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传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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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那红衣服的小姑娘拉着一个老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村口,看见这群孩童正围着小甘平欺负他,不由得眼睛一瞪,冲上前去,挡在了甘平面前,大声说道:“你们再欺负人,我就去告诉老夫子,让他打你们手心。”
这群孩童看见这红衣服的小姑娘冲了出来,顿时老实了下来,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听到这话,便一哄而散,看来他们对这个什么老夫子还是相当的畏惧的。
第一卷 垂髫稚子峥嵘现 第九章 先生
看见孩童们被自己赶走,红衣小姑娘得意的哼了一声,转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端详着关平,“你没事吧?”甘平抬起头,猛然间看见这充满了关切的眼神,再一次的怔住了。“喂喂,和你说话呢,你没事吧?”见面前的小乞丐呆呆的望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这小姑娘有些生气了。
那老者连忙上前,拉过了这个好奇心过剩的小丫头,说道:“铃儿,不要胡闹。”这个叫铃儿的姑娘哼了一声,扁扁嘴,没有吱声。
这时老者转过头来,望向了甘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我…叫甘平……平……”甘平听到老者问自己,便下意识的回答,忽然看见那小女孩正瞪着自己,不由得气势一弱,话语也嗫嚅了起来。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那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你这小鬼太可恶,还叫什么甘萍萍,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像个小姑娘一样,怪不得你刚才不敢说呢。”甘平话音未落,铃儿的话就像放连珠炮般的说了出来,甘平听到这话,不由得气结,抬起头说道:“我叫甘平,不是甘萍萍,我是男子汉,才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就看见铃儿恶狠狠的望向了自己,不由得一阵的心虚,气势也落了下来,暗恨自己怎么会怕这么个小姑娘,在山里,老虎都不怕,居然见到了她连话都说不全。
那老者眉头一皱,对着铃儿说道:“铃儿,忘了爷爷怎么告诉你了么?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端庄的样子都没有,这样有谁喜(。。…提供下载)欢,以后可怎么嫁人……”这老者年纪大了,说起话来就有些话多,看见自己孙女不成个样子,就将小甘平放任一边,教训起孙女来。
甘平听他说得有趣,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忽然看见对面那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正望向自己,不由得低下了头去,暗暗发笑,铃儿气结,对着甘平大声说道:“小鬼,你居然笑话我,爷爷,你不问这小鬼到底是谁,怎么说起我来了?”她一口一个小鬼的叫着,也不想想她自己才多大。
这老者听到孙女这样说,连忙咳了两声,转过头来望向了甘平,“甘平是吧?你从哪里来?想到哪去?家是哪里的?父母在哪里?”老人这接连几个哪里,问的小甘平一阵的发懵,自己叫甘平,可家是哪里?父母在哪里?他没注意到老人诧异的目光,低下头努力地回想自己的身世,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哪里人,这一番回忆,引动了脑海里玄冥子和火龙两大高手的记忆,使得他脑袋更加混乱不堪,禁受不住这如同潮涌般的讯息,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了火儿焦急的吱吱乱叫,还有那个叫铃儿的小姑娘欢快的声音。“猴子,猴子,快看,一只红毛的猴子。”耳边嘈杂的声音让甘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抹灰色麻布的棚帐映入了他的眼帘,他连忙四下看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老旧的木床上,虽然老旧,但是身下厚厚的被褥让自己差点舒服的呻吟出来,接连在山林里睡了一个多月的树杈,让甘平感觉自己都快变成猴子了,抚摸着身下柔软的被褥,甘平一阵阵的有着想哭的冲动。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屋子中间一张老旧的木桌,看起来是和这床一样的款式,上面一个硕大的陶壶,还有一个粗糙的茶碗。桌子边上摆放着两张条凳,墙角有一只老旧的大木箱,上面放了些杂物,看来自己是被人救了回来。
