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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翡翠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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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二怪也同时躬下身去,恭声道:“属下见过老主人。”

原来这紫袍老人竟是麻天锡,麻天凤的爹!

麻天凤一直闭着眼睛,还不知道楚秋帆被她爹踢了出去。这一来一往,实在太快了,因此紫袍老人运起双手在替她推宫过穴,她依然只当是楚秋帆,直到此时耳中听到哥哥叫出“爹”来,才倏地睁开双目,口中同样叫了声:“爹!”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兄妹竟然动起手来?”紫袍老人浓眉微拢,朝楚秋帆一摆手道:“好,没你的事了。”

麻天锡道:“爹,不能放他走,方才是他拿住了妹子,孩儿和二老出手抢救,才误伤了妹子的。”

紫袍老人口中哦了一声,喝道:“小子,你慢点走。”

楚秋帆站在原地,朗声道:“在下根本没走。”

他听出这紫袍老人是麻天锡兄妹的爹,就站着没动,因为此时心善大师一行人尚未走远,自己一走,对方立时就会追赶上,倒不如站定下来,可以多拖延一段时光。

紫袍老人目光如炬,自然看得出楚秋帆胆识、武功,慎都高人一等,心头先自有了几分相惜,回头问道:“此子是谁?”

麻天凤娇声忙道:“爹,他就是裴元钧的门人楚秋帆。”

“呵呵!”紫袍老人不觉拂须一笑,说道:“和他同行的,不是还有两个道士和桑婆子门下一个女娃儿,你没把他们请来?”

麻天凤低下头道:“请是请来了,又被他救走了。”

“哦,那没关系。”紫袍老人一脸关切的问道:“凤儿,你不碍事吧?”

麻天凤点点头道:“女儿不碍事了。”她本来伤得不重。

紫袍老人缓缓直起腰来,双目神光如电,一下落到了楚秋帆的身上,他重枣般的脸上,不禁飞过一丝惊奇之色。自己方才这一脚,踢得并不算轻,这小伙子居然没死!居然还站得起来!居然好象并未负伤!

这一照面,楚秋帆也看清了紫袍老人的面貌,长方脸,面如重枣,须发均已花白,尤其是两道花白眉毛,浓重如帚,双目如豹,闪着炯炯精光,看去十分威重。

紫袍老人因他飞落时一脚并未把楚秋帆踢死、踢伤,自然也要朝这年轻人多看上一眼,此时不觉沉嘿一声,洪声道:“小子,你敢打伤老夫女儿,想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秋帆心知他误会自己伤了麻天凤,所以在飞身落地之际,一脚把自己踢开,闻言抱了抱拳,正待开口。

“爹!”麻天凤已经抢着娇呼一声,说道:“不是他打伤女儿的。”

紫袍老人目光熠熠,厉声道:“那是什么人打伤你的?”

麻天凤撒娇的道:“是哥哥把人家打伤的咯!”

紫袍老人一手摸着花白长须,颔首道:“既然此子来了,为父和他谈谈,也是一样。”目光一抬,朝楚秋帆问道:“你叫楚秋帆,是裴盟主的门下?”

楚秋帆拱手道:“前辈说的正是先师,但目前的裴盟主,乃是假冒先师之名,并非在下师父。”

“老夫知道。”紫袍老人颔首道:“老夫有几句话,要和小友一谈,寒舍离此不远,小友屈驾一行如何?”他口气忽然客气起来。

麻天锡道:“爹,孩儿擒住了少林寺一位长老,如今已被脱逃!孩儿……”

“哈哈!”紫袍老人一摆手,大笑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少林寺和尚既已逃走,就随他去吧。过几日,为父自会亲自找他们方丈去的。”

楚秋帆心中暗道:“这老人口气甚大,不知是什么来历?”

他出道日浅,自然不知眼前这位紫袍老人就是昔年大闹少林寺的魔教法王麻日休。

远在四十年前,他听说少林寺有一部克制魔教武功的《大乘正觉降魔法轮》,就独上少林,找上方丈慧昙大师索取藏经一阅。曾以“玄溟掌”连伤多人,正好遇上慧昙大师的师弟慧光闭关勤修枯禅一十八年开关之期,使了一记佛门神功“多罗叶手”,把他惊走,也有人说慧光大师破了他的“玄溟掌”。

此后就消声匿迹,江湖上不再有他的影子,所以二十年后,魔教倡乱,也没有他的份。裴盟主会合各大门派,围剿魔教,他也并没有参加,这段经过,楚秋帆自然并不知道。

闲言表过,楚秋帆听他口气,好象知道师父遇害之事,对方既说有事要和自己一谈,自己正好可以从他口中探听这假冒师父的老贼,究竟是何路数。

这老人手下的龙虎二怪,一身武功已可与心善、苦善二位大师不相上下,主人的武功自然更高了。此时心善大师等一行人中,有四人武功尚未恢复,未必能走出多远,自己若是拒绝不去,这后果就可想而知。

