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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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向她低声说道:“兰姨,我在这里多留一个时辰,你给小山服下解药后就马上离开,省得他们再找麻烦。”
杜兰香点了点头,借传音之术向红线说道:“我会带着小山搬到渤海去,被天庭分封在那里的龙神是我父亲。你也小心一些,事情结束后记得去渤海找我们。”
杜兰香生怕卫夫人反悔,不敢多做停留,化作螭龙带上解药走了。
红线仍然留在那里。
卫夫人忍着气道:“我已经给你解药了,你还不把宝玉交给我?”
“再多等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红线淡然说道。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星辰,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卫夫人就算马上去追杜兰香和小山应该也追不上,这才娇笑一声:“好,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
她把太极宝玉往卫夫人扔去。
卫夫人心中一喜,正要跃上前把它接住,谁知眼前寒光一闪,只听砰的一声,竟有一道剑光袭来,将太极宝玉击了个粉碎。
太极宝玉碎散之后,生出金白两道极玄之气,却又很快便烟消云散。
卫夫人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红线已是娇笑道:“把这东西还给你们,你们不知又要害死多少条人命,还不如让我帮你们将它毁了,也算是替你们积些阴德。”
卫夫人立时大怒,召出毒雾便往红线覆去,而那番僧更是呱呱乱叫,祭出降魔杵打向红线。
红线也懒得再理他们,将身一纵,风雷立起,打算用太乙金光纵离去……
红线得到了解药,又毁去了太极宝玉,出了胸中的恶气,自然极是得意。
眼见卫夫人和那番僧杀来,她也不想再跟他们多加纠缠,只是想着,万一这两个人真的跟师父有旧,那伤了他们也就不太好了。
于是她甩身要走。
她方自飞了数十丈,眼前却突然耀出光芒,就仿佛有一道旭日在这片夜空升了起来,刺得她眼睛都无法睁开。
与此同时,更有扑天热气直掼而来,那逼人的炙热,简直就像是她以前在烈龙窟坠入烛龙体内时一般,极是难受。她心知遇到了强敌,立时将紫绡剑往上一挡,同时将体内的太阴真气提到极致。
只听锵的一声,一道剑光被她截住,立时间,寒风倒卷,皎月惊退。那团炙热与她散出的阴寒之气形成对流,激出一波又一波的急风,卫夫人和康僧会竟被逼得无法接近。
红线手臂发麻,气血翻腾。她心知不可停顿,不管来的人是谁,自己都必须反守为攻,于是赶紧踩上一片飞退的云朵,一眼瞄到前方有个人影,立时将剑一掷,紫绡剑急速地刺向那人。
那人却也打着和她一般的想法,脸上露出带着邪气的笑容,同样亦将飞剑一扔。
两人的剑在空中一个碰撞,这次却是无声无息。
卫夫人和康僧会明明觉得红线和那人这一次对剑比刚才那次更加烈劲,结果却连一声闷响也没有听到,而夜空中却多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涡流。这奇诡的画面,简直让卫夫人难以忍受。
红线却已抓回了自己的紫绡剑,盯着那突然现身的敌人。
那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不止是英俊,全身上下还透着让人无法忽略的邪气,就仿佛他一直就在冷笑,明明他就没有任何表情,那股冷笑却仍然直闯到他人的灵魂深处。
卫夫人朝那少年叫道:“梁休,不可让这丫头跑了,她毁了太极宝玉。”
梁休将长剑慢慢地抬起,在与自己双眼平行的位置缓缓一划:“她跑不了。”
红线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少年,心中已是一片惊异。虽然只是对了两剑,但她却分明觉得这人所学的剑法跟自己的太阴剑诀源出一脉,只是自己的真气至阴至寒,这个人的却至阳至烈。
他到底是谁?
