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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组团游三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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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大军有条不紊地在夫余王城外安营扎寨。

第0050章 五木 绝对缺心眼
    第二天一早,夫余王城方向荡起滚滚烟尘,不用说,一定是夫余国运送的军需物资车队来了。
    时近中午,礼宾官来报:“报!夫余王亲率两千近卫运送军需而来,已近礼宾之距,请辽东侯迎接。”
    “知道了,”公孙度淡淡说道,“准备迎接!”
    夫余军队越走越近,已隐约可见旌、旗、伞、仪刀、豹尾等王族卤簿……
    公孙度营中仪仗队伍已列队完毕,各色旌旗招展,幢盖仪刀林立,与鼓吹队伍一并在辕门两厢站列。
    公孙度扫视一圈,一挥手,侍卫牵过战马,公孙度一扳马鞍桥,魁梧的身躯轻巧地越上马背,喊了一声:“迎接夫余王!”鼓吹队伍立刻奏起迎宾礼乐。
    公孙度轻抖缰绳,战马缓缓向辕门外走去,两名仪仗兵高举曲柄伞盖跟在后面,另两名军士高举金黄斧钺跟随,最后是两名高级幕僚。
    一行七人向夫余王大军迎去,金黄的斧钺闪烁着耀眼的光,五木远远望着,心中暗自佩服公孙度:只带两名幕僚,是为了显示没有任何敌意,而身后的曲柄伞盖显示着高贵的身份和爵位,两柄金黄斧钺便是所谓“假节钺”,与其说是“礼器”,不如说是威严的象征。
    “啧啧”五木赞叹着,用几个简单的仪仗,便能表达出友好、尊贵和威严,公孙度不简单啊。
    五木虽对三国历史了解有限,但经常“玩票儿”于古董收藏圈,对这些古代礼器多少有些研究。
    “好牛啊,‘假节钺’、‘假黄钺’,这可是最高的的持节层级了,‘使持节’都可在平时、战时斩杀两千石以下官员了,这‘假节钺’可是连‘使持节’的官员都可以杀的啊。”五木一边想着、一边羡慕不已。
    ……
    公孙度陪着夫余王缓缓来到辽东军营。
    辽东中军大营,除了营门当值守卫和中军护卫,其余将士一律卸去重甲,兵刃等凶杀之物也一律匿起,以免冲煞辽东与夫余国之间“同盟加联姻”的和谐气氛。
    大营内外,布置得如同“结婚庆典”现场一般,除了整齐的仪仗队伍、鼓乐队伍外,各色彩旗、礼器、鲜花填满了大营。
    军营内,辽东兵士紧张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为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双边友好宴会”做着准备。
    公孙度先向夫余王宣读了大汉天子诏书,无非是什么:大汉王朝与夫余国世代友好、夫余王为了双边稳定做了很多贡献、大汉王朝一贯秉承“睦邻友好”原则,愿意世世代代与夫余国共建和谐的周边关系等等。诏书最后,当然免不了大汉天子要对附庸的夫余国国王加封一些罗哩罗嗦的头衔,再赠送一些华而不实的礼物。
    夫余王很是感动,以下属国国王的姿态,单膝跪接大汉天子诏书,称“臣”谢恩。
    政治任务完成,便是公孙度与夫余王这对“亲家”的寒暄了。
    北方人不讲究繁琐的客套,稍微寒暄几声,便各自张罗着向对方献上礼物。
    夫余王的礼物,除了辽东大军所需的粮草外,还有极北之地特产:整架的鹿角,千年山参,立起来比人高的大鱼,还有一张毛丝细密、纯净如雪的巨大兽皮。
    “啊?啊!这是何物啊?”公孙度连声惊叹。
    “此乃极北之地白熊之皮。”夫余王介绍着。
    “哦,好!好稀罕的熊皮!”公孙度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来人啊,把我为夫余国王准备的礼物抬上来。”
    “诺!”随着喊声,二十名个头与穿戴整齐划一、精壮的辽东军士,抬过来十口巨大的红漆木箱,整齐地摆放在夫余王面前。
    木箱一一打开,引得众人一片惊叹,箱子里装着精美丝绸、金银玉器、青铜礼器、珍珠宝石、还有一棵巨大的红珊瑚树……
    这些东西虽贵重,但五木都不感兴趣,五木感兴趣的是造型精美的越窑青釉堆塑人物像和整套的螺钿漆匣。
    乖乖!五木暗道,这些要是拿回到二十一世纪,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单就那越窑青釉,就可换几套别墅了!
    三国的瓷器并无后世精美,但三国时代才开始烧制真正意义上的瓷器,因此这越窑青釉可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第一瓷啊。
    五木心里默默计算着,为公孙度赠的这些礼物估价……
    计算结果出来了,五木给出自己的结论:公孙度缺心眼!
