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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秋池-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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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明白伤害不是自己告诉自己的,不管承认还是否认。

大汉脸上汗浸浸的,薛冰彷徨的脸上也开始滴下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那告诉自己所有的感觉和表达仅是一个修饰而已,而真正的体会在内心深处却逃不过世俗的标准和现实的束缚,除非再次冻结和麻醉自己失落的魂灵,如同当日般笑看一切包括痛苦,甚至让痛苦成为快乐并试图改变,或者干脆用行动不懈的去证明。

大汉狞笑起来,薛冰感到一种铺天盖地的疼痛卷了起来,已经下意识的开始痛苦的呼叫,似乎满天的风雨在飘摇,似乎天地在一下子间重新风雷大作,迷蒙的夜没有终结的时候,看不到希望的人拼命的在充塞风雨的无边的漆黑里,用尽所有的智慧和力气似乎要真的离开,而所谓的离开不过就是暂时的逃避,比如一时之间的昏迷……

她觉得那种生生死死之间的感觉奇怪的占据着她的灵魂,如同在拼命的同一个挥舞着狼牙棒的大汉在搏斗,而这结果绝对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她对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虽然知道自己需要离开,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失败,但是就像命运注定的结果,有谁能够挽回?

渐渐那大汉软软的跌倒在她身上,天地似乎在一场惊雷后只留下一地的污水……

薛冰身上已经裹上一层汗水,那大汉更是汗水淋淋,却又服下了一颗药,这次药效来得更快了些,把薛冰折腾得几乎死去活来。

那大汉几番折腾后,满足的躺在那里,薛冰闭上双眼,心想也许是上天的惩罚,此时已经没了力气,更无法集聚真力,甚至连活下来都不知能不能。她心里想:幸好他已经累了,别的就听天由命,只要有一点时间,我一定能集聚真力,一定能离开……但愿他不要用什么东西把我捆起来,让我即便冲破了穴道解了毒气也不能挣脱,只要不是至软至柔之物,我的真力就能将它震开……

她的希望渐渐增大,意识渐渐明朗,知道自己需要作什么,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险境,也知道了一切来龙去脉,她似乎呵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切还可以重新开始,因为不知道你过去的人,永远不知道你的过去;而自己就要扮演这个角色,事实上也只有自己才能扮演,因为别人始终会知道。

她不是要遮掩自己的羞辱,而是要重新面对未来。

那大汉却终结了她幼稚的想法,他终于站起身来,对着薛冰说:“毒蛇仙子,今天就是我报仇的时候,我还要等着亲手把你蹂躏到死!”

他转头对着外面说:“来人!”

薛冰感到他欲望满足之后开始将兽性和人类特有的理性重新结合起来,如同狂野的呼喊转化为婉转的音乐,胡乱的书写演变成优美的文字,却更加令人害怕起来,她知道这即将面临的痛苦和折磨,将远远超出一个野兽欲望的发泄,因为那是一群,一群野兽共同欲望的展示。

话音刚落,一群青年男人走了进来,大汉走到墙角,喘着粗气说:“这是少有的美人,你们今天走运了!”

薛冰靠在墙边上,看那群人脱下衣服,一个个精壮的年轻男人,就是一头头激动的野兽,他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忘记了一切人类的准则,展示了最原始的丑态。尽管他们脸上带着笑容,那是对自己即将得到满足的渴望和庆幸,是对征服和奴役的准备。

一头野兽忽然蹲了下来,伸手将薛冰的两只手狠狠的按在墙上,开始狂烈的亲吻,薛冰心想: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

但是现实已经由不得她想,这年轻人已经在她身上大动干戈,旁边的人也不停的在她身上蹂躏着,天地真的回到了混沌,能够听到的只有不停的呻吟。

薛冰也不知道这群精壮的猛男是如何发泄他们的淫威,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一样,漂浮在茫茫的空中,浑身失去了力气,失去了意志,失去了感觉……

她无数次醒来,都是一个男人狠狠的抓着她的手按到一边,然后开始猛烈的亲吻,已经不知多少次经历了,直到那群男人的样子,让她实在不愿睁开双眼。

苍白的天空滑过一道闪电,尽管光芒万丈却引不起看者的注意,因为一个淡忘一切,经历了一切的人,不会在乎她曾看过的闪电,即便那风雨没日没夜的下着,而她依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忽然发现新的轨迹……

