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入世之月色倾九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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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练熟了九阳神功的朴京将做木屋剩下来的木片烘干做了柴火,架起一个三角架,中间悬了个破瓦,里面有蘑菇汤,两边串上几条鱼,慢慢旋转着。
鱼肉的清香穿过毕毕剥剥的柴爆声直入三人鼻腔,忍不住的术涩星就要拿出一条鱼来吃,却被朴京制止了。“二小姐,还得再过一会儿,鱼还没熟呢。”
术涩星可怜兮兮地看着甜月,甜月拍了拍她的脑袋:“没熟的鱼不干净,里面还有小虫子,如果它们没死透的话就会顺着你的喉咙溜到你的脑袋瓜里,钻呀钻,这样我们的星儿就会变笨了……”
她丝毫不顾及听得小脸渐渐泛白的术涩星,还在滔滔不绝地陈述着生吃鱼是多么不好的事情:“你说吧,像那东瀛人,据说他们就爱吃生鱼片,这下好了吧,病得轻点的就头疼,重点的就全疯掉,再不济的就死翘翘了。所以他们的心灵越来越扭曲,脑子都不正常了,残害他人,不可理喻,固执己见,还搞乱伦……”
这下连朴京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脸色愈发泛青:“小姐,鱼熟了。”
“啊?那么快熟了?恩,那好吧,星儿,吃鱼了。”甜月用树枝串起冒着香气的鱼咬了一口,“唔,好好吃!”
术涩星早已被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吃这样的东西?甜月将鱼凑到她嘴边,她紧闭小嘴连连摇头,两条小辫子甩来甩去的。
“干吗不吃?这么好吃的鱼……”甜月也不迫她,自顾自地吃起来。
憋到后来,术涩星还是决定吃些什么,于是将两根树枝作为筷子,去夹蘑菇吃。
嫩嫩的小蘑菇入口即化,大感满意的术涩星又接连吃了好几个,她的胃口不大,马上就饱了。
三人都吃得很快,甜月在木屋周围布上一些机关和能让人失去行动力的毒后,让朴京灭掉了火堆。两女睡里屋,朴京睡树上。
“姐姐。”术涩星轻唤了一声甜月。
没反映。
“如果爹和娘也能跟姐姐一样对星儿,那该多好……”
“听侍女说,星儿的名字也是姐姐起的呢,涩星……涩星……生活的滋味,真的涩涩的呢……”
“嘻嘻,不过总比咸星要好得多了吧,爹爹真是……呵呵!”
“其实,星儿心里都明白,爹爹根本就不在乎我,娘也只在乎我的武功,哥哥总是古古怪怪的,在山里,只有姐姐对星儿最好了。”
“姐姐,星儿能不能把您当娘看呢?唔,还好姐姐已经睡着了,不然估计星儿又要挨打了呢。”
“姐姐,星儿也有些困了哦。晚安!”
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甜月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
日子又过了几天,术涩星几乎天天跟甜月黏在一起,可怜甜月躲不开也不敢躲,这小祖宗哭起来可是没个完的。
某天,夜里。
(越:我就说了啥好事坏事都发生在夜里,你丫别不信!月:我是夜猫子我怕谁……~~)
一阵轻微细响惊动了三人。
朴京依旧在树上平躺着,全身的肌肉却已紧绷起来,蓄势待发。
甜月对朦胧苏醒的术涩星轻嘘一声,示意她静听。
不止一人。最起码在三个以上。他们已到了院外,似乎有些迟疑。
看样子是熟人呢。甜月心里想道。
那些人在院外转悠一阵,鞋底摩擦落叶的声音在静夜中清晰可闻,甜月皱了皱眉,五个,而且个个都是高手,看了看脸上写满了“紧张”的术涩星,她笑了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令她挂心的妹妹出事啊。
也许是不小心触动了某个机关,其中一人轻哼了一声。那些机关本是用来防备山林里的野兽的,现在却赏了这些刺客,看来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甜月却觉得头上的阴霾更沉重了,暴风雨前的平静,这压力谁都喘不过气来。
还是朴京先忍不住了,一翻身便轻落到了树下,直刺其中一人的后背。
五人以超常的对危机的嗅觉发现了有人正迅速接近。那个被朴京定为目标的人冷冷一笑,似乎嘲讽着他的不自量力,轻轻一避,转身一剑。
朴京猛地将冲出去的身子拉了回来,强猛的后劲令他一阵胸闷,就在呼吸微窒的一瞬间,那人的剑已经更接近他了。
这五人都没有蒙面,想来是对这次的暗杀抱着极强的信心。
因为她们是蝶仙门催蝶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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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午夜飘絮 花绽如妖 「星无痕」2
在甜月跳窗而出时,院内的机关已被一扫而空,朴京不见了,五个杀手也成了四个。
呵,朴京,连你也背叛我。
“术甜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四人相貌迥异,却有着极其相似的清冷气质,那是一种漠视一切,只唯杀戮的冰冷。
“四个老处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一个个绷着一张脸,搞得我好象欠你们五百万一样。还是你们被男人甩了,想把气出到我头上?那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们那冰山老处女的表情,吓不吓人呀。蝶仙门人个个巧目盼兮啥的,你们这群人纯粹就是来败坏风景的,难怪蝶仙门里没有男人,敢情都是被你们给吓跑了。你们自己想这样就算了,可干啥还牵连到别人呢?你们宗主日日不出来见人,喔唷,难道她是个超级丑八怪?比你们还可怕?哇哈哈,她的脸是不是被马车轮轧过?”
