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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太平裂碑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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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毗公子长长的睫羽颤动着,道:「她有心事瞒我,我也不问她,我知道她一定会告诉我。她果真告诉了我,她哭着说族人决定杀我,她很害怕,不知为什么我该死……她不知,我又何尝知道?我们害怕地抱在一起哭泣,不是害怕死,是害怕分离……她求我带她一起逃走,虽然国境外就是无边的沙漠,那里只有死亡和枯骨,可她愿意和我一起长眠在干净的沙漠里,让风把我们的骨头搅乱在一起,直到谁也分不出谁为止。」

陆寄风问道:「你们就这样逃出来的?」

苏毗公子笑了,道:「两个十岁的孩子,想横越沙漠,只是找死而已,如何能逃出来?」

「那……」

苏毗公子阴沉沉地冷笑着,道:「既然我是恶鬼,我就真的当个恶鬼,灭了他们!」

「什么……?」

苏毗公子说道:「我带着越娘,不是往沙漠去,而是往党项的军营去,党项与女国连年征战,他们的国王被我们杀了,剥皮碎骨,贮于铁器送回去,他们对女国恨之入骨,只是女国防卫森严,他们屡攻不胜。我带着越娘去投奔党项,告诉他们另一条入城的管道,他们在深夜杀入女国城中,几乎杀光了所有的族人……」

陆寄风吸了口气,看苏毗公子淡漠地说着这些话,实在不能相信这是一个十岁少年做得出来之事。难道他果真是恶鬼转世,族人的传说就这么宿命地应验了?

陆寄风道:「你……你怎能引敌人进城?你这样的行为,太……」

苏毗公子挑了挑眉,道:「难道我该束手就擒,无罪被杀?」

「不,可是总该有别的法子……」

真要说什么法子,陆寄风也实在想不出来,逃也逃不了,那除了先下手为强之外,还能怎样?

可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有此心机胆识,也实在让人感到恐怖。陆寄风心中已生出一丝后悔,想道:「他生性如此狠毒,难道我帮他帮错了?我不该指望他改邪归正?」

陆寄风对他的善根还抱着一丝希望,道:「苏毗公子,此事或者出于无奈,但是那么多族人因你而死,你总有些内疚吧?」

苏毗公子幽幽叹了一声,道:「我是后悔了……虽然党项王赐我城中十户巨富的财产,但是越娘却从此不再看我,不再跟我说话,甚至不愿意见我……她恨我是灭族仇人,她从此不梳妆也不穿绫罗绸缎,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生活在像坟墓一般的土室之中,过着心如死灰的日子……任我如何哀泣恳求,她都不闻不问,我们本来是同一个生命,我重生了,她却死了……」

陆寄风默然,越娘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她果然拥有天使的良知。苏毗公子轻道:「我想她只是见景伤情,于是我迁居到中原,[WWW。3UWW。COM]想让她忘记女国城被屠杀的过去,她依然不说不笑,不理会我……我终于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愿意和她靠得这么近,心却隔得那么远,我要恢复从前和她的亲爱之情……我强迫占有了她……」

陆寄风虽已料到会有这一层,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这根本是禽兽之行!陆寄风对不幸的越娘感到同情,对面前的苏毗公子,却说不上来是鄙视还是感到更加可怜!

陆寄风道:「你这么做没用的!」

苏毗公子却望着他,微笑道:「没用吗?你怎知没用?她成为我的夫人之后,起初两天木然没有任何反应,后来她却像醒了过来一般,说:『哥哥,我们逃出来了吗?』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对我说话,我高兴得哭了出来,抱着她说:『对,我们逃出来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陆寄风一怔,过了片刻便想到:难道是越娘受了太大的刺激,竟把八年来的事全忘了?

