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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空香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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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胖正容说道:“单老弟,你还记得当年老朽对你许过的诺言么?”

单俊双眼远瞪地哼了一声,道:“老匹夫!你还记得那诺言未忘么!”

老胖正容说道:“若非为着当年的那诺言,老朽今天也就不会得来此了!”

语声微顿了顿,脸色神情一片沉肃地又道:“老朽和老瘦自五十年前踏入江湖以来,专管人间不平,闲事闲非,可说从未欠过人一丝半点恩情,就只欠了你单老弟这么一笔,老朽也一直梗梗在心,时刻未曾或忘,所以,老朽今天特地报恩了情,践诺来了!”

单俊一声冷笑,道:“老匹夫,你狠心毒手点破小庆的“气海”穴,使他从此永远无法习练武功,竟还要美言动听的说此来是为了报恩了情,单某又非那三尺童子,你这种话,岂……”

老胖沉声接道:“单老弟,老朽决不是那种忘恩背义之人,老朽如此做法,实在是为了保全小庆一命,留你单家一脉!”

单俊忽地哈哈一声厉笑,道:“老匹夫,你……”

老胖陡地截口道:“单老弟,你知道你那即将前来的仇家是什么人么?”

单俊一征,旋忽目闪异光地道:“老匹夫,如此说来,你必定已经知道那小子的出身师承了?”

老胖道:“师承虽知,出身却也讳莫如深。”

语声微顿,忽地轻声一叹,道:“单老弟,请恕老朽也无法详告此中原因,关于小庆,你只管放心,老朽立刻将他带走,并保证他生命绝对安全,再不会受到毫发损伤!”

单俊自是不会听信老胖的这种话,嘿嘿厉笑道:“老匹夫,你别做梦了,单某岂会任你将小庆带走,赶快放下他,否则,今天“黑虎堡”纵是化作一片劫火,也必与你一并!”

这时,因为单俊的连声怒吼,喝叱,早已经动了“黑虎堡”门下弟子,一众堡家高手纷纷在大厅门外现身探看究竟,只是未奉堡主令诉,未敢入厅而已。

老胖霜眉微皱地道:“单老弟,你一定不肯相信老朽是一番好意么?”

单俊厉声道:“除非日出西山。”

老胖眉头紧绉地沉思了片刻,忽又轻声一叹,道:“单老弟,看来老朽如不略以说明事情的原由,你是决不会得相信老朽,让老朽带走小庆的!”

语声微顿即起,注目问道:“单老弟,你听说过七十年前,那位一度现踪武林,单人双剑力战百多名魔道高手,剑斩“天外双魔”、挽救了一场武林浩劫,之后,便即遁迹隐世,无人知其下落的盖代奇客么?

单俊愕然一征,点点头道:“听说过,怎么样?

老胖满脸沉肃凝重之色地道:“那姓文的黑衣少年,即是那位盖代奇客的传人!”

单俊心头不禁栗然一震!身躯条起剧颤地道:“单某与他何仇何恨?他竟要屠杀单某全家血洗全堡!”

老胖道:“据说是血海深仇,灭门之恨!”

单俊双眼陡睁,道:“是他告诉你的?”

老胖点点头道:“正是他亲口所说。”

单俊不由双眉倏然深绉地道:“但是单某生平并未杀过一个姓文之人。”

单俊道:“单某也深信你这话决对不假!”

老胖目光深注地点了点头,道:“单老弟,老朽深知你的为人性情,但是更无法不相信他所言不实。”

单俊挑眉瞪目道:“为什么?难道他有证据!”

老胖摇头道:“因为那位盖代奇客乃是老朽的恩主!”

单俊身躯一震道:“如此,他也该是你们两位的少主了!”

老胖点头道:“老朽为了当年的诺言,乃跪求少主成全老朽对你单老弟的信义,饶过小庆一命留你单家一脉!”

