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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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曾经有一个人预知到这样的结果,只是他早已经不在了。
……
在长安城内的一个酒楼里,薛红线、聂隐娘,以及那个青衫文士正坐在临窗的位置。
薛红线身穿红衣,偏偏这件红衣稍小了些,将她那已发育得有些成熟的身材曲线轻巧地勾勒了出来,而隐娘却是一身绡白,轻盈素雅,两个少女自然不免惹人注目。
更引人注目的却还是那个青衫文士,时而长吁短叹,时而抚剑高歌,有时还拍着桌子,仿佛灵感突现般摇头晃脑想要吟诗,只是诗还没作完,却又憋在那里,然后伏桌大哭,以酒浇愁,连红线和隐娘这两个陪他来酒楼的人都觉得他疯疯癫癫的,更别说其他人了。
隐娘心地善良,见满桌都是空酒瓶,于是小声劝道:“李先生,你、你不可再喝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红线撇了撇嘴:“放心,他喝不死的,昨天我把他扔在大酒缸里泡了大半天,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隐娘道:“虽然这样,但、但喝多了总是不好……”
红线哼了一声:“管他那么多,最多让他自己付钱好了。”
青衫文士原本还在那长吁短叹,一听到要付钱,赶紧朝两位小姐脸上堆笑:“那个……我没钱!”
红线瞪他:“没钱你还喝这么多?这几天,我身上的银子都被你喝没了。”
隐娘在一旁哭笑不得地想:“大师姐,你好像也跟他一样穷啊,从头到尾,你们花的银子全都是我给的,就连昨天你用来淹他的那一大缸子酒,也都是我帮你付的帐呢。”
红线再哼一声,道:“你不是说你酒喝得多了,就能作出好诗么?现在我们都被你喝穷了,你倒是作个几句出来啊。”
青衫文士一脸苦恼:“这酒不够好,还不足以让我的诗兴起来。”
刚好小二在旁边路过,听到他的埋怨,不服地道:“客官,您这话可就偏差了,我们这的桂花酒可是在整个京城都出了名的,又香又醇,除了皇宫里的御酒,任谁也找不出第二家。”
青衫文士嗤道:“你小子见识太少,以为送给皇帝喝的酒就是好酒了?真正的好酒,谁会往宫里送?”
小二道:“我说的那些御酒,自然不是一般的御酒,说实话,宫里喝的,有不少还是我们这送进去的呢。我所说的,可是剑南道新出土的百年烧春。这些酒可是由东晋仙人葛玄酿造的,在地底下埋了四五百年,最近才被净明宗的几位道长掘了出来,听说送到皇宫里的总共也只有三坛,其它可都被送到了瑶池去,给王母娘娘喝。不过我看这话也就是哄人,那酒再怎么好,他们还能送到天上去?”
青衫文士眼睛一亮,忖道:“早就听说那葛老头不但炼得好丹,还酿得好酒,那些酒若真是由他亲手酿造的,那就必是极品。”
小二走开后,他嘿嘿一笑,朝红线和隐娘道:“两位姑娘……”
红线斜眼看他:“你不会是想去皇宫偷酒喝吧?要去你自己去,本姑娘可没这空闲。”
青衫文士长叹一声:“我本来还想把那三坛酒弄到手后,送一坛给两位姑娘呢。要知道,那姓葛的死老头别的本事不行,酿酒的本事却非同小可,他所酿出的酒不但色香昧美,而且有驻容养颜之效,能够让喝它的女孩子更加漂亮。”
更加漂亮?红线的眼睛立时弯成了月牙儿。她虽然觉得自己已经够漂亮了,但也不讨厌让自己“更加”漂亮一些。
隐娘虽然年幼,却比她的大师姐要稳重得多,小声劝道:“师姐,这、这不好吧?万一被人抓到……”
红线眉头一挑:“以我们的本事,谁抓得住?再说,我的义兄可是镇守玄武门的将军,就算被抓住也没关系。”
隐娘苦恼地想:“怎么可能没关系?”
虽然觉得溜进皇宫偷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妥,而且自己的爹爹还是御林军的武官,万一自己被抓住了,岂不连爹爹也连累了?然而师姐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隐娘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没用,只好暗暗祈祷,希望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
夜半时分,太极宫太液池。
天空中有几道光影坠下,有如流星一般,紧接着却是扑嗵一声,有人掉入了水中。
太液池处在甘露殿之内,本是帝王和后妃起居游玩之处,此时稍显得有些冷清,但也是灯笼高挂,又有侍卫把守。听到声音,立时有人持戈赶了过来,这些侍卫搜守一阵,除了看到池面生出涟漪,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没过多久,便撤去了。
在假山的阴影里,传出一个女孩儿怯怯的声音:“李先生……你没事吧?”
