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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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办事不力,求的救兵来得太晚了吗?君聆诗此时也只能无言以对。
众人一片默然,老道士原已起步,听了江闵湘的话停下了,现下又跨步走了。君聆诗和林婉儿相对无言,君聆诗一踢马腹,马蹄轻轻的在老道士身后发出答答的响声。
壮硕老者拍拍湘岫姐弟肩头,道:「绝不是我们狠心、不肯救人,只是凡事须得量力而为,我们先出去从长计议不迟?」湘岫无可奈何,只得跟着走了。一众人从城墙毁损处出了城,方才君聆诗和两个老人也是从那儿进来的。
行出城外三四里后,老道士忽然将背后的剑凌空御出,化成了数十柄剑落在众人周身,说道:「你们先歇着吧,看你们都是娇生惯养,受不了一日不歇息的。」放下了段钰璘身子,让他躺正了。
君聆诗扶着林婉儿下马,从马背上解下行囊当枕、脱下了袍子当被子,让她躺下了。又见她颇有嫌恶之色,细声道:「今日落得露宿野外,权变一权变吧,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别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林婉儿听说,才道:「好吧,今日当我卖你面子。」这才合了眼,这晚她替自己惹了不少『闲事』,的确是倦了。
湘岫姐弟都有满脸的不愉,但他二人可是很有教养,江闵岫很安份的歇下了;江闵湘替段钰璘先行包扎过,这才休息。
壮硕老者席地而坐,抬头望天,月初几无月色,他解下腰囊倒了些酒在口里,吟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语气哀哀,似是命运多桀,有无穷的叹怨之意。
到了夜半,林婉儿突然睁开了眼,悄悄看了四周,湘岫姐弟和君聆诗都睡着了,段钰璘这个伤员就不必太过在意,于是起身一跛一跛的想走出剑林,竟是朝长安城方向。
老道士和壮硕老者正自闭目养神,听了脚步声响,老道士也没起身,人已到了林婉儿身前,说道:「小姑娘刀子口豆腐心,可老夫不能放你送死。」壮硕老者静静看着十丈开外的二人,虽然老道士说话音量颇轻,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林婉儿回道:「我哪里有豆腐心来着?我的马还留在客栈,怎能不回去牵来的?」老道士闻言一怔。
林婉儿又续道:「不过牵个马,你别拦着我。也叫他们别再上京了,等我伤好了自然会出来的。」「你。。。。。。」老道士一时间无言以对。
「放心啦,我还没玩够呢,不会这样就死的。长安城地方好,那里适合养伤。不过你先把剑收起来,我跛着脚呢,不好出去。」
老道士脸色愕然,也不晓得该不该收剑,略一踌躇,还是收了;看她渐渐远去,又怀疑是不是该去追她回来,回头看看壮硕老者,他只轻轻摇头,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
次日一早,君聆诗首先醒来,一眼没见着林婉儿,神色顿时大变,跑到老道士身边,急道:「前辈,那个伤了脚的姑娘呢?你见着她没有?」不待老道士回话,壮硕老者走近来,道:「她说回去牵马,牵完后要做什么,咱们就不知道了。」
君聆诗一脸满不可思议的样子,喃喃道:「不会吧。。。。。。」他自是很了解林婉儿意欲何为,只是不敢置信,她和李忆如不是关系很差吗?怎可能的?
