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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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不是人不分好坏,而是说好与坏,是相对于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耗子,你常看香港黑帮电影吧,你说,陈浩南、庙街十二少等人,是好还是坏?”
“亦正亦邪吧。”
“陈浩南等人,在铜锣湾、在庙街的环境里,并不算坏,甚至很受街坊邻居拥护,但若是将他们放到整个社会大环境中,他们绝对不能称为好人。董卓也是如此。”
“那你怎么评价李肃呢?他贼奸油滑,官欲旺盛,嫉妒心强,最终又背信于自己的主公,这样难道也算好人?”
王队笑了笑:“耗子,你最初见李肃,不是说他像个公务员吗?于他而言,这不是好与坏、是与非的问题,他只是具备了作为一个出色公务员所必须具备的能力而已。”
耿浩也笑了:“哈哈,我没做过公务员,不想做,想做人家也不会要我,一个出色公务员应该具备什么能力?”
“审时度势的能力,尤其是高级公务员,一定要能够在政治斗争中,选择好自己归属的阵营。”
“哦,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这个能力可不简单啊。”
“严格说,是选择站在最终获胜的一方。”
“哈哈,王哥,你说得越来越深奥,我有些迷糊了,不是有话说‘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嘛?那选择正义和选择获胜有什么区别?”
“怎么解释呢?比如说武则天吧,你说她算是正义还是邪恶?很难说,起码李唐一派将她归为邪恶,但那个时代,是她获得了胜利。”
耿浩还要争辩,王队阻止了他:“算了,耗子,这些事情,还是让历史来评价吧。咱们唠点现实问题,你以后准备去哪?”
“我想去江南找孙策,我答应过他,一定回去找他。王哥,你也跟我去吧。”
“我先不去了,耗子,你带波儿去吧。”
耿浩扭头望着王队:“那你准备去哪?”
“我嘛,还没想好,先陪黑儿住上一段,然后嘛,我想去趟西南。”
“西南?王哥,你想……”耿浩侧头盯着王队,“你想去找那个天坑?”
“嗯,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应该可以回家。”
“那我陪你一块去。”
王队勒住马,郑重地对耿浩道:“不,耗子,还是我一人先去看看吧,毕竟跨越两千年,地形地貌差异极大,那个天坑能不能找到还不好说,我也只想去看一看,不论是否找到,我都去江南找你。你和孙策有感情,去了那里,安心做点事,如果我们无法回去了,你就在江南,为咱们在这里安家落户打点基础。”
“可是,我还是想跟着你。”
“听我的,耗子,我一定会去找你。”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相见?”
王队想了一会:“孙策早晚要回曲阿,我会去曲阿找你,你不是会画企鹅吗?弄一个醒目的,我自然能q到你了……”
……
终南山麓,一阵歌声从远处传来:
逝旧邦兮遐征,将遥集兮东南;
心惙怛兮伤悴,忘菲菲兮升降……
古文古韵,难解其详。歌是种语言,即便不懂,王队等人也能听出歌者被压抑的哀伤……
第0109章 教授 天之警示
教授和张仲景终于辗转返回襄阳。
好歹说服了刘表,交还了孙坚的遗体,换回了黄祖,孙刘两家暂时罢兵。
被软禁的一个多月,教授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小孔明的病情,此番终于回来,见小孔明的身体逐渐恢复,教授心里欢喜。
张仲景却面有难色。
教授将张仲景拉倒无人处,询问缘由。
张仲景道:“我曾说过,此前的诊治,只是祛除表面病症,若想彻底医治,便要找到对症药材。你我二人,历尽辛苦,采得了药材,却遭遇孙坚队伍,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啊……”
“啊?!那会是什么结果?无法医治了吗?”
“唉,现在医治,效果肯定还是有的,只是,耽搁了这许久,怕是……”
“大师,您无论如何要救救这个孩子,我……”教授哽咽着。
张仲景拍拍教授的臂膀:“我自当全力诊治,只是某非天人,医得了病,却难以治得了命啊。”
“此话怎、怎讲?”教授颤抖地问道。
“宿虫侵入过久,我虽可用药力祛除,但这娃儿体质已遭浩劫,性命虽无忧虑,只是寿命怕是大为折损啊……”
“难道就没有办法避免折寿吗?”
“修身养性,莫要耗费心机,这娃儿的病,本就源于多思多虑,若能避免劳心费神,还能有所补益,只是……”
教授明白,张仲景的意思是,小孔明天生聪颖,又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让其不闻世事、不废心神,那和杀了他并无区别。
“唉……”教授长叹,泪水涌出。
……
小孔明睡得香甜,教授守在榻前,借着昏暗的油灯,仔细研究着孙策提供绢帛,上面记录着耿浩到来后的时间表。
刚看了一眼,一个大大的疑问浮现出来。
奇怪啊!