苏毗公子显然十分沉醉,喃喃说道:「她又恢复了从前那依恋我的模样,我为她置下此处,这些都是她心爱的娃娃与玩具,我们在这里消磨整天,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陆寄风环顾周遭,这根本是儿童玩乐之所,两个十八岁的青年男女怎么可能爱这些玩物?看来越娘的心神真的回到了八年前,十岁的时候,刚刚知道苏毗会被杀,而想和兄长一起逃走的时候。

虽然此情此景,颇为怪异,但一切也只能说造化弄人,陆寄风叹了口气,道:「那么……后来怎样了?」

苏毗公子咬了咬唇,紧握着玉瓶,紧得指节都发白了,不知在想什么。

陆寄风见他这样,心里不无快意,看来是越娘不知怎样又想起了八年来的悲惨,而让苏毗公子再次由幸福的顶端坠落痛苦的地狱。

虽然苏毗公子也很可怜,一想到他是个为了自己而引敌灭族、强暴胞妹的邪恶之徒,陆寄风就感到应该给他狠狠的教训,三十年生不如死的折磨,应该是差不多够了。可见天道彰彰,还是有制衡之道的。

这时峰已经捧着茶水进入竹斋中,道:「主人,公子,请用茶。」

陆寄风看那茶水,与方才的「艳髓」相同,溢着殷然的红艳之色,幽芳扑鼻。苏毗公子将玉瓶摊在手中,道:「峰!这是陆公子的血,越娘有救了。」

峰的语气竟没有喜悦之意,平淡地说道:「恭喜主人。」

陆寄风道:「公子,请承诺脱离圣我教,不听舞玄姬的驱策。」

苏毗公子看了陆寄风一眼,道:「等越娘活了再说。」

陆寄风想他的说法也有道理,如果自己治不活越娘,他又何必听从自己的。但是,如果他还是执意要做圣我教的信徒,那么他未为恶还好,给陆寄风知道了他做什么更大的恶行,陆寄风也只好杀他灭邪了。

陆寄风道:「在下并不想与您交换条件,而是希望您能诚心弃离魔女蛊惑,如果尊夫人能导正公子的想法,倒不枉在下救她一命。」

苏毗公子举杯,微笑道:「陆公子,大恩不言谢,寒舍无酒,就以茶代酒,为君致意吧!」

陆寄风也举了杯,道:「请。」

他正要饮下那杯艳髓,杯缘还未碰到口边,便听见千绿传来的惊叫:

「公子!公子!您快走哇!」

接着就是云拭松的喝斥:「臭和尚,你放了我!光明正大地和我一决高下,是英雄就别这么拎着人!」

陆寄风飘然跃出竹斋,只听阵阵砰砰之声,两扇石墙被硬生生轰垮,巍然立于碎门之后的,赫然是一手拎着云拭松的吉迦夜!

吉迦夜追到此地,令陆寄风大吃一惊,吉迦夜望着陆寄风,森然道:「信士果然在此,与妖邪同列。」

云拭松又在他手中,只要他手上略施微力,云拭松便得立毙掌下了。

第十三章 幽室一已闭

吉迦夜手中抓着云拭松,立在碎裂的大门前,浑身散发出凛凛之威,令陆寄风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只略微一想,便想通了为何吉迦夜会这么快找到他们。自己当初就曾疑心苏毗府的上空聚满了妖气,吉迦夜必然也认定了此地有问题,而追赶过来。

陆寄风道:「大师,请先将云公子放下,有事细说。」

吉迦夜道:「贫僧与妖党没什么可说。」

陆寄风对于吉迦夜之言竟难以反驳。苏毗府确实是舞玄姬的手下所据之地,自己也确实在此与苏毗公子同列,其中缘由,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陆寄风将心一横,看来要解释清这其中过节,只能以非常手段。

陆寄风道:「在下绝对不是大师所想的妖党,一切都是误会。误伤六大夜叉之事,虽然出自万不得已,在下也难辞其咎。若大师非要解恨不可,那么在下愿站在原地,听凭大师连击六掌,绝不还手,以化解此仇!」