甜月与四人缠斗在一起,口中无休无止地漫骂着,四人的怒火越来越盛,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奈何遇上甜月那神出鬼没的轻功,她们的确没辙,除了耗掉她的体力,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姐姐……”脆生生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甜月忙着回头一看,却见术涩星手持一把长剑站在了门口。
“星儿!”丫不是让她躲里面别出来嘛!
“姐姐,我来!”不由分说,术涩星举剑而起,迎向了四人。
其中两人放弃了对甜月的攻势,转而向术涩星刺去。
“你们……她是苏姬的女儿!”甜月急喊道。
“哼,一个没用的棋子而已,不杀作甚!”那人冷冷道,剑势却愈发猛烈。
甜月使出花灵剑法,但这二人的功夫实在超出她太多,原本飘忽不定的剑法在她们眼前却成了幼稚小儿的把戏。
打又打不过,只好跟她们兜圈圈了。一道绿影在黑夜间急速穿梭着,后面紧跟着两道鬼魅白影,摆不脱逃不掉打不过的郁闷让甜月差点就抓狂了,她怎么这么倒霉!
倒是在另一战场,术涩星爆发出百分之二百的实力与二人拼斗着,但这样的攻势却不能持久下去。在重伤其中一人后,很快的,她的力量渐渐耗完,那两个刺客再次占了上风。
甜月拼命向后边扔着毒,一团团各色毒粉如漫天铺盖下来的密网笼在那两人的头顶。夜晚的风不大,趋不开毒的她们只得闭住呼吸继续追赶,只是其中一人似乎因为吸入了少量的毒而速度减慢了许多。
此时天已快亮了,四人似乎有些焦急,纷纷对望了一眼,点点头。
甜月有些不安起来。
果然那四人重新聚合在一起,东南西北各占一位,开始了一个古怪的剑阵。四人同时将右手举于头顶,长剑直刺苍穹,剜了个复杂的剑花,四周忽然狂风大做。
“四象风阵!”四人同时一喝,仰天一个翻身,东南二角的两人向甜月刺来,西北二角的两人向术涩星刺去。
很奇怪的感觉。看起来她们的速度并不快,却在眨眼间便到了眼前,甜月大惊之下飞身后退,狂风将她的衣衫吹起,疯狂地上下翻飞着,长发也在空中肆意乱舞,宛如出世魔女。
虽然造型不错,但甜月现在真不乐意有这个效果,这面积大了不就为了给人家打么!奈何扬起的衣裙她收也收不回来,无奈间之得再退。大风在耳边猎猎作响,逆风飞行时的阻力让她的轻功发挥不出最好的效果,很快便被二人追上了。
她又一侧身,向原路返回。冷风吹得她两耳生疼,一直摆脱不掉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办!
接近了术涩星,甜月嘴角轻轻一勾,一团毒粉迅速散开,如饿虎扑羊般向那二人攻去。
她们知道术涩星并不会用毒,也没防着甜月这一手,不小心吸入毒粉后,二人立刻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两道乌光闪过,两支三棱镖分别插在了死不瞑目的二人的胸口。
四象风阵破了,狂风渐渐停止。
刚想得意一把的甜月却忘了她身后还有两个紧追不舍的杀手,分神间她不知已落入了那二人的攻击范围之内。
“姐姐——”
术涩星的一声惊呼将她的神拉了回来,却只见两把雪白的长剑一半都没入了术涩星的胸口,滚烫的鲜血从胸腔喷溅而出。
“星儿……”甜月的目光凝滞,愣愣地盯着那两个被金属破开的血洞,那鲜血纯净诱人的颜色,就像山间的溪水,一小股,一小股,却不停地翻腾着。
“姐……小心……”术涩星的面上血色逐渐褪去,挣扎着提醒甜月还有两个敌人。
甜月握紧了拳头,右手猛地一挥,一阵红雾扬起,那二人心中甚惊,当日新秀比武大会时她们也躲在暗处,知道一旦沾染上一些自己就死定了,哪还有不逃的道理!
