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仙家聚会,一派安乐祥和之气,竟因他的深深恨意而生出几分波动,帝姜自然记着带他来此的目的,却不好当众提及,本想等盛会结束后再寻金母求取通关的手谕,谁知他会如此的急躁。
“今日乃是我仙界的盛会,竟也有邪佞之气潜入,真是胆大妄为至极!”
玄穹帝尊微微敛眉,金母便要命殿前的力士搜寻一番,帝姜无奈之下,只得离座上前禀明实情。
“原来竟是那孩子,姜卿,你既收他做了入室弟子,这几百年来他可有什么长进?”
帝姜收了功法,令风御的三魂脱出无量尺外,风御既拜了他为师父,受他数百年的恩情,本也是个尊师敬上的孩子,纵然有再深的恨意,也自知不可为师父丢了脸面,强压心中的万般情绪,恭恭敬敬的拜服于天帝的驾前。
天帝见他虽仍有些许的戾气,却不似之前那般的桀骜不驯,想必是懂得了些隐忍之道,未免拂了帝姜的面子,也便赞赏了几句,帝姜趁机求取通关的手谕,却被他推给金母来处置,金母依照例律而驳回请求,不准风御前去探望双亲,帝姜竟也因此而变色。
“仙师该当明白,非是本仙不肯通融,实乃法不可废律不可违,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金母虽驳了帝姜的面子,却也当众亲自来把盏相敬,帝姜暗自颇有微词,脸上却不好表露半分,不待众仙姬奉上蟠桃,早早的便假借理由带风御离了宴席。
师傅二人离了蟠桃宴,风御早压不住心中的愤恨,在无量尺中冷笑不已。
“师父贵为一方天帝,沉沦仙道近百万年,一身的修为旷世骇俗,六界中谁不敬您三分?那金母却不过是近几万年才修成仙道,竟连这一点面子都不肯给,真真气死人了!”
帝姜原本是有些恼火刚才失了面子,听他愤恨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却敛眉冷斥道:“没有规矩,岂可成方圆?法不可废律不可违,金母自然没有做错,错的反倒是为师,今日无端的自取其辱,真是笑煞旁人了!御儿,你想见见双亲,也只有等他们的刑期满了罢!”
风御再不敢多言,帝姜方要携他下界,却有一人匆匆赶上前来。
“帝姜仙师请留步!”
来者乃是金母的侍女绿灼仙子,她一脸的汗水,想必是赶得很急,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请仙师回返瑶池,金母的身子大为不妥,急需您的救治呢!”
不过才片刻的功夫,怎么就身子不妥了?帝姜惊奇不已,匆忙随她赶了回去,那金母正痛的冷汗涔涔,面如金纸,脸孔都几欲扭曲了,原来她席间服下一枚蟠桃,之后便身痛如绞难以忍受,事发突然众仙都慌乱无策,天帝也只能命人将她抬在后殿的莲台之上。
帝姜上前为她切脉,发现她体内有一团浊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且不停的四处游走,似在寻找出路一般,他略一思量,便断定了因由,既然服下了一枚蟠桃便发生了此事,定是那蟠桃大有古怪呢。
4
帝姜试过了数种方法来帮助金母行功,竟也不能令那一团浊气消散,反倒越发游走翻腾的厉害,而金母也因此而元气大失,想来它定是颇有些灵性的,无奈之下沉思了许久,这才请金母将三魂自皮囊中脱出,以造世鼎来锻炼她的肉身。
那造世鼎长宽各约六尺,乃是他平日里炼制丹药所用,随在身边数万年间,时常受到各种药材的熏染,可谓是灵性非凡,普通的小伤痛只需在鼎中打坐片刻,也便可以无药自愈。
金母的肉身被置于鼎中,整整锻炼了九个日夜,那一团浊气方才被降服了,不再四处游走,却纠结于颅内,使她半点心思也不可妄动,动则头痛欲裂,帝姜只好请她再度脱魂,以绝世医术来开颅取物,这才化解了一场危机,如此惊人的奇技,众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不叹服。
而自金母颅内取出的竟是一枚桃核,乃是蟠桃园中的一缕浊气,以吸食蟠桃中的灵气来修炼,不知经过多少年的仙灵之气浸染,虽然七窍未开,却也有些修为,它附身在蟠桃之上,谁知会被金母吞在腹中,受本能驱使,必然要吸食她的元气,金母乃是西华山的无上妙气所化,虽然历经轮回获得了一副肉身,真身到底未曾改变,一身的元气叫它吸食了不少,人也倍受折磨痛苦不堪。
经此一场变故,她自觉在众仙家面前失了仪态,不由十分恼怒那桃精,便欲以至尊仙器将它彻底毁灭,然而天帝认为仙家有好生之德,万物皆有生的权利,于是金母便命绿灼仙子将它投放至洪荒世界,任由它自生自灭去罢。