吉迦夜一怔,想不到陆寄风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吉迦夜苦修佛门身如意通,已练得身如铁壁,拳如山崩,陆寄风能受他六掌而不死,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吉迦夜冷冷地说道:「你为了要我放过云公子,这样的牺牲未免太大。」

陆寄风道:「大师的目标既是在下,多杀旁人又有何用?」

吉迦夜默立了一会儿,提着云拭松的右手轻轻一挥,云拭松便感觉身子有如一叶,被拂向一旁,千绿急忙上前扶起云拭松。

陆寄风竟会说出自愿受吉迦夜六掌,令千绿几乎不敢相信,还以为只是骗吉迦夜放开云拭松的权宜说法。现在云拭松已经被放开了,她想陆寄风应该会找机会逃走才对,可是陆寄风还是立在原地,与吉迦夜对望,没半点退却之意。

千绿忍不住焦急地轻声唤道:「陆公子……」

吉迦夜道:「陆施主,你明明认为伤六大夜叉之罪,并非有意,为何又甘心受贫僧六掌制裁?」

陆寄风道:「我以误会伤人,人以误会伤我,一报还一报,自当甘心承受。」

吉迦夜目露赞许,道:「善哉!陆施主此念,深得轮回果报要谛。」

千绿见吉迦夜对陆寄风的敌意大减,正要放下心来,不料吉迦夜接着却说道:「贫僧此掌,曾经裂大象骨为三千六百段,陆施主小心了。」

说完,吉迦夜已一掌向陆寄风印堂拍去!

吉迦夜一击中便立刻退回原地,身如黑风般缥缈。众人根本什么也没看清楚,就连吉迦夜的手是否真的拍中了,都看不大真切。

见陆寄风依然屹立如初,吉迦夜倒也并不意外。他的裂象之掌打在陆寄风身上之时,陆寄风并未以真气相抗,果真受下了那一掌。

吉迦夜点了点头,道了声:「很好。」又快掌接连在陆寄风檀中、丹田、连击两掌,依然无声无息,如击棉絮,当吉迦夜退回原地时,见到陆寄风仍是浑若无事,忍不住更是惊异。

吉迦夜愣了一会儿,才道:「陆施主无恙乎?」

陆寄风道:「还有三掌,三掌之后,请大师将仇恨放下。」

吉迦夜双掌合十,犹豫着该不该接受陆寄风的条件,一方面也感到似乎自己受了骗。可是看在千绿和云拭松等人眼中,反倒奇怪吉迦夜怎么没有拿出绝招来,竟随便打陆寄风三掌了事。

殊不知这三掌货真价实,都是裂山之威,普通人受上一掌,马上要骨烂如泥,惨死当场,就算陆寄风功力过人,也该受到一些伤害才对,想不到对陆寄风完全失效。

吉迦夜既惊且惑,想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受我三掌而无事?难道我掌气衰退而不自知?不,我勤修苦练,不可能突然退步的!究竟他以什么法子化了我的三掌?究竟是什么法子?」

望着眼前的陆寄风,吉迦夜很快将心定下来,气沉双掌,蓄上了九成真气,往陆寄风身上击拍而去!

这一掌击至,陆寄风整个身子竟猛然被击飞,在半空中像片飞絮般翻旋。

千绿惊得差点叫出来,被打飞到半空中像败絮般摔滚的样子,半点生气也无,根本像是个无知觉的尸体。

想不到陆寄风落了下来时,身子轻轻一晃,有如危危的飞羽,自千仞坠落,犹然不伤。

见到陆寄风落地时的轻絮之态,吉迦夜先是一呆,脑中灵光闪过,突然间像是想通了什么。

他总算知道了陆寄风为何连受四掌而无事,陆寄风不知道以什么法子,将自身完全开放,不去抵抗,反而接受,让吉迦夜的力量注入而化解无形。若是掌力太大,便全身随着掌力推去的方向而动。吉迦夜第四掌排山倒海的力量,本就存着要将陆寄风身子击穿的劲道,也被陆寄风顺着推力,全身御气而翻飞,至力消方落,因此无事。

