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志-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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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渊源
太后娘娘愣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是真的?”
张天师道:“贫道绝无虚言。”
太后娘娘久竟浮沉,很快从震惊的心情中缓解过来:“那天师觉得他留在朝中所为何为?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她终于明白许仙的态度从何而来,但任何一个当权者,得知自己身旁有一个自己所不能控制的强大人物,恐怕都只会感到不安。
张天师道:“这个贫道也不敢妄自揣度,但从许大人所作所为来看,想必是为了积修功德,也可能是为了游戏人间。”
这两条其实他自己也将信将疑,即使是为了积修功德,也不该沾染上这么大的因果。游戏人间的神仙虽然不少,但大多是流连于市井之中,而非朝堂之上。
张天师飘然而去,回山修行。
太后娘娘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纵然懂得再多的权术智谋,对一个神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而且看来许仙并无什么恶意,反倒是真的一心为天下谋划,索性由他去吧只是他所提及的那拜火邪教,看来并非空穴来风,要多多注意一下了。
太后娘娘一脑门子的天下大事,却没发觉她身旁的小皇帝低着头拳头紧握,眸中是无法抑制的兴奋。但望了一眼身旁的太后娘娘,脸上又有些苦恼的样子。
许仙直奔鱼玄机所在的民居,眼前却只有一面粉墙,这自然难不倒他,凝眸一望便见门庭洞开,连门槛上都落了一层积雪,仿佛已经默默的等候了多时。
许仙吸了口气,放缓脚步,踏入门庭,进入屋中,眼前忽然一暗,仿佛踏入另一个世界中。
门外明明是天光大亮,又有积雪倒映着天光,却似无法透入这房间之中,只有八仙桌上那一盏七星灯缓缓燃烧着,只剩下五朵火花。
许仙轻声唤道:“玄机!”
笋儿听到呼唤从内屋走出:“师叔,你来了,师傅刚睡下。”
许仙讶异的道:“睡下?”难道她没算到我要来吗?“我去看看她。”因为这个缘故,她便索性以幻术封门,真实的大门却始终洞开着。
笋儿连忙拦在他面前,恳求道:“师傅已经好多天没睡了,你让她睡一会儿吧!”却闻身后传来鱼玄机的声音:“你来了。”
在许仙的眼中,她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似的,身上穿着白色单衣,鹅黄色的道袍随意披在身上,长发也不经打理的披散着,他注意到其中的银丝似乎多了一些。
鱼玄机以手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显得困倦而又落拓,但却依然美丽,微笑着道:“看来此行还算顺利,说来听听吧!”
许仙张了张口,还是选择先将此行的经历叙说了一遍。
鱼玄机颔首道:“度过中天劫,接下来的事,就有了一搏之力。”
许仙道:“可是你……”
鱼玄机温柔的打断道:“先听我说,接下来的灾厄并不比上一个好对付,你的宿敌也已在着手准备了,一不小心便要重蹈当初的覆辙。”
“宿敌?”许仙想起了一个人来。
……
终南山中,凌云峰上,二人相对而坐,棋盘上黑子白子绞杀在一起,正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此时却无人在意。
汉钟离头扎双髻,袒胸露乳,舞动着手中的芭蕉扇,问道:“你已下定决心要出山一趟?”
吕洞宾长身而起:“天数到此,我亦不违,终要同他做一场了断。”他虽仍是蓄着长须,身负长剑,但神情气度却已过去大不相同,少了些许风流儒雅,多了几分帝王般的威势。
汉钟离摇头道:“那人恐怕不容易对付,莫要平白沾染一身因果。”
吕洞宾道:“那人何时容易对付过。恰好我二人都到了忆起前尘的时候,不了断此节,如何更进一步,证得天仙大道,师兄勿要再劝,洞宾心意已决。我已派椿精前往胡人军中效力,坐得上将之位,我将乘天命而灭夏,他欲要逆天改命,还需先过得我这一关。”汉钟离见他仍自称吕洞宾,并未受往昔仇怨所迷,将前面刻着棋盘的青石向前一推道:“既然如此,那这棋盘你便拿去吧!”
吕洞宾挥袖将青石收进袖中,向汉钟离施了一礼,便飘然下山而去。
……
许仙听了鱼玄机的推演,不禁大皱眉头,“若那上洞八仙一股脑的杀过来,凭我一人之力如何抵挡?”
