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型仙人-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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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暗道:废话,你以为哥们儿的真元是废物啊。刚才苏蓉憋住了气,云重用真元给她顺气,真元自然便留在了她的体内。有真元什么都好说,健忘症?没关系,就算老年痴呆症也能治好。
何守元这才想起自从云重进屋,不是自己自顾自地讲自己的往事,就是帮着解决莹莹的事,他根本没有提自己这三十年都干什么了。
“小云,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怎么没听说过你的消息?”
云重是诺贝尔奖获得者,有很多研究所和大学等着聘用他,但何守元却始终没有听说他去了那所大学或研究所,略微有些奇怪。
云重顺嘴胡诌,道:“你知道我不缺钱,去别的研究所和大学还得看上级的脸色,索性自己建了个研究所。没事儿的时候搞搞研究,这些年的日子过的也算舒心。
说着,说着,云重想到,自己这些年一直没有音讯,如果这样出现在公众面前根本经不住好事之人的调查。看来自己还真的建立一个研究所,这样好瞒过众人的盘问。
“哦。”何守元知道云重是搞粒子物理的,自己在这方面属于文盲,这可不是个好话题。好在两人有些交集,那就是古董。
谈起这些年鉴定过的古董,何守元侃侃而谈。
两人刚谈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大门门铃的响声。何守元有些不快,又不是没带钥匙,我们正聊得起劲呢,瞎按什么门铃。何守元把按门铃的当成苏蓉了。他也不想想苏蓉刚走才多久,而且苏蓉就算忘记带钥匙,那小保姆应该不会忘记提醒吧。
云重神识一扫,发现来人不认识。
“老头儿,还不去开门。说不定是找你鉴宝的。”
何守元轻拍了一下脑袋,“看我这脑子,年纪大了,就是转不过弯儿来。”他这时才推断出来人不是苏蓉。
何守元年纪那么大,云重怎么能让何守元去开门,自己刚说完话就起身去开门了。
大门外的十一个年轻人,岁数大概在二十七八。来人见云重开门,有些发愣,道:“这是何教授家吗?”他怀疑自己走错了。
云重笑道:“是的。何教授在家,我是他的学生,你找他有事吗?”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说嘛,何教授家我也来过几次,怎么会走错呢。您稍等一会儿。”他是开着车来的,伸手按着遥控器打开车的保险,从车里面拿出一个保险柜。拎着保险柜来到云重面前,笑道:“麻烦您引路。”
云重一愣,心道:你倒是不客气。但看架势人家说不定跟何守元还挺熟,便在前面引路,将他带到客厅。
“燕十三,又拿什么东西让我老人家鉴定啊。”何守元一见来人便知道了来意,看来这还真是熟客。
燕十三?这名字有点那啥。
燕十三看出了云重奇怪的脸色,解释道:“我爸爸的兄弟多,在叔叔伯伯的所有孩子中我排十三。我叫燕文。”燕十三伸出一个手要和云重握手。
云重还真不太习惯跟人握手,强忍着抽手回来的冲动,握了一把。
“我叫云重,是何教授的学生。”
燕文礼貌性地点点头,然后将拎着的小型保险柜放到桌子上。
何守元也有了些兴趣。燕文以前拿来的东西也有过包装,但像这种要用保险柜来装的却是头一遭。刚刚得到女儿还活着的喜讯,再加上对这件古董的期待,何守元跃跃欲试,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
燕文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长盒子,看起来像是一副古画。打开长盒子后,里面还有一个布套子,保护非常严格。何守元暗暗摇头,一看就知道装古画的那人是外行。那里有用布套子宝画的,也不怕磨损了。
古画经历了少则数百年,多则上千年,画卷已经非常脆弱。布套子虽然是丝绸的,但仍然有摩擦,对画卷的损害很大,有时候甚至是致命的。
燕文小心翼翼地从布套子里取出卷轴,果然是一副古画。燕文示意云重帮自己一把,把画卷打开。
两人谨慎地打开卷轴,画卷刚打开一半,何守元便大叫起来,“好画。你们快点打开啊。”何守元急不可耐地想要一睹全貌。
云重也感觉到了这幅画的不同,里面竟然有些。。。灵气!
