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志-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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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逃了出去。
白素贞突然歉意道:“若不是因为我,你就能向法海禅师继续学习了!于这佛门法术,我终归是不太清楚。”
许仙笑道:“等我编出这本医书,我那师傅怕是也拿我没办法了。只是那就需要你帮忙了。”
白素贞点头道:“好啊,那到时再说吧!”
许仙将白素贞送至门口,正欲告别,白素贞突然道:“你还是好好劝劝尊夫人吧!我虽为异类,但也是女子,能够体会她的感受!”
许仙苦笑道:“其中另又隐情,只是我不便向你细说!她所钟情的并非是我,也不需要我的安慰,或许我离她远点,她会更好受点。”
白素贞想想道:“或许吧!但她若讨厌你又怎会在意你的看法呢?我能感觉的到,她很柔弱、也很不安,所以有时候会显得有些敏感。若你能多给她些体贴,我相信她不会令你失望的。”
许仙打趣道:“报恩?”
白素贞白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一如她来时的潇洒。许仙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直到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他才转身回房,却是修炼了一下午的腾云之术。
天空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似乎给整个杭州城都染上了一层墨色。今年的梅雨似乎来的早了些。许仙将云气散去,走出门外,深吸一口湿凉的空气,只觉得心神俱爽,不知是否是点亮了水星的缘故,他现在格外的喜欢下雨。
一旦下雨,而且白日也可吸纳太阳之力,水灵之力更是不用说。只是算算时间,却还是没人做饭,许仙不仅苦笑:似乎真的罢工了啊!
便转去厨房,自食其力,做了些菜肴出来,去喊青鸾和云嫣吃饭,出来的却只有青鸾,不等许仙问,青鸾便道:“小姐说她不想吃。”
许仙皱眉道:“她中午就没吃吧!”
青鸾忧虑的点点头,许仙皱眉道:“不管她,咱们去吃!”便拉着青鸾到厅中吃饭,他倒是吃的开心,可是青鸾满脸愁容,食不下咽的样子,不仅让他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道:“好好吃饭,吃完饭我去同她说说!”
青鸾立刻开心道:“好!”加快速度的吃着饭,竟然比许仙还早吃完,然后就满眼期待的望着许仙,在有些昏暗的厅堂中像两颗明星。
终于等许仙吃完,青鸾抢过碗,道:“我来刷,哥哥你去吧!”
许仙却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道:“没奖励可不去啊!”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姿态。
青鸾满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许仙看的好笑。却见青鸾脸突然红透了,一挥手飞出一只筷子,打灭了灯烛,厅中陷入黑暗。而后俯下身子,在许仙的脸颊上轻轻一啄,而后忙逃了出去,还说道:“一定要去哦!”
柔软湿润的感觉让许仙一愣,本来只是戏弄这妹妹,却不想有这样的后果。许仙摸摸脸颊,笑道:“这丫头!”
走进云嫣的房间,一只红烛正在燃烧着,似乎还是上次喜宴时剩下的喜烛。只是烛台泪满,将要燃尽的模样,又几分寥落。
而房中的摆设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留存着红色的喜意,只是这女主人的悲喜,又有谁人得知呢?
许仙见云嫣侧着身子,面墙躺着,许仙进来也不觉,似乎睡着的样子。许仙将手中饭菜放下,坐在床边,轻呼道:“喂,吃饭了!”她却动也不动。
许仙自然看的出她在假睡,便不客气的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却见她正瞧着自己,眼圈红着,似乎是哭过。不过在淡淡的烛光中,依旧美的不可思议。开声却道:“许公子想让彩凤侍寝吗?”她也不知自己在气恼些什么,或许只是跟自己赌气吧!
许仙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却闻她又恢复到在画舫上的花名。
云嫣淡然道:“若是要,彩凤当自荐枕席,以报公子美意。若是不然还请公子出去吧!”开口便要迫许仙离开。
许仙叹口气,这种强势算不算柔弱的表现呢?便站起身子。
云嫣见他离开,心中一松,又莫名的有些失落,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却见许仙又折了回来,手上端着一个瓷碗,烟气袅袅,似乎是粥。
在云嫣惊讶的目光中,许仙将手插入她的背后,强行将她扶起。只隔着一层纱衣,入手处都觉得温润细腻。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却见她只是穿着薄薄的纱衣,隐约可见圆润的肩头。
许仙却不留恋,只将枕头竖起给她垫了。然后盛了一勺稀粥送到她唇边道:“吃吧!”
