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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组团游三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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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徽点头:“好、好、好。”

第0054章 蔡鹏 英雄的烦恼
    虎牢关一战,刘备的平原“漢”字军出尽了风头,全军上下士气高昂。
    与太史慈的偶遇,却让原本欢天喜地的蔡鹏变得闷闷不乐。
    如果仅仅是言词上的讥讽,蔡鹏还能承受,蔡鹏本就不大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蔡鹏明白,太史慈并不想真刀真枪和自己打一架,但那两马交错一瞬间,双方却是不自觉地交换了一招,太史慈很轻易便化解了蔡鹏的招式。
    蔡鹏看出太史慈并没有敌意,正因如此,蔡鹏更感觉太史慈是有意用行动羞辱自己。
    蔡鹏不得不承认,人家的确比自己强大。
    刚刚带上的“神棍将军”光环,在蔡鹏自己看来是一种耻辱。
    蔡鹏决定舍弃“胳膊粗细乌黑大棍”,发誓要成为真正的“神棍将军”。
    “漢”字军宿营在一个小镇之外,刘备很注意树立军队的形象,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驻扎进村镇,以免扰民。
    扎下营,蔡鹏没心情休息,拎着平日里练功用的“实心”大棍,想找个僻静处练功。
    “神鸟!”张飞追了上来,依旧延续着每天给蔡鹏冠上一个不同名字的优良传统。
    蔡鹏转过身,目光呆滞地看着张飞。
    张飞“嘿嘿”坏笑:“连日征战,三哥我的嘴都要淡出鸟了,陪我去镇上喝他几口。”
    “三哥,大哥严令我等不得进镇骚扰百姓啊。”
    “无妨、无妨,这已经快到咱平原地界了,在咱自家地面上,没事。”
    不管蔡鹏乐不乐意,张飞拽着他就走。
    两人坐在酒肆,连干数碗烈酒,蔡鹏双手抱头,泪流满面。
    “神鸟,你怎么了?怎如此伤心。”
    蔡鹏抬起泪眼,望着被泪水扭曲了的张飞:“三哥,我给大哥丢人了!”
    “欸!神鸟你于虎牢关前,力退那三姓家奴,众人皆赞你英雄咧。”张飞挑着大拇指。
    蔡鹏双头猛鎚自己的头:“我是什么英雄?!我不过是虚张声势、徒有其名罢了!我……我为了好看,为了面子,弄了这唬人的空心棍子。连这么遥远地方的人都笑话我,现在的媒体怎么这么发达啊?我……我……”
    蔡鹏顿足捶胸,大棍被拨倒在地。
    “咣当!”柜台边酒肆掌柜吓得一哆嗦。
    “哈哈,神鸟啊神鸟,汝无知矣!”张飞俯身将大棍拾起,“咦?你方才说什么?何为媒体?神鸟啊,我张飞自追随大哥以来,也自诩老子天下第一,遇见那三姓家奴吕布……”口中虽轻蔑着吕布,张飞脸上却满是敬意,“俺才知道天外有天!”
    “来、来、来,”张飞拍拍蔡鹏肩膀,“来喝酒!什么天下第一、什么举世无双,都是个屁!要俺老张说,赢了就是道理!”咕咚把酒干了。
    蔡鹏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可是……可是我、我赢得……太丢人了……”
    “哈哈哈,你赢得丢人?嗯,还真是丢人。”
    张飞欠起身,把头凑到蔡鹏脸前道:“还别说啊,在虎牢关前,还真有个大英雄,那气势!那胆识!”
    “谁?!我去得晚,没看到。”
    “好像叫什么……哦,对,叫什么方悦,那家伙很是威风。”
    蔡鹏盯着张飞。
    “当时那吕布,耀武扬威在两军阵前叫骂,那霸道、那张狂、那……”张飞的形容词不够了。
    “反正那时的吕布就一个字……”张飞又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牛b!”蔡鹏帮张飞补充。
    “对,就一个字——牛b,当时盟军阵里诸将都看傻了眼,没人敢上前应战……咦,不对啊,‘牛b’是两字啊……”
    “三哥你就说重点吧,那方悦怎么了。”
    “哦,那方悦,不愧是大英雄!立刻催马上前,两马一错镫,大家便看出来了,方悦这河北名将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张飞端碗要喝酒,蔡鹏一把按住张飞的手。
    “三哥,你快说!”
