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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秋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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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说:“灵教向来盛产药草,应该知道要研制毒药,会在什么地方出没!”屈怀刚说:“西越国方圆千里,哪一处不是盛产药草,生死门要避开我们的视线,那也太容易了。”冰雪说:“依教主之见,该当如何?”

屈怀刚说:“如果提前铲除生死门,则一劳永逸!”

冰雪摇头说:“生死门弟子遍布大江南北,高手如云,凶狠成性,要消除他们,谈何容易!”屈怀刚说:“听说风云会正在与恶门结盟,同时,太平盟四处招摇撞骗,意图拉拢整个武林,虽然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一惧,但是他们坐享渔翁之利却是为害不浅。宫主难道不为自己考虑?”

冰雪说:“冰珀宫所求太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何必结盟,就算大家得到天下,又能如何?”屈怀刚说:“话不能这么说。宫主,要是人人都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中原有位智者曾经说过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大家在自己的江湖里享受自己的世界,那是何等的快乐,这也是我们苗人千百年来的理想。但是结果呢,他们并不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奴隶还有权力,将我们的子民驱使,作为他们耀武扬威的工具,所谓文明的教化其实也只是对我们文明的摧残。既然汉人已经告诉了我们必须要在权力的争斗中处于上风,为什么我们不能争取属于我们的东西。宫主,汉人已经习惯了虚伪和圆滑,用惯了伎俩和谋略,如果我们不会,迟早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冰雪说:“教主不厌其烦的告诉我这么多,我想即便是再驽钝的人也已经明白他的处境。我知道这个世界奉行的规则并不是他们所宣扬的仁义礼智信,我早就不信那些所谓的鬼话,但是我还没有习惯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要深思熟虑权衡再三,也深知在这场利益的争逐中我很难取胜。所以我不能立刻答应同教主结盟。”

屈怀刚笑说:“宫主果然快言快语。”冰雪说:“如果我没有说错,阁下已经同黄山结盟,难道还觉得不够吗?黄山派没有参与任何一派的纷争,反而从中赚了一笔大钱,各派都向黄山购买了不少兵刃物件,教主觉得这棵大树还不够?”

屈怀刚说:“这棵不是乘凉的大树,而是一头伺机行动蓄势待发的猛虎,他只不过在酝酿,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的向世界咆哮。”

冰雪摇头说:“历史上,没有哪头猛虎能够独自咆哮到最后。我看是教主在强求,我们不必相信哪个古人留下了什么话,我们要相信自己只是上天眷顾的子民,没有谁能够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何必用人类并不智慧的头脑去制造我们应当遵守的规则?教主,恕我不能与你同行,因为你相信的和我相信的根本不一样,如果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我绝不会留恋,如果没有,便不能相信你的所谓法则。在我看来,这世上不但有值得信赖的人,不但有忠肝义胆的人,不但有好人,而且这些人还能够战胜另一种人。要相信今世比往日更好,要知道上古的人民没有如今快乐。我不喜欢一个人去评价整个世界,并以为自己能够左右世界。你说太平盟是招摇撞骗,那灵教对苗人呢?你们过着比别人优裕的日子,请来汉人最优秀的人作为老师,但是许多苗人连汉字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以为灵教和西越国是人间的天堂,整个西越国的子民也都以为他们生活在人间的天堂,那就是你们的谎言,灵凤,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谎言。”

屈怀刚起身说:“宫主说话太过了!”

冰雪平静的说:“教主何必生气,如果我说的不对,大可一笑置之。你会把所有的苗人当成你的亲人一样教化,一样培育,一样让他们享受各种不亚于汉人王公贵族的待遇吗?显然不可能,都来享受,谁来创造?”

屈怀刚说:“我们接受文化的熏陶,学习高超的武艺,原是为了保护族人。”

冰雪说:“知道,至于荣华富贵,完全是你们意料之外推不掉的事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冰珀宫为什么不会着急,因为它没有奴隶,即便别人得到了整个武林,也对我们毫无影响。而教主不同,当你的奴隶为别人效劳,你将失去所有。”

屈怀刚冷冷的说:“宫主所言差也,在下乃是好言相劝,既然宫主已经言尽于此,我也不好多说。本教尚有要事,宫主在此稍待片刻,在下一定要尽地主之谊,同宫主畅谈天下大事。”冰雪笑说:“教主何必多礼,再会!”

