道:「你一人怎么成?兄长病体沉重,每日至少要十人侍候……」

陆寄风道:「还有迦逻跟我一起去。」

云萃苦笑道:「加上封世侄同行,那么依老朽之见,那就算带上二十个人都不够侍候。」

陆寄风一听,也会意一叹,道:「您说得对。」

云萃道:「不如我派一群人与您同行,这些人到了山下,即行折返,就不会唐突那位前辈了。」

陆寄风道:「不必麻烦了,那位前辈住在西边,得穿过魏国边境,才到得了。如今时局太乱,带了许多人,目标明显,易遭官匪,我一个人反而轻便。」

云萃颔首道:「你说得也对,我看此事还容慢慢商议,你不急着走,慢慢想个两全其美之法。」

陆寄风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容再拖延时日了。」

「还有什么大事?你要急着走?」云萃忙问道,他本以为陆寄风可以从此住在此地,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此话来。

陆寄风道:「于公私两方面,我都非走不可。若紫和弱水道长都死于魔女之手,我必须杀了那魔女,为世上除去这妖魔祸害。此外……」

陆寄风停了一下,决定对云萃直说了:「若紫也还未死,我必须阻止魔女将若紫的元灵炼化为真正的魔物。」

「什么?」云萃一怔,道:「若紫她没死……?那我所安葬的……」

陆寄风道:「那只是若紫的一具躯壳而已,她的元灵没散,还能再炼化。我……得亲手去毁了她。」

云萃听得怔忡不定,陆寄风说时声音虽平静,却让云萃感到无比沉重,而作不得声。

陆寄风平静地对云萃说道:「找出魔女巢穴的法子,弱水道长临终前已经交代我了。此事充满了危险,相比之下,封伯伯的事,还算是容易的。」

云萃忧心地看着他,道:「陆寄风,你何苦担起这些?魔女存在这世上,已非一朝一夕,她有为祸的居心,也有克她的人在,通明宫,或是其他武林门派,都应站在你之前才是。」

陆寄风只是微笑了一下,淡然道:「别人怎样,我管不得。但若紫是我的妻子,我已失去了她,不能再看着她被魔女利用,成为祸害。」

「可是……唉!」

一想到陆寄风竟能平静地说出「要亲手毁了云若紫的元灵」这样的话,云萃既心痛又困惑,不知该说什么才是。他也明白这是逼不得已,但对陆寄风来说,却是何等残忍之事。

陆寄风话锋一转,道:「此事不必提了,倒是我离去之后,云府该多加留意庐陵王。」

云萃点点头,刘义真投效百寨联之事,虽然没有实证,但是已在云萃面前暴露了身分。刘义真一定会提防云萃父子在宋文帝刘义隆面前举发他的造反之实。

云拭松甚得文帝亲信,他一举发,只怕建康立刻要发旨拿人。因此,刘义真最先想到自己该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灭了云家,再谎报是被魏兵所屠。

这几日因为有陆寄风在,刘义真不敢轻举妄动。陆寄风也早就知道刘义真一直有派人在云府外监视,随时准备行动。

其实云府里也养了不少高手,足有自保的能力,只不过柳衡的剑法厉害,陆寄风离去之后,别人不一定是对手。

陆寄风告退回房,一方面想着怎么带走封秋华,一方面也在心里琢磨着柳衡的剑法。

他在年幼时,曾经见柳衡练过几次剑,当时觉得非常神妙,但是如今回想起来,竟觉得十分熟悉,与剑仙门的游丝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陆寄风在脑中记忆着,以指为剑,随手边想边比,越是回忆,记忆越是清楚,手指也仿佛就是剑一般,比划之际,剑气如虹,在空气中裂出嗤嗤之声。

陡听得一声惊呼,陆寄风回过神来,千绿捧着拖盘呆立在门口,衣袖已被削出一道裂缝了。

陆寄风忙道:「千绿姑娘,你有没有怎样?」

千绿微笑道:「我没怎样,还好汤没洒出来。」

她的手有点儿发抖,脸上却强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端着参汤进来,道:「公子,您喝点参汤,养养精神,一会儿再练剑。」

陆寄风道了声谢,将参汤一饮而尽。他并不需要这些世俗滋补之物,但是他知道千绿每天都细心地亲自为他挑燕窝、熬参汤,事事不假他人。就算知道陆寄风不怎么睡,她还是会每天为他铺好床被,为他准备衣物。为了报答千绿的一番心意,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甘受如贻。

陆寄风问道:「方才真是抱歉,我没注意到你来了。」

千绿道:「不,是我不该在公子练剑时打扰。」

陆寄风道:「我不是在练剑,我是在想一套剑法。」

千绿望着他,这些事她并不懂,但是却感觉得出陆寄风说的是很重要的事。

陆寄风没再说下去,道:「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陆寄风双手负在身后,低着头继续揣摩柳衡的剑法,没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果然见千绿依然在原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陆寄风问道:「怎么啦?」