见云嫣还有些发呆,以勺边轻碰她娇艳的红唇,似乎想要敲开一扇门。云嫣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张开嘴,许仙将粥送入她口中。云嫣也说不清这算是霸道还是温柔,只是吃着加了糖的米粥,心中也有一丝甜意。
许仙就这样一勺勺的喂着,云嫣只是乖乖的张嘴,见他认真温柔的模样,眼中便有些模糊,那人若是对自己有一半好,她就是死了也甘愿,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保护她,为什么要把她丢在这里?
微笑着告诉自己,这种平静的生活才是想要的,但是真的平静吗?真的就能一直这样下去吗?白素贞的到来让她明白自己所谓的平静生活危若垒卵,丝毫没有保障。但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呢?
这么想着,大滴大滴的泪珠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落在勺中,多了几分苦涩。有些哽咽的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够好了,我以前不是这么任性的。”
许仙将手中的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用衣袖为她擦拭一下嘴,问道:“还是忘不了潘玉吗?”
云嫣点点头又摇摇头,泪眼朦胧的也不知想说些什么?只是哽咽的样子令人觉得心疼。
许仙也不知该如何劝解,想了想道:“喜欢诗词吗?”
云嫣抬起头,不知许仙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许仙只是轻声吟道:“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云嫣低头品味着词中的意境,仿佛说的就是自己,烟草飞絮一般的命运。月桥花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所要问的也不过是一句,锦瑟华年谁与度吧!
云嫣轻声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许仙肯定道:“嗯,给你的!”而后又伸出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珠,只是越擦反而越多,云嫣猛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许仙轻拍着她的脊背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只是感觉到两团极富弹性的东西紧压在许仙身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顶端的微微凸起。这种奇妙的体验,难免令许仙生出些反应来。
不知何时,烛已燃尽,屋中一片黑暗。
云嫣哭声渐渐平息,哭了一场觉得心中松快了很多,而且被他抱在怀里总有一种安心的感受。却也感觉到了许仙的变化,满含羞意的道:“你干什么?”
许仙无奈道:“这时候再没反应,我就要去看医生了。”手却忍不住更加细致的抚摸她的脊背,比之潘玉的冰肌玉骨,她似乎更温软一些。云嫣的身体一阵颤抖,却只是乖顺的没有拒绝,而且对于这种温柔的抚摸,心中或许还有一点喜欢吧!
云嫣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借着黑暗,她只等许仙一个回答,即便是欺骗,她也决定用自己来报答这个男人的温柔。一直以来,她其实都很感激他。
许仙却坦诚道:“我以前怕喜欢上你。”很多观念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直到很久以后想想,那些坚持又有多少是没有意义的呢?潘玉既然将她交给了自己,其实她就已经没有了选择,自己给她的所谓选择难道不是虚妄吗?
许仙今日的顿悟,不仅仅是对修行,更是对自己的心多了一番体悟。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什么事就尽可顺着自己的心意,而非执迷于什么规矩道理之中。
云嫣有些失望,又有些希冀的问道:“现在呢?”
许仙道:“现在已经快喜欢上了。”怀抱着这个女子,心里才突然明白,自己从来就不想放手,说什么让她改嫁的话,又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呢?真是的,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偏偏装什么君子。
云嫣喃喃道:“这样啊!”
许仙问道:“你呢?”
云嫣叹道:“我也是啊!”又有些羞涩的道:“你想要吗?”也只有在黑暗中,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比新婚之夜的应付,此次却是发自内心。只是她却不知道,许仙却能在黑暗中清楚的看清她的脸庞,羞不可抑娇艳欲滴的模样,大概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
许仙的手不免更加的恣意,轻轻抚摸她的臀部的曲线,却反问道:“你想要吗?”
云嫣一愣,却知那不是闺房中的调戏,而是真正的问自己的心意,便有些感激的道:“谢谢。”
许仙正色道:“你我之间再不用说这两个字!”却又失笑道:“反正都是锅里的鸭子,不妨煮熟了再吃。”
云嫣气恼的在他腰间掐了一下,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却怪他破坏此刻的气氛。
许仙立刻在她翘臀揉捏了一下,作为报复,道:“我一开始还犯傻,想把你让给别人呢!”那时他只想给她自由,却忘了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云嫣抱紧了他,轻声道:“永远保护我,好吗?”她真的厌倦了漂泊,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会是一片很好的港湾吧!
