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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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牵出两人的坐骑,点了一把火扔进茅屋。
火熊熊燃起。
五木从惊恐中挣脱出来,噗通跪倒在太史慈脚下:“多谢子义兄救命之恩。”
“快起来,不必这般客套。”太史慈拉起五木。
“我连累了子义兄,你原本要去辽东避祸,这下……”
“欸,我去辽东,也不是投靠那公孙度,不碍的。邓公子你有何打算啊?”
“我……我也不知,先逃离辽东再说吧……”
第0056章 王队 长安之约
辞别了荀攸荀彧和郭嘉,王队赶往长安。
听了郭嘉的一番分析,王队心里更加有把握,只是如何具体实施,如何筹划“阴谋诡计”,王队觉得自己还要费些思量。
经过这段日子,长安城外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混乱了。
朝廷开始派人安置洛阳来的民众,如果不闻不问,单单把百万民众扔在城外,那董卓无疑是给自己掘坟。
把人驱赶来长安,便是要分派给贵族、大地主们,以增加长安地区的劳动力,提高gdp。
给百万人安排工作,不是件容易事。
长安城外虽有了秩序,但仍然是人山人海。
长安城各处城门,均有大队士兵把守,出来容易,进去难。这些难民若涌进长安城内,不知会是什么后果。
王队掏出几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绢,有耿浩版地图、有画“正”字记录穿越以来的时间表、还有的记载着其它重要事项。
王队不是个聪明人,但却是一个认真的人、一个执着的人,军旅生涯和探险生涯,让他养成良好的习惯,每件事都做得有条有理。
王队看着白绢上记载的事项,上面有与江波儿约定见面时间,今天刚好是约定的日子。
江波儿到底是个什么人?当时,事出紧急,王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委托江波儿去洛阳帮忙张贴那召集队友的告示,不知他完成了没有,也不知这江波儿是否可靠。
王队心念一动,把头上的斗笠拉得低些,向约定的北面的“厨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附近,王队并不急着去找江波儿,而是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仔细地观瞧。
城门附近,人来人往,想在人群中搜寻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好在王队有足够的耐心,还有一双好眼神。
终于,看到了圪蹴在一个小土堆上的江波儿,江波儿拿着一小块干粮往嘴里塞着,眼睛不停地四下里踅摸。
王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江波儿。
天快黑了,江波儿焦急地站起、蹲下、再站起,四下张望……
天黑了,江波儿失望地离开小土堆,王队远远跟着江波儿,江波儿找了一避风处和衣躺下。
王队暗暗点点头,他对江波儿不了解,若要他以后跟着自己做事,还是先谨慎地考察考察才好,毕竟,自己的对手是董卓。
这样连续观察了三天,江波儿每天都早早来到那土堆上等候,虽然显得很焦急,但却始终守在那里。
嗯,是一个守信的人。
王队向江波儿走去。
终于等来了王队,江波儿很兴奋,赶紧爬起来要给王队行礼,王队低声制止了他,王队一副难民打扮,在这人来人往之处,他不想引人注意。
“以后不要多礼,以免引人注意。”
“嗯,明白了。我已经按恩人的吩咐,办完了洛阳的事情。”
王队听江波儿介绍了洛阳的情况,点点头道:“辛苦你了。我要去长安城里办事,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见面。这些钱给你,你在城外转转,看能不能给咱们找个住处。”
“这么多钱啊?用不了吧。”
“你先拿着,用不了便先存好。”王队故意给了江波儿很多钱,他还想看看江波儿是否能抵制住金钱的诱惑。
和江波儿分手,王队找到无人处,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要进长安,难民打扮可是进不去城门的。
王允现在已是位列三公的“司徒”,府邸很容易打听到。
王队买了些点心,对看门人讲是管家的亲戚,来看望老管家。
老管家见是王队,微微一愣,便热情地招呼王队进去。
王允见到王队,十分欢喜。
王队简要地向王允讲了王黑儿的近况,王允忍不住流下泪。
“太公抽时间去看看黑儿吧。”
王允沉思了一会,摇摇头:“暂且不去了,免得引起怀疑。”
“也好,太公尽可放心,何时方便,晚辈再引太公前去。”
“好,贤侄现在还没有落脚之处吧?来家里住吧。”
“不了,太公,府上难免有董卓耳目,我怕引起怀疑。”
“嗯,也是啊,唉!”王允叹口气,“那贤侄下一步做何打算?”
“下一步,我要对付那董卓!”