旁边有人应道:“放心,他死不了。”
这两个少女自然便是红线和隐娘。
池水中狼狈地爬出一个人来,正是那自称姓李名白的家伙。虽然隐娘记得师父在洞庭湖边说过这个人绝不会是李白,但这家伙一口咬定他就是叫做李白。而红线则说别人姓杨姓李,名字是白是黑,难道还得师父说了算不成,于是就做决定允许他叫做李白……虽然没人能够弄懂,这种事为什么要经过她的允许?
隐娘对师父本是心中信服的,心想师父说这个人不是李白,他就肯定不是李白,但她虽然对师父信服,对师姐的决定却也不敢反抗,再说了,就算这个李白和师父所知道的那个李白是两个人,但天底下这么大,难道还不许别人同名同姓不成?
于是,隐娘也只好默认他的“李白”这个名字。
李白爬到池边,全身湿透。
红线不屑地看着他:“亏你还敢说你自己是天上的仙人,连飞来飞去的本事都这么差劲。”
李白气道:“成仙之道各有不同。本星君当年可是以诗入道,再由太一东皇赐丹尸解,成三官之仙,这种飞来飞去的作贼本领差些,又有何妨?”
红线撇嘴:“呸!你说你以诗入道,那你好歹也作几首诗出来啊,从遇见你到现在,别说名传千古的佳作了,连一首完整的诗都没听你吟出来过。你看我师父他以棋入道……咳,我也没看过他跟别人下棋就是,小师妹,你看过么?”
“原来师父是以棋入道的么?”聂隐娘睁大眼睛,“虽然我也看到师父随身带了许多围棋子,但、但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带了好玩呢。”
李白道:“喂,我好歹也是仙人、仙人啊,你们的师父成仙了么?”
红线斜眼看他:“我师父虽然还没有成仙,但他至少不会飞着飞着就摔到池里头去。”
隐娘道:“就是!”
李白想:“你们当然帮自己的师父说话了,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神仙不和凡人斗,我且让她们一让,不可在这和她们斗嘴……和两个小丫头斗嘴,是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他们潜入皇宫,原本是想来盗取美酒,只是进来是进来了,却发现不知从何处下手,皇宫之大远超出他们事先的想象,各宫各殿,有如迷宫一般,绕得人头晕眼花,要在这么一大片地方找几坛酒,真是谈何容易?
隐娘虽然学会御剑之道,怎么也都算是剑侠中人,但私闯皇宫可是足以抄家灭门的大祸,她多少还是有些心怯,见李白和师姐一副不知如何动手的样子,于是小声说道:“不如、不如我们先出去?”
红线道:“进都进来了,最多抓个人来问问。”
隐娘心想这么大一个地方,再加上这些宫女太监职责分明,除非刚好找到管这个的,否则只怕把皇上抓来问话,他也不知道那几坛酒放在哪里。
正想着,却听李白在旁边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宫里有些奇怪?”
红线问:“哪里奇怪?”
李白带着两位小姐飞到一座大殿的屋顶上,指着太极殿的位置:“你们看那里。”
红线和隐娘看去,见太极殿附近不但重兵把守,更有许多和尚道士在周围不断地画符念咒,每个人脸上都一阵肃穆。另有文武重臣在殿前踱着步子,全都是心急如焚的模样。
红线好笑地道:“原来这皇帝如此迷信,连睡着时都要让人在自己的门外摆道场,只是和尚道士一同请来,这岂不太乱了些?”
隐娘低声道:“师姐,这、这应该是……”
“这应该是君王重病在身,有垂死之象,故令这些高僧名道替君王祈福。”李白笑道,“不过他们也不用担心,人间帝王,自有天命护佑,除非是自身寿命到头,否则断不至发生什么意外,我下凡之前还曾奉玉帝之命查过人皇的寿命……”
他说着说着,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星象,突然失声道:“怎会如此?”
紫微垣帝星摇坠,分明预示着人间帝王已性命垂危,有夭折之相。
红线和隐娘还不觉得如何,毕竟就算是皇帝,也会生老病死,自古以来年纪轻轻就死掉的帝王也不在少数。然而李白却知道此事非凡小可,天命所归的帝王,自有五色之气庇护,若是他自己命中注定活不长,那自然无话可说,除此之外,不该再有三劫六难。当今皇上李治虽然没有长寿之相,却也不应像现在这样,才当了一年皇帝不到,便离死不远。
除非命数被人擅自改变。
只是,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他正自疑惑,旁边红线却是眉头一挑:“糟了!”