    五木来三国已经快一年了,终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看各种“古洋景”,所以五木对三国时期辽东“这嘎的”的消费水平还是比较了解的,前段还率团做了“国际贸易”,然后惹出“命根子事件”……(说远了,怎么又扯这事上去了,五木真想狠狠给作者两脚)
    五木觉得公孙度真的是“缺心眼”!你给夫余王的这些礼物,远远超出夫余王为你提供的那些军需粮草的价值啊!
    这么多好东西,换那些破粮草,公孙度你傻不傻啊?
    把东西卖了,自己买粮草好不好?
    “唉”五木叹口气,心道:奶奶的,朋友们都说我败家,这公孙度比我还败家!
    五木越来越郁闷:自己这个“富二代”,回到二十一世纪还能“装”在a与c之间,到了三国,俨然成了一根细细的“丝”了,一个没事帮人家估算礼物价值的……“啊嚏”……“丝”……
    五木打了喷嚏,心道:这是谁想我了?难道是雪儿想我了?想起雪儿,五木的心又感觉到了痛……
    五木这里在胡思乱想,军营里已经热闹开了。
    夫余王看到自己的“亲家”如此慷慨,高兴异常。
    公孙度下令:开宴席!
    帐里装不下这许多人,现在又是春夏之交,宴席就在帐外摆开。
    身份高贵的,有席子有几案,普通士军士们干脆席地而作,辽东军士抬来酒肉,夫余兵与辽东兵混杂着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声喊叫……
    公孙度与夫余王端坐在宴席正中,礼节性地喝了些酒,公孙度唤来参军,向夫余王介绍了高句丽方面的军情。
    夫余王一脸豪气,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大声命令:“传孤王令,着夫余将军率王城内待命之夫余精锐,即刻出征,向高句丽方向进发!”
    传令官接了夫余王信符,快马赶回夫余王城。
    公孙度起身,恭敬地施礼,夫余王“哈哈”大笑,赶忙站起,把公孙度按坐在席上,夫余王脸上一副“都是哥们,咱们谁跟谁啊”的样子。
    “哈哈哈”公孙度也放声大笑,“干!”两人豪迈地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酒宴从午时一直持续到申时。
    五木上次率“国际贸易团”路过夫余国,喝多了,难受得死去活来,这次有了记性,不敢多喝了。
    虽然这次他不是主角,但身边豪爽的夫余军官依然不停地向他敬酒。
    身边,是一张张杯盘狼藉的几案,是一个个醉瘫在地的夫余国士兵,数不清的酒碗伸过来,喊着含混不清的话语,无非是想随便找个人干一碗酒。
    正中席上,夫余王已经醉了,坐在那里不住摇晃,公孙度也醉了,高大的身躯堆在了席上。
    冲天的酒气,混杂着半生烤肉散发出的腥味。五木被熏得一阵阵头晕,他要找个地方透透气。
    五木站起身,绕过满地的几案和醉鬼,想去营外走走。
    一名斥候从营外匆匆跑进,悄悄地和一名公孙度的幕僚说了几句。
    五木感觉有些异常,他扭过头,目光追随着那名幕僚。
    那名幕僚,端起一盏酒,走到夫余王面前,满脸堆笑的大声说着敬酒的辞令。
    五木看到:瘫在席上的公孙度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出一道凶光。
    五木心里一惊,打了个冷颤,胃肠随即翻江倒海一般……
    他佝偻在地上,不住地咳,不住地吐……
    五木感觉吐得差不多了,双眼都是干呕憋出的泪花,抬起头……
    透过双眼晶莹的泪花,他先看到大营后面,升起一股漆黑的狼烟。
    他又看到,大营内,巨大的宴会场地,变成了屠宰场……
    他还看到,辽东士兵在劈砍、在刺杀,而踉跄的夫余士兵,至死还端着酒碗,脸上挂着酒醉后滑稽的笑……
    五木跪伏在地上,不住地干呕,仿佛胃肠里有吐不完的血腥……
    五木看到,夫余王城方向,也升起两股狼烟,几队辽东轻骑,正向夫余王城疾驰而去……
    五木明白了,一切都是精心策划过的,就是那个被自己视为“缺心眼”的辽东侯,使了一招“假途灭虢”,夫余王国就这样完了……
    五木耳边仿佛又想起那首歌:偶爸刚弄死他,刚弄死他……
    原本欢快的流行旋律此刻却变成魔鬼狰狞的笑声。
    五木想跑,他想逃离屠杀的现场、他想离开“缺心眼”公孙度的辽东,他挣扎着想起身,但双腿酸软……
    有人过来搀扶起他,五木本想说声谢谢,扭头看,是公孙度安排给自己的随从,五木苦笑一下,闭上了眼睛。

第0051章 王队 南山遇高人
    (此章高人,绝非《作品相关》的“网吧高人”,各位不可胡乱猜测,还是往下看吧。)
    王队想得简单了。
    原本设想带着王黑儿、乳娘和老家人上岸,在长安附近,寻一僻静处,将三人安顿下,自己去长安找王允,待王允方便时,过来看看自己的孙儿,王允便可安心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但离长安还有十余里时,王队便感觉不对劲。
    长安城外,到处是人。
