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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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瞧瞧,大师兄向来就不嗜酒,就算在大理饮酒风气甚盛,他还是连一个酒瓮也没有。
林家堡虽然没有明令禁酒,但林天南向来不喜欢酒味,所以林家堡的人基本上都是不沾酒的。君聆诗这小子就是例外了,他爱就是爱,堡里不能有酒,他就常常去外头喝,不过还好懂得自制,还没有饮到醉过,也没有负过任何酒债。
而唐钰离开林家堡已经过了近卅个年头,仍然不碰酒。。。。。。林月如深深感叹,父亲何其有幸,竟能得到这敬爱师门至此的徒弟;自己也沾了不少光,能有这么一个大师兄。
唐钰走得快、回来也快,所找来的人自然不会有他,乃当今在大理城中地位排于第四的大理毒王凯特。
唐钰先向林月如介绍道:「这位是十二年前让圣姑在无意中发现的使毒天才,大理最重要的大将之一,名叫凯特。」
凯特向林月如打了招呼,道:「听唐兄弟说,贵府上下被某种毒物害得一个不剩?」与唐钰同时据桌坐下。
林月如道:「是啊,连我在内。但是为什么只有我还能活得好好的?」
凯特略一思索,道:「林女侠已与圣姑培养了数十年的金蚕王融为一体,一般的毒蛊要不了你的命。依照唐兄弟的叙述,你全家人死亡的状态,个个浑身僵直是吧?那么~容我吐句狂话,说到那个下毒的家伙,没有人比我会更了解他。他是敕里手下三大将之一,轻功冠绝云南、使毒功夫独步南绍、暗杀手段称雄一方,其人名为喀鲁,与其打过照面的非同志,而尚留存一命的,恐怕只有我而已。」
唐钰倒抽口凉气,道:「真的是他?!巴奇也出手过了,看来敕里的行动已经接近明朗化。。。。。。他们两人的出现都造成了我方的直接受创,天晓得阿沁会用什么方式来展现自己的能力。。。。。。我们两个加上盖将军,也只能在巴奇手下守住大理而已,这样下去对我们太不利了。。。。。。」
这段话说完,令现场呈现可怕的安静。
林月如首先道:「那么~大师兄、凯特将军,你们知道那个叫喀鲁的家伙,现下人在哪儿吗?」
凯特与唐钰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唐钰道:「师妹,我知道你的实力,天下能打败你的人几乎已经找不到,所以我并不是怕你独自去犯险,但喀鲁这家伙行踪不明真的很久了,最近有关于他的消息是。。。。。。」
「是什么?师兄直言无妨。」林月如看得出来,唐钰是很担心自己没错,但也对自己的能耐相当有信心,所以担心归担心,还是不会阻止自己去报此一仇。凯特接过了林月如的问题:「就是他灭了你林家堡。而这是三个月前的事,他现今人在哪儿?谁都不敢下定论。」
林月如悚然一惊~这个人可以令自己消失吗?还是说,他的轻功高到可以摆脱所有追兵?
追兵?林月如忽然想起,全家被灭当天,她自己发现堡内尚有可疑人物,随即追赶出去,但却刚到城外便失去了他的踪迹,这等轻功比起身负天下轻功之绝的李逍遥,真可谓有过之无不及了~现下听来,那人定然便是喀鲁无疑~那。。。。。。连自己都赶他不上,还有谁能追到他、打败他呢?
这个仇,怎么报?
全体人员分了两边站在徐乞左右,看他呆立在藤儿的墓碑之前,当然没有人会去干扰他。
湘岫姐弟更是容色惨淡,由于同行一遭,深知其情若何,心境亦非『哀苦』二字所能形容。姐弟俩双双于徐乞身后合掌向藤儿之墓聊表祭意。
李逍遥尤其被徐乞的行状与态度勾起伤心往事,心神激动之下,差点没有掩面而去。幸有其甘苦与共的阿奴紧拉着他,方免了在一干小辈与敌人之前失态。至于被要求对战的杨均,和吴仲恭、林婉儿、李忆如站在敕里身旁,由于藤儿身亡当日,他等师徒四人都曾见过徐乞表现出来的种种举动,只有还怀有一点人性,谁不为此事黯然默然?而今又怎会夺取这有情人所剩下的一点自由?
