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风流-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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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门外百里冰催得更急了。
欧阳菲飞快地穿好衣服，轻轻从床上挪下身来，然后放下床帐，又稍作掩饰，走到门口将插着的门闩放下。门便开了，百里冰带着早晨的一阵清新冲进屋来，一把将欧阳菲抱在怀里，笑道：“大懒虫，现在还不起床，是不是昨天又忙了一晚上？”嘴上说着话，目光却向床边撩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意。
欧阳菲将百里冰抱着自己的身体轻轻推开，笑道：“冰儿姐姐怎么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就回来了？你晚上不要休息吗？”
百里冰点头道：“是呀，赶了一晚上路，那顾得上睡觉，这都要困死我了。妹妹已经起床了，就借床给我，让我再迷一会儿。”
听说百里冰要借床，欧阳菲可慌了，马上道：“你刚才还笑我呢，把我害起来你却想自在，门也没有，快跟我去准备早饭。”
百里冰乐得差一点笑出声来，把欧阳菲向外推开，道：“好妹妹，我可是一晚上没睡的人，就让我迷一会儿吧。你早饭好了我就起来。”说罢就向床前跑去。
百里冰腿快，欧阳菲的手也不慢，她一把将百里冰的衣服后襟拉住，声音中已经是央求了，道：“冰儿姐姐，我真有事让你帮忙，你跟我去一下就好。我们姐妹这点交情还没有？”
百里冰居然放下脸来，一本正经地道：“菲儿妹妹，昨晚家里就你一人，你不会是背着飞龙偷了人吧？我可要为龙哥看紧你，今天这床我是借定了。”
百里冰挣开欧阳菲紧拉的手，咯咯娇笑着，向床边跑去了。欧阳菲这一次反而不去追了，平静地转了身对镜梳洗起来。
百里冰跑到床前，一把将床帐拉开。就在她动作的同时，从床上也伸出只手来，比她还快，却是拦住了百里冰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到床上。孟飞龙笑道：“小魔女，菲儿舍不得借床给你，我来借给你。”
百里冰哈哈笑道：“被我猜到了，你果然在床上。”
这时候欧阳菲叫了起来：“冰儿姐，你的鞋！把我的床弄脏了。”
百里冰可不好意思把鞋脱下去，自然是孟飞龙为她为代劳了。孟飞龙将百里冰紧紧压在身下，从床帐中头伸出头来，向欧阳菲笑道：“菲儿，麻烦你把门关好，送上门来的早餐我可不想放过。”
欧阳菲笑着关了门退出屋去，床上传来百里冰的惊叫声：“龙哥哥，你要作什么？……现在可是白天了，会有人来的。……你讨厌呀！”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闲聊。知道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了，两女间的玩笑也就免了，还是孟飞龙说到了正事上：“冰儿，怎么你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就回来了？岳父答应你了？”
百里冰嘴里含着一口饭，白了孟飞龙一眼，将饭吞到肚里，气道：“还同意呢，我差一点让爹爹给骂出来。还好我说都是你的主意，我只是个可怜地跑腿的，爹爹才不骂我了，可是人还是骂了。”
孟飞龙与欧阳菲自然明白，不骂百里冰又骂了人，这被骂的人自然就是孟飞龙了。欧阳菲得意地对孟飞龙笑笑，端起碗喝了口粥。
孟飞龙不去理会两女的得意忘形，对百里冰道：“岳父为什么不答应？他不愿意为我们演场戏吗？”
百里冰道：“爹爹骂你糊涂呢。他老人家说，圣教不同于其它几家，如果圣教与你‘闹翻了’，不但帮不上你，也许还会对你有害无利。爹爹同意你让几家演戏的主意，说有可取之处，但却不同意你千篇一律，把圣教也算在里面。他让我告诉你，英雄不剪羽翼，宁可让人打垮，也不自己把自己拆散。一旦人心散了，再收就难了。”
孟飞龙半天没吭一声，想是在考虑着百里无忌的一番话。以他的意思，自己要装‘松’，就装得彻底一些，装得可怜一点，可是百里无忌却提出了这个不同意见，百里无忌管理圣教几十年，与朝廷的关系很微妙，他的话可以说是经验之谈，孟飞龙不敢不听。
心里是这么想的，孟飞龙却还没有忘记与百里冰开开玩笑，故意装作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对百里冰道：“让你办什么事你都是办得一塌糊涂，一会儿看我怎么罚你。”
百里冰一手拿了张饼，定格在那里，瞪起双眼望了孟飞龙，她是认了真了。本来以为把父亲的话带到，孟飞龙该是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神色，会对自己感恩不尽，没想到孟飞龙反而生气了，难道这次父亲错了？
