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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翡翠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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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瞧了一会,忽然在怪蛇前面左右来回走动,那蟠成一大堆的蛇身,虽然不动,但它一颗昂起的三角头,却随着白鹤来回摆动,防守极严。

白鹤走了一会,敢情依然无隙可乘,突然一声长鸣,振翅向天空飞去。

怪蛇也不甘示弱,昂首向天,发出“呱”“呱”两声鸣声。

白鹤凌霄直上,在天空一个盘旋,俯冲而下,长喙朝怪蛇眼睛啄来。

这一下来势快速无比,怪蛇昂首为侧,“呱”的一声,张口就喷出一股灰红色的毒雾,向白鹤喷了过去。

白鹤对怪蛇喷出来的这股灰红色毒雾似乎十分忌惮,身子一偏让了开去。

怪蛇对这一机会,岂肯轻易放过?突然身如匹练,箭一般朝白鹤射去,大口一张,咬向头颈。

白鹤双翅倏张,右爪如钩,迅快向怪蛇七寸抓下。

双方互搏了一招,怪蛇已然退回原处,白鹤又侧着头朝怪蛇看去,怪蛇也吐着红信,紧盯住白鹤。

楚秋帆心中暗道:“师父从前说过,白鹤道长昔年原是少林俗家弟子,生性好道,就出家当了道士。有一次在山中看到白鹤和毒蛇相搏,悟彻武学玄机,创了一套‘白鹤掌法”,后来创立白鹤门,成为一派宗主。看来这蛇鹤相搏,当真和人动手一样,隐含武术招数!”

他看了一会,发现白鹤亮翅发爪有许多动作果然与武学相暗合,心中暗暗觉得高兴,这就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白鹤和怪蛇的每一动作,一面心中暗暗摹拟,倒也觉得颇有心得。

就在他看得出神之际,突听一个破竹似的大笑传了过来,接着又响起一声清越的长啸!

这一笑、一啸,正是人的声音!楚秋帆可以从笑啸声中,分辨出那是两个人,而且这两人的内劲之强似乎并不在师父之下,心中更觉得奇怪,不觉舍了蛇鹤相搏,悄悄循着声音寻去。

他斜穿密林而行,慢慢的走进一个深谷。

这山谷地势相当隐僻,除了两边是茂密的杂林,到处都是一堆堆的乱石,就在那片乱石堆上,正有两个人拳来掌去,舍命相搏。

这两人一个是穿青袍的老者,须发已白,头簪白玉如意,脸色红润,使的是双掌。

另一个是身穿绿袍的老人,颏下留一把苍须,个子较矮,使的非掌非指,五指撮拢,专取人身大穴。

楚秋帆看得暗暗惊奇,谷外蛇鹤缠斗,谷中搏斗的却是两个老人,他们都已垂暮之年,干吗还要龙争虎跃的好斗?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高手相搏,他慢慢在林中藏住身形,凝目细看,这一看,不由得惊喜交集。

原来两人出手虽然极为凌厉,但主要不在赌赛功力,而是各以精奥的招数求胜,因此一招一势,此来彼往,楚秋帆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青袍道人双手大开大合,忽爪忽掌,每一出手,都有拂拂风声,脚下也配合掌势,倏进倏退,倏而双足连环飞踢,倏而双手同时飞攫,变化极尽繁复。

绿袍老者身材矮小,不住的绕场游走,双手五指并拢,如撮如啄,双臂更是十分柔软,晃动之间,不住的漾起幻影,使人莫测虚实。

楚秋帆看了一阵,突然心中一动,暗道:“这两人的招式,不是和谷外搏斗的蛇鹤十分近似么?”

