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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空香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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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引起武林同道的公愤,出而联手对付你,替“黑虎堡”报仇,那时,你将会落得天下虽大,却无你立足之地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夫如此不惜唇舌,苦口相劝你,虽说是为了“黑虎堡”的人,其实可也是为了你好,娃儿,你就多考虑考虑好了!”

文玉旬星目异采倏闪,冷凝之色稍敛地道:“区区心中实在感觉非常奇怪!”

老瘦道:“你奇怪什么?”

文玉旬目光凝住地道:“奇怪你为什么要如此为我好?”

老瘦笑道:“老夫在武林中,虽素有冷面无情之名,对人也从不多做词色,但是,对你却有着一见投缘之感!”

文玉旬道:“还有其它缘故不?”

老瘦道:“还有就是你神色虽比老夫更为冷峻无情,心肠狠毒,但是,从你一再劝告“罗浮宫”门下那丫头的心地而言,显然你幷非是个本性大恶之人,必是为了心底的仇恨怨毒太深之故而已!”

文玉旬又道:“另外还有没有缘故了?”

语声微微一顿,话锋条转,注目问道:“你和“黑虎堡”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文玉旬星目陡射煞光,咬牙恨声道:“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老瘦眼神一炫及文玉句目中射出的煞光,心头不禁猛地一凛!暗忖道:“好重的杀气……”

心底暗忖着,双目却又深注地道:“如此,令尊必然也是武林中人了?”

文玉旬微一领首,忽地转开话题,问道:“你替老胖准备的二十年的“女儿红呢,带来了没有?”

老瘦一愕:道:“这个你也知道?”

文玉旬笑道:“区区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和老胖从上少林开始,以后的一切行止,区区是无不知!”

老瘦目光深注,道:“如此说来,你必定是一直跟踪在我们的身后的了:“文玉旬领首道:“不然,区区又非神非仙,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老瘦眉头绉了绉,道:“但是,我和老胖两个,怎地一点都未发觉的呢?”

文玉旬笑笑道:“道理非常简单,第一是你们没有注意,第二是你们根本不认识区区,是以,纵然发觉了区区,也决对想不到是跟踪你们的!”

语声微顿,笑了笑,问道:“酒是不是放在墓后?”

老瘦点头道:“你可是想喝两杯?”

文玉旬仰首看了看天上的星斗,道:“距离三更,还有半个时辰左右,闲着无聊,你何不去把酒搬出,我们且就地为席小饮两杯,等候老胖的到来呢?”

老瘦微一沉吟,点了点道:“好吧,依你就是。”

掠身去到墓后,搬出来一罐酒和两付杯筷,还有一大包卤菜。

于是,二人相对席地而坐,开始小饮了起来。

时过二更一刻。

老瘦仰脸望了望天空,白眉微绉了绉,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奇怪,老胖到这时候怎还未来!”

文玉旬笑道:“大概就快到了。”

目中星采倏地一闪,低声说道:“来了。”

老瘦一怔!道:“在那里?老夫怎地尚无所觉!”

文玉旬道:“正南方,百五十丈以外。”

老瘦连忙凝目向正南方望去,朦胧的月光下,果见一条淡淡的人影,身形疾逾电射飞掠而来眨眼工夫,人影临近,不是那老胖是谁!

老瘦心中不禁大为惊凛地暗道:“这娃儿好精深的内功,好灵聪的耳力……”

思忖之间,老胖身形已到了老瘦身旁停住.目光瞥视了地上陈、袁两人的尸体和神色冷漠的文玉旬一眼:望着老瘦问道:“老瘦,地上这两是什么人的门下?”

老瘦道:““黑虎堡”单俊的弟子。”

老胖眉头微微一绉,道:“是怎么回事,是他两个犯了大恶么?”

老瘦摇摇头道:“没有,是这娃儿的杰作!”

老胖双目深深地投视了文玉句一眼,又转望着老瘦问道:“这娃儿何人?”

老瘦道:“我也只知道他叫文玉旬,其它的,你自已当面问他吧。”

老胖条又转向文玉旬,目光深注,方待开口。

但是,文玉旬却抢先他一步地开了口,轻声一笑道:“胖老,数千里奔驰,该是够累的了,且先坐下来喝一杯润润喉咙,息口气再说吧!”

好话,实在使老胖听得大为顺耳,心里十分舒服,白眉双轩,陡地哈哈一声大笑,席地坐了下来。

文玉旬接着又道:“胖老,区区先敬你四两。”

说着一只手指头按上了酒罐口,立见一股手指粗细的酒箭自罐内激射涌出,直朝老胖的唇边投到!