老道士看了他的神色,试探性的问道:「你不去追她吗?」
君聆诗略一踌躇,才摇了摇头。又过了半晌,说道:「现在追早就来不及了,何必再去自讨苦吃。」壮硕老者嘿然一声,道:「昨儿你见了那姑娘受伤,倒似比她还疼,我还道你是个痴情种,现下看来,也不过尔尔!」君聆诗没有反驳,心里却也暗暗发愁。
老道士站起身来,道:「我们也该走啦!您酒量不差,昨儿倒还真不知您是李翰林,还道是哪条江湖道上的朋友呢!」这句话是对着壮硕老者说的。
「李翰林?!」君聆诗被这个名词打断了思绪,惊愕的看着壮硕老者,问道:「您就是那个。。。。。。『天上谪仙人』?您不是被流放到江州去了吗?我听说年初关中大旱,皇上下旨特赦,可您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到了风陵渡去了?」
壮硕老者哈哈大笑,道:「何必在意那些流不流放的,我一路拖拖拉拉,才走到永安就遇赦,坐船坐上了瘾,就一路坐到洛阳去了!然后到风陵渡遇到这位道兄,才喝没几杯小兄弟你就来啦,反正都是酒痴,何妨同醉,管谁是谁作甚呢!」听他言语,果然是诗仙李太白,再无错的。
老道士道:「是啊,谁是谁不重要了,我要带着了小伙子走。李兄呢?想去哪儿?」说着朝段钰璘指了一指。
李白道:「道兄也厉害得紧,竟然听过我剑招的名头了,果不愧剑仙二字!我想到洞庭、再下宣城,江南还没玩够呢!」他想起昨儿夜里,房外之人喊出自己剑招名称,老道士略有讶然之状,显然是知道自己的不传剑法了。
「『剑仙』?」君聆诗又是一惊,说道:「年纪差不多,又如此好酒、身挂四尺长剑,没想到真的是前辈!」
老道士也是一笑,道:「小兄弟聪慧得紧,想来早就料到是咱二人了,只是不敢臆测罢?」君聆诗赧然一笑,道:「前辈谬赞了,小子寸智不足挂齿!只是昨儿您老同那卢光道士讨剑,可是蜀山上有什么宝器给他盗去了罢?我见您语气不像是要他弃械投降,想来要的也不是他手上那柄不起眼的短剑?」
酒剑仙听了卢光名号,脸色登时沈了,道:「的确不是那柄短剑,他盗的剑名头想必你也听过,当初铸剑名匠欧冶子所铸五剑。。。。。。」君聆诗回道:「是听过,计是胜邪、纯钧、湛卢、鱼肠、巨阙。」李白马上又接道:「巨阙只能算是利剑,不是宝剑,蜀山派想是不会太挂意的,贵派素来又不用匕首短剑,想来必是纯钧、湛卢其中一把了?」
酒剑仙道:「没错!就是湛卢剑落在他手里!这厮太也大胆,竟然堂而皇之的自剑芦盗剑伤人,大大方方的下了山!就是我师兄当时害病,我又不在山上,才给他得逞了!」
「湛卢剑。。。。。。」君聆诗讶然道:「如果他以此剑对敌,那岂不是天下无敌手了?」酒剑仙满不甘心的道:「剑因人贵,这小子武艺的确是不可讳言的高,若是以我手上的长剑对付他,恐怕是打不来的!但这也未必说他就是天下无敌!」李白接道:「小兄弟,你想不想试试?我有办法让你打赢他。」君聆诗重重吐了一口长气,这两个前辈开口闭口都是吓死人的大消息,现在竟然还说能帮自己打赢卢光,不禁有点难以置信。忽然想起一事,道:「对啦!被拘的李姑娘手上的剑也是好剑,织锦上回和她过了几招,剑上被砍了好几个缺口;我劝架时也和李姑娘来去了几下,您们瞧瞧!」说着抽出腰间的长剑,仔细审视之下,果然当时因为李忆如不想伤及君聆诗,出剑轻了一点,但两柄剑优劣仍有差异,虽然比起林婉儿的剑完整许多,三人也找出了两个小小的缺口来。
酒剑仙神色一变,道:「缺口太小了,但彷佛是。。。。。。李兄你看怎样?」李白反复观视,似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去拔了段钰璘和湘岫姐弟的剑来看看。他拔剑动作极轻,三人都没有被惊醒。
酒剑仙一认,便道:「离云、断愁、青锋。。。。。。青锋只能算是好剑,连利剑也排不上;离云和断愁同级,但也不及湛卢。不过这几个小鬼身上带的剑倒都不错啊!」李白道:「这对姐弟是江尚书子女,素闻江尚书二弟从商,家境颇富;三弟好武,家里有了这些好兵刃也不足为奇。」李白曾在朝为官翰林,对于当了两年兵部尚书的江少云颇有好感,江少云也素服李白文采,两人交情还算不错。不过话说回来,天下有谁能不服谪仙才学呢?