望着王队坚毅的目光,王允问道:“董卓势大,不知贤侄怎样打算?”
“他势力再大,终究是违背天理、不得人心,我已然有所考虑。”
王允还是担心:“董卓经历洛阳一败,已然更加小心,不知贤侄待要如何,你不会是要……”
王队微微一笑,明白王允担心什么,说道:“太公放心,贤侄不会鲁莽行事,更不会去行刺那董卓。董卓集团祸国殃民,单单刺杀一个董卓,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引起天下大乱。”
“哦,贤侄能如此思量,以国家为重,老夫甚是欣慰。”
“晚辈认为,只有从董卓集团内部下手,逐步离间、瓦解他们,才能彻底消灭他们,匡扶汉室江山。我已有所考虑,只是还需细细筹划。”
“如此最好,对付董卓,万不可操之过急,需要老夫做什么,贤侄尽管开口,老夫当鼎力相助。”
王队深施一礼:“有太公此言,晚辈便放心了,还真有几件事情需要太公帮忙。”
“直说无妨。”
“晚辈无有户籍,在长安城内有诸多不便,请太公帮忙。”
“此事容易,老夫忝任司徒,管理民部,现今,民部正在办理洛阳西迁百姓纳籍入册之事,我吩咐属下曹官即可。”
“太公,晚辈还想在东市弄一处小门面,做些生意,便于了解城内动态,也方便和太公联络。”
“哦,这也不难,东市巨贾万氏与咱王氏世代通好,其祖上获罪,是老夫出面搭救,我派人去打个招呼,让万氏帮忙安排便是。”
“太好了。最后还有一事,晚辈想深入了解董卓主要党羽的背景,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嗯,贤侄如此细致,大事可成也!我会将所有讯息笔录下来,过几日,你来取吧。”
当晚,王队留宿司徒府内。
第二天,王队随着老管家找到富商万家。
万氏见是王司徒亲眷,甚是热情,询问王队要做什么生意,王队如实说自己还没有成熟的考虑。
万氏思忖片刻道:“万某在东市有一贩卖屐履的铺面,生意尚好,掌柜之人已年迈,正愁无合适之人打理,不知王兄肯否屈就?”
“王某愚笨,求之不得。”
万氏引王队看了铺面。
长安城四面共设九门,城内主要街路三横三纵。
东市向东是宣平门,向北是洛成门。
铺面处于两个城门延伸进来的尚冠后街与杜门大道的交口处,是东市东口,位置极好。
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居所,正合王队心意。
三国时代,贩卖屐履大多是“小摊贩”(比如刘备),像万氏鞋铺这样的店铺很少,基本算是“精品屋”吧,铺内各式舄、屦、屐、履齐全。(舄:音“系”,祭祀用鞋;屦:音“句”,便服配鞋;屐:外出穿着;履:上朝穿着)
店铺只有一个老迈的掌柜和一个名叫“万福儿”的小伙计。
万氏嘱咐老掌柜向王队交待清楚铺内帐目货物。
王队希望留下万福儿帮助自己打理铺子,万氏欣然同意,又给王队留下一大笔银钱用于店铺日常花销费用。
王队千番感谢,送走了万氏。
看看铺面,看看往来的人群,王队微微笑了笑:呵呵,我在三国的买卖这就开张了啊。
嘱咐万福儿照料铺面,王队在周围随便逛逛,繁华的尚冠后街,路人摩肩接踵,各色生意买卖热闹,若不是见过百万洛阳难民逃难的景象,王队恐怕会把这里当作一个太平盛世。
闹市角落处,一个老匠人在扎糊灯笼,王队走近了静静欣赏。
看了一会,王队心念一动:我何不做个灯笼挂在店铺门口。
蹲下来,和老匠人攀谈起来,说了自己的需求,付了钱,约定了取货日期,王队站起身,看着身边往来的人群,王队想起《史记》中的一段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更多的,便记不起了,王队心道:也许该找本史记好好读一读了。
第0057章 耿浩 西行漫记
埃德加…斯诺和斯文…赫定是耿浩比较佩服的两个人。
前者因采访抗战时的延安,写下了《西行漫记》(又名“红星照耀中国”)而出名;赫定比斯诺大四十岁,在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赫定多次赴亚洲探险,还曾深入考察了中国西部,写下了著名的《亚洲腹地旅行记》。
斯诺因深入了解了“红色中国”,支持抗战、同情,而被新中国视为朋友,在西方则被“麦卡锡主义”所迫害。
而赫定恰恰相反,属于早期的旅行探险家,在东方一度被视为西方“殖民掠夺”的探路人,在西方,赫定却是受人尊重的英雄。
