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闹官场-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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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最近京城接到北方的邸报,北魏已经派使臣而来,听说前太子已经投奔杨纯伪宁国了,从情形来看,北魏接纳前太子是出于杨纯的胁迫,杨纯早就把目标对准大汉了,北魏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形势严峻啊。”冷无为双眉紧锁,苦苦的思考,一旁的田大也皱眉不语。
皇宫。御书房中。整个房里只有德武帝和刘本两人。
德武帝勉强支撑起身子,倚在靠垫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手不住的颤抖,喘着气道:“刘本,桌子上朕已经拟好了两道密诏,你马上去冷无为那里宣读旨意,右边一道你要收好,如果冷无为将来为患之时便可用它,这或许是朕后一次大手笔了。”
“皇上!”刘本跪下,泪水不住的涌出,颤微微的拿起密诏,打开看了一下,脸色突然的惊慌,之后却显得十分的钦佩。
德武帝做了个让刘本平身的手势,道:“冷无为虽然有才能,但有时过于谨慎,而且他太重视自己身家性命,平时就喜欢明哲保身,闯劲不够,让他有什么破釜沉舟之壮举实不能指望,但关键的时候他倒是能挺身而出,起关键的作用。但未来的皇帝很难发现他的好处,也许这次即将发生的事件之后,有可能会杀了他,对将来朕已经无可奈何,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刘本你必须保住他的一条性命,以全朕与他君臣一场。咳……”
“皇上,冷大人要知道您这么用心良苦,就算死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刘本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哪知道德武帝却苦笑了笑,“你不懂朕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如果没有他当初不顾个人安危为朕献策,朕不可能脱离李忠和林天远的束缚;没有他对新政的大力支持和卓有成效的实行,朕很可能碌碌无为;没有他带领地方官员,抵抗洪灾,江南肯定不保,到处都是难民,不会有今天的富足,其他也不多说了。与其说朕创造了他,反过来也可以说是他拯救了朕。因此朕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既想重用他,又怕他学识不足,误了国家。刘本,你说朕是不是很矛盾啊?”
刘本不说话了,人说时世造英雄,但也必须有识英雄的人啊,“皇上,臣担心将来臣很有可能……救不了冷大人,如果将来的皇上真有心处死他的话,谁也救不了,皇上可否留个诏书什么的,臣也好办事。”
德武帝摇了摇头,眼睛仿佛看到了将来,“朕从即位起就受先皇制约,凡朕想做之事,臣子都以先皇之言为借口进行劝阻,朕不想朕的儿子将来想做什么事情时,别人用朕的言行为借口阻拦,因此朕不打算留遗诏,要留也只留你手上的两道和传位诏书。朕不想让将来的皇帝重蹈朕的覆辙,在这事情上花更多的精力,朕已经受够了,绝不能留到下一代。今天就说到这,下去吧,好好办差。”
“臣遵旨。”刘本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慢慢地退了出去。
杨公府,冷无为的书房里,只有冷无为和刘本两人。
“……北方伪宁之国,欲图大汉久矣,今朕思量多日,对冷爱卿昔日之言非常赞同,着冷无为为一品大将军,统辖北方军队,无论何时只要有利于大汉江山时机时,可无须回禀朝廷可擅自调兵出征,期望爱卿攻必克,战必果。不负朕之所望。钦此。”
“臣,冷无为接旨。”
说完冷无为正准备起身,刘本拦阻道:“冷大人,还有一道圣旨。”冷无为立刻愣了一下,赶紧跪好。
“察冷无为为官不久,便四处榨取财物,其贪污银两之多实在是另人发指。且四处结党营私,欺压百姓,官员参奏之本多如大山,根据大汉律条,斩立绝。钦此。”
冷无为傻住了,怎么一会儿大将军,一会儿又成了死囚了,立即咆哮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冷大人,你不必担心。皇上交代了,如果他日在你心中不再为民为朝廷之时,这道密诏便起作用之时。如果你没有大罪,扰乱朝政的话,这道密诏就当没有。这密诏放在我的手里,要是他日你如李忠、林天远那样,左右朝政,置百姓和国家利益于不顾,我可以随时要你的命,你要记住。”
“臣记住了。”冷无为吓的腿直发软,还是刘本将他搀扶起来。
