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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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原本还想,如果兰姨没有出现的话,自己就等到天黑之后,再潜入湖底找上一番,也免得在大白天的引人注目,却没想到自己还什么事都没做,别人就已经像看猴子一样跑来围观了。
她性子倔强,也不怎么在意他人眼光,只是心想:“反正已经惹人注目了,那就没必要再理会太多。”
干脆站起身来,直接跃入湖中。
旁边的人想拉她,却又怎么拉得住?
于是惊呼与慌乱之声不绝,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在寻短见,人人焦急,几名渔夫和会水的游客也跳了下去,只是捞了许久,却连红线的影子都没看到。
红线御着剑光在湖底寻了一遍,一无所获,心中黯然,心想莫非是兰姨已经离开这里了?还是在这三百多年里,她遭到了什么意外?难、难道是爹爹病老死去,她、她陪着爹爹殉葬去了?
杜兰香本是螭龙,龙族虽然并非长生不死,但基本都有一两千年的寿命,绝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红线见杜兰香一直没有出现,自是担心她也出了意外。
曾几何时,她还一心想将这个气死自己母亲的女人除去,而现在,红线却只想见她一面。
就在这时,她的身边突然卷起涡流,她心想莫非是兰姨出来见她了?
她定睛看去。
一道光芒闪过,现出一个女人。然而那女人苍老难看,并不是杜兰香。
“你这丫头。”那女人瞪着红线,“没事跑到我的地盘转悠什么?”
红线见她一眼瞪来,立时也想反瞪回去,最好还是忍下一口气来,向那女人说道:“我想找人。”
“找谁?”
“杜兰香。”红线看着这奇怪的女人,“三百多年前她还是这里的水神。”
“原来是那姓杜的。”那女人怪笑道,“她早就已经被我赶走了,现在这鉴湖可是我的。”
红线大怒,立时抽出剑来:“你把我兰姨赶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那女人道,“要找她,你自己去别处找好了。”
红线一团窝火,将剑一放,剑光立时破开水气,刺向那女人。
“你这丫头脾气倒是差得很。”那女人冷笑一声,也不知拿出了什么法宝,对着红线晃了晃,紫绡剑立时被它逼退,又有无数水龙缠来。
红线哼了一声,召回紫绡剑随手一挥,太阴真气散开,将那些水龙全都冻住,同时更是一重重向外扩散。那女人大吃一惊,抽身直退。
冰寒之气仍然继续散开,红线想令那女人无处可逃。
然而那女人还没有被她困住,远处便已有呼救之声传来。虽然红线并没有把整个鉴湖冻住,但她的真气至寒至阴,那些以为她寻短见而跃入水中想要救她的凡夫俗子却又如何能够承受。
红线心中一惊,赶紧将阴寒之气全都收了回来,那些人不管怎样都是一片好心,她自然不能将那些人害死。
然而寒气收回,那些水龙也被解冻,立时拥上前来将她紧紧缠住,她竟是挣脱不得。
身体被勒得越来越紧,份外难受,纵然用剑斩了几条水龙,但这些水龙实在太多,此处又是水中,斩了一条,却又如蚯蚓般化成两条,络绎不绝。
那女人在远处桀桀笑道:“丫头,你还是死在这里吧。”
红线的脑袋越来越重,被勒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一缕花香飘了过来,那些水龙纷纷退散。
那女人冷然道:“杜兰香,你还敢跑来跟我作对?”
红线从束缚中解脱,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美艳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边,一时又惊又喜。
杜兰香将她拉到身后,这才看向那女人:“卫夫人,这孩子年幼无知,不太懂事,希望您能将她放过。”
卫夫人怪笑道:“你为这丫头出头,就不怕你自己的孩子死了?”
杜兰香叹道:“红线虽然并非是我骨肉,然而在我眼中,却也如我的亲生女儿一般。卫夫人,这鉴湖我既然已让给了你,也一直如你所说,没有去上告天庭,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个孩子又有何妨?”
“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有什么……”卫夫人沉默了一阵,然后皱了皱眉,“你刚才唤她作红线?我知道你三百年前私嫁的那个凡人好像是姓薛,难道说这丫头就是薛红线?”