只有洁净的水,才能给人以健康的生命,可惜即便有人知道,却还是要喝污浊的浑水,有时是因为没有水,比如在沙漠里,有时是因为忘了身边有井水,比如已经习惯喝浑水的人……

笑声传来,大汉缓缓的走了过来,他让人将薛冰抬了起来,薛冰看到自己真的到了空中,倒在那裹满汗珠的肌肉上,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大汉的呻吟刺痛着薛冰每一处神经甚至每一个毛孔。

渐渐她觉得自己来到了天上,身边是白云漂浮,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即便身边是白云,对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而言,和身处惊雷中有什么区别,生与死,幻与灭,大与小,对与错,正与邪,都在一刹那间似乎终结……

她终于醒来的时候,此时已经躺在江边,浪拍打在她身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她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不知道当时跟着江一鸿离开会是什么结果,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经从死亡的地狱来到了人间,他们以为她真的死去了,没有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大的屈辱还会有尊严活下来,薛冰看着月亮,希望自己真的死去。

忽然一下子想到冰雪,她心里一动,想自己应当找到冰雪,这段时间没有碰到冰儿,可见冰儿已经回了冰珀宫,自己得赶快到那里,别的所有的事情,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说不定明天一切都会改变,事实上就在蹒跚的步子中,她忽然觉得心头的起伏渐渐少了,如同那些伏在天上的云,淡淡的几乎没有动静……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毕竟她知道人是会改变的,尽管这改变有时连人自己都不知道。

天边的月亮渐渐下去,而阳光将会随后而来。

第三卷:蓦然回首 九十九回: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窗台的夕晖已经慢慢散去,夜色即将降临,佟泽独步来到窗前,看着外面已经模糊的景色,忽然门开了,只见遥香走了进来,温言说:“你还没有休息?”

佟泽知道自己已经大限将至,说道:“没有我的话,你们都不要进来,我要好好的静一静。”遥香软言问道:“怎么了?”欲待上前,佟泽挥手止住,说:“让余平进来,我有话要说。”遥香只好离开,不一会,余平缓缓进来,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盟主。”

佟泽转头看着余平,说:“我还记得令伯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伙子,现在,你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右路大使了。”余平恭敬的说:“全仗盟主提拔。”佟泽笑说:“那都是你自己的造化。现在的江湖,已经是换了人间,余右使有何高见?”

余平小心翼翼的说:“目今水风云带领风云会的人驻守一线天,易守难攻,除了黄山、除邪二派乃江湖第一大派之外,别派元气大伤,只有玉山和灵教气数还好。所以,不足为虑。”佟泽问:“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余平一惊,说:“盟主,你……”佟泽说:“不错,我已经气数将尽,杀我的人,正是除邪岛派来的人,我一点证据都没有,但是我知道,除了除邪岛,没有人能够对这里如此熟悉。”余平问:“难道没有解药?”

佟泽说:“我一生从不信邪,除邪岛对我的种种警告和威胁我都置之不理,没想到最后还是死于别人的暗杀计划,你以为他们费尽心计得到的毒药,是那么容易能够破解的吗?”余平上前说:“可是……”

佟泽叹说:“谁不想多在世上活些日子,只是天命难违,人力有限啊。余平,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余平来到佟泽身边,俯首听着,佟泽说:“太平盟从一个弱小的门派,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天意的撮合,也是人心的向背,武林人一样渴望一种平静的生活,谁能让他们享受安乐和幸福,他们就会将全部的力量甚至生命交托于你,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有真正的幸福,差距和不公平如同与生俱来一样缠绕在江湖上,试图改变就将受到惩罚,注定不能成功;太平盟能够在江南江北雄踞一方,不怕艰难困阻,除了能够借重江湖的力量,最重要的,乃是太平盟十分清楚这江湖的规则,那些不屑于愚弄众生的人是不会明白成功的滋味,注定孤独和失去别人的理解。”

余平点头不止,佟泽坐在窗边,继续说:“在每个太平盟人眼中,也许我是一个神,或是一个魔鬼,在他们眼里,也许我出卖过朋友甚至尊严,也许我利用财富和权力的手段让人觉得可笑,但是毕竟,在太平盟人的眼里,在江湖上,佟泽的剑法已经传遍每一个角落,我不是要他们真正领会我的剑法,而是要让他们知道,这剑法的主人,始终在因为能够拥有如此多的弟子而能够主宰江湖上的风风雨雨,这也许并不值得骄傲,但却是对于拥有权力必不可少的保证。”