酒剑仙又道:「李兄方才说能让小兄弟胜过那贼厮鸟,李兄身上有宝剑可用吗?」酒剑仙暗暗算计,卢光持天下第一等的宝剑,又负蜀山仙剑派当代一流的剑法~仙剑派的一流,自然也是放眼武林的一流~连自己如此武功,都得仗着不太在行的内功才能逼退他,说实在的,想赢他至少也要有柄宝剑!
李白道:「不是我有,是另一位朋友,我就是和他约了要去洞庭湖玩玩,然后再到他宣城的居所做客。方才您老想说什么呢?彷佛是什么?」说着将三把剑又轻轻的插回三人的剑鞘里去。
「宣城?」酒剑仙思索了一阵,终是不得其解,废然道:「老夫不晓得宣城有什么大人物。方才。。。。。。那剑上的缺口,虽然不太可能,但彷佛是神剑青萍砍的。」李白道:「那也没什么,其实天下真认识他的人也没几个。青萍么?这我就不清楚了,江尚书三弟或有奇缘,才能得到此剑赠与侄儿,那也不一定吧?」顺便唤醒了湘岫姐弟和段钰璘。
君聆诗歪着头,也在想宣城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高手,但连酒剑仙如此见多识广的前辈也称不知,想来就不必多花精神了。又听他们提起青萍剑的名头,心想此剑乃上古神剑,有这么容易得手吗?但李忆如手上的剑若真是青萍剑,自己的长剑没给一触即断,算是很幸运啦。
酒剑仙抚髯深思,如果真的是青萍剑,拿来对付湛卢决计是绰绰有余的了,但青萍剑名气甚大,千百年来也出现过不少膺品,还是别对那柄还不能确认优劣真假的剑寄予厚望,免得临阵才想退缩那可是来不及啦。
倒是三人起身之后,湘岫不见了林婉儿,心下各各纳罕,又看君聆诗一副轻闲自得的模样,大概是没什么事吧?也就不多问了。
段钰璘站起身子,突觉左半身有点乏力,几乎就要倒下,酒剑仙站在他身旁,伸了根指头将他撑起了,问道:「小子,你现下要到哪儿去?」
段钰璘看看眼前两名老者,俱是不认识的,不过这老道士的问题自己是早就想过的,随口便回道:「大理!」
酒剑仙哈哈一笑,道:「你那个笨师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这种功夫,他也敢放你出来。第一次被打败吧?还败得好难看!」
段钰璘听他出口便污辱师父,听他语气又好像认识师父,虽有火气,也自强压了下去,眼色透露着疑惑,弄不清楚这老道士是何许人。
君聆诗见段钰璘有惑然之色,忙道:「段兄,这位老前辈自号酒剑仙,是你的师祖呢!」说着将原先段钰璘交付的木剑还了回去,这求救兵一事是结束了。段钰璘接过了,将木剑插回腰带,开始向南移动,好像真的是什么也不管,执意要回大理去了。
江闵岫赶忙把他拉住了,道:「璘哥,不急着走啊!」段钰璘回首,向他摇摇头,意思是说:「你不急,可我急。」
江闵湘并没有刻意留住段钰璘的意思,又问道:「那这位是?」转头看着李白。
李白没等君聆诗介绍,笑道:「老儿自称酒中之仙、人家却喜欢叫我诗中之仙,尝有圣上喂粥、高力士脱靴、杨贵妃磨墨等豪事,陇外一狂叟尔!」这番话只諕得江闵湘愣在当地,她常读太白诗句,只觉人间何能有此绝作!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人,他真的是仙,不是谪仙,是货真价实的仙人!