就在甘平打量着周围的时候,一道火红的影子从门外嗖的一下蹿道了桌子上,忽然发现坐在那里的甘平,欢叫了一声,扑到了他的怀里,外面同样是红色的身影追了进来,嘴里还喊着:“小猴子,别跑,给你……”
看到甘平醒来,铃儿马上欣喜的向着外屋大声喊道:“爹,娘,爷爷,他醒了。”喊完立刻冲到了甘平面前,“小乞丐你醒了?你怎么昏过去了?这猴子是你的么?给我抱一抱,刚才追了它半天了,快点给我抱抱……”说着伸手去抓甘平怀里的火儿,可火儿呲牙裂嘴的不让她靠近,甘平被这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吵得一阵头晕,低头望向正在抵抗着小姑娘魔爪进攻的火儿,身上的火红色皮毛一片的凌乱,看样子这小姑娘没少“喜爱”它啊。
就在屋子里两人一猴闹成一团的时候,门外走进了几个人来,其中一个,是甘平见过的村口老人,那老者看见自己的孙女胡闹,连忙呵斥:“铃儿,别胡闹,有外人在,张先生看着你呢。”正拽着火儿一条腿,拼命的想将它从甘平怀里拽出来的铃儿,听见了这话,慌忙回头,撒手不迭,俏生生的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说道:“张先生好。”
靠近门口的一位中年人淡淡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甘平,问道:“你叫甘平是吧?你从哪来?父母呢?”甘平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能让那疯丫头安静下来的中年人,见它转头问自己,连忙跳下了床,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叫甘平,我从山林那边过来的,我不知道父母是谁。”
“山林?可是北面那山林里?”见甘平肯定了自己的疑问,这中年人惊讶的嘶了一声,另几个人也是惊讶无比,那老者说道:“从北边,怎么可能?咱们马家集已经是这一带最靠近据天岭的村子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里面还有人居住。”
听到这话,那中年人也是一片惊疑之色,连忙接连问了甘平好几个问题,甘平老老实实的将这些天的经历说了。当然,并没有说出自己奇异的力量和乘坐黑豹的经历,不然的话,没准对面的人会将自己当成妖怪赶出去,只是说自己在林子里醒来,走了好多天才到这里。
几个人不疑有他,毕竟甘平看起来还只是小小的孩童,在他们眼中定然不会说谎。那老者说道:“这孩子还真是可怜了,记不得自己的家在哪里,这可怎么是好?”说完,望向了那中年人。那人四十余岁的样子,方正的脸庞,几绺长髯飘在颔下,很是有一种书卷气,看见小甘平满眼希冀的望向了自己,不由得念了念胡须说道:“这却也难办了,这孩子还真是命大,在那凶险的森林里转了这么多天,居然安然无恙。罢了,既然来到马家集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再说出了这马家集,还得走上近百里才能到城里,小小孩童让他怎么走。”
那老者连忙说:“张先生说的是,这孩子却也命苦,可我家没有多余的床了,这个……”那张先生瞄了他一样,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哪是没有多余的床了,只是没有多余的口粮来喂这个孩子罢了,转眼望向了小甘平充满希冀的眼神,心中一软,怜悯之心大起,叹道:“罢了,我的屋子一个人住却也有大了些,马老,等下我回去收拾一下,让他搬来和我住吧。”
那马老头连声称是,张先生看了甘平一眼,转身出了门去。这时旁边一个妇人冲了过来,拉住了小甘平的手,对他说:“饿了吧?来,婶婶煮了粥,吃一点。”说完拉着甘平就出去了,这妇人就是铃儿的母亲马张氏了,这马张氏一直为只生了个姑娘家犯愁,看见别人家的男娃羡慕的不得了,这回衣衫褴褛的小甘平被抱回他家里,不由得动了心思,想将这个男娃留到家里,可是公公和丈夫一致反对,马张氏也明白,家里这几口人吃饭也只是勉强,想留下小甘平却是是有些无能为力。
幸好张先生收留了甘平,这张先生是村子里唯一的教书先生,也是唯一的读书人,极受人尊敬,每孩童家家都会有孝敬供养他,甘平跟了他,最起码是饿不着了。最最让马张氏开心的是,张先生的私塾就在她家旁边,每日里见面,一来二去,这男娃不是自己的儿子,也算自己的儿子了,老马头看着马张氏的小心思也没有阻拦,没有个孙子却是也是他的一块心病,眯缝着眼睛,看着马张氏领着甘平去吃饭,不由得微微的点了点头。
喷香的小米粥,半颗咸鸡蛋,马张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腊肉,切了一刀,剁成碎肉末撒进了甘平的碗里,这让端着粥碗,捏着小半颗咸鸡蛋的马玲儿大为不忿,委屈的叫道:“娘,我也要肉。”那马张氏现下里全部的心思都扑在在这捡来的便宜儿子身上,哪有功夫理她,看着甘平连头也没抬,摆了摆手,说道:“没有了,没有了,不是有鸡蛋么?往常连鸡蛋都没有你不也是吃了么?”