余平点着头,佟泽叹说:“你也一样,将来你会是太平盟真正的主人,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让人们看到你的力量和智慧乃是你成为他们主宰最根本的所在,为此你要紧紧把握住手上的权力,将一切控制在你的手心,当然,带领他们成为江湖第一大帮会,和除邪、黄山分庭抗礼那是你权力存在的根本,所以在愚弄众生的同时,你要能够让他们拥有力量、财富、信心和勇气,来面对你的敌人,用他们的血肉之躯铺平你前行的道路。”

余平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直没有动,佟泽继续说:“我将会让你离开,然后遥香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没办法,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已经拥有过了荣誉和骄傲,已经对着武林滥发了她的威风和滥用了她的权力,也许这是她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知道风华和主持大局,他本不是专营的人,将来这盟主之位,一定会在赵置之的身上,而他,将会让太平盟面临更大的考验,至少在财富上,太平盟将会遇到极大的困难。我在茗香居的湖底曾经私藏了一批宝藏,足以应付那次灾难,这个奇迹,将由你来一手缔造,然后,挥师北上,此时黄山和除邪二派已经斗得筋疲力尽,将是你真正一统武林最好的时机,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余平点头说:“无不从命!”佟泽叹说:“对权力的渴求让我失去了理智,直到临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真正能够享受权力和财富荣耀的人,并不是站在风头浪尖呼风唤雨的人,他们反而是众人攻击的对象,你在离开太平盟正气堂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找到一个人,他就是将来的盟主,你的一切将由他来为你实现,而他永远只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你在成为名副其实的权力拥有者的同时,更加不会因为成为众矢之的而惧怕,这是我唯一错漏的地方,死亡,将是一个人在人间一切的终结,人死之后,又能带走多少东西?”

余平忽然抬头说:“盟主,为什么你不召集所有的门人,来想最后的办法?”佟泽看着余平,说:“包括现在仍然有不下一千的人四处搜寻解药,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我说无力回天,你千万不要贪图表面的风光和权力,只有真正的权力在握才能让你完全的安全,我就是太过满足于表面的风光了,如果一个我能控制的人在作盟主,那么现在我最多只是为物色一个新的盟主而发愁罢了!”

余平待要说话,佟泽忽然喝道:“大胆,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将余右使带出去,发往西方升和堂,再行论处。”

余平被几个门人带到外面,在那一刹那,佟泽忽然对他一笑,他知道在别人眼里,这是佟泽最后一次滥发他的淫威,最后一次治理他的朋友,但是在余平此时的心里,一切还是那么的未知。

甚至在佟泽心里,也只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冲动的事情,身上的血液似乎在一刹那间开始凝固,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忽然有一种点燃一支照亮天地的蜡烛的冲动,他来到窗边,想到这人生便要终结,想到这一生便已经过去,心里忽然有种怅然,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一生的英名和功业都将在死亡中化为尘土,即便有雄心和壮志,有抱负和追求,仍然如同不愿吹落风中的落叶,随风飘散……

如果真有生生世世,生命只是轮回而没有终结,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这轮回的传说,难道也如同我欺骗别人的谎言一样本来就是谎言?

身边孤寂得没有半点声音,难道是世界随着我而终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喧闹和明亮的地方吗?我曾经见过的人此时不能见到,他们会在想我吗?

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月明的夜晚,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那淡淡的调皮的微笑,那倔强的不屈的眼神,那天然的不加修饰的脸庞,以及那匆匆一别的一瞬间……

今晚的月色似乎已经因为伤心绝望而毫无痕迹,既然明天已经不能等待,那么就让遗憾伴我终老。

这是一个结束,更是一个了断……

外面甚至连声音都消失了,似乎已经到了幽冥的境界,似乎一切都因为漆黑而失去了生命,他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在一刹那间如同初醒的梦一样(炫)恍(书)然(网),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床上,边上似乎还有哭声,似乎是熟悉的人,比如遥香的声音,但他的眼睛已经不能看见,他拼命的搜寻着记忆,拼命的回忆着过去——

只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现,那娇小的容颜带着微笑和芬芳,在一阵琴声的美妙中翩然而来,于是他看到了最美的时光,看到那起舞的身影,美丽的月色,听到仙界的音乐,缥缈而遥远,却一直透到内心深处。

身边悲凉的哭泣越来越远,眼前美丽的风景越来越近,这是他一生见过的最美的画面,没有负担甚至没有一个具体的时空,只有一个心里的人,如同灵魂一样围绕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记得似乎自己轻轻的说了两个字,“霜儿。”