老胖双目神采一闪,连忙张口接住。

不多不少,恰恰四两之谱,酒箭倏然缩落入罐口之内。

老胖忽又哈哈一声大笑,道:“娃儿,你好高明精纯的内家气功!”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多谢夸奖。”

语锋微顿,忽地一转请题,日注老胖问道:“胖老,华山之行如何?”

老胖苦笑地摇了摇头,废然轻叹了口气,道:“白跑一趟。”

倏地转望着老瘦道:“老瘦,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老瘦摇头道:“没有,事情他全都知道。”

老胖诧异地道:“事情他全都知道?”

老瘦点了点头道:“说起来,我们两个可丢人丢到家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从少林开始,他使一直跟踪在我们身后,只是我们两个全都没有发觉而已。”

老胖双目一瞪,望着文玉旬问道:“这话可是真的?”

文玉旬淡然领首道:“一点不假。”

老胖脸色条地一沉,道:“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玉旬神色冷漠地道:“什么什么意思?”

老胖道:“你为何一直跟踪我们身后?”

文玉旬淡淡地道:“偶尔发现你们二位的行踪,一时好奇,恰好闲来无事,所以跟在你们两位身后走走,顺便看看你们能够查问出一点什么名堂来不?”

老胖白眉微微一轩,道:“如此,你是存心想看我们两个的笑话的了!”

文玉旬冷然一笑,道:“你以为呢?你如此直问,区区纵有这种存心,当着你们两位的面,你想可以承认得么?”

老胖怒道:“娃儿,你是何人门下弟子?”

文玉句道:“适才瘦老也曾问过区区,区区也已答应等你来了之后,便给你们看一件东西,不过……”

语声微顿了顿,接道:“在未给你们看这件东西之前,区区却有个条件!”

老胖道:“什么条件?”

文玉句道:“区区要先考查考查你的“干元神罡”和瘦老的‘两仪神罡’,练到多高的火候了?”

老胖和老瘦脸色全都不由勃然不变?

老胖旋忽双肩一轩,问道:“如何考查法?”

文王句道:“由你们两人各以神罡掌力全力向区区攻出三掌!”

老胖双目陡射电芒地凝视着文玉句道:“你自信一定接得下来?”

文玉旬道:“你想区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么?”

老胖微一沉吟,转向老瘦道:“老瘦,你的意思怎样?”

老瘦眉锋微微一绉,犹豫地道:“这个……”

文玉旬冷然接口道:“瘦老,你别这个那个的了,如想知道区区的师承来历,就必须接受这个条件,否则便算了!”

老瘦微一沉吟,道:“那件东西可是你师门的信物?”

文玉旬道:“你们见后即知,此刻何必多问。”

老瘦倏地转向老胖正容说道:“老胖,有件颇为意外的事情,看来必须得先告诉你了。”

老胖道:“什么事情?”

老瘦道:“他说他知道我们两个的出身来历!”

老胖神色一变!道:“有这等事?”

老瘦点点头道:“先前我也很不信,但是,如今他竟要考查我们两个的神罡掌功,看来他可能是……”

“是”什么?没有接说下去,目光瞥视了文玉旬一眼,住口不语。

老胖自是明白老瘦这“是”字以下之意,心头不由暗暗一震,皱眉沉吟了,稍顷脸色沉凝地道:“如是,我们两个的神罡掌功,便就决对伤不了他的了!”

文玉旬突然长身站起,神情冷峻地道:“你两个别再胡乱猜想废话了,还是立刻准备出手吧文玉旬身形忽地一飘八丈,道:“到这边来,免得毁损了墓前的景物。”

老胖老瘦两人对望了一眼,略一迟疑之后。脸色神情一片凝重肃穆起站起身子。

老胖老瘦两人闻言,连忙跟着飘身过去,相隔丈许左右凝立。

老瘦突然向老胖说道:“老胖,让我老瘦先试试,如何?”

老胖没有反对,微一点头,飘身横退三丈。

老瘦眼睛陡睁如电地射视着文玉旬,正容沉声道。文少侠,你小心了!

他因心中已有所疑,认为文玉旬的出身来历必定与他大有渊源,是以,在称谓上也就不敢再倚老卖老,由“娃儿”改作了“文少侠”。

文玉旬冷漠地一笑,道:“你那‘两仪神罡’纵已练到十成火侯,大概还不可能伤害得了区区,你只管出手……”

话未说完,星目寒电倏地一闪,沉声低喝道:“有人,你且等一等!”

声未落,身形已腾空掠射,直朝五十多丈外电疾扑去!

远见两条肥大的人影飞跃而起,然而,瞬即又落了下去,接着便见文玉旬的身形划空电掠而回老胖看得心头不禁一凛!

低声说道:“老瘦,这娃儿手底好辣!”

老瘦连忙声阻止地道:“当心被他听到了”文玉旬身形落地,老瘦立即问道:“两个都结了么?”

