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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君临天下-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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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残影吗?若是,为何不会消失?若否,为何喀鲁会有这么多身体?
喀鲁张眼,十四只眼睛,十四道光一闪。
林月如愕然看着面前的七个喀鲁,手脚为之麻痹。
这算什么?
喀鲁发出阴笑,七人同时在笑,一样的声量、一样的音调,根本就分不出来孰真孰假。
更或许,都是真的?
七人又同时扬起右臂。
是旋刃破空的声音!林月如心头一惊,不敢硬接,奋力跃起,七道暗器从脚底下穿过。
定睛一瞧,七人又一齐扑上!
无论如何闪之不及!一咬牙,林月如紧握龙泉,旋身横划!幸亏七个喀鲁的速度、跃起攻击的高低都一致,这一划够将他们全都逼退。
其实身向前跃,闪无可闪,林月如这一着应于他人,应可收伤敌之效,但喀鲁表演过空中二度转折的绝顶轻功,林月如心中便只能想着退之、不奢伤之。
果不其然,但见七个喀鲁腰身一挺,又向上窜起数尺,林月如一招划空,七个喀鲁都已在她头上。
七人同时抬起左足向下猛踹,林月如本不擅空战,又兼气力不支、已先出了一招,这一踹无论如何无法闪躲反攻,但天灵又不能被伤,只得勉力扭身,将背门朝上,硬生生捱住。
只听得砰然一响,七个喀鲁同时踹中,林月如丝毫无法反制,击趴落地。七个喀鲁藉力一跃,又一列排在林月如身前。
林月如撑起上身,只觉头昏目眩,全身骨头彷似全都散了,哗啦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
众人为之挠舌不下~这究竟是什么武术?

镇狱明王哈哈笑道:「胜负已分!喀鲁,取了林月如的首级,再选杀在场者一人,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慢!」红桧叫道,同时俯身拾起一枚适才喀鲁发出、为林月如跃起避过而落在他身前的暗器。
那暗器就像一个铜钱,上下左右各生出了四根边刃,射出时会呈急速回旋。如果用武器去挡格,却没完全将其打落,而只有弹中边刃,此暗器极易为之变更飞行方向,若此,则在绝对反应不及的情况下,这暗器会否正好注死转向身上另一个部位,就很能说了。林月如适才不挡而闪躲的决定,作得非常正确。
镇狱瞪着红桧道:「我说胜负已分,你喊慢,是何道理。」
「我说,林七绝还没输!」红桧神色不屑,转向林月如道:「林七绝,喀鲁这武术我见过,是东瀛忍术!这是他们惯用的暗器,称为手里剑。」红桧向林月如行去,将手上的手里剑拿给林月如看,又道:「我以前曾和使用东瀛忍术的武者切磋过,这种人,称之为忍者。当时我武艺未精,遭到惨败。看来,喀鲁可能也学过东瀛忍术,以他的轻功、还有发暗器的手腕底子,要去学这『裂身术』与射出『手里剑』,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林月如接过红桧手上的手里剑,无奈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打败喀鲁了。」
酒剑仙忽然叫道:「对了!有人要我传话给你,他要我向你问好!」
林月如疑道:「向我。。。。。。问好?是谁?他在哪儿?怎会要前辈代劳?」
酒剑仙道:「他是木色流第三代二弟子陆敬风,曾经与孟映谷切磋过的。他人,现在镇狱的肚子里!他要我向你问好,因为你是七绝剑!」
七绝剑!这个词让林月如的脑子轰然一响。
所谓的七绝剑,代表的不只是林家堡,还代表了南武林盟、代表了中原武林。在蜀山仙剑派不染尘事、镇锦屏独据巴蜀、云梦剑派避世不出的当下,中原武林各门派都以七绝剑为马首是瞻!
比起激烈竞争盟主位的北武林,南武林盟的七绝剑,是个多么崇高的地位!
身负七绝剑之名的人,就等若是中原武林的领导者了!
七绝剑言败,等于中原武林言败。
林月如压根不会想到,自己的报仇行为,其实已经变成中原武林与东瀛两民族之间的胜负了!
