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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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崎又一棒直戳在他腿弯『环跳穴』上,但徐崎内功毕竟不足,这一棒虽然戳得褚习疼痛,穴道却没被封。但脚步迟了一会儿,段钰璘冷锋已架在他颈项之上了。
褚习火冒三丈,奈何都给人剑架脖子了,也不敢稍动,只是大骂道:「臭小子好鬼怪!竟引我来,还三个打一个。。。。。。」徐崎却撕了他一块衣襟,塞了他口,又找来绳索缚了他手足,这可令他无法叫骂、也动弹不得了。
这一架只打得房内桌翻凳倒,好好一桌餐食也没得吃了,江闵岫又多踢了褚习一脚,道:「又没人叫你回来!都是你害的!这一桌少说也要一两银子的!」褚习恨恨的瞪了江闵岫一眼,却已叫骂不得。徐崎再补了一脚,将他直踹到床铺底下去。
店小二早已听到声息,上楼一看,只叫得一声苦,向江闵岫道:「公子。。。。。。这。。。。。。」江闵岫一笑,摸了那锭十两的银子给了小二,道:「我们退房啦!够么?」小二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登时转忧为喜,笑道:「够!自然够!」自向掌柜的说去了。江闵岫回头向段钰璘道:「璘哥,没错吧?」段钰璘一笑,点了点头,道:「是该走了,这一顿去别处吃罢。」
第七回 林天南以剑怨苍天 |5|6|
君聆诗静静望着眼前清景,下马信步而行,只见处处丘则丘、林则林,流水0潺潺、鸟飞田间、虫鸣丛中:果然好块土地!不禁高叹道:「可惜我没能生在此处!」
背后林婉儿笑道:「我本怕你这呆子见了卧龙先生居处,便不想再同我去京城,只怕要真。」君聆诗并不答腔,走了一阵,眼前忽然白絮飘飘,原来春至早过,却是风起,吹得蒲公英种子四处飞散。君聆诗倏地伸手,以拇食二指挟着一小撮白毛种儿,看了会子,又自放它飞去。眼前已是一间草房,虽然破旧,倒还柱实梁坚。篱门上一块扁额,书着『隆中草庐』。
林婉儿只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毕竟是时日久了,真是简陋得紧呢!」君聆诗也不系马,径自推门入内,道:「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何陋之有?」林婉儿也下马跟进,笑道:「你总是有话应我的。」
只踏进屋内一步,便是一阵污气扑鼻而来,显是久无人居,荒置乏理,林婉儿连退七八步,咳了几声,道:「这生难闻!我不进了,你看够就出来罢。」径自坐在一棵树下,望着天际,不久便发起呆来
。
君聆诗见了草庐内中也无啥特异之处,架上无书,案上无笔墨,想是诸葛均离去时也都带走了罢?一间庐房也不算小,不过一几一案,壁上挂着一幅地图,早已泛黄,不可见字,但想来定是诸葛孔明观望天下形势所用的了。到了内进,只见眼前一张木床,上铺草席,只是破破烂烂,君聆诗想着:「刘皇叔可不就是在我这个位子,对那床位侍手而立,候着诸葛武侯昼寝的吗?」一时想到武乡侯身歼五丈原,便暗暗轻语念道:「悠悠苍天,曷其有极。。。。。。南阳鱼得水,天外龙化霖。。。。。。」几声长叹,感念前贤。呆立数刻,方纔想起婉儿还在外头候着,平时要是给她等了这些时候,怕早是大嚷叫人了,怎地今日却无声息?心中奇怪,朝着那木床一揖,转身合门而出。
到了庭院,才见婉儿身旁停了几只鸟儿,径自啄食,竟似无视她的存在,心念一转,想道:「师父教过,修习上乘内功,紧要之时,便是『无神』之境,心志身体俱与自然合而为一,兽不惊而近、鸟不惧而食,但婉儿又怎可能在此处练功?定是发呆来着了。」自也不去吵她。
