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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穿越之太乙仙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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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有道剑光直落而下。

一个身穿五色彩衣的妙丽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亦不惊慌,只是从容地站起,弯腰下拜:“仙子不是在助我夫君布坛列阵,以抵御那妖师孙恩的邪术么?如何有空来到这里?”

王妙想微笑着将她扶起:“道韫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妙想虽是受王母娘娘之命前来,却也早闻夫人的才学,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与夫人交谈。”

谢道韫淡淡一笑。虽然她对自己的才学亦有自信,却也知道在这大战之前的时刻,妙想仙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跑来找她谈心。

果然,只见王妙想将一张人像画摆在她的面前:“请问夫人,您是在哪里见到这位风魂公子的呢?”

……

第一部 太乙金光纵 第十四章 又见女仙

风魂隐着身形在城里转了一圈,心里叫苦。

古时候的士兵效率果然奇高,不知不觉间,他的人像竟贴满了街头巷尾。

更糟糕的是,这画也不知是出自谁的手笔,竟画得惟妙惟肖,虽只有黑白两色,却将他的特点突出无疑。

照这样看去,他别说登上酒楼喝酒,根本是连现身都成问题。

会稽城内河道交错,绿柳石桥,风景怡人,然而有些地方极其干净,有些小巷却又极脏,衣不覆体的难民聚集其间,眼神中藏着冷漠却又无可捉摸的兴奋。

这种分割太过强烈,风魂很快便明白,想必有些街道是不许平民百姓踏足的,而有些区域士族子弟也是视若不见,仿佛在这个石城里根本就不存在。

这个时代的等级制度本就极其森严。

而那些士兵更是将这些难民封堵在狭窄肮脏的街道里,像囚犯一般看管着,显然是担心万一天师道真的进攻会稽,这些人会揭竿响应。

他们将老百姓逼得越紧,岂不越是强迫老百姓造反?风魂想。

只可惜这个道理,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的。

他在城中逛了一圈,因为不能现身,兴致有些提不起来,想着还是离开算了。

这时,他发现他的人像画又被那些士兵揭去了。

他暗觉奇怪,现出身形在街道上到处转了一圈,却也没有人喊着要捉他。

风魂猜想,必是那些士兵发现他并不是天师道的探子,至于他们是如何发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他想既然进了城,是否要去找红线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一回头,然后便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子正微笑地看着他。

风魂又惊又喜,伸手便将她抓住:“妙想姐姐。”

王妙想见风魂一见面便将她的手牵住,俏脸微红,却也没有挣开,而是任由他牵着,两人一同漫步在杨柳之间。

王妙想问:“你如何会在这里?”

风魂却先问道:“木公可是已经……”

王妙想叹息一声,轻轻点头。

虽然早已猜到木公恐怕已经返虚而去,但得到证实之后,风魂还是不免有些惆怅。他向王妙想解释,说是他新收的女徒弟在会稽城中探亲,自己只是在这等她,又说道自己原本想弄些钱来逛逛酒楼,尝尝会稽有名的“古代美酒”,结果却被人当成探子差点抓去。

王妙想掩嘴一笑,也不多说,领着他便往一座精美细致的酒楼行走。

他们登上酒楼,寻了个临窗的座席坐下。

东晋时期的“坐”乃是正坐,在风魂的时代看来已经不是坐而是跪了。好在风魂从小学棋,虽然将脚裸放在膝下的这种“正坐”他并不怎么适应,但盘膝而坐却是习惯的,而王妙想当然也不会去介意他坐得到底正不正。

围棋讲究的本就是文化内涵的承载和身与境的结合,所以风魂在这样一个虽然讲究礼仪精神却更为开放的时代,并没有什么不适应感。

王妙想曲跪在风魂身边,浅笑着为他斟上一杯美酒。风魂饮了一口,果然是清香醇厚,口味极佳。

黄酒其实便是米酒,在东晋时期又被称为“白酒”或“浊酒”,乃是吴越文化的代表,而会稽流传至千年之后的绍兴黄酒,在国际市场上也极受欢迎。

王妙想也小小地啜了一口。她其实早已辟谷服气,但浊酒虽然是以糯米酿成,却已不算是“谷”,而算是“清泉”或是“露”了。

在道家方士的辟谷修行中,“不食五谷”却又“惟饮酒”的修道之人,也多了去了。

她虽然只是饮了这么一口,脸上却自然地生出红霞,更显风韵秀气,让风魂看得心动。

“姐姐,你又怎么会在这里?”风魂问。王妙想是天界女仙,就算不居天界,也是长住在苍梧山中,如果没有要事绝不会自己踏足尘间。

王妙想柔声道:“北方紫微陛下路过临海之时,发现有妖类协助天师道对抗官府。虽然一般来说,我们天界是不插手人间的战事纷争和朝代更替的,只是……”

风魂明白过来:“只是天庭自己虽然不插手,却也绝不允许那些妖怪去插手,所以才把你派了下来,是么?”