千绿支吾了一会儿,才道:「方才……我听公子和老爷说,您要离开?」

陆寄风道:「嗯。」

千绿问:「您何时要走?很快吗?」

陆寄风道:「也不一定,越快越好。」

千绿极为难过,低声道:「我以为……公子您会在此陪伴小姐……」

陆寄风没说什么,千绿又问道:「公子这一去要多久?」

陆寄风道:「不一定,短则一年半载,长则难说了。」

「您就这样离开,这一路上谁给您铺床叠被、服侍您盥沐用饭?」

陆寄风笑道:「我野生野长的惯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娇贵。」

千绿脱口道:「让我去服侍您,好不好?陆公子?」

陆寄风忙道:「别这样,千绿姑娘,我要去的路上,危险得很,你是走不来的。」

千绿道:「我走得来,我以前也逃难过,走过很多地方,我吃得了苦的。」

陆寄风依然坚持道:「千绿姑娘,在云府里是锦衣玉食,跟我在江湖中却只能餐风露宿,你何必弃乐取苦?」

千绿急道:「婢子……婢子真的很想追随公子,在您身边伺候您,就心满意足了。」

陆寄风见她眼中急得泪花打转,脸颊羞红,更是大感意外。

陆寄风道:「千绿姑娘,我很感激你的一片好意,你有服侍我的心意,已经足够了。这一路真的太危险,我不知有没有法子保护你,若是连累你为我送命,我会永远过意不去,你还是待在云家,将来我会回来的。」

千绿眼中满是恳求,还想再说,一名婢女快步走来,道:「公子,老爷请您到前堂去,大少爷回来了。」

陆寄风道:「我就去。」

便放下千绿,快步而出,云萃早就叫人带云若紫的死讯到建康,没想到云拭松会这么快就赶回来。这半个月,人才刚刚下葬,云拭松是来不及见到妹妹一面了。

陆寄风尚未到前庭,便听见云萃的怒斥:「你别胡说!没有这样的事。」

接着是一阵低沉的男子声音,说道:「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我自己心里清楚!」

几名府中的清客都忙着劝解,人多口杂。陆寄风一走进堂中,众人便都安静下来了。

只见云萃面前立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浓眉大眼,五官英挺,身上穿着灿然笔挺的卫尉军服,更衬托出仪表堂堂。

陆寄风一眼便认了出来,道:「云公子……」

云拭松转过脸,看了看他,冷冷地问道:「陆寄风?」

陆寄风听他语气有异,只以为是他还不太肯定自己是谁,倒也不以为意,正要走上前去,云拭松竟「铛」的一声拔出剑来,说道:

「你见死不救,害死了若紫,我要杀你为若紫报仇!」

第三章 弱子戏我侧

云拭松已一剑挥了过来,陆寄风身子一晃闪过,略有些吃惊,道:

「云公子,您这是……」

「不必废话,负心薄幸的禽兽,看剑!」

云拭松挺剑向陆寄风刺去,众人纷纷惊呼,云萃忙道:「不可!住手!」

云拭松的剑已像狂风暴雨般,尽往陆寄风身上劈刺挑划,陆寄风只闪避而不还手,两脚都定在原地,没有移开半步,云拭松接连着刺出二三十剑,陆寄风闪了二三十招,云拭松的剑不是从他耳边画过,就是在他肩旁虚劈,根本刺他不着。看在不明就里的人眼里,倒觉得云拭松好像故意声东击西似的。众人都发出了「咦?」「喔?」等等惊愕之声,不知杀气腾腾的云拭松怎会只是虚张声势。

云拭松却心里更急更怒,攻势也越见凌厉。但陆寄风故意站定,只要身子轻轻一动或是肩膀一晃、腰身微闪,就可以避去云拭松的剑法,还不必移开一步。对他来说,云拭松的剑快虽快,招式也很刚猛,但是驳杂不纯,又不够沉稳,要破他的剑是很容易的,故也不必特别去对付。

陆寄风一面闪避,一面观察,他的剑法凌乱,可能是因为云府收养了不少武林高手,他跟这些高手东学一招西学一式,兼各家之长,却不得各家深义,才会这么乱七八糟。但是他着实下过不少苦心练过,因此也算是个二流高手了。

云拭松一连几十招伤他不着,更加心浮气躁,嗤嗤嗤接连三剑,往陆寄风的脚部攻去,这三招奇快无比,整个封住了陆寄风的下盘,陆寄风赞了声:

「好剑法!」

右足一点,往后一踏,在云拭松一剑追刺而来时,陆寄风伸脚便踩住了他的剑刃。

云拭松一怔,用力拔剑,剑被陆寄风稳稳踩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云拭松完全不敢相信,瞪大了眼,更用力拔剑,陆寄风脚一抬,正在拔剑的云拭松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就要跌倒,踉跄了几步才算稳住。

「啊!」

他看着手中的剑,又看了看陆寄风,张口结舌。

陆寄风没出半招就让云拭松自己退却,众食客看在眼里,虽都了然于胸,但也不便在面上表现出什么,毕竟云拭松还是少爷,一家之主,不能太让他没面子。因此,见云拭松退后了,便有人忙上前挡了一下,道:

「少爷您住了手,别为难陆公子了。」

也有人借着扶他,顺便把他给抓紧不放,道:「您体谅体谅老爷心绪悲痛,别再激老爷,收剑吧。」

云萃见没出事,松了口气,道:「快收了剑,跟陆寄风道歉!你这莽撞的小子,气死我也!」

云拭松被好几个食客拉着,无法再与陆寄风决斗,气恼得声音微微颤着,道:「你……你武功这么高强,竟眼睁睁看着若紫……」

陆寄风心口一痛,但也没说什么,明知云拭松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他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或者是他也不想解释。自云若紫死后,陆寄风除非必要,根本绝口不提「云若紫」三个字。

云萃命人去传消息给他时,早就料到这个莽撞的独生爱子会惹事,所以考虑了好几天之后,才让人送信去给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当初陆寄风被支离骸带走,下落不明,云若紫整天不吃不喝,只是哭着要等陆寄风回来,云拭松便也陪她不吃不喝。云萃为了让云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