此时日正当中,春阳光映大地,也略感炎热了。数点金光透过树叶,照在林婉儿身上,君聆诗怔怔的瞧着,心想道:「我练武习字,却没想过当什么绝世高手,或是进士状元,真可算得是生平无大志了。要是她肯一辈子陪我这样静静过日子,那于我却是再好不过啦!」
林婉儿身子一抖,回过神来,转头便见丈外君聆诗一双眼净朝着自己瞧,便道:「无忧?你做甚么只是瞧我?」君聆诗摇头不语,跃上马去,道:「走罢,上京去!」林婉儿也上了马,疑道:「上京?这么③üww。сōm快?你不多留几日么?」君聆诗回头看了草庐一眼,吟道:「一天风雪访贤良,不遇空回意感伤;冻合溪桥山石滑,寒侵鞍马路途长。当头片片梨花落,扑面纷纷柳絮狂;回首停鞭遥望处,烂银堆满卧龙冈。。。。。。」
林婉儿听得胡涂,道:「你说甚么?」君聆诗道:「没甚么,此处来过就好,留着反倒失了雅致!」缓辔行出。他要离开,于林婉儿最是合了心意,也就拍马前行。
盖罗娇进到撒丝房中,道:「情报不假,巴奇回来段时间了,早已开始练兵演武。。。。。。」撒丝皱紧了眉头,以手支颐,叹气不语。盖罗娇又道:「大姐。。。。。。十年了,钰璘他。。。。。。」撒丝摇头,道:「不成了。。。。。。大概十年前便不成了,不然李大侠和林女侠不可能拖这么久的。。。。。。他们若要来,谅也无人挡得住,不是吗?」忽然一人走入室内,盖罗娇和撒丝并没回头,脸色却是大变。来人白襟绿袍、珠冠蛮带、腰插竹笛、掌持蛇杖,白玉般的脸上有着几分愤然之色,轻轻咬着下唇,一双澄明的眼睛只是瞪着撒丝和盖罗娇瞧。
撒丝缓言道:「阿奴。。。。。。只是猜的,钰璘他不会有事的。。。。。。」阿奴深吸口气,道:「还瞒我?你们不说我也早就知道了!十年了!钰璘若是能找到逍遥哥和林姐姐,哪还有不回来的道理?!」盖罗娇走去拉着她手,道:「不然盖大姐这就去余杭找人,你说好不?」阿奴却将手一甩,道:「盖大姐~现下巴奇回了南绍,这儿少得了你么?况且。。。。。。况且钰璘若是有命等你去救,那也是十年前有命,现下他只怕早成了堆白骨啦!」心中气极,虽然她早已年过卅,仍是孩儿心性颇重,竟自流了滴泪下来。
盖罗娇无言以对,回头看看撒丝,她也只是摇头叹气,默然不语。只听阿奴又道:「我早说过不要让钰璘去的!他武功没学好,怎么能自个儿走这么远的路去找逍遥哥?」撒丝道:「阿奴。。。。。。族里的情形你是明白的,那时谁能分得开身出去呢?」阿奴紧抿双唇,摇了摇头。
撒丝轻叹口气,正待出言再劝,忽然听得门外鼓噪之声大作,接着便有一人长袍佩剑,在门外叫道:「族长!敌人偷袭!」虽然没见清楚那人相貌,但听这声音是唐钰的。盖罗娇不假思索,夺门便出。纔出房门,已不见唐钰,想是已带兵御敌去了,眼角向旁一瞥,怔了一怔,随即发步奔向自己部队所看守的城门。撒丝走近阿奴,道:「你很清楚,现在的情形,是谁都没有办法预料的,我要上楼台去了,你好好想想罢!」径自出房去了。向门外墙边一瞧,也是怔了,但也即刻起步又行。
待撒丝出门之后,阿奴以足顿地,重重『哼』了一声,也开门出房,忽然一个声音在旁叫道:「阿奴姐姐。。。。。。」
阿奴转头看去,那人头上垂两条辫子,合扎在身后,温文的脸上、一双动人的大眼睛中,却略显凄苦之色,阿奴此惊可比方才撒丝与盖罗娇知她进房后的程度了!一时无语,只得轻声叫了声:「若。。。。。。若儿。。。。。。」
若儿咽了口水,道:「阿奴姐姐。。。。。。钰璘是不是真的。。。。。。」阿奴摇头,道:「我。。。。。。我不知道。。。。。。」若儿道:「他。。。。。。他走的时候,笑着和我说,他个把月就回来的。。。。。。可是。。。。。。」阿奴猛一咬牙,虽然心中十分不愿承认,但是再怎么想,这也已成为事实,只是苦苦笑道:「他不会回来了。」