如果今天七绝剑败在使用东瀛忍术的喀鲁手下,日后中原武林人士,遇上外来的东瀛忍者,要怎么去面对?
体内一股力量油然升起,一股不能输的力量。
林月如奋力站起,向红桧道:「多谢前辈,我想起来了,有办法打败他。」
「你也打败了我。记住,现在你是『七绝剑』!」红桧微笑,退开了。
镇狱沉着脸,一言不发。
在他而言,是希望林月如落败的。
喀鲁发出阴冷的笑声。
林月如劲聚左掌。是整只手掌,而非食中二指。
「喀鲁,接招了!」林月如手掌一扬,五指,生七劲!
若说一指一劲,尚有可理;但五指七劲,却是何故?
这巧妙的用劲方法,只有林家堡人才能理会。
林家七绝,七诀剑气!
「现真身吧!」林月如猛喝一声,提起龙泉,随着指劲向前疾奔。
七劲分指七人,无比准确!
七个喀鲁脸色一变,眼见劲近,同时向后纵跃。
一般的时间、一般的速度、一般的距离,根本无从分辨真假。
但林月如很肯定,真身只有一个!适才背门捱击,虽然受了七下,但却有极细微的先后时间差,所以应是一个人踹了七下,而非七人共击。
只见七诀剑气七道气劲向上击起,均被避过。
但裂地之适未止,七道气劲仍向前窜!
与李逍遥练武时,林月如便曾用过这一招!
七道气劲比喀鲁更快!七人落地,七气并击!
无论如何再也闪不过了!
噗地一声,七道气劲有一道消失了。
七个人有一个跌了出去。
林月如赶上前去,一剑送出,正对心窝!
喀鲁身子一扭,仍旧未能避过,剑尖直透过了左肩,将喀鲁的肩膀刺了个透明窟窿。
没有受创的六个喀鲁消失了。
喀鲁右手紧捉着剑刃,手掌泊泊流血。
林月如想抽剑,奈何已没多少力气,剑刃又被喀鲁捉住,抽不出来。
喀鲁笑道:「红桧,我要纠正你的说法,裂身术的始祖是我,用我的秘药『断光』,再加上绝顶轻功,才能制造出分身的视觉误差。而且,手里剑也是我发明的,东瀛人回去发扬光大后,才有了忍术这个名称。」
「废话连篇!」镇狱叫道:「林月如,少浪费时间,毙了他!」
喀鲁也道:「我输了,替你的父亲、师兄弟们、还有江家众人报仇呀。」说完,也放开了右掌。
林月如一时却下不了手。
就算是大仇人,一击没能将他毙命,要她再去给予一个伤者致命一击,实在是狠不下心。
喀鲁看到林月如眼神闪烁不定,冷哼一声,迅疾无比地自怀中掏出一柄短刃,倒刺入腹,猛地横拉!
从旁,银光一闪!
喀鲁肚破肠流、身首异处。
林月如愕然,定睛一瞧,竟是江闵岫砍了喀鲁的头!
不知何时,胸口被重创的巴奇也拿着断岩刀站在一旁。
林月如没有多问,岫也和她一样,一家人被喀鲁杀尽死绝,他会砍下喀鲁的头,可以理解。
江闵岫却瞪向巴奇,道:「果然是你!」
巴奇却笑道:「不是我。」
江闵岫道:「那你为什么会想来替喀鲁执行斩首?」
巴奇道:「我再说一次,不是我。我和喀鲁认识了几十年,想让他死得痛快些,不行吗?他早就说过,他这辈子只会死在自己手下,只希望死的时候能干净利落,最好是我能助他一刀。只是,你动作比我快罢了。我再强调,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不是我,若是,教我遭天打雷劈。」
林月如不解道:「岫,你在说什么?」
江闵岫瞪着巴奇,从他的眼中看到坚持的自信,才向林月如道:「不。。。。。。没什么。林阿姨,恭喜你报仇了。」
镇狱恨恨地沈声道:「林月如,再杀一人,然后,滚吧。下次相见,就没有这么容易善罢!」
林月如不屑道:「我不杀!咬我啊!」
镇狱冷笑道:「不只是咬,我会吃了你。你体内蓄有无尘天气、还有一条金蚕王,想必也是很补的。」
林月如心头一惊,不自禁退了一步。
以现在的情况,如果镇狱真的要吃,谁能阻得了?