吉迦夜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佩服,佩服。中原武功奥妙,真是闻所未闻。」

陆寄风识过吉迦夜的深厚功力,再不敢与他硬碰硬,顺势而动虽不能得胜,却也可以立于不败。

陆寄风道:「在下已受四掌,还有两掌。」

吉迦夜道:「陆施主虽然神通高妙,机智绝人,可惜命不久了!」

说完,吉迦夜气随掌出,陆寄风凝神随势,不料吉迦夜中途骤变掌为指,单指点向陆寄风的丹田。

这一指有如尖针,陆寄风全身一震,顿时下半身酸麻,有如化作木石,动弹不得。

吉迦夜这一指,并非点穴,但陆寄风竟感到下半身整个失去了知觉,不由得大为惊骇。

吉迦夜所修的西域武功,路数及方法全与中原不同。他不懂中原的穴道经脉,因此不懂陆寄风的武功何以能忽柔忽刚;同样的陆寄风也不懂为何他能一指就将自己的下半身定住。吉迦夜所修炼的内容,以中原的说法虽是武功,但其实是所谓的「神变」。

以神变宣扬佛法者,称作「神变教授」,当初佛陀僧团之中,就有不少弟子习得神变,例如大迦叶、阿那律、迦旃延、舍利弗……等等,其中目犍连号称「神通第一」,曾与两名凶暴的龙王搏斗,降服龙王。但佛陀在传授神通的弟子上,挑选极严,就算传授了神通,也不许宣扬,若是滥用神通,佛陀更会严加惩罚,绝不宽贷。

因此,得授神通的弟子往往秘而不宣,到万不得已,甚至宁肯将劫数当作不可违抗的「业力」,而不以神通化解灾难。佛灭以后,凡人修习神通更是难如登天,遂不再出现当年世尊僧团的盛况。但也因为这样极度的谦退,导致神通渐渐失传。佛灭以后短短三四百年之间,天竺饱受异族侵凌,异族的恶王破坏塔寺,杀害众僧,僧人们竟无力抵抗,佛法到了濒临灭亡的程度。如今虽然那几百年的异族入侵已经被击退,残存的佛教又支派杂生,许多国王改信有神通的佛教支派邪派,以帮助自己拓展实力,战场得胜。

当初佛陀已预言过:「正法千年,佛法尽灭」,如今已接近千年的期限了,残存的僧人之中,吉迦夜便是痛定思痛者之一。他自幼眼见佛法沦亡,认为只有僧人自身能力强大,才能生存传法,遂苦修身如意通,希望能达到当初神变传法的效果。

他怀着这样的大愿,对身如意通钻研极深,陆寄风自然难窥其堂奥,故被定了身,竟不知是什么手法。

陆寄风怔立着,吉迦夜既封住了他的半身,陆寄风有如被定在陆地的大树,狂风若至,非折断不可。吉迦夜只要最后一掌,就能让陆寄风丧命。

陆寄风心念电转,若是自己发力相抗,虽然或许可以保命,但这就违背了「绝不还手」的承诺,所受的五掌也就如同虚设。但是不还手,非送命不可。

千绿和云拭松都屏息看着最后一掌,他们见陆寄风连受五击而无事,都认为最后一击也可以承受下来,殊不知现在局面完全不同,陆寄风原先的计划已整个被破,简直只能束手待毙。

苏毗公子冷眼旁观,不置一词。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寄风与吉迦夜的对决,看到如今,竟弄不明白他们两人究竟有多少的底细。

吉迦夜缓缓地聚气于掌,当他手掌举起时,隐隐有雷霆之音,接着身如狂涛,袭向陆寄风。

原本立地不动的陆寄风,急忙举掌相接!

