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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海天侠侣-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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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洁笑起来道:“师兄!你说那是魔步,倒也十分像,那有人走路这般扭扭捏捏的?

可是她这个教,却有点名不符实!”

段化鹏诧道:“怎见得名不符实?”

于志敏笑道:“凌前辈的意思,我倒知道,你必定是说它既称为赤身教,为何除了少数人之外,个个都穿上了衣服?”凌云洁果然微笑点头。

段化鹏笑道:“不穿衣服,那成什么话?”

于志敏道:“他们确是不穿衣服,不过,那是在床上或是开什么舞会的时候,而且女的只穿裙子,却不得穿裤子!”

浦云章笑道:“小友的艳福不浅,竟看得恁般真切!”

原来魔教中,魔女不穿裤子的事,是红姑在枕边对他说的,一时得意,说溜了嘴,被浦云章这么一说,也不禁脸红耳热,急分辩道:“这也不过是听听罢了,要不能知己知彼,如何能够百战百胜?”

浦云章听到未后一句,忍不住“噗哧”一笑。

段化鹏当然明白他这位师弟笑里的意思,“哼”了一声斥道:“师弟修道多年,为何不修口舌?”

浦云章被掌门师兄斥责,急忙恭顺应了一声:“是!”

这边评论魔教的同时,魔党阵势已排列妥当,忽地一声炮响,院门里十几个外穿长袍的人物,缓步而出,当前一名须髯如戟的老人,已扬声道:“段老英雄率贵门下驾临荒山,竟只这五位么?”

段化鹏忙趋前几步一拱道:“恕段某眼拙,不知这位坛主应如何称呼?此次段某是应祁一鸣之邀而来,虽然来的不止五人,但其余悉在山外候命,祁总坛主岂是避不见面么?”

来人正是魔教东南总坛巡察司正监武邦,闻言呵呵大笑道:“段掌门好说!武邦忝为巡察司总坛主,久不在江湖上行走,难怪段掌门不知,祁总坛主以为段掌门必由后山过来,先往恭候,谅闻钟声也要赶来了!段掌门既说同来兄弟不止此数,为何不令入山,莫非有所见外么?”

段化鹏听来人竟是昔年名满江湖,横行西北的大环刀武邦,不禁微微作色,待他吧话说完,才沉声道:“原来竟是名满江北的大环刀武山主!段某倒是失敬了,敝派门下虽多,武技尽不堪入目,何必令他们冒渎青山,污人耳目,所以抵有贫道兄弟五人专诚拜访,未知老山主也肯指教一二么?”原来这大环刀武邦当年纵横西北的时候,曾经安窑立寨,独霸一方,段化鹏故意称他为“山主”,实暗里说他今日寄人篱下的意思。

武邦虽知段化鹏故意在口头上用话羞辱,到底老奸巨猾,不动声色,泰然道:“既是这样说,就烦段掌门先引见贵同门如何?”

段化鹏哈哈一笑,由身上取出备好的名帖往上一举,武邦身后一名劲装汉子立即趋步上前,接过名帖,回身朝武邦唱个肥喏,双手恭呈上去。

于志敏又“哼”了一声,说一句:“好臭的架子!”白云通几个知他不耐繁文褥节,只望着他微微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院墙外面十几个身影电擎风驰奔来,眨眨眼间,已到达广场里面,为首一人扬声高呼道:“段兄来了!恕祁某恭候来迟!”一连几纵,已到段化鹏身边,一双精光四射的鹰目朝五人一扫,立又呵呵笑道:“小朋友真是信人,果然替天师派架起这条梁子!”

另一条白衣身形即跑到于志敏面前,叱道:“好小子!那夜里你也闹够了,今天还要来领死么?”

于志敏的眼力何等厉害?那几条身影奔来的时候,他已认出来有多半见过,此时见秋!”

居忿煞有介事般上来喝阵,当下微笑道:“那些老婆子统统死了,留下你们几个女娃儿更不中用!”