“皇上交代了,你接到旨意后,便准备出发。现在北方越来越不安定,皇上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我担心杨纯肯定会在皇上万一的时候,突然起兵,这样一来新君在短时期内无法稳定朝政,而以杨纯的精明,用不了多久就直扑南下。大将军,你无论怎么样,也要把北边给我守好,这可是关系到大汉江山是否稳固的大问题。皇上如此信任你,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你,你可一定要给挑起来,不要辜负皇上对你的信任。”刘本神情凝重,再三的嘱咐道。
冷无为收起密诏,呼了一口气,道:“请刘大人转告皇上,臣一定不辜负他对臣的期望。三天后,我就回西北,作战争准备,一举拿下峡谷关。”
刘本欣慰地点点头,用手拍了拍冷无为的肩膀,其实后面还有好多话要说,就是不知道又如何说起,叹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返回西北
在刘本离开后不久,冷无为就将岳真、田大、白云飞、古师爷、尤三甲等人召集在一起,把刚才大致的情形说明了一下。过了良久,最先发难的却是田大,手狠狠的拍在茶几上,怒道:“冷少,那道密诏绝对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那道诏书等于是捏着你的脉门,万一以后被谁得到了,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以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我把它给偷出来毁掉。”
冷无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他看着岳真,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岳真喝一口茶,微微闭着双眼,道:“咱们必须要动手,刘本并不是个非常可靠之人,万一他投靠哪位皇子,而把候爷给卖了,到时候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上。这道诏书必须给拿回来,但要选好时机。以我看,咱们分为两步走,第一步,候爷照样去西北,准备战事;第二步,田大安排好人手,等待机会动手,不能让别人瞧见,而且还要把刘府摸个清楚,必须一击就中;第三步,由我草拟一个假的诏书,将它换掉,皇上的字体我非常熟悉,弄假也很简单,刘本总不至于每天都要鉴别吧,在短时期内不会让他怀疑,希望能撑过皇上驾崩的那一天。”
其他人听了均同意地点点头,田大微睁着双眼,道:“那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岳真放下杯子,冷冷地道:“三天后动手,时间拖的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消息走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三天后正好是候爷走之后的日子,刘本就算怀疑也找不直接的证据出来,更何况他还不一定知道诏书已经被换了的事情。”
事关大家的祸福,田大当即起身道:“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就离开了。
冷无为呵呵笑了起来,众人都有些诧异,都看着他,只听他说道:“人说自古帝王都薄情,想不到皇上就连快仙游的时候还要摆我一道,真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啊。在这以前我还一直把自己当成忠君爱国之臣,现在想来也真是很可笑的,怪不得忠臣不容易当,不是不想当,而是皇上愿不愿意你当。”听似笑谈,却充满无比的悲凉。
三日后,此次回西北,除了带来的一万骑兵以外,没有一位大臣相送,连去皇宫向皇上问安都没有,荒凉的沙道上,孤单的行走着这么一队人马,看似出征之相,更多的像是吃了败仗的军队,急忙逃离这个危 3ǔωω。cōm险之地。
当天的夜里。刘府前一处角落里,田大缩在那里,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人,看样子是打探消息之人。
“回田爷,我们都已经打探到了,刘府的后院有一处宅子,宅子里面有一间密室。平常的人都不许靠近那里,要不是我的一个同伴从后墙上翻过去想摸点东西,碰巧看见刘大人开启密室也不会发现。”一喽罗长的鼠眉鼠眼的道。
田大张开地图,好在以前也随进过刘府,次数虽然只有一次,那时候是刘本过六十大寿的时候送礼过来的,虽然刘本没有收下,倒也讨了杯酒吃。只见地图上,标志着各个院落的地点,最后把后院那到宅子给圈了起来。
“那里的守卫怎么样?”