君聆诗连声轻叹,转眼间,才发现自己与林婉儿一人手触金童、一人指抚玉女,动作几无二致,心里不禁生出了种感觉。
这种感觉并非首次出现,但强烈感却绝不是以往任一次能相提并论的。
或许是以前都过得太过安稳,不懂得生离死别是何滋味,而今见了徐乞这种模样,这两个人才懂得去体会那种心境了。
一如赴林家堡前夜,李逍遥在林月如耳边呢喃的那句话。。。。。。
『你能活着,真好。。。。。。』
婥儿看看徐乞、再看看李逍遥,露出了前所未见的忧悒神色。
这时的徐乞却突然双膝落地,盈盈一个跪拜,竟对着藤儿之墓行起五体投地大礼。
起身回头之后,见着众人难以至信的神色,徐乞森然说道:「奴颜婢膝,那才是真乞丐。。。。。。」跟着转向杨均道:「杨师兄来吧!」已将打狗棒缓缓抽出。
杨均闻言,异道:「你叫我师兄?」虽然见过徐乞与江闵岫、段钰璘动手,但当时他使的是根竹棒,既非黑流拳法、也不是桐风剑,与木色流可说并无关系,杨均自然无从得知徐乞是师承何处。
徐乞道:「我的师父是黑桐。。。。。。闲话休说!」倒提竹棒,一个纵步,已向敕里冲了过去。
敕里不动声色,双手一伸,分提林婉儿、李忆如两女后领,向后一跃十丈。吴仲恭也回身追上,杨均则侧身拦住徐乞。
徐乞的动作完全是突发性的,事先并未与同伴们商量,以至于经验丰富如李逍遥、心思迅捷如君聆诗,亦无法适时配合他去拦住敕里或杨均。
见到敕里这么③üww。сōm快便离开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徐乞冷哼一声,转而专心地与杨均一搏。他当然很清楚,这个红发三师兄的功力不应该在自己之下。
纵而言之,包括喀鲁、青松、红桧在内,全场反应最快的人,就是敕里;再不然,就是他早已料到徐乞会这么做了。
纯粹是为了义气吗?李逍遥看着徐乞以一根竹棒,堪堪顶住了他称为师兄的红发男子,忽然觉得如果是自己,摰爱之人已经身故,大仇亦不在此处,自己是不会再花力气去和无关紧要之人动手的。
那这个小乞丐是为了什么?有何原因趋使他去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明明再赢一场,就可以迫使敕里实现前言,从而让女儿和小师妹重回己方,这种事为什么不让实力应当是最强的、出手后最有胜算的自己来做呢?