镇狱却又道:「本明王说话必定算话,你杀完,就可以走。若你不肯杀,也不要怪我食言。」
林月如朝四周一望,要杀谁?
她提步走向镇狱。
镇狱笑道:「你不会想说,要杀我这种蠢话罢。」
「她会!」李逍遥叫道:「最多我死而已!」
「小王会陪阁下的。」敕里看着苏醒后提剑行出的雷乌,微笑附语。
是的,只要有雷乌在。
只要有雷乌在,敕里即使送命,也不会太操心了。
却有一人扑上,紧抱着林月如不放。
林月如仔细一瞧,却见到阿沁泪眼婆娑。
那眼泪在告诉林月如,你不要向镇狱出手,凤哥会没命的!
一旁凯特已抱起喀鲁的首级,看到阿沁的模样,一时心中百感,再望向敕里,却见敕里也正看着自己。
「凯特!」敕里叫道:「兄弟一场,你会帮我吧!」
「不帮!」凯特怒吼一声,心却纠结。
「你会帮的。」敕里微笑,忽然回头,身子弹起,撞向鱼抵在灵台穴上的尖刀!
噗地一声,刀尖已没入了敕里背门。
敕里奋尽辛苦养回的一丝气力,忍着背门剧痛,将鱼撞向崖外。
敕里与鱼一起掉落山崖。
陷灵谷。
阿沁大惊失色,狂奔至崖边,跟着跳下。
凯特抛下喀鲁首级,紧随着阿沁,涌身跳崖。
众人震愕,镇狱举手!

金光一闪!
凤鸣一声!
狂风如刀!
落石如雨!
爆火如燚!
寒冰如箭!
降雷如林!
灵山顶上,天蛇杖的天蛇,口中那颗圣灵珠,泛起蓝光。
灵山顶上,风起、石奔、炎生、冰降、雷落!
风疾刮,激起飞沙走石,无人能够睁眼。
石狠击,撞成一片石网,包镇狱于其中。
火连爆,炸出撕裂空间,更胜炼狱真火。
冰成锥,其头利过刀剑,刺遍镇狱全身。
雷化龙,龙爪紧箝镇狱,雷流殛遍周体!
这是,五象法术!
雷乌、巴奇、李忆如、林月如、唐钰、阿奴、君聆诗、徐乞、江闵岫、段钰璘、程至清、宗飞妍、姜婉儿、酒剑仙、青松、红桧、白柏、黑桐、皇甫望、诸葛静、李逍遥,全都以袍袖遮面,这风尘之大,绝非自然力量,任谁都感觉得出来!
但会是谁呢?
风雷水火土,五象不止,除了一片沙尘之外,攻击的对象,祇有镇狱明王!
每个人都隐隐见到镇狱的面孔扭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盏茶时间、一柱香时间、一刻钟。。。。。。
风渐渐地止息。
石不再飞、火不再爆、冰不再生、雷不再落。
镇狱体无完肤,身上还冒出阵阵黑烟,倒地。
死,绝对死定。
金翅凤凰自陷灵谷中飞起,飞到一个人身边。她,别首,与金翅凤凰远逸。
那人的头发,银白色的头发,在夜空中飞扬。
李逍遥愣了。
白色的裤脚、大红镶白羽的披风。。。。。。
李逍遥看到了,别首的一瞬,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蓝光。。。。。。
那是。。。。。。
是。。。。。。
「无。。。。。。无。。。。。。」李逍遥的声音在颤抖、哑了,出不了。
金翅凤凰的金羽,在月光下闪耀着,渐渐远去。
「无。。。。。。无。。。。。。」像极,像极了哑口的哑子。
金光,只剩下了一个小点。
猛然,一柄剑飞起,飞到李逍遥脚边。
「无尘!!!」李逍遥一声狂吼,踏上无尘剑,冲出!
