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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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崎看看眼前这个人,应该可以相信他,自己的眼光不会差太多吧?便说道:「我不知道那前辈的名字,他穿一袭黑色的大袖袍子。」「哈~果然没错!」似是早就料着一般,皇甫望笑道:「那是五师叔黑桐,他老人家一直没收徒弟,性子最是刚正不阿,我师父过逝的时候,就念着五师叔不肯收徒!谁晓得却给收了这么一个小徒弟。五师叔什么时候、在哪儿教你武功的?」
徐崎听他说得这么兴奋,不过也是听懂了,自己那师父的确是很冷冽少语,自己做错是定有责罚,而且对于作恶之人从不轻易饶过。。。。。。不过这么说来,皇甫望不就是自己师兄啰?可是。。。。。。
徐崎并没有回他的话,说道:「你自说自话,却怎么证明你真是皇甫盟主、是我师兄?」
皇甫望一怔,怎么证明?这倒是没想到。。。。。。略一思索,说道:「你没见过我,我没见过你,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我们试演几招本门武功,印证一下如何?」徐崎一想不错,黄杉黑桐源出一脉,武功必然是相同的,过过几招便假不了,于是点了点头。
皇甫望又道:「你大概还不晓得,我们待会儿过招,掌法或许相同,但师祖传下来的武功会随使用者的心性不同,用劲上也是大异其趣,五师叔性子刚烈,他所授你的武功定是刚猛为主的;我师父性情却温淡随和,他传给我的『黄流拳』又可称『柔风掌』,我们务当点到为止,免得一用上了劲,柔风掌比拼内力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你年纪尚轻,定然不是我的对手,别使太大力,不然有什么后果我不负责的!」虽然有点小看他的意思,不过徐崎心知肚明,想有一定的内功造诣,绝非一蹴可几,自己才二九之年,怎么说也不会是北武林盟主的对手,如果他真的是盟主的话。
『苍松迎客』,既然对方是自己长辈,徐崎很客气的先摆出了起手式,那只是一个姿势,对手没有打来就不会有反应,倒比较像一株老松弯腰对着客人行礼,不过虽然黑桐只有教他五天武功,皇甫望也已感觉到与师叔极相似的罡气了。皇甫望跨上一步,右手缓缓的拍向徐崎左肩,练的是一样的掌法,他很清楚苍松迎客的姿势,右脚在前,右手握拳与左掌虚抱,左肩就是防守最密、最扎实的地方,他可没有要和对手玩命。
徐崎看他出掌既缓、又是攻己之坚,这一招出来已经略占上风,虽然很清楚是对手刻意相让,但也知道两方的实力差距极大,毫不留情的左隔右击,呼的一拳打向皇甫望的右臂弯。
皇甫望看徐崎出手并不容情,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手臂反而放软,徐崎一隔给隔了给虚势,不禁有点使不上力,右拳还没击上,皇甫望左手已经在他的拳头前面画了个半圆,使的是一招『来者不拒』,要是自己的拳头再往前送去,立刻便会给他反手擒着,随即换使一招『树大招风』。
这一招洋洋洒洒,充分表现出大树迎风而立的样子。徐崎收回右拳,再打向皇甫望的左肩,他左手还放在胸前,掌心向外,这一招看来是很难抵得;徐崎左掌又拍向他肚腹,他右手虚力未除,眼看也是来不及再守下去的。
皇甫望微微一笑,左肩向后一缩,又以柔力卸去了徐崎的拳头,左手五指成爪,向下直抓,便把徐崎的左手给擒住了,顺势向后一扭,徐崎还来不及喊痛,皇甫望已绕到他背后,伸右手将他的右臂弯反隔过来,左脚一踢,徐崎就被他绊倒在地了,使的是一招『老树盘根』。
柔能克刚,皇甫望的柔力又胜出徐崎太多,赢得轻轻松松。他扶起了徐崎,道:「没错罢?我使的都是本门武功。」徐崎这才确定了皇甫望确是自己师兄,那招老树盘根使得很干净利落,而且招数十分奇特,不似拳法,倒像大擒拿手,没学过这套拳掌的人使不出的。
过了这几招,皇甫望也试出来徐崎功力尚浅,但于出招时机与各种招式应用的观念却很好。问道:「你现下可以说了罢?五师叔何时何地教你的功夫?」徐崎道:「六年前在扬州城,只教了我五天就走了。」「五天?」皇甫望似是觉得不太对劲,道:「我虽然没见过五师叔几次,可他老人家并不是定不下性子的人,既然教你功夫了,怎么会只教五天?他可有说出了什么事?有再回去扬州找你么?」徐崎摇头。
皇甫望看这小师弟现下最多也就十八岁年纪,六年前也不过是个小孩儿,五师叔若真有要事离去,想来也不会说出来的。只是为什么事后没有再回扬州找这个徒儿?