旁观都清，百里冰被孟飞龙的话镇住了，一旁的欧阳菲却看穿了孟飞龙的鬼把戏，笑着拉下百里冰僵在那里的手，对她笑道：“冰儿姐姐，不要听他的，相公又在逗你开心呢。”
百里冰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饭筷，跳起身来向孟飞龙奔去。
第二天下午，上官柔赶了回来，她是圆满地完成了孟飞龙交给的任务。其实，孟飞龙的决定对他的几个岳父家来说，就像是给磕睡的人送上一个枕头一样，那是太及时了。一方面能不得罪皇太孙，而另一方面还能保留下儿女亲情，何乐而不为？至于生意上受到的一点损失，相对于一家人的安全又算得了什么？
上官柔一到，加上百里冰与接替了秦雪情的欧阳菲，就是龙凤会的三会主聚集一堂了，孟飞龙正有事要与她们商量，便在饭后把她们三人叫在了一起。孟飞龙道：“蔡清来信了，第一批近两千匹马就要从陆路到北平。柔姐、菲儿，你们必须马上到北平去。”
上官柔点头道：“我们明天一早就走，一定把这次生意完成得圆满。”
孟飞龙笑道：“生意要做好，但是这只是次要的，我让你们一起出动另有安排。”孟飞龙谨慎地道：“这事行不行得通，我想的对不对，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所以需要我们一起商量。”
孟飞龙这么小心在三女影响中还从未有过，就是秦雪情逃生的计划也几乎是他一个安排，今天他这么说，看来一定是事情重大，三女都严肃起来。孟飞龙道：“我准备秘密地在北平附近找处地方，最好是山寨什么的，偏远一点的庄园也行，条件是即要隐蔽又能容人，进可攻退可守，这事我要你们马上去办。”
三女沉吟不语，都在想着孟飞龙的用意。最后还是欧阳菲问道：“相公，你准备在那里屯兵？”
孟飞龙点了点头。在三女疑惑的目光下，孟飞龙将乾坤老人给秦雪情的信告诉了大家，这一次让众女震惊得不得了。吃惊之后，三女又是格外的激动，犹以百里冰为最。毕竟造反与做缩头乌龟完全是两回事，何况从乾坤道长的信上可以看过自己一方可以说已经得窥天机，几乎就是处在不败之地。
上官柔点头道：“龙凤会现在五千多人，除去漕运堂一部，全在江南，怎样将这些人尽数调到北平去，还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真的很难。”
孟飞龙点头道：“所以这是一个隐密而又缓慢的过程，最好就是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他将目光望向欧阳菲，问道：“菲儿有什么主意没有？”
欧阳菲笑道：“暗渡陈仓！”
孟飞龙哈哈大笑，赞道：“果然是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个办法。”
百里冰不解地问道：“什么‘暗渡陈仓’？我怎么听不懂呀？”
孟飞龙笑道：“我们为朝廷贩马不是白贩的，除去要挣他们的银子，总还要做些对我们有易的事才好。”
上官揉想明白了，道：“我们运马的船向北的时候，运了龙凤会的人上去，回来的时候留下一部分在北平，只将小量的人跟回江南来，是不是这个主意？”
欧阳菲点头道：“明着是运马，暗里却运人，就是这样。”
第四卷 暗流涌动 第三章 暗渡陈仓5
听得大家讲得热闹，百里冰却犯上了难，江运堂可是由她管着的。她不解地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把人都运到北平去，我的江运堂和青龙堂怎么办？那么大个营地没了人，怎么还能做到不被人察觉？只要不是瞎子，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的。”
上官柔很赞同百里冰的意见，欧阳菲却望了孟飞龙微笑不语。孟飞龙只好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我说过，这是一个很慢长的过程，至少现在我们从江运堂调几个人外人还是看不出来的，这件事冰儿你来安排。”百里冰心里不服气，可是还是表示服从。孟飞龙望了上官柔与欧阳菲道：“冰儿调来的人不要到杭州来了，那样太的惹人注意。你们在江上让他们换船，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上官柔点了点头，很有信心地道：“江运堂与漕运堂平日里船上的货物交接很频繁，做到这一点并不很难，我们让他们装作是搬运货物就是了。”
孟飞龙道：“这一点做得好，我们的力量就有保存下来的可能，对以后的行动有极多好处。否则，就算我们几个逃了出去，没人没钱，也不会对朱允文有什么威胁。”孟飞龙望了上官柔与欧阳菲，道：“所以你们这次的北平之行十分重要。五千多人啊，要藏起来真的很难，好在北平还算边关，找一处三不管的地带应该没有问题，否则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上官柔问道：“龙弟，既然我们认定将来与朱允文作对的是燕王，而北平正是他的属地，我们为什么不与燕王取得联系？这样我们行事不是很方便吗？”