杜兰香怔了一怔,她和这卫夫人虽然在这些年来一直纠葛不断,却从来没有在对方面前提到过红线,然而听她此时的语气,却像是早就听说过薛红线这个名字。
她正有些疑惑,红线已朝着卫夫人怒道:“我就是薛红线,你想怎的。”
第二部 太乙白玉轮 第十五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卫夫人淡淡地道:“也不怎的,既然你就是薛红线,那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我现在自然要让一让你。但你最好不要再在我的鉴湖附近出现,否则,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他们只让我遇到你师徒三人时先退让一步,可没说要退让到底。”
说完,卫夫人身子一闪,已是消失不见。
红线也是心中迷惑,忖道:“这恶婆娘认识师父?不过师父虽然一向不正经,但好像只对漂亮的女人有兴趣,这恶婆娘又老又丑,师父应该不会跟她太熟才对。而且她说‘师徒三人’,那是连灵凝也包括在内了,莫非师父现在跟灵凝在一起?”
她却不知,那卫夫人指的不是灵凝,而是她还没有见过面的另一个师妹。
杜兰香见卫夫人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她注视着红线,不由心中感伤。自从在会稽城破的那夜分开之后,红线就始终没有出现过。她一个地方水神,自然不知道红线跟她师父在妖灵界中的所作所为,更不知道红线被紫光夫人镇在苍梧山的事,只是日夜担心,心想这孩子若是平安,那自然会来这里找我,现在一直不来,难道是遭遇不测了?
却没有想到过了三百多年,这孩子终于出现了。
红线看着杜兰香,心中也是伤感,却又抱着一丝希望,低声问:“兰姨,爹爹他……”
杜兰香轻轻一叹,牵着她离开鉴湖。
一直来到鉴湖南边的十来里之外,在那里坐落着一个山庄,山庄周围桃树成片,显然是暗含着某种奇妙阵势。杜兰香牵着红线落了下去,过了桃林,来到山庄后头。
一座坟墓出现在红线眼前。
红线身子轻颤,她移到墓碑之前,见上面写的果然是:“夫君薛据之墓……”
杜兰香来到红线身边,还没说话,红线已反身扑到她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虽然知道父亲不可能活到现在,但她的心中却始终抱着那一点点的希望,如今希望彻底破灭,就算再怎么坚强,那泪水也无法再去控制。
杜兰香也紧紧将她抱住,流泪道:“红线、红线……”
薛红线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悲痛和后悔,明知道父亲是关心自己的,可在他生前,自己却总是顶撞他,甚至连一个笑脸也不肯在父亲面前显露出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杜兰香凄然道:“自从你离去后,你爹爹每日都在责怪自己,总觉得你在家中时不曾好好待你。”
红线使劲摇头,却已泣得说不出话来。
……
晚霞渐渐抚上青空,红线给父亲祭拜上香后,站在那里黯然不语。
这时,院子里急急忙忙走出来一个小丫头:“夫人,夫人,小公子他……”
杜兰香心中一惊,慌忙进了院中,红线见她神情焦急,自也跟了进去。
她跟着杜兰香来到了一间屋子,却见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正趴在床上呕吐难止。杜兰香将那男孩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红线睁大眼睛:“他是……”
杜兰香道:“这个孩子,他是你的弟弟。”
红线这才知道杜兰香竟替父亲生了一个孩子。她见这男孩额上有两个突起之物,宛若白玉一般,只是脸色却是苍白难看,身体也非常羸弱。
那男孩的呕吐终于停了下来,昏昏欲睡,杜兰香心疼地将他平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红线走到床边看着这个自己的这个弟弟,低声问:“他病了?”
杜兰香却是暗自垂泪。
红线见她模样,知道必是另有隐情。她本是薛据的独生女儿,那时候的人最重传宗接代,薛据虽然从来不提,却也不可能对自己没有儿子这种事毫不介意。如今红线见兰夫人替父亲生了个男孩,心中自然高兴,然而这孩子却病得奄奄一息,又让她心中担心。
她看着杜兰香,心中一急,忍不住就跺脚说道:“兰姨,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杜兰香见红线还是和以前一样耐不住性子,忖道:“虽然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但看她模样和脾气还和以前一样,这些年应该也没有吃太多的苦。”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倒也好过了些。
杜兰香拉着红线坐到床边,慢慢地将事情告诉红线。