文玉旬摇头道:“没有,我只点了他们昏穴”老胖问道:“可知他们两个是何许人物?”

文玉旬道:“灵隐守的和尚。”

语声一顿,目视老瘦说道:“你可以出手了”老瘦一点头道:“如此,我老瘦遵命!”

话落,条然一掌拍出,击向文玉旬的下盘。

文玉旬星目异采条闪,身形凝立末动,目视老瘦淡然一笑,道:“瘦老,你这是干什么,拍苍蝇还是拍蚊子!”

敢情老瘦这一掌幷末出全力,只用了六成功力。

话声中,老瘦这六成功力的一掌,已实实地击中了文玉旬的下盘。

然而,奇事突然发生了。

文玉旬身形凝立依旧,老瘦六成功力的神罡掌力,竟如牛泥人海,连一丝微风都末激起!

老瘦心头不禁愕一征,随听文玉句沉声冷喝道:“这掌不算,要出全力连攻三掌!”

老瘦听得心底凛然一震!旋忽白眉条地一轩,双掌平举,才待全力发出两仪神罡“掌力。

老胖突然沉声大喝道:“老瘦不可!”

老瘦双掌一垂,问道:“老胖何故阻止?”

老胖眉头微微一皱,道:“老瘦,他用的是什么功夫实受你这一掌的,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么?”

老瘦征了征,脑际思念电闪,双目条射奇光,有点激动地道:“他用的难道是‘分化神功’?”

老胖正容领首道:“你适才那一掌,虽说只用了六成功力,但‘两仪神罡’无坚不催,威力岂同平常,当今武林,能有几人硬接得下来,何况是实实承受,你想想看,单这一技,难道还不够明白的么!”

老瘦微一沉吟,道:“如此,他用的可能真是‘分化神功’了!”

老胖没有回答老瘦,神色条地一肃,转向文玉旬,目光深注地道:“请出示信符!”

文玉旬冷然摇首道:“条件尚未履践,不行!”

老胖道:“少侠既练有‘分化神功’,老胖老瘦纵有天胆也不敢冒犯!”

文玉旬道:“这是我要你们出手的,何冒犯之有!”

这所“何冒犯之有”有了语病,老胖心中越知所料不差,神色更加肃然地说道:

“无论如何,老胖老瘦也是不敢!”

文玉旬语声冷凝地道:“如此看来,你们两个还未忘却本来了!”

老胖老瘦闻听此言,身躯全都不禁机伶伶地一顿,肃容躬身说道:“恩主恩深似海,老胖老瘦怎敢忘却本来!”

文玉旬脸色忽和缓地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且去看看那箱子里的东西。再说吧。”

老胖老瘦二人躬身应了一声,同时走近那只书箱,老瘦伸手掀开箱盖。

触目一见之下,二人全都不禁神情猛震。脸上霍然变了颜色!

老胖双睛突然暴瞪,精芒电射地瞪视着文玉旬,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玉旬神情冷峻如冰地道:“这还不明白么,事情完全是我一人所为!”

老胖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文玉旬道:“我既非狂人,又不是凶魔,如此做,自有我十足的理由!”

语声微微一顿,条地探手人怀取出一物,托在掌心中,肃容说道:“你们再看看这个。

那是一支长约五寸银光闪闪耀眼夺目的小剑。

老胖老瘦二人一见小剑,神情不由再度猛震,幕地一齐扑身拜倒在地。语音激动而颤抖地道:“见剑令如见恩主,老奴拜见恩主!”

文玉旬含笑说道:“你两个起来吧。”

老胖老瘦同声应道:“谢少主。”

站起身躯,垂手肃立两旁。

文玉旬伸手虚空微抓,盖上了箱盖。神色忽又冷峻地道:“你两个有什么要问的么?”

老胖老瘦一齐躬身道:“老奴请问恩主的安康!”

文玉旬冷凝的神色稍敛,微笑地点了点头,道:“恩师老人家康健如昔。”

老瘦躬身道:“不知恩主可有什么谕示交待老奴等没有?”

文玉旬道:“有。”

老胖躬身道:“请少主明示。”

文玉旬语音倏又冷凝地道:“目前还未到时候。”

老胖和老瘦互望了一眼,默然未语。

老瘦口齿微微蠢动,但,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文玉旬又道:“你两个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口齿微微异动,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情,焉能瞒得了文玉旬的眼睛。

文玉旬条然一声冷哼,手指了指箱子,道:“你两个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取来这些东西的原因吗?”

老瘦心头暗暗一震!再次躬身道:“老奴等不敢!”

文玉旬道:“如此,你两个已决心放手不管这桩闲事了?”