“清明上河图!!!”何守元大叫。
清明上河图是中国十大名画之首,是北宋画家张择端的神作。此画一出便被皇家收藏,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有遗失了。后来张择端见北宋皇帝缩守一隅,不求进取,在年迈之际又倾尽心力重画了一副《清明上河图》。皇帝看了以后深感赞叹,但仍然没有进取之意。张择端晚年郁郁而终。
《清明上河图》应该是历史上被人临摹最多的一幅画,以至于到了后世人们已经分不清那副才是真迹了。
传言此画在近代被日寇掠走,真伪不可靠。如今有好几副画作收藏在世界各地,都宣称是真作。孰是孰非,至今没有定论。
云重仔细看着画卷。此画长约5米,宽约25厘米,绢本设色。其上人物繁多,活生生一副汴京风物。
画上人头攒动,杂乱无章,各个行业的人都有。有算命的,有卖茶水的,还有游客凭栏眺望。。。。。。
“好画,好画。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迹。”何守元带上老花镜,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画。时而摇头,时而点头,面部表情非常丰富。
燕文举得双手都麻了,这他倒不怕。他怕的是自己一不小心将画卷撕成两半,问道:“何老,看完了吗?我快撑不住了。”确实,燕文觉得自己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了。再看云重,一副沉思的模样,手颤都不颤一下。燕文心中赞叹,原来是个练家子。燕文把他当成练武术的了。
何守元好像被画卷吸引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听到燕文的呼唤,点点头,道:“收起来吧,收起来吧。”
燕文如释重负,连忙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重新包上套子,盒子,然后放到保险柜里。
“何老,这画怎么样?”燕文小心翼翼地问着。
何守元摇摇头,道:“我也看不出真假。我见过好几副《清明上河图》,其中属这副画的最传神,但到底真伪我也说不清楚。以前的几幅画我也觉得应该是宋代的。到底哪副张择端的,我实在无能为力。”
燕文有些丧气。
何守元道:“后人临摹的也不一定会超不过前人,所以想从艺术价值上判断画的真伪有些困难。但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判断真伪。”
燕文觉得自己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哦?何老您何必大喘气,掉我的胃口。”
何守元哈哈笑道:“艺术价值有高有低,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张择端的真迹成画时间肯定比临摹的要早。而有一个人在判断古董的时间上有着很深的造诣。我敢保证,如果连他都看不出的话,那别人你也不用找了。”
“谁?”燕文有些惊讶,没想到文物界还有比能让何守元如此推崇的人物。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守元笑盈盈地看着云重。
嗯?燕文一愣,仔细看了看旁边这位。
年纪不大,看起来三十岁的样子,样貌普通,但比较清秀,倒有些书卷气。可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古董行里还有这号人物呢?
“恕我眼拙,阁下也是古董行儿里的行家里手?”何守元都这么推崇,燕文也不敢得罪,谨慎地询问着。
云重白了何守元一眼,含蓄地摆摆手,道:“算不上什么行家,也只不过当年跟着何老学过两手罢了。”
有门!燕文见他不推辞,心知可能是个有本事的主儿。
“那您看这幅画?”燕文越发的恭敬了。
“那我就献丑了。”云重淡淡笑道:“此画的用纸大约是九百多年前,这其实不用我,只要检测一下碳十二就一目了然了。这幅画的画师技术精湛,堪称一代国手,但据我推测,应该不是张择端的手笔。”
嗯?!何守元和燕文都吃了一惊。刚才何守元的话已经隐隐认为这就是张择端的真迹了,没想到到他这儿又峰回路转。
燕文急道:“云先生何以见得?”燕文的家族对古董也有一定的鉴赏力,在来的时候燕文已经有九成确定这是一副真迹。之所以来找何守元那是为了再确认一下,更重要的是利用他在古董界的声誉,提高此画的潜在价值。
“不要着急,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云重示意他们不必着急,“此画虽然不是真迹,但我觉得它比真迹还要贵重很多。”
峰回路转,真正的峰回路转。一副临摹的画竟然比真迹还有贵重,真的假的?
“云先生何以见得?是否能拿出一些凭证呢?”燕文倒是想认为他说的是真的,但眼前这人默默无名,说出来也没人信。最好能拿出过得硬的证据。
“嗯?”云重看了他一眼,没有下文。
燕文轻拍脑门,暗道糊涂。古董行里的高手都有自己验看古董的一套,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只是云重这话让他的心提不起放不下,犹如一群蚂蚁在上面撕咬,难受,很难受。
“你放心,我这位学生那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的话就算是假的也有人信。”何守元有些不快,靠,哥们儿的学生好歹也是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你丫这种表情是不是像我K你。
嗯?燕文又是一愣,莫非这还是位大人物。将自己脑海里与眼前这位年纪对得上号的大人物逐一划拉了一遍,终究是没有找到。可这架势也不好问,只好高一声罪离开。
“这幅画不知道燕先生准备怎么处理?”云重对古画不敢兴趣,但李君却是学画画儿的,想来她对这种宝贝应该感兴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这副画不简单。
燕文笑道:“此画是家族收藏,只可惜近年来无人欣赏,所以准备拍卖。云先生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参加拍卖。”说完躬身而退。
“怎么?你对这幅画感兴趣?”何守元笑着问道,“我可很少见你这么上心。”
云重笑了笑,没有回答。
何守元见已经没有了外人,神秘地问道:“小子,那幅画真的那么厉害?”