从小聪明,又是常年从事技术工作,教授的记忆能力超乎常人。
一连串的数字浮现在教授眼前。
189年2月底、189年3月底、14时58分、15时28分……(参见第0009章)
中平六年二月,就是公元189年2月,这是孙策提供的,是孙策遇见耿浩的时间,按绢帛上记载,应该就是耿浩穿越过来的时间。
而189年3月底,是自己穿越过来的时间。
14时58分,是王队手表上记录的时间,应该是他们穿越的具体时间。
15时28分,是自己和五木穿越前的时间。
原本只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差,为何穿越过来,差了一个多月?
难道是孙策提供的时间有误?
教授再次仔细研究绢帛,没错啊,孙策把与耿浩有关的事项,都写得清清楚楚,与重大的历史时间也极其吻合。
孙策故意作假?不会啊,孙策之前隐瞒耿浩消息,教授能够理解,可是这次孙策是以此为交换,求教授他们帮忙讨要他父亲孙坚的尸首,孙策没理由故意改变时间记录啊,况且即便改编,也难以与诸多历史事件吻合啊!
突然,教授又想起一件事——在天坑中发现的,王队那块松拓纪念款手表上,缓慢跳动的百分秒数字!还有,袖珍经纬仪投射出的抛物线!(参见第0009章)
难道……
难道时间也被扭曲了?
教授记起,自己在天坑中,曾观察了王队手表上百分秒的跳动,自己曾默数大约15秒,那百分秒才跳动一下。
1500比1!
自己和王队他们穿越的时间间隔大约是30分钟,来到汉末的时间相差了一个月左右,一个月等于30天,30天等于720小时,720小时比上半小时,1440比1!
扣除误差,竟然与王队手表上时间的比例大致相符!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们是从一个缓慢的时间通道穿越到了一个快速流转的时间通道!
这是什么概念?
来到这里已经有六百天左右,难道在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好像以前不能用现代与未来来区分界定了),仅仅过去了不到半天,确切说是五分之二天,才九个半小时左右?!
教授惊诧于自己的发现,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常规科学知识难以解释清楚了,不过神话传说中倒是有所谓“天上一日,人间千年”一类的说法。曾有一个“烂柯”传说:晋朝樵夫王质,山中砍柴,遇二童子下棋,凑近观瞧,吃了童子给的枣子,便不再觉得饥饿,待到欲下山回家,却发现一边的斧子的斧柄已经烂掉,回到山下,已是人物皆非,同时代的人早已故去了。
教授努力思考:啊,若真是这样,便可以解释来到这里许久,为何自己的须发指甲,始终不生长,难道,在这里渡过六百余天,对自己而言,仅仅过去不足十个小时?!
教授惊于自己的发现,不禁叹了一声。
“先生还未歇息啊?”小孔明醒了过来,柔弱地问道。
“啊、啊,我还不困,我把你吵醒了?”
小孔明懂事地笑笑:“不是先生吵醒我,是我睡得太多了,这些日子,整日沉睡,也不觉困倦了,先生,现在是何时辰了?”
“刚到戌时。”(大约晚七点左右)(另注:经查阅相关资料,秦汉之时,并未使用后来严格的十二时辰法,而是采用比较原始且混乱的十二时辰与地支配合计时法,我们这里不做科研,只是为了方便,故而仍采用大家比较容易接受的,地支十二时辰法。)
“先生,我想去外面呆会,好久没出去了。”
教授看小孔明精神气色还不错,点点头,搀扶着小孔明来到屋外,又取了席子被褥,让孩子躺着休息。
江南的初春,已暖意融融。
教授帮小孔明掖了被子,也躺了下来。
深邃的苍穹,遥不可及;闪烁的星光,又似伸手便可触碰。
小孔明仰望着叹道:“好久没看星星了,啊,星相变化好大啊!”
小孔明指着一颗遥远的暗淡之星道:“先生快看,那颗星是我。”
“哦?是你?星经上说的吗?”
小孔明笑了:“星经上怎能记载我,只是我喜欢这颗星,始终把它看做自己。啊,好远啊……”
“哈,明儿是天上星宿下凡啊,将来必成大器。”
“先生,您喜欢哪一颗星?”