他原是绝顶聪明之人,何况武功已有相当根基,这一领悟,再细看两人手势,那青袍老道使的掌法果然和白鹤的进击十分相似,绿袍老人的手法,也和那怪蛇的盘旋极为神似。

只是白鹤和怪蛇究非人类,这一道一叟,变化神奇,自然超过白鹤和怪蛇甚多,因此招数也愈见精妙。

楚秋帆躲在林中,愈看愈觉心领神悟,双手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他们比划。一会学青袍道人的手法,一会儿又学绿袍老人的手势,一面摹仿,一面潜心记忆。

要知平时如果光看某一个人练武,许多招式没经名师指点,你偷学了来,不知如何使用,不明精义,最多只能一知半解,并无多大用处,

但这回两人互相搏击,互相拆解,可就不同了。你看到他出手的招式,初时还不解他的用意,等到另一个人出手化解,你就可立时明隙,方才那一招,是攻击他的某一部位了。

这一情景,岂不是等于有二位名师指点着你这一招如何取敌和对方如何化解,使旁观的人能从实际使用上吸取经验?

双方攻击纵然凌厉无匹,但双方也都能化险为夷。两人一来一往,变化愈出愈奇,对拆了数百招之后,依然不分胜负。打到后来,出手发招,越来越慢,一攻一解之间,似乎都只在比划手势,但其中精微变化,却是愈出愈奇,奥妙无穷。

这样又比划了将近百招,只听青袍道人长笑一声,往后退寻文,说道:“任道兄,可以住手了。”

绿袍老人双手一敛,声音沙哑的道:“为什么?”

青袍道人道:“咱们几十年来,一直半斤八两,再比下去,也依然分不出胜负来,何用再争这区区浮名?”

绿袍老人仰天狂笑一声道:“浮名,嘿嘿,你这老杂毛几十年来一直把名字排在老夫头上。再说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你的武功正好是老夫的克星,老夫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几次找上你那所破道观,几个小道士都说你云游未归,好不容易在这里遇上了,咱们不分个高低,你认为老夫会让你走么?”

楚秋帆暗道:“这两人不知是谁?以他们的武功,已臻登峰造极之境,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只是为了一个‘名’字,难道就非拼个两败俱伤不可?”

青袍道人含笑道:“现在道兄已经证明,任道兄的武功只在贫道之上,不在贫道之下。贫道微末之技,如何克制得了任道兄,道兄应该满意了吧?”

绿袍老人双目精光熠熠,哼道:“不成,咱们必须在功夫上分出高低来,你光是口头认输,算不了数。”

青袍道人道:“依任道兄之见,那要贫道如何呢?”

绿袍老人沙哑的笑道:“咱们拳掌上分不出胜负来,自然要从兵刃上分个高低。”

青袍道人为难的道:“这个……”

绿袍老人瞋目道:“怎么?你不答应?”

青袍道人道:“贫道和任道兄无仇无怨,怎好动用兵刃?”

绿袍老人怪笑道:“好,好,老杂毛,你不肯动用兵刃,那也无妨。”

青袍道人稽首道:“道兄终于放弃成见了……”

绿袍老人一阵嘿嘿冷笑道:“老杂毛,你要不动兵刃可以,从今以后,你给老夫关闭了那所破道观,别再以开宗派主自称,你办得到么?”

青袍道人一手摸着垂胸白髯,微微攒眉道:“任道兄这话太过份了。”

绿袍老人大笑道:“老杂毛,你要保持开派祖师的身份,那就得按老夫几招青竹杖。”话声出口,回手捞住插在离他身旁不远草地上的一根通体墨绿的龙头杖,随手一挥,呼的一声,向青袍道人迎面劈击过来,口中喝道:“老杂毛,还不掣出剑来?”

他这一招虽然只是一记虚招,但楚秋帆看得出他杖势之厉,激荡成风,非同小可。

青袍道人斜退一步,只好抬手从肩头掣出长剑,但听一声龙吟,登时青光大盛!

楚秋帆暗暗叫了声:“好剑!”

只见青袍道人斜抱长剑,打了个稽首道:“任道兄一再相逼,贫道只好舍命奉陪。只是毒龙杖名满天下,贫道这柄剑,也削铁如泥,你我并无深仇大怨,自以点到为止,不伤和气才好。”

楚秋帆听他说出“毒龙杖”三字,心中不禁“哦”了一声,暗骂自己糊涂。他口口声声称绿袍老人“任道兄”,明明就是毒龙叟任无咎,自己一时竟会想不起来。

那么青袍道人,莫非就是灵禽观主白鹤道长了?

