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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量春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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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衫人的身子如柳叶飘舞般,在他们兄弟二人的间隙中款摆,同时嘴里仍笑道:“哟,怎么说着说着鬼就上身啦!”

  *“人吃人”兄弟二人武功在江湖中虽不算顶尖,但也少有敌手,现在一经接触二人不禁有些心寒胆颤了。

  因为这儒衫人的功力已高得令他们无从想象,不但自己二人已拚出全力未能沾得厂人家一根汗毛,甚至看人家那轻松劲,就好像早起在哪做运动练身体一样。

  尤其可怕是人家非但未见兵哭,而且手还一直背在身后,只在闪躲而没出招。

  “这场架恐怕是很难打了。”“锯齿”老二心里想,可是手上却不慢,仍然是一味猛攻、狠砸。

  而“锯齿”老大心眼没有那么细密,虽然觉得对方身法轻灵,每每能够在眼看自己即将得手的攻势下躲了开去,还认为是人家的运气,却没想到如果对方随便在闪躲的同时出招,自己也就没有现在这样的轻松了。

  因为对方没有攻击,自己就不用防守。

  不用防守而只要攻击的战斗——无论什么战斗,都是很好打的。

  攻击的人猛烈、狠毒、毫不容情,那一轮轮的棒影,忽上忽下,密不透风全朝着对方的要害处下手。

  而儒衫人,潇洒、轻盈、如风摆柳,那一条条的身影,忽东忽西,如鬼魅般,连衣角也没让对方沾上一点。

  “住……住手。”“锯齿”老二冷汗直冒,突然退出圈外吼道。

  “锯齿”老大听得弟弟猛古丁的一吼,手下一缓,也不自觉的停住攻击,却愕然的望着他。

  儒衫人气定神闲的笑道:“住手?!你有没有搞错?!我到现在连手都还没出呢?你说,这手要怎么个住法?”

  僵尸不会脸红,“锯齿兄弟”是人。

  只见“锯齿”老二惨白的脸蓦然一红。

  “你……你到底是谁?!”

  “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谁?”

  “光棍眼……眼里不揉砂子,是汉子的就……就报个名儿。”“锯齿”老二有些惶恐结巴的道。

  “不必啦,我保证我和你们两个是绝对没有一点亲戚关系,这攀门道的话就免了。”儒衫人悠闲的道。

  “你……你见不得人么?”

  “是吗?好,在我问过你们两人几句话后,你一定知道我是谁,现在这架既然你们不打了,就必须答我问话,有人说你们曾在平阳县的‘连升客栈’下药带走了‘快手小呆’对不对?”儒衫人此刻已变了态度和语气道。

  惊然一惊,“锯齿兄弟”同时道:“你……你说什么?!”儒衫人冷厉道:“你们现在最好听清楚我说的话,要不然……”

  像一道闪电掠过,“锯齿兄弟”二人脖上同时感到一阵冰凉,而儒衫人的外衣又合拢。

  不用说,他二人已经在阎王殿前打了一转回来,因为那一道白光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们却知道那是一把剑,一把要人命的剑。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快的剑?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锯齿兄弟”现在就真的像见到鬼一样的瞪视着儒衫人,而他们的表情是可笑的。

  能吓死人的二张脸,会变成被人吓死的两张脸,没有看过的人,是绝对无法想象得到。

  “不用我说你们也一定知道那是一把剑,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我高兴,我可以随时再玩一次,不过再一次的时候我敢肯定,那不会再贴着你们的脖子,而是切过你们的喉咙。”

  顿了顿,儒衫人接着又道。“现在告诉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当然我要听的是真话,而你们不要想耍花样,真话假话我可以很容易就分得出来。”

  *会吃人的人,只能说他大胆。

  会吃人的人,并不一定胆大。

  大胆和胆大表面上看似乎是一样的意思,却仍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尤其在有生命危险和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吃人毕竟自己不会死。

  所以。“锯齿兄弟”可以大胆的吃。

  现在自己不说实话就会死,这时候也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到底胆子够不够大了。

  *“有……有的。”“锯齿老二”的舌头几乎已快打结的说。“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们本来的目标并不是‘快手那么你们的对象是谁?说!”儒衫人冷峻严厉的道。

  “是……是‘鬼捕’……和员外水……”

  “理由?”儒衫人只冰冷的说了两个字。

  然而这两个字却无疑像两柄大锤头,一下子擂中了“锯齿兄弟”二人的心头。

  因为他们知道这理由说出来后,只要落人别人的耳中,就成了自己丧命的理由了。

  “我们……我们只想吃他们的肉……罢。”“锯齿”老二意图狡赖道。

  “是吗?”