………………………………………

第二十七回  一招降魔酋 威风八面  群雄迎霜女 叱吒筵前

秋姑被于志敏一语顶撞,羞得她满面通红,急切间无词可驳,只得娇叱一声。忽然那些少女队里一声清叱,接着一条绿衣人影,已随声而倒,骂一句:“中用的在此!”骂声中,一股劲风已袭到于志敏的身前。

于志敏见来的这名艳妇,年纪约在三十上下,葱绿色紧身战袄紧裹着一个丰腴的胴体,胸前双乳高耸,晃荡荡摇个不停,两道秀眉,斜飞入鬓,虽少了少女那种明媚清丽的神韵,却多了一种妖娆冶荡的风姿;再看他身法步法全达轻快之境,那股劲风也十分凌厉,忙起手一掌,把她推过一边,心想:“这个虽仍不行,到底比秋姑那些人强得多了!”

那妇人虽被于志敏一掌挡开,但他由他那错愕的神情,已猜到他的心意,又叱一声:

“你说中不中用?”

旁边的秋姑却叱一声:“菱姨且慢,别乱了章法!”

那妇人被秋姑一喝,果然一个飞步,归还队里,于志敏心想:“这妇人的艺业,比秋姑那班人强多了,为何反转她呼喝?”不由得暗自纳罕,竟没回答七煞魔君的喝话,而默默地出神。

秋姑喝退那妇人后,把于志敏从头至脚看了一遍,敢情被他的俊美吸引,使她竟不相信 那夜里屡使自己丢尽面子就是这位郎君,只见她脸上轻泛笑意道:“你到底是谁?前夜里来的是你么?”

于志敏笑道:“是我又待怎的?”

秋姑本来已想好几句话来问,被于志敏这么反话,反讷讷地不能出口,频抛媚眼笑道:

“你的功夫好啊!我能对你怎的?可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而且还把秀姑红姑救去,难道她们和你……”

七煞魔君祁一鸣见她竟然如话家常地和敌人聊天,不禁有点怒意,恃着自己是一司总坛主的身份,倏一沉脸,喝一声:“秋姑!”打断她的话头,接着道:“你尽问这些干吗?”

秋姑被这魔头在冷不防中的一喝,心里一惊,再听他口气不善,却不禁薄嗔道:“他大闹我们室女司,抢走我们坛下的人犯,为什么不能问?”原来魔教各司,互不统属,秋姑职掌虽低,但她代理坛主职权,算起来当是和七煞魔君同等辈份,所以理直气壮地挺撞起来。

七煞魔君这时可真有气了,冷冷道:“既是如此,你们贵司单独接下那小子罢!出了事,别再鸣锣求救!”

这一来,不但于志敏一行觉得奇怪,连到听清七煞魔君这话的魔党,也无不动容。巡察司总坛主武邦,见强敌当前,自己人反而呕气,咳了一声,待要劝解,秋贴心骄气傲,已叱道:“祁坛主!这话是你说的么?要不是你一心利用本教的势力,报你和天师教结下的旧怨,何致于闹得满山风雨,鸡犬不宁?你说要我们室女司单独接下这一桩事,可知道已犯了挑 拨同门,分裂团结的大罪……”

七煞魔君气得满脸青,大喝一声:“你敢顶撞!”

秋姑也接口骂道:“有什么不敢?你犯了大罪还不准别人说,这又犯了闭门造车,不认错误的过失……”

武邦见他两人越闹越厉害,要不及早化解,给敌人看笑话还是小事,如果真个火并起来,这个总坛主就立刻瓦解,忙喝一声:“秋姑!祁坛主!你们且停斗嘴,听我老夫一言!”

但于志敏最是机智,秋姑和祁一鸣一闹,他早向段化鹏师兄弟使个眼色,一同退后几步,此时朗声道:“武坛主!贵坛既然另有纠纷,我们也不再打扰了!”他这话本是以退为进,加深魔党内部的纷争,让自己多看笑话的意思。秋姑与祁一鸣呕气,闻言一语不发。

七煞魔君气结在胸,也不待武邦发话,立即怒喝一声:“小子休走!”欺身到于志敏的面前。

巡察司监大环刀武邦也接口道:“段掌门和这位小友都不必走了,适才的事,是本教的小事,段掌门既然不远千里而来,敝教岂有不接待之理?已备了几杯水酒,我们先欢宴几杯,再行请教如何?”