    洛阳的一百多万民众背井离乡,被驱赶到长安,长安哪能安置得下啊。
    这一百多万人,可不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即便是原来的富商巨贾,被董卓的西凉军洗劫以后,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难民。
    百万难民散布在长安四周,有亲人失散的、有打劫财物的、有偷盗人口的……
    必须远离这难民营一般的长安。
    王队思考再三,想到一个好去处,几个人立刻动身,自长安一路南行。
    两天后,一座幽静青山耸在眼前——终南山,后人常说的“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中的“南山”便是终南山的简称。
    王队曾遍游国内名山,终南山给他的印象最为深刻,虽无黄山之名,也无五岳之势,地处中国腹地,既被称作“九州之险”,又有“天下第一福地”的美名。中原虽战乱不断,但战火始终不曾殃及终南山,乃数千年来高人清修隐居之所在,时至二十一世纪,仍有数千人避世于此。王队觉得,终南山离长安虽远,但道路顺畅,往来便利,将王黑儿安顿在此,再好不过了。
    终南山山路险峻,但山谷众多,爬了一段山路,一处开阔的谷地便呈现在眼前:林木葱茏,花团锦簇,泉清水澈,鸟语蝉鸣。
    谷中有前人遗留的石屋,石屋傍山而建,后面便是小小的山洞,简而不陋,清扫下浮尘,确是避世安居的所在。
    王队和老家人商量,今天暂且凑合住下,明日下山置办些生活用品。
    一阵幽幽的琴声传来。
    王队循着琴声向山坡上走去,树木掩映着两间茅草小屋,一清瘦男子坐在大石上抚琴而歌:“……聊逍遥兮遨嬉,缵仲尼兮周流;傥云睹兮我悦,遂舍车兮即浮……”
    那男子见王队缓缓而来,便收声凝望。
    王队走得近些,看清了清瘦男子的容貌,不禁微微一惊,深施一礼,口称:“大师。”
    此人便是王队初到洛阳之时,于洛水之滨所遇的“梁高士”。
    这梁高士也已认出王队,微微一笑,还了一礼。
    “在下王队,敢问大师尊号。”
    “哈哈,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山野之人,要那许多负累作甚?唤我‘梁大’就是了。”
    王队原本还担心这隐者满口经纶文章,难以沟通,想不到这“粱高士”言语竟是如此简单浅显,内心便又添了几分好感:“哈哈,梁兄果然是高人啊,如果梁兄开口‘之乎’、闭口‘者也’,王某恐怕难以和梁兄聊天了啊。”
    “哈哈哈”两人放声大笑。
    “王兄弟因何来到这荒山野岭啊,不会是要学我梁某一样避世隐居吧?”
    “我可学不了梁兄您啊,我摆脱不了人世间的纠结啊。不瞒梁兄,我是受人之托,照料一位小公子,暂避战乱。找到此处,不想遇到梁兄,实乃我之幸也。”
    “哈哈,王兄弟,你怕我开口‘之乎’、闭口‘者也’,你反倒‘之乎者也’了。”
    王队朗声笑道:“哈哈,我班门弄斧了。”
    梁大收住笑容,认真地说道:“王兄弟一脸英雄之气,将小公子托付与王兄弟,真是找对人了。如此一来,咱们可算是邻居了,如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说,我这里没有锦衣玉食,但粗菜淡饭、柴米油盐还是有的。”
    “太好了,我们刚刚上山,正缺这类东西。”
    梁大唤来他的妻子,便是当日划船的黑丑妇人,王队赶紧见礼。
    那妇人相貌虽不堪,但言谈举止,气度也如梁大般非凡,定是大户人家识文断字的女子,却没有普通大家闺秀的娇蛮。
    王队不禁对夫妻二人更加敬佩。
    石屋外有前人留下的小块可耕作的土地,清除了荒草,去梁大那里讨了些菜苗种上。
    王队下山几次,采办了粮食和一些必须品,这隐居的生活就算是“开张了”。
    山上物产非常丰富,太乙池水清鱼肥,南五台果树漫山,只是还不到采摘的季节,如果有兴致,还可以抓捕些山间野味。
    站在石屋前,王队四下望望,甚是满意。
    这段日子,梁大也经常来小石屋,帮王队他们除草种菜,修缮屋子。
    两人聊得投缘,互相敬佩。
    上山很久了,要早些去长安回禀王允,以免老人家着急。山上有梁大夫妇这样的邻居,王队心里踏实了很多。
    王队和梁大打了招呼,说自己要下山去长安,梁大叫王队不必牵挂,这里一切有他照料。
    ……
    清晨,王队嘱咐了老家人,拜别了梁大,向山外走去。
    前面一处大石台突于山外,登上此处,云雾刚刚散去,八百里秦川尽收眼底。
    遥望着三秦拱卫长安,想着即将崩塌的大汉王朝,王队无限感慨,叹了口气,朗声吟诵了几句白居易的诗:前夕宿三堂,今且游申湖;残春三百里,送我归东都。
    “好一个‘送我归东都’。”身后有人赞道。
    回头看,石台下面走来了三个人,三人都是文人打扮。
    一人三十多岁年纪,另两人不过二十出头。
    “先生好文采。”年龄稍长之人拱手道。
    “惭愧,此乃是白先生的诗,我借来感慨一番罢了。”
    “哦?敢问是哪位白先生?”
