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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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贫道不下手,大王便会放那安庆绪安然离去么?你心里不是想着:我以弒父之名杀此贼子,我便替先皇报了仇,再一并将他兄弟剿灭了,大燕国中还有谁实力能及得我?到时我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是也不是?」
史思明脸色不变,笑道:「道长好眼力。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卢光哈哈一笑,道:「大王也好器量。我可助你败唐军、取两京,但事成之后,要借你倾国之兵入川、上一趟蜀山就是。」
史思明一皱眉,道:「倾国之兵?蜀地四面环山,道长说的可是哪一座仙岭?又是什么地方如何难打,要使得倾国之兵尽出?」
卢光道:「此山无名、终年覆雪,人人称其仙山。难打是自然的,山上若有数十人与我一般武功,你说难不难打?」史思明点点头,道:「那确是难打得紧。道长可否说知进攻其地的理由?」卢光道:「既要你相帮,原也瞒你不得,我要山上的一本书。」
那史思明是个聪明人,知武林中人争的物事,非名即利、可都不及争一本绝世秘笈的多,当下也即了然。但他才待要说句成交,外头又走进了一人,说道:「不必要你相帮,我们也可以攻破唐廷庸兵,何须再借兵与你上山争个什么书!」
史思明定睛一看,来人便是史思明军中首席参军的周肇。又仔细一想,自己一来就打败了九位节度使的联军,正是声势大盛,的确也不一定要借助卢光之力。更何况出倾国之兵上山,实在于国力是一项极大的负担,一时也踌躇不决。
卢光看出他的心思,道:「大王不必苦恼,卢光便暂住营中,观望大王与唐廷对决如何?若有不利,随时甘愿效力。」
史思明闻言大喜,也不管周肇还有甚话要说,忙道:「就这么着!来人呀!替道长备下上帐!」立刻便有人来领着卢光去了。卢光背对二人,嘿嘿冷笑着,心道:「凭你二人或许可以打败朝廷军队,但后头还有一个敕里呢!」
待卢光走了之后,周肇也不多提前事,只道:「将军今日杀了安庆绪,是时候登基了。」史思明哈哈一笑,道:「还不都是你的主意么?我初时还想着这安庆绪不称称自己要多少斤两,竟妄想与我歃血为盟,没斩了那使者算是不错,还是你想了这一条办法,而今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大燕皇帝,就封你做宰相!」
周肇忙退了数步,道:「皇上若体恤了臣,便不要封我什么官了,臣只愿汗血沙场,助吾皇再下长安足矣!」
史思明哈哈大笑,道:「成!成!一切都依了你就是!」
隔日,史思明召开军国大会,声明已诛了弒父逆贼安庆绪、及其叛党孙孝哲等七人,其余人等并不开罪,仍自重用,大燕一切规模犹照先皇安禄山在日行之,自行登基为皇,并正式与唐朝宣战。之前乱起之时,对外宣扬要讨伐的贼子是当时的宰相杨国忠。至此,大燕已是『正式』叛乱了。
时间是干元二年(公元七五九年)三月廿二日。
到了缺城之后,诸节度使也已纷纷来此会集,一时又已聚合了数万军兵。郭子仪急忙开会,商议迁军陕川死守。
洛阳附近除了虎牢关,并无甚么天险可恃,况且敌军自北而来,虎牢关也没什么用,一时之间,诸节度使对这个提议都没有反对。