孟飞龙道：“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最后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风险。原因有三：首先，燕王起事只是我们根据乾坤道长的提示而有的一个猜测，至于他内的真实想法，是不是真有夺权的异心，或者说作乱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我们都无从得知。如果仅以燕王最近与朱允文关系紧张这一点就断定起兵作乱的是他，似乎把政权这东西看得太过简单了，当权者的心态就像天上的云一样易变，利益才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东西。而且我们与燕王联系就等于与他摊牌一样，不谋而合自然是事倍功半，可是接了头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那就麻烦了。其次，燕王现在与朱允文关系如此紧张，朱允文一定不会放着燕王在北平坐大而无动于衷，这里面的关系太过复杂，恐怕就是朱允文与燕王也说不准他们身边的人最终的归属。我们可以管得了我们的人，再去考虑燕王与朱允文就是鞭长莫及了，一旦燕王介入我们的计划，他必定会与我们有所接触，有接触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计划，也许泄密的可能性会更大。这也是我加倍小心的原因。第三，就算那个作乱的人是燕王，这就更说明燕王是个权力欲望极强的人，把我们的力量注入燕王的势力范围，也就是我们放弃了对这些力量的管辖权。刚才冰儿带了岳父的话回来，英雄不剪羽翼，这个结果是我不希望看到的。这世道有人有钱才有势力，我们必须保持自己的力量在自己手里，顺时而变，才能把握得时局的主动。”
上官揉三女一起点头，上官柔与欧阳菲道：“请龙弟（相公）放心，我们一定把这次北平之行加上十倍的小心。”
孟飞龙点头道：“你们这次去北平，时间紧任务重，而且要求保密性强，计划作得一定要周密，你们最好在路上多考虑一下。我已经通知蔡清了，让他把马喂得肥一些，把到北平的步子迈得小一点，你们应该能在北平之外与他们会合。”上官柔与欧阳菲都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孟飞龙又道：“还有，不管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你们两人一定要跟了贩马的船回来。多教一教程虎这小子，你们走后，北平的事让他全面主持。”
上官柔道：“龙弟，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可能是考虑到事情太的重大，也可能是想与孟飞龙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上官柔是想与孟飞龙同行的。
上官柔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孟飞龙摇头拒绝了。孟飞龙无奈地道：“除非我们与雪情一起离开，否则我是不能从杭州消失不见的。我在杭州，就是朱允文对我们放心的底线，我们不能让他重新对我们起了疑心，一旦他全力防上了我们，我们在天子脚下很难有什么作为。为了配合他的这种要求，我还要有很多事去完成。再说，箐姐与慧儿回来我也有事安排她们。”
上官柔与欧阳菲明白了，道：“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动身。”
上官柔二女刚走，方子箐与慕容慧前后脚回到家里，至于南宫艳，从云南回来孟飞龙根本没有让她进家，安排她回天魔门了。孟飞龙将方子箐、慕容慧两人与没有离开的百里冰叫到一起，笑着问道：“看来你们把人家都说服了。”
慕容慧道：“我爹爹说了，配合你行动他同意，如果再让慕容家做什么对不起孟家的事，他是不答应的。”
上次孟飞龙失踪，慕容俊杰为了女儿考虑做下错事，已经追悔莫及，从心里感到对不起孟飞龙，这次他不敢大意，正是借女儿之口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患难之中见真情，孟飞龙心里被感动了。
方子箐皱了眉头道：“我去说服子杰就难了。他还是个孩子，没听我把话说完就犯起昏来，一定要与你共进退。我与他掰开揉碎讲了三天，他才勉强同意做个样子。临行的时候还一再嘱咐我，如果我们有难，他会放下方家不管，与我们一起行动的。”
孟飞龙摇头，道：“子杰这样不行，那里像个家长的样子，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开道他吧。”望了方子箐三女，孟飞龙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今天一早柔姐与菲儿已经到北平去了，我们来把眼前江南的事情安排一下。”
孟飞龙望了慕容慧道：“我这几天在想，刘前辈既然与药王同出一门，可见救人与害人本来就是相通的，只是医者的善恶之别了。慧儿，为了雪情，现在我让你害人你愿意吗？”