单俊神色惨然地道:“他答应了,于是你便先一步赶来将小庆带往他处,为了免得小庆将来找他报仇,所以就点破小庆的“气海穴”,使小庆终身无法习练武功!”

老胖道:“非如此,决难保全小庆的一条小命!”

至此,单俊算是完全明白了老胖的心意,也懂得了老胖用心良苦!

于是,他逐即威态全敛的深叹了口气.,惨然苦笑了笑,挥手道:“既是如此,老前辈,你就带着小庆走吧。”

单小庆忽然摇头哭叫道:“不!我不走!我不要走!”

小身子拼命地挣脱着,要挣脱老胖的怀抱。

单俊神色悲惨地道:“小庆,好孩子,别辜负了你胖爷爷的一番苦心,跟着你胖爷爷乖乖的去罢,你这一生,虽然再不能习练武功了,但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孩子,将来娶妻生子,生下来的孩子,仍然可以习练武功的,你懂得么?孩子!”

说着虎躯一矮,扑地拜了下去。

老胖连忙侧身伸掌,虚空托起了单俊的身子,道:“单老弟,如此,老朽已经够惭愧的了,你再这么一拜,老朽可就更感惭愧煞,无地自容了!”

话落,扬掌轻挥,隔空拍解开单俊的穴道,道:“老朽就此告辟。”

单俊也不多言留客的一点头,道:“如此,老前辈请先行,晚辈恭送老前辈出堡。”

第三天的日落时分,“黑虎堡”外驶来了一辆双套马车,马车上,放着两付上好的黑漆棺木。

自然,这两具棺木不是空的,里面盛的正是堡主“飞环虎掌”单俊的二弟子陈中明,七弟子袁志高。

夜色深浓,时值三更将近。

“黑虎堡”内灯火一片通明,所有的门人弟子,一众高手,全都齐集在大厅上,劲装疾服地待战。

全堡上下均都知道,陈、袁二人的棺木既已在日落时分到达,那姓文的黑衣少年,今夜也必然会到。

三更正,文玉旬终于在“黑虎堡”门前现了身。

他,仍是一身黑衣,左手仍然提着那黑漆的书箱。

文玉旬身形甫现,守立在堡门两边的八名跨刀大汉,立即一字排开,当门挺立,由其中一名为首的大漠沉声喝问道:“尊驾可是姓文?”

文玉旬冷然凝立,语音冷峻如冰地道:“不错,赶快叫出单俊出来吧!”

八名跨刀大汉互望了一眼,一声不响,忽地一齐拔出佩刀,寒光电闪,快如旋风般地猛朝文玉旬狠辣凌厉地扑攻劈到!

文玉旬目寒芒条闪,右掌挥处,惨吼之声暴起,八名大汉立时全被震得身躯凌空倒飞三丈,摔落地上,气绝魂断当场!

八名大汉的惨叫之声响澈夜空,已惊动了等候在大厅上的“飞环虎掌”单俊和一众门人高手剎时,纷纷弹身电射,人影横空,飞扑出堡外。

堡门外,文玉旬行若无事的身形冷然凝立如旧,彷佛适才那八名大汉的惨吼根本和他无关,不是死在他掌下的!

“飞环虎掌”单俊环目扫视了躺在地上那八名大汉的尸身一眼,须眉紧张,目射威煞地沉盘喝道:“阁下,你好狠辣的心肠!”

文玉旬冷冷地道:“比起你当年屠杀区区全家满门的心肠来,那还差得很远呢!”

单俊心中忽然一动,问道:“阁下,单某确实是屠杀你全家满门的仇人么?”

文玉旬冷哼一声,道:“你可是以为区区找错了你!”

单俊道:“单某自思一生之中并从未杀过一个文姓之人,何况是满门全家!”

文玉旬道:“你想不出来么?”

单俊摇摇头道:“单某实在想不出来。”

文玉旬突然一声冷笑,道:“那么区区便实告诉你,区区并不姓文。”

单俊双眼一瞪,道:“你不姓文?那么你是姓……”

文玉旬冷冷地道:“你想知道么?”