若儿一听,怔怔的流下泪来,只是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这么聪明,他不会有事的。。。。。。」阿奴叹气,再怎么聪明,十年前也只是个孩子啊!若是敕里。。。。。。不!不需要敕里!只消任何一个黑苗的部队长,都能下令一刀杀了他!任他再有机变,又能如何?一念至此,总是心有未甘!于是悄悄在若儿耳边说了几句话。
若儿听了,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阿奴拍拍她背,道:「别说出去。。。。。。不管是谁问都别说,就算是我娘也一样!」若儿还来不及回话,阿奴已去得远了。若儿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她今年廿岁,段钰璘住在大理城十一年间,二人相交至深,彼此推心置腹,虽是孩儿口戏,苗人比汉族可开放许多,若儿早在八岁那年,便同段钰璘说过:「长大了,你要娶我。」当时段钰璘只是微笑不语。及二年后,段钰璘受命前往余杭找寻李林,当然他并不晓阿奴所托付的书信,是要他二人来相助对抗黑苗及大唐,临行之际,众族人只怕黑苗探子得知此事,也不敢多有送行,他独自走到城门,十岁的若儿却候在那边,两人相对无语,直送到城外十里,若儿才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段钰璘微微一笑,道:「我不晓得,只是递个书信,或许个把月就回来。」若儿却道:「我怎么觉得,你会去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段钰璘并不言语,伸出右掌,抵着自己左胸。若儿晓得他的意思是『别瞎操心,一切有我』,还待叫他多加小心,他却已加快脚步走了。
若儿又目送着阿奴远去,犹似当年送走段钰璘一般,心中暗暗祷祝:「女娲娘娘。。。。。。您可得保佑阿奴姐姐平安顺遂。。。。。。」原来阿奴在她耳边说道:「我要去中原找逍遥哥和林姐姐!」这两人在苗族何等威名?若儿自然知晓,但求阿奴此去,可别奉蹈了段钰璘的覆辙才好!
孟映谷一脸不解,问道:「李兄弟。。。。。。你说这把剑是。。。。。。什么啊?」李逍遥自腰间拔剑,三人眼前登时金光灿灿,良久方敛,原来是得自锁妖塔的『七星剑』。李逍遥道:「这把剑我用了近廿年,再无错认之理。孟大哥你瞧瞧,此剑和纸上所绘之剑,可不是一个样儿么?」说着便将七星剑摆上案,和林婉儿绘出的剑并列。
孟映谷仔细观看,将特征一一比对,果然丝毫不差。本来若是要随手画出一柄剑来,也是容易得紧,但这柄七星剑上镶七色宝石,剑柄雕饰相当繁复,要画得与它一模一样,绝非易事。不过林婉儿何能绘出此剑?若只是见过,要画得如此精细也是难能,心中仍是老大不解,可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只得问道:「莫非小师妹见过你这柄剑?」
李逍遥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十几年来,这七星剑我从不轻易出鞘,甚至连带在身上都是罕事,她不可能看过。我想着,只有一个可能了。。。。。。」林月如跟着点了点头,道:「这不是巧合,看来小师妹就是。。。。。。」说到一半,却又默然而止。