李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道:「喂!小姑娘吓呆啦?」江闵湘赫然回神,道:「李。。。。。。李伯伯。。。。。。你真的是。。。。。。?」江少云在京城与李白有私交,自然在家里也是提起过这个绝世高人的。
李白笑道:「嘿!莫不成世上还有第二个青莲不成?」酒剑仙也笑道:「青莲倒是没有第二个,只一个青莲就吓呆了人,有两个不吓死人了吗?」李白道:「哈哈~我模样儿生得丑怪,吓死人那也无可厚非呀!」江闵湘忙道:「不!不!李伯伯哪丑怪了,很魁梧、很壮硕,只是。。。。。。」「只是不像你想的那样子罢啦!」李白随口接了,每一个先闻其名而后见其面的人,都说他不像他,老早就习惯了,那些文痞好像觉得,一个作诗的人就应该长得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儿?
江闵湘静下来了,给一语道中心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自己觉得亵渎了这『仙人』。
酒剑仙道:「好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小子,你要回大理这我管不着,只是你回去了,能作什么?」段钰璘答道:「至死达成当一个白苗战士的责任。」他明知酒剑仙是嫌自己武艺太差,也知道他是自己师祖,只要他肯教、自己肯虚心以学,一定能获益不少,但一开始听了他轻视自己和师父,硬脾气也跟着摆出来了。
酒剑仙却不吃他这一套,自己迎合着道:「我才不让你白白送死,我偏要跟着你,教你武功。」这句话倒弄得段钰璘哑然不知所云,不是懒得回话,是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了。索性又开始向南走。酒剑仙哈哈一笑,跟着他一道儿走,还笑着说道:「老夫生平第一次想主动教人,臭小子你跑不掉的!」
湘岫姐弟全然不知何以至此,只是愣愣的瞧着君聆诗,想要他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哪知君聆诗并没有多言,反而向李白道:「前辈说能令我胜过卢光,咱们快些出发拜见那位高人可好?」李白笑道:「哈哈!你也是心急的嘛!不过急也没有用,咱们是约了日子的,早到了没好处的。」君聆诗微笑道:「早到也好,晚辈就和前辈醒吟风月、醉卧扁舟啰!」李白听了不禁大乐,道:「小兄弟果是达人!咱们这就走吧!」说着向东走去,看来又是想去搭船了。
湘岫呆在原地,相顾无言。君聆诗才踏出一步,江闵岫才叫道:「君兄,织锦姑娘呢?怎么不见她人了?」
君聆诗回头道:「她啊!说是回城里牵马,牵了好些个时辰啦。」「牵马?」江闵岫『呃』了一声,接不下去了。
江闵湘跟着道:「那忆如姐呢?你们都不管她了?」君聆诗听了,脸色黯了下来,说他不救李忆如,就好像不救同在城中的林婉儿一样。他吐了口气,还没回话,已听了李白道:「救不了啦!况且咱们老头也不想管太多你们年轻人的事,倒不如教好了你们的本事,再让你们自己来吧。」
「教好我们的本事?」江闵岫还是一头雾水,道:「方才你们说要去拜见高人,有好师父可以拜吗?」他自幼好武,听说了有高人,便想先弄清楚了。
李白道:「嗯!对了,小弟你也一道儿来吧,看在我和你爹的交情份上,我请那人指点你几招,或者他会肯的。」
江闵岫闻言,和姐姐对视一眼,反正现下也是无处可去,倒不如跟着他们?江闵湘知道他的心思,却又回头、眼里带着几许愁绪,看着渐行渐远的段钰璘和酒剑仙。
君聆诗在旁笑了笑,道:「不如这样罢!段兄身上有伤,湘姑娘既然善医,不如和段兄、酒剑仙前辈一道儿行动,江少爷就和我们下江南拜师学艺如何?」湘岫各自交换了几个眼神,对这个提议都没什么意见,只是要他姐弟二人分开,倒是生下头一遭了。