许仙明白,或许并非所有鸟儿都想要什么自由,他怀里这只凤凰想要的就是一只安安稳稳能够保护她的笼子,自己对于她的那些关于自由的承诺,说什么任凭她改嫁他人,只是加重了她心中的不安全感,今日的种种不是因为自己的话,甚至不是因为白素贞,而是一直累加起来的不安全感被引发了而已。
而现在自己要成为她的依靠,轻轻附在她耳边道:“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永远!”却忍不住轻轻含住她的秀美耳廓。
云嫣身体一阵颤抖,不知是因为这话,还是他的作为。却推开他,摸着有些湿润的耳朵,满脸红晕的道:“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心里再没有别人的影子。
许仙笑着点点头。
云嫣又道:“不过,你也要喜欢上我才行啊!”
许仙玩笑道:“养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何况是那么个大活人!”
云嫣又一阵气恼,轻轻捶了他几下,却拿着惫懒的男人没办法。
许仙却笑道:“先收点定金吧!”就再一次将她揽过,深深的吻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舌尖撬开贝齿,品味她口中丝丝香甜。云嫣的捶打变得无力,慢慢开始回应他的深吻。这却是潘玉从未对她做过的,渐渐将那个人的影子消融,渐渐迷醉了心神,仿佛窒息。
等到吻罢,许仙见她迷醉慵懒的模样,真是差点忍不住做点什么。只是在她丰润的臀部狠狠揉捏了几下。
云嫣清醒过来,趴在他胸口,画着圈圈道:“你真的不介意?”如今决定了归属,得到了许仙的承诺,心就真的平静下来。知道自己将依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自己的男人。
不过与此同时,就格外担心起许仙的心意来了。她毕竟爱过另一个人,虽然是他的好朋友,但也难保他不心怀芥蒂。
许仙忙抓住她的手,再这样下去,今晚怕是真要做出点什么了。对于她的问话,却道:“只要你忘了她,我就不介意。”其实他现在也不介意,或者说介意不起来,潘玉在他怀里,可比她还要乖的多,总不能吃自己老婆的醋吧!不过那样直说反而让她担心疑惑,倒不如这样说。
云嫣肯定道:“我会的。”不再是软弱的劝说自己,而是真正有了可以改变的信心。其实刚才吻到深处,她早已忘了旁人,只念着拥着她的男子。
许仙站起身,不敢再靠着她,勉强压一压心中的欲火,道:“饭菜怕是凉了,我再去热一热,让青鸾端过来好了!”他知道彼此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云嫣点头道:“下雨路滑,你小心点!”又想了想道:“夫君,你若要娶那白小姐,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只是你莫让她欺负我。”如今这一声夫君叫出来,却不比当初的生硬,亲切顺畅了许多,让许仙听的心旷神怡,却不由想起了那个喜欢叫自己相公的女子,那一缕芳魂,如今又在哪呢?又不禁暗笑自己,这就是男人吧。
许仙却只是摸摸云嫣的脸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先走了。”再不走就真要留下来过夜了。虽然云嫣定然不会拒绝,但他却想再多等些什么。
推门出去,却还下着小雨,只是细如牛毛,沾衣欲湿,小院中空无一人,只有许仙前些日子种下的蔬菜,刚发了芽,正焕发着生机。许仙却道:“鸾儿,还不出来。”
青鸾果然慢慢从立柱后走出来,轻声道:“哥!”听云嫣同许仙谈情,她的脸倒是一直红着。
许仙也好笑,那里竟然藏得住你。面上却严肃道:“偷听别人的私密,该被打屁股!”见青鸾忙护住屁股的可爱模样,笑道:“去把饭菜热一热吧!”
青鸾如蒙大赦,连忙逃进屋里,在画舫上的霸道模样那还见分毫。其实在那种不正常的环境中,每个人都难免受到一些扭曲,如今方才是她们的本来面目吧!
许仙抬起头望向黑暗中的天空,突然失笑道:“笼中之鸟,也有自己的幸福吧!”那就让自己给她们幸福吧!无论以怎样的方式。
许仙就那么向虚空中踏出一步,脚还未落地就有白色的云气在脚下凝结,而后又踏出第二步,也一样落在了云上。这即是他一下午修炼的成果,也是趁着雨水才能如此的轻易。
许仙心念一动,云朵慢慢浮起,越来越高,高过石墙,高过树梢,高过了房檐,就在这茫然的雨夜中一直升高。也不必担心被别人看见。只是若有人看见了,真得跪在地上大呼神仙不可。
许仙立于云头,直升天际,一双眸子焕发出金色的光芒,将这杭州城看了个清楚,这一直生活的城市,在高空中瞧来,倒像是个小小的盒子。众生生于其中,也与那笼中之鸟无异吧!但谁又能说他们是不幸的呢?