那八仙可算成名已久了,之所以称为上洞八仙,是因为还有中八洞与下八洞。他们都是散仙中的佼佼者,身上各怀利害法宝,恐怕任何一个都不容易对付,更何况是八个。
鱼玄机淡定一笑道:“此事倒不必太过担心,此事乃是你同纯阳祖师之间的渊源,本就容不得他人插手,纯阳祖师想必也不愿其他人牵扯其中,只要你不请其他帮手,那七仙应当只是观望而已。”
许仙松了口气,虽然得不到其他人的援助,但也不必面对八个强手,他也更愿意将此事一人担当下来。“若只是吕纯阳一人的话,我倒还有几分把握。”
鱼玄机道:“你莫要高兴的太早,根据我的推算,此战你必败无疑。”
许仙道:“什么?”他度过中天劫成为神仙,又将木星修至合星大成,如今可是自信心爆棚,哪能想鱼玄机一出口将他定为必败。
鱼玄机忽然问道:“你会下棋吗?”
许仙傲然道:“我会输棋?”
鱼玄机无可奈何的道:“你呀你!”
许仙道:“喂,这跟下棋有什么关系。”
鱼玄机神秘一笑:“自然是大有关系,不过我早知道指望不上你,附耳过来。”
许仙将信将疑的附耳过去,听她在耳畔低语,温暖的哈气喷吐在耳中,让他有一点点痒,但她所说的内容很快让他收敛的心思,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沉思。
直到语毕,许仙由衷的赞道:“果然妙计。”
第462章 逢春
鱼玄机道:“此事能否成功,尚不在你。”
许仙道:“我自然信得过她。”目光却在鱼玄机身上逡巡:“倒是你……”
鱼玄机道:“我自不必你来操心。”
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要表达担心吗?要表达感谢吗?
此时此刻,许仙忽然觉得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所能安慰的不过是自己,他上前将她横抱起来,向里屋走去。
鱼玄机只是安宁的望着他,好像全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一样。
果然,许仙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说道:“好好睡一觉吧,一切都会没事的!”仿佛要经历生死劫难的不是他,而是鱼玄机。
鱼玄机问道:“是吗?”神情忽然显得有些虚弱,不复平日那种从容不迫的洒脱。
许仙肯定的道:“是的,我保证!”
“那就好。”鱼玄机笑着闭上了的眼睛,像是真的困倦极了,不一会儿工夫功夫就沉入梦乡之中。
许仙坐在床边守候,望着她的睡脸,感觉心情既如浪涛般汹涌,让他想要对着天空大声呼喊,为了她同某个强敌大战一场。又如湖水般平静,让他想要就此在她身旁睡去,永远与她为伴。
紧接着,他也闭上了眼睛,将无限延展的精神收回到神魂之中,在那里,太阳安静的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四颗星辰围绕着它缓缓的旋转。
第二日,胡人不顾和亲协议,侵扰边关,使得天下激愤。
朝廷理所当然的解除和亲之事,将红袖郡主留于关内,将胡人使节尽诛于关外。
胡人则怒斥夏国背信弃义,尽起草原精兵,号称十万席卷而来。
边关告急,烽烟万里。
红袖郡主鸾驾回京,潘玉则临危受命,留守边关。而后以文士之身,亲自领兵出城同胡人征战,城下三战三捷,挡胡人大军于关外,一时之间名震天下。
局势变幻恍若电火,真相到底如何,则淹没在战争掀起的烟尘中,已然没有人在意。
这一日,红袖郡主的鸾驾终于回到京中,却是轻装简行低调行事。
一众文人墨客、风流才子自发组织在长安城北,十里外的长亭中迎接她,不免扑了一个空。
红袖郡主连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也不曾见,更不曾回到京中府邸,便直接折向城外桃园,这当然也是得了宫中传来的太后懿旨。
尹红袖悄悄派人打听许仙的下落,却知许仙自从回京面圣之后,便隐居不出,谁也不知他到了哪里。
有人赞他这是谦谦君子明哲保身,也有人谤他这是居功自傲欺世盗名。唯一肯定的是,此事让他的名字再一次传遍天下,甚至有寻常百姓在坊间议论,为何不让这许大官人到胡地出使一趟,所不定把胡人也都解决了。
而令众臣奇怪的是,朝廷也一直不再召他上殿,仿佛已全然忘记了这个人,直到今日。
因为不知道许仙的确切所在,不得不在长安各处张榜公告,召许仙进宫。
长安再次震动,众人弹冠相庆,只等诗仙再一次出马,用博大精深的中国文明,来征服那些愚蠢粗鲁的蛮夷。
尹红袖听了这些,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此时若是到皇宫之中,说不定能见到他,但她可不愿显得如此热切,仿佛离不得他似的,而且太后娘娘有令让他不必进京。但他若是真的直接前往北地,她不知心情又会怎样。
尹红袖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那向她汇报消息的侍女道:“我听城中百姓,都夸赞郡主能够为国献身,是了不起的巾帼英雄,幸好此次和亲没成,不然就便宜了那些胡狗。”
尹红袖抿嘴一笑:“只有这些好听的?我可不太相信,是不是还有人说我红颜祸水,具有克夫之相,那胡人可汗必像仇王那样遭族灭之祸。”
“呀,您怎么知道!”侍女说完连忙捂住嘴巴,改口道:“奴婢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会这么说的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郡主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尹红袖摆摆手,自从仇王被灭满门,她做了望门寡之后,这样的议论她就听过不少,如今这些议论到并没有出乎她的意外,凭她的性情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此时却不由拿起车中的铜镜,摸着脸颊照了一照,镜中是一张成熟妩媚的绝世容颜,“你觉得我真是克夫相?”