段化鹏朝自己人脸上一看,却见于志敏面泛笑容,微微领首,本来恐怕王紫霜等人在外不耐,而有几分顾忌,此时也便释然,笑道:“武山主既是相邀,岂不从命?”

秋姑却一跃上前,朝于志敏一招手道:“你过我们这边来,这边也有你吃的!”妙目含 情,秋波一掠。

武邦忙道:“秋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段掌门和小友持帖拜山,我已收下名帖,自然由我作主!”

秋姑这才无话,即要退回本阵,武邦忙又殷殷相邀,才随同群魔,跟着段化鹏一行来客步入院子。

这是赤身魔教东南总坛布祥司接待宾客的一座大厅,门前白石为阶,朱红漆户,十分华丽壮观,厅长十一二尺,宽四五丈,地面平砌着白石,光滑如镜,几根数抱的楠木柱,雄立厅中,更显得气象庄严,段化鹏见此穆肃的气氛,心里频叹几句:“可惜!”

这座广厅,横列门向院外,右半段,排有一张长桌,上面铺着洁白的白布,居中还摆有三瓶香花。左边半段,陈列有四张方桌,桌上热腾腾的菜肴,还在冒着白烟,几名白衣黑裤,红布缠腰的壮年人在旁侍候。

于志敏虽然心里暗骂“臭排场”,但毕生来尚未见过这种场面,也不禁叹为观止,步步留神。

大环刀武邦揖客就座,引见完毕,然后自居主位相陪,酒过数巡,忽闻后天梯那边传来三声炮响,在座客人不禁失色。

七煞魔君蓦地记起几位坛主已在厅里,那边高手不多,听那连续的炮声,分明是求援的讯号,不由得着急站起喝道:“姓段的!既然依照江湖惯例,持帖拜山,何得又施暗袭?”

段化鹏也觉事出意外,一时难以置答。

于志敏依然悠哉游找地,把一块上好的烂熊掌塞进嘴里,微笑看着他两人,待吃进肚去,才冷冷道:“你说什么暗袭?恐怕是你们的人欺负我们人少,而首先动手吧?”

七煞魔君经他这么一说,也知道于志敏说的有理,但若就此罢手,情却不甘,戟指大喝道:“就是你这小子倔强!怎知道是我们的人先动手?”

于志敏冷笑道:“那还不简单?你在王坪子大败,仅以身免,还要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了不起就是躲在龟壳里,杖着那些烂泥,竹签,石块作为护符罢!此时见我们的人到达山下,那还会请人上山不成?”

就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那边又是一连炮响。七煞魔君怒吼一声:一个“跃马檀溪”已离座飞起,立即发出七煞透阴掌风朝于志敏桌上五人击来。

于志敏喝一声:“还早呢!”顺手抓起两个瓷盘子一抛,竟把透阴掌劲化作无形,余劲未息,往七煞魔君劈面泼去。

祁一鸣不信于志敏有这般厉害,以为那两个瓷盘必遇掌而碎,此时不及避开,竟被泼得一头一脸的菜汁。

群魔于引见的时候,已知这少年人就是龙卷风于志敏,未经和他交手的人,俱不相信他有至高的艺业,此时眼见祁魔那般厉害的透阴掌风,竟打不碎两个瓷碟,明白祁魔功力的人,俱皆大惊失色。

大环刀武邦忙疾呼一声:“且慢!我们往外面领教于小侠几招绝学!”群魔闻言,纷纷拔出兵刃。

于志敏笑说一声:“也好!省得毁了天师派这块传道之地!”接着又道:“段前辈先走一步!”

大环刀武邦大喝道:“你说什么?”

于志敏边走边笑道:“可不是吗?我早把这座山头赠给天师派,作为宣扬国教的圣地啦!”

