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入世之月色倾九州-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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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后，满载而归的吕无尘在蒙古族青年惊愕的眼神中卸下一身野味，枹子、野兔、雉鸡、田鸡，还有一大堆各色的果子。
“喏，我也没看哪些果子有没有毒，你自己分吧。好吃懒做的丫头！”吕无尘看着依然坐在枝头上的甜月道。
“晓得了！”甜月从枝上轻轻落下，在果子堆中随便挑了几个毒果，转过身去，在吕无尘微怔的神情下抠着自己的胸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拉丝，拉丝，吃东西了！给我出来！还气着呢？”
“再不出来以后就没得吃了，再把你丢到发情的母蛙堆里去！”甜月恶狠狠威胁道。
“呱！”满连恐惧的拉丝一下蹦达了出来，落在草地上，疯狂地吞食着地上的果子。
“笨青蛙，那是我们吃的，你的在这里！”甜月咆哮着一脚踢飞了慌不择食的拉丝，顺手再扔过去几个毒果。
可怜的拉丝两只短短的前爪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像个球似的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几个蒙古族青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还是一个穿藏蓝色服饰的青年上前道：“几位客人好运气，今日是我族‘白节’，近些日子都有大型的活动，不知三位可有兴趣参加？”
“大型活动？”帮忙鼓捣着食物的甜月转过头好奇道。
“是地。有敬酒，聚餐、歌舞娱乐、赛马等活动，可热闹着呢！”
“好，晚点就去！”
吕无尘生了一堆火，顺手砍了几根树枝做烤架，和萧梦典一起洗干净那些野味和果子，再把野味串到烤架上转动起来。
简单的几件事甜月曾经也看别人做过，柳青柳红。还有朴京……
可她一直学不会，也不愿去学，因为不论何时，都会有人替她来做。现在柳青柳红被困在玄木教里，朴京也不在了，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也在刹那间显得可爱起来。
“喂，别用那眼神看着我。”吕无尘发现甜月呆呆地看着自己，先是脸一红。后反应过来，恶声道。
“你以为我稀罕？”甜月把头一甩，不理他，却看到有趣的一幕。
吕无尘的玉龙和她的小黑正怒目对视。当时玉龙被甜月踹时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小黑眼里的幸灾乐祸，现在三个主人都不在，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匹马都不屑地打着响鼻，刨着蹄子，鼻中喷发的热气在二马中间翻滚。
萧梦典地白兔则是很尴尬地夹在中间。帮小黑吧，它明明跟玉龙比较熟。帮玉龙吧，小黑是新人，呃，新马。当然得多多关照一下。焦急的它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停地打着圈圈，最后由于绳子绕结而摔在了地上。
小黑和玉龙看着白兔都愣了，甜月则是极不给萧梦典面子地大笑起来，微微赧然的萧梦典偷偷看了眼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的吕无尘，把头埋在两膝间。没人发现她的嘴角轻轻扬起——只要他开心就好。
白兔挣扎着站起来，小黑和玉龙赶忙想帮它弄开繁杂的绳索，毕竟它俩之间的争斗总不能扯上玉龙吧？
哪知二马是越帮越忙，最后三条绳索都缠在了一块儿，三匹马一块儿倒了下去，以不同的姿势倒在地上直哼哼。
原本想笑得更厉害地甜月看到萧梦典那快伸入地底的脑袋，这才拼命抑制住面部肌肉的抽动，屁颠屁颠跑去帮吕无尘的忙。
在甜月打碎几个不多地瓦罐，烧一只田鸡，踢翻半桶水后。忍无可忍的吕无尘终于强抑住杀人的冲动吼开满脸无辜的甜月，一人生着闷气在那里疯狂地转着那只枹子。
萧梦典则是跑去给三匹马解围了，乐呵呵的样子倒是一点不像一个十几岁便成名的少女侠客。
忙完一切后，一脸不情愿的吕无尘和面带羞意的萧梦典被甜月死活拖拉着来到众人聚集之地。
“这就是我们村的第一批客人！”那几个青年看到三人立即策马奔过来朝着族里众人喊道。
众人一片欢呼。
蒙古族人对外族地客人总是十分尊敬的，尤其是过节时的第一批客人，就是他们最重要的客人。
甜月很快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吕无尘郁闷地被几个蒙古族小伙子拉过去谈话，萧梦典则是先被几个小伙子缠上，又被几个蒙古姑娘给“救”了出来，与她们聊天去了。