然后一切便在那一瞬间凝结,一切在那一瞬间结束。

此时的司徒霜,正在灯下绣着一只鸳鸯,那鸳鸯的样子在眼前鲜和而可爱,她一面看着,身后走来他的丈夫,看着绣的鸳鸯,笑说:“绣得真好看。”司徒霜转过头去,看着丈夫的脸,轻轻的一笑。

他笑着问:“怎么了?”司徒霜笑了笑,说:“没什么,你看这枕头好不好看?已经绣好了。”他笑笑说:“好看,不要太累了,你整天这么辛苦。”司徒霜笑说:“其实你才辛苦。”他笑了笑,忽然说:“娘子,我……”

司徒霜一笑,问:“怎么了,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他笑笑,说:“他们都说我福气好,娶了一个仙女。”

司徒霜淡淡一笑,说:“二嫂子不是比我更漂亮能干吗?你想这么多干什么?”他笑了笑,鼓起勇气说:“可是我却没有能耐,不能让你和那些太太小姐一样,过舒坦的日子……”司徒霜一笑置之,说:“我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你别想那么多,一定是你的朋友在教唆你,别信他们,我给你打点明天干活的农具,你要早点休息了。”

他一笑,还是说:“我,我想出去闯一闯,——我凑了点钱,想出去做点生意,这样,你也可以……我也能让你过好点的日子,娘子,我本来……”

司徒霜放下枕头,淡淡的一笑,说:“为什么总是觉得外面那么好?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离开,到外面去,也好,男人都想成家立业,原来婚姻和厮守只是男人事业的一个开始,你是要我等你回来,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笑了笑,说:“娘子,我,我真的是……”司徒霜笑说:“尤其是夫妻之间就更不用说客套话了,那些所谓山盟海誓的谎言和抱负志向的说辞,相公以为我会坚信不渝吗?你已经决定要走了,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不想回来,谁能让你回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若在外面能够有一分天地也好,那是你们男人的骄傲,如同婚姻一样重要,女人总是把婚姻当成是谋生的手段,而男人则把谋生的手段当成婚姻一样看重。那我是不是应该收拾你离开的行李,而不是明天收割的农具。”

他笑说:“不是,等秋收完了再出去,我……”司徒霜看着他,笑笑不语,心想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自己已经安于平淡,那就意味着能接受普通人应当能够接受的一切了。

如果没有一点外面世界的影响,甚至花草都消失,没有时空和环境,也许那翩翩的公子,倒是自己漫步在光阴岁月里不老的伴侣。

可惜外面世界即便漆黑却也一样有着种种现实的痕迹,种种真实的束缚。

她依偎在丈夫温暖的怀里,心里忽然有些怅然。

那个月色浓浓的夜晚,那段念念不忘的相遇,那个一生铭记的痕迹,和那个在现实与回忆里来来回回的人。

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笑着看着她甜蜜的笑容,以为是因为自己使她如此的快乐,他顺口问:“听说你还有两个姐姐,是不是?”

司徒霜心里一怔,心想是谁告诉他的,她没有问,因为她在遥远的田园依偎在丈夫的身边,而冰雪却在武林里执掌着一个冰珀宫。

冰雪让几个仆人收拾了今年的瓜果之类,一一整理好,心想珀儿她们怎么也不来帮忙,正想着,冰儿从外面走来,冰雪问:“怎么样,一路还顺利吗?”冰儿说:“最近江湖上倒也平静,一路到了巴州一带,都没有什么事情,今年收成不错,价钱也好。”

冰雪叹说:“不知珀儿她们……”

冰儿说:“宫主,我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冰雪问:“怎么了?”冰儿说:“珀儿她们同时离开了冰珀宫,似乎太过蹊跷。”冰雪说:“有什么蹊跷,那几个公子都是文雅风流之人,乃是真正的名人隐士之辈,她们居然能够志趣相投,那不是人间的一段佳话吗?”

冰儿说:“我怎么觉得她们是被人引诱一样,你想,在瓜果园边上忽然多了一群号称红尘十三侠的隐士,效仿古时竹林的起个贤人,高歌狂调,冷眼看天下,这本没什么,只是他们偏偏对雪儿她们一见钟情,甚至,还有人打我们的主意,这似乎预谋一样可怕。”

冰雪笑说:“别乱想,咱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也一样跟着他一起,过你们自由自在的日子。”冰儿说:“我一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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