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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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贯日』仰上直刺,这一刺来势原是极准,满拟非刺中李逍遥双足不可。这一剑力未使足,却见李逍遥已自剑上又是一跃,人尚在魏成头顶,已御剑也是一招直刺,魏成侧身避过,才转头想找李逍遥的人影,却觉颈后一凉,大椎穴已给人轻轻按着,胸口也是微有触感,却是李逍遥那一剑直刺是假,待得魏成一避,剑尖便已抵在他胸口『膻中穴』上。魏成神色茫然,苦练了廿年武功,怎么才出三招,便给人家制住啦?
孟映谷在旁见了,他也是素闻蜀山仙剑派剑法了得,但想凌空御剑,真是匪夷所思,想魏成身手,自己至少也要廿招方能取胜,李逍遥出招虽然有点不循正轨,但前三招俱是魏成出手,他才一招便克敌制胜,实也算是干净利落,身手大是不凡,心中对他才又真正敬服了几分。
李逍遥回剑收手,拍拍魏成肩头,说道:「别太丧气,只是蜀山仙剑派的剑法实在太奇怪了,你第一次遇着,难免无法适应就是。」言词虽然狂妄,但语气却无丝毫傲气。魏成诺诺几声,退了下去。一旁惊声四起,众人见李逍遥身手如是,比之自己师父,真乃有过之无不及,也都觉得『逍遥剑仙』四字,他是当之不枉、名不虚传的了。
接着两天,李逍遥林月如这便般试演武功,林家众人着实也是获益良多。林天南对二人却也仍是避而不见、视若无睹。到了第四日上,总算是轮到孟映谷要与李逍遥比划一番了。孟映谷心知自己于剑术上恐非李逍遥敌手,但好歹也要尽力而为。李逍遥也知道孟映谷功力精纯,对林家七绝剑所学极是熟稔,心中丝毫不敢小觑。二人动上了手,俱是守多攻少。过了一百多招,李逍遥虽略占上风,孟映谷也堪堪支持得住,只是二人身形迅敏,一干弟子有不少人看得头昏目眩;林月如目不转睛,只是紧盯着瞧,深感二人俱是出招严谨、杀着暗伏,若是自己在阵上,也未必便能取胜。
又过了一百多招,李逍遥剑法虽精,但他当初学剑乃是一夜而成,又经无数阵仗方粹炼出一流身手,内功却无修习。这十几年来,林月如也有授他吐纳养气之法,总算练得小有成就,但总是不如修习了卅余年的孟映谷了。打得久了,也微略感到自己剑势渐不如孟映谷后劲十足,心里不禁暗暗焦急。
堪堪又拆了廿余招,孟映谷也看出李逍遥的大弱点来,出剑渐缓,慢慢在周身编出了厚密的守御剑圈,知道时间拖得愈久,对自己就愈是有利。
李逍遥见孟映谷只守不攻,便连着强攻几次,俱是无功而返,忽然想起一招绝技,也持剑不前,只是守紧门户,暗暗集起所有内息于膻中气海。
孟映谷也奇怪李逍遥为何动作忽止,才想相询,却见李逍遥双手持剑过顶,动作极缓,慢慢向自己头上斫将下来。心中虽然奇怪,倒也不敢贸然持剑去隔,才想避让,忽觉自己周身气流丕变,竟是李逍遥剑气笼罩。孟映谷只感愈来愈是气窒,但又毫无相御之法,几乎束手待毙!强大的剑气压将下来,连想开口说认输都不成了。。。。。。
李逍遥使这一招,原来极是不愿,但又碍着面子,总是不想输给孟映谷才使将出来。这招出招之前必先凝气,破绽极大,对敌之时,无论如何无暇能使,但孟映谷既不进攻,便是给了李逍遥空暇,于是也没多想,顺手使出了。