梁休看出她的疑惑,于是踏着夜风,冷然道:“我叫梁休,我学的是太阳剑诀。”
云朵飘动,夜风流转。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在夜空中彼此对视。
梁休淡淡地问:“你说,你的太阴剑诀和我的太阳剑诀,到底哪一个更厉害一些。”
红线瞪着他:“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太阳剑诀。”
“现在你听说了。”梁休将剑往上空一指,立时生出一道刺眼光芒,就仿佛本不应该在夜间出现的太阳,已随着他的剑势凭空出现,并散出惊人热气。
红线性子本就极硬,眼见这少年即将出手,也立时将剑往下一指,心想:“好,我就看看你的太阳剑诀有多厉害。”
梁休指的是天,她指的是地。
混元之初,道化阴阳。
阴为地,阳为天。阴为女,阳为男。
阴为水,阳为火。
梁休将剑一指,那有如旭日般的强光立时化作熊熊烈火袭向红线。
红线将剑一挑,那鉴湖之水冲天而起,挟着森森寒意直迎而去。
水火相撞,寒热对冲,直惹得地动天惊。
而两人更是毫不停顿,一个踩风,一个踏云,在那寒冰与烈火之间来回穿梭,卫夫人和康僧会都只能看到剑光飞掠,已分不清两人的身影。
红线顿住,紫绡剑快速一旋,漫天的月光都仿佛被她圈了过来。她将剑身往前一送,月光尽化寒冰,冲向梁休。
日为阳,月为阴。
梁休脸色凝重,将剑往前虚虚一点。
一点幽火在那漫天的寒冰里生了出来。
极阴之处必有至阳。
幽火虽然只是一点,却很快就席卷开来,让月光化成的寒冰变成雨雪落往大地。
红线不敢大意,以身和剑朝对方直旋而去。
梁休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错肩而过,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电闪雷鸣,虽然只是这么一瞬间,却是谁也看不清他们之间到底对了多少剑。
红线踏着重新洒下的月光,竟是双腿轻抖,脸色苍白,仿佛随时便要坠下去。
梁休却也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卫夫人知道这两人在彼此僵持中,都消耗了太多真气,于是心中冷冷一笑,从袖中悄然取出一根玉钗,掷向红线。
这玉钗原本是王母娘娘的随身之物,她在和梁玉清一同随人私奔时,悄悄偷了出来。
仙家之物,自非人间寻常法宝可以相比,更何况红线还没有从刚才的连番对剑中缓过气来。红线只觉得肩头一痛,那玉钗已刺入她的肌肤,并传来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她又惊又怒,心知这玉钗之上必然淬有剧毒。
她拔出玉钗,想要用太阴真气逼退体内毒素,梁休却已纵剑劈开。
“卑鄙。”她怒叱一声,却不得不将剑迎去。双剑相交,她立时被劈得喷血抛飞,直往远处山岭落去。
番僧康僧会看到机会,祭出降魔杵直追而去,谁知一道剑光闪过,他的降魔杵已是被一削两段。紧接着风雷之声蓦起,红线跃空而去。
卫夫人急道:“不可让她逃走。”
梁休的脸上流露出淡淡冷笑:“放心,她逃不了。太乙金光纵,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
卫夫人这才放下心来,也笑道:“说的也是。不过就算她逃走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这丫头已中了我的‘昙花五现’,我就不相信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够解得开。”
梁休木然地道:“还是直接将她杀死的好。公主暂时不想跟她师父起冲突,若是让她师父知道我们伤了她,只怕会影响公主的计划。太极宝玉既然已经毁去,你们也不可再在这里逗留,还是赶紧去向公主请罪的好。”
说完之后,梁休将身一纵,亦如电光般,紧追红线而去。
那番僧见自己的降魔杵已断,还在那里呱呱地叫骂,卫夫人却想到太极宝玉被毁,也不知公主会如何处罚自己,一时间心生寒意,身子竟有些发冷。
第二部 太乙白玉轮 第十八章 琼珠正妙忆当年
红线飞了一阵,整个人越来越晕,不得不落到地面,体内的毒素渐渐蔓延全身,经脉间更是发出一阵阵的燥热。她踉踉跄跄地行了几步,最终身子一软,只得以手撑剑半跪在地。
夜空中一道剑光如流星般划来,落在她的面前,正是那使用太阳剑诀的少年。
红线想要强迫自己站起,却根本无能为力,只要稍微动一下,身体就像是要裂开一般。她中毒之后,被迫与梁休交换了一剑,又连番运用真气,此时已是力歇难支。
梁休慢慢地走上前来,剑上挟着耀眼的光芒,让人难以逼视。他的眼中是一片漠然,既无怜悯,也没有多少兴奋。
红线猛力咬了一下嘴唇,用那强烈的痛感来缓和自己昏昏欲睡的脑袋。她再次尝试着站起,却身子一扑,连剑也握不住了,只能用双手撑着身子跪倒在地,双眸中透着倔强和不甘。
梁休的嘴角溢着冷笑,正要一剑劈去。
远处却掠来一个窈窕的少女:“阿休,不要杀她。”
那少女梳着飞髻,目光中蒙上了一层凄离的美。她看着梁休,低声说道:“她和她的师父当年毕竟对我有恩,我不想看她死在这里。”
梁休沉默了一阵,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然而没过多久,他却将剑慢慢地收入鞘中。
那少女知道梁休性情冷漠,原本还担心自己劝不动他,现在见他收剑,这才松了口气:“谢谢。”