忽然有个人站出来说道:「郭司徒万万不可!我军今之军力未必不及敌军,却如此冒然要弃了洛阳,城中百姓定然不满。何不聚军于河阳,以背水之势与贼死战?」河阳在洛阳东北约卅里,据于黄河之北,接通黄河南北二岸的大桥就在其后,如果能守住这里,便可挡住敌军。而缺城却在洛阳城西五十里,以位置而言,莫说要退到陕川,便是留在这儿,都等于将洛阳奉送燕军。洛阳才刚夺回一年半,重建的成果相当不错,要这样就丢了它,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众人向发话之人看去,原来是也算一号智囊的张用济,他能发出如此议论,一点也不稀奇。
郭子仪静静想了会儿,道:「好!张参军便先带五千骑往河阳,大军随后接应。」张用济大喜,连忙出帐点军,往守河阳去了。
郭子仪待张用济去远了,道:「好了,我们各自回去整理军备,明天出发跟上张参军。」诸节度使也都去了。前次战败,原因之一就是没有统帅,毕竟各节度使职位相同,要谁管谁都不太合理。这会子吃了败仗,诸节度使纷纷听起元勋级的郭子仪命令,总算有了点大军的雏形,也具备了再和史思明御驾亲率的燕军一决生死的余地。
南宫寒抛了一柄无鞘剑给君聆诗,道:「你跟着青莲学剑,就用这把剑。把你的剑给我。」君聆诗接过一瞧,不仅无鞘,甚至没有开锋呢!不过学剑嘛,有没有锋就无关紧要了,也真的很安份的将自己的剑递给了南宫寒。
南宫寒拿着君聆诗的剑走到里头,不一会儿又出来了,道:「青莲,你便与这小子到寒雨楼去吧。至于剑嘛,得等些时日。」李白道:「那好吧。我这小侄儿你可得好好照顾了。」南宫寒道:「放心吧!他看来也是个人才,我会看着的。这小子嘛,过些时日我再去接过来。」李白哈哈一笑,便与君聆诗先自去了。见他二人走远了,南宫寒才对江闵岫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到住的地方去。」江闵岫跟着南宫寒走,问道:「方才前辈说君兄与李伯伯住寒雨楼,那是什么地方?我要住的地方是个什么名儿?」南宫寒头也没回,道:「这些事无关紧要,不必多问。喏,到了。」他指着眼前一间小屋,旁边一座亭子,道:「这儿是你要住的御寒亭。」
江闵岫一愕,道:「我们不是才走没几步?怎么这样就到了?」南宫寒道:「所以没事你别乱跑,我这宅里怕你出得了房门、见不着窗儿。明儿我再来找你。」说完便径自走了。
江闵岫没趣地走进屋里,不禁一扬眉头,外头看起来小小一间房,里头倒真是挺宽阔的,书桌、茶几、床铺、柜子什么都有,墙上挂了各式红黄等色的摆设,看来真的满温暖的,只不过不知为何,自进南宫家以来,还没有见一柄他家里的剑挂在墙上的。
李白与君聆诗到了寒雨楼,李白便道:「这寒雨楼里有两个隔间,你就住左首那间便了。」君聆诗应了,过了会儿又问道:「李前辈,这宅里有奇门八卦的布阵,是不是?」李白一笑,道:「你眼光倒满利的,的确是有,所以你平常就别乱跑啦,免得寻不着路回来。」
君聆诗又道:「如此说来,李前辈也懂得一点奇门遁甲之术啰?」李白道:「我会的程度,仅只于在这屋里不迷了道儿罢啦。寒兄会的,可不只这一些,要是摸透了这个人,怕你会吓死呢。」君聆诗微笑道:「南宫前辈的确博学多才,这点是很明白的。」李白道:「过些日子,你多少会知道他这人的『恐怖』。走了这些天,我有些乏啦,得先歇歇。」君聆诗道:「李前辈请。」李白便先自进寒雨楼右首屋内歇息去了。
君聆诗并不进房,走到了旁边的小亭子里,把南宫寒给的无锋剑细细看过一遍,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忽然心里想到生平认识以来,第一次超过廿四个时辰没见着人的林婉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想心上人啊?」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君聆诗笑着回头,道:「皓羽姑娘,怎么又见着你了?」