君聆诗道:「我们终究还得去救人的~只要路上没事担搁了,咱们就七月十五,到洞庭湖君山一聚如何?」他说这话时,忽然有了一股狂放的气息,令湘岫姐弟竟然无法反对。他又去拍拍黑马,指着长安城的方向,那马也真听话,知道主人将要远离,乖乖的朝长安去找自己的伴儿了。
江闵岫已经比姐姐高了近一个头了,他微微向下凝视着姐姐,一对龙凤胎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交谈。江闵岫很郑重的向姐姐一抱拳,施以离别之礼,便同君聆诗、李白一道走了。
江闵湘站在原地,看着他三人一马行出数十丈后,长长吐了口气,转身向南奔去,追赶在前的酒剑仙和段钰璘去了。
却说林婉儿回到长安城中,天已微亮了。她径往原先居住的客栈走去。
待她一跛一跛的到了客栈内,掌柜的见她脚上有伤,才想慰问几句,她已抛了锭银子给掌柜的,道:「我退房了,不过马儿先留在这儿,你替我照顾牠。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牵。」生意人是有钱好办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什么都应了。林婉儿遂又向将军府去。
过了不久,掌柜的又见一匹黑马径行到马厩去了,认得是之前那姑娘的男伴所乘的马,却不见那男子进来,反正一锭银元要他照顾马是绰绰有余的,他也不管这许多,一匹马和两匹马差不多!若是时日过久,大不了事后再讨银子,那姑娘阔气得紧,不怕~
林婉儿才走到府门前,还没叫门,己有两条人影落在身旁。林婉儿吃了一惊,定神看看,两个人她都不认识,约莫都是廿三、四岁年纪,没还开口相询,左首那人已道:「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不是早就离开了吗?这儿太危 3ǔωω。cōm险罢?」
林婉儿疑惑的看看二人,道:「你们认得我?先报上名来!」
左首那人生得阔额浓眉,倒有几分英气,听了林婉儿问话,回道:「我姓吴,师父给我取名作『仲恭』,意思是说这一代师门中我排行第二。」另一人细柳眉、吊凤眼,生得相当清朗,相貌还算不错,犹带几分胭脂气息,但自是不及江闵岫多矣,也不如君聆诗俊逸、段钰璘潇洒。他回道:「敝姓丁,贱名叔至。」林婉儿道:「你们还是得先说说,怎么认识我?」
吴丁二人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撑起林婉儿两胁,向墙脚隐密处靠了过去。
林婉儿忽然被两个大男人架起,不自禁的叫道:「喂!你们干什么!非礼啊!」吴仲恭忙伸手掩了她嘴,和丁叔至也同时放了手,但他二人一时之间没关切到林婉儿脚伤,这一放只疼得她张大了口,连疼也喊不出来了。
过了半晌,林婉儿才道:「你。。。。。。你们做死么!没瞧。。。。。。瞧着我脚上有伤呢,放下我。。。。。。也不会温柔一点?」吴丁二人刚刚看了她痛得『无言以对』,只是怔着了,这时给她一骂,俱是连声诺诺,的确是自己太不小心,弄痛了人家姑娘家,赔个礼也是该的。
林婉儿弯下身子抚抚脚,还好,伤口没裂也没再出血了。她又说道:「我知道你们也怕讲话给人家听见,和我说说,我同你们过来就是了,虽然我动作会慢一点。好啦,你们可以说了,怎么认识我?」
吴仲恭又道了声歉,才道:「我们两人、还有我们的师父、师祖昨儿都见着你们在那小丫头房里打起来了,倒不是认得你的脸,毕竟月光、火光都满昏暗的,但认得你一身黑绣花衣裳呢。」「还有你脚上的衣带。」丁叔至接口道。她和李忆如合作失败,与段钰璘尽皆负伤的过程他们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毕竟他的眼神虽然是投注在江闵湘身上得多,但房间又不甚大,如此剧变还是尽入眼帘。
林婉儿道:「喔?你们都在?原来昨儿墙头上那六人就是你们师徒啦?我想你们应该是站在那臭道士那边的,怎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