原来,自那夜会稽城破,红线一去不返,薛据虽然在那时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妾室并非凡人,但毕竟恩爱多年,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时值乱世,他干脆就陪着杜兰香住在鉴湖之下的龙宫之中,并等待女儿回来找他们。
谁知红线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薛据住在龙宫,常年服用宫中仙果,再加上没有以前为官之时的诸多烦恼,倒也活了一百五十多岁,还和杜兰香生了一个孩子。只是他始终在挂念自己那不知所踪的女儿,临老之时仍是不免长吁短叹,最后在自埋自怨中病死在鉴湖湖底。
杜兰香虽然因薛据之死心中难过,但龙族与凡人的寿命本就是不对等的,却也是无可奈何。以往她的打算是在夫君死后,自己也殉情陪他,现在既然有了一个孩子,心思有所寄托,殉情之事自然不再去想,一心只想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
这个孩子名叫小山,他的母亲是螭龙,身体里自然也免不了有一半龙族血统。龙族的成长比起凡人来要缓慢得多,虽然过了七八十年,看上去也只有普通人类三四岁的样子,好在这孩子性格活泼,有时还会闹些别扭,撇起嘴来,倒跟他姐姐差不了多少,杜兰香有子陪在身边,也算有所慰藉。
然而有一天,那位卫夫人却突然闯到鉴湖,前来夺取她的鉴湖龙宫。杜兰香心中不愤,想要上告天庭,谁知卫夫人却趁她不注意时给小山下了毒药,这孩子自此一病不起,只有每个月的月圆时分服下卫夫人所配的解药才能勉强存活下来。杜兰香万分气苦,却是毫无办法,最后只能将夫君的坟墓从鉴湖迁了过来,把鉴湖龙宫让给卫夫人。
红线听到这里,已是杏目怒瞪,差点就要纵剑到鉴湖去找卫夫人算账。好在杜兰香知她性子,一说完就急急忙忙拉住她,才没有让她就这样冒失离去。
红线也反应过来,先不要说她是否斗得过那卫夫人,就算真的杀了她,出了口恶气,自己的弟弟岂不是也会因为没有解药而陪着那恶女人一同死去?
“难道就真的拿她没办法?”红线气道。
杜兰香轻叹一声:“听说那卫夫人原本是太微天王母娘娘身边的玉女,后来不知因为犯了什么天条,这才溜下人间,不敢再回天界。她擅长制毒,所配的毒药除了她自己,无人能解,如果不按她的话做,那小山、小山就会……”
红线看着弟弟那昏睡中的小脸,心中也是难过。她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想道:“师父说过,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自有生克,哪有一个人做出的毒药,只有那个人自己才能解的道理?兰姨是担心太过,宁可委曲求全也要保住弟弟的性命,但如果让弟弟就这样一直病下去,那和死又有什么区别?我既然知道这事,却放手不管,我又怎对得起爹爹?”
又想道:“灵凝师妹自小残疾,又身染烛龙火毒,最后还是师父替她治好。师父连烛龙的火毒都能解,小山所中的毒应该也难不倒他。只是,我现在却又上哪去寻找师父?”
杜兰香见红线那站不住的样子,知道想要这孩子不管是不可能的。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想这么一直拖下去?只是小山的性命掌握到别人手中,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红线突然站定,低声道:“兰姨,不如我偷偷潜到那恶女人的住处,毒是她下了,说不定解药就藏在她的住处。你放心,我绝不会打草惊蛇,如果找不到解药,我就马上回来。”
杜兰香知道就算现在劝住她,到时她恐怕也会自己悄悄溜去,也就只好把鉴湖龙宫的入口和暗道说给她听。又道:“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在月圆的前一天晚上,我会去找卫夫人要解药,那时她会暂时离开鉴湖湖底,你何不多等两天,到那时再偷偷溜进去?”
红线心想,虽然这两天有些难等,但如果那恶女人离开鉴湖龙宫,那寻起东西来自然要更容易得多,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杜兰香的住处除了她和小山之外,还有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名叫公孙秀,原是杜兰香从别处收养来的孤儿,有时杜兰香需要离开,便是由这小女孩暂时替她照顾小山。
红线待在杜兰香身边的这几天里,除了伴在兰姨身边,有时还会到后院习气练剑。小女孩看在眼中,极是好奇,红线见她有趣,也就教了她一些基本的剑术。
红线的太阴剑诀乃是东皇所悟,虽然未奉师命,不敢把其中精髓教给这小女孩,却已经让公孙秀受益匪浅。毕竟仙人的道法,一般凡人哪怕只是得之皮毛,在人间已足以名动四方。
后来公孙秀就是凭着跟红线学的这点剑术行走江湖,并以剑舞闻名于世,甚至受邀到皇宫之内表演,成为唐宫第一舞人。又有才子张旭,因观看了公孙秀的剑器之舞而茅塞顿开,成就了落笔走龙蛇的绝世书法,人称“草圣”。