忽然想起还没问他名字,说道:「你还没说自己姓谁名啥呢,这棵树和你有仇的?为什么这样打它?」
徐崎听了他提起击树,心里想起藤儿,神色便即黯了;皇甫望看他这个样子,也想到是亲人挚友身遭大难,他虽然是个放荡汉子,这点小事倒还看得出来。便说道:「算了,不问你,至少你名字可得和我说说罢?」
徐崎想到自己和藤儿的名字并是江闵湘一时起的,既然藤儿已死,留着此名做啥?于是回道:「我姓徐,没有名字,是个乞儿,以往人人都管我叫徐乞,乞丐的乞。」和江家姐弟一道儿这么久了,总算他也认得几个字了。
皇甫望又问:「那你现在要做什么?看你这么生气的样子,若是要去和人厮杀,师兄我可不能放你去送死,好歹拉你一把。」
徐乞一想不错,他是有办法找到凶手,可是那人本领远胜于己,要亲手报仇恐是无望,不过若有这个本领高强的师兄教自己几手功夫,至少也多了几分胜算,于是便将藤儿丧命的经过说了,连段钰璘、李忆如、江家姐弟的名字也都有提及。
皇甫望想了一阵,道:「这世上轻功远胜于你、又兼用剑的人比比皆是,你真有办法找到人吗?」徐乞说道:「找人不成问题,我只怕打他不过。。。。。。」皇甫望听了他的口气,分明就是在要求自己帮帮他了,笑道:「那有什么问题,我左右也是无事,咱们且就结伴而行,看你要去哪儿随你,一路上我也教你用功。」徐乞大喜,于是两人便一道儿向南走去。
靠着一口还不算差的汉语,一路走一路问,总算也到了余杭县内,不过阿奴此时却愣在一片白地的前面。
路过的汉人男子有些色玻Р'的打量着她,虽然年纪不小,她的相貌却与廿出头的年轻少女无异,应该算是天生丽质吧?她未施粉黛也比许多莺莺燕燕的女子好看得多。不过打量归打量,苗女不好惹可是出了名的,尤其越漂亮的越危 3ǔωω。cōm险,那些男子还是只敢远观,距她至少也有五丈远。
一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约莫卅五岁年纪的妇人走上前去,说道:「姑娘,你找李大哥吗?」李大哥?没错!阿奴转过头去,眼前的妇人并没有特别突出,虽然长得也不差,比起阿奴璞玉般的脸貌总是不及多矣。
阿奴以十分狐疑的口气问道:「这里不是他家吗?怎么变成这样的?逍遥哥和林姐姐呢?」「这个嘛。。。。。。」那妇人说道:「听说他们两人大概一个月前就到苏州城去了,五六天前,这里不知被谁放火烧了。。。。。。老房子烧得特别快,我们发现时,根本没机会扑灭火势了。」
放火?谁和逍遥哥过不去了?阿奴自是百思不得其解,去苏州吗?「苏州怎么走?」她问那妇人。
妇人还没回话,远处已有一人高声叫道:「香兰!你还不回来,在那儿做什么?」妇人回头笑了一笑,那人是她的丈夫罢?「你到市场港口去找张四哥好了,说你是来找李大哥的,他应该会帮你。」说完便匆匆走了。
「张四哥?」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字,阿奴狐疑的脸色不改,又想起一事,叫道:「市港场口怎么走?」
妇人向着人群中的一个身着浅水色衫子、年岁稍轻于己的女子挥挥手,示意要她带阿奴去市场找张四哥,那女子虽然看起来老大不愿,还是走到阿奴身边,道:「是市场港口,我带你去罢。」便领着阿奴走了。旁边的人们看着他们两人离去,一会儿也就散了。
李逍遥躺在林家正厅的屋顶上,这里最没人吵了。
自从他想起以往在大理经历的种种,那些往事就像梦魇一样,再也挥之不去,有时候觉得连林月如都和自己好陌生。。。。。。一阵一阵的孤寂感袭上心头,这是他第二次有如此感觉,第一次是在灵儿刚刚失去踪影,他一个人走在雪地里时。然而那时林月如很适时、也很奇迹的出现了,令他觉得心里有了一股暖流,而且也很不甘却又放心的倒在雪地里。