皓羽道:「我住在这儿,有时随意逛逛走走,你见着我也是很平常的事儿呀。」君聆诗道:「可自我进门以来,除你和南宫前辈,也没见着其它的家人,却是怎么回事?」皓羽道:「这还不容易,寒伯伯住这地方,平常根本没人来得,他要很多家人做什么?也不过就几个仆子罢啦,他们也不能随意入园的。」君聆诗一笑,心里便即了然。皓羽又续道:「你懂得五行八卦吗?怎么不待在屋里,却要出来乱走?」君聆诗道:「是不懂啊,以往只听说过如何了得,也不曾见识过,今儿见了南宫前辈这屋舍,才真识得厉害。但此处也见得着我要住的寒雨楼,来这儿坐坐想是无妨的吧?」
皓羽看看眼前卅来丈远的寒雨楼,嘻嘻笑道:「那你现在回去给我瞧瞧?」君聆诗看她神色,心想:「唉呀!不妙,看来这数十丈中间也有布阵,这会子可怎生是好。」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还没坐够呢,不想回去。」皓羽笑着,直直便往寒雨楼走去,到了楼前,又走回来,也没转个弯。她对君聆诗道:「你这人心眼生了十几廿个窍儿,必是以为这几十丈就有机关,可你看我直来直往,哪有什么奇异来着?呵呵~」君聆诗一愣,晓得是着了她的道儿,心想:「织锦常说我心思太繁,把简单的事儿想得过份复杂,今儿果给应了。」只得笑了笑,答不上腔。
皓羽见他没回话,却怕了他生气,忙道:「这样罢,我带你在这园子里走走,教你认路,包你迷不了径儿的。」君聆诗也想到她的心思,也怕她多虑了,笑道:「那很好呀,只是要劳烦姑娘了。」皓羽笑道:「也没什么麻不麻烦的,平素我也没个伴儿,你俩个来了,正好给我解解闷儿。」君聆诗想了会儿,道:「若此,姑娘知晓江少爷居于何处吗?」皓羽道:「知道啊,这园子里多了个什么人,到了哪儿,我和寒伯伯马上就可以知道的。你想去找他吗?」君聆诗道:「是啊,既要认园子里的路,总不能只我认了,还教江少爷失了径吧?」皓羽笑道:「你很够朋友呢!好啊,他住在御寒亭,我这就带你去。」说着便当先走了。君聆诗在后跟着。
走了半盏茶时间,便到了御寒亭外,皓羽过去敲了敲门,道:「江闵岫?你在不在呀?」江闵岫听了有人叫门,忙来开了,见了是君聆诗与皓羽,满脸喜容的迎了上来。
皓羽看他出来,细细的打量他一番,道:「你长得好漂亮,真像个女孩子。」江闵岫与君聆诗对视一眼,笑了一笑,问道:「两位怎么一道儿过来?有事儿?」
皓羽道:「我带你们去游园呀,免得以后错了路,如何呢?」江闵岫笑道:「有什么不好!」说着带上了门,问道:「那我们先去哪儿?」皓羽歪着头想了会儿,道:「去我住的白翮阁吧!」
一边走着,皓羽一边说道:「其实这儿的布阵也很容易,只要记着『每间屋子都是中心』,这样就得了。」君聆诗仰慕卧龙先生,于这点小事一听便即了然,江闵岫却道:「不是很懂耶。」
皓羽停在一间屋前堆满各色鸟羽,但仍以白羽居多的房舍前头,道:「这就是我住的白翮阁。说得明白一点,连着你们住的寒雨楼、御寒亭,这园里共有十二座房,四面共有四院,合称四院十二楼。十二楼呈十二方位向外放射,只有一个方位可以出了这个宅子,到四院里去,其余各是通住其它阁楼。」指着正东道:「以我的白翮阁为例,正东是寒雨楼、东南东是群玉山、东南南是迎荫阁、正南是会客堂~便是你们所进的大厅、西南南是御寒亭、西南西是静竹轩、正西是绛霞馆、西北西是落叶庭、西北北是霁月楼、正北是宴燕居、东北北是望晨厅、东北东是彩云轩,十二楼正好是春、夏、秋、冬、天、地、动、静、日出、日落、月起与我的羽翮十二景;四院则是除会客堂外,另有文贤院、武圣殿、智得府三处了。四院各各相连,就没有什么机关了。」