耿浩没有政治信仰,敬佩的两个人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
耿浩敬佩他们,和任何意识形态都没有关系,耿浩甚至没认真读过两个人的作品,他只是敬佩他们的冒险精神、羡慕他们的经历。
耿浩从洛阳,一路向西赶赴长安,他觉得自己非常像斯诺,也像赫定。
自从到了三国,耿浩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孙坚的军营中,这次才是真正意义的“游”三国。
耿浩一直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困在高楼公寓中的宠物狗,今天才得以下楼放风,看看真正的三国时代。
耿浩真希望自己有斯诺和赫定的文笔,能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等回到二十一世纪,写本游记,一定大红大火,估计稿费足够自己下半辈子吃喝玩乐了,书名都想好了,就叫《三国真人游》。
“啧啧”,耿浩不住叹息,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他全然不考虑自己没有斯诺和赫定的勇气和毅力。
耿浩思考再三,还真的采纳了孙策的建议,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难民。
破衣烂衫的耿浩只背了一个包裹,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手里拄了根粗大的竹杖,这竹杖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难民,而是大有用处。
用处之一:助力。耿浩常年登山旅游,深知远途行走时多一点手部支撑能大大缓解腰腿的疲劳。
用处之二:关键时刻防身。
用处之三:这竹杖里藏着“巨额”财产,耿浩把孙策赠予的金子,全部塞进竹杖。
耿浩在竹杖上栓了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牢牢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初次独自在三国远行,耿浩内心难免有些忐忑。
洛阳向西的官道两旁,越来越多新坟,期间更散布着许多没有掩埋的尸首,乌鸦、秃鹫盘旋在天上,空气中弥漫着腥臭。
耿浩便愈发害怕了。
但耿浩终究是最聪明的“耗子”,他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感觉安全的办法:绝不夜间赶路、绝不单独行走。
他找到了一小股难民队伍。
刚混进队伍时,他感觉四周都是鄙夷的眼神,这让耿浩内心十分不平衡:你们这些真难民有什么资格鄙视我这个假难民啊?!
耿浩不住地长吁短叹:我命怎么这么苦啊!穿越过来,便进了俘虏队伍;想去趟长安,还得混在难民队伍,靠难民们罩着……
渐渐地,难民队伍接纳了他,耿浩心安了许多。
洛阳及洛阳以西的几百里地区,完全变成无人管理的军事隔离区。
才走了几天,前面便出现一座高大的关隘——函谷关。
函谷关,古时是关中与关外的分界,进了函谷关,离长安就不远了。
耿浩有些诧异,函谷关大致处于洛阳和长安的中间位置,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
更让耿浩诧异的是,如此高大重要的关隘,竟然没有军队把守!
找了好多人打听,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里是东函谷关。
西汉时期,关中是政治中心,人们以“关中人”为荣,一位杨姓将军(杨仆)老家在关外不远处,被人称为关外人,这位杨将军以此为大辱,竟然自费在函谷关东300里修了这个新函谷关(后称汉关),硬生生把自己家“圈进”关中!
我靠!这也行。
耿浩对这位杨将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赶明儿我有钱了,就在通县老家门外修条街,起名“长安街”,那我家就属于二环以里了!