草原上一些年轻人都在比赛马术，火红色，雪白色，纯黑色，土黄色的马忽前忽后，赛事精彩纷呈。
甜月则和一堆青年男女坐在一块打起了赌，猜哪匹马赢，于是在这个世界史上第一次赛马赌博就这样诞生了。
甜月看马的本事自然不如这些自幼生活在马背上地蒙古族人，输得一塌糊涂的她满脸气呼呼地说是不玩了，但还悄悄注意着比赛情况。
有一位四十几岁的大娘骑在马上扯开嗓子唱起来，一连串的蒙古族语听得吕无尘和萧梦典莫名其妙。
甜月听过这首歌的汉语版本，《达那巴拉》，歌词大意是：“高高的梧桐树哟，风吹雨淋一但枯荒，可爱的莺哥鸟啊唱？我亲爱的达那巴拉哥哥，乘马挥戈走四方，心爱的金香姑娘，有谁伴她度时光？”
那位大娘唱得情真意切，几个同龄老男人都鼓起了掌，小辈们则欢呼叫好。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灵梦仙」4
见夜晚。貌似注定每次越女娘娘提到的夜晚都会有事情发生，今夜亦是如此。
这几间屋子离蒙古族人群居的那片稍稍偏远了些，是萧梦典的选择，她不习惯和这么多人住一起，尤其是在面对那些年轻小伙子的善意热情问候的时候。
甜月和萧梦典睡一个屋，吕无尘则在外面守夜，不得不说大男子主义的人有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甜月……我很感激你。”被甜月以为睡着了的萧梦典忽然说了一句。
心脏狂跳几声的甜月待抚平受惊的心灵后问道：“为什么？”
“当年若不是你将我送到峨眉，我这辈子都不能见到他……”萧梦典感慨道。
“你很喜欢他？”
“是，很喜欢。我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刻，偶尔看到他笑就会很开心，虽然他大多时候都冷冰冰的，但我知道他的心并不是死的。很奇怪这世上有很多人不懂得珍惜，从充满清新露珠的辰旦，到布盈星辉的夜晚，从繁花似锦的春天，到冰霜铺地的冬日，有多少人为了他们口中的爱情怨怨艾艾？那不是他们没有受到别人的感情，是世人太过执着，执着到忘记了去珍惜身边之人。”
“你也一样执着。”
“可我不会后悔，有他就够了。”萧梦典淡淡笑道，自她九岁那年被师父带去武当山观摩见到吕无尘时，她就记住了他，还有那双有着浮起的淡漠与沉在深处的痛苦的眼眸。
甜月没有说话，不同地人的爱情观并不能完全适应另一个人的。她从未有过像萧梦典这样的感觉，也不希望将来会有。
因为她虽然不孤单，却孤独。
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能找到一个能够相伴一生的人，纵使心结不开，但只要有人陪在她身边就好。
人说最浪漫的感情有两种，相濡以沫，以及相忘于江湖。
后者不适合她。
“他对你好么？”
“无所谓好不好。只有喜不喜欢，我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心里高兴。”
“原来你就喜欢这样的冻人啊……”甜月想到了俞妙手，是否因为他缠她太紧才不得佳人芳心呢？
“我知道他有心事，可我不在意他地过去，不在意将来，我想把握的只是现在。”
“痴情的小妮子，你再这样下去，哪天被人卖的还乖乖帮他数钱呢！”甜月调笑道。
萧梦典面色一红：“才不会呢……”
二人久久都未说话。当她们都以为对方已睡着了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
有敌人！
二人几乎同时破窗而出，甜月看了眼正与几个纤细身材的黑衣人打起来的吕无尘，暗骂了声“白痴”。半夜三更地还点着火堆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嘿，我这里有人，快过来杀我呀！”么？而且现在还是这么敏感的时刻，这些黑衣人个个是女子，甜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蝶仙门。
她们是来追杀自己的么？
萧梦典已加入战圈，分去不少压力地吕无尘稍微松了口气，开始专心跟五个刺客打斗起来。
但还是不够，黑衣人共有十个，他们才两个人。吕无尘分神间回过头朝着甜月恶狠狠道：“笨蛋。还不快过来帮忙！”
甜月这次倒是没跟他驳嘴，乖乖插入战圈与两个黑衣女人缠斗起来。花灵剑法一出，没有准备的两个刺客手臂各被划上了一剑。
“呵，玄木教的第一魔女也在这？莫非玄木教已与武当峨眉媾和？”其中一人冷笑道。
三人皆未答话，甜月悄悄准备放出拉丝，给二人致命一击。
“放心。门主有令，暂时不能杀你。我们么，嘿嘿，只要杀这两个人就够了！”那人剑势加快，将甜月步步后逼。
好高明的祸水东引！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杀了吕无尘和萧梦典即除去了两个大门派的新人高手，给他们带来巨大损失。
再公布武林这二人乃玄木教术甜月所杀，逼迫武当、峨眉以及与他们交好的武林正派与玄木山为敌，减轻蝶仙门的负担。
最后趁双方虚弱之时，蝶仙门再来个黄雀在后！