  当“吗”字余音未落,“锯齿”老二已惨厉叫道:“妈呀!

  一只右耳落在黄土地上,蹦了两蹦才停止。

  刹时“锯齿”老二的半边脸上、白麻衣襟上、地上,已染红了一片。

  而就在“锯齿”老二刚才瞧见那一道白色闪光时,懦衫人的外衣又合了拢来。

  *很想弯下腰去拾捡自己的那只耳朵,可是“锯齿”老二已痛得连站也快站不住了。

  现在他眼睛瞪得像快凸出来般,直瞧着那只模样古怪的耳朵,而两只手排命的捂住流血的地方,狼牙棒也早落在了自己脚旁。

  是的,他怎么也不相信那只耳朵会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而他的感觉告诉自己绝不会错的,那是自己的耳朵。

  一个人只能看到别人的耳朵,却无法看到自己的耳朵。

  当你有一天看到自己耳朵的时候,那种情形也一定是无法形容的。

  “那是你的,绝对错不了,你可以不用看了,嗯,这样也好,以后别人再也不会分不清到底你们两个,哪一个是哥哥,哪一个又是弟弟了。”

  两个人四只眼,全都露出愤怒、仇恨的目光看着儒衫人。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绝不是开玩笑,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仍然有着开玩笑的味道。

  打或逃?他们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

  儒衫人这时却又说话:“不要心存侥幸,无论你们想干什么,我保证你们在还没做之前一定快不过我,现在,继续我们的话题,来,你是哥哥吧!你来回答,记着这只耳朵,我不希望再看到另外一只,嗯,理由?”

  “锯齿”老大惊恐的退后二步,他相极了。

  其声如哭般的道:“我……我……你……他……他们……”却什么也说不出。

  儒衫人明白了,只得转头又对着“锯齿”老二说:“还是你说吧!不过后果你可是要负责。”后来的“你”字却是对着老大说。

  那老大不由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道:“阿……阿弟,你……你可要说实话哟。”

  “奉谁的命?”

  “我们头头的命……”

  “他是谁?”

  “我们也……也不知道。”

  儒衫人双目一瞪。

  “锯齿”老大已捂双耳退后好几步。

  “真……真的,我们受了他药物的控制,不得不听他的话,他每次和我们碰面时都是蒙着面的。”

  “那么你们又怎么知道是他?”

  “他有一种菊花形状的飞缥,只要他一亮出来,我们就知道是他了。”

  “菊花镖?”

  “是的,像菊花一样的镖。”

  儒衫人望着晨光的天边苦思,他实在没听过有谁的镖是菊花型的,而这个蒙面人也真是太神秘了些。

  机会是稍纵即逝。

  能不能判断机会又是一回事。

  在生死关头上,如果不判断那到底是不是个机会,所造成的后果也就往往想象不到。

  一下子二十几支“丧门钉”像倾巢的蜜蜂全叮向儒衫人,紧接着一只“骷髅棒”从侧面袭击而来,而对面的“狼牙棒”也搂头盖脸的抢下。

  就在儒衫人似乎有些想的人神,“锯齿兄弟”趁机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色,不分先后的攻击就开始了。

  在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攻敌不意的好机会。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好机会,然而他们却错估了对方。

  于是,开始的也快,结束的也快。

  而这开始的结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却是自己的生命。

  *“我说过要你们不要玩花样,怎么你们就是不肯相信呢?以你们的所为本来就是死有余辜,然而我却一直在为你们找活下去的理由,你们自己却放弃了,这又怨得了谁?”儒衫人望着地上的“锯齿兄弟”语音冷漠的说。

  地上,“锯齿”老大已断了气,双睛暴突,好像不明白自己的喉头怎么一下子就接不上了气。

  而“锯齿”老二闪躲了一下,虽然喉咙未完全断,可是也恐怕活不长了。

  只见他现在顾不得耳朵处,双手紧握住自己的颈子,横卧在地,声音就像漏了气的风箱般道:“我……我知道……你是谁了……怎么会是……会是你呢?……”