“人不多,刘府不比萧相府,正而八经的守卫没有几个,只有十几个家丁。奴才有五十个,奴婢只有三十个,整体看起来不大像是一品大员住的地方。吃穿什么的也很节俭。”
田大收起图纸,微微笑了笑,道:“我要你们办一件事情,你们马上溜进去偷些东西,把动静搞大一点,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反正只是偷盗,就算上了刑部也派不上什么罪名,到时候我派人用银子把你们赎出来就没事了。事后,每个人一千两白银,但条件是你们必须离开京城。”
“行,田爷。我们都听你的。”
“好,现在就开始吧。”
一声令下,几个喽罗像鬼影一样溜走不见。但没有过多长时间,只听刘府喧哗起来,锣鼓声敲打起来,大喊道“有贼啊,来人啊,抓贼啊……”叫喊之声那是此起彼伏,火把把整个院子照的通亮。
田大一个鱼跃翻进了后院,外面闹腾腾的,可这里却很静。正当田大要进入那间孤零零的书房时,突然间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连忙躲了起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本,他的脚步沉稳而匆忙,当他提着灯笼站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小心的进去,把门关起来。
田大戳破窗纸,透着小孔小心的瞧着刘本的举动。刘本点上灯,将灯笼吹灭,也没有看到他动什么东西,那书架突然的打开,当他进去的时候又关上。田大冷笑一声,蒙上面,推门而入,不过奇怪的是,在他身上有很不适宜的佩带上一块玉佩。
从刚才的情况看,刘本并没有动其他的地方,只是在桌子上动了什么东西,田大细心的瞧了瞧,突然冷笑起来,原来那干涸的砚台突然多了一个拇指印,印记非常的清晰。正想摸那砚台的时候,书架突然打开,田大忙隐身避过。刘本好象很塌实一样,熄掉灯,也不见的他再点灯笼,掩着月色而去。
静悄悄的夜晚,透着诡秘。田大再次走到桌子前,长期练武,眼睛练的就是在夜里也看的很清楚,他按照那个指纹也按了下去,突然那砚台往下凹,一阵震动那书架如原先那样打开。
密室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说就是空荡荡的,里面有一个箱子,田大掀起瞧了瞧,只不过是皇上赏赐的东西而已,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密诏。就在田大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发现墙上居然挂着一副画,而那画很明显是价值不菲,裱画的东西颇有些价值,这样的画居然没有被放进箱子里,这显然有些蹊跷。田大拿起那幅画翻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于是手一送,那画轴撞击了墙,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墙是空心的。
田大敲了敲别处的敲敲旁边的墙,却是闷闷的声音,是实心墙。他将手仔细的抚摸着画遮挡的地方,没有多次时间,摸索到一块凹下去的地方,一使劲居然是个抽屉,里面赫然是用黄丝绸包裹的折子。
田大匆忙翻看一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果然就是冷无为口中的那道密诏,得来全不废工夫。
杨公府。
岳真对着烛光仔细检查那到诏书,欣慰地点点头,笑了起来,“不错,的确是皇上的笔迹,上面还盖着玉玺。那赝品替换了没有?”
田大喝口水,笑道:“我办事你放心,按原样给他包好,那块玉佩我也假装不留意掉在地上,如果不发现诏书有问题的话,没有人会想起寻找线索,那玉佩也就不会被发现,岳先生那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岳真笑了笑,道:“以前皇上曾经赐一对玉佩给前太子和八爷,之后因为我帮了前太子一点小忙他就把这玉送给了我。这玉除了太子有,那……”
“我明白了,岳先生您是想嫁祸给八爷。前太子已经不知所踪,再说他就是拿了这道诏书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在看来只有八爷最有可能胁持冷少,抢夺兵权。是不是这个理?”田大颇有自信道。
岳真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旦牵扯到皇子身上,就是皇上也不得不考虑再三,讳忌莫深啊。”手捏着那诏书迎着蜡烛,没有过多久,便烧成了灰烬。
田大整理一下衣服,起身道:“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做,我就不打扰先生了。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去西北啊?”