云重道:“自然。如果单从艺术价值上来说,我没见过真迹,这点倒不好说。”
“那你还说它更贵重一些?你该不会是忽悠燕家的那小子吧。”何守元挤眉弄眼。
云重混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道:“从画上可以看出,画家的心境很超脱,对世间的一切有所感又不入,想来他画的这副比起真迹来也不遑多让。但我说的价值却是里面的一股灵气。”
“灵气?”
“对,就是灵气。此画甫一打开,我便感觉到有一股灵气。再观画的意境,我确定这画的画家应该不是一位俗人。”
“不是俗人?”何守元(炫)恍(书)然(网)大悟,道:“你是说那位画家是神仙一流?”
现代人对修真人已经开始有些了解,云重倒也不怕吓到他。
何守元由此及彼,道:“黄茂就曾经说过你不是凡人,今天你自己又露了馅儿,快招了吧,你是哪个门派的?”
“不错,我也学过几天长生术。”何止几天,哥们儿是这个的行家!
“嘿嘿,能不能教教我。”修真虽然已经在俗世中不是秘密,但也不是谁想修炼就可以修炼的。以前的何守元总觉得修真离自己很遥远,再加上年纪大了,对生死也便看得很淡。但今天听到女儿尚存的消息,何守元生怕自己还没有等到女儿就先离世了。
云重白了他一眼,心道:总算等到你说了。
“这可不是吃糖豆,修真不容易啊。”云重先推辞一把,将难处道出。
“不怕不怕。你是不是教教我?”何守元见他没有断然拒绝的意思。在他看来,修真这玩意不是你想带徒弟就能带的,还得禀告师门的长辈。
云重做了个为难的表情,最后道:“既然你执意要学,那好吧。等到了晚上我帮你筑基。”
“为什么不是现在?”何守元跃跃欲试。
“现在我饿了,没力气。”帮人筑基应该不会招来逆天雷吧,云重突然想起了逆天雷。筑基算不上什么高明的法术,只是太过消耗真元。如果不是相熟的人或者资质极佳的弟子,修真人是不会为这个耗费真元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云重又问了一下燕文的家世。
燕文是燕家族长燕长春的长子,已经开始打理家族生意。
燕家是吃古董行这碗饭的,从晚清时候的捣腾古玩儿,到现在开着几十家拍卖行和不少的古玩店,名声在整个古董行里氏家喻户晓,口碑也不错。
“我看电视上说燕家的拍卖行这几天要拍几件东西,还有一件终极宝贝,看来就是这幅画了。”
云重听何守元说燕家不像缺钱的主儿,有必要将这么贵重的画拿出来拍卖吗。
“狗屁。”何守元骂了一声,“他说你也还真信。燕十三这小子刚做生意没几年,他是拿你练手了。肯定是有人找他拍卖,那人又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燕家只好说是自己的收藏。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何守元是燕家拍卖行的客座顾问,对这里面的事情比较理解。
“小翠儿回来啦。”何守元见苏蓉和小保姆回来,打了声招呼。他和苏蓉是老夫老妻了,这种客套就不用了。但小保姆小翠不一样,她是一个农村丫头,本来就怕人瞧不起,何守元的这种客套却让她的心里一暖。
云重只见过这个小翠一眼,没有细看,这时再看,发现小翠竟还是一个小美人儿。
一张瓜子脸,瞳如黑钻,眸似寒星,挺翘的小鼻子,樱唇皓齿,肌肤更是白胜雪。
这也难怪。小翠在何守元家里也干了有一阵了。青云宗的弟子每隔几天便到何家在他们的饭菜里添上一些丹药的粉末,这是青云宗对家属的照顾。小翠也算是沾了何家的光,再加上她本就年轻,对丹药的吸收更加充分。
何守元见苏蓉和小翠进厨房忙活,便挤眉弄眼地对云重说道:“你看小翠好看吧,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介绍?”这老小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云重有些无奈。
“算了吧,我结婚了,连女儿都有了。”小凤凰如果知道自己这时候被当了挡箭牌,肯定会讹诈云重几个灵果。
何守元一想也是,人家是年少多金,再加上学识不错,如果到现在还没有结婚那就说不过去了。一走三十年,现在也应该是快五十的人了,看起来才三十,何守元也有些羡慕。这难道就是长生术的好处?何守元又对晚上的筑基充满了期待。
云重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这么吃饭了。前阵子也和小凤凰一起在吃过饭,小凤凰只吃灵果,对这些饭菜熟视无睹,只是云重一个人在干吃,一点都没有气氛。今天是四人同桌,气氛比较热烈。