「逍遥,飞啊!」林月如叫。
「爹,快飞!」李忆如叫。
「李逍遥,飞呀!」姜婉儿叫。
「逍遥剑仙,飞吧!」每个人都一起叫。
是的,飞吧,李逍遥。
再也不要落下、再也不要放手。
飞吧!李逍遥! 
第六十八回 明朝散发弄扁舟 |5|6| 
灵山顶上,一片沉默。
谁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诸葛静一言不发,下山。
江闵岫走向程至清与宗飞妍,道:「结束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那一把箫湘烟雨剑,是怎么来的?」
听到这句话,程至清、宗飞妍、徐乞、君聆诗、李忆如,一脸错愕。
江闵岫曾听爹说过,说过李叔叔年轻时的故事,当李叔叔到妖怪变出的寺庙去将他们兄弟三人与许多村民救回的时候,身边确实有两位女子。
其一是林月如、其二名赵灵儿。
赵灵儿,这个人在江闵岫的记忆中只是一个名字,没有任何实像。
所以比起李叔叔追的人是谁,他更关心箫湘烟雨剑。
在那柄剑传出心音,要求他们帮助璘哥时,江闵岫心头有种想法一闪而过。
但当时,在苍天有泪的气压之下,说话是没人听得见的;等到苍天有泪使尽,镇狱明王随即出现,他也就无暇说话。
心里的念头,却愈来愈鲜明。
如今,不问,更待,何时?
程至清、宗飞妍微微一呆,程至清即回道:「看得出来,你心里有底子了,你说看看。」
江闵岫道:「我曾经问过寒师父,为什么无忧的剑可以重铸为椎心,而我的青锋不行。他回答,一柄剑端视其材质,以人力而言,最高限度只能将其铸成好剑、利剑、名剑;若要成为像干将、莫邪、泰阿等等宝剑,则须投以人之头发、指甲;更甚者,如青萍、轩辕,想让一柄剑成为名动千古之灵剑,就要以人殉剑。在我看来,箫湘烟雨,不在青萍、轩辕之下。」
「所以呢?」明知江闵岫言未尽,程至清又追问。
江闵岫喉头一哽,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这太可怕了!
「湘儿投炉殉剑了!」段钰璘忽出声叫道:「在她投炉前三天,南宫寒要雪妖以传心术通知风神,要我选择,从江州赶到南宫府带回湘儿,还是回大理打这一仗。我回来了,所以湘儿投炉了。」跟着,唰地一声,烟雨出鞘,段钰璘将她横打面前,续道:「如果我没料错,她带着白箫一起投炉,所以剑刃上有了这一抹淡白。」
江闵岫的脸扭曲了。
「你姐姐是我杀的!」段钰璘又附加一句。
早在南绍皇宫中,敕里将江闵湘的送命揽在身上时,段钰璘就决定了。
理由就不用再说了,我应该负起这责任。
反正现在敕里已经坠谷,少敕里一人,南绍就已元气大伤,再也不必为大理的安危担心了。
正好,岫回来了,一命偿一命,应天至理,何须多言!
江闵岫提着长曾弥虎彻,一步一步,踱向段钰璘。
他的表情,他的气息,都发散着这么一个讯息。
杀!