怎么两千年前的人也这么虚荣、这么排外啊?耿浩想起以前流行的几句话:在北京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下级;在广州人眼里,外地人都是穷人;在上海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乡下人。
离开“山寨函谷关”,继续向西跋涉,道路越来越难行,两侧丘陵叠起,官道蜿蜒其中。耿浩越发佩服斯诺和赫定了。(赫定、斯诺在中国西部旅行时,已经有了更加通畅便捷的道路。)
又走了将近三百里,两侧的丘陵陡然升起,丘陵之间,横亘一道上千米长的高大城墙,真正的函谷关到了。
函谷关前,有董卓的军队盘查往来民众。
耿浩原以为进关需要费些周章,没想到士兵们对进关难民的盘查并不严格,简单询问几句便放行了,耿浩稍稍有些失落,唉,费尽心思编的一大串瞎话了用不上了。
函谷关为何如此容易通过?道理很简单:关中地区缺乏劳动力。
三国时代,全国人口不过几千万,关中平原自古就是地肥水美之地,但劳动力始终匮乏,董卓将洛阳百万民众驱赶去长安,目的就是补充关中的劳动力,因此,耿浩他们的难民队伍才能轻易过关。
函谷关以西是董卓控制的地界,显得更加有秩序,“难民”耿浩感觉到稍稍安心了。
这一路提心吊胆,总算到了个安全所在,耿浩决定在此休息两天,顺便瞻仰下老子的遗迹。
东城门内,一处殿宇式建筑——太初宫。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此处游览,两人穿着讲究,边走边聊,点评着太初宫的建筑特色和殿脊墙檐上雕塑的珍禽异兽,听两位免费导游的讲解,耿浩知道了此处便是老子当年书写《道德经》的地方。
男子和少年注意到尾随的耿浩,停下脚步,警觉地上下打量耿浩,耿浩尴尬笑了笑,匆忙走开。
耿浩没有政治信仰,也没有宗教信仰,属于遇庙烧香、见神磕头的主。
太初宫大殿供奉着老子骑青牛塑像,耿浩捐了几个钱,烧上几柱香,虔诚地跪叩祷告:老子大人在上,啊,不、不,太上老君在上,弟子北京人耿浩诚惶诚恐,稽首顿首,祈祷以闻,求您保佑我三国之行平安无事,求您保佑早日找到队友们,求您保佑我们平安回家,如能如愿,弟子一定在家供奉您的金身,早晚烧香敬拜,老君爷爷您就成全了可怜的弟子吧……
耿浩叨咕完站起身,见看护太初宫的信徒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暗想是不是自己祈求得太多了,索性又掏出些钱捐了功德,信徒见这个破衣烂衫的“难民”出手如此慷慨,认定耿浩是道友,便指点耿浩,可以去功德碑处留下名字。
耿浩顺着信徒的指引看去,见院子角落有好多石碑毛坯。
耿浩心念一动,我何不捐块整个的石碑,哈哈,日后我领着朋友们来此游览,就可以给他们介绍:看,这就是我当年在三国留下的石碑!
耿浩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神奇,问道:“我捐多少钱可以单独竖一块碑?”
“这个……”信徒十分为难,“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就算是我买一块石碑,我留下字,你们找石匠刻好、竖起,需要多少钱?”
信徒盘数了半天,才给出一个价格。
这么便宜啊?!耿浩觉得三国时代的道士比二十一世纪的和尚道士们纯洁多了!
“好,等我一会。”
耿浩到僻静处,从竹杆内扣出一小块金子,返转回来递给信徒,那信徒接过金子,不住地上下打量耿浩,这个怪异慷慨的“道友”,究竟把金子藏在哪了?
耿浩让信徒取来纸墨笔砚,撸胳膊挽袖子拿起毛笔,却又呆楞在原地。
耿浩犯愁了,他不是犯愁用毛笔写字,来三国一年多了,毛笔用得已经很熟练了,加上原有的美术功底,耿浩对自己的书法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犯愁的是自己该写点啥。
“紫气东来”、“道可道非常道”等被人写烂了,抄袭别人的诗词也不合适,耿浩决定写点自己独创的东西。
想了一会,耿浩提笔写下几个大字“天降神兵、三國雄風”。
耿浩兴之所至,几个字写得当真是笔力圆厚,庄严雄浑,甚有“颜筋柳骨”风范,耿浩又提笔在边上写下一列小字“漢…耿浩,某年某月某日”。
写罢,耿浩心想:哈哈,看来我搞艺术还是很有天分的嘛,哎?那后来的颜真卿、柳公权不会是临摹了我的拓本才练成一代宗师吧?!
耿浩这厢暗自得意,那信徒却被这不知所云的“题词”弄得瞠目结舌。
耿浩让那信徒提起纸张,自己退后两步欣赏。
“耗子!”身后有人喊道。
耿浩身子一颤,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
耿浩激动地转过身去……
第0058章 耿浩 弘农杨氏
“好字!”
原来是方才遇见的中年男子和少年,两人指点着耿浩的书法,夸赞道:“妙!好字!”
耿浩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人家说的是“好字”,带点地方口音,被他误听为“耗子”。
耿浩深知自己的书底难登大雅之堂,听人家如此夸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耿浩,胡乱写的,两位见笑了。”说完,浅浅施了一礼。
中年男子还礼道:“在下钟繇。”又指指身边少年,“这位是在下小友,弘农杨氏杨修公子。”
杨修上前和耿浩见礼。
凭耿浩的三国(演义)知识,他自然只是大概知晓钟繇之名,反正是个有些身份的人;杨修的名字,耿浩还是蛮熟悉的。
耿浩上下打量着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