要知白鹤道人和皮刀孟不假、毒龙叟任无咎被江湖上称为武林三奇。其中以白鹤道人创立白鹤门,乃是一派开派宗主,列名第一。皮刀孟不假一生正直豪爽,列名第二。毒龙叟任无咎心胸狭窄,出手阴狠,不得人缘,故而屈居第三。

这三人一身武功,都是另辟蹊径,卓然成家,才有三奇之称。其实论各人武功造诣,也只在伯仲之间,名次并不是以武功的高低来排定的。

却说楚秋帆想到那青袍道人可能就是白鹤道人,心中不禁大喜,暗道:“自己正打算远上武功山白鹤峰去叩谒白鹤道长,不想误打误撞,竟会在这里遇上,这就省却自己长途跋涉了。”

就在他思忖之际,青袍道人和毒龙叟已经剑、杖并举,斗在一起。

青袍道人长剑施展开来,一身青光缭绕,依然如鹤舞中庭,风前飚影,月下孤飞,开合之间,轻灵至极,真有始连轩以凤跄,终宛转而龙跃的气势!

毒龙叟一根毒龙杖却也丝毫不弱,挥去如神龙夭矫,挥来似灵蛇盘空,同样有翻江倒海、奔雷惊霆之功。

这一番比斗,比方才比拚拳掌更具威势,更见惊险,也更加千变万化,出奇制胜。

楚秋帆方才潜心默记,领悟了许多精奥手法,获益不浅。

他从小练剑,学的是师门“六合剑法”,这下只是目不旁骛,专心注意青袍道人的剑势,直看得他惊心动魄,如醉如痴,一面暗自以手代剑,不住的随着比划。

场中两人剑来杖往,从日正当中一直缠斗到傍晚时光,依然难分轩轾!

楚秋帆遇上了这场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心一意全放在剑招杖势的揣摹研练之上,连整整一天没吃东西都已丝毫不觉得饥饿了。

这时已经暮气四合,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楚秋帆已经看得如痴如狂,浑然忘我,专心一志,以指代剑,随着青袍道人的剑势斜划出去。

正因他心神合一,以意使形,手掌这一划之势,竟然真气骤涌,随掌扫出,但听“喀喇”一声,他右首数尺外的一棵松树,应手齐中折断。

这一声树干折断的声音,虽然不响,但场中二人正在拚搏之际,这突然其来的声响,尤其声响发自毒龙叟的身后,毒龙叟不由得心神激动。

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疏神,他这一分神,手上自然随着一慢,正好青袍道人一记“龙顶摘珠”,长剑匹练飞处,一掠而过。但听“嗒”的一声,剑芒扫过,把他手中那根毒龙杖头上的一只独角,被削了下来。

但见一大蓬灰红色的毒雾,从他毒龙杖龙头上喷出。

楚秋帆方才看到谷外那条怪蛇和白鹤搏斗之中,曾喷出过一口毒雾,颜色灰红,正和毒龙杖上喷出来的一般无二!但怪蛇喷出来的只有一股而已,毒龙杖上喷出的却是一大蓬毒雾,足有怪蛇喷出来的十倍之多!

青袍道人本无削损对方兵刃之念。

毒龙叟的毒龙杖中,虽然内贮毒雾,只是近年来他功力大进,从不轻使。尤其今日,只想以武功胜过对方,原无放毒之心。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毒龙叟因分神之故,杖势稍缓,才被青袍道人削断龙头上的独角,以致杖中本可作十次喷出的毒雾,因独角的被削,悉数喷了出来。

青袍道人眼看自己无心之失,削断对方杖头上的龙角,心头方自一怔,一大蓬毒雾已然喷到面前,转个念头都来不及,眼前一黑,突然栽倒下去。

“可惜,可惜!”毒龙叟望着倒下去的青袍道人,连连摇首,沙声说道:“老杂毛,老夫并无杀你之心,谁要你仗着手中利器,削下老夫杖上龙角。这只能说是天意使然,可怨不得老夫……”