梁休点了点头,看了这突然现身的飞髻少女一眼,淡淡道:“她中了卫承庄的昙花五现,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那少女神情黯然:“我知道。”
梁休不再多话,袖子一拂,御剑而去。
那少女走向红线。
红线摇摇晃晃地看着她,虽然想要弄清这个少女到底是谁,但梁休离去,她的斗志已解,原本就难以再支撑下去的精神立时瓦解,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紫绡剑化作红光,护在她的身上。
那少女见仙剑护主,也不惊异,只是轻叹一声,心中默诵经文,左手掐着兰花指,慢慢地伸了过去。她的道法与红线的剑诀同出一源,紫绡剑自然不会伤她,很快便被她握在手中。
她轻柔地蹲在红线身边,看着红线昏睡的脸庞,想起当年那个剖开枯树瞪着她和妹妹的女孩儿。
“三百多年过去了,她倒没什么改变。”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却又想道,“她身中剧毒,我就算去求卫夫人,卫夫人也必定不肯救她,但不去找卫夫人,这昙花五现我却也解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她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抱起红线,心想:“我也只有带她去找那个人了……”
风魂带着隐娘去拜会了薛仁贵。
薛仁贵自幼家贫,父亲早丧,但他天生臂力过人,又习文练武,长大后在乡下务农,娶了妻子柳氏。由于郁郁不得志,他曾想改迁祖坟,当时是贞观一十九年,太宗皇帝李世民御驾亲征辽东,他妻子柳氏向他说道:“机会难得,你既有一身本事,何不从军立个功名,富贵还乡之后,再回来改葬父母也不迟?”
薛仁贵觉得妻子说的有理,便应征入伍,以一个小兵的身份前往高丽。没过多久,便因在辽东安地战场单枪匹马救出大唐将领刘君邛而名扬军中。
而在当年六月,高丽大将高延寿、高惠真率二十五万大军依山驻扎,薛仁贵急于建功,竟身穿白袍,手持方天画戟,腰挎双弓,就这样孤身一人杀入敌方大军,打得敌方阵势大乱,高延寿、高惠真多次想重新组织队列,却被薛仁贵一人冲得七零八落。
唐太宗李世民见有一白袍小将在敌方的人山人海中厮杀,大是惊讶,命唐军跟进,由此大破高丽守军。战后,太宗亲自召见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兵的薛仁贵,赠马赐绢,提拔为游击将军,叹道:“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卿也。”
贞观二十三年,太宗李世民驾崩,而此时的薛仁贵虽然参军才不过短短几年,却已凭着战功一路升迁,现在更是被委以重任,统领宫廷禁卫军,镇守玄武门。
要知道唐太宗李世民便是因玄武门而得天下,故而玄武门在当时意义非凡,又被称为“天下之门”。薛仁贵从一个农民出生的小兵,能够在短短几年间做到这种地步,其勇武自是无话可说,然而风魂却知道,薛仁贵一生中的重要事迹,此时还只不过是刚刚展开。
风魂带着聂隐娘去见薛仁贵,薛仁贵自己出身贫苦,自然也没有什么架子可言,在知道风魂竟是他义妹红线的师父后,更是殷切,很快便与风魂相谈甚欢。
只可惜红线已经离去,走前只是告诉薛仁贵,说她想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风魂知道红线陪着自己在苍梧山一同被镇了三百多年,她出身的薛家在晋末虽是豪门,现在却已不知成了什么样子,于是猜想自己这女徒儿应该是到鉴湖找杜兰香去了,于是也就带着隐娘离开了薛仁贵的将军府。
长安不愧是大唐的京城,极是繁华。只是风魂和隐娘现在多少都已算是神仙中人,反觉得这种闹市还不如清山碧水让人身心舒畅,自由自在。再加上聂峰也已平安到达京城,在羽林军当了将军之职,那些刺客没有在路上动手,自然也不会在天子脚下闹事。
于是,风魂就带着隐娘离开京城,来到荒山野岭,一边继续传她道法,一边想着要不要试着去鉴湖找找红线。虽然自离开涯垠冰湖后,便没有再和红线见过面,但因为知道红线本领已算了得,一般人根本伤不了她,因此也就不是非常担心。
一日下午,阳光从树叶间穿透而下,一粒粒尘埃在这些光束中游离着。
隐娘在树林间翩翩舞剑,她的璇玑剑舞本就轻灵,再配上那身洁白的绡衣,仿若是一朵雪莲随风行止,出尘脱俗。
风魂左右无事,干脆就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下额仔细欣赏。隐娘很快就发现了师父注视自己的目光,俏脸红红的,只是剑练到一半,又不好停下来,于是就这样羞羞地继续舞下去。
这种羞怯感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加诱人,就仿佛是一个青苹果,虽然还没有成熟,却让人更想咬上一口,去体验那种酸酸涩涩却又带着微甜的清新。
直到将剑练完,隐娘收剑静立,风魂仍然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隐娘红着脸,轻柔地走到风魂面前跪下,低声唤道:“师父……”
风魂这才收拢心事,干咳一声,道:“剑练完了?咳,练得不错。”
隐娘问:“哪个地方练得不错?”