“小云,你多吃菜。对,那个鱼,我炖了很久。别老是吃鸡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再吃些青菜。。。”苏蓉不厌其烦地叮嘱着,放佛就像自己多年未归的儿子一般。
小翠端着小碗不断地往嘴里扒饭,时不时地瞟一眼正在笑着吃饭的云重。虽然眼前这人并不英俊,但浑身上下却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让小翠的眼光不由自主地便被吸引了。
“小翠,别只顾着看小云哪,吃菜。”何守元看出了小翠的异样,打趣地说道。
小翠被人说破,脸上腾起一片红晕,慌忙夹了些青菜放到碗里,惹得何守元哈哈大笑。
云重早就发现自己被人偷窥,一直装作没看见。咦?小姑娘资质不错啊,对,看来是被丹药洗经伐髓了。不错,不错。云重想到自己还没有徒弟,是不是该收几个弟子养老了?
小翠本名宁翠,上到高中后便辍学,在农村已经算是高学历了。为了逃婚,宁翠连夜逃到城市来打工,在保姆市场被苏蓉看重,便一直在她家里做保姆。苏蓉失去了何莹,便把她当成了何莹,她的日子过得倒也不错。何守元闲的无聊时还会教她一些古董方面的知识。
“我去洗碗。”吃完饭后,宁翠系上围裙,开始工作。
晚饭之后,苏蓉和宁翠为云重收拾好了客房。何守元和云重在楼上的书房里探讨着他的《夏商文物考》。
“小翠,小云还不错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苏蓉一边收拾客房,一边和宁翠开玩笑。她真不愧是何守元的原配,这种功夫和何守元一样扎实。
宁翠红着脸不说话,低头铺着被褥。
“奶奶,云先生是干什么的?”过了一会儿,宁翠忍不住开始打听消息。
嗯?苏蓉一愣。不是吧,我开玩笑,她当真了?
“这个,小翠,我和你爷爷一直叫他小云,可他已经快五十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别人?”苏蓉有些尴尬,自己第一次“保媒拉线”居然被人同意了。
“啊,五十?!云先生看起来好年轻啊,好像二十七八的样子。”
“这倒是。说不定小云有什么保养秘诀,你可以去找他问问,这样小翠就变得更漂亮了。”
宁翠略微有些失望。
第十七章 金手指(7000+)
年纪大的人容易犯困,看完新闻联播,何守元便先回房去了。宁翠和苏蓉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催人眼泪的言情剧,一老一少,不停地抹眼泪。
云重悄悄上楼来到何守元和苏蓉的卧室,笑着对何守元说道:“老头儿,忘了晚上还有正事?”
正事?何守元轻拍了一下后脑,“看我这脑袋,年纪大了就是爱忘事儿。我们就在这儿?”
“在哪儿都一样。你盘膝坐在床上。”
何守元按照云重的吩咐,乖乖地坐在床上,花白的头发还颇有些仙风道骨。
云重右掌轻轻抵在他的后背,一股纯净的真元从背后大穴,输送到他的体内。真元不断冲击着他早已经严重堵塞的经脉,其中痛楚不可言说。如果不是云重分了一股真元保持何守元灵台的清明,要不然这种酷刑,早就让何守元昏死过去几百次了。
可真是因为清醒,何守元才觉得更加难受。全身上下如火烧,又如虫蚁咬,汗如雨下,只觉得屁股底下湿乎乎的,好像婴儿的尿床。
何守元年近一百,全身经脉可以说没有一条是通的,最好的也就是通一半,这还是这些年丹药粉末的作用。就算是破虚期的人想要打通这些经脉,那也得将周身真元耗尽。还好云重修为已是金仙,应付起来倒也自如。
何守元的身体虚弱,云重不敢将真元运得太猛,整个筑基过程大约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酸麻感消失后,何守元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简直就像打了吗啡一样兴奋。睁开双眼,原本的老花眼也不治而愈了。兴奋的何守元刚想站起来,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慌忙跑向厕所。
苏蓉和宁翠正在为女主人公的凄惨遭遇而掉眼泪,突然听到有人奔下楼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