“我嘛,我不懂星相,只是,我喜欢这一颗。”教授伸手指着,“这一颗,明亮,却不似其他星斗般张扬,星光柔和且稳定。”
“先生,那是火星,那颗星斗就是您了。”
“哈,我也是天上星宿了?那明儿给我说说,我可有什么凶吉之兆。”
小孔明伸出羸弱的小手,指点道:“火星归南,土星趋中,循规蹈矩,无喜无忧。金星木星归于西,同入太微垣。金入太微,主邪臣伏诛;木入太微,主赦免;都是吉兆啊。水星移位,耀于东方,汉室气数未尽,只是,星光闪烁不定,不知将出治世能臣,抑或乱世枭雄。流星侵入郎位星,昭示将军已然丧亡。”
“将军丧亡?”教授喃喃道,难道孙坚之死真的有天兆?
突然,小孔明叫道:“咦,怎么又是它?!先生您看那颗客星,它又出现了。”小孔明也不管教授是否看到,气息急促道,“这颗客星可非吉兆,怕是主天下大乱啊……”
【第二卷终】
三卷 引子
西南崇山峻岭之间,一小股队伍向山下行进,虽没什么沉重装备,但山路湿滑,荆棘、藤蔓丛生,队伍走得十分艰难。
终于走出大山,王队擦擦鬓角的汗水,回头望望隐在灰蒙蒙的天里的灰蒙蒙的山,叹了口气:“唉,两年了!”失望地摇摇头。
两年了,在深山中寻觅,除了脸颊愈发黝黑消瘦,难得一丝进展。
大致的地理位置应该没错,可是,在这莽莽大山之中,没有任何技术手段,想搜寻到那个神秘的天坑,实在不亚于大海捞针。
莫说是准确的定位,便是个好用的指南针都没有。王队甚至记不清楚迷过多少次路了,若是没有当地向导,怕是早已葬身在这里了……
益州南部,泸水之滨,朱提县境(朱提音:书时)。
遣散雇佣的向导,王队要好好休息下。
开一间客房,洗去一身泥垢,斜倚在榻上,王队掏出记事的绢帛。
五年了。
自中平六年(189年)二月至今兴平元年(194年),已整整五年。这五年间,王队经历了祁县寻亲,定居长安,铲除董卓,西南探险。
初平三年(191年)春铲除董卓,按照历史记载,董卓应死于初平4年夏(192年),这段时间被提前了一年零三个月,算不算改变了历史呢?
王队原本有这种期待,如果这是一种改变,那么到初平四年(192年)秋,王允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被李傕郭汜等人杀掉呢?
然而,传来的仍是令人悲痛的消息。
就如同王队向耿浩所说:他们有参与创造这段历史的义务,却无改变历史轨迹的权利。
历史,就像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
无论是彪炳青史的伟人,还是无足轻重的贩夫走卒,都不过是这棵巨树上的一粒尘埃;无论所谓震撼天地的历史事件,还是邻里之间的小小摩擦,都不过是这棵巨树的一片叶、或者一丫小小的枝条。
尘埃会被抖落。
枝叶或将枯萎。
枝条也许折断。
但这一切一切,都无法阻碍历史巨树的生长。
“唉,算了,我还是先去找寻队友吧,希望蔡鹏能和我们一样,好好地活在这个时代里。”
王队让店家烧了两个菜,一壶酒。
端起酒碗,却看到几案上的那块玉佩——阴刻风鸟纹蝙蝠型——祁县王家的祖传玉佩。
王队将碗中酒,缓缓洒到地上,寄上对自己祖先王允的哀思。
喝着酒,王队摊开地图,举着油灯,仔细查看着东汉一十三州……
……
襄阳城。
小孔明已渐渐长大长高,少年孔明变成了青年诸葛亮,学识见识更是一日千里,已无须教授照顾,经常与好友云游。
教授几次回绝刘表的邀请,安心在家修身养性。
东汉末年,社会动荡。然而世间的纷扰,却造就了文化的繁荣,只是书籍比较匮乏。可供教授阅览的,更多的是历史资料。
还好在刘表身边,有邸报可看,教授虽宅在家中,却能遍阅天下大事。
时不时,与诸葛亮探讨品评一番,也是一种乐趣。
闲来无事,教授也翻阅着地图。
自己处在荆州,刘表的地盘,控制着长江以东、洞庭湖南北地域。
益州,位于汉末中华版图的西南角,始终被汉室宗亲刘焉掌控,交通闭塞,物资丰富,自成王国,刘焉便是蜀中益州的土皇帝了。教授暗道:只是,这刘焉命不长了,他那个倒霉儿子刘璋就要走上前台了。
凉州,位于版图西北,原是董卓地盘,董卓之乱后,始终被征西将军马腾和其异姓兄弟韩遂所控制。