“明天我就走。这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必须得赶去,如果成功了,侯爷有可能逢凶化吉,最起码还能保住性命。但如果失败了,搞不好第一个被杀头。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不能不三思而后行啊。”岳真眉头紧紧的锁起来,以前遇到什么事情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就是陪伴林天远到最后一刻,知道大难来时,他也没有像这样愁过,相反却是很坦然。
德武十三年一月,此时正是初春,庄稼正在播种的时候。而沉寂一个冬天的大汉京城,却依然看不到春天的迹象。百官依然是那么愁眉苦脸,精神不振的样子。
德武帝已经久病不起,平时批阅奏折也是口说别人记载,身子越发的虚弱,仿佛突然就会随时离世而去。
众皇子现在是每天都轮班侍侯在德武帝的身边,但彼此都知道,新君登位之日已经不远了。
四皇子文真的府上。
“四爷,现在必须赶快部署,依我之见,急忙把宫中的禁军全部换掉,安插上我们的人。好在现在十三爷已经兼管了兵部,提拔自己的人并不难。而且虎威营和骠骑营有一半也换上了咱们的人,现在趁八爷他们还没有察觉到四爷您的力量的时候,赶快布置。迟了,传位诏书一下,那就什么都晚了。”诸葛云急切的道,多年小心奕奕的筹划,眼看成功在望,怎能不心急。
之前文祥与吕贤联名上折子,关于虎威营调防的问题,德武帝表示同意,并且让他们两个负责整体的部署,结果文祥把自己的人全部安排到最重要的位置上,其他的人要么官职提高了,但权力被削弱了,要么驻防的地点变远了,可以说京城四周驻防都一让文祥的人给把持住。相反,八皇子文思却竭尽权力笼络朝廷和地方的官员,使其在朝中威望无人能及,可以说如果让群臣推举谁为将来的皇帝的话,文思绝对有十成的把握。
也正是因为这样,诸葛云将目标死盯在京畿的驻防上,而淡漠官员的交际笼络之上,这无疑是一种高明的手腕。
文祥搓着手,道:“换防问题并不是很难,只要吕贤肯配合,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把人全部换完,关键是就算我们能换防,万一父皇传位给八哥,他是新君有权力调集兵马,虎威营和骠骑营虽然有一半的人跟着我们,可这些人大多数也都是在观望,真正能出力的并不多。到时候只要八哥以皇上的名义封赏他们难保他们不反水。还有我听到一个消息,说皇上曾经下一道密诏给刘本,听说那道密诏是针对冷无为的,以老十的神通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很有可能已经开始动手了。冷无为手上的兵马是我们大汉最精锐的兵马,他要是跟了八爷,来个回京救援的话,我们根本就挡不住。再说,要是真的让他被八哥胁迫,就算父皇传位给四哥,就咱们手上的兵马也挡不了‘天’字军团那三十几万的大军啊,他们的战斗力,光看姚胜那一万骑兵就可以估摸出来,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文真也陷入了沉思,的确,到时候只要文思离开京城,冷无为的兵马作为外援,由于全是清一色的骑兵,马不停蹄三天之内就可以赶到京城,那是谁也挡不住啊。
诸葛云看着他们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道:“四爷可不比担心,诏书只有刘本知道,也只有刘本才能承认的确有诏书。八爷就算拿出诏书,只要刘本不承认,那这诏书就等于是废纸。况且要偷出诏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本这人心比较细,他要藏这要紧的东西一定很保险,没有那么容易被偷走。现在怎么要做的就是未雨绸缪,以我看来皇上传位给四爷的机率有五成,现在咱们研究一下,整个部署行动。”
文祥点点头,先把怀疑和由于丢到一边,仔细思考整个部署行动。
八皇子府上。
“八哥,我已经打探到了,父皇的确有道密诏给刘本,这消息还是大内的王总管透露的,绝对不会错。那时候是秋闱结束不久,父皇单独召见刘本,在刘本离开时,王英亲眼看到他很小心的把两道折子给藏起来,生怕给别人看见,想必那就是密诏。”文谔激动地道。
整个屋子仿佛静了下来,文思端着杯子在沉思,像是琢磨什么事情,道:“前几天,北魏的使者被父皇不软不硬的赶走,我就感觉有些蹊跷。而西北那边也传来消息,冷无为在那里征集粮草,看样子有大动作,军队调动也开始频繁起来。按说虽然他是骠骑大将军,可是调防问题也要上折子回禀,擅自调动军队那可是死罪。冷无为不是不懂这个道理,看样子传言不虚,冷无为得到父皇的授权让他便宜行事。也就是说,刘本手上握着的那到密诏必定和传言那样是针对冷无为的,这事情得好好想想。”
文堂不耐烦道:“八哥,你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只要拿到了那道诏书,父皇一驾崩就算传位给四哥,我们照样可以胁迫冷无为回京‘勤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就让老十去干吧。”
文思把目光看向魏青书,魏青书笑了笑,道:“干总比什么都不干的好,多一个把柄,咱们就多一分胜算,这笔买卖能做。”
文思点点头,“老十,你就去办吧。”
文谔巴不得有这句话,立刻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德武驾崩
德武十三年一月二十三日,大汉在位近十三年的德武帝于凌晨撒手人寰,其一生为大汉江山的巩固、边防安定以及留与后代的功业,让万人所景仰。他这一生,没有在自己的身上花过太多的人力物力,有生之年也没有为自己建造一处宫殿。在孝文帝逝世后留与他的国库,存银只有两千万两和一大批追不回来的国库欠款、动乱不断的边防、险恶的周遍关系,但德武去世后,留于后代的,却是国库存银近一亿三千万两,百姓徭役减少一大半,地方留粮不断增多,疆域扩大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