金母虽然对帝姜感激得很,却是个处事无比中正之人,断不会因此而破了天界的律例,若要报恩也不该应在此事上面,帝姜是个心性洒脱之人,一生治病救人无数,用着回报的又有几人呢?也不待她说出感激之语,早带着风御下界去了,风御虽有微词,到底不敢说出口来,暗自却觉得有些解恨,又为那一缕桃精惋惜的很。
且说绿灼仙子携了那一枚桃精,想要将它投放到洪荒世界中去,却因为初登三十六重天上,入眼的都是一片片云遮雾绕,先前打听到的路途早分辨不出来了,几番乱走之后,竟然闯入了幻溪之中,将那正在打坐冥想的琨瑶给惊醒了。
幻溪地处在天之最高,仅有他一人呆着,地势越是广袤竟越发显得冷清,知道的也不过三五个人,忽然来了一位面生之人,他也不免有些惊诧了。
绿灼仙子随侍在金母近前,见多了仙界中的翘楚,一遇见琨瑶,却觉着他实乃天地间最具灵性之人,看似神态清冷,言语却温和无比,优雅而又神秘,叫人只看一眼便再难以忘怀。
琨瑶素来都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应承,也便不曾参加过任何一界蟠桃盛会,与绿灼仙子闲谈了几句,听闻那一枚桃精的际遇,竟似觉得心有所动,想起他自己的过往来,待到为她指明去洪荒世界的道路,想要继续打坐冥想,却怎么也难以静下心来。
想他自己的一切成就,也无非是从一粒微尘开始的,那一缕桃精也不知修炼了多少年方才学会了吐纳之法,能有今日的成就的确不易,若是就此被埋没了,着实太令人惋惜,他竟因此而去了洪荒世界中寻它。
洪荒世界乃是六界中的异域,内中混沌一片,藏着许多未明的古怪,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想要进去的,但他上一世的修为实属宇内第一人,曾经进去探寻过数次,虽然今世的法力大减,因着之前的精准记忆,很快便避过重重险阻,找到了那一枚桃精。
也是绿灼仙子心慈手软,并未将它投放的太过遥远,琨瑶携了它回到幻溪,拈着它打量了许久,只觉得此物的仙灵之气很重,若能修成人身,便会是天生的大罗神仙呢,只不过虽然修行了许久,却仍是顽劣之身,有神识却是混沌一片,他竟又行了一副好心,以一口阴盛的仙灵之气,助它开了耳鼻口五窍。
作者有话要说:我怕读者朋友们好奇某些剧情,于是就有了这个番外,以前写的有点乱,同志们凑合着看吧。
琨瑶:就是师父
帝姜还用说么,没露脸就炮灰了那个。。。
日月双仙:是我根据伏羲女娲两兄妹设定的
华严:就是南溟夫人
风御:就是长桑君,就是素琴仙的前世
折腾金母的桃精:就是还没修成人身的果妈
相思泛滥
当年日月双仙受情丝干扰罔顾人伦,生有一子名唤作风御,此人境遇虽苦实乃天降魔胎,不但是法化情丝的琨瑶仙师之劫,也是六界众生的劫数,帝姜收他做嫡传弟子,花费千载时光陪伴教导不世医术,呕心沥血费尽心思,到底没能度他修成仙道,自己倒因为太过执著此事而不得不入世轮回。
那风御冷峻偏执桀骜不驯,千余年间修成一身奇术满心诡道,自觉因身世受尽世人的讥讽与嘲笑,就算医病救人造福六界苍生,世间照旧会有人轻看蔑视于他,失了恩师的管教之后,心性越发傲然冷戾凛然肃杀起来,又因为种种因缘导致魔性大增,五百年前巧计搅的仙神魔三届大乱,涂炭生灵无数,也造下无边的罪业。
风御机关算计,逼死琨瑶仙师的入世元神佛师梦,害的意外重生的水央仙子焚雪灵受尽苦楚,又狠狠玩弄过神帝焚灵澈的几世情缘,原本被宿炎之火打得魂飞魄散,是师父记着帝姜仙师的遗愿,费了不少功德帮他聚魂,这才令他忘记过往重生于世,期望用数百年教导度他成仙,也期望他建下不世功德偿还前罪,但那些纠结又阴暗的过往正是他心中最大的魔障,勘破了大惑得解仙道可成,勘不破便要前功尽毁了。
风琪想到父母双亲与风御的恩怨纠葛,也想到师兄那些年的养育之恩,师父对他寄予厚望,定然不希望她会怪他怨他,其实她知道真相后本就不觉得怪罪,因为在她看来世上没有风御也没有长桑君,就只有叫她敬奉仰慕的素琴仙,就只有被她当做至亲的师兄,但愿他能勘破心中魔障,真的抛开过往获得重生。
想到昨夜做的那场迤逦大梦,有始有终真切无比,风琪又在那株藤树下站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江小星兄妹齐齐跑来,说是很久不见想念他们的父亲,要回去看看又怕遇上青蚺的侍者而不敢独行,这两个小鬼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行事,她也正打算前去探究些事情,于是娘儿三个携手去了玄机雅渡,六无君却不在山中,就连常住了十几年的夕楚也不在,出来相迎的竟是琉璃仙。