江闵岫与君聆诗只忙不迭记得方位。江闵岫问道:「那其它的阁楼也是一样的方位?」皓羽道:「那自然不同啦,十二院在中的阁楼一换,其它的阁楼也都变了,所以一共有十二种方位、一百四十四个位置得记,我初时也常常弄错呢。」诗岫二人心里只道:「天哪!这园子是怎么搞的?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们有天忘了方位,会死在这园子里?」
皓羽道:「当初寒伯伯拿了张纸儿,写明了各楼的位置关系,而今我也用不着了,不如给了你们吧?」说着便直往屋中,取了张不小的纸出来,交给了君聆诗。果然是十二个圆里,中央各写了十二楼的名称,朝外放射出其它阁楼,而又各自接着不同的四院之一:御寒亭、彩云轩、静竹轩三处连智得府;迎荫阁、宴燕居、望晨厅连文贤院;落叶庭、霁月楼、群玉山连武圣殿;寒雨楼、白翮阁、绛霞馆连会客堂,其余各楼方位,一时真也记不明白。
江闵岫忽又想起一事,道:「你叫南宫前辈也叫寒伯伯,那你究竟是他什么人?」皓羽闻其相问,脸色微微一黯,颇有犹豫之色。
君聆诗见此情景,忙道:「姑娘若不方便相告,也不必说,没有关系的。」江闵岫也道:「是我多嘴了,你别难过呀。。。。。。」两人这时均猜测皓羽可能是家有剧变,南宫寒才将她养了起来的吧?
皓羽勉力一笑,道:「没关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寒伯伯不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正常的人啊。」「不懂。」江闵岫很直接了当的回了一句。
皓羽道:「嗯~我现在要是说了,只怕寒伯伯要生气,以后再讲好啦?」君聆诗道:「不能累得姑娘受骂,能说时再说吧。」江闵岫也道:「是呀,不过你要记得,我很爱听故事的,要说时可不能偏心不讲给我听。」皓羽笑道:「我不会欺负小弟弟的,放心吧。」
江闵岫一皱眉,道:「小弟弟?你多大年纪啦?怎么知道一定比我大?」皓羽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多大年纪,或许是几千岁了,或许是十八九岁?怎么说也比你大上些儿的。」江闵岫道:「几千岁?你唬我呀。。。。。。」皓羽道:「也算不上是唬你,等你晓得我是怎么出现的,或许就知道了。」
江闵岫翻点白眼,道:「好复杂,我看我还是老老实实等你的故事好了。」君聆诗一笑,道:「别问这个,我们问点别的好了。李前辈说南宫前辈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可是竟无扬名于天下,却是什么原因?」皓羽道:「这个嘛~寒伯伯不喜欢外在争斗,常常自行游于四方,去哪儿我就不清楚了。他真的很厉害,不论是法术、武功、诗词、乐器、医卜、星象、还有五行八卦,我还真找不到他不会的东西。」
君聆诗又道:「嗯。。。。。。看得出来的确是位方外高人。对了,他拿了我的剑去,你知道他要做什么吗?」皓羽道:「铸剑啰!你们不是来这儿学武功、取名剑的么?」君聆诗道:「我们是来学武取剑的没错,可是这跟我的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拿我的剑去铸?」皓羽笑道:「说你聪明呢,还问这种笨问题。你们是李伯伯带来的,要他拿出剑给你们不是难事,不过呢~他如果给了你们剑,一定是绝世兵刃,他不会准你们有事没有便拿那种武器出来的。拿了你的剑去,当然是铸得好些啰!依我看呢,你的剑是材质不错、但当初铸剑师父的功夫太差,寒伯伯看不过去才会这么做的。」