    王队沉吟了一下,暗笑:嘿嘿,我说了白居易你们也不能识得,便道:“只是在下的友人。”
    三人中最年轻者淡淡一笑道:“文虽好,可叹只有忧国之心,却无救国之情啊,不如改为‘扫残春三百里,我归东都’。”
    王队微微一笑,没做评论,他不懂汉乐府,只是觉得把人家的五言诗改成这样,未免不伦不类,不过这青年改过后,的确改变了意境。
    “好,改的好,‘我归东都’,何必要尔相送!”另外两人赞道,“奉孝果然气度非常。”
    “奉孝?”王队一惊,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抱拳拱手道:“在下王队,敢问尊姓。”
    “鄙姓郭,郭嘉。”青年冷傲地自我介绍。
    “啊!幸会幸会!原来是郭奉孝先生。”王队十分恭敬地深深施礼。
    看到王队这般客气,三人颇感意外,郭嘉更是惊讶,赶紧还礼。
    再与另外两人见礼,王队更是惊喜,此二人便是荀攸、荀彧叔侄。
    荀彧道:“适才王先生诗文中,似是对那董卓颇为不满啊?”
    王队知道此三人日后都是曹操的幕僚,自然不必忌讳:“那董卓,乃国贼,王某定要除之。”
    荀攸等大喜。
    原来,荀攸原本在朝为官,董卓迁都长安,引朝野内外不满,朝中有大臣密谋行刺董卓,但事情败露,荀攸也受了牵连。荀彧和郭嘉多方打点,方救得荀攸出狱,三人便来终南山游玩散心。
    王队对董卓不满,与三人意气相投。
    三人在前面游玩,后面有仆人带了酒菜,荀攸邀王队饮酒畅谈,王队自然不会拒绝,四人便在山上开怀畅饮起来。
    荀攸问道:“王先生欲对抗董卓,敢问可有所安排?”
    王队知三人日后都是曹操阵营的大谋士,也不隐瞒,便把自己在船中所分析的“道天地将法”五事讲明,请三人帮忙分析,其中,略去了与王允有关内容,只说与朝内重臣已有交通。
    荀彧道:“王先生分析甚是有理,那董贼违世道失天时地利,只是凭借兵多将广,兼之挟持天子、掌控朝廷,以阴谋诡计横行天下。这‘将法’二事的确难办,还是请奉孝谋划一番吧。”
    郭嘉微微一笑:“依我之见,却没什么难办,王先生只不过陷入一个误区而已。‘君子行大道’不错,但所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付董卓,王先生不必谦谦君子也。”
    “愿听奉孝高见。”
    郭嘉继续道:“董贼性豪爽且谨慎多疑,此乃其立足之本,亦是其丧命之源。其部虽众,然多入主洛阳之后收编何进、何苗、丁建阳及黄巾余部,人虽多心却散,关中险峻,易守难攻,宜先诱其内乱,里应外合,方能成功。”
    王队拱手道:“奉孝先生可否详为筹划?”
    郭嘉一笑:“某观王先生亦豪爽之人,敢问先生最怕何事?”
    “这个……”王队沉吟片刻,“王某最怕的便是亲朋背叛。”
    “然也!那董卓必更加害怕属下背叛,王先生只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调动朝内关系,略施阴谋诡计,离间董卓及其属下,事必可成。”
    “只是,王某听闻,那董卓极其擅长拉拢属下,否则那些羌人首领及后收编将领也不会对其死心塌地,这该当如何啊?”
    “那些部属之所以死心塌地,是因董卓把他们当作兄弟,何谓兄弟?”
    “兄弟,不为钱,不为利,但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王队接口道出自己对兄弟的理解。
    “对!董卓创业之初,便是如此。”郭嘉话锋一转,“而如今,董卓位高权重,已不再是与部属们称兄道弟的董卓,而是董相国了。”
    王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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