许仙驾云闯入那一片阴云之中,四下茫茫,如同置身大雾之中,他却只是不顾,更加升高,直到穿过云层。仰望天空,漫天繁星闪烁。
星星一直都在!
第010章 追星
庆余堂是杭州最大的药铺。当世尚是医药不分家,这里自然也有杭州最好的大夫。虽是梅雨时节,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却依旧是门庭若市,问诊买药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一把油纸伞停在庆余堂前的大街上,持伞的年轻人抬起头,望向牌楼上“庆余堂”三个大字。不由微笑,只是这微笑中却有一种复杂的味道。
雨水将泥土浸透了,街上满是泥泞。行人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狈,他却淡定的如容在自家的庭院中漫步,不见任何焦急。若有人细心的人,或许会发现,他的青衫上不见一个泥点。
而且在竹黄色伞柄上刻写着一个大大的“许”字,下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非得眼尖的人才能看见,再下面还有一个更小的鸾字,只是比之前两个或工整、或秀雅的字体,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
许仙心中还清晰的记得临行时,云嫣将这伞交到他手上的样子,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连带将原本那复杂的表情冲淡,使他整个人变得温润起来。
也不多寻思,收了伞,阔步走进门内。沿着长廊,向着药铺中走去。长廊的墙壁上挂满了黑色的牌匾,上书着“扁鹊再生,华佗在世”之类的话,无非是获治的病人送来的,如后世的旌旗一般。可是在长长的走廊中,一个一个的排满了,直到正门,却非得要数十年的积累才能如此。
许仙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本来是该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学徒,如后世医院中的勤杂工加见习医生的位置,而且托了人才能进到这样的“大医院”中来。如今自己这只“蝴蝶”扇动了一两百下翅膀,但却又走到了这里来,不能不使人生出些感叹来。
只是,一切都不同了吧!
许仙又进了一道小门,才算进到这古代“医院”的核心,三层的大牌楼,四面环成一片空地。一整面墙做成的高大药柜,最高处要搬了梯子才能够到。空地中十几张长椅摆成几排,上面坐着些等待就诊的病人。对面则摆着几张长桌,有大夫坐在后面的为病人把脉,却很是寂静。
许仙正在四下张望,一个面容微胖留着胡须的大夫示意面前的病人稍等,便迎上来道:“这不是许公子吗?”
许仙忙还礼道:“在下正是许仙,您莫非就是这庆余堂的东家,王员外?”
王员外道:“正是正是,不知许公子怎会光顾小号,莫不是身体有些不适?您且稍等。”他也是杭州有名望的士绅,自然见过许仙的样子。能将这庆余堂开到这一步,自然不会只是医术高明,他向病人告了罪,另招呼别的大夫来坐他的位置,专门来招呼许仙。
许仙道:“不耽误您忙吧!”
王员外挥手笑道:“不耽误,不耽误,近来雨多,不太忙!”就将许仙迎到了后厅,命人备了上好的龙井招待许仙。才问道:“许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许仙解释道:“不是我不舒服,学生前来是另有一事相求!”
王员外抚着胡须,皱眉疑惑道:“若非身体不适,我一个大夫又能帮得了公子什么呢?”
许仙坦明来意,道:“我想学医!”他要编写的医书远胜过《本草纲目》的草药学,而是涉及面极为广泛的医学百科全书。中医学本就讲究经验,他要写的又是关乎无数人性命的医书,怎能不向内行好好学习一下呢!
王员外不禁大惑不解,许仙的诗词他也读过,他虽然不是读书人,也是极佩服的。如今杭州哪个人不知道,许仙的前途不可限量,来日是要上琼林宴的,怎会平白无故的来学什么医。
他虽然自傲于自己的行业,但也不会狂妄到认为当大夫比当官要好。原本的那个许仙也只是读书不成才来学医的。却说什么:做好官坏人要骂,做坏官好人要骂的托词,却不说他根本考不上举,做不得官。
王员外也只当作许仙是一时性起,虽然看许仙一脸正经的模样,但这些才子狂生,难免有这样的时候。他本想婉言拒绝,但转念一想,能借机结识一下许仙也不错,便道:“好说好说。”想他也坚持不了几天。
许仙猜出王员外的心意,却也不多解释,只是拿出准备好的奉师礼,约定好了学习上的事宜,又谈笑了一番,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