    “好好、那方悦,反手便是一枪,可惜扎空了。”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张飞咕咚干了酒,“然后,方悦便被吕布一戟挑下马,死了。”
    蔡鹏明白张飞的意思了,白了张飞一眼道:“切,他是他,我是我,我是胜之不武啊……”
    “哦,你胜之不武?那你的意思是你如果像那个傻瓜方悦一样,华华丽丽地败了、风风光光地死了,你就‘败之有武’了?”
    “我倒宁可当时被吕布扎死……”
    “你是不是傻啊?那公孙瓒去斗吕布,只两三个回合便不敌了,我赶紧冲上去,救下那公孙瓒,力战吕布几十回合,虽没落败,但我自己心里知道,我打不过人家。二哥上来帮忙,我们俩打一个还是赢不了,还好你及时赶来,一棍打跑了吕布,哦,照你的意思,你赢了却觉得自己该死,那我和二哥没赢,是不是该羞死啊?”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傻鸟!你懂不懂啥叫打仗?你知道不知道打仗为了啥?打仗看的就是输赢!那有那么多羞啊、臊的,我要是能放个屁熏死敌人,我都懒得拿那丈八蛇矛!”
    张飞伸过胳膊,使劲攥着蔡鹏的臂膀:“兄弟,啥叫输、啥叫赢?跑了便是输、没跑便是赢!死了就叫输、活着就叫赢!吕布跑了,他便是输了!方悦死了,他便是输了!以后那吕布、董卓先死了,咱便赢了!”
    蔡鹏沉吟良久,道:“三哥,我懂了,来,咱们喝酒……”
    “哎,这就对了……什么人!”
    张飞突然大叫了一声,向门外冲去。
    蔡鹏不愧是练武出身啊,稍微愣了一下,一扭头,左手一按身后的几案,“噌”地跳起,抄起大棍,也窜了出去。
    一个黑影在前面跑,张飞紧追不舍。
    眼看张飞便要追上那黑影,蔡鹏却已抢在张飞前面,一个飞踹,将前面奔跑之人撂倒。
    张飞赶上,一脚踏在那人后背,对蔡鹏道:“菜鸟,你跑得咋恁快。”
    刘备大帐中。
    被俘之人磕头如捣蒜:“大人,小可句句属实。小可确系辽东太守公孙度大人家人,奉公孙太守之命押运药材来此交易,不想昨日被路过官兵强行征去货物,小人辱了主公使命,才想暗自打探是何路人马夺了去,也好回辽东复命。小人实无他意啊!”
    刘备冷冷道:“那你可探听清楚?”
    那人磕头道:“是,小人打探得系北平太守公孙大人部下所为。”
    刘备一愣,沉吟了一下,突然“啪”地一拍几案:“大胆贼子!汝明明系董逆奸细!竟敢谎称辽东公孙大人手下,更甚诬陷北平公孙大人!来人,拉了出去。”
    蔡鹏看着瘫在地上之人被军士拖走,刚要上前说话,却见关羽好似眯着眼睛盯着自己,再用余光一瞄,又见刘备冷冷扫视帐内众人。
    蔡鹏走出刘备营帐,仿佛跌入冰窖,感到全身冰冷。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蔡鹏木然扭头,是关羽。
    “二哥。”
    “兄弟是为杀那奸细之事而闷闷不乐?”