不提鸡蛋还好,一提这咸鸡蛋马玲儿气的撅起了嘴,家里的鸡蛋母亲都腌了起来,说是留到过年吃,不过没过一段时间,还是能给自己一个解馋的,可这小鬼一来,居然连过年的腊肉都给他切了一块,自己的咸鸡蛋正剩下半颗了,还只是小半颗,不由得扁着嘴,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望着喷香的小米粥,甘平早就大流口水了,这些天吃野果子吃的他反胃不已,现在见到这米粥,眼睛都快绿了,看见马张氏笑着示意自己吃粥,连忙的端起了饭碗,刚想动筷,就瞥见在那边抽噎欲哭的小姑娘正杀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望了望她的碗里,甘平恍然大悟,强忍着将一碗粥倒进自己嘴里的冲动,端着碗凑近了马玲儿,将上面的肉末大半拨进了小姑娘的碗里,然后轻轻的将两人的半颗鸡蛋调换了一下,便再也不理会她,埋头大吃了起来。
门外吧嗒吧嗒吸着眼袋的老马头,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孩子,心性不坏。马玲儿也不是馋得一定要吃肉,只是觉得小甘平抢了她的风头,及其的不忿,可看见甘平这么一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甘平像个饿死鬼一般,将头埋进大碗里,呼噜呼噜的吃着,不禁瞪了他一样,也端起碗吃了起来。
马玲儿一边往嘴里扒拉带着肉末的粥,一边偷眼望向甘平,这个小子倒也不坏,而且他一来自己还吃到了腊肉,只不过话少了点,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嗯,以后就叫他闷葫芦,想到这好笑的名字,马玲儿不由得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将碗里的粥喷出去老远,马张氏见状骂道:“死丫头,怎么把粥弄的满桌……”
就在这吵吵闹闹的时刻,张先生从门外走了进来,胳膊上还挽着一件灰白的长袍,嘴里说道:“马家妹子,我这里有件旧衣服,你给改改,让甘平换上吧。”马张氏连忙接过袍子,进了里屋,张先生看了一眼正在捧着大碗搏斗的甘平,笑了笑,出门走了。
第一卷 垂髫稚子峥嵘现 第十章 村中
甘平从澡盆里出来,换上了马张氏刚刚改好的小衣衫,拎起了洗澡时放到一边的戒指,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或许,这戒指是自己身世的关键?想到这里,他从衣角抽出了几根棉线,搓成一段细绳,将那戒指小心的戴道了脖子上。
可怜的他却不知道,亲生父亲交给他的玉佩早就在地脉灵火之中融化了,这个他珍重至极的戒指,却是那个害的他父离子散的玄冥子留下的,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般可笑。
推开门,从里间屋中走出来,看见了正在书案后面读书的张先生,甘平轻轻的走过去,躬身行礼道:“多谢先生收留。”张先生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听见他向自己致谢,抬眼望去,不由得心中一阵的赞叹。
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洗去了满身的尘土,甘平已经不再是那个邋里邋遢的小叫花子了,白皙的小脸,面如冠玉,已然有几分俊美的模样,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尤其那眉宇间一抹坚毅的神情,让张先生为之赞叹,看来收留的这个小叫花子也不一般啊,他仿佛看见数年后书案前小甘平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甘平虽然年幼,但是近日里奇遇连连,先是三种灵物淬炼身体,然后又在林中悟道,修炼锻体法决击败野狼,一连串的事情将他这块璞玉打磨得渐露棱角,那美玉无瑕的气质渐渐的散发了出来,往书案前一站,自然气质出众,不同于一般孩童。
张先生端详良久,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好,面前这童子目光灵动,定然是聪慧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之辈,气质也卓尔不凡。俗话说三岁看老,张先生相信若小甘平经过自己一番调教之后,定成大气,虽然心中赞赏,但他还是不露声色的说道:“恩,你可识字?”
“识得一些。”“好,墙角有书本,你可自取寻来看,休得打扰于我,明日上午,你与村里的孩童一起上课,既然在这马家集住下了,就要努力读书,不可辜负了这大好机缘。”
“是,甘平定然努力读书。”“在我面前,要称弟子,尊师重道,你可懂得?”
“是,弟子明白。”
张先生看这面前的甘平越看越心喜,但是未曾婚娶的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将这读书的事说了出来,见甘平态度恭谨,更加的喜(。。…提供下载)欢,却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好挥了挥手让甘平自去一边。
甘平见状,便独自走到了墙角的书架旁边,细细的打量了起来。若是此时马玲儿在旁,定然会撅起嘴巴,暗自腹诽张先生和她娘一样厚彼薄此,这一墙角的书是张先生的心头肉,平日里自己摸一下都不行,其他孩童更是碰都别想碰,怎么这小叫花子一来,便人人都对他这么好呢?