老瘦点点头道:“老奴相信少主这么做,定有非常十足的理由,否则……”

语声倏然顿住,讪笑了笑,没有接说下说。

文玉旬一声冷笑,接道:“否则,恩师他老人家便决不会得容我这么胆大妄为的,是不是?”

话罢,伸手提起箱子,飘然举步。

老胖老瘦二人全都不由一呆!

老胖急喊道:“少主。”

文玉旬脚下是停了步,但是,身躯却未回转,冷冷地间道:“什么事?”

老胖摄喘地道:“少主此行是往“黑虎堡”么?”

文玉旬条然转身,双目寒电激射地逼视着老胖。语冷如冰地道:“你可是仍要劝说我只找那单俊一人,饶过全堡之人!”

老胖道:“老奴不敢,老奴只请求主开恩,留他单家一脉!”

文玉旬道:“如果我不答允呢?”

老胖心神一栗!扑身跪地,颤声道:“万望少主……”

文玉旬摆手截口道:“老胖,你先起来。”

老胖应声站起,文玉旬接着又道:“老胖,你这般代他求情,可知他他当年杀我全家的情形么?”

老胖摇头道:“这个,少主未予赐告,老奴自是不知。”

文玉旬钢牙咬挫地道:“一个活口未留,事后还清点人数,一个不少,方始释然离丢!”

老胖道:“但是少主却……”

文玉旬一声冷笑,道:“你知道我是怎得活命的么?”

老胖道:“老奴不知。”

文玉旬悲愤地道:“是我义父含泪忍心,用他老人家那唯一的亲生爱子把我换出来的,老胖,你想那情景该是多么的令人沉痛;心酸!悲惨!”

语声微顿了顿,忽地悠悠一声长叹,沉痛地接道:“当年若不是义父恩深义重,早一刻得知消息,潜入寒家,咬牙狠心将他老人家的亲骨肉,偷偷地换出我来,这世界上那还会有我这个人在!”

老胖心头不禁猛然一震!哑了口,暗忖道:“这就难怪他坚决不肯点头答应了,因由原来竟然如是曲折,令人心悲惨痛,单信的心肠也太狠毒了!……”

那单信在武林中幷算不得是个心肠十分狠毒之人呀,而且自当年‘灵飞堡’那场大屠杀之外,似乎已未再听说过江湖上曾有什么大屠杀,全家被杀戮殆尽的惨案呵!难道……少主他……”

他忖思未已,文玉旬忽然冷冷问道:“老胖,你在想什么?”

老胖心中一惊!道:“老奴没有想什么。”

文玉旬剑眉陡地一挑,目凝威煞地冷喝道:“老胖,你敢藐视我,谎言搪塞欺我!”

老胖身躯不禁倏然一颤:垂首道:“老奴不敢。”

文玉旬道:“那你为何不实说你心中所想?”

老胖已知这位少主心智高绝,无法隐瞒得过,只得谨慎地答道:“老奴在思想近十几二十年来,武林中所发生过屠杀全家满门的惨案!”

文玉旬道:“你想由此来揣测我的身世?”

老胖不敢再稍有犹豫欺瞒,点头答道:“老奴实是此意。”

文玉旬威态稍敛地道:“想到了没有?”

老胖道:“想是想到了一件,但是……”

忽地机伶一头,默然不语。文玉旬道:“你想到的是那“天下第一堡”的大屠杀惨案,是么?”

老胖点点头道:“老奴确是只想到了这桩惨案。”

文玉旬星目微一眨动,道:“其它没有了么?”

老胖道:“没有再听说过其它的什么惨案了。”

文玉旬道:“你自信对武林中所发生过的惨案全都知道?”

老胖呆了呆,道:“这个……老奴就不敢肯定了!”

文玉旬冷笑了笑,道:“如此,你怎可猜想我是那……”

语声倏然一顿,剑眉陡挑,星目又射威棱地厉声道:“老胖,现在我警告你和老瘦两个,你们最好少操心,别胡思乱想我的身世,否则,就休怪我……你们懂得么?”

老胖老瘦心头全都不禁一头;同时躬身答道:“老奴懂得。”

文玉旬威态一敛,笑了笑,旋忽轻叹一声,道:“我这些话也许太冷酷无情过份了些,会引起你们的心里反感和不满,但是,你们要原谅我,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

语声一顿,摇了摇头,住口不语。

老胖老瘦不由互望了一眼,一齐躬身肃色道:“对少主老奴等怎敢有反感不满之意,少主万请安心,若奴等以后决不再思想此事就是。”

文玉旬微微领首,笑了笑,道:“其实,到了时候,你们自然而然会知道的。”

语声略顿了顿,忽然目注老胖问道:“你和那单俊的交情很深么?”

老胖道:“也说不上很深。”

文玉旬道:“那你为何一再代他求情?”

老胖道,.“老奴昔年曾答应他,“黑虎堡”有难时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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