单俊道:“否则,单某岂不死得胡涂,死得死不膜目!”

文玉旬,道:“听你这口气;已自知今夜难逃一死了,是么?”

单俊道:“单某虽然已知你身怀罕世奇学绝功,自量难是你手下十招之敌,但是单某仍要和你拚命一战!”

语声微微一顿,沉声道:“请阁下先赐告真实姓名!”

文玉旬冷凝地一摇头道:“现在不行。”

单俊双眼一瞪,道:“阁下,难道你要单某死前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落个死不瞑目,做个明白鬼么!”

文玉旬冷冷地道:“这你大可放心,到时区区一定会让你明白区区的真实姓名,让你死个瞑目,做个明白鬼就是!”

单俊道:“到时,是到什么时候?”

文玉旬道:“当你气将绝,魂将断之时!”

单俊道:“现在告知单某,是怕单某嚷出声来?”

文玉旬道:“你说对了。”

单俊道:“单某决不嚷出声来如何?”

文玉旬冷然一摇头道:“不行就是不行,少说废话了,单俊,亮兵刃,准备动手一战吧!”

至此,单俊已知多说无益,于是也就不再开口多言。只见他浓眉陡地一轩,还眼猛瞪,右手闪电反探,“呛”地一声龙吟中,肩后长剑已然出销,横持手中。

剑身色呈乳白,斑纹隐现,晶亮鉴人毫发,寒光闪闪耀目,冷气森森逼人肌肤,显然是一柄神兵利器,吹毛断发的宝刃!

此剑一出,文玉旬星目顿然寒光激射,那森冷的俊脸上,条地掠过一丝异光,目光凝注地说道:“好剑!”

语音微顿,接着问道:“单俊,这柄剑可是当年天“下第一堡”之物?”

单俊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卸立定地点点头道:“不错,它正是当年‘灵飞堡’的四大神兵宝刃之一。”

文玉旬剑眉微扬,道:“那么它该是名列四大神兵宝刃第二的“虎魄剑”了!”

单俊点头道:“阁下好眼力,它正是虎魄剑!”

文玉旬剑眉再扬了扬,道:“你找到剑鞘了么?”

单俊摇摇头道:“没有。”

文玉旬冷冷地道:“没有剑鞘,便不能练成“虎魄五剑”剑招,无法发挥“虎魄剑”的神威,这实在太遗撼了!”

单俊忽然轻叹了口气,道:“据说四大神兵剑鞘都被宇文致和埋藏于一处极隐秘之处,除宇文致和本人外,无人知道地方,只可惜……”

说至此处,微微一顿,摇摇头,住口不语。

文玉旬接道:“可惜宇文大侠已经死了,是么?”

单俊头了头道:阁下,你莫非就是那……”

语未尽意,忽然想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语音突然一顶停住,没有再接说下去。

“那”什么?

此时此际,文玉旬心里自然非常明白,他冷笑了笑道:“休多猜疑,少时自会告诉。”

语声一顿,注目问道:“你知那另三大神兵,都在什么人的手里么?”

单俊双目一瞪,问道:“阁下,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想和当年‘灵飞堡’一样,也有意思要集齐四大神兵么?”

文玉旬剑眉一轩,道:“有这意思便怎样,难道不可以?”

单俊陡地哈哈一声大笑,道:“阁下,没有人说不可以,不过……”

语声微顿即起,道:“神兵利器,唯有德者居之,阁下,这意思你明白么?”

文玉旬星目寒电一闪,道:“你是说区区无德,不配?”

单俊道:“阁下,这问题,你自己心里应该比单某明白,单某可不想置许。”

文玉旬冷笑了笑,道:“区区请问,何谓德“?当今武林中,那些人是有德之人?

如你单堡主可也是有“德”者之一吗?”