风声响起,已有十几名道者落在他们周围的建筑上,将他们紧紧包围。
第二部 太乙白玉轮 第三十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红线和隐娘心中一惊,分别抓着李白的肩膀,便要带着他御剑遁走,远处却有一位道长挥动拂尘,拂尘化作漫天丝线,将夜空覆住,让他们无法逃脱。
那道长身材精瘦,目光凌厉,他看着红线三人,朗声道:“西山净明宗洞真天师胡慧超在此,尔等何人,擅闯皇宫又意欲何为?”
“原来是许逊的徒子徒孙。”李白道,“糟糕,糟糕。”
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束手就擒肯定不行,但就这样打起来话,为了几坛酒打得天翻地覆,甚至闹出人命,说出去岂非都成了笑话。
隐娘急道:“师姐,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不问还好些,这一问,红线的性子倒先起来了,手持仙剑俏目一瞪:“谁管他那么多,闯出去再说。”
李白抚掌赞道:“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小缇萦上书救父,曹大家东观续史,千古才情,只在今日一见。”
隐娘心中气苦,想道:“他这不是火上烧油么?”
那些道者见红线拔出剑来,立时祭出各自法宝。这些人都是真正的修真之士,出身正宗玄门,相互之间的站位暗合九宫八卦,自成阵法。
眼见对方祭出法宝,薛红线正要出手,聂隐娘却抢到她的面前:“师姐,我来。”
虽然相处的日子还不算长,但她已知道自己这位大师姐性情容易急躁,担心她出手太重,所以抢在前头。
隐娘将剑一招,飞雪剑轻轻划动,幻出数道剑光,在三人周围飞掠不休,那些道者的法宝尽被截下,没有一个能够迫近他们。
她所学的这套剑舞名为璇玑剑舞,与红线的太阴剑诀不同,没有那般迅捷凌厉,却更加轻灵玄奇,有如嫦娥月舞,漂亮好看。而那些道者的法宝不管如何施为,都闯不进她的剑圈。
红线见小师妹一人接下了对方的全部攻击,不由忖道:“小师妹的剑术进步好快。”
而远处的洞真天师胡慧超亦是动容。他本是逍遥山洪崖真人吴猛的弟子,自妙济真君许逊飞升成仙后,以吴猛为首的十二真君在这三百多年里也或是飞升,或是转劫,仅存下来的曾享、盱烈、彭兰三人也都没有留在逍遥山,而是游历四方,不知所踪,于是胡慧超便奉师父吴猛飞升前的口谕,接掌净明宗,继续发扬许逊传下的净明忠孝之道。
净明宗的道法虽然也是“三五飞步、正一斩邪”这种神仙之道,但其教义却又与其它道家派别有所不同,着重于一个“孝”字,认为大忠者一物不欺,大孝者一体皆爱,若是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敬爱,那再怎么修仙行善也是无用,故而有“父母不孝、奉神无益”这一说法。
当今皇帝李治本就性情仁和,极重孝道,西山净明忠孝之道正好合他心意。先皇驾崩之后,胡慧超和他底下的净明道士便被请来替太宗皇帝做道场,并得到了李治的重用。
胡慧超身为净明宗的掌教,其自身修为也早已达到地仙之境,自然一眼便看出隐娘的剑光正而不驳,虽看不出是来自何门何派,却绝非什么邪魔外道,不禁心中讶异。他知道自己的这些门人不是隐娘的对手,立时将他们喝退,自己踏着夜色飞上檐沿,手挽拂尘。
薛红线见胡慧超只是立在那里,便自有惊人气势迫来,担心小师妹吃亏,正要上前。就在这时,下方有御林军匆匆赶到,其中一名武官抬头一看,立时大吃一惊:“隐娘?!”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隐娘心中却已是一阵气苦。她和红线不同,红线小时常和她父亲薛据别扭斗气,父女反目乃是常事,隐娘却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孩儿,眼见自己父亲就在下头,也不敢再动手了,只好纵身下去,在聂峰面前跪下,怯怯地唤了声:“爹爹……”
聂峰立在那里,一脸难看。当今皇上病危,太医束手无策,文武百官亦不敢将皇帝的病情轻易透露出去,只能徒然焦急。在这样的紧张关头,他听说有贼人擅闯皇宫,只以为是有人意图行刺,急急带兵赶来,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在这些“贼人”里头。
那些兵士同样没有想到闯入皇宫的刺客之一竟会是聂将军的女儿,一时间尽皆怔在那里,上司没有发话,他们自然不敢去捉他的女儿,而红线见出现的是小师妹的父亲,就算再怎么样,也不愿在这个时候令小师妹难做,也就定在那儿。
刚才还哄哄嚷嚷的大殿,一时倒静得连针头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
就在这时,一阵豪迈的笑声传来:“原来是聂家小姐和薛姑娘,老夫就说了,谁有这般本事,能如此轻松地闯到此处?”