他当然不是昏、也不是死了,只是累了,过了这么久,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失去和拥有一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断的重复发生,快得令他没有时间去作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对于一个以往都过得很安然的少年而言。
现在,这种空虚感又浮现了,在林家人人都只关心着唐钰的当儿。林月如很热络的和林天南、孟映谷等讨论着走一趟云南找唐钰,因为林天南很清楚他不会回来的。李逍遥不是没有被冷落过,可是现在这种感觉特别浓厚,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躺了一天,看着日出、看着日落,肚子叫了几声,有点饿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要想一些不是现在想的事情。。。。。。至少不要再有关于她了,不然他一定会被罪恶感、无助感和巨大的歉疚所压死的。
「阿奴。。。。。。」不想她了,浮现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反而是阿奴了,不晓得她过得好吗?南诏和大理还在打吗?她有没有真的成为一个很优秀的战士和巫蛊师呢?很莫名的,他有了一个想法,如果现在阿奴又出现,要拿他来试巫蛊的效力,他会很乐意的。
笑着摇了摇头,李逍遥为自己的荒诞感到不可思议,若是失败可是会赔命的耶!
这一摇头,他又想起了段钰璘和李忆如,自己惟一的徒儿和女儿,不晓得他们过得好吗?他并不担心他们生病,江闵湘承自母祖的医病工夫可不是盖的;也不担心他们饿着了,江少霆给岫儿的银两一定是够他们玩遍整个中原的。那还担心什么?话不是这么说的,天下父母心,十年来已视段钰璘如己出,加上一个被宠溺过度的女儿,担心他们是正常的。
不过想起了阿奴、又想起段钰璘,李逍遥心头猛然一震,钰璘身上的蛊毒未除,到底是谁施的毒?十年来蛊病不发,真的是韩家父女长期用药,把那蛊物镇住了吗?究竟不是用蛊的高手,虽然李逍遥非常信任韩家父女的医术,总是放心不下。
有了一个问题,剩下的问题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在江家门前装病的人是谁?他用来刺院中古柏的剑法是『四面楚歌』,不会错的,那他是蜀山仙剑派的人吗?又,为什么他要引了段钰璘走?段钰璘十年前遇过他,应该是十年前,不然在寄住自家客栈的这段时间,段钰璘若和外人接触过,他应该不会不知道的,不过那个人是汉人,不像会用蛊的样子,所以直觉判断段钰璘身上的蛊毒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
接下来,林婉儿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会画出七星剑,在一个完全没有范本的情形下?姜婉儿呢?锁妖塔倒了,她去了哪儿?林婉儿有妖怪的血统,在曾经存活于塔内的人类,唯一只有他蜀山仙剑派太师叔祖的理论下,姜婉儿既是他唯一的骨血,那么这两个婉儿的出现及消失一定有很特殊的关联。。。。。。或许见到林婉儿本人,可以对这些问题有一点解答?抑或,天鬼皇是不是知道内情呢?既然他是锁妖塔中众妖的大头头。。。。。。不过这些年来,许多妖怪都被扫空了,像以往隐龙窟的蛇妖、黑水镇的赤鬼王、蛤精山的金蟾鬼母、还有毒娘子。。。。。。天下的妖怪几乎都让独孤剑圣和酒剑仙收遍了,剩下的余孽也被李逍遥和林月如清了一些。自锁妖塔出来以后,所有的妖怪都信守承诺,不再攻击人类,大多数都消声匿迹了。。。。。。