看到李逍遥满脸疑惑地盯着徐乞和杨均,阿奴轻声唤道:「逍遥哥?你在想什么?」
李逍遥『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道:「阿奴,我问你件事儿。。。。。。你曾听过钰璘问你『为什么』吗?他小时候,是不是常常看着灵山发呆?」
阿奴点头道:「咦~是啊,逍遥哥你怎么知道的?不只是灵山呢,他有时候远远看着火麒麟洞发呆、有时躺在地上看星星、看月亮发呆,最稀奇的一次,我曾看过他对着巫后娘娘的石像发呆呢!」
「巫后。。。。。。唉。。。。。。」李逍遥长叹了口气,道:「相对于女娲族天生而与的使命,令我觉得,钰璘并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生。平凡并非不好,但他连活的意义都不懂,致令他活了廿余载,一点都不快乐。。。。。。不打从心里快乐。他所做的每件事,几乎都是义务而已,难道他不会为自己而活吗?我感觉得到,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民族大义,如果要他去协守大理,他会答应,但不乐意;他也没有什么儿女私情,如果要他为红颜拚命,他会努力,却难尽力。再这样下去,他会连活都懒得活!」
阿奴眨眨可爱的大眼睛,俏脸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道:「逍遥哥,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些?」
「呼~只是想起以前的自己吧!就怀疑自己的徒弟为什么和我一点都不像。现在我考虑的,只是要不要冒冒险。」李逍遥的手掌在七星剑柄上握了又放,的确是对某事很难下决定的样儿。
其实,自从他知道暗处尚有四位高手,其中一人的身份尚且晦暗不明的时候,就已经在评估着敌我双方的实力,想看看是否能来场硬仗,总比要一干小辈去冒险的好。
而若问他要不要行此险着,最大的影响者当然就是那位令他感觉有着极度熟悉气息的人,那人并不是林月如、也不是师父酒剑仙,不然他早就出手了。问题就是,如果他出手之后,那人还是不肯现身,而敌方处于暗处的三人若加入战局,对尚在敕里身侧的女儿将会处于最不利的状态。这便是他犹豫的原因。就算敌方去了丁叔至和陆敬风,而己方几乎是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轻胜了前两场的比试,但敌方包括敕里在内,有四人实力尚未见底,在尚有一丝转寰余地的现在,实足令他不敢、也不必轻举妄动。
李逍遥再次将心放回徐乞身上,这个小乞丐若能取胜最好,要是真打不赢,只希望他不会受到什么重伤,不然自己可会相当惭愧的。
接着,将镜头带回徐乞和杨均身上。
江闵岫看徐乞使那根打狗棒,只看得咋舌不已。虽然在扬州闹台、在洛阳打褚习、在藤儿房中、以及在与丐帮黄楼交手之时,他都曾见过徐乞使这根竹棒,但那时自己若非均在阵中,便是与其过手,实在无暇去看他棒上的招式如何高妙;至于在与黄楼交战之时,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当时的徐乞并未克尽全力了。
而现在,经过南宫寒一阵调教,眼力倒是进步了不少,再加上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观悉,才真知道徐乞这打狗打出来的功夫,实在是非同小可!
徐乞招式本应以刚为主,但他现在以一根竹棒拖着身子,滴溜溜地不断在杨均身边打转儿,杨均纵是功力高出数筹,竟然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便是木色流之黄杉与黑桐两人功力相融后的成果。皇甫望有鉴于五师叔黑桐素是直来直往,对敌从不取招花巧,于是将黑流拳法一精而炼,教于亦是罡气十足的徐乞来学。
之前已听闻『亢龙有悔』之名,若不知皇甫望所精炼出的掌法为何,一定是骗人!
至于那根竹棒,却是反其道而行。动物天性,狗的反应犹较常人要快、亦多变,徐乞却能将这一根竹棒名为『打狗』,皇甫望便知其棒上造诣非同小可。于是乎,将这根竹棒原先便在徐乞手上能发挥出来的灵敏度与黏性,再加上许多『杉风剑法』的独特法门,益加使得『打狗棒法』成为独树一格的特异武学。