慕容慧没有一丝的犹豫，点头道：“只要雪情姐姐能回到我们身边，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孟飞龙点头道：“那我要你想办法配一种药出来，最好是吃了它就能出现类似你‘三阴绝脉’那样的病症。你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慕容慧惊问道：“龙哥，你要了这种药要给谁服用？”
孟飞龙笑道：“我的慧儿永远是个大善人。你放心，我不会去做伤天害理地事的，你的药做出来，我可能会给几匹马用一用。”
慕容慧放心了。她点头道：“我不敢说有十分把握，但是我可以去试试。”
孟飞龙道：“不是我心急，慧儿一定要快，晚了就没什么用了。”
慕容慧明白地点着头。
孟飞龙望了方子箐道：“箐姐，你手里的银子除去用在贩马的那部分外，还够不够江运堂全力出动的一次生意本钱？”
方子箐瞪大了眼睛，惊问道：“龙弟，你疯了？你刚刚让我们回去说服的娘家人，他们已经不会再在江运上与我们有生意的合作，你运了这么多货物过去，没人为你卖会压在那里的。”
孟飞龙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这个结果我明白，我们就是要这种效果。这是作给朝廷看的，更是作给朱允文看的，这次只怕我们要破费不少了。”
方子箐为难地道：“龙弟，不是姐姐不听你的话，我真的搞不明白，朱允文已经不再理我们了，我们还有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吗？”
孟飞龙苦笑道：“箐姐，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接着孟飞龙将乾坤老人的那封信以及实力北调的计划全盘托出，道：“江运堂与青龙堂近三千人放在长江一线，不有个很好的理由他们很难撤得出来。再有，不经过一次大动作，很难让朱允文相信几个岳父家真的与我们交恶了，如果我们以后逃离了这里，会给他们惹来麻烦的。”
方子箐明白了，点头道：“我听你的。钱不是问题，货物的安排由我来做好了。”
孟飞龙对百里冰道：“江运堂与青龙堂你暂时瞒着他们好了，只告诉许梦龙一人，等到货物到了成都卖不出去，他们一定会乱了阵脚，这样做出来的效果才显得真实。”
百里冰点头后问：“我没有听出来你这样安排与两堂人员的调动有什么关系。”
孟飞龙对三女挤了挤眼，笑道：“东西积压在那里卖不出去，我们又是不断地责怪下去，江运堂与青龙堂的人能不生气吗？生了窝囊气我们不但不‘体谅’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们能不生异心吗？生了异心还不逃跑吗？”
三女（炫）恍（书）然（网）大悟了。
第四卷 暗流涌动 第四章 销声匿迹1
黄子澄与齐泰来到朱允文的书房，朱允文正在看书。见到他们过来，朱允文让他们坐下，现在这里没有外人，群臣礼节也就不必太的讲究。两人坐下后，黄子澄便问：“殿下，圣上的身体怎么样？”
朱允文紧皱了双眉，道：“不是很好。这一段时间他老人家总是神情恍惚，每天里昏昏欲睡，太医们却都束手无策。”
黄子澄叹道：“不是作臣子的大逆不道，圣上老了，殿下应该考虑他老人家的身后事了。”
朱允文点了点头，向齐泰问道：“最近燕王在做什么？”
齐泰道：“他与周王和代王联系很密切，他们之间长有书信往来。”
朱允文长叹一声，道：“祖父总是以为燕王孤掌难鸣，成不得气候。现在他老人家尚在，这几个人就结起伙来，将来还能了得。”
黄子澄道：“是呀，周王与燕王乃是一母所生，而代王与燕王又同是中山王之婿，他们三人勾结在一起，将来北平、开封、大同三地连成一片，实力不容小视。”
齐泰也道：“代王也还罢了。他本人没什么本事，力量也很有限，又地处大同比较偏远，中间还有个谷王守在宣府。周王就不同了，古人说，得中原者得天下，如果燕王与周王合兵一处，他们马上便可以将战线推到中原，北平反而成了他们的后方补给地，以燕王久战杀场智勇双全，国将无宁日矣。”
朱允文点了点头，所有的这一切他都会考虑在内的，只是祖父在位一天，他便要忍耐一天。朱允文问道：“有没有打听出他们相互通信的内容来？”
齐泰道：“内容我们无法探听得到，不过种种迹象似乎表明，燕王对孟飞龙向江南贩马这件事十分关注。”
黄子澄点头道：“开封是孟飞龙运河上下的必经之道，龙凤会漕运堂主蔡清就落户在开封，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周王的眼线；据听说孟飞龙贩马的商队也是经过代王的领地的，燕、周、代三王一通气，孟飞龙就全在他们的监视下了。”
朱允文似乎才想起还有个孟飞龙来，笑着问：“孟飞龙现在怎么样？”
黄子澄苦笑道：“他现在可惨得可以。每天里就象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了。”
朱允文来了兴趣，忙来问道：“怎么回事？”
“他急于弥补与浙江、杭州官府的关系，走门子送东西化去不少精力和钱财，不但关系没有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