不过近年来中土的人口却大量的锐减了,尤其是中原,洛阳和长安二京饱受战争蹂躏,市容早就不复以往壮观,不过说起来倒还是很繁华的,就像林家堡和李家比起来,就算林家堡的财产少了一半,李家还是难望其项背一样。不过若是那一半再分一半给李家,情况就不同了,现下的苏杭地方和蜀中就是这种情形,两京地方人口外移,大都向着江南和四川跑,使得这两地人口激增,相对的也愈加富庶了起来。
李逍遥跃下地去。。。。。。吃饭去吧,在苏州首富的林家堡饿肚子,他可不太情愿啰~
第十一回 哀雨洗劫无余生 |5|6|
林婉儿没给他们太多时间想通诸事,又问江闵湘道:「这小丫头是哪儿受的致命伤?」
江闵湘愣了一下,说道:「腹上一掌,就这样。。。。。。」
「一招致命?」江闵岫讶然了,虽道藤儿不会武功,但要一掌便将她打死,武功定然也是不低的,至少自己就没这个信心。林婉儿掀开了覆在藤儿身上、徐崎脱下的袍子,合手摸了摸藤儿的下腹,果觉一个掌印仍在,那掌印比之自己的手掌大了不少,应该是个男子。
林婉儿又在藤儿身上摸了一阵,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伸手到她怀中,竟摸出了一张纸来。还折得好好的,纸色已然泛黄,看来是有段时间了,便摊开了看看。
里头写了一些汉字,字数并不甚多,一会子便看完了,写些什么也不甚了解,不过像是个信笺,还有段钰璘的名字,于是递到段钰璘手上,道:「你自个儿看看,有你名字的。」
段钰璘早在林婉儿看信时就已发觉,那信上明明白白绘着一根笛子,一根他再熟悉不过的绿笛儿!他接过了信,江闵湘也放下了藤儿尸身,与李忆如、江闵岫就着灯火下一道儿看了,上头写着的是:
逍遥哥、林姐姐:
很久不见了,你们在中原过得好吗?最近南绍立
了新教主,这几年声势大盛,又跟我们打了好几
仗,虽然勉强守住了大理,但听闻他们的教主己
在计划联合中原朝廷的军队来攻打大理,我们是
一定撑不住的。。。。。。这个孩子叫段钰璘,八年前父
母死在那在乱战中,我养了他,教他武功,虽然
学得并不太好。。。。。。阿奴真的很想、很想再见你们
一面的。。。。。。
阿奴
虽然信中没有明写,却分明是在向李逍遥、林月如求救兵的意思,江闵湘姐弟自然也是不懂此信内容何所指,李忆如搔着脑袋,还在努力的回想,好像之前也看过这一封信才是。。。。。。段钰璘脸色虽然没变,心里已是暗潮汹涌,看来自己真的是被晃点了,被黑苗人耍了一次,可是怎么会被如此愚弄,却没有一点记忆呢?
江闵岫问道:「璘哥,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太懂耶。」段钰璘只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回话,过了一阵才道:「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要回大理,你们要去哪儿,随你们。」
房门口突然闪出一人,冷冷笑道:「哪能由得你们说来就来,要去便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段钰璘吐了一口长气,抽出剑来,明知绝对打不过他的。。。。。。不过说什么也要拼他一拼,怎能甘为俎上肉!