王妙想微微点头:“与我一同下界的,还有紫微天尊座下危宿使者践天先生。人间朝政腐败,惹起百姓反抗,纵是被推翻也是应当。但那妖师孙恩却以撒豆成兵、召唤妖魔等各种邪术操控战事,术若不正,天命又如何能够得到匡扶,所以,我与危宿使者前来,便是要将那孙恩除去。”

“原来是这样。”风魂说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庭真正关心的并不是百姓的死活,而仅仅是他们所立下的“规矩”,其实商纣时期也曾发生过各路仙神为了天界名位而下界斗法的事,阐截二教在人间扶持各自的帝王,打得难分难解。但神仙干预朝廷更替可以,别人要想这么做却绝对不行,若真的被一些邪魔外道或是妖怪当上了人间帝王,干扰人间信仰,天庭岂非大失颜面?

在西方佛教已经不知不觉渗入到中原各地,抢夺道家信仰的情况下,天庭对这种事自然更加重视。

风魂想了想,小声问道:“那孙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男是女,长得如何?”

“我也不知。”王妙想摇头,“我也曾到知机殿中,试图推算那孙恩的来历,但卦象却飘渺难测,竟是无法算出他的出身。我亦曾让本地的内史王凝之替我收集那孙恩的资料,但毫无用处,虽然天师道的那些信徒将其奉为首领,但真正见过他的人,恐怕根本没有几个……你是否有什么心事?”

风魂慌忙摇头。

王妙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追问。

风魂当然是在担心,万一那天师孙恩真的就是孙灵秀,他该如何是好?王妙想可是王母娘娘身边数一数二的女剑仙,自幼精修,又得舜帝亲传,孙灵秀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什么危宿使者。那天师孙恩不来会稽也罢,若真的前来,简直跟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他能够看着王妙想杀死孙灵秀么?

当然,这种担心只是建立在孙灵秀真的就是天师孙恩的基础上,而风魂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

这种事他当然无法说出来,只好苦笑了一下,将怀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看向窗外,忽地怔了一怔。

此时,在酒楼斜对面的石桥上,恰好有一辆华美的马车经过。马车前有卫兵开道,马车后有丫环随行,显然,轿中坐的必是一位官家小姐。

那小姐掀开窗帘,神情寂寞地看了水面上的荷花一眼。

她不是薛红线却又是谁?

酒楼中有人也注意到了红线,低声议论道:“那不是长史大人府上的千金么?听说她失踪了一年多,怎么又回来了?”

有人笑道:“定是与情郎私奔后被抛弃了,无处可去,只好又跑回家中。越是豪门大户,丑事越多,薛长史有这样的女儿,也算是丢尽了人。”

此时,风魂也不禁摸起了鼻子。

虽然他早就猜到红线绝不是普通的乡村女孩,却也只以为她是出身于哪户殷实人家,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一位官家小姐。

要知道,晋朝的官员选拔,实行的乃是曹魏时期传下的九品中正制,只有门阀世家的子弟才能够在朝廷当官。红线的父亲既然能够在这样一个要郡当上长史一职,那这薛家至少也是一个中品以上的士族。

这样一个出身富贵的官家小姐,为何却一个人孤伶伶地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求仙?

“莫非她就是你新收的女徒弟?”王妙想掩嘴笑道,“模样儿真的很不错呢。”

“咳,我之所以收她为徒,是因为她的天资不错。”

王妙想继续微笑:“姿色不错?”

“天资、天资啊……”

马车驶入一座豪宅之中。

红线下了马车,慢慢地走进院子之中。

回到家中,她身上的粗衫自然也早已换成了上等的绸缎。

因为名字中有个红字,所以她从小便喜欢穿红色的衣裙。

此时,她身穿红裙,头系红丝,连绣花鞋也是红色的。

她将仙剑藏在闺房之中,并没有带在身边。

一名丫环看到她,赶紧叫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老爷和兰夫人已经等得心急了。”

红线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进入正房。在那里,她的父亲会稽长史薛据与他的妾室兰夫人早已等在那里。

薛据脸色阴沉:“你又跑到哪去了?”