“你们打得倒是好算盘，不过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吕无尘冷哼一声。卸下其中一人的手臂，那人只是闷哼一声，无比怨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自爆了。
绝不能拖累同伴！
三人皆惊，蝶仙门出来地女人对他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那个蝶姬到底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女人！
甜月没思考这些，当她看到那个满目愤恨不甘，又带着些许凄凉的蝶仙门弟子自爆时，恍惚间想起了那个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朴京，当时他自杀的时候，也一定是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地吧？那些害死他的人，是否也有看到他怨恨的眼神？看到了，他们会害怕么？
他们想怕也不行了，因为他们都死了。
朴京，那时你可也是这么义无返顾选择玉石俱焚了？可是那些人的命加起来又怎么抵得过你一人的？这样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为什么为了我要伤害自己，为什么我误会你时你什么都不肯说，为什么你要选择用这种方式让我永远记住你？
这样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的。
体内思绪翻涌的甜月感到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了，脑中回响起那清亮地凤唳，盘旋着。
四周空气开始渐渐升温。
甜月呆呆立在原地，两个蝶仙门弟子见状心头一喜，这时的她根本就是个随时可能会倒下的单薄少女嘛！
二人奋力一扑准备当场击杀甜月。
“你们俩在做什么！忘记门主谕令了么！”带头的那个刺客怒喝道。
孰不知那二人方才看到了甜月眼中迅速闪过的一丝血红的暴戾之色，心头杀念顿起，被打破清明之心的她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
“笨蛋，快闪开啊！”吕无尘见状咬着牙拼命一个回旋踢翻四人，向毫无动静的甜月扑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这个他一见就恨不得杀掉的蠢女人，眼看着两把长剑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后的甜月依旧是一点反应也无。
就这样要死了么？为了一个自己仇人家的女儿？吕无尘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灵梦仙」5
轻微一声金属入体的刺破声，应该是两把剑同时插进体内了吧？
可是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疑惑间吕无尘睁开了眼睛，却见一条纤丽白色身影生生挡在了自己面前，低头看下去，她胸前绽放的血色花朵就如此刻她面上的笑颜一般灿烂。
“无尘哥哥……”
“萧梦典！”吕无尘惊怒之极，一剑解决了两个走火入魔的女杀手，踢开身后的甜月，抱起萧梦典向后倒退。
心绪澎湃间吕无尘看着萧梦典的白衣衬托着汨汨流出的鲜血的诡魅，双目赤红，瞬间秒杀三人，重伤三人，轻伤一人。
重伤三人爆体而亡，轻上的是那个领头的女子。见状不好的她聪明地选择了在第一时间退回，钻入树林，消失不见。
“无尘哥哥……”萧梦典吃力将手抚上吕无尘的脸，两人雪白的衣服同时沾染上妖异的红。萧梦典神如赤子，吕无尘宛若魔神。
“不要这样，要……笑……要开心。”萧梦典依然但着温柔和煦的笑容，这笑容能驱走黑暗，赶走心魔。
渐渐平静下来的吕无尘两眼恢复了正常之色，只是问道：“为什么这么傻？”
“这不是傻……是当我为你挡剑的那一刻忽然发现原来我已经爱上你，爱得从一开始就抱着为你付出一切的决心……就像流萤扑火……如果这是傻，就是义无返顾的傻……是真实也好，梦也罢，我好希望就这样，一辈子都不醒来……”
“你这样笑，我会心疼的。”
“可是，娘说过，要我一直一直很开心，一直一直笑下去……我想她开心，她在天上……在天上看着我呢……”流出的血水如一条小溪般淌到地上，大片雪衣都被染红，萧梦典的脸色却愈发苍白，额间发丝随风舞动，看上去是那么柔弱。
“她看到你为我而死，一定不会喜欢我了。”吕无尘安慰道。
“才……才不会，娘说，我喜欢的，她都喜欢呢……她一定，一定喜欢你的，无尘哥哥……”萧梦典有些急，却被呛到咳了起来。
“好好，她会喜欢我的，你别急……”吕无尘拍了拍她的背道。
“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除了我娘，还有余婆婆，那时就甜月对我最好……她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我爱我娘，喜欢余婆婆，喜欢甜月，喜欢师尊，灵梵姐姐……还有，爱你……”