说完,倏地转过身来,目注林内,喝道:“林中何人,还不给老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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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帆眼看毒龙叟杖中喷出毒雾,以青袍道人的武功修为,居然闻到毒雾就一声不作,倒了下去,心头不禁大为凛骇。

他不知道毒龙杖中所贮可作十次喷出的毒雾,一次喷出这有多厉害。试想天生专斗克制毒蛇的大白鹤,看到怪蛇喷出一口毒雾来,还要闪避,青袍道人修为虽深,自然抵抗不住比怪蛇口中喷出来还要多十倍的毒雾。

这时,他听毒龙叟的口气,好象并无替青袍道人解毒之意,心中更是一急,身形急掠而出,大声道:“这位道长中了毒雾,老丈身边该有解药吧?”

他闪身而出,正和毒龙叟向林中喝问,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事!

毒龙叟眼看从林中窜出来的是一个青衫少年,口中嘿了一声道:“小子,你是老杂毛的徒弟?”身形一晃,便已到了楚秋帆的面前,左手五指箕张,朝他右腕抓来。

楚秋帆心头一惊,右腕漾起,五指并拢如啄,朝他“脉腕穴”啄去。

他这一记正是刚才看两人近身相搏时,毒龙叟化解青袍道人擒拿手使出来的手法,他潜心默记,是以不假思索就使了出来。

毒龙叟看他使的竟是自己的功夫,心头微微一怔,口中沉笑一声道:“很好。”左腕一缩,同时五指翻起,由下而上,反扣楚秋帆脉门。

楚秋帆身子疾向左转,趁着一转之势,人已到了毒龙叟侧面,右手啄向对方执杖右肘“捉筋穴”,左手后发先至,啄取对方搏膂(背筋)。

这一下不但出手快捷,取穴、取筋也都极为准确。他使的依然是毒龙叟的手法,连身法也摹拟得十分相近。

毒龙叟心中暗暗惊奇不止,忖道:“这小子几时偷学了老夫的武功?”

他右手握着龙头杖,并未出手,身形随着反旋,化解楚秋帆的两记手法,左手连啄三啄,快得如同电闪!

楚秋帆眼前一花,但觉左肩“肩井穴”,左臂“曲池穴”,右腕“腕脉穴”三处,全都被他啄了一下。

他出手不重,但楚秋帆已是双手下垂,全身转动不得,再也使不出功力来。

毒龙叟一手柱着龙头杖,双目炯炯望着楚秋帆,说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听他口气,还算和善。

第八章 连番奇遇

楚秋帆道:“在下楚秋帆。老丈,这位道长中了你老杖中喷出来的毒雾,你老身边定然有着解药,求求你老,先救救他吧!”

毒龙叟微微摇头道:“没有用,老夫不是不想救他,但白鹤子中毒已深,解药也无用了。”

“果然是白鹤道人!”楚秋帆心头更急,大声道:“既有解药,怎会没有效呢?大概是老丈不愿救这位道长了。”

毒龙叟生性怪癣,但今日之事,他确实无心杀害白鹤道人,闻言不由大怒,哼道:“小子,你懂什么?白鹤子削断老夫杖上龙角,喷出来的毒物,比平常多了十倍,即使是大罗天仙,也无药可救了。”

楚秋帆道:“老丈快放开在下,让在下去瞧瞧。”

“老夫自会放你。”毒龙叟沙着声音阴,恻侧的道:“低必须先告诉老夫,你方才使出来的手法,是哪里学来的?”