司州,也称司隶校尉部,涵盖东西两京,暨洛阳长安所属郡县,算是特别行政区,现在被把持朝政的董卓旧属李傕、郭汜等所控制。
并州,位于司州之北,南有黄河,北据匈奴。原并州刺史丁原被杀后,并州始终由董卓集团实际掌控。
交州,位于版图的最南端,原本属荒蛮之地。交州太守士燮,祖上于两汉之间,王莽之乱时,迁来交州。交趾太守士燮器度宽厚,礼贤下士,将荒蛮交州治理成世外桃源一般,在纷乱的东汉末年,中原人士纷纷离家避祸,向北去的投靠辽东公孙度,向南的则投奔交州。
扬州,位于版图东南,囊括富庶的长江中下游平原。扬州刺史原本是刘繇,但袁术自封为扬州刺史,刘繇的日子不好过了。
豫州,夹在司、荆、扬、徐、兖五州之间,地域狭小。
徐州,由老迈的陶谦控制,虽也号称一镇诸侯,只是势力实在弱小。
兖州,曹操的大本营。
青州,辽东半岛一带,周围的公孙瓒、袁绍、曹操等觊觎已久。
中华版图的东北,是冀州和幽州。
冀州,兵马强壮,怎奈原来的州牧韩馥,崇尚上古之风,在袁绍虎视眈眈下,竟能找出自身诸多缺点,认为自己不如袁绍,拱手将冀州让于袁绍,自己却落得在厕所之中,用刻书小刀自尽的下场。
幽州,刘虞比韩馥强硬多了,坚决不与垂涎幽州多年的公孙瓒妥协,可惜,历史没有选择他。初平四年冬(193年),刘虞不敌公孙瓒,被杀。
“刘虞可怜啊!”教授叹了一声,当年灵帝驾崩,董卓控制了洛阳,袁绍公孙瓒等人还曽想把刘虞推上皇位,却被刘虞回绝了,刘虞心里应该是清楚:袁绍等人推举他,一来因他汉室宗亲的身份,二来嘛,自然是因他软弱好欺,即使他当了皇帝,也不过是傀儡而已。刘虞看清了这一点,便慢慢学得强硬起来,可结果更加悲惨。
教授仰头思索,这十三州的首脑,哪个能配得上“诸侯”称谓呢?
诸侯,起码要兵多将广,资源雄厚,并且要具备一定的话语权。
刨除现在控制司州的李傕乌合集团,那么,只有荆州刘表、益州刘璋、冀州袁绍实力最强,扬州袁术、凉州马腾韩馥集团、兖州曹操也具备一定实力。交州士燮,远离中原,也不参与中原纷争,算是世外诸侯吧。至于徐州陶谦,唉,不仅实力不济,命已不久了。
公孙瓒嘛,穷兵黩武之辈,虽名义上掌控幽州,但幽州半数却控制在辽东公孙度手中。
嗯,公孙度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是这些刺史州牧之外,另一个实力派人物。
还有两个重要人物:孙策尚未找到安身立足之地,刘备也只是守着小小平原。
教授叹道:现在的世人,谁敢料想,这孙、刘两家竟然能在今后的三分天下中,占据其二啊!
哦,还有那个吕布。铲除了董卓,又被李傕等赶出长安,竟落得丧家之犬一般。
“唉!”
……
辽东襄平城。
也有一声叹息。
天很晚了,药房的灯还亮着,幽暗的灯光,在窗上投射出纤弱的身影。
“唉,一千个了……”公孙雪儿将最后一只纸鹤用丝线悬在梁上。
满屋的纸鹤,随着每一丝风动而摇曳,是寄托、是思念、是寂寞,也是忧伤。
经历了夫余的血色婚礼,雪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有这折不完的纸鹤,才是她熬下去的唯一理由。
如今,这个理由也已经画上了句号,而内心的愿望,却没能实现。
这就是我的命吗?公孙雪儿脸上划过一丝凄惨的笑。
“小姐!”丫鬟闯了进来,“恭喜小姐!”
“啊?!”雪儿大惊,难道自己的祈祷真的灵验了,这念头只轻轻一闪,便被雪儿自己吹散了,雪儿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淡淡道:“我能有什么喜事。”
“小姐,真的是大喜啊,老爷要将小姐许配给高句丽王子殿下了!”
“啊!”公孙雪儿觉得好似已经无法支撑自己仅有的七十余斤躯壳。
“吁……”公孙雪儿长吐一口气,惨然一笑,摘下一只精美的牛角发簪,递给丫鬟:“这个送给你了,下去吧。”
依旧浓密的长发,却早已失去了光泽,似一捧枯草,扑簌地从雪儿肩头滑下。
“我的好父亲啊……”干涸的双眼,已经不会再有泪水落下。
公孙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