看他离开了,冰雪心里想:那个暗中让我来的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似乎有许多人有着各种不同的借口,为自己打算着,经营着,我们冰珀宫真的可以幸免吗?母亲不是作了武林人士的一枚棋子,成为他们同仇敌忾的目标。

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样做,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对错,更没有人告诉我怎样才能不后悔;没人能够知道世界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安排,是一场梦幻还是一个过程。

她走出大厅,只见演武场上有很多苗人守卫,崇山峻岭中巍峨而精致的广灵宫是那么的清幽入圣。

忽然身后有人说:“姑娘,是你?”冰雪转过身去,只见屈怀英站在她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说:“是屈公子?”屈怀英点头说:“不错,是我……是我……”一面低头看着地。冰雪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屈怀英说:“我……我,今天是灵教的冬祭之日,我有点事,……”冰雪说:“你忙吧。”屈怀英急忙说:“我……不忙,姑娘,你怎么……”冰雪说:“一时说不明白,你先忙吧,公子,我不打扰你。”屈怀英忽然说:“其实我不忙,姑娘,若是你不介意,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带你去看看灵教景致,四处走走。”

冰雪点头说:“好。”心里想:她对姐姐一厢情愿,也真是可怜,不过,如果她能够不介意姐姐的过去,说不定倒也能让姐姐正常的生活。

二人行不多时,来到山下,只见冰树玉挂,白雪飘飞,放眼看去山舞如画,连绵不绝。屈怀英说:“犀牛潭附近到了春天,一切都活了,山上的瀑布和山下的景色融成一体,我们都说这是灵凤以前升天的仙境,她会来这犀牛潭沐浴,感受曾经的回忆。”

冰雪笑说:“灵凤,你从小就听说关于她的故事吗?”屈怀英说:“是。”冰雪说:“看来我们这世界毕竟太平凡,太无聊,所以我们只能靠一些想象中的故事让这世界更加神奇。”

屈怀英点头说:“不错。”

冰雪说:“你相信了多少年的东西,居然在我的一句话里全部被否定,而你居然赞同。”

屈怀英笑说:“当然赞同,姑娘言之有理。”

冰雪说:“公子对当今武林的局势有何看法?”

屈怀英说:“有点乱。”

第二卷:江湖寻觅 六十四回:风声渐小人声起 前途如梦路途长

屈怀英说:“只说中原武林,江北有恶门,江南有风云会,生死门占据两湖,太极洞日渐扩张,勾魂岛举棋不定,不过诸葛世家已经日渐衰微,西南边上冯唐二门一直守望相助,咱们灵教只是边陲之地安身而已。”

冰雪说:“你说的都是大家都清楚的,就算知道也不足为怪。”

屈怀英说:“既然大家都不知道的,我又如何知道?”

冰雪说:“古人云,‘天行有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倘若谁发现了这个规律,谁就能号令天下,成为无人可敌的英雄,不但可以名垂千古,还能享受在人生的荣华富贵。只可惜,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人能将造物的规律弄的明白,有的明白了经商的规律,成为有钱的商人,有的懂得治国平天下,有的懂得混迹于江湖,有的能够平乱,有的却能制造不平等,有的能够混淆是非,有的却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么公子认为当今世上,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屈怀英摇头说:“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冰雪摇头说:“公子谦虚了,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知道万事的规律,是世事逼他如此。如今贵教主心里想的就是如何能够保住灵教,可是在别人眼里,想的就是如何可以消灭灵教。有一天,这个重任一定会落在你的肩上,那个时候,你会慢慢的看清这个世界,慢慢的明白你的使命,残酷的现实将会使你慢慢的成长,慢慢认识自己,慢慢认识整个世界。”

屈怀英问:“姑娘为何要说?”

冰雪说:“因为我想知道,一个人是如何告别他无知的童年,告别他单纯的生活,混迹于这浑浊的世界。”

屈怀英说:“姑娘,你何必故作高深?”

冰雪说:“不是故作高深,公子带我来,真的是为了灵教的美景?如果你见过冰珀宫的美景,那么天下的美景,再美能到哪里?更何况,现在是看风景的时候吗?”

屈怀英说:“不知道姑娘来干什么?”