他权衡利害,心中便已有了主张,略为沉吟,这就拱拱手道:“前辈宠邀,在下自当遵命。”

麻日休呵呵一笑道:“好,好,咱们走。”他口中说着,就当先行去。

麻天锡一抬手道:“楚兄请。”楚秋帆也不谦让,举步就走。

麻天凤不知爹邀约楚秋帆到横云山庄去有什么事,芳心一则以喜,一则以惊,也就默默的随着兄长身后走去。

横云山庄,就在秦岭南麓,离大龙庙不过三、五里路,自然很快就抵达了。麻日休领着楚秋帆进入东厢一间地方不大,布置得相当清幽绝俗的小客室。

麻日休大马金刀的在上首一张雕花椅坐下,他抬抬手,说了声:“小友请坐。”

楚秋帆依言在他下首椅上落座。

麻天锡兄妹并没跟着进来。一名小鬟送上了两盏香茗。

客室中灯光虽然明亮,但毕竟夜色已深!

楚秋帆心中惦念着白鹤道长、宋秋云等人,自己没赶去和他们会合,他们一定会等得很焦急,他当然也牵挂着安不下心来,因此没待麻日休开口,就拱拱手道:“前辈宠召,不知有何赐教,还望前辈明示。”

麻日休一手捻须,微笑道:“小友稍安勿躁。”

楚秋帆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心中虽觉纳闷,只好不问。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将及阶前,接着响起一个稚脆的少女声音说道:“启禀老主人,夫人来了。”

麻日休呵呵一笑,起身朝楚秋帆笑道:“来的是拙荆。”

楚秋帆听说来的是他夫人,也慌忙跟着站起。

这时但见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中年妇人,一手扶着青衣使女的肩头,款步走入。那绿衣中年夫人鬓堆宫髻,粉脸柳眉,娇娆高华,看去不过四十许人!

麻日休老脸上堆起了愉快的笑容,说道:“夫人信息倒是灵通得很。”

绿衣夫人轻“唔”一声道:“贱妾听说裴盟主的高足来了,自然要来看看这位武林新秀了。”

她随着转过脸来,目光一溜楚秋帆,欢然含笑道:“楚少侠远来是客,快快请坐。”

楚秋帆抱抱拳道:“在下见过夫人。”

“坐,坐。”绿衣夫人含笑道:“少侠到了这里,就和自己家里一样,不用客气。”她在说话之时,已在麻日休身旁,隔着一张茶几,端庄的坐下。

楚秋帆告了坐,也自回到椅上坐下。

绿衣夫人目光一抬,问道:“楚少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楚秋帆欠身道:“在下本是农家一个孤儿,自幼由先师扶养长大,父母双亡,也没有家了……”言下神色有些黯然!

绿衣夫人同情的点点头,问道:“楚少侠今年几岁了?”她盘问得很详细。

楚秋帆道:“在下虚度二十。”

绿衣夫人回头朝麻日休微微一笑道:“这倒巧,他和咱们凤丫头同年的。”

凤丫头,自然指麻天凤了。

楚秋帆不好搭腔。

绿衣夫人又道:“贱妾听说楚少侠和两位道长同行,本来想请两位道长到寒舍来一叙,不料舍侄女误会了贱妾的意思,竟在他们身上下了‘天麻散’,以致引起少侠的误会……”

楚秋帆心中暗道:“她口中的舍侄女,那是米十三娘了。”

绿衣夫人不待楚秋帆开口,接着道:“如今老爷子把少侠邀来了,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楚秋帆依然无法回答,不知她说的“最好不过”,究竟是何指而言?

麻日休干咳一声道:“老夫听说令师在翡翠谷遇害,而且还有人假冒了令师,此事想必不假了?”

楚秋帆道:“正如前辈所说。”

麻日休一手捻着花白长须,问道:“小友准备如何呢?”

楚秋帆道:“师仇不共戴天,在下纵然不自量力,也要揭穿那老贼的阴谋,为先师报仇。”

“小友其志可嘉!”麻日休颔首道:“只是以小友目前的武功,只怕尚非其敌。何况据老夫所知,此人还有不少羽党,其中颇有高手,小友以一己之力,也不足与他抗衡。”

楚秋帆心中一动,问道:“前辈知道假冒先师是谁吗?”