    “二哥,您看不出来?他不是奸细!大哥……”
    关羽摆摆手,打断了蔡鹏:“我怎么看不出,大哥又岂能不明白。”
    蔡鹏大惊:“啊?那、那你为何不阻拦?那大哥为何还要……”
    关羽拍拍蔡鹏肩膀:“现今战火纷纷,难说是非,大哥与那北平公孙太守自幼相识,如若将此人放回,辽东势必要与北平发生争端,大哥既是为北平公孙太守,也是为了咱们平原,更是为了黎民百姓啊。”
    蔡鹏虽觉关羽的话过于牵强,但也找不到反驳的言辞,他只是感觉,这三国时代,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诸侯间的权利游戏太过复杂,自己实在太幼稚了。
    关羽又缓缓道:“那辽东公孙度一贯巴结董卓,说他手下是董卓的奸细,也没委屈他。”
    董卓、公孙度、辽东、五木……
    蔡鹏想:不知那五木在辽东可好……

第0055章 五木 逃离辽东
    五木有种感觉,追兵就在身后,他不敢停歇。
    为什么?
    为什么药材里会有毒?
    为了保密,每份药材,都是我亲自从猎户手里买来的。
    淳朴的猎户不可能对药材做手脚。
    大夫?应该不会,都是些壮阳之物,不该有毒!大夫没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大夫误用了毒药?不对,雪儿说得清楚:我买的药里有毒……
    公孙恭伤情隐秘,除了我、公孙度、大夫,应该不会有旁人知道。
    除非……
    除非是公孙康,作为太守的长子,才有可能探知到公孙恭的病情。
    公孙康与公孙恭虽是亲兄弟,但身为长子的公孙康并不得父亲喜爱,相反,公孙恭才有可能继承公孙度的爵位。
    为了爵位?为了权利?公孙康完全有理由下毒手。
    雪儿说:他大哥马上就要来抓我……
    五木突然勒紧了缰绳,“咴咴儿”马儿一声长嘶,险些将五木掀下背去。
    一定是公孙康!一定是公孙康给的那些药材里面有毒!五木猛然醒悟。
    “喔、喔”五木勒转了马头,待要往回走,却又立刻停住。
    不行,公孙康一定是早有预谋,我回去只能是送死。
    深夜的风,扫过官道两旁的树梢,依旧光秃的树冠上,枝条在风中摇摆,互相刮蹭,发出“唰啦、唰啦”的声响。
    五木侧耳倾听,“唰啦、唰啦”的声音中,隐约有马蹄之声……
    五木狠踹马肚,马儿继续狂奔下去……
    午时,官道上。
    连续奔跑了半日,马受不了,五木也坚持不住了。
    疲劳、饥饿还有恐惧。
    五木趴在马背上,双手软软地垂下,整个人像一团松软的泥,顺着马的一侧,滑落到地上。
    马儿没了束缚,“咈咈”地从鼻子喷着气,“嗒嗒”地溜达到路边,啃食着稀疏的嫩草。
    一个路过的农人,远远地盯着地上的五木。
    迟疑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近了些。
    “喂、喂”冲五木叫了几声,见五木没有反应,便壮壮胆子,轻轻凑了过去。
    犹豫了一下,伸手探入五木的怀里,搜得几枚钱。
    满脸欢喜,弯着腰,便要剥下五木的衣服。
    “嗖”一只箭打在他的臂膀上。
    那农人“噗通”栽倒在地。
    二十步外,一白衣青年骑着白马,马上横担着枪,鞍桥上挂着一对短戟,手里握着长弓,款款而来。
    那农人捂着膀子,不住地“唉呦”,白衣青年也不理他,到得近前,轻巧地跳下马来,伸手探探五木鼻息,俯身拾起地上的箭,扭头看看那农人。
    那农人见青年盯着他,便侧过脸去,不敢直视,却用眼角偷偷瞄着青年,嘴里依旧“唉呦”着。
    青年微微一笑,伸脚踢了下那农人:“别‘唉呦’了,我的箭没装箭头,把他扶起来。”
    那农人惊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臂膀,果然没受伤,楞了一下,赶紧起身把五木扶坐起来。
    那青年上下查看五木身体,见没什么外伤,便拿出盛水的葫芦,喂五木喝了一点水,五木稍稍清醒了一些。
    青年去路边牵过五木的马,问那农人:“你家在附近?”