现身而出的,是身为顾命大臣的朝中元老长孙无忌,在长孙无忌的身后还有一位手持方天画戟的白袍将军,乃是薛红线的义兄薛仁贵。
见义兄出现,红线也不去管这样的局面是否尴尬,便跳下去和义兄见面。
于是乎,只剩下李白一人被胡慧超带着一众净明道士围在那里。
李白心中叫了声“苦也”。他虽是仙人下凡,却没有打打杀杀的本事,只好负手看着远处夜景,长叹道:“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最适合吟诗作对,真是好风景啊好风景……”
红线三人被带到了两仪殿。
殿中,长孙无忌听说他们潜入皇宫只是为了偷酒喝,也不生气,只是拂须微笑。洞真天师胡慧超和聂峰、薛仁贵等人却是哭笑不得。
长孙无忌令人传话,让外头的官员和皇宫侍卫都不用紧张,这才看向隐娘,道:“想不到你竟是薛姑娘的师妹,上次在道州问你时,为何却没听你说?”
隐娘怯声道:“那时隐娘还未曾拜师,亦不曾见过薛师姐,并非有意欺瞒大人。”
胡慧超问道:“不知两位姑娘师出何门何派,师父又是哪位高人?”
红线倒是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净明宗有些交情,于是答道:“家师姓风名魂,倒也不是什么高人。”
隐娘又好气又好笑地瞅了师姐一眼,忖道:“师姐也真是的,哪有自己说自己的师父不是高人的道理。”
胡慧超却是猛地一惊,道:“两位姑娘的师父,难道竟是那位得太乙救苦天尊亲授天书,又曾在妖灵界对抗耀魄逆贼的东皇传人,风魂风公子?”
红线倒还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这么出名,俏眉一弯,颇有些得意:“正是。”
当年因耀魄天尊霸占妖灵界所生出的纷扰,妙济真君许逊和他的十二弟子也多少都有参与其中,胡慧超自然也从他的师尊吴猛口中知道一些内情,尤其是风魂差点杀了周广,后又因为从朱儒子手中救出彭兰而与净明宗化敌为友等事,也都有所了解。
长孙无忌虽然以前没有听过风魂的名字,但单是太乙救苦天尊的传人这个名头,便已是让他心中震动。要知道,太一东皇不但是天界的六御之一,甚至曾做过天帝,与他相比,便是上古时期的三皇五帝也只等同于皓月下的荧火一般。
而聂峰也是一阵惊讶,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这几年一直向道心诚,却也没想到她竟真能被天上神仙收作徒弟……他却不知道女儿的师父虽是东皇传人,但还没有到成仙入圣的地步。
长孙无忌和聂峰等人对天庭上的事了解不多。毕竟就算是再有权有势的凡人,又有几人能够遇到神仙?别说神仙了,便是人间的一些地仙和妖魔,也不是说见便能见到的,故此心中难免会有些震撼。
洞真天师胡慧超自身便是修仙之人,开创净明宗的谌母在入世前原本是上元夫人身边的玉女,而他的师祖妙济真君许逊现在更是还在担任天庭御史,对红线和隐娘的师承倒没有那么惊讶。毕竟修仙之人虽然看重道统,但最终成就如何,还是要看各自的修行,就连王母娘娘和玉帝的三十三个女儿,其中都还有应劫而死的,何况其他?
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无聊地站在远处的李白。
胡慧超身为净明宗当代宗主,对望气之道自然有所修习,早已看出那因为没有酒喝而有些无精打采的男子身上隐隐现出金白之气,乃是天上星宿下界,再联想到最近不曾见到太白星出现在夜空,对此人的身份已是隐约猜到。
只是身为道教中人,自然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胡慧超就算猜到对方身份,也不敢轻易泄露出来。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得罪人间帝王都不算什么大事,得罪这种来自灵霄宝殿的神仙,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胡慧超暗自忖道:“既是周天列宿中的正神,岂有跑来皇宫偷酒喝的道理?他只怕是为了人间帝王所染的重病而来,当今圣上明明不该有夭折之相,却突然遭此大难,其中必有玄虚,他定然是奉了玉帝之命,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哪知道,眼前这家伙早已因为在瑶池调戏某个女仙而被赶下天庭,之所以跑到这里来,真的是为了偷酒喝……
红线三人在一名太监的带路下走在皇宫内的林菀中。
隐娘小声地问:“李先生,你真的有把握治好皇上的病么?你不会是想、不会是想……”
红线哼了一声:“不用问了,他肯定就是想骗酒喝。”
李白道:“你们就放心吧,本星君可是神仙下凡,不只是吟诗作对拿手,治病救人也略通一二,绝对可以把那胡道长所藏的美酒全都骗来……”
隐娘心中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