  牵动了一下嘴角,儒衫人道:“是吗?你应该早就想到了才对.当我第二次出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了才对,可惜你竟没想到,否则你应该不敢冒险的。”

  “锯齿”老二真的见到了“鬼”,他生涩惨然的又遭:“你的剑……真……的好快……

  能再让……让我……看……看一次吗……”

  儒衫人看着这垂死的江湖恶人,心中突觉不忍,当然他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他现在的痛苦是多余的。

  于是——又是白光一闪即敛。

  “锯齿”老二这次看清楚了,却也永远无法再看到了,因为他的胸口正泪泪流出血来,那是心脏的位置。

  儒衫人这次没有立刻收剑到衣内。

  他当然是要让“锯齿”老二看得更清楚些。

  那是一柄极为窄的剑,竟只一指,长约二尺半。

  用这么短又这么窄的剑,他的剑术一定非常惊人,不只惊人,恐怕已经到了剑术中最高的境界了。

  无可否认的,儒衫人的剑术就有这种功力。

  奇怪的是当他拉开外衣时,竟然看不到剑鞘在里面。

  没有剑鞘的剑不是出剑更快?那是一定的。

  出剑快的人在与敌人搏斗时当然也容易抢了先机。

  *挂好了剑在衣内,儒衫人走了,迎着朝阳。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吃人”的人了。

  可是他知道却有许多人比“人吃人”更为可怕。

  因为他们却是把人吃得连一根头发也不会留下。

  早起的鸟有虫吃。

  儒衫人一夜没睡,就不知他找到了什么?早起的虫被鸟吃。

  “锯齿”兄弟,一夜没睡,以为自己是早起的鸟,谁又知道却变成了早起的虫。

  这世间的事,又有哪一桩是可预料的呢?***“展抱山庄”展龙的客房里。

  “鬼捕”的气色已好了许多,他这条命总算捡了回来,当然他明白是谁救了自己。

  展龙的武功没有他的医术好,因为他觉得救人要比杀人来得好。

  所以他从小就钻研医学,对学武没有多大的兴趣,虽然他的父亲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武匠”展天虹。

  武林中人可能不认识展龙,可是绝对不会没听过展天虹。

  因为“神医武区”展天虹在四十年前就已领袖群伦,为各门各派尊崇为武林盟主。

  然而天妒英才,他才刚刚生下展氏兄妹就撒手人环,可怜“神医”救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

  *“今天觉得怎么样?药服了没有?”展龙憨厚的笑问着“鬼捕”铁成功道。

  “谢谢你啦,展少侠,除了伤口还有些疼痛外,其他的倒还好,药我当然要按时服用,我还没活够呢。”“鬼捕”语声略嫌中气不足的道。

  “嗯,我看再十天你这‘鬼捕’就又可去办案拿人了哩!”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这回春妙手,活神仙吗?”“鬼捕”笑道。

  “哪儿话,你太客气啦!”展尤俊脸上竟有一丝缅腆地道。

  “老弟,那位去了哪?怎么一整天没有见着?”“鬼捕”坐起了身,靠在床柱旁问。

  “还不是又出去找水员外了,他也真是的,你就不知道他有多焦急。”

  “哎,只恨我忙没帮上,反而拖累了他。”“鬼捕”叹了口气接着道。

  “这是什么话?!你要这么说,那我不更无地自容了吗?我也是他的朋友,只要有心就成啦.何况大老远的你能赶来,光这份热诚,。已够人感动的了。”

  “这水员外该不会遭到什么不测吧?也怪让我揪心的,你说为什么‘快手小呆’会突然发神经的下战书到丐帮约斗他呢?”“鬼捕”忧戚的道。

  “我也不知道,你不是说他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吗?怎么居然会弄出这种局面来?