红线抬起头来,与父亲冷然地对视着。薛据知道女儿性子硬,原本还强压着怒火,只是脸色有些难看而已,现在见她这样,又如何还压得住?脸上立时现出怒容。

兰夫人见这对父女总是一见面便起争执,更是心中一叹。她的本名叫做杜兰香,出身于寒门庶族。士族大户最讲究门当户对,她能被薛据娶为妾室,在他人眼中已经算是极大的幸运,虽然红线的母亲已经去世,但以杜兰香的出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转为正室的。

她牵起红线的手,低声劝道:“你父亲也是关心你……”

薛红线却将杜兰香的手猛然甩开,冰冷冷地道:“用不着你来假惺惺!”

薛据更是大怒,抬起手便想给女儿一个耳光。杜兰香慌忙将他拉住,急道:“你可别再将这孩子逼走了。”

薛据滞在那里,想起女儿在外面流浪了一年多,定是吃了无数的苦,现在好不容易愿意回来,自己却又总是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万一真的将她再次逼走,外头现在兵荒马乱的,却又如何能再找得回来?

只是,虽然知道应该对这孩子好些,但他严肃惯了的人,却又哪做得来讨好儿女的事?

杜兰香看着仿佛雕像般凝在当场的这两个人,心底暗暗苦笑。这一父一女,当父亲的心头虽热,外表却冷;当女儿的内心纤细,性子却倔。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放在一起如何能不争吵?

她有意缓和这对父女之间的气氛,赶紧把薛据拉开一些,又吩咐下人端上早已准备的饭菜。

红线却不体谅她的好心,只是看着他们冷冷一笑:“我刚才只是去给母亲扫墓,今日本是她的忌日,你们自然不会记得。”

杜兰香与薛据震了一震,呆在那里。

第一部 太乙金光纵 第十五章 杜兰香

红线说完,也不再看他们,掉头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薛据却怒喝一声:“站住。”

红线停在那里,也不回头。

杜兰香心恐夫君再次责骂红线,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

薛据静了一静,然后才看着女儿的背影,轻叹一声:“马上便要吃饭了,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吧。”

杜兰香这才放下心来,心知薛据这话虽然说得别扭,但以他的性子,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她走到红线身后,拉着红线柔声说道:“你们父女也好久不曾聚在一起用膳,今日就别再互相赌气了。”

这一次,红线没有挣脱。

这一顿饭吃得极是安静。杜兰香曲跪在夫君身旁,见这一父一女谁也不说话,倒觉得这样还更好些。只是红线吃得极少,就算动筷,也只是沾沾汤水,连米饭也没什么动。

她以为红线心情不好,故而不愿多吃,有心为她挟菜,却又知道自己挟的红线定然不会去吃,只好暗暗推了一下薛据。

她却不知红线自从服食仙丹之后,体内的五谷浊气去除,三尸不见,已在不知不觉间进入辟谷的阶段,对这些人间的饭菜饮食,反而自然地生出厌恶之心。

薛据见女儿吃得少,心生怜惜,挟了一些菜欲放入红线碗中,却又突然想到,红线从小长到大,自己似乎竟是第一次为她挟菜,不觉滞在那里。

红线看到父亲那凝在半中间的筷子,也不由得怔了一怔,默默地看了父亲一眼,自己将碗移上前去,接过父亲所挟的菜,一点一点放入口中。

又吃了一阵,薛据放下碗筷,忽地叹了一声。

他一向不苟言笑,有什么事也藏在心中,现在突然一叹,反不由得让杜兰香与红线一同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他。

薛据看着这两个天底下他最关心的女人,表情变得凝重:“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仆人,明日一早,便会将你们送往建康。”

杜兰香亦是聪慧之人,很快便明白了夫君是在担心什么,低声问:“莫非那天师道真的是往这里来么?但此城兵马众多,地势也好,既然早有准备,又何必怕他们?”

一提到这事,薛据马上便又显出怒容:“早有准备?那王凝之做了什么准备?整天在那摆坛念咒!我劝他早早派人驻守要口,他却说什么已经请得神仙下凡,此战必胜。拜拜鬼神就能打胜仗,那当初还征什么乐属?大家都去拜太上老君得了,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样到处都是叛民。”

杜兰香心知夫君虽然出身名门士族,却最看不起那些空谈玄学的世家子弟,亦不相信鬼神之说。当初朝廷在沿海八郡强征佃民当兵,还美名其曰的说是“乐属”,薛据也曾上书明确反对,却根本没有人当一回事,结果弄得现在天怒人怨。