楚秋帆道:“在下刚才躲在树林里,看到老丈和这位道长比斗,学会了几招。老丈现在可以放开在下了。”

毒龙叟炯炯双目,又打量了他几眼,点头道:“好。”挥手一拂,楚秋帆但觉一股极大力量,撞在身上,身躯一震,三处受制穴道,果然立解。心中暗暗惊骇,忖道:“毒龙叟这份功力,似乎还高出师父甚多,自己可得小心!”一面朝毒龙叟拱拱手道:“多谢老丈。”急步朝白鹤道人奔了过去。

毒龙叟沉喝道:“小子站起,白鹤子中毒已深,你不可碰他身子。”

楚秋帆没有理他,掠到白鹤道长身边,立即蹲下身去,凝目一看,但见白鹤道长双目紧闭,脸上肤色好像笼罩了一层黑气。他虽不懂医道,似也看得出白鹤道长中毒已深,一时哪敢犹豫,立即探手入怀,取出翡翠小瓶,打开瓶塞,倾了七粒“祛毒丹”,然后用手掰开白鹤道长牙关,把药丸塞入他口中。

毒龙叟呵呵一笑道:“小子,你这是什么药丸?”

楚秋帆把药瓶揣入怀里,正容道:“这是先师的解毒丹。”

他想到毒龙叟可能会说“你给老夫瞧瞧’,若然不给他看,自己武功和对方差得太远,说不定会被他强抢过去。但这药瓶之上,镌有“翡翠宫虔制祛毒丹”字样,他看到了必然会逼问自己翡翠宫在哪里,岂非横生枝节?故而神色庄重,说出“先师的解毒丹”来。

但楚秋帆哪里知道毒龙叟方才看他使用自己的招术和自己对拆过两招,天下武林,能接得下毒龙叟两招的人,已然不多,何况使的又是自己精研了几十年的独门武功,心中暗暗惊异这小于天分之高和悟性之强,不觉动了收徒之念。

此时听到楚秋帆说出“先师的解毒丹”,心中更自高兴。要知武林中人,最讲究的就是尊师重道,楚秋帆若是师父未死,也许他不肯转投到自己门下,如今他师父既死,要他投到自己门下,自然会答应的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呵呵一笑道:“好,好,小子,你师父既然死了,老夫看你资质甚佳,那就拜老夫为师吧。”

楚秋帆拱拱手道:“老丈好意,在下……”

毒龙叟不待他说完,大笑道:“你既然同意,就该称老夫师父,快点叩头拜师才是。”

楚秋帆微微摇头道:“在下不能拜老丈为师。”

毒龙叟任无咎,名列武林三奇,他以为自己说出来了,楚秋帆该纳头就拜才是,没想到楚秋帆居然不肯,不由得怔了一怔,双目精光熠熠,颇感意外酌望着楚秋帆道:“小子,你不愿意?”

楚秋帆道:“老丈原谅,在下另有不得已的苦衷……”

“哈哈!”毒龙叟仰天长笑一声道:“天底下要想拜老夫为师的人,何止千百?老夫连正眼都没看他们一眼,老夫愿收你为徒,你小子倒端起架子来了。”

楚秋帆道:“在下师仇未报,有许多事要做,实在不能拜老丈为师。”

毒龙叟道:“你师父可是被强敌所害?要报师仇,拜老夫为师,那就没错了,老夫保管你如愿以偿。”

“不成。”楚秋帆道:“在下……”

“哈哈!”毒龙叟又是一声长笑,说道:“老夫言出如山,既然说出要收你为徒,你非拜老夫为师不可。走,你跟为师去……”话声出口,探手之间,一把抓住了楚秋帆的手腕,腾身跃起,往谷外掠去。

“不,不!”楚秋帆急道:“老丈快快放手,在下还有事要办……”

他说的有事要办,自然是要守在白鹤道长身边,等他清醒之后,问问白鹤道长在血书中签的名,是真是假。

毒龙叟一把抓住了楚秋帆,五指就像铁箍一般,岂容他有挣扎的机会,口中哼道:“你跟为师走,决不会错。以你的资质,不出三年,就可尽得老夫真传,为你死去的师父报仇,难道你还不知足么?”

他一身功力,何等精湛,脚下步履如飞,说话却依然从容得很。

楚秋帆身不由己,被他拉着奔行,但觉脚下有如流水行云,双耳风声呼呼,树林山谷飞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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