冰雪问:“你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我姐姐。”

屈怀英说:“当然,她不会说这么多话。不过这不重要,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你,你不是她。我带你来,的确是想看看这里的风景,以前,我一个人找不到理由。”冰雪摇头说:“你只是在寻找借口而已。”

屈怀英说:“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凡事都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冰雪说:“有人也说这是人的智慧,凡事都能找到借口。”

屈怀英摇头说:“我不喜欢。”

冰雪说:“你以为你喜欢的和你想要的就能够完全被你拥有,如果你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你连想这些的时间都没有,生计和未来将会紧紧把你束缚。你在如此优裕的环境,却想着如此毫无意义的事情。”

屈怀英说:“我知道作为灵教的南灵公子,不但要辅助教主,而且还要帮助我的子民。但是我自认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也许有一天我会学会,但我想我会怀念没有学会的日子。”

冰雪摇头说:“公子,你太让我失望了。是不是有人告诉你,可以实现你心中的梦想,让你见到梦中的人。”屈怀英转身看着冰雪,说:“是你?”冰雪摇头说:“我会用我姐姐的感情作为筹码来骗取别人的感情吗?”

屈怀英叹说:“美人如花隔云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如同美丽的仙娥,对凡尘中人一定不屑一顾。”

冰雪说:“你又在找借口,也许有一天她会喜欢一个普通的人,但不是你。这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寻找理由,可是他们生命中最关键最美丽的东西,一向都没有理由,从生命的诞生,繁衍,根本毫无理由可言,所谓的理由只是过后才总结的经验而已。”

屈怀英说:“你来是为了什么?”

冰雪说:“我也为了我心中的梦。”

屈怀英问:“你相信吗?用另一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梦,难道我们对自己的梦想,只有一个欺骗吗?所有的都在欺骗,历史、人生、回忆,哪有真实的?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欺骗?”

冰雪摇头说:“不知道,别以为人有智慧,我们通常和别的动物一样,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屈怀英说:“所以大家拼命的索取,不问为什么,希望能够以此填补心灵的空虚和空白,让荣华富贵冲淡寂寞无助。”

冰雪说:“我以为你是一个少不更事的人,但是今日你的话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

屈怀英说:“每个人对人生都有自己的看法,而且都有自己人生的经历作为感悟的来源。姑娘,不要看清每一个人,每个人都是蛟龙,遇到自由的天空,就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恶的是老天,没有给所有人一个公平的机会。所以还不如看看这儿美丽的风景,让它们来冲淡空虚和寂寞,冲淡我们的哀愁与悲伤。”

冰雪说:“看吧,有的人可以,有的人就不行了。我看这些山水怎么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哀愁。真是欲罢难收啊。”

屈怀英说:“这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平常人见平常事,伤心人见伤心事。”

冰雪说:“黄山派的人呢?”屈怀英说:“你以为他们会一直在这里?现在他们得到了我们的药材还有毒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自然会离开。他们要维护武林的正义,重新成为武林各派的首领,要同除邪岛分庭抗礼,主宰武林的事情。”

冰雪说:“果然是人在人情在,怪不得令兄会那么在乎与冰珀宫结盟。我看,是你们同冯门的恩怨还没有了结吧。始终对对方都是一个威胁啊。”

屈怀英说:“冯门钱财倒是多,说到高手,未必很多。加之川蜀平原根本不能适应本地的气候,他们要闯入灵教,千难万难。”

冰雪说:“冯遗孤最大的本事不是武功,而是他善于鼓动别人为他卖命。更何况他手上有钱,他永远不会受到伤害,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屈怀英忽然叹说:“我只想这样走着,看着这里的风景,没有语言,什么也没有。”冰雪说:“只怕这不可能。这些景色当然不会写着语言,但是你的内心会有。你逃不过这声音。”

屈怀英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人影闪动,屈怀英喝道:“什么人!”已经闪身追了上去。那人奔行在前面,足不沾地,了无痕迹,轻功可见一斑。

冰雪也随后跟上,那人渐渐消失,冰雪直觉这人便是引自己前来的人。她问屈怀英,“你认识他吗?”屈怀英摇头说:“不认识。他的身法很奇怪,一时开分不出来路。”冰雪说:“听说在灵教广召豪杰,不怕有人趁机混入灵教?”

屈怀英说:“我们对来者的要求很严格,应该不会出错。而且灵教所给的条件是优厚的,比别派都好,同时,别派的弟子我们是不要的,他的武功和经历是我们考究的最基本的条件,不会有事。”

冰雪说:“想来灵教教主也不是易与之辈,你可以放心了。”屈怀英说:“可是我总是有一种隐忧,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还可以维持多久。”

冰雪说:“有个人在我们身边,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他武功高强,身份神秘,动机难察,公子就不怕吗?”