剑气浩荡,一旁众人俱是给压得停了呼吸,也休说这一剑是如何使法,那是看不清的了。便连林月如也得强自运气,方能站得直挺,一边想道:「从没见逍遥使过这一招。。。。。。却是何时学来的。。。。。。」正犹疑间,忽然一条人影扑向李逍遥,只出剑轻点了李逍遥剑尖,但见李逍遥顿时立足不住,踉踉跄跄连退着十余步,跌坐在地。这一式剑招用尽全力,一被破解,所要承受的反弹力道,自然也是大得出奇。那人对着李逍遥,沈声问道:「这一招『苍天有泪』,你是哪儿学来的?」
李逍遥全身内息溃散,坐地不起;孟映谷也是给这一招压得气闷难忍、中人欲呕,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畅快。待得凝神仔细瞧瞧来人,连同在旁的林月如,都是脸色大变,这人白发白须、长袍援带,原来却是林天南。孟映谷更兼听了这一招的名目,愈加惊骇。
李逍遥调顺气息,站起身来,不敢多说废话,回道:「十九年前,京城刘府后院。。。。。。」林天南又问:「十九年前?刘府后院?」李逍遥道:「是。。。。。。那时我看您使了一半,事后便。。。。。。」纔说了一半,却见林天南不知是悲是喜,仰天一声长叹,大恸起来,脸上老泪纵横,一边说道:「你们三人都随我来。。。。。。」林月如喜极而泣,父亲总算肯唤自己了!想也不想,冲上去便抱着林天南,哭道:「爹!爹。。。。。。我。。。。。。女儿。。。。。。」林天南先拭干了泪,手抚着林月如乌丝,道:「别哭,你不是从来不哭的吗?」一旁李逍遥及孟映谷相顾而笑,孟映谷又道:「师父,那师弟妹们。。。。。。」林天南道:「无妨,只是昏厥而已,恁地没用,连这一招的余劲都撑抵不住,更免谈何能习得此技!」林月如止了泪水,抬头问道:「习?这不是蜀山仙剑派的招式吗?」话声仍是略有哽咽。
林天南摇头不语,离了练武房,径自大厅走去。三人急忙跟上。
待到了大厅中,林天南居主位坐了,孟映谷已问道:「师父,您方才说。。。。。。那一招是。。。。。。『苍天有泪』?」林天南示意三人坐了,深叹口气,道:「没错,是『苍天有泪』,映谷你该听过罢?」孟映谷点头,又道:「可。。。。。。那不是您毕生绝技吗?从不使出的。。。。。。」林月如心疑着:「爹的绝技?我怎地从没听说?」但想林天南既叫了自己三人来此,定会叙说,也不必多嘴相询。
林天南道:「使过三次。。。。。。技成时与我大哥、你们独孤剑圣前辈切磋一次;为月如的娘亲报仇时一次;十九年前,尚书刘府院中一次。。。。。。这招原来是为了替月如的娘亲报仇而创,除了我,举世再无人会。。。。。。」李逍遥咽下唾沫,心想道:「只。。。。。。用过三次的绝技,对我就用了一次。。。。。。真是。。。。。。看来他老人家真的很恨我抢了他女儿。。。。。。」
林月如却问:「娘?爹。。。。。。娘不是病死?」林天南神色黯然,摇了摇头,道:「仇人是我亲手以这一招『苍天有泪』逼退的,他武功绝顶,当年我和大哥都不是他对手。。。。。。」孟映谷一瞪眼,合林天南及独孤剑圣之力都不能取胜,那人武功岂不是高绝到无法想象?李逍遥好奇心重,已开口问道:「什么人这么厉害?」林天南道:「你们闯过锁妖塔,应该知道才是。。。。。。」锁妖塔中高手不少,李逍遥和林月如当时在塔内数败于他人之手,记忆犹新,头一个想起的便是天鬼皇,便道:「是不是天鬼皇?」