自午时出了长安,一路策马狂奔之下,约莫申未时分已到了黄河渡口。君聆诗一眼瞥见路旁一间酒肆,这才觉得口干舌燥得紧,随即勒马,也该让牲口休息一下的。
君聆诗走近酒店,犹豫了会儿,现有要务在身,说什么也不该再饮的,不过自己久未碰酒,今日与徐崎、段钰璘干了数杯,醉不了他,却引得腹中酒虫醒来,平常处事明快果决,此时却对着铺子踌躇起来。
忽然一个老道士高声叫道:「小兄弟,要喝酒就来,何必在那儿扭扭捏捏的?」
君聆诗转头向出声之人看去,除了那鬓白发苍、衣衫不整、醉态略显的道士,尚有一体格壮硕白发老者与他同桌。白发老者起身,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着君聆诗下座了,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喝一些,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明天再说罢!」
对着这两个豪气的老头儿,君聆诗也不甘落后,向酒保要了只杯子,老道士替他斟满了。他捧起酒杯,道:「今日此处无羊无牛,咱们就饮他个三百杯作数便了!」说着头仰杯空。
白发老者听他言语,哈哈大笑不止,说道:「小兄弟虽有佩剑,诗书倒是念得不少,我喜欢你!」也跟着君聆诗干杯了。
老道士有点雾里看花,听不太懂这两人掉个什么书包,却知道喝酒是省不掉的,既然不会念诗吟赋,多喝总行了罢?于是一口气自饮了三杯。
三人互饮互酌了十来盅,白发老者突然问道:「小伙子,你跑得这么急,赶着去哪儿赴死啊?」君聆诗喝得多了,遇上这两个都是酒豪,此时已略有醺意,听了老者问话,随口回道:「我回苏州找逍遥剑仙来救人呢!」
老道士听了『逍遥剑仙』四字,忽然双眼一瞪,笑道:「哈~那个兔崽子也被称剑仙~小伙子,找他去救什么人来着?」君聆诗说道:「逍遥剑仙的徒弟和几个朋友被困在长安了,我回去搬救兵的。」老道士看了他腰间一把木剑,道:「他教徒弟教得这么差?还会被困着?是什么人禁着他们啊?」
君聆诗打了个嗝,道:「我也没见过那人,也是个道人,唤做卢光的。。。。。。」「卢光!?」老道士忽然击桌站起,将木桌一掌打得震天价响,可是桌子却是分毫无损,也把君聆诗的酒意吓醒了大半;白发老者没有反应,仍然斟酒饮着。
段钰璘、江闵岫各各使出全力,奋起对付着这个身手一流的蜀山仙剑派前辈,李忆如内息未复,不敢擅加出手、林婉儿略略犹疑,看了段江二人虽然以二敌一, 仍是险象环生,看来不出廿招便会落败,也拔剑而上,一同对付这个不算是自己敌人的敌人;江闵湘武艺并不甚佳,为免成为累赘,只好抱着藤儿尸身远远躲开。
房内打得乱成一团,房外吴仲恭、丁叔至两对师徒,站得远远的隔窗观战着。
吴仲恭说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吵了一个晚上,现下竟动起手来了?看他们又不像是在练武的样子啊,出招够狠的。」
陆敬风和杨均原也不知何故如此,对着吴仲恭这个问题,都是无言以对,只好静观其变。过不多时,青松、红桧师兄弟亦飘然而至,看着房中剧斗,只是默然不语。
又过了会儿,一旁闪出四人,二话不说就冲进房内,将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弄得更显狭隘。这四个莽撞的汉子,一个脸长似马、一个落腮如猴、一个鼻翻像豕、一个密髯若狮,不是西山四散那四个傻瓜是谁?
段钰璘一边动手应敌,一边仍在筹思退走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