单俊正容侃侃说道:“修养、恩惠、仁、福均谓之“德”,当今武林之中,具高深修养,仁心者,如少林武当当代掌门,南海双仙“琼岛美鬓公”、梵净山慈云庵主“慈云师太”、|(炫) (书) (网)|“北天山”大悲圣尼、“逍遥谷主”上官云骏、“五行庄主”卜南天等……

皆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其余之人,无一不是已经归隐遁世三十年以上的武林前辈名宿,也确实既是昔年德高望重武林,他说了这么多人,除少林武当两派掌门、“逍遥谷主”、“慈云师太”和“五行庄主”外,极受同道钦敬尊仰的一代大侠,武林奇客。

对于这些人,文王旬自然不便说什么褒贬之言。

于是,他毫无表情地淡笑了笑,道:“那么你自己呢,怎地不说一说,难道你自认是无德之人么?”

单俊浓眉微挑,轻咳了一声道:“阁下,单某虽然不敢自夸是当今武林有德之士,但,生平并未做过一件失德恶行之事!”

文王旬冷笑地道:“如此,你单堡主也该是位有德之士了?”

单俊扬眉道:“可也决非无德之辈!”

文王旬冷然一晒,星目陡射寒电地道:“那么,区区请问,你屠杀区区全家满门,那又该怎么说?”

“这个……”单俊征了征,旋即一扬眉,摇摇头道:“阁下,单某已经说过,生平并未杀过一个文姓之人,妄论是满门全家,那应该不是单某!”

文王旬道:“区区不是也已经实说过,区区并不真的姓文!”

单俊双目深注,道:“那么阁下你是姓?……”

文玉旬突然一站冷笑,道,“关于杀区区全家满门之事,暂且先托开不谈,如今区区再请问,你这柄“虎魄剑“得自何处?”

单俊毫不考虑地道:“这何用多问,自然是得自‘灵飞堡’的了!”

文王旬道:“如此,当年“天下第一堡”的那场大屠杀惨案,也有你的份了!”

单俊神情不禁一呆!道:“这个……”

文王旬冷然一笑,道:“这难道不算失德,非是恶行?”

单俊忽地暗然一声长叹,道:“单某承认,那实在是单某生平唯一的一件失德之行,但是,那也是……”

话未尽意,倏然地顿住,摇了摇头,闭口不语。

文王旬接问道:“也是怎样?请说下去!”

单俊突又深叹了口气,道:“事过之后,单其才发觉是上了别人的当,被别人利用了!”

语音微顿了顿,神色愧疚地接道:“为此,二十年来,单其内心也一直深感愧疚不安得很!”

文玉旬星目异光一闪,问道:“是上了什么人的当?被什么人利用了?”

单俊道:“这就请恕单某无法奉告了。”

文玉旬道:“为什么?不敢说么?”

单俊道:“对此,单某不欲多加解释,任凭阁下何如何想都可以。”

文玉旬剑眉陡挑,一声冷笑道:“既如此,那就算了。”

语声微顿,脸色神情条又一转森寒,目射煞光地喝道:“现在你可以出招动手了!”

单俊也就不再多言,右手“虎魄剑”一抖,方欲进步出剑发招,紧立在他身旁首徒邓遇春,突然跨出一步,一躬身道:“师父且请稍待,有事弟子服其劳,请准由弟子先和他一战!”

单俊探望了邓遇春一眼,摇摇头道:“遇春,你决不是他的敌手,算了。”

邓遇春肃容道:“这个弟子知道,不过,他既已存心血洗本堡,自然也不会放过弟子等人,而弟子等又岂能引颈就戳,迟早总得和他一拚,何如就由弟子等先行出手与他一战,师父在一旁替弟子掠阵壮胆呢!”

单俊一听邓遇春之言,立刻也就明白了邓遇春的心意,所谓壮胆掠阵是假,实际上是要先试试对方的武功身手,究竟高到如何的程度,好让单俊看清楚了之后,忖思个适当的应敌之策!