风魂道:“脸蛋不错,身材也不错。”
隐娘俏脸更是飞红:“师父你、你欺负人。”
这话好像有些耳熟。风魂心痒难止,不禁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慢慢地倾过身去。
隐娘心如小鹿般乱跳,以前虽然师父也“吻”过自己,但那只是在使用太乙天书里的隔体神交之术,而这一刻她却知道……她的师父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要亲她。
看着这女徒儿动人的神情,风魂几乎想就这样把她推倒在地。
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猛地回头,发现身后已多了一个梳着飞髻的少女。
那少女还抱着一个人。
“红线?”风魂吃了一惊,连忙站了起来。
隐娘见师父想要对自己做的“坏事”被人看在眼中,心中本是一阵羞涩,结果师父突然叫出了师姐的名字。她睁大眼睛看去,也不知道是这突然出现的少女是自己的师姐,还是她怀中昏迷的那个红衣少女才是。
风魂掠了过去,将飞髻少女怀中的女徒儿接了过来,心惊肉跳地看着她。红线脸色一片金白,肌肤泛黑,风魂自然一眼就看出红线是中了毒。
他将红线放在草地上,查看她的气息,见她虽然呼吸微弱,却还不至于性命垂危,知她虽然中了剧毒,但在昏迷前已用太阴真气护住心脉,这才略微放心了些。
风魂抬头看向飞髻少女,问:“姑娘是……”
少女轻叹一声,向他缓缓下拜:“奴家复姓上官,名叫婉儿。”
上官婉儿?风魂打量着她。
这个上官婉儿,仅仅是跟历史上那个著名的才女同名同姓,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在风魂所知的历史中,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身边就有一个才女,名叫上官婉儿。这个上官婉儿原是宰相上官仪的孙女,上官仪因替中宗李治起草废后诏书,被武则天所杀,家族籍没。上官婉儿与她的母亲一同配没掖庭,但她自幼聪秀,文采过人,武则天闻她才学,召她入宫依题作文,上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武则天看后大悦,便免去她的奴婢身份,让她随侍身边。
武则天的诏书,大多都是出自上官婉儿的手笔。
“武则天当上女皇时,历史上的那个上官婉儿才不过十几岁。”风魂忖道,“如果说她跟历史上的那个上官婉儿是同一个人,那年纪未免有些对不上。然而这个时代与我所知的历史本就难以一一对应,李白可以是天上的太白星君,武媚娘还没有被李治带回宫中就被人杀了,所以,就算这个上官婉儿和那个上官婉儿是同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看向上官婉儿,小心观察一番,然后醒悟过来:“她并非人类,而是妖狐。”
上官婉儿见他盯着自己看,心中无由地生出一种喜悦,低声道:“公子可是曾听过奴家的名字?”
风魂自然无法告诉她自己虽然听过“上官婉儿”这个名字,但那个上官婉儿应该还要过几年才能出生。他摇了摇头。
上官婉儿低下头去,略有些失望,心中想道:“三百多前过去了,他自然不会记得。”
“上官姑娘。”风魂神情凝重地看着她,“我这女徒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上官婉儿看向红线,道:“她中了一种名叫昙花五现的剧毒,这种毒乃是由天地间五种奇特的毒草练成,我也不知该如何解它,只好把这位薛姑娘带给公子。”
风魂把红线抱起,交给身后的聂隐娘,这才重新看向上官婉儿:“上官姑娘认得我?”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竟是盈盈地跪下,拜倒在风魂面前。风魂怔了一怔,赶紧握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扶起。偏偏这少女穿是的由宫廷传出来的翠绿对襟半臂和青色束胸长裙,裙子在腋下以丝带打结,乳沟半露,这一拜,竟有无限风光显露在风魂眼中,让风魂舍不得将她拉起。
上官婉儿低声说道:“当年若非公子相救并传以道法,奴家与妹妹在三百多年前便已死去。奴家的名字还是公子起的,只是公子多半已经忘了。”
风魂握住她的手臂,微微一怔。他看着上官婉儿,心中立时也想起了一件往事。
明月下,山崖间。
自己盘膝坐在地上,怀中还躺着一只贪睡的小狐狸。而在他的面前,另有一只小狐伏在那里,虔诚地听着他从天书中念出的句子。
“我给你们取个名字吧。”他记得自己曾经向那两只小狐说道,“你叫婉儿,而你就叫媚儿……”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