而现在会稽眼看便要遭到天师道的进犯,内史王凝之不去考虑如何守城,却整天在那祭神拜鬼,更是让薛据怒至极点。只是,他虽然不满,无奈自己却是王凝之的下属,也就毫无办法。

杜兰香想到自己离开之后,万一会稽城真的被攻破,那天师孙恩对官府和士族的人从来都是一杀了之,到那时,自己和夫君只怕真的便是天人两隔,心里立时一痛,张口便欲说话。

谁知红线却抢先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我不走。”

薛据怒道:“我不是在问你意见……”

红线本也是担心父亲安危,想要守在他的身边,但父亲这么一怒,她的性子也立时倔了起来,冷笑一声:“你自然巴不得我永远不在身边,就像你们巴不得母亲早死一样。你们气死了母亲,只要再把我赶走,那就不会再有人烦你们了。”

薛据大怒,抬起手便又要打她耳光。然而红线只是盯着他,那粉嫩的脸,让他无论如何也打不下手。

红线其实也知道父亲这一掌是打不下来的。从小到大,父亲已是不知多少次气得想要揍她,却终究是没有一次真正打在她的身上。她放下碗筷,冷冷说道:“我去休息了。”

说完之后,她就这样站起,转身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她、她……”薛据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女儿消失的背影向杜兰香说道,“我薛家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死丫头?这样的性子,真不知道她是像谁。”

杜兰香见这父女俩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便又争了起来,原本还在那暗暗叹气,现在被薛据这么一问,反扑嗤一声掩嘴失笑,心想:“这孩子的脾气,还不就是像你呗!”

……

那一个下午,薛红线都待在她的闺房中没有出来。

薛据因为叛民离会稽越来越近,手中事多,也忙到了很晚才回来。

天黑之后,他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该怎么说动红线,让她前往建康。

谁知杜兰香却从侧面抱住了他,低声说道:“相公,我也不走。”

薛据没有想到女儿还没有说服,身边这一向温柔听话的小妾却也闹起了性子,不觉怔了一怔。

只是,对着这个女人,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起火的。

杜兰香将身子伏在他的胸口,轻轻颤动。

这个男人若是死在这里,她又如何还能活得下去?

薛据虽然性情急躁,却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战乱之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又怎能忍心让这个女人和红线陪他一起面对危险?

他内心沉重,却又不擅说辞,不知该如何劝说安慰杜兰香,只好翻过身来,将她那火热的胴体压在身下。

杜兰香微闭着眼睛,藉由身体的摩擦与拥吻,体会着这个男子那表面粗鲁实则温柔与含蓄的情意。

夜渐渐地深了。

薛据已经睡着。

杜兰香微叹一声,如猫一般从他的怀中钻出,飘下了床。

她披上轻纱,无声无息地离开房间,行走在清风明月之下。

她来到后院的假山之间,这里花草幽香,清泉粼粼,虽只是人工雕琢而成,却也宛然有鉴湖的影子。

她踏入溪中,将一块二十来斤重的石块轻而易举地移开。

在这底下藏着一件事物。

她本以为,除非那男人终老死去,自己都将不会再用到这个事物,然而天命无常,许多事情,又如何是自己说了算的?

她将手伸向那显露出来的穴口,心想:“相公,我才在你身边陪了这短短的数年时光,又如何能够满足?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死在这个城里的。”

手伸了进去,她整个人却忽地怔住。

溪水缓缓地流过她的脚踝,是遗忘许久的冰凉。

一个红影从假山之后闪出,冷冷地问:“你是在找这个么?”

那是薛红线。

她穿着红衣,束着红带,连插在腰间的仙剑不知何时竟也变成了红色。

但她手中却提着一件白色的长裙。

白得就像杜兰香那如雪的肌肤。

杜兰香缓缓地站起,转过身来看着红线。

她看到了红线脸上的冷笑与怨恨,心底却莫名地闪过揪痛。

月光洒在她那修长的身上,与晃动的溪面结合成画一般的梦境。她那温存之后未经洗弄的秀发斜挂在香肩上,自有一种凌乱却成熟的风情。

红线看着这个女人,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比自己的母亲美丽太多。

但这是不公平的!

“为什么不现出你的真身?”红线冷然说道,“怕人知道你的真身有多丑么?”

杜兰香轻轻叹息:“没有你手上的那件裙子,我是无法变回原形的。”

红线咬了咬牙,将手中的白色长裙抛了过去。

她实在也很想知道这个气死了母亲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怪。

杜兰香接过白裙,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没有这件裙子,她身上的灵气便无法使用,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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