林天南淡然一笑,道:「天鬼皇小卒尔,何足道哉!是你身上七星剑原来的主人!」李逍遥一骇,结结巴巴的道:「曾。。。。。。曾太师叔?!」心里还记得,他以一怨灵之身,持七星剑打得自己两人落花流水,父亲李三思所用的铁剑还被震断、削碎,幸好姜婉儿及时出现,不然只怕性命难保。。。。。。若是他康健之年,能独力打败林天南及独孤剑圣,也是不奇了。
林天南道:「当年他犯仙剑派禁条,你剑圣师伯奉令拿捕他,也算是要当上仙剑派掌门的试炼,但你剑圣师伯真个不是他太师叔的对手,于是我也远赴西川出手相助,那时月如你诞下未满足岁,你娘又执意要与我一同前往,却在战中不幸丧生。。。。。。那时我心中沉痛已极,才在无意间创出这一招。。。。。。『苍天有泪』。。。。。。」林月如闻言黯然,原来自己。。。。。。也早见过杀母仇人了。。。。。。
林天南又道:「这一招的威力你们方才见过,除非出招者收招,或是有第三者从中破坏,不然中招者绝无幸免之理。。。。。。但太师叔他武功实在太高,那仗在仙剑派后山相斗,独孤大哥挡了他一阵,让我使出这一招。他在我剑气笼罩之下,虽然是挡不下来的,但为求保命,竟逃入了锁妖塔中。。。。。。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李逍遥。。。。。。」
听了林天南唤己名,李逍遥急忙站起,躬身道:「是!」林天南淡淡一笑,道:「紧张个什么劲?坐下罢。我料想绝无人教得你这招,看来酒剑仙所言不虚,你真是见过剑招,便能习为己用。。。。。。不过你敢在林家堡使出这招,来打败我的徒弟?你也是好大的胆子!」李逍遥忙道:「不。。。。。。我。。。。。。」林天南笑道:「我又不是要教训你,在我有生之年,总算见到除我之外第一人使出这招,我心中高兴的紧呢。有没有能力学这招,那是一试便知,再也不必多教的了。」孟映谷脸色略变,心里颇为惭愧。却听林天南道:「映谷你别胡思乱想,我当时心中悲痛,无可言谕,未经大劫大难之人,也是学不来了。」孟映谷点头称是,想起方才自己周身李逍遥所压来的剑气,的确是沉重已极。。。。。。不只是剑气沉,更沉的是使剑者的心。
林天南跟着向李逍遥道:「你既已会了这招,虽然使得尚不精熟,但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有朝一日你意领神会了,自然便能正经用它。。。。。。但我希望你尽量不要用这一招。。。。。。最好也。。。。。。不要有使用它的心境。。。。。。而且,这一招破绽极大,多人对敌时几乎毫无用武之地。。。。。。纵是如此,我时日无多了,若是觅得合适人选,你便将这招授了他罢,我不愿此技失传。。。。。。」李逍遥道:「是。」在这武林耆宿面前,他说一句,李逍遥便答一句『是』,虽然有点不像个一流高手的风范,但对象是自己岳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林天南喟然长叹,站起身来,道:「映谷,你吩咐下去,今日堡内设宴,替小姐和姑爷接风洗尘。」孟映谷大喜,连声应好,先离去了。林天南才刚转入后进,林月如已出声叫道:「爹!我。。。。。。」林天南并无回头,道:「你俩也别闲着,师弟妹们还昏在校场上,你们做的好事自己解决,去把他们唤醒了罢。」
赶路错过了宿头,只得露宿在外。算算时辰,约莫后天午时便能到达长安,段钰璘听着身旁五人鼻息渐酣,也没起身,就坐在树下,抬头望着点点繁星,深叹了口气。