正想猛地拉回身,那团红雾却已近在咫尺。
两滩血水如落雨般降在土地上,鲜红的血液无声无息地被土壤吸收了大半。
杀人,还是不能犹豫的对么?若是一开始她便用这毒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今后,就不要再抱那可笑的侥幸心理了吧……
“星儿……”甜月抱住了她,血终于不再喷射了,但术涩星的胸口还是不断地流出鲜红的血,甜月怎么也止不住。她不断地想把那些血液填回去,可流出来的血液更多,她的眼泪不停地啪嗒啪嗒地滴在术涩星的胸口上,融进了血水中。
“姐姐……爹对姐姐好,娘……娘对弟弟好,星儿……只有姐姐肯要星儿……虽然,有时候有些嫉妒姐姐,但星儿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姐姐的……”术涩星面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灿烂得几乎刺痛甜月的双眼。
“我知道,你别说话了,我都知道……星儿,不要有事好不好……”甜月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视线模糊得几乎看不清那张有些稚嫩,却明艳的笑脸。她赶紧擦了一把泪,但泪水又很快地填满了她的眼睛。
“星儿记起来了……上次,上次姐姐答应星儿,要陪星儿练剑的,可是姐姐……为什么忽然不见了呢……星儿好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星儿要是好起来,姐姐一定陪你练的好不好……就算要姐姐一直站着不动让你砍也行,你好起来……好……起来……”有什么哽咽在甜月的喉咙里,酸涩的味道让很久没有过这样情绪的甜月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术涩星似乎是想笑一笑,却卡在喉咙里只得哼哼两声,接着又咳了起来,稍微好一点后,她浅笑着道:“姐姐好傻……星儿只想要有个伴而已……现在,也没事了,星儿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许……也许到了天上,星儿若是能看到姐姐……一定会祝福姐姐的……恩,还有爹,娘,哥……哥哥,李长老……还有奶娘……娘……姐姐……还有……还有爹爹……姐姐……”
术涩星的眼神越来越涣散。这样的眼神甜月见过,她却不曾在意,因为那些人的死甜月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可是今天见到星儿的眼神,让她记起了以前所有曾经死在她面前的人。
那个在夜黑风高的晚上被一群黑衣人刺杀的铁骨汉子吕横舟,那些在繁花庄里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杀死的武林人士,那些在逃亡路上一个个因疾病和劳累死去的流民,那个爱穿明亮的橙色衣服与身边的红衣男子看起来是天生一对的红云山庄庄主夫人严蕊……他们在生命流逝的时候,也都是,都是这样的眼神呢……
“不——”甜月疯狂地摇着渐渐失去温度的术涩星,不顾身上也沾满了血迹,“星儿你别走……姐姐陪你玩,陪你练剑,你要姐姐天天陪着你都行,都行的……回来啊……别吓我……”
她抱紧了那娇小的,逐渐冰冷的身体,却感到胸口一阵火热,似乎什么就要喷发出来,这感觉……那夜她对着明月唱曲儿的时候一模一样。但甜月却想不了那么多了,星儿死了,她回不来了……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西边却还是黑夜,黑白交界处划过一颗流星,那闪亮的光线灼伤了甜月的双眼,她只感到眼前一黑,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叹了声气,便仰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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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六点
卷三 午夜飘絮 花绽如妖 「劫后禅」1
不止的梵唱声在甜月耳边绵延着,那令人心静的声音似乎涌入了天际,似乎递到了海洋的最深处,四周充满着和谐庄重的气息,深入她的灵魂。全身轻盈无比,可以上天,可以入地,轻飘飘地仿佛飞到了天界之处,灵草、珍禽、祥兽四处游走,自己仿若被包融在一片安和之中。
那梵唱声似乎用无止尽,将甜月内心的愤怒、哀伤、绝望等负面情绪毫不保留地清空了,就连快乐都从她体内被丝丝剥离。心中一片清明的甜月虽未睁开眼,却能感受到自己似乎是在一片众佛齐齐颂经的清修之地。
等等!清修?众佛?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道是又见穿越?丫她没这么好运吧!
勉强挤开了闭合已久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绿色的大脸……
绿色的大脸……她用脚趾想都知道是……
“呱!”
果然。
“拉丝……你个……咳……”刚想发彪的甜月却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丝毫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倒霉的是躺着的她不能阻止那一滴口水流到喉咙里——她被呛到了。
已学会察言观色的某只青蛙早已跳得远远的,面上带了一丝只有人类才有的幸灾乐祸之色:“呱呱!”