    那农人愣愣地点头。
    “背上他,去你家。”青年的生音不容质疑,农人背起五木,青年牵着两匹马,穿过林间小路,向不远出破旧的土坯房走去。
    五木躺在炕上,青年喂五木喝了几口热汤水,五木渐渐清醒过来。
    五木微微睁开双眼,迷茫地盯着陌生的环境,突然挣扎着要起身。
    “莫动莫动。”青年有力的双手,按住了五木。
    看着五木惊恐的样子,青年微微一笑道:“莫慌,你怕是饿昏了,跌下马来,莫动。”
    五木盯着青年,又踅摸了下四周,有气无力地问:“你救了我?”
    青年指指边上手足无措的农人道:“是这位小哥救了你。”
    “谢谢、谢谢。”
    那农人咧着嘴,尴尬地笑着。
    青年对农人道:“给我们弄点吃的吧,我也饿了。”
    农人诺诺应着往屋外走去。
    “我看你院子里有只鸡啊。”青年喊道。
    那农人差点瘫到地上,哭丧着脸哀求:“大爷……”
    青年“哈哈”笑了几声,摸出一串钱,扔给农人:“去,弄点好吃的。”
    “嗯、嗯,我就去杀鸡,就杀……”农人欣喜道。
    热汤水下肚,五木缓了过来,挣扎着起来拜谢青年:“恩公,多谢相救,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什么恩公不恩公的,莫再如此称呼,某东莱太史慈。”
    “啊?!”这名头足够让五木敬佩的了。
    “还问请教这位公子是……”
    “在下邓森林,胶东人士。”
    “哦?咱们还算是老乡啊。”
    “是啊,太……慈哥。”五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太史慈,叫“太史兄”“太史哥”都不顺口,就选个了时髦的“慈哥”。
    “哈哈哈”太史慈朗声大笑,“邓兄好风趣啊,唤我‘子义’就是了。”
    “哦,子义哥。”五木尴尬地笑着,暗骂自己无知,竟连太史慈的字都弄不明白。
    “邓兄因何昏于路上啊?”
    五木简单向太史慈讲了自己的经历,自然抹去那些与公孙度有关的事情,只说自己在辽东为人所害,不得已才连夜逃出,人困马乏,昏倒在路上。
    “哦?哈哈,看来,我与邓兄确是有缘啊,只不过,你是避祸逃离辽东,我是避祸逃去辽东。”
    “哦?子义兄还要避祸?”
    “哈哈,我怎么不要避祸?我得罪的是官家。不说了,咱们都是落难之人,喝酒吧。”
    太史慈去马上取来酒葫芦,那农人捧来些干瘪的花生,拿来两个陶碗,五木和太史慈畅快地喝起酒来。(注:太史慈原是郡城小吏,因郡官与州官有纠纷,太史慈奉郡官之命办差,却得罪了州官,是以避祸辽东。)
    五木搞不清楚太史慈啥时候会投靠孙策(其实是被抓了归降),便试探着问道:“子义兄以后作何打算啊?”
    “我也没什么打算,先避避风头,过段还得回家,家里还有老娘呢。”
    “哦,子义兄不愧是咱乡亲,咱乡亲人最撇不下的便是咱老娘。”
    “就是嘛,来,喝酒!”
    山东人最讲亲情,也最豪爽,两个人喝得痛快。
    鸡炖好了,太史慈又拿了钱让那农人小哥去附近再打些酒来。
    五木一天多没怎么吃东西,几碗酒下肚,已经有些微微醉了。
    “子义兄,你怎么不去投奔孙策啊?”
    “孙策?哪个孙策?”
    “就是江东小霸王孙策啊?”