听说这位琉璃仙的真身是一尊七彩琉璃鼎,主修的是能抵御神兵功法的坚固之术,法力所及可挡无坚不摧之力,然越是修炼到最后,内里的一处弱点便越是深重,导致脉象虚浮身子孱弱,上次假扮六无君时借机受了师兄的一门妙法医治,如今比十年前相见时气色见好,想必颇有奇效。
大罗天上共有三位仙师,除了帝姜与琨瑶二人,还有一位唤作准提,琉璃仙正是因为随他许久方才得道成仙,便算是他门下的弟子,若论辈分与风琪乃是师兄妹,而他之所以会与六无君相交百余年,或许正是受了世尊的某种点化行事。
“许久不见,仙子的风仪越发清奇。”
“哪里,再修千年也不及道兄神韵逼人。”
两人稽首过后寒暄几句,江小星兄妹自然也要乖巧的行礼,口中唤的乃是妙莲叔叔,想到当日与那人拜天地时正是他做的见证,风琪不免有些赧然,再想到如今虽来到山中却只怕人事全非,又不免暗自嗟叹,琉璃仙定能看破她的心事,闲话几句后托辞去了静室,顺便带走了一双小儿。
想到当年在此地享过的种种心悸,风琪不觉在山中缓步走了一遭,一切摆设都如同原本那样素朴雅致,屋宇周围的百花倒是繁盛不少,全都是月儿费心侍弄的,她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正是飞扬跳脱的年纪,却只能呆在山上养花弄草,除了不乏清冷的爹和就爱欺负人的哥哥,终日都没几个能陪伴的人,也真苦了她了。
最后去了书房,先在椅上呆坐了片刻,这才依照秘法打开那本玄机图谱,细细翻阅十年间的所记所载,又看完桌上摆放的那一摞消息,直到正午时分方才看完,皱眉收好图谱推桌而起,然后缓缓转身去看,几步外静站了许久的正是六无君。
“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事向你讨教。”
此情此境风琪本该觉得尴尬急躁,偏生镇定之极,含笑发问好似对待个寻常人一般,六无君并不接话,她只得又道:“遁世太久,什么消息都不够灵通,又一时心急难耐,这才失礼僭越,请。。。。。。师弟海涵。”
“师姐想知道什么?”六无君终回了一句,语气清冷不减疏离,疏离到好似前夜之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般,风琪顿了一下,道:“我想知道。。。。。。师父这五百年间六入洪荒,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师姐与他亲近都无法得知,我又怎能知道?”
“你可知大罗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倒有所听闻,除了师父,这次进入洪荒的还有准提仙师,帝尊似乎在十年前发下了什么法旨,密诏在籍却分散在诸天的仙界翘楚齐聚一堂,九九分编轮番守护在洪荒世界的入口。”
知他说的十年乃是依照人间历法而算,大罗天上才不过十日,风琪道:“我下届前过去细细查看过,虽无人知道具体缘由,但定是在防备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
“帝姜仙师最后一具凡胎乃是重玄派道首,或许他坐化前留下过什么启示,师父才会六入洪荒查探虚实,帝尊不会无端召集起众人,会有那么严密凝重的防患,定是用窥视未来玄机的虚空天眼确定过了。你觉得是不是如此?”
重玄派由来已久,所修术法乃是六届中的异类,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创,历代传人都精于卦术,能明过去未来,能知天命因果,但祖师立下法旨,若能得窥天机,万不可泄露半分仙神机缘,否则必遭天谴,轻则殒命功德尽丧,重则灰飞湮灭于世间。
只因仙神两届之中多是阴尽阳纯身外有身之人,既然超凡入圣灭绝尘俗,便有那通天彻地的本事,如果知道未来之事必定要逆天改命,只是天道轮回自有其轨道,逆天改命虽可以解除一人的劫难,却会打破轮回,牵一发而动全身,给六界众生都带来变故,帝姜仙师九世清明却在一朝堕出仙道,若真与此有关,细想他卜算到的就定然不会是件小事了。
而那虚空天眼极其耗费功德,每任帝尊只能用上一次,至多可看到几十年之后的六届,若没有预知轻易怎会动用?风琪语带忧虑,却听六无君冷笑道:“仙界之事,与我何干?”她终忍不住心中急躁,上前几步道:“怎么与你无关?若在如今挑起神魔之争,仙界只怕无暇兼顾,你会。。。。。。”
“师姐多虑了,我既夺剑扬威,便是做了周全的打算,何须旁人来照应什么?”