侍女见尹红袖没法发火,心中舒了口气,忙道:“怎么会呢?郡主不仅是天香国色而且温柔善良通情达理,谁能娶到郡主都是天大的幸事,只是那些德浅福薄之人消受不起,因为受了天谴罢了。”
侍女望着尹红袖,这一番话倒有大半是发自真心,尹红袖对她们这些侍女一向宽厚,而且能不陪嫁去那塞外苦寒之地,真是让她们这些侍女全都庆幸不已,至于那些蛮夷,当然是被克死活该。
尹红袖笑着捏捏侍女的脸颊:“真会说话,本郡主重重有赏。”随手取下腕上玉镯给那侍女,侍女大喜接过,一阵的千恩万谢。此物的价值足够平常人家吃穿一生了,但凭她的财力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此次出使和亲,或许是因为那胡人妖人蛊惑的缘故,朝廷准备了数量惊人的陪嫁之物。如今和亲失败,这些东西自然不会再收回,就又全归于她手。她虽不事经营,但好似嫁上一次人就要发上一次财。
这时车外传来报声:“郡主,桃园到了。”
尹红袖重归故里,心中不免感慨万千,但望着一片萧索的桃园,念起许仙的无情,又不免觉得凄凉。
回到园中宅邸,恹恹不欲饮食,独步行到一片枯木乱林中,不知不觉走向那株曾寄托女子精灵的巨大桃木,林木在眼前分开两边,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尹红袖怔住,呐呐不及言语。
许仙回眸一笑道:“欢迎回来!”
尹红袖眸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快走几步,又缓了一缓,步到他身前:“你没看到皇榜吗?”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掐死上一刻自己,尹红袖啊尹红袖,你在说什么煞风景的傻话啊!
许仙道:“看到了,等一下就去,路上辛苦吗?”
尹红袖有些垂头丧气,感觉好不容易才出现的氛围,一下子变成了生活琐事的闲聊,刚才那一下应该扑上去拥抱在一起,感觉一定会变得大不一样吧!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胡思乱想,对于许仙关心的话语,以及先来看自己的作为,她还是很欢喜的,“嗯,你会再去胡地吗?”
许仙肯定的道:“那里有需要我解决的事!”
尹红袖道:“那些胡人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许仙笑了笑,不置可否。
尹红袖张口欲言,却打了个喷嚏,此时正是江河冻锁的隆冬时节,北风萧萧穿林而过,令她觉得有几分寒冷,便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她脸色微微一红,并不挣脱。
许仙道:“这种天气,一个人就别在外面转悠,你又不是什么诗人,哪来这么多感怀啊?”
尹红袖不满的嘟了嘟嘴,唇瓣若初春时节最艳丽的花瓣。
许仙道:“想看桃花吗?”
“桃花?”尹红袖一讶,便见许仙拿出一支形态如芝的碧绿如意,举了起来,他的眼眸似乎泛起一丝碧光,绿色的光华流水般荡漾开来。
绿光过处,那些枯萎死去的桃木忽然生出了嫩绿的腋芽,结成一个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开来。
眨眼间,冷清死寂的桃园就又变成了一片花的海洋,错乱了季节,花香在寒风中飘荡,沁透人的心脾。
宅邸中的侍女们纷纷出来探看,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尹红袖展开手臂旋转一圈,无比欣喜的道:“真的又开花了?”那模样仿佛未经世事的天真少女。
许仙微笑着望着这一幕,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愿意尽力去实现她们的愿望。木星修成之后,他越发能够发挥手中这件宝物的作用,使得这万千枯木起死回生。
当林中又只剩下了尹红袖一人,但她已不再是郁郁寡欢寞寞独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以手轻轻摩挲着那株最大的桃木,心中默默祝福着他的远行,心中忽然完全理解了那个女子的心情。
无论要等待多久,她都将在这里等待,等待着他的归来,而那,并不是痛苦的。
而此时边塞,风雪袭城,亦如古人诗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城外胡人大营接天连地,声势浩大使人见之心境。
最大营帐中,胡人可汗高居王座之上,怒道:“我十万草原男儿,竟无一人能敌得过那白面书生吗?”