望着墙角抽出一本书正在细读的甘平,张先生嘴角流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此子稳重,机敏,恭谨,正是读书的好料子,看来自己这一身所学,终于有了衣钵传人了。墙角小小的人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长袍,马张氏改制的时候有些急,变将甘平的衣服做成和张先生一样的长袍,此时穿在甘平身上,有着说不出的一股书卷气,头上长长的头发挽起,一根小小的木簪插在上面,站立在窗前的淡淡阳光下,恍若出尘。
看了几眼甘平,张先生便回过神来继续聚精会神的看起书来,一时间屋里一大一小两个书生相映成趣。只可惜这恬淡的气氛很快被一阵吵闹声打破了,从窗户外窜进了一个小小的火红色影子,跳到了甘平肩头,吱吱乱叫着,门外一群孩童的吵闹声传了进来。
“那猴子进去了,那猴子进去了,快去抓它。”
“不行,这时夫子的家,不能乱闯……”
“哎呀,快去快……”
房门被打开了,张先生脸色铁青的站在屋内,望着门口的一群孩童,马玲儿赫然在内。
“进来,站好。”这群孩童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无奈的走进屋里,低头站成一排。张先生显然很生气抄起了书案上的戒尺大声呵斥道:“我往常怎么教你们的,都忘了么?嗯?铃儿,你来说。”
小姑娘捏了一下一脚,畏畏缩缩的说道:“先生告诉我们,读书人要形态优雅,坐卧从容,就是,就是不能吵吵闹闹的,像个猴子一样。”听到这句话,她身后的孩童们哄笑了起来,“啪!”张先生将戒尺重重的拍在了书案上,呵斥道:“还笑,看你们一个个成什么样子,怎么如此的灰头土脸?”
张先生不由有些气结,往日里这些学生都个个乖巧,怎么今日都好像从土里打了个滚出来似的,刚刚还看着飘逸出尘的小甘平,忽然来了这些吵吵闹闹的泥猴子,想到都是自己的弟子,他不由得有些不喜。
见没有那个学生吱声,张先生拎起戒尺,说道:“你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人,居然一个个这个样子,有辱斯文,站好,伸出手来,一人领三戒尺,然后回去洗干净。”说完,便走到一个孩童面前,那孩童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来,领了三戒尺,垂头丧气的回家去洗漱了。
一个接一个打完,最后剩下了马玲儿,小姑娘见大家都领了三戒尺,只好畏畏缩缩的上前,伸出白嫩的小手,望着张先生,张先生刚要下尺,看见小姑娘已经泪光盈盈,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见这些学生差不多走散了,便轻轻的在那白嫩的手心拍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望向了甘平肩膀上的火儿。
让这些孩童大吃苦头的罪魁祸首火儿还在饶有兴味的看着张先生打人,看见他瞪眼看着自己,不由得吱了一声,左右顾盼的样子,最后见张先生还是瞪着自己,只好垂头丧气的将毛茸茸的小爪子伸了出来,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见这只有一巴掌大小的小巧猴子如此通人性,刻板如张先生也不由得哑然失笑,但旋即板起了脸,说道:“你这泼猴,再无事生非,就罚你给我研墨。”看着小小的火儿,张先生想起了听闻中的一种猴子,这种猴子不过巴掌大,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常捕捉回来,驯化好了用来研墨,但是那种猴子遍体漆黑,被称作墨猴,与这红毛猴子出入甚大。
说来也怪,这火儿在山林之中称王称霸,就连那凶恶的黑豹也被他驯服,可在这张先生面前,就如同刚才那群小童一般,敬畏有加,老实了许多。
张先生端坐书案之后,向火儿招了招手,那猴子便一纵身越到书案之上,盯着张先生瞧着。见它老老实实的蹲坐在那里,张先生不由得宛然一笑,指了指案上的文房四宝,火儿先是有些不解的抓了抓头皮,然后恍然大悟般吱了一声,跳过去,举起一只毛笔,舞起了疯猿棍法。这小小的猴子端着比它高出许多的毛笔,一招一式还颇有章法,看起来憨态可掬,可爱之极,马玲儿见状,咯咯的笑了起来。
再看张先生,依然是面色铁青,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小猴子耍活宝,忍不住捞起一根毛笔就在它头上敲了一下,正在发疯似的舞动毛笔的火儿愕然望向了他,似是不解,为何他如此的生气。张先生将猴爪中的毛笔抽出,小心的在笔架上放好,拿起墨来,在砚台上慢慢的磨了起来,磨了几下,将那墨条放下,挑了挑眉毛,看向了火儿,火儿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着,也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