那天打败褚习、避开冯经,离了洛阳城后,将养几日下来,李忆如身子也无啥大碍了。段钰璘静坐沈思,想道:「我根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一趟出来,不过。。。。。。他救过我,这恩情是定然要报的。报过恩后。。。。。。大理。。。。。。我一定要回去,我已向师父学了十年武功,也有小成,我要回大理去。。。。。。」忽然一个声音唤道:「璘哥?你在想什么啊?」原来是江闵岫睡得不沉,初春风也不小,便给他吹醒了。
段钰璘听声音便知是谁醒来了,原是不想回话,心念一动,却问道:「到了长安,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江闵岫略事思量,才耸肩答道:「我也不知道。」「嗯。。。。。。是吗。。。。。。」段钰璘躺下身,道:「睡罢,明天咱们便入京去了。」径自合眼安歇下了。江闵岫一瞥四周,众人均已睡熟,缩缩身子,又寻周公去了。树上却有一人不动声息,冷眼瞧着树下,将六人脸面一一看得清楚了,似有若无的轻声叹息,静静的盘坐着,更不稍动。
「三十里。。。。。。明天吗。。。。。。」敕里喃喃自语。他接到报告,段钰璘等一行六人,已在长安城外憩下,约莫明日便会入城。心中盘算着诸多事务,整体安排妥恰之后,开门出房,要找卢光套套行事。
他才刚合上房门,却有一人叫道:「教主!」敕里回头看去,那人身上服饰是阿沁所派来的探子,已停在眼前了,敕里便道:「南绍有什么消息吗?」那人摇头,道:「教主,不是南绍,是阿沁姑娘让我向您报告,大理阿奴往中原来了。」原来敕里怕是探子路上遭白苗人偷袭,特意说错了地方,若是对方言语有所差池,那就是假的探子。此人既然答得正确,自然不错。敕里一听到阿奴动身前往中原,便知再无他事,定然是找李逍遥来的了。
敕里挥挥手,道:「辛苦你了,下去罢!」那人才走出两步,敕里又叫道:「等等!回来!」那人回头,躬身答道:「教主有吩咐?」敕里道:「你到苏州去。。。。。。找到喀鲁,告诉他,把林家堡给灭了。。。。。。一个都不能留。。。。。。白河村的江家也一样!今天你累了,暂先歇下,明日一早便动身,有误必斩!」说到『斩』字,他俊美之极的脸却毫无表情、神色冷然,更令那探子浑身不寒而栗,连声诺诺。敕里径自转身,到卢光房间去了。
才近房门,房内卢光听来人脚步轻盈,呼吸时吐气又长又细,料着了定是敕里,伸掌对着房门,猛然握拳回拉,凭收掌之力便将房门打了开来。敕里举步入内,笑道:「道长果然好功夫!」卢光并无回话,只示意请了敕里上座。敕里也不多言,道:「道长知道那些小伙子明儿便要入城了罢?」卢光点头。
敕里又问:「道长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卢光道:「勿惊扰了他等,只借故相留,真无可奈何,方要用强。」敕里看卢光神色颇有自信,笑问:「想来道长已有良策?可否准小王一询?」整个苗族原来的王位继承者应是前巫王唯一骨血的赵灵儿,但她早在十九年前就杳无音讯,想来已与水魔兽同归于尽。当时黑苗就已片面从属于大唐,既然苗族无王,继任教主的敕里,自然也是教主的最佳人选,便成为了苗王,是以他在卢光面前自称小王。纪元七五一年,白苗族的浪穹、施浪二诏曾假他之名叛唐,不过他敕里是何许人也?哪会被这点小计耍着和大唐反目?