六无君虽说的轻松无谓,风琪自然要为他的处境忧虑,道:“我听小星说过一些事情,但在玄机图谱上面分毫没有记载,你瞒报了那许多消息,到底打算如何?”
这十年来他的行事大改往日的隐忍退避之态,又收服了十几路洞主,魔界中的七十二路洞主已有大半归在他麾下,余下的小半被斩杀了十几人,再余下的便是青蚺的死忠,到如今已与魔宫势同水火,神族原本只暗助青蚺,渐渐也似无所顾忌明目张胆了,夺剑至今已有十几日,青蚺必定要做出大的谋划,神族必定会鼎力相助,纷争一起又该如何应付?
六无君却道:“此乃攸关我生死的大事,怎么能对师姐明说?”
“你的生死?莫非当我毫不在意!”莫说在意,就算为他去死定也甘愿,风琪无法相信,他前夜明明造了那么美妙的一场大梦,若不费心思何来半点迤逦?既嘴硬心软现身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此刻还要说这样凉薄的话语?
六无君冷笑道:“我怎知你知道以后会不会告诉你那好朋友听?你特意跑来这里,定是为了劝我对他手下留情,劝我不要泄露什么秘密,劝我放着大好的帮手不要利用,可见你在意的是那位神族小殿下,还有那位颇有来历的师兄,从来都不是我这个时时有心害人的师弟!”
风琪怔然,原来他竟是误会了,只是,他莫非真想泄露师兄的秘密?
六无君又道:“你可以不去想他以前涂炭了多少人命,但他害死你爹,又害你娘亲受尽苦楚,这样你都可以不怪不怨,在你心中,世上还有谁能跟他相提并论?”
风琪急道:“不是,在我心中,无人能相提并论的。。。。。。是你!”知道他急于报仇,知道他必定受了痴梅夫人不少的催逼,知道他答应过师父要护生减罪便不会食言,信他是个有道之人,她甚至没有劝他不要挑起纷争,也没有嘱咐他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怨就涂炭生灵,巴巴的跑来只为搞清楚他的计划,然后看能帮他做些什么,除此还要如何更好的对待?
六无君道:“相识至今,你拿我的话统统当做耳旁风,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骗我?”
“我。。。。。。”
“你当我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将为人处世该有的礼义廉耻统统抛却了,不顾及同门之谊,不顾及师父对他的期望,不顾及师父对我的恩德,也不顾及当日拜师入门时立下的重誓,是不是?”
“不是。。。。。。”
“在你眼中,我向来都是个腌臜之人,但凡行事必不离下作,是不是?”
六无君咄咄逼人,越说语气中越带着恼怒,风琪竟无言可对,以往的确口不择言狠骂过他几次,虽然那时候说的是些年少轻狂的气话,于他听来却只怕要刺耳刺心之极,不怪乎记到如今,她怔了半晌才道:“我已知错了有心悔改,你还要怨我到何时?”
“放心好了,我既有心忘了你,十年不行,还有百年,早晚都有心平气和不怪不怨的时候。”六无君一声冷笑,听来讥讽刺骨,真到了那时候,他心中怕已无情无爱没有半点在意,还不如仍旧怨恨难平呢。
风琪低喃道:“难道我们。。。。。。真就回不去了么?”见他良久无语,又道:“也对,过去的便是过去,为何要走回头路呢?你想怎样便怎样好了,告辞!”
她实已难过得很,却强颜笑了一声,说完疾步要走,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一股冷凉顺着他的指尖透过来,阴寒彻骨,定是用上了几分玄冰心法。
六无君冷声道:“什么叫我想怎样便怎样?要走也得把话说明白了!”
风琪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没有运功抵抗寒气,却不曾挣扎分毫,冷声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要说,你若是怎样我便怎样怎样么?”
六无君一字一顿道:“你便怎样?”
“我便。。。。。。”
他既问了,似是还在意着她的感觉,风琪在瞬间的犹豫中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想到很多种答复,也想到那些种答复会引来他哪些反应,最终却不由自主的选定了一种,那就是相信他不会那样做,过去不曾,将来也不会。
但她忽然生出几分恼怒来,恼怒自己的一片心意竟被他如此误会,心念电转后笑道:“你若真伤了那人,若真泄露了师兄的来历,那我们可就真的没有将来了。”
“为了他,你竟。。。。。。”
六无君的手指紧了几分,简直要将人的手腕捏碎,也不知话中的他所指何人。
风琪强忍疼痛,又笑道:“你说的没错,在我心中,你的确不能跟师兄相提并论,也不能跟焚星宇相较。”说完用力要挣脱手腕,却被他猛拽了一把,后背狠狠撞在高大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