此话一出,群魔轰然一声,白台分坛的坛主哈里佛首先沉不住气,喝一声:“小子!”

一柄小刀已掷向于志敏身后。段化鹏和天师派的人均走在前面,没有看到后面的情形;大环刀武邦刚好回头对于志敏说话,自然是看到,但因想到他艺业最好,能被杀死也好,所以也不说破。

那知哈里佛的飞刀距于志敏不及三寸的瞬间,于志敏身躯忽然一侧,右手一伸,已把飞刀夹住,嘻嘻一笑道:“谁和我开这个玩笑?”若无其事地,把飞刀反手一甩,只见一缕寒光疾如闪电般朝后面射出,群魔不禁惊哗一声,可是在这惊哗声中,却夹有一声惨叫。

大环刀武邦定睛一看,惨叫那人正是发飞刀暗袭的哈里佛,只见他仍在握着耳朵,左颊已被鲜血流得一片鲜红。

于志敏这一手飞刀绝技,在半个时辰之前,天师派来的四人已经赏识,但若说不需回头 ,立即认出飞刀来向,又不把暗袭的人杀死,仅割去他一边耳朵,这种明,快,准,狠的手法,还是仅见,段化鹏虽是一派掌门,也不由喝出一个“好”字,其余魔党更惊得张口结舌。

敢情于志敏不愿在这次要的地方,炫露自身绝学,所以未施“展气成雷”的功夫,既薄惩了发刀暗袭的魔党,仍然若无其事地,和段化鹏几人跨出厅外。大环刀武邦无可奈何,只好吩咐两名同党,替哈里佛敷药裹伤,自己也急忙和七煞魔君,铁笔双飞等人追出门外。

群魔一出院门,就见于志敏五人在广场站成一个环形,八窝龙分坛的鲁夫克金和哈里佛是同族,而且交情最密,今见好友受伤,情急如火,立即飞步上前,喝道:“好小子!先吃我一锤!”身躯一仰,银柄银炼尖头锤已从衣底发出,如一条银蛇出窟,点向于志敏的心坎。

于志敏右手一起,捏着他的锤头,笑道:“你到底做得主么?请说出怎样打法再打!”

一甩手,那锤头带着银炼,直飞回鲁夫克金的身后。

鲁夫克金一出手就被抓住锤头,这是他毕生来未有的事,复被人家一掷,锤便飞回,要不是急忙转身收锤,已把另一名同党打中,在羞得面红耳热,复被对方发言冷落,更是无地自容,幸而大环刀武邦及时飞跃上前,朗声道:“少时总得见个真章,现在逞强作甚?”

因为于志敏连续出手,挫了两名魔党,虽是魔党先找于志敏之故,但段化鹏身为拜山的首脑,也自觉不该让他出手太多,以致自己落个坐享其成,惹人耻笑,忙低声吩咐道:“小 友!对付这些小鬼,只要我两位师弟就得了!”

于志敏笑了一笑,恰遇武邦挺身而出,段化鹏立即喝道:“你们频施暗袭,到底是谁先逞强?”

大环刀武邦被问得语塞,略一瞻顾身后,七煞魔君又一掠而出,冷冷道:“段老儿!我们再分个胜负如何?”

这一来,可难为段化鹏了,人家第一场就找他,要说答应吗,次一场就难以再出;要说不答应吗,七煞魔君确是此中强手,自己三师弟中任何一人,均不能在对方凌厉的透阴掌下,走三十招以上。那知他还在沉吟未已,他那位最小的,功力最不行的师弟凌云洁已笑起来道:“师兄!让我领教他这套透阴掌,看行不行?”说时已踱着天罡方步,走上前去。

段化鹏见是凌云洁抢先出场,不禁微微一怔,旋而瞥见于志敏领首微笑,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忙嘱咐一声:“七弟当心!”一个纵步,转回本阵。

七煞魔君本意擒马,不意竟是一獐,一肚子不高兴,怪眼一翻,桀桀笑道:“你行吗?

别上来送死罢!”