卢光道:「教主清楚,江少云是给安胖子逼回去的,这回他儿女都来了,想必他们也痛恨安胖子,这一条计划你是早知道的。。。。。。另外,想在安胖子死后,办个比赛,以武功选出小将军继任安胖子将军位之后的副手。我们当然是不参赛的。。。。。。」
敕里点头道:「堂堂逍遥剑仙的徒弟,自然武功不会输给一班没仗可打的偏将裨将。。。。。。道长算得可真精~~」卢光笑道:「这没什么,若是教主愿意动脑,定然更加完善才是,贫道拙计,不足一晒,也尚未呈报给小将军知情,原来就是想看看教主的意思如何,再做定夺。」敕里摇手道:「道长恁多虑~~小王智薄,何有能再定计?便用道长此策,我等大事成日也将近矣~~」卢光站起身,道:「那便走罢,他们明天就会入城,得先和小将军套好了。明儿我再择机去将他们接来。」敕里跟着卢光离房,道:「有劳道长。」两人出房后,在对方没察觉的情形下,各自暗暗一个冷笑,心中似乎各怀鬼胎。
屋顶上两个年轻人,年纪约莫都只廿三、四岁,听完了卢光、敕里对话,较大的那一个道:「师弟,如何?你有没有兴趣?」较小的道:「这个嘛。。。。。。兴趣当然是有,不过好像会破坏卢光道长和敕里教主的计划。。。。。。」较大的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都很聪明,想留住那几个小子还怕没有办法吗?那决定啦,等他们开了擂时,我们就上去和那几个小子试试身手。」较小的道:「可是师兄。。。。。。你肯定我们能赢过他们吗?听敕里教主说的,好像他们也满行的。」较大的撇头一想,笑道:「无妨无妨,我们现下便出城去看看他们的本领如何,你说怎样?」说完,才想回头向东门方向跃去,却见一个人影立在身后,惊得差点没跌下地去。年纪较小的那人见了师兄模样,也回头看去,同样也是一惊,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祖。。。。。。」
年纪较大的也叫道:「师叔祖。。。。。。」那人『嗯』了一声,犀利的目光瞪了两人一眼,吓得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那人这才缓言道:「你们又想干什么好事去啦?」年纪较大的忙道:「没没~~我们没要干什么~~」年纪较小的却情知师祖神通广大,方才与师兄的对话一定都给他知晓了,也不敢多瞒,便道:「师祖。。。。。。我和吴师兄。。。。。。想参加小将军副手的擂台比赛。。。。。。听卢光道长说,那些明天要入京的小伙子们会参加的。。。。。。」那人其实也听到卢光与敕里的对话了,料想卢光、敕里并非不知两个小子在屋顶上偷听,只是不想多加理会罢了,那也就是说,并不反对两人也参赛,便道:「想参加,可以。。。。。。」年纪较大的忙道:「多谢师叔祖!」那人又道:「不忙,我还没说完。。。。。。参加是可以,不过。。。。。。」年纪较大的道:「不过什么?」那人捻须一笑:「只准赢,不准输!免得没地丢了我伏牛山木色流的脸面。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你们就去看看对手也好。但切记,勿打草惊蛇,坏了卢光和敕里的计划,用你们两条小命也赔不起!」两人齐道:「是!」一左一右,自那人身边穿过,便向东门去了。
那人跃下地去,衣襟带风、红袍飘飘,身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一绿袍者,向那人说道:「师弟真个太疼徒孙啦~~只怕这次要坏事。」红袍者道:「师兄是怕他俩打赢了姓段的小子们,惹得他们离去么?」绿袍者笑道:「哈哈~~你明知不是这宗的!」红袍者道:「那么师兄也多心,师弟倒觉得这次他俩个想找对手,是不会太过明目张胆的。而且敬风和均儿把这两个徒儿都教得挺不错,师徒四人。。。。。。该说是六人,咱们六个一样好胜,想来两个小的这次会等到台上才好好和姓段的小子们比划比划的。」绿袍者看了师弟一眼,笑着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咱们别管了,喝酒去!」眼前一晃,又已身影不见。
第八回 李忆如中京斗织锦 |5|6|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长安城东门,此地乃大唐京城,自然交易繁盛、往来人口众多。仓促之间,哪里能辨得自己的对手的是哪些个人?但晓对方约莫廿来岁年纪,一行六人、三男三女罢了。又往城外行出十余里,却见迎面走来六名少年男女,个个气度不凡、相貌亦是出类拔粹,唯有一名男子生得不算俊美而已。吴丁二人交换一个眼色,心里是同一个念头:「就是他们六个了!」对方既然迎面而来,自己两人的动作也必被其瞧见,那么刻意躲让,未免显得过于做作,倒不如故意与他们擦肩而过,再行回头跟随为是。计议已定,吴丁二人假意说笑,与段钰璘等背道而行,又转回来,跟在他等六人百余丈后。吴仲恭倒还是跟得满像个路人的,但丁叔至的脸色却有点怪诞了。吴仲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