屈怀英说:“怕也没有用。我一定会在灵教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根本不能离开广灵宫!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先回去对付这个人再说。”

冰雪看他离开了,心想:他对姐姐一往情深,但是却能够完全不理一个和他意中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改变自己的记忆,我还是我吗?改变了记忆的我,就能够得到快乐吗?不,那既是重生,也是死亡。我还没有到需要重生的地步,还不能抛下我的全部,最关键的,我不能容忍别人为我写下一点记忆。我就是我,不能连一点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该来的都来吧,我不怕。

她走在美丽的风景里,如画的风景从来没有勾起她的注意,正如当年母子同堂的天伦之乐也没有让她特别留意一样,不知以后她会不会喜欢这如画般的美景。

她只是随便呆了一会,便有两个苗女过来,冰雪问:“你们来干什么?”那两人说:“请宫主赴宴。”冰雪点头说:“好,屈怀刚是看上我了。”正说着,忽然一个人影闪动,冰雪喝声“什么人!”已经追了上去,那人身形并不是很快,冰雪很快就追了上去,一掌击去,将那人冰封在冰柱内。

那人身形一展,冲破冰柱。冰雪飞身赶上,拦住说:“你是何人?”只见那人蒙着面纱,一身黑衣,一双眼睛不安分的闪动着。冰雪问道:“来此何为?”那人说:“你又不是灵教的人,也是来刺探的吧,咱们交个朋友!”冰雪问:“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冯真。”冰雪说:“原来是冯遗孤的宝贝女儿,怎么,来刺探,我可没有那么无耻,正道人士!”冯真说:“少装清高了,什么人?”冰雪说:“冰珀宫主。”冯真说:“刚才我已经猜到了,你就是冰珀宫主,果然厉害。”冰雪说:“以你的功夫,今天若不是灵教大祭,你根本就进不来。不过就算你进来了,也出不去。”

冯真不屑的说:“那我更想试试看了。”冰雪说:“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冯真说:“原来你们已经结盟,看来父亲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冰雪问:“令尊派你前来?”冯真说:“才不是。家父从来不让我做事情,因为他知道只要我出马,没有办不好的事情。”

冰雪不屑的说:“太轻狂了可不是好事。”

冯真说:“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谦虚了。不信,咱们可以比比。”冰雪说:“刚才已经比过了,你先走,我后面追上来,拦住了你。”冯真说:“那多没劲,我想人活着要是就是比试武功,也没意思,人生那么长,一下子就比了,多没劲。我要和你比点难的东西。”

冰雪问:“什么?”

冯真说:“我们比谁先离开灵教。”冰雪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离不开灵教。”冯真说:“那也未必,现在你惊动了灵教的人,那正好。他们才不会无端的为了伤害我和冯门结仇。杀一个对他们根本不构成威胁的人,却得到整个冯门正当的理由,联合各派为我报仇。这笔帐灵教教主自然会算。我敢说,他宁可杀你,也不会杀我。因为你对他们的威胁,显然要大得多。”

冰雪说:“好。”冯真笑说:“咱们谁先离开了灵教,就到镜湖去等另一方,看谁先到。”冰雪点头说:“好。”冯真说:“灵教一向宽进严出,绝不放走一个外人。所以,咱们只有寻找时机了。要硬闯是不可能,今时不同往日,灵教在黄山派的帮助下,已经建立了一个很完美的天罗地网,苍蝇也难飞过去。”

冰雪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想:一个武功泛泛的人能够如此自信吗?

灵教的风光在眼里如此秀丽,却吸引不了她半点兴趣,反而是它无所不在的守卫使她好奇,灵教的防卫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那两个苗女已经来到她身边,她心里不自禁的想:她们知道冯真吗?

不多时到了一座小竹楼上,只见屈怀刚同灵教东灵老人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但是却没有屈怀柔和屈怀英兄妹。冰雪平淡的说:“教主如此款待,冰某深感不安。”屈怀刚笑说:“宫主何必如此客气,都是朋友。”

冰雪落座,一股扑鼻的香味从外面传来,她说道:“难道这就是贵教的‘灵泉圣酿’,这么远就能感到它的香味。”说着已经有人送上酒来,往杯里一倒,香气四泻。屈怀刚说:“近来汉人之风盛行苗人所有的也就是这一桌饭菜,和这一身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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