“我明白……你说的我都听着。”吕无尘专注地看着面无血色的萧梦典，他不爱她，只是想让她去得安心。
“甜月妹妹，她……有给我唱首歌哦，我一直记着呢，好好听……我唱给你听，好不好？”萧梦典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除却身上两个大大的血洞，谁都会认为她现在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快乐女孩。
“好，我听，你唱……”
“只为一支歌，血……染红寂寞；只为一场梦，摔碎了山河。只为一颗心，爱到分离……才相遇；只为……一滴泪，模糊了……恩仇……我用所有报答……爱，你却不回来，岁月……从此……一刀，两段……”
歌曲歌未完，佳人已去，玉臂坠落，落泪双行。
吕无尘没有看甜月，抱起逐渐冰冷的萧梦典的尸体，一步一脚印地离开了。
不知不觉中空气温度渐渐下降。
现在这情况是不是该下点雨？甜月笑容苦涩，望想天上，繁星漫天，连丝云都没有。
造化弄人么？她从前不信命，可自从莫名其妙带着前世记忆转世后，不由得她不信。
甜月看到萧梦典的笑容时就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的眼有能让人安心的魔力，她轻轻的说话声，断续的歌唱声，甜月都不愿肆意打断。
这个在刚才还亲切叫她“甜月”，与她谈论爱情的花季少女，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地上的血惨红一片，顺着吕无尘和萧梦典离开的方向一滴一滴，似乎一直要流到天边。
碧落黄泉皆天边，候兮苦兮，妾唯能在人间；盼兮甜兮，清九一盏念君言。
愿等下世轮回，与君功翥寰宇间。
栅栏里的玉龙和白兔似有所感，先是静默无声，连玉龙都不再敌视小黑。眼见吕无尘抱起萧梦典越行越远，两匹马凄声嘶鸣起来，不安地摩擦着栅栏，试图挣脱绳索。
甜月走过去，解开二马的缰绳，玉龙和白兔并肩向吕无尘和萧梦典奔去。
主人所在之地，才是它们的家。
小黑有些不安，甜月闭上眼，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你愿不愿意陪着我？”
“吁——”小黑扬起前蹄长嘶一声。
“谢谢你，小黑。”
“只为一支歌，血染红寂寞；只为一场梦，摔碎了山河。只为一颗心，爱到分离才相遇；只为一滴泪，模糊了恩仇。我用所有报答爱，你却不回来，岁月从此一刀两段。永不见，风雨……”
《我用所有报答爱》，十几年前，甜月在逢陆山上一句一句教给她，十几年后，她一句一句断续着唱出来，一切是否一个轮回？
曲毕，甜月睁开漆黑双眸。
该走了。
蝶仙门，你欠我的我会一样样讨回来！
卷四 净世稚荷 花落无声 「飞蝶舞」1
平速驭马回玄木山的陆飘香时不时地往回看着，如果大概再过半天就可以回去了，可甜月这丫头却不知混哪儿去了，愣是没个消息。
忽然她看见一团上绿下黑的影子疾速向前冲去，凭着她一流高手的目力也只看清了个模糊的身影，陆飘香一阵汗颜，她跑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赶啥去？我在这儿呢！
“大小姐——大小姐呀！我在这里呀！”陆飘香赶紧挥舞着马鞭加速向前追上去。
甜月眨巴了一下眼睛，赶紧勒住缰绳，小黑扬起蹄子生生停了下来。
从前一直被关在马圈里的它最渴望的就是像其他马那样奔驰在草原上，虽然这次甜月并不是带它在宽阔的草原里跑，但那中风驰电掣的快感还是令它相当满意的。
但现在又被甜月一下给拉停了下来，还未过瘾的它实在不满，不耐烦地打起了响鼻。
“奶娘，你怎么那么慢？”甜月疑惑道。
明明是你太快了……陆飘香额上降下了三条黑线。“大约还有半天路程，大小姐，我们快出发吧。”
“恩。”
躲在暗处的暗哨一见甜月和陆飘香上了山，赶紧苦着脸去禀告术咬金了——这魔女咋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就回来哩？
术咬金听着暗哨来报的消息，先是皱了皱眉，随后无奈笑了笑：“就由着她吧。”
“帅爹爹！”暗哨前脚刚出门，甜月后脚便跟了上来，那冲势看上去几乎要将术咬金扑翻在地。
“这一年还没野够，恩？”术咬金一个紧急侧身躲过了甜月这一扑击。
落了空的甜月顺便带翻了个盛水的瓷碗。嘟囓道：“小气，人家想你了嘛！”
“苏菲再怎么说也是你阿姨，就这样杀了她还面不改色心不跳胆敢跟我来说想我了？”让侍女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地术咬金揶揄道。
“啊？你生气啦？反正那是个坏女人嘛……杀了虽然不能为社会作贡献，但还能少点事端……”
“少事端？”术咬金挑了挑眉，现在这四面楚歌的情况还叫少事端？
“我看那蝶姬是早有预谋，不管我杀不杀苏菲她都有借口来挑衅的嘛！”甜月理所当然道。
“好好好，月丫头说什么都有理。”术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