营帐中诸将噤若寒蝉,心道那白面书生不但擅长调兵遣将,而且武力足可为万人之敌,谁人是其对手,中土之地果然人杰辈出。
此时却有一高大将领上前奏曰:“大汗勿忧,臣举一人,足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第463章 军师
此人名为椿岩,前些日子才投入胡人帐下,但凭着天生神力,很快就占得一席之地。原本其他将领还轻视于他,但大战起后,他立刻展现超凡实力,是唯一能跟潘玉正面交锋的将领。
这时他如此推崇一人,让众人都不由侧目。
雅木茶眯起眼睛:“哦,将军不妨说来听听,本王倒想见识一下这样的人物。”
椿岩道:“此人乃是臣之业师,姓吕名客,天文地理,典籍诗书,六韬三略,神术妖术,无不备晓,即周之吕望,汉之子房,三国之孔明,未能出其有也。”
雅木茶道:“其人何在?”天文地理典籍诗书他还甚在意,但听到神术妖术四个字,立刻起了兴趣。
椿岩道:“现在大营之外。”
雅木茶便将吕客请如帐中,吕客长揖不拜,负手而立,他身着儒服,三缕长髯飘落胸前,正是略作改扮的吕洞宾。他虽隐去灵光,但身上东王公的风范,连雅木茶这可汗都不由觉得自己低了一头,其他将领更是莫敢直视。
雅木茶知其不是凡人,从容问曰:“先生至此,所为何求,又有何以教我?”
吕洞宾道:“客并未所求,只是听闻可汗出兵乏夏,特来助一臂之力,以取中原之天下耳。”
雅木茶怀疑道:“若我看的没错的话,先生也是中土之人。”
吕洞宾脸上笑容一闪而逝,“王朝更替,不过常事,夏国气数已尽,自当有人取而代之。”
雅木茶道:“原来如此,夏国兵马颇多,战将颇勇,将以何计破之?”
吕洞宾道:“夏兵虽精勇擅战,惟以阵法胜之。然后仗臣平生所学,排下南天七十二阵。夏之君臣,必暗然莫知,将碎心裂胆,计无所出矣。”
雅木茶听他语调轻松,仿佛中土之地已在掌握之中,不由起身在帐中转了几圈,忽然命所有人退出去,与之在帐中密探。
众将在帐外足足等了数个时辰,大帐方才揭开,只见那吕客仍然是神情沉定,但雅木茶可汗却喜不自胜,立刻下达一条命令,拜吕客军师,总理内外军马,任何人不得违逆于他。
潘玉正在伏案处理军务,军中事物十分繁琐,但却被她处置的妥妥当当,轻松调配数万兵马,不但丝毫不觉得为难,反而有一种骑乘骏马纵横驰骋的快意。
千古之下,能像太后娘娘那样干预朝政的女子虽然不少,但真正能统领大军,在边塞同胡虏决一死战的女子,却只有她一个。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不单单是凭借个人的才干,更是靠着潘家在军中的势力。否则凭她的年纪,纵使能力再高,也难以压服那些桀骜牙将,听她的驱使。她能够临危受命,担此大任,不能不说这是最主要的缘故。
这时哨探来报道:“大帅,胡人退兵三十里,重新安营扎寨,似乎在排演什么阵法?”
潘玉搁笔:“哦?把你看到一一说来。”一番倾听之后,立刻召诸将议事。
门外帅旗招展,旗下众将鱼贯而入,静默的分开两边落座,只有盔甲铿锵之声。众将敬畏的望着他们的主帅,潘玉并未着甲胄,依旧是一身玄衣,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但帐中之人,谁也不会将她当作文弱书生对待,前些日子的大战中,莫不是她亲自带兵上阵,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凭借三场大胜让众将真正的心服口服。
潘玉说了方才所得消息,一一道来。
众将震动,骂道:“不知胡狗又搞什么鬼,不若我们趁势偷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潘玉却只让众将稍安勿躁,并加派斥候前去查探,她虽不知吕洞宾之事,但却很清楚这些胡人之中,可能会有神怪之流参与,不可不慎。便下定决心,按兵不动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皇宫中,许仙行礼道:“娘娘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太后娘娘按下心中诸般疑虑,“你出使海外,扬我国威,哀家和陛下还没来得及赏赐你,想问问你的意思?”
许仙奇怪这太后娘娘怎么对自己客气了一些,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