但也如同前头所说,徐乞棒上功夫纵然精妙,毕竟功力略逊,更何况他学武不如杨均精、时日亦大有不同,能够堪堪抵住,已是相当了不起了。
杨均的手掌并没有在五十招过后缓下手来,徐乞的步伐与手上竹棒也依然配合得相当完美,但一人纯是进攻,另一人却是打带。。。。。。不该说是跑,或许用『绕』字会更贴切些,谁会先乏力落败下来,着实是人尽皆知了。
但敕里却不这么想,前头目睹君聆诗趁一风势之便,以无化有地在瞬间击败了陆敬风,心里就更不敢对徐乞的底子乱下判断。既然已领教过了君聆诗的实力,而今也正好借着杨均之手,来看看这个气势过人的小乞丐究竟多大本领。
徐乞当然也知道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放慢了脚步,眼角却不自禁瞥了远处的墓碑一下。
那只是他的反射动作,杨均却趁此时身形一错,竟扑到了徐乞身前,双掌齐向他胸口拍去。明知道对手应该是自己师弟辈,这一手便未竭尽全力,但已也是气力万钧了。
徐乞猛然回神,虽已慢了一步,仍硬将右手上的竹棒敲向杨均左肩,左手则出掌一击。
杨均此时已占尽上风,没有必要为了攻击而令自己受创,左掌上飘一晃,已将招式用老的竹棒带开,右掌仍然直直拍出。
徐乞亦趁此隙长长吐口气,硬是再将原本勉力出手的左掌添上几分力道。
一是生就硬拚的招式、一是不欲为难师弟的直接攻击,两人毫无花巧的手掌拍上手掌,功力的高低便决定了胜负。
徐乞只觉胸口气血翻涌,身子后飞之时,也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杨均则仅仅倒退两步,卸去了一点反作用力,虽然花了不少力气,仍如江闵岫、君聆诗一般,毫发无伤地取得胜利。
徐乞被震飞的方向正朝着李逍遥,李逍遥乍见徐乞负伤,心里不禁暗暗懊悔,急忙扑出将徐乞接住了。
阿奴也快步上前,伸掌轻轻抵在徐乞胸口,施展『元灵归心术』替徐乞治疗内伤。君聆诗、湘岫姐弟和婥儿也都慌慌过来看视。
过不多时,徐乞方觉气息回复如常,回头向李逍遥和阿奴说道:「多谢了。。。。。。抱歉。」
李逍遥让他自己站好了,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这种事我本来就应该自己负责,倒是累得你受伤,才是我的不是。不过。。。。。。」
「不过却也让你明白,你现在尚有进步的空间,不必急着去找卢光道士送死。」杨均走上前来,慰问道:「你还好吧?师兄好胜心切,一时竟未及控制力道,真对不住。」
徐乞呼了口气,道:「南苗的秘法果然不同凡响,已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师兄赐教。」杨均道:「你还年轻,所以这般硬拚之下,败给我是当然的。我要告诉你,就我所知,卢光那道士的武功更在我之上,再加上他师承蜀山仙剑派,擅用利剑,若是被他抓到破绽,恐怕你有三条命都不够用。」
徐乞闻言,不禁为之气沮。
「如果我帮这个小兄弟呢?」李逍遥突然发话,致令在场的人,包括敕里都微微一愕。
李逍遥此时又续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拚命时还会讲究那些江湖上单打独斗的规矩,臭牛鼻子欠我的一条命,怎么可能不讨回来?」心里却想着:「我从小想当大侠,但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不住,就算武功再高,哪里还能算什么大侠?」
就在众人无言以对之时,婥儿细如蚊蚋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其实你不必这么自苦的。。。。。。」
以距离和功力比来说,能听到这句话的人,只有李逍遥和杨均。
杨均并没有仔细听过婥儿的声音,只是奇怪怎么有人说了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李逍遥却脸色微变,听得出这一句话是那位初见的女娃儿所发,不禁大是惊疑,她怎么会一语道出了自己心声?