此外,数十年后的诗圣杜甫,在看了公孙秀的弟子李十二娘的剑舞之后,亦惊其技艺,并作《剑器行》一首,开头几句是:“公孙大娘舞剑器,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公孙大娘,即是现在的小女孩公孙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二部 太乙白玉轮 第十六章 色诱似疯薛红线
到了月圆之夜的前一天傍晚,红线与杜兰香商量好后,便悄悄来到鉴湖。等游客渔夫散去,她见有些渔船被栓在湖边,于是潜到一个船舱里,屏息闭气,将心灵尽化内景,纵有仙神路过,也难以发现她的存在。
将近夜半时分,卫夫人果然从湖中出来,正要前去与杜兰香会面,就在这时,却有一道彩虹从夜空贯下。
彩虹一向是出现在太阳之下,阵雨之后,现在三更半夜,众人睡去,却有一道彩虹搭在鉴湖之上,自然让卫夫人停了下来,心中惊疑。而红线虽然双腿合膝盘坐在小船之内一动不动,但周围的所有情景尽皆被她映在心头,知道卫夫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停在那里,也只好继续等下去。
一个美艳的女子踏着虹光走来,淑娴端庄,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粉红色宽袖流仙裙的少女,少女手中拿着一个紫葫芦,额上长有两个红玉般的可爱小角。
卫夫人一看到那踏着虹光的女人,脸色先是一变,紧接着却是一片冷漠。
那女子落到岸边,将彩虹收入袖中,这才看着卫夫人,叹道:“承庄姐姐,你我真是好久不见。”
卫夫人见这女子几百年过来,容貌却没有什么改变,而自己以前虽然美貌不下于她,却因为削了玉女之籍,为了长生不得不以毒虫养身,现在已是又老又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妒恨,冷冷地道:“梁玉清,你是来笑话我的么?”
梁玉清福了一礼,叹道:“姐姐何出此言?你我当年宁可触犯天条也要与那人一起私奔,互相宽慰,彼此扶持,如今虽然有数百年不见,我心中却仍然时时掂记着姐姐。”
卫夫人冷笑道:“好个姐妹情深,那人被五岳之神抓回去后,你有织女替你向王母娘娘求情,竟也舍了我自回太微天请罪,而我这几百年下来天天躲着藏着,也不知受了多少苦,这还叫彼此扶持?”
梁玉清低声道:“当日玉清已有身孕,离开姐姐也是不得已……”
“好个不得已。”卫夫人道,“你舍了我偷偷回太微天是不得已,现在你来找我,难道也是不得已?”
梁玉清沉默。
卫夫人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不得已’要来找我。”
“承庄姐……”
“有话快说。”卫夫人怒叱道,“我还有事,没空和你在这啰嗦。”
旁边那手持紫葫芦的粉衣少女看不过眼,朝卫夫人叫道:“你凶什么凶啊,要不是……”
梁玉清却将那粉衣少女拉住,向她摇了摇头。粉衣少女这才愤愤住口。
梁玉清看向卫夫人,道:“其实玉清这次前来,是想请姐姐告诉我,你可曾见到过阿休?他现在又在哪里?”
卫夫人失笑道:“你找自己儿子,竟找到了我的头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儿子去了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
梁玉清疑惑地看着卫夫人,道:“可是,有人告诉我,说她曾看到你与阿休前些日子在南海见过面……”
卫夫人心中一惊,忖道:“奇怪,我与那小子每次会面都尽可能选在隐蔽之处,为何却仍会被人看在眼中?而且我这两三百年很少在人前现过身,那人不但看到我和那小子见面,竟然还能认出我,那到底是什么人?”
她心中惊异,脸色自然也难免时阴时阳。梁玉清曾和她一同在太微天做过玉女,彼此了解,自是看得出来。
梁玉清低声说道:“还请姐姐将阿休的下落告诉我。”
卫夫人怪笑道:“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他自己不愿见你,别人又能怎样?”
梁玉清道:“姐姐……”
“别再烦我。”卫夫人喝了一声,随手一抖,一团黑气朝梁玉清直飞而去。那团黑气带着污浊的臭气,乃是她精心炼制的毒雾。
那粉衣少女却踏前一步,将紫葫芦朝黑雾一指,道:“收。”
那团黑雾立时被她的葫芦收了进去。
“太一东皇的紫檀葫芦?”卫夫人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曾跟梁休一同在大荒境做过金童玉女的那个西海小龙女。哼,罢了,我也没空理你们,你们自己给我滚吧。”
她见天色已暗,也不再多事,往天边飞走,找杜兰香去了。
粉衣少女见她说走就走,气道:“她明明知道阿休的下落,却不肯说出来,梁姨,我们去追她……”
梁玉清却叹了一声,摇头道:“算了,浴月,她是不会告诉我的。”
浴月道:“可你不是担心阿休么?”
梁玉清神情黯然,心知卫承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