宗飞妍看看江闵岫、看看段钰璘、再看看程至清。
这场赌,段钰璘的确是输家,他应该输,他要为自己的无情付出代价。
这场仗,段钰璘几度受挫,宗飞妍也能压抑自己,石头已不值她去帮。
风神要帮的人,是女娲,不是一颗石头。
「岫。。。。。。你。。。。。。」接二连三,太过震撼,林月如迟至现在才出声。
江闵岫头也不回,即叫嚷道:「林阿姨,你不要插手!你不应该插手,不是吗?」
林月如眉头一皱,的确如此。
段钰璘是她的徒弟、湘岫是她的侄儿,她不应该偏袒。
江闵岫继续走向段钰璘,一步一步地,有为难、有憎恨、有坚持。
这家伙。。。。。。弃我亲姐不顾,不该死吗?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制裁,必须要有个结果。
只要关系没有他们亲昵,便没有插手的权力。
李忆如奋力起身,纵步挡在段钰璘前头。
江闵岫停下脚步,沈声道:「闪!」
李忆如道:「你们自相残杀,难道不关我的事?当皓羽把消息传来时,璘哥正好昏迷,是我决定不将他架上船到宣城的。你一起将我杀了罢!」
宗飞妍终于找到理由,找到理由站在段钰璘面前。
因为她必须站在女娲面前。
飘然一荡,身如飞翔,宗飞妍又落在李忆如前头。
程至清看看四周,已不见了诸葛静踪影。
她没有看到结果,也忽然对结果失去兴趣,只觉得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应该去作。
急忙收起雕手素琴与广陵散琴谱,程至清也下山了。
另一边,不待多言,江闵岫已经知道宗飞妍意欲何为。
「哼。。。。。。你们觉得我不会动手吗!」江闵岫怒喝一声,长曾弥虎彻已举起。
只要是为了姐姐,无论什么事,江闵岫都能去作!
谁要有害于姐姐,管你是至亲好友、天皇老子,也照杀不误!
宗飞妍、李忆如不自禁已冒了满身冷汗,他们的直觉,江闵岫会落刀!
一股迷雾忽起。
江闵岫脑中轰然一响,许多影像闪过。。。。。。
段钰璘不发一言,盘坐地上,闭目待死。
长曾弥虎彻举得老高,该落、不该?

诸葛静下山后,只草草交代了山顶战役的结果,便讨了匹快马,一路赶向大理城东五里外的破屋。
出来太久、太晚了,她们一定很担心罢。
诸葛静纵马狂奔,嘴角却有笑意。
是的,不打了,我对天下没有兴趣。
就回到成都城外的小村庄去,每隔两年,便观赏一下人们的竞赛,不挺好?
那个小鬼,太精明了,绝不能让他接触兵道,就让他多读诗经、论语、易经,多学一点仁义道德、天地理法,他一定会成为大学者的。
对,就这样,这样很好。
这时,诸葛静心中再也没有去计较南绍军攻下成都后的屠戮行为。
权力与仇恨,就是造成争斗的起因,兵道亦由此而生。诸葛静想把它们完全摒弃。
和她一起,一定可以。
她没有欲望、没有私心,只要一点小小的幸福与和乐,就很满足。
诸葛静看到了未来。
破碎的未来。
小屋中一片凌乱。
门板倾、屏风破、桌翻、凳倒。
小鬼与圣姑倒在地上,却没有血迹。
诸葛静很快看视小鬼、紧接着探圣姑鼻息。
只是昏晕。
对付老人、小孩,要把他们打晕,非常容易。
诸葛静冲进房中,谢祯翎应该在休息的房中。
被褥上有破落的衣衫,与一点殷红。
当然,没有人。
脑中轰轰作响,诸葛静忽然想起在南绍王宫中,阿沁的叮咛。
「诸葛军师,要小心龙文喔。不是大理,是你要小心。」
阿沁的叮咛一闪而过,接着脑中就是一片空白。
瘫坐在床沿,为王者称为天纵英才的天才军师,却半点法子也想不出来。
屋外,马蹄声响,跟着,马嘶,一人进到屋中。
见了此情此景,皓羽也为之呆然。
皓羽四处逡巡,很快即发现一张用发钗钉在墙上的纸笺。
皓羽将它取下,与发钗一并交予诸葛静。
诸葛静接过发钗,认得是临出门前才替谢祯翎挽在头上的翠玉金钗。
那张纸笺,诸葛静看着,也念了出来:「欲寻娇妻,带双掌与舌头,南绍王宫见。附记,令夫人已为龙兄开苞,如果你还是想要她的话。哈~哈哈~~」
署名,仲参。
诸葛静的神色狰狞了。
又一匹马来到屋外。
诸葛静正好出门,见到他,便叫道:「正好!椎心剑借我!」
君聆诗见他形貌与言语,已猜到几分,回道:「我来用它,会比你好。」
「那好!」诸葛静随即跪落地上,将双掌平放于地,叫道:「帮我斩了它!还有,趁我还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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