但是,单俊尚未点头答应,文玉旬已冷冷地接道:“这样也好,单俊,你共有九位弟子,除陈中明袁志高已死之外,还有七位,甘脆你就让他全都先上,先行出手一战好了。”

单俊微一沉思,终于向邓遇春点头道:“好吧,遇春,你就先会会他吧。”

邓遇春肃容躬身应了声“是”,撤出肩后长剑,大踏步垮前两步,岳峙渊停地挺立,沉声说道:“阁下,请亮兵刃!”

文玉旬冷凝地.道:“就是你一个人?”

邓遇春道:“你可认为邓某一个不行!”

文玉旬冷然道:“阁下,不够一招。”

邓遇春怒道:“邓某不信,便要试试。”

说着振腕抖剑,便待出手。

文玉旬冷然一摇手,阻止地道:“阁下,区区说话可向来不打折扣,你最好相信,也最好别试,区区手下是从不容许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的!

语声一顿,目光转向单俊道:“单俊,你要他们七个连手齐上吧,别多浪费时间了!”

单俊心中虽是气怒无比,但又莫可奈何,还目掠视了身旁两边的其它六名弟子一眼,一咬牙,道:“你们就一齐出手吧。”

其它六名弟子闻言,立时一齐恭敬地躬身应道:“弟子遵命。”

各自撤出兵刃,大踏步而前,分立大师兄邓遇春左右两边,凝功蓄势待发,只等大师兄剑招一出,他们便也立即一齐出手!

文玉旬仍然是一手提着他的那只宝贝书箱,一手空空,未亮兵刃,气度神情,从容冷碍而立那那子,那气派,悠然自若,一点也不像是即将和人动手,作生死拚搏的概势。

邓遇春具状,眉头不由微绉了绉,道:“阁下,你为何还不亮兵刃?”

文玉旬冷冷地道:“亮不亮兵刃,那是区区自己的问题,你们只管出手进招就是”好狂,这话实在太气人。

显然,文玉旬根本没把他们师兄弟七个放在眼下。

师兄弟七个全不禁被气得几乎要喷血,个个瞪目挑眉,怒不可遏,目射寒电地瞪视着文玉旬邓遇春茫地一声大喝道:“阁下,你太狂了!”

手中长剑猛地一挥,挺身疾扑攻出!

邓遇春这一发动攻势,早已凝功蓄势待发的六名师弟,自然也就此时各挥手中兵刃,掠身齐朝文玉旬狠辣凌厉无匹的攻去!

文玉旬口中朗然一声长笑,左手提着黑书箱一扫,他昂然拿他宝贝黑书箱当作了兵刃。

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金铁交呜的激争中,邓遇春师兄弟的兵刃全都砍扎在黑书箱上,震得胳膊酸麻,虎口开裂,鲜血汨汨流出!

而七人手中的兵刃,在这一招砍扎之下,几乎没有不变了形,不是锋刃缺卷,便是前端断折!

惊闻文玉旬一声冷喝道:“你们七个全都攻了一招,现在且接区区一掌看!”

话落,右掌挥扬,电闪之间,竟一口气拍出了七掌,分击邓遇春师兄弟七个!

邓遇春师兄弟七个自是不敢怠慢,急忙各自出掌,但是,掌才出一半,力道还未发,突感胸头一窒,真气立泄!

一个个的身躯立刻全被文玉旬的掌力击得离地飞起,直飞出三丈以外,方始摔落地下七人全都口角溢血,内脏碎,心脉震断,死了!

单俊见状,不禁身躯俱裂,心神颤,又骇又怒,双眼暴瞪,猛地一挥剑猛朝文玉旬扑了过去!

文玉旬剑眉陡挑,口中一声冷笑,身形微侧,避过“虎魄剑”右手倏抬,快速无伦地一把拉住了单俊的右腕,真力透过指尖,由单俊的腕脉直逼内脏,同时嘴唇翁动,竟突然以传音功夫,对单俊说出了他的真实姓名身世。

单俊听得不禁惊骇无比的瞪大着两只双眼,脸如死灰的颤声道:“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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