两人四掌相对,竟无声无息,但是地面却整个晃动了一下,水面上的竹斋也晃动了起来。绕着竹斋的水流被激起波澜,苏毗公子连忙扶住了门缘,以免被震落水中。

陆寄风与吉迦夜四掌相对之后,吉迦夜便是一怔,陆寄风往左侧身,吉迦夜也跟着侧身向右,两人的四掌始终黏在一起,不知是谁被谁所牵制。

吉迦夜手中真气催发更盛,但是不管他怎么催发真气,都发觉掌心似陷入了一片大海一般,无从着力。陆寄风依旧没有还手,却黏住了吉迦夜。

原来陆寄风无法再随势而动,便急忙借力转力,汇在双掌间的真气介于有与无之间,似有若无,似实若虚,吉迦夜的真气既无法击入陆寄风体内,又无法返退回去而伤自身,便顺着两人掌间的空处散了出去,让吉迦夜的双掌被这似有似无之间的内力所牵引,竟欲脱不得,欲进不能。

以无化有,却只是起牵制的作用,自己也无法脱身。现在他已受了六掌,没有还手,双方恩怨已经扯平了。接下来若是想击退吉迦夜,以解除困境,除非吉迦夜出现破绽。但陆寄风明知不能硬来,也只有以静制动,采取了守株待兔的战法,与吉迦夜僵持不下。

见两人只是四掌相抵,周围风平浪静,苏毗公子以玉箫轻击着掌心,专注地看着陆寄风和吉迦夜的对招,峰似乎要有所动作,却被苏毗公子的眼神阻止了。

峰道:「公子,他们二人……」

苏毗公子漫不经心地说道:「陆公子有恩于我,可别轻举妄动。」

「是。」

两人对话声虽轻,以吉迦夜和陆寄风的根基,当然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千绿望向苏毗公子,道:「公子,求求您助陆公子一臂之力!」

苏毗公子瞄了千绿一眼,道:「你要我救他?」

千绿点头不迭,苏毗公子打量着千绿,竟然说道:「你若愿意长留此园,我就救他。」

云拭松一怔,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毗公子只是轻敲玉箫,冷笑不语。云拭松心头火起,道:「哪有你这种趁火打劫的要胁法!你这个无耻……」

千绿打断了云拭松,道:「奴婢愿意,请公子出手吧!」

「千绿!」云拭松诧异。

千绿道:「奴婢只是无用之身,留在府中服侍苏毗公子又有何妨?公子,请您快出手救陆公子!」

苏毗公子伸出了手,对千绿一笑,道:「你过来。」

千绿走了过去,苏毗公子一拉住千绿的手,玉箫内陡然伸出尖刺,刺破千绿手腕,千绿身子一麻,倒在苏毗公子的怀中。

云拭松大惊,千绿眼睛里充满了惊慌,显然神智仍然清楚,却浑身动弹不得,嘴唇打着哆嗦,眉宇紧皱,不断地沁出冷汗,似乎十分痛苦,那样子分明就是中了什么剧毒。

苏毗公子望着她,面带微笑,道:「千绿姑娘,最适合你的,应该是温柔的梨花吧?」

峰立即上前打横抱起身子软麻的千绿,云拭松惊道:「你们在干什么?!」

云拭松正要上前抢回千绿,身子才一动,便被峰举足一踢,身子飞了出去。峰的这一脚正踢在他心口的檀中穴上,云拭松摔飞跌出,登时闷绝。

苏毗公子冷漠地说道:「我答应千绿姑娘之事,自会办到。」

陆寄风此时虽专心引着吉迦夜的真气,却仍对周围的动静十分清楚,苏毗公子主仆的言动,摆明了不怀好意,陆寄风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

苏毗公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栏上,吹起玉箫,箫声幽幽咽咽地传了出去,一股奇异的香气自箫中飘散而出,很快地便弥漫了出去。

这香气一阵强过一阵,陆寄风竟然头顶一眩,几乎要分心。

也在同时,吉迦夜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青白之气,传向陆寄风的真气也略挫。陆寄风终于守候到这个时机,体内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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