这时江闵岫也乘兴道:「李叔叔说得对!阿崎,藤儿也是我们的朋友,替她向卢光讨命,怎能不算我一份?诗诗,你说是不是?」
君聆诗微微一笑,点头道:「我当然赞成。」
敕里在旁看了他们的态势,心里已是大笑卢光之不智。
「嘿嘿~那么~」李逍遥向前几步,道:「谁要和我动手?快快出来!打完这一架,我们就去找卢光要命!」被几个小辈感染,李逍遥再次生出年轻时才有的,那种少不经事、视天下万物亦如无的豪气来了。
敕里轻呼口气,他觉得逍遥剑仙愈来愈不好应付了!看看远处那个飘逸之气不再的青松,却将两名女子一推,道:「算了,我不玩啦!李逍遥、君无忧,带走你们来此的目的吧!」
虽只是轻手一摆,却令林婉儿和李忆如直踉跄到李逍遥跟前才定得下步伐。李逍遥看看女儿的模样,实在有点不忍,示意阿奴和江闵湘各施其法替她检视一番,看看竟是哪儿出了问题。这段空档里,却将眼光定在那个对小师弟君聆诗的慰问作态不理的林婉儿身上。
杨均则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吴仲恭跟在敕里身后回到内堂,路上瞥了徐乞一眼,心里想着他那一句:「奴颜婢膝,才是真乞丐。」
态度忿忿不平、表情又极度诡异的青松,在师弟红桧的力劝下,与喀鲁三人同时不知所踪。
江闵岫则与姐姐、阿奴一道在李忆如身边问长论短,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李忆如满脸疑惑的看了远去的敕里一眼,似乎搞不懂为什么叔叔要将自己和织锦姐姐推出来。
君聆诗向林婉儿道:「咱们现在还有事要做,晚些时候我再赔你该去的地方,成不成?」
林婉儿意外的顺从,只哼了一声,丢下一句:「随你便!」
她难得这么好说话,倒令君聆诗无以为对。
李逍遥细细看清了林婉儿的面容,竟脱口轻轻惊唤了声:「姜婉儿?!」
林婉儿瞄了李逍遥一眼,夷然道:「本姑娘姓林不姓姜!你就是李逍遥吗?嗯~你怎么也会来了这儿?」
「不是?怎么会呢。。。。。。」李逍遥低声喃语,再多看了林婉儿一眼,露出了满是怀疑神色的眼光,才答道:「当然是来找我的女儿和徒弟、湘儿和岫儿姐弟,只是没想到小师妹和小师弟也会在。唔~你姓林、名婉儿、又号织锦,是吗?」林婉儿双眼一亮,道:「嘿!你倒是都知道了嘛!」显然对于李逍遥记得加上了自己的别号感到相当满意。
李逍遥干笑道:「你和小师弟都很有特色,好认得很。」
这时阿奴过来扯扯李逍遥的衣袖,在他耳边低声道:「逍遥哥,忆如好像。。。。。。什么问题也没有。」李逍遥一愕,异道:「怎么会呢?」但看看李忆如身旁的江闵湘,她也满脸惑然的摇了摇头。
阿奴和江闵湘同时替一个人看病,一人是正统的中医,一人是苗族的巫蛊师,该说无论何种疾病也不能同时逃过两人法眼。李逍遥叫她们看,不惟是为女儿奇异的态度,也看看敕里是否在她身上加诸了什么奇怪的蛊毒。
却听林婉儿叫了声:「忆如,你过来!」
在众人讶异不已的眼光下,李忆如竟异常听话的到了林婉儿身侧,尤其在知晓这两人水火不容之态分明的君聆诗、徐乞、湘岫姐弟眼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它却真的发生了!
林婉儿执起李忆如的手,看她并不是认得父亲与幼时同伴的样儿,便道:「有些事晚些再解释。无忧,我们去牵马吧!」
君聆诗走近几步,关切地道:「好啊!你的脚没事了吧?我看你还能跑得,是谁帮你治的?」
林婉儿带着李忆如径往大门而去,道:「敕里治的,他的医术真个不错、人聪明又英俊、亲切自然、而且武功也是一流的,我看你差他远啰!」
君聆诗跟上了,讪笑道:「我不去和他争天下,本领有他那么高也没有什么用,行走四方但求能自保就好啦!」林婉儿哼了一声,道:「是啊!自保!你能自保,那我呢?」君聆诗一愕,等到众人鱼贯跟着林婉儿身后离去、纷纷经过他的身边,婥儿走在后头,才拍拍他道:「对她的问题,你从来都是全部当真的吗?这样我看你~很难过哟!」
徐乞眷眷地看了藤儿之墓一眼,叹了口又细又长的气,不发一语地经过君聆诗身边。
君聆诗表情数变,被婥儿和徐乞截然不同的表态弄得无所适从。
众人无一不是心情复杂之极,九个人静静地出了『将军府』。
李逍遥知道还有第十个人,他也一起出来了。到