凌云洁大喝一声:“打过才知!到底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

七煞魔君由他那一喝的声中,已知他的艺业不行,当下又冷笑道:“凭你也配我先动手?”

凌云洁也知道掌门师兄还败在此魔手下,自己更非人家敌手,低因于志敏用传音入密的 功夫答应暗助,持有大援在后,才大胆出战,此时见七煞魔君自恃自大,也就笑说一声:

“好!”一招“推窗望月”带着劲风打出。

七煞魔君见他掌风带劲,知他曾经学过“七步劈空”这类功夫,心想:“这点艺业也敢出来猷丑,本司监那怕不是一掌就送你的命?”喝一声:“来得好!”双掌作势一堆,一股烈风带起一团飞雪打往凌云洁的身前,那知那团飞雪快要到达敌人面前,忽然往侧方一卷,自己的手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这一掌的劲力尽失,敌人的掌风恰由这边似狂飙般打在身上,虽不十分厉害,却也被打得身躯滴溜溜一个转身,急忙纵步避开。

七煞魔君在这一群魔酋中,也算得是第一流的人物,竟连人家一招也挡不住,不但是群魔失色,连站在于志敏身旁的天师门下也暗暗称奇,段化鹏固知师弟所以得胜,是因有于志敏暗助,而此时的于志敏却真个是袖手旁观,一只手臂动也不动地圈在胸前,仍使他莫名其妙。

凌云洁一招得势,笑说一声:“姓祁的!这一招滋味如何?”马步横里一跨,双掌一堆,仍是那招“推窗望月”。

七煞魔君正在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审视是否被细小暗器所伤,忽感劲风到了身前,急忙双掌一挡,那知掌形刚起,突又感到掌心一麻,鱼跃步走开,争奈此次相距过近,已来不及,只听“砰”一声响,七煞魔君坚坚实实地挨了一掌,还幸练过横练功夫不曾受到内伤,但也一连翻了两个肋斗,才稳得住身形,怒喝一盘,跃起空中,一招“苍鹰攫兔”扑向凌云 洁的头顶。

凌云洁见他朝头顶扑落,不慌不忙地双掌朝上一推,把“推窗望月”一式不变地改成“烘天托月”。

七煞魔君被凌云洁一托,胸口又觉得一痛,急忙收掌护胸,这次竟被打得飘退丈余,才落回地面,呆了半晌,才怒喝一声道:“姓凌的!你就懂得这一招么?”敢情他认为凌云洁这一招,其中必有古怪。

凌云洁哈哈大笑道:“连这一招你也禁受不起,还要那么多招作甚?”双掌又装成“推窗望月”的样子。

七煞魔君大怒,又扑上前来,仍然被一招击退。可是,他连摔几回之后,敢情是看出一点眉目来了,倏地跃后两丈,“锵——”一声,拔出缅刀,喝道:“快亮兵刃再战!”

凌云洁蛮有把握似的说一声:“好啊!难道谁还怕你?”取下背上的青钢剑在手上一幌道:“你先请!”

七煞魔君这回再也不敢托大了,把缅刀舞成一片寒光,朝凌云洁节节进攻,奇怪的是自从挥动缅刀之后,掌心那种酸、麻、痛、戳的现象,俱未发生,心里暗喜道:“这回不把你劈成两半,誓不为人!”心意一决,攻势愈形凌厉。但凌云洁在剑法上也浸淫多年,倒也有攻有守,把七煞魔君恨得牙痒痒地,兀目无可如何。

忽然,后山那边,又连鸣两炮,立见几只鸽子在上空盘旋一周,即朝院子里饮翼落下。

群广见此情形,全知道后山那边来了强敌,否则,决无鸣炮报警之后,还用飞鸽傅书之理,果然过了半晌,院子里一名汉子飞奔而来,把手上一张纸片往武邦面前一送。

大环刀武邦接过纸片,略一浏览,脸色已是骤变,忙道:“东总坛主!后山来了强敌,已经攻上天梯,到达牙牌消寒阵的边缘……”

东干之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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