孟映谷急道:「是什么?月如你倒说啊!」林月如又摇头道:「不对啊~这不合道理的。。。。。。」孟映谷道:「又是什么不对来着?」林月如对着孟映谷摇摇手,道:「二师兄你急什么?此事疑惑之处甚多,你先歇着罢,待我和逍遥讨论出个结果来再说不迟。。。。。。」一旁李逍遥已收剑入鞘,七星剑原来无鞘,却是当年在大理,阿奴特意请人打造好了,送给李逍遥用的。
孟映谷虽然疑虑,但若强自追问,林月如也尚未理出头绪,如何相告?只得悻悻然的出门去了。
待孟映谷合上了门,李逍遥道:「你方才说不对,是指年纪不对罢?」林月如道:「可不是么?十九年前她便已十八岁了,再怎么说也是该合我一般年纪,最多小我一岁,就算锁妖塔一倒,她大难不死,得脱此炼狱,但也不可能十九年来丝毫不知自己体内有一半是妖怪的血罢?」李逍遥一耸肩,坐倒椅上,摇头不语。
林月如忽一击掌,道:「莫非是她的孩儿?」李逍遥道:「不是,锁妖塔中虽无日月之光,不可辨时辰天数,但是我们自见着她,到打断七星盘龙柱,再怎么说也不会有十月之期罢?你看她当时肚腹不隆,可是丝毫不像有孕在身的?」林月如道:「或许半妖怪便怀了胎,也不会大腹便便罢?」李逍遥忽然脸色一黯,道:「不~会的。。。。。。和人类没什么不一样。」林月如才想问他怎知道,一转念想起赵灵儿,忙将要脱口的话又缩了回来,赵灵儿真气耗弱、养胎在炕之时,她尚是个冰冷死尸,自然是不知道赵灵儿的肚腹隆是不隆了。此时想起,李逍遥当年日夜陪伴其侧,自然不会不晓。。。。。。更何况就算小师妹真是她孩儿,那时她也已将七星剑交付李逍遥,小师妹也是见不着此剑的。如此一来,却又断了一条猜路了。
接着下来,连想了七八个身份,却不是年纪不合,便是画不出七星剑,林月如纵然机智过人,这也给弄得束手无策了,颓然坐倒,道:「除非婉儿亲来相告,不然怎么能猜得出小师妹是何身份嘛!」才刚说完,忽然想起一事,口中又喃喃念道:「婉儿?婉儿?」李逍遥问道:「干嘛?想不出来也别勉强,没人叫你一定得知道小师妹的来历啊。」
林月如道:「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小师妹和她的名字是一样的?」李逍遥摇头,道:「这我怎么会知道?婉儿这名字俗气得紧,随便去街上找个姑娘,说不定十个就有一个名唤婉儿的。」林月如歪着头,道:「只能这么说了。。。。。。莫不是小师妹和婉儿便是同一人。。。。。。」李逍遥道:「一开始咱们便这么想过不是么?也早说过,年岁实在差太多了罢?」林月如道:「可是我再想不出有谁能分毫不差的绘出你那七星剑啦。。。。。。锁妖塔倒迄今约莫一十九载,小师妹也年方一十九,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塔中出来的。。。。。。但婉儿去了哪儿?当时她在我俩面前,来无影去无踪的,谅不会逃不出来才是。。。。。。」正在思索,忽然有人叩门,道:「李兄弟、月如,用晚膳啦!」
李逍遥站起身来,道:「别想了,吃饭啦!再想下去,你的白头发可又要多出几百根咧。」开门出房,是孟映谷亲来叫唤了。林月如『哼』了一声,道:「你不帮着想便罢,少说风凉话!想不出来的,我便不姓林!」李逍遥却笑道:「你早就不姓林啦,你姓李。。。。。。」林月如狠瞪了他一眼,先自走了。孟映谷听了二人言语,便知仍是无所进展,那也不必开口多问了。
待到了厅中,满桌的菜食,桌旁早已坐了七八人,都是林家辈份较高的师兄弟们,有几个认得林月如,脸色又惊又喜,俱来嘘寒问暖的,却独不见林天南在座。林月如忙着招呼师弟妹们,一张口便已忙不过来,李逍遥遂自问道:「孟大哥。。。。。。岳父他老人家不一起吃么?」孟映谷道:「平常是一道儿吃的,今日他特别吩咐厨子,另做了份送到他房里去。」李逍遥道:「莫不是为了我和月如?」孟映谷苦笑道:「不然还有别的原因么?师父身子骨硬朗得紧,又练得如此功夫,还会染上风寒什么的小毛病不成?」看三四个师弟妹仍黏着林月如缠问不休,伸掌在桌上一拍,『碰』的一声响,惊得众人俱是鸦雀无声,只是望着孟映谷。孟映谷咳了一声,道:「都坐下了,现下可不是给你们聊天的,都是卅好几的人了,还像孩子般多话,练功就没见你们这么勤快。」说得那几个黏着林月如的人讪笑不已,这才各自入坐。林月如没见父亲,便知是因着自己了,这顿饭不免有点食不知味。