麻日休微微颔首道:“老夫虽然猜到了一点,只是还不能确定。”

楚秋帆道:“前辈可否略示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麻日休淡淡一笑,说道:“老夫邀约小友前来,也就是为了此事。”

他口气微顿,摸着长须,昂首道:“不是老夫夸口,除了老夫可以揭穿他的身份,助你报雪师仇,放眼江湖,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这倒确非夸口,也只有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楚秋帆拱手道:“前辈盛情,在下无任铭感。但为先师报仇之事,在下纵然不是老贼对手,也要和他以死相拼,不想假手旁人,只望前辈能够指点老贼来历,于愿已足。”

“不错,报雪师仇,自然要你自己动手。”麻日休含笑道:“老夫所谓助你报仇,乃是助长你的功力,使你有足够的能力在决斗之时,胜得过他。这一点,老夫自信可以办得到。”

绿衣夫人道:“楚少侠,老爷子已有四十年不出江湖,平日也从不伸手过问武林之事,你如蒙老爷子相助,报仇之事,就可易如反掌,你说,你可愿意?”

楚秋帆道:“前辈如此厚爱,在下自然愿意,只不知……”

他自然想得到,这位老人把自己邀约来此,又答应助自己报雪师仇,决不会有这般便宜的事。他想问“只不知有什么条件”,但“有什么条件”这句话,却又不好说出口来。因此只说了“只不知”三字,底下的话就缩住了。

“哈哈!”麻日休发出老龙般一声长笑,掀髯道:“小友可是想问老夫有什么条件,对不?这个但说无妨。老夫行年九十有五,已有四十年不问世事,再说老夫和小友非亲非故,若要助你报雪师仇,自然是有条件的了。”

“唷,老爷子,你也真是的,说条件,这有多难听?”绿衣夫人轻笑的道:“这件事,还是由贱妾来和楚少侠说的好。”

“好,好!”麻日休连说了两个“好’’字,点头道:“云娘,你说就你说。”

绿衣夫人举手掠掠鬓发,转脸朝楚秋帆含笑道:“老爷子方才说过,以你目前的武功,决不是假冒你师父的人的对手,要使你能手刃师仇,老爷子除了传授你一套能克制对方的武功之外,还得助长你的功力才行……”

她略为一顿,又道:“据锡儿说,少侠的武功,大概和锡儿不相上下,这在武林中已是十分难得了。但要和你仇人动手,至少还差个二十年火候,因此老爷子就得施展他的独门大法,传你二十年功力,方可济事。少侠想想看,老爷子今年九十有五了,这样做,为了谁呢?”

楚秋帆江湖历练不够,自然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尤其“助长二十年功力”这句话,已经很明显,除了佛道二门的“开顶大法”,就是魔教的“移玉大法”了,那么对方该是魔教中人了。

楚秋帆没听过人说“开顶大法”,也没听说过魔教“移玉大法”,因此他没有开口。

绿衣夫人看他没有作声,盈盈一笑,又道:“老爷子是看中少侠的人品、武功,所以有意成全……”

她朝楚秋帆神秘一笑,又道:“老爷子膝下只有一男一女,最使老爷子关心的自然也是儿女之事了,了却生平心愿,他就可以和贱妾遨游五岳名山,不再过问尘世之事了。”

她说得悠然神往,但主要话题,还没说出来,因此口气一转,续道:“小女天凤,少侠也见过,这丫头平日眼高于顶,对人很少许可,但对少侠,却是十分心折。”

“论才貌武功,也配得上你少侠.本来,贱妾的意思,怕少侠年轻人脸嫩,所以想把和少侠同行的两位道长请来,替两家作个撮合。如今老爷子既把少侠邀来了,贱妾就只好把话直说了,只要少侠点个头,这桩婚事就可成定局了。”

麻天凤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但听到这里,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喜悦,涨红着脸,忙不迭的逃了进去。

现在楚秋帆明白了,他们劫持白鹤道长、铜脚道长,原来是要他们做冰人!

这位老人,貌相虽古,但言行似乎有些乖张,尤其麻天锡盗走少林寺《降魔法轮》,麻天凤暗使“金沙兰”和米十三娘施放“天麻散”等等,都不似正派中人。

他心念迅速打转,自己要如何才能托词推辞过去?

绿衣夫人看他只是沉吟不语,忍不住问道:“楚少侠怎么不说话呢?”

楚秋帆红着脸道:“一则在下年纪还小,何况在下又生性嗜武,目前还无力成家,也不想这么早就有家室之累,前辈和夫人的一番盛情,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他本想说:“在下心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心领”二字太峻拒了,不够婉转,才说成“感激不尽”。

麻日休脸色微微一沉。绿衣夫人笑了笑道:“少侠说的都不是理由。你今年二十岁了,男子二十而冠,已经是成年啦。至于你一人飘泊江湖,自然是无力成家了,这个不用你操心,咱们自会给你准备的了。”

她不待楚秋帆开口,接着又道:“至于你生性嗜武,那更不成问题。老爷子不是答应过你,传你二十年功力?你有老爷子这么一位岳丈,还怕你武功不精进吗?”