  真是让人猜不透个中原委。”

  展龙回道。

  “我对他们的认识也有限,虽然共处了几天我只能感觉到他们似乎有一点点说不出来的那种……那……呃,隔阂。”

  “鬼捕”想了一想道。

  “真没想到二少的事情还没了,现在又会出了这种事情,现在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七月初七的望江楼之会,这还真是让人伤脑筋的一件事,偏偏两个当事人竟连一个也找不到,到底为了什么?外人可是猜都无从猜起。”展龙回道。

  “但愿他能快点找到他们两个,事情说不定还能有个转机,要不然在外人看来是一场热闹,在我们了解的人来说却无异是一场悲剧了,哎,这两个人……”“鬼捕”想到这两个曾经情渝手足的人就不禁叹气。

  “问题是就算他能找到他们两人,又怎能明说?既不能明说又怎能化解这一场约斗,你也知道的,他现在不只是不便,而是不能露面。”展龙也无奈的说道。

  “鬼捕”默然了。

  展龙也默然了。

  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

  展龙和“鬼捕”铁成功好像知道许多事情。

  “他”是谁?为什么不能露面?难道儒衫人是燕二少?不会吧?二少已死了。

  但是——只有被人认为死了的人,才是不能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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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义?难!
更新时间:2009…2…10 9:10:07 字数:7286


  再好的友谊,掺杂了女人在里面,这段友谊也就像一杯醇酒暴露过久,慢慢的变得不醉了。
  如果这个女人文像水的话,那么这杯酒非但不醇,恐怕还会淡得让人喝不下去。

  喝不下去的酒只有倒掉。

  水员外实在不明白小呆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而又让自己下不了台的事情。

  他实在气极了,气得恨不得立刻找到他把七月初七的约会提前到明天,到现在。

  再好脾气的人,都有脾气。

  水员外既不是好脾气的人,又不是吃软怕硬的江湖末流人物,所以在他得知小呆居然“公告天下”约斗自己时,那一腔愤怒就和火山爆发差不了多少。

  他现在根本不去想小呆为什么要约斗自己?因为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表示小呆已经不把那一段情同生死的友谊放在了眼里。

  气归气,事实归事实。

  水员外了解小呆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小呆要杀一个人,他一定要在把对方完全了解后才会谋定而动。

  多少年的交情,小呆对自己的一切岂能不了解。

  所以水员外有些惶恐,只因为自己对小呆来说是一点隐秘也没有。

  而且水员外更明白自己绝对不是小呆的对手。

  他知道自己如果赴约,决战的后果,一定是自己落败,然而他又不得不赴约。

  这其中不但牵涉到自己的名声,更牵涉到丐帮整个的声誉。

  因为丐帮里绝没有贪生怕死,不敢应战之辈。

  何况自己又是丐帮的“荣誉总监察”,这更不容自己退缩。

  因此这两天水员外几乎没有睡过一场好觉吃过一顿安心饭。

  他所想的,全都是怎么在这一战里能够不败。

  当然能够得胜是最好。

  这些事情,凤姑娘当然全看在了眼里,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转知水员外的。

  水员外看到了凤姑娘眼里那种忧心、烦恼……他的心好像被人突然重重的抽了一鞭子。

  不用说他也明白她眼里所代表的意义。

  凤姑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能不去吗?”

  “你明知道不能的。”

  “你不知道你的成功机会只占了一成?”

  “我知道,可是就算死,我也不能让天下人骂我员外水是个胆小怯弱的懦夫。”

  “你猜不出‘快手小呆’约斗你的原因吗?”

  “要杀一个人并不需要充足的理由,现在就算他不杀我,我也要杀他,因为我是水员外,并不是一个真正养尊处优,整天数着银子的水员外。”

  “你有没有想到如果你死了,我又怎么办?”

  是的,万一自己死了,这个刚开始萌芽的爱情岂非也随之夭折?这个女人能经得起这种打击?爱情的开始本就不易,它的结束更不应该是那么过下去?英雄气短了,水员外实在不愿去想这个问题,却又不得不想。

  愈想他就愈怕,愈怕他就愈提不起勇气去赴约。

  爱情可以使一个胆小的人突然变得胆大。

  然而爱情也一样可以使一个英雄变成狗熊。

  尤其假得几乎乱真的爱情,更可以使一个真正富甲一方的“员外”变成一个穷光蛋。

  现在水员外感到害怕了。

  他怕失去这个美若天仙的情人。

  更怕失去了他一生中的第“二”次的爱情。

  第一次的爱情既然没有结果,那么他又怎么能让这第二次的爱走上同样的路呢?他戚然无助的望着她,希望她能告诉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是的,你应该去,一个男人可以失去爱,却不能失去名声,尤其是名声愈大愈响亮的人。”

  凤姑娘为水员外做了决定。

  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爱人是个懦夫,特别是还没有结婚的女人,更希望自己的爱人是个英雄。

  “可是我不希望你去送死,所以你必须听我的。”凤姑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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