江闵岫也问道:「那我的剑呢?怎么南宫前辈没拿走?」皓羽道:「你的剑不是青锋剑吗?熟铁所铸的范围之中,没法再更好啦!就算寒伯伯拿走了也没用的。」江闵岫搔搔头道:「熟铁?我剑是会用,对剑的材料就不通了。」君聆诗笑道:「不通也没关系,反正有好剑到手,使它就是,我也不晓得我那柄剑是个什么材质呢。」
江闵岫转向皓羽道:「南宫前辈知道的很多,我看你知道的也不少啊,都是和他学来的吗?」皓羽道:「呃。。。。。。也不一定啦,大部份是的,但也有一些事儿,我比他还早知道。」江闵岫又问:「喔?是什么事?」皓羽嘻嘻一笑,道:「现下我不想说呢!不早啦,你们快些回去歇着,明儿寒伯伯和李伯伯就要教你们学武了吧?」说着轻跃了几下,回到了她的白翮阁去。
君聆诗微笑着,心想:「这姑娘还挺神秘的。」江闵岫嘟着嘴,道:「还真会吊人胃口啊。。。。。。」君聆诗道:「江少爷也别生气了,或许有些事儿的确我们现下不适合知道的,皓羽姑娘也是为了我们好吧。我们也该回去啦,方才皓羽姑娘说御寒亭在西南南方,江少爷先回去,我拿着这方位图回去抄过一遍,明儿再拿给你可好?」江闵岫却摇摇手道:「不不~我来抄,我以前还真不知道我的左手也这么灵活,还想再试试,抄这玩意儿正好,不然我也不晓得应该写些什么东西呢。而且我头脑没你好,多抄一次记得快些。」
君聆诗笑道:「也无妨,那我先回去啦。」交了方位图给江闵岫,便朝正东方去了。
江闵岫也自走着,轻轻吁了口长气,心想着:「不晓得忆如好不好呢?织锦姑娘和她这么不合,真的没问题吗?也不晓得藤儿的身子怎么样了。璘哥身上有伤,有酒剑仙前辈和姐姐在一起,应该没关系。姐姐身子弱些,这生长途跋涉不会病吧?阿崎去了哪儿?真的会找上李叔叔吗。。。。。。李叔叔可别伤了他才好。。。。。。」
第十五回 旧友聚首会大理 |5|6|
「臭小子,你真非逼得我再打你一次吗?」酒剑仙的右手虽然被江闵湘死命捉着,口里仍然在大声嚷嚷。看这情形,就知道段钰璘伤势未复,一醒来又赶着上路了。酒剑仙也早就喊了几百次相同的话,若非有江闵湘在,只怕以段钰璘的脾气,酒剑仙不把他打个半死,他是不会停步的。
江闵湘手上虽然阻着酒剑仙,也转头向段钰璘说道:「璘哥啊,你别惹前辈生气了,便歇歇再走吧,你身子顾不好,回了大理岂不是要你在大理的长辈、朋友们担心吗?」
听了这句话,段钰璘略停了步伐,似乎是觉得江闵湘言之有理。但酒剑仙和江闵湘还没多趁势讲几句话,他已回头说道:「你们有够烦的,真要我不得不说。前辈,若是卢光现在回到仙剑派了,而山上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你身上有伤,你会如何?湘儿,若是你家里人正遭大敌,连三叔也不是对手,你怎么办?」他说完这些话,又开始向南走去了。
江闵湘与酒剑仙相对愕然。答案很明显,如果段钰璘的假设情况成真,恐怕他二人也会丝毫不顾自身安危、有伤与否,而会先和同门、家人一同赴难才是。这么说来,他们也没有权利再要求段钰璘停步了,如果大理对他而言,就像蜀山仙剑派之于酒剑仙、白河村江家之于江闵湘一样的话。。。。。。
酒剑仙忽然赶上几步,又将手搭在段钰璘的肩头。这一搭是摆明了不让他走,段钰璘如何能甩脱?只是回头,以非常嫌恶的眼神注视着酒剑仙。
酒剑仙也没生气,反是若有所悟的说道:「小子,看你这么坚持,我帮你好啦!」段钰璘不屑的道:「你能帮我飞回去不成!」那是一种讥嘲的口气,赶路嘛~本来靠的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