楚秋帆道:“夫人说得极是,只是……只是……”

他说了两个“只是”,那时一时之间,想不出推辞的话来。

绿衣夫人看着他,含笑道:“只是什么呢?”

有了这一瞬息的喘息机会和思考的时间,楚秋帆抬目答道:“夫人原谅,在下师仇未复,哪有娶妻成家的心情?”

绿衣夫人嗤的一声轻笑,说道:“这并不相悖,老爷子不是答应过你,助你报雪师仇么?”

楚秋帆道:“报雪师仇,是身为弟子的天职;纵然粉身碎骨,也要和老贼拼个同归于尽,在下不想假手外人……”

绿衣夫人还待再说,“云娘,不用再说了。”麻日休一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面有怫然之色,沉声道:“小友是嫌小女配不上你了?”

楚秋帆拱拱手道:“前辈言重,麻姑娘绮年玉貌,侠肝义胆,实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在下恐怕配不上她……”

“哈哈!”麻日休仰首洪笑一声道:“小友借辞推托,果然毫无诚意。”他笑声中,含有浓重的怒气,极为震慑人心!

楚秋帆不禁为之一呆,说道:“前辈这话就不对了,前辈邀约在下前来,只是说有事一谈,并未提及旁的。这婚姻之事,须得双方同意。在下师仇在身,本就无意婚媾,早已一再向前辈表明愚忱,如何能责在下毫无诚意呢?”

“麻日休的女儿,天下武林,不知有多少人梦寐难求,你小子居然一口峻拒……”麻日休双目如电,盯注着楚秋帆,沉声道:“老夫一向言出如山,从无更改。老夫既已选定了你,小子答应这件婚事也得答应,不答应这件婚事,也得答应……”

楚秋帆直到此时,才知这位老人叫做麻日休。他生也晚,麻日休这三个字,却从未听人提起过。

“爹……”麻天凤目含泪水,急步从屏后奔出,咽声道:“楚秋帆说得不错,婚姻之事,须得双方同意,他既然不同意,那就不用提了。女儿不嫁人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么?”

她口中虽然说着“不用提了”,但珍珠般泪水,却从眼角间一颗接一颗的滚了下来!显然,她很伤心。

“不行!”麻日休沉声道:“为父决定之事,可由不得他。”

绿衣夫人已经一把把女儿搂在怀里,柔声道:“凤儿,你不用管,这件事自有你爹作主。”

楚秋帆看了麻天凤凄楚欲绝的模样,心头不禁软了三分,但听了麻日休的话,使他倔强的脾气又倔了起来,剑眉一扬,作色道:“前辈把在下看作何等样人?在下从不受人胁迫,告辞。”虎的站起,双手一抱拳,转身欲走。

“站住!”麻日休同时站起,喝道:“没有老夫点个头,你就想走?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麻天凤既恼楚秋帆如此绝情,又怕爹会对他不利,这就咽声道:“爹,就让他去吧,走得越远越好,女儿再也不想看到他……”

“不行!”麻日休怒声道:“为父是什么人,如果让这小子走出横云山庄,为父数十年盛名,岂不被江湖武林当作了笑话?”

楚秋帆已经站定下来,转身道:“前辈意欲何为?”

“顺我者生,逆我者死!”麻日休一脸俱是厉色,嘿然道:“你答应婚事,便是老夫东床快婿,不答应婚事,就休想活着走出我横云山庄。”

他话声甫落,只听有人轻笑道:“挑选东床快婿,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干么生这么大的气?”

麻日休一怔,回头沉喝道:“什么人?”

“是区区在下。”这人口齿清朗,已经随声举步走入。那是一个身穿青纱长衫,手持摺扇的读书相公,生得玉面朱唇,剑眉高挑,朗目如星,好个俊俏的人品!

青衫相公跨进东厢,就含笑抱着拳道:“小生路过贵庄,正值老先生谈论婚嫁之事,小生不才,倒很想做个现成媒人呢!”

楚秋帆看清来人面貌,不觉大喜过望,口中叫道:“荀贤弟。”原来那青衫相公正是他已有许久未见面的口盟兄弟荀兰荪。

荀兰荪含笑朝他走来,拱拱手道:“几月不见,大哥可好么?”

楚秋帆一把拉住了荀贤弟的手,问道:“贤弟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麻日休沉哼一声道:“很好,你们原来是约好来的,但老夫的横云山庄,可不是你们的叙旧之所……”

老先生何必动怒?”荀兰荪朝他淡淡一笑,说道:“他是我大哥,我们已有数月不见,叙旧也是应该的呀。何况作媒本须熟人才行,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生前来作伐,又有哪里不对了?”

麻日休嘿然道:“你真是作伐来的?”

荀兰荪一手摇着摺扇,含笑道:“不是前来作伐,小生到这里来作甚?只是婚姻大事,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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