    “小霸王?哦,你说的是乌程侯孙坚的儿子吧?我为何要去投他?小霸王?嘿嘿,好霸气的名头啊,以后倒要去会会他。”
    “你不投靠他,也该去投靠刘皇叔啊?”
    “刘皇叔?邓兄你是不是醉了?”太史慈被五木弄得有点懵。
    “刘备刘玄德啊,他以后可是大英雄!”
    “刘玄德?”太史慈不齿地“哧”了一声,“他算哪门子皇亲国戚?还敢妄称皇叔?”
    “刘玄德现在不行,以后可厉害着呢!”
    “我看未必,我见过刘玄德手下那个‘神棍将军’,就是打败吕布那个家伙,哼,只会些花架子,也不知那吕奉先怎么会着了他的道。”
    “哪个‘神棍将军’?”五木怎么也想不起来三国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只听人们喊他‘神棍将军’,徒有其名。”
    屋外一阵吵闹之声。
    太史慈抓起手边的长弓和箭囊窜出房去,五木也赶紧爬起来,跟了出去。
    柴院门口,六七个辽东骑兵正指着院内五木和太史慈的马叫嚷,那农人小哥扯着一个头领的马缰苦苦哀求。
    “嗨!”太史慈大喊了一声。
    那头领正要拨开农人小哥的撕扯,听太史慈喊叫,吃了一惊,一拽马缰,那马前蹄暴起,正踢在农人小哥的头上,那小哥头颅崩开,扑倒在地,挣扎一下,便一动不动了。
    “尔竟杀无辜!”太史慈虎目圆睁,太阳穴上青筋暴跳。
    那头领显然也未料到竟闹出人命,刚待分辨几句,却见五木从房里跑出,指着五木大叫:“果然在此!”一挥手中大刀,高叫,“辽东侯手下办差,不得阻挡!”
    几名士兵跳下马提戈便向院里扑来。
    太史慈弯弓搭箭高叫:“且慢!上前一步者,死!”
    几名士兵吓楞在原地。
    太史慈大喊:“尔等办差,缘何乱杀无辜?”
    那头领盯着太史慈道:“汝何人?安敢阻拦?”
    “某东莱太史慈是也!”说话间,太史慈忙侧头,一只箭擦脸而过。
    太史慈抬手射出一箭。
    “啊?!”躲在那头领身后,拿着弓箭偷袭的一名士兵中箭落马。
    “啊?!杀!”头领大惊。
    进院的几名士兵一拥而上。
    太史慈侧身让过一支矛,用弓磕开一把戈,反手掏出一支箭,刺进冲到面前士兵的眼窝,拔出箭,搭上弓,再中一名刚刚冲进院的士兵。侧向一跃到了马的旁边,摘下两只短戟,双手一错,“唰”地一转,身旁两名士兵已然毙命。
    那头领眼见不好,拨马就跑,太史慈不慌不忙,挂好短戟,掏出箭,轻舒猿臂,一箭正中那头领后心。
    五木早已吓得双腿发软,扶着门框,堪堪站稳。
    见太史慈顷刻间便连杀几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太史慈蹲到那农人小哥身旁,见人已气绝,便喊五木过来帮忙。
    连喊了几声,五木才有反应,哆哆嗦嗦蹭了过来。
    “唉,这小哥人不错的,你帮忙埋了吧。”太史慈扔给五木一个木耜(木制铁锹),自己把那些士兵尸首一一拖进茅草房里。
    五木依旧站在那里哆嗦,太史慈走过来拾起木耜,讥讽道:“邓兄不愧是读书人啊!”
    五木喃喃道:“这些人是来抓我的……”
    “我管他何人,乱杀无辜就是该杀,你不见,那一箭便是想要了我的性命。”说着,已在院内松软的田土里掘出一个浅浅的小坑,将农人小哥尸首拖了进去。
    “他毕竟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给他填些土吧。”
    五木接过木耜,含泪将农人小哥掩埋。
    太史慈牵出两人的坐骑,点了一把火扔进茅屋。
    火熊熊燃起。
    五木从惊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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