次日,林月如起了个大早,死拖活拉赶了李逍遥起床,忙着到林天南房门外侍立着,待要抢先请个早好。两人也不过站了一炷香时间。林天南开门出房,见了二人,只是略略一怔,却是疾步而过,林月如那句『爹,您早好』都还没说完,他便已人影不见,只弄得林月如气沮不已。李逍遥只好在旁安慰道:「还好啦,岳父还知道我们在,只不过是不理,要是昨日见了咱们进门便下逐客令,那才是真地没得救啦!」他素来贪睡,今日起得早了,边说边打哈欠,弄得林月如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暗暗生气,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老爹还真是不给面子啊!
到了练武房中,孟映谷见了他二人入内,便招呼了众师弟妹过来,朗声道:「今日特别请两位绝世高手给你们演练功夫,可得好好瞧着!」说着打手势招李林二人近前。
林月如只是摇头,孟映谷见了,又道:「看你们身后,那是咱们师父的女儿,你们都要叫师姐,旁边的是她的丈夫李逍遥,她二人便是大破锁妖塔的高人了。」众师弟妹听了,既高兴得见传说中的英雄人物,又欣喜如此高手竟是自己师姐,都是欢欣鼓舞,大嚷着要二人小试身手。李逍遥笑嘻嘻的走到孟映谷身旁,又招呼道:「月如!你还愣着干嘛?来啊!」林月如见众情难却,轻叹口气,也近前去了。
孟映谷道:「正宗林家七绝剑、蜀山仙剑派御剑术,今日你们可得表现一下才好,可别在这么多师弟妹面前丢脸啦。」李逍遥却摇摇手,道:「咱俩个比试过成千上万次啦,再比也无啥趣味,不如叫你师弟妹们上来和我们打?」众人听了,皆是兴奋不已,若能有机会和威名赫赫的逍遥剑仙走上几招,那是多大荣幸啊?孟映谷见了众人皆喜,笑道:「那好罢。」说着便向众师弟妹叫道:「谁要和李兄弟过招的,便上来罢。」一时却无人敢上。荣幸是一回事,若是败得难看,却是丢脸得紧。
孟映谷见无人敢应,只好自己点名,叫了一声:「魏师弟来罢。」那魏师弟给大师兄点到名儿,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走到李逍遥面前作了一揖。孟映谷向李逍遥道:「魏成是现下同门中气剑指练得最纯熟的了,李兄弟也别小觑他了。」李逍遥一笑,道:「成了!」拔出木剑,向魏成道:「别客气,仅管上!」魏成应道:「是!」左手横划,一开始便使出自己最拿出的气剑指诀,跟着右手运剑,扑上攻去。一旁众人俱散了开。
李逍遥只觉得气劲破空而来,单论气剑指功夫,这人已有林月如七成造诣了,但这招他实在是见得太多遍,也不必用老套的挽剑花来挡,只是足一点地,一跃起便有三四丈高,指气在他脚下穿过,于他分毫无损。魏成却似是料到此着,李逍遥才刚起跳,左手朝上又是一划,心想李逍遥身在空中,这可避让不得了。李逍遥却不慌不忙,一缩身便将木剑置于脚底,随即凌空御剑,疾向魏成冲去,半天高数十道指气自然也是打不中了。魏成见他冲来,不假思索,便是一招『白虹贯日』仰上直刺,这一刺来势原是极准,满拟非刺中李逍遥双足不可。这一剑力未使足,却见李逍遥已自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