气结的甜月还在拼命地想把那口唾沫呛出来,奈何越咳肺部越疼,头也越低,然后整个人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摔疼了的甜月终于有些清醒了,这啥地方?
木屋木床木椅木桌木门,啥都木头做的,除了拉丝那里一片生机,四周都是一片土黄。搞什么!
努力地回想着过去的事情,自己下了山,救了个帅哥,去了一个城市,看了一场比赛……然后呢……
一张灿烂的笑脸,甜月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觉得很熟悉很熟悉,那人,是谁……
“姐姐!”一个两三岁的小婴儿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姐姐”。
“姐姐,我们一起去抓萤火虫好不好?昨天晚上星儿看到山里有好多小光点在飞哦,娘告诉星儿那是萤火虫。真的好漂亮的……”
“姐姐,今天娘跟星儿说姐姐的武功好差的,是不是这样?那怎么办呢?要是姐姐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哎有了,那星儿以后好好练武,那样可以保护姐姐的,是不是?”
“姐姐,你怎么又被爹关禁闭了!嘻嘻,星儿有悄悄留下来一些食物哦,姐姐尝尝看,真的很好吃的呢!”
“姐姐……”
那个一直追着自己喊姐姐的小女孩,那个曾经自己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妹妹,那个不知何时让自己开始关心的小女孩,那个让自己溢泪恸哭的妹妹……
她不见了。
永远不回来。
但是……
甜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为什么这里却一点也不痛呢?
是麻木了?
不……不是的,只是……又和从前一样了,不会真喜切忧。
难道她就是一个这样无情的人么?
十六年前,那个叫中国的地方,那个叫二十一世纪的时代,她也曾大笑大哭过,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之凉薄的呢?
她记不起来。
“呱呱!”拉丝看着甜月脸色有些不对,又蹦了过来。
“嘿嘿,被我逮住了吧,看我不敲死你!”哪知甜月一下露出了个阴笑,一把抓住了拉丝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它脑袋上弹来弹去,“让你再吓我,小样儿!”
“呱……”拉丝开始翻白眼,吐白沫了。
“又来这一招,我告诉你,没用的!”这死青蛙以前老这样骗她。
果然,自知此招无效的拉丝又继续挣扎起来,如果它会说话的话一定会大喊:“你丫这是不尊重蛙权!”
一只蚊子从甜月面前悠哉飞过。
甜月怒了。
难道她的血那么不好喝不营养么!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样径直地飞走了!(越:废话,你天天浸泡在药堆里,它理你才怪了!)
拉丝怒了。
竟然有这么一只蚊子在它拉丝大人的眼皮底下飞过,还一副轻闲的样子,这不是纯粹挑衅么!
长舌一吐,那只蚊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黏在拉丝的舌头上给吃掉了。
“这里蚊子咋这么有个性?”
“呱呱!”
“天哪蚊子竟然也有不怕人的,连青蛙都不怕,那它真是太可怕了……”
“呱呱!”
“你说要再多上几只这样的蚊子你不是就饱了?”
“呱呱!”
又一只蚊子在一人一蛙面前悠哉飞过……
甜月感到心中有撮小火苗被点燃了。丫这第二次了!
拉丝感到它冰冷的体内似乎也灼热了起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这绝对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又一吐舌头,那只蚊子被吞入了拉丝腹中。
……
又一只蚊子在一人一蛙面前悠哉飞过。
又一吐舌头,那只蚊子被吞入了拉丝腹中。
……
又一只蚊子在一人一蛙面前悠哉飞过。
又一吐舌头,那只蚊子被吞入了拉丝腹中。
……
“有完没完了!”
“呱呱!”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呱!”
“呵呵,女施主,老衲有礼了。”一个神圣中透着和蔼又带着些威严的声音在一人一蛙耳边响起。
“妈呀,鬼!”甜月回头一看,这哪儿有人呐!先是不吸血不怕青蛙的蚊子,又是无人自发的声音,甜月开始赞美她的神经是如此之顽强。
“呵呵,老衲不方便进来,不过若是女施主同意的话,老衲还是能进来的。”
这什么跟什么,跟绕口令似的,怎么有这么罗嗦的人?
老衲?甜月一阵恶寒,她似乎想起了二十一世纪一句经典的对白: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那……老和尚?你就进来吧。”就是嘛,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讲话,那感觉多奇怪。
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古稀之岁的老和尚走了进来。甜月毫不怀疑他脸上的皱纹能把一只蚊子夹死,这人实在太苍老了。
一双周围布满老年斑的眼睛浑浊不堪,几乎